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那古老而阴森的羑里大牢之中,岁月仿佛在这里凝固,弥漫着一股腐朽与绝望的气息。牢房的腐木在潮湿的环境里,不断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是岁月在痛苦地呻吟。每一声吱呀,都像是在提醒着姬昌所处的困境,那是一种被囚禁、被束缚的无奈。
在那古老而阴森的羑里大牢之中,岁月仿佛在这里凝固,弥漫着一股腐朽与绝望的气息。牢房的腐木在潮湿的环境里,不断地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是岁月在痛苦地呻吟。每一声吱呀,都像是在提醒着姬昌所处的困境,那是一种被囚禁、被束缚的无奈。
姬昌静静地坐在牢房的角落,手中紧紧握着炭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此刻,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斑驳的土墙,第六十四卦 “未济” 的卦象在土墙上蜿蜒伸展,那错综复杂的线条仿佛是命运编织的网,将他紧紧困住。
水火相背的卦象,宛如一双嘲讽的眼睛,无情地嘲笑他被困于此的悲惨处境。他被困在这狭小的牢房里,失去了自由,就如同这卦象所显示的那样,水火不容,诸事不顺。
突然,手中的炭笔 “啪” 地一声折断,木屑飞溅,溅落在卦象的中央。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如同一声惊雷,在姬昌的心头炸开。他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小窗外那一线天空。只见几片乌云正快速地聚集在一起,宛如天幕被撕开的裂痕,透着一种不祥的气息。隐约间,有雷声滚动,沉闷得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呜咽,仿佛是大地在为他的遭遇而悲泣。
“未济,火在水上,事未成……” 姬昌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枯槁的手指缓缓抚过墙上的卦象,指腹摩挲着刻痕中残留的朱砂。那朱砂是三日前偷偷藏在发间的祭祀用品,承载着他对未来的一丝希望。
“但卦辞说‘亨’,意味着终将成功……”姬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单薄。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姬昌日夜钻研卦象,试图从《易经》的玄妙中寻找出路。他翻阅着古老的典籍,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每一个卦象的含义,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光明。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在捉弄他,他始终不得要领,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不到出口。
此刻,“未济” 卦象的出现,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他既感到绝望,又怀揣着一丝希望;既对现状感到无奈,又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思绪在卦象与现实间游走,他忽然想起张其金消失前提到的 “飞龙在天”。
这四个字,仿佛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他的心灵。他连忙翻找出之前画好的乾卦,泛黄的羊皮纸在他颤抖的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羊皮纸上,乾卦九五爻辞赫然写着:“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字迹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依然清晰如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预言。这让他想起三年前在镐京郊外的那一幕。当时,他曾目睹心宿二在夏至日与太阳同升的奇景,那壮丽的景象让他至今难忘。
当时太史伯阳父曾说那是 “天策焞焞,火中成军” 的征兆。
“乾为天,为君……” 姬昌的手指轻抚过那些炭笔线条,如同抚摸着命运的纹路。指甲不经意间刮开了墙皮,露出底下早被抹去的殷商数字卦刻痕。
这些刻痕,仿佛是历史的密码,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龙飞于天,意味着……” 姬昌的眼神变得深邃,陷入了对卦象的沉思。
姬昌在思考着这卦象背后的深意,它究竟预示着什么?是一场巨大的危机,还是一次难得的转机?
突然,姬昌注意到乾卦旁自己无意识画下的同心圆。这同心圆,就像一个神秘的符号,勾起了他幼年时的回忆。他想起父亲季历曾经讲述的昆仑传说,那里是天地元气交汇之处,而同心圆正是通天建木的符号。
“飞龙在天”,这究竟是怎样的预兆?是危机,还是转机?在这困厄之中,每一个卦象的解读都可能关乎生死存亡。他深知,自己的命运就像这卦象一样,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在姬昌沉浸于对卦象的沉思之中,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已静止,唯有他脑海中那复杂的卦象和命运的谜题不断交织。
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呼啸而至,其声势之浩大,仿佛要将这古老的牢房彻底摧毁。狂风如同一只无形却又无比强大的巨手,猛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牢门,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
顷刻间,外面的世界仿佛被这狂风撕开了一道口子,枯叶和尘土被裹挟着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而入,瞬间弥漫了整个阴暗潮湿的牢房。
尘土飞扬,在昏暗的光线中形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影,呛人的灰尘让姬昌忍不住咳嗽起来。他连忙眯起眼睛,试图在这飞沙走石中看清周围的情况。就在这时,他隐约看见风中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幻影,在飞扬的尘土中时隐时现,宛如一幅虚幻的画卷。
“先生?” 姬昌试探着呼唤,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在这孤立无援的境地,任何一丝希望都显得弥足珍贵。他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玉佩 —— 那是长子伯邑考临行前偷偷塞进他掌心的。平日里,那温润的玉质总能给他带来一丝慰藉,可此刻却冰凉刺骨,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残酷。
随着狂风渐渐平息,尘土也慢慢落下,风中的身影逐渐清晰,果然是张其金。但与之前不同,此刻他的身形几乎透明,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如同虚幻的梦境。他的身体周围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显得格外神秘而诡异。
姬昌心中一惊,不知眼前的张其金究竟是人是鬼,又为何以这般模样出现。更令他不安的是,张其金身后竟浮现出与自己方才所画如出一辙的乾卦虚影,卦象边缘泛着诡异的青芒。那青芒闪烁不定,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侯爷,” 张其金的声音如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灵而缥缈,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费仲暂时被玉坠所制,但纣王已决定处死您。三日后午时,将是您最后的机会。”
张其金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姬昌的心头上。
姬昌注意到张其金说话时,口中竟吐出细小的龟甲碎片,那些碎片在空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然后缓缓落在地上,拼成神秘的符号。这些符号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姬昌急切地上前一步,脚下的碎石发出咯吱声响:“先生此言何意?”
姬昌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渴望,迫切地想要从张其金口中得到答案。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张其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成为救命的稻草。
张其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墙上的乾卦,他的手指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所指之处,卦象似乎都在微微颤动。他的眼神深邃如渊,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九五,飞龙在天。侯爷可知此爻对应的天象?” 张其金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在引导姬昌去揭开一个古老的谜团。
姬昌突然注意到张其金袖口露出的一截竹简,上面隐约可见 “大火星位,建木通天” 的字样。他的心中一动,开始思索起来。记忆在脑海中飞速流转,他想起了许多与天象、卦象相关的知识。突然,灵光一闪:“莫非是…… 夏至?”
姬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祖父古公亶父临终前曾说,周人先祖后稷正是在夏至获得天帝赐下的百谷种子。那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生机的时刻,仿佛与这神秘的卦象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正是。” 张其金点头,他的身形在风中摇曳,愈发模糊。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空灵,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三日后正逢夏至,一年中阳气最盛之时。乾卦六爻纯阳,届时天地间阳气鼎沸,正是‘飞龙’显现之机。”张其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神秘的意味,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神圣的预言。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又开始模糊,仿佛正在逐渐消散于无形。
姬昌注意到张其金消失前,向墙角的陶罐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像是在传递着一个至关重要却又隐晦难明的信息。
姬昌心中一紧,急切地喊道:“先生请明示!”
同时,姬昌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拉住张其金,仿佛只要抓住他,就能抓住那即将消逝的希望。
然而,姬昌的手穿过张其金原本站立的位置,只抓住了一把空气。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风,那风带着丝丝寒意,仿佛在诉说着张其金的虚幻,又仿佛在提醒姬昌这一切的不真实,好似张其金从未真正出现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
但就在此时,陶罐中隐约传来了一阵异响,那声音虽微弱,却如同一把重锤,敲击在姬昌的心头。这异响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信号,暗示着某个未被揭晓的秘密正隐藏在这看似普通的陶罐之中。张其金最后的声音飘荡在牢房中,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来自命运的指引:“夏至午时,面向西方…… 记住,您的长子已在岐山积蓄力量……”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张其金的身影已完全消散,只留下姬昌呆立原地,仿佛被定在了那里。
姬昌的心中此刻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他的思绪混乱不堪,长子伯邑考已死,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而次子姬发……
难道说张其金口中的长子另有深意?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惊,同时,一丝微弱的希望也在心底悄然涌起。这希望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虽然渺小,却让他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姬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期待,快步走向墙角的陶罐。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在陶罐底部摸索着。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片坚硬的物体,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片龟甲。龟甲上赫然刻着 “利西南,不利东北” 的古老卜辞。
这些古老的文字仿佛有着神秘的魔力,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智慧和未知的命运。
接下来的三日,姬昌在牢中如坐针毡。他的内心被无数的疑问和担忧填满,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煎熬。他反复研读《易经》,试图从那深奥的卦象中找到更多的线索,破解张其金话语中的奥秘。
姬昌坐在昏暗的牢房里,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地看着每一个卦象,口中念念有词,反复揣摩着每一句爻辞的含义。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暗示,仿佛那卦象中隐藏着他逃脱困境、拯救族人的钥匙。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愈发感到困惑。“飞龙在天” 与 “夏至午时,面向西方” 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这两者仿佛是两个神秘的谜题,相互交织,却又难以找到其中的关联。而张其金所说的 “长子已在岐山积蓄力量”,又该如何理解?这一切都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姬昌将龟甲与卦象反复比对,眼睛紧紧地盯着龟甲上的裂纹和卦象的线条,仿佛要从这些细微的痕迹中找到答案。终于,他发现龟甲裂纹走向竟与未济卦的爻变规律完全吻合。这一发现让他的心中一惊,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但这光亮却又如此微弱,让他无法确定这是否就是他苦苦寻找的答案。
与此同时,商朝宫廷内暗流涌动。
费仲得知玉坠的力量逐渐减弱,心中大骇。他深知姬昌的智慧和影响力,如果姬昌脱困,自己必将大祸临头。他仿佛看到了姬昌脱困后对自己的报复,那场景让他不寒而栗。于是,他连夜求见纣王。
在纣王的宫殿中,费仲添油加醋地描述姬昌的威胁,夸大其词地说着姬昌的种种罪行和可能带来的危害,催促纣王尽快处死姬昌,以绝后患。
纣王本就生性多疑,听了费仲的谗言,杀意更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决绝,下令加强对羑里大牢的守卫,务必确保姬昌插翅难逃。
而在后宫那奢华却又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宫殿中,妲己正慵懒地倚靠在铜镜前,手中把玩着刻有饕餮纹的青铜祭器。
那青铜祭器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饕餮那狰狞的纹路仿佛活过来一般,透着无尽的贪婪与邪恶。
妲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冰冷而又残酷。她早已通过巫祝那神秘的占卜得知,姬昌的鲜血将是维系商王朝国运的关键祭品。在她那妖媚的心中,早已谋划好了一场血腥的祭祀,她幻想着用姬昌的鲜血来延续商纣王那摇摇欲坠的统治,从而保住自己在这后宫中的无上地位,让自己的权势与荣华能够长久不衰。
来源:企业家思想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