男友为报恩忍我十年,我掀桌逼他直面真心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3 17:22 1

摘要:厨房玻璃窗蒙着层白雾,我对着玻璃哈了口气,指尖在雾蒙蒙的窗上画兔子,画到耳朵时手一抖,兔子歪成了圆滚滚的毛团。妈妈揉面的手停在面盆里,手腕沾着白面粉:"小满,去喊阿树来,今儿包了他最馋的酸菜馅。"

厨房玻璃窗蒙着层白雾,我对着玻璃哈了口气,指尖在雾蒙蒙的窗上画兔子,画到耳朵时手一抖,兔子歪成了圆滚滚的毛团。妈妈揉面的手停在面盆里,手腕沾着白面粉:"小满,去喊阿树来,今儿包了他最馋的酸菜馅。"

我蹲在门口剥蒜,指甲缝里沾着蒜汁的辛辣味。楼道里传来"吱呀"的脚步声,是陈树的旧棉鞋——他在修车铺学徒,鞋底总沾着机油,踩在水泥地上有股闷闷的响。

抬头时正撞进他的眼睛,像冬天结了冰的河。他喉结动了动,从鼓鼓囊囊的棉服兜里掏出个橘子,表皮带着斑斑点点的冻伤:"菜市场清仓捡的,我挑最圆乎的。"我接过来,橘子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

锅里的水开始咕嘟冒泡时,王婶拎着半只酱鸭撞了进来,酱红色的油星子溅在她簇新的蓝棉裤上。"老林家嫂子!"她把酱鸭往桌上一墩,"我可听说了,你们家小满和阿树的事儿该办了吧?这都处了小十年——"

妈妈夹饺子的漏勺"当"地磕在锅沿上,眼角的细纹堆成花:"王婶您又逗孩子,俩娃才多大?"

"还小?"王婶掰着手指头,指甲盖涂得鲜红,"阿树他爸走得早,他妈改嫁后跟着奶奶过,要不是老林叔当年借三千块救命钱,这娃早跟他妈去外地当继子了。"她挤挤眼睛,"我看呐,这就是老话说的——"

"哐当!"

圆桌翻倒的巨响震得我耳朵嗡鸣,剥了一半的蒜"噼啪"滚了满地。陈树掀翻的桌子还在晃,酸菜馅饺子骨碌碌滚到王婶脚边,红油顺着她新棉鞋的鞋尖往下淌,像滴没擦干净的眼泪。

"阿树你......"爸爸的声音发颤。

陈树的脸比刚从雪地里进来时更白,指节捏得泛青,像要把掌纹都捏碎。他蹲下来捡滚到我脚边的饺子,指尖擦过我脚背时,我才发现他在抖,像片落在冰面上的叶子:"婶儿,我配不上小满。"

王婶张着嘴没出声,妈妈赶紧蹲下收拾,围裙兜被饺子挤得鼓鼓的:"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

"是真的。"陈树突然笑了,嘴角扯得比哭还难看,"我妈改嫁那年,我躲在衣柜里听见她跟人说,要不是老林叔借三千块,她早带儿子走了。"他抬头看我,眼睛里结着冰碴子,"所以这些年,我修自行车多收您五毛,给您带的橘子挑最甜的,高考那天在考场外守着——"他喉咙哽了哽,"都是在还债。"

我蹲在地上的动作僵住了。十年前的暴雨突然劈头盖脸砸下来:十二岁的陈树蹲在巷口哭,雨水顺着破校服往下淌,后爸把他的课本扔在泥水里。我举着伞冲过去,蹲下来帮他捡书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皮肤里:"小满,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

"不是这样的。"我的声音在抖,像被风吹皱的湖面,"我爸说那三千块是借,你去年连本带利都还了。"

"可我欠的不是钱。"陈树从兜里掏出个蓝布包,打开是串褪色的银手链,铃铛上沾着细细的锈。"你十六岁生日,在夜市盯着这串手链看了十分钟。"他指尖蹭过铃铛,"我没钱买,看老板转身就塞兜里了。"布包塞进我手里时,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后来我去自首,老板没追究,可我奶奶知道了......"

记忆突然被撕开道口子。十七岁的夏天,陈树从派出所出来时,胳膊上有道青紫色的印子,像条狰狞的蜈蚣。我问怎么弄的,他说骑车摔的。原来那是奶奶拿竹扫帚抽的,边抽边骂"丢人现眼",扫帚穗子抽在墙上,掉了好大一块白灰。

"还有高考那天。"陈树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守在考场外,不是怕你紧张,是怕你考好了,会坐火车离开这个破巷子。"他转身往门口走,棉服下摆扫过地上的饺子,"今天这桌,算我最后一次还债。"

门"砰"地撞上,冷风灌进来,吹得我眼眶发酸。手里的布包被攥得发烫,银手链硌着掌心。妈妈揉着腰站起来:"这孩子,怎么把陈谷子烂芝麻都翻出来......"

"妈,"我打断她,"当年我爸借的钱,真的只是借?"

妈妈顿了顿,从围裙兜里摸出张泛黄的借条,边角卷着毛边:"原本是要的,后来他奶奶病重,你爸说不用还了。"她叹口气,"阿树这孩子,心里压着块大石头,十年了都没搬开。"

窗外开始飘雪,我捏着银手链走到楼道里。陈树的二八自行车还停在楼下,后架上绑着我去年送他的帆布包,边角磨得发白。雪落在校车棚的铁皮顶上,叮叮当当的,像极了那年他偷的银手链上的铃铛声。

十岁那年,我的草莓发卡掉进下水道,他蹲在井口扒着铁栅栏,冻红的手往污水里掏,指甲缝全是黑泥,最后举着湿漉漉的发卡冲我笑:"看,没坏!"

十五岁晚自习后,我的自行车链条断在巷口,他打着手电筒蹲在地上修,雪花落进他衣领里,他冻得直搓手,却笑着说:"马上好,保证不耽误你回家。"

二十岁考研失利,我坐在河边哭,他蹲在我旁边,把自己的棉服披在我身上:"大不了我养你,我修车铺生意好着呢。"说得那么认真,睫毛上沾着河风带来的水雾。

可原来这些,都是他算好的"债"。

雪越下越大,我伸手接了片雪花,看它在掌心里化成水。楼道的声控灯突然"啪"地亮了,我抬头,看见陈树站在二楼转角,鼻尖冻得通红,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是刚才散在地上的饺子,他一个一个捡起来装好了,塑料袋上沾着斑斑点点的红油。

"我......"他搓了搓手,指节泛着青白,"煮煮还能吃,没沾着灰。"

我走过去,把银手链套在他手腕上,铃铛"叮"地轻响:"这是我十六岁最想要的礼物,现在补个正式的。"

他低头盯着手链,喉结动了动,睫毛上沾着雪珠:"我偷的时候,想着等攒够钱了,再去买串新的赔你......"

"阿树,"我吸了吸鼻子,"你欠的债,我早就一笔勾销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手套传过来,烫得我指尖发颤:"那我能......不还债了吗?"

雪地里,我们的呼吸凝成白雾,混在一起。王婶家的电视声从窗户里飘出来,播的是《新闻联播》的片尾曲,调子暖融融的,像碗刚出锅的热饺子。

后来妈妈说,那天晚上她收拾碎碗时,在桌角发现了张皱巴巴的纸。展开看,是陈树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林小满,我其实......"

后面的字被水洇了,看不清。许是掀桌子时溅上的饺子汤,许是他掉的眼泪。

现在,我蹲在陈树的修车铺里,看他给顾客修电动车。阳光透过玻璃照在他手腕的银手链上,铃铛偶尔"叮"一声。他抬头冲我笑,额前碎发沾着机油:"中午吃饺子?酸菜馅的。"

我点头,突然想起那天掀翻的桌子。有些东西打翻了,才能看见底下藏着的,最真的心意。

你说,要是那天陈树没掀翻桌子,我们是不是还得在"还债"和"被还"里绕一辈子?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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