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周六去拱墅运河体育公园体育馆，看了赵传“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巡演的杭州站。在这里要批评一下坐在我斜后方的朱七，在明明看到我的情况下，竟然没和我打招呼，倒是在点歌环节，乱喊《恨情歌》什么的瞎捣乱。作为胖子不喊一下你前面的胖子，这样对吗？

赵传《赵传四》

上周六去拱墅运河体育公园体育馆，看了赵传“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巡演的杭州站。在这里要批评一下坐在我斜后方的朱七，在明明看到我的情况下，竟然没和我打招呼，倒是在点歌环节，乱喊《恨情歌》什么的瞎捣乱。作为胖子不喊一下你前面的胖子，这样对吗？

▲2025年5月24日，赵传“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巡演杭州站，举行地为杭州拱墅运河体育公园体育馆

朱七在看完演唱会后，写了一个不算Repo的Repo，就是复盘了一下《约定》这张专辑。我们这些中老年歌迷，有时候看完演唱会，回忆的支点总是会放到更远的记忆，以唱片作为时间轴，来重温很多的听歌往事，邂逅一个个名字和一段段青春的美好。

既然朱七写了《约定》这种“大流行”专，那我就盘一张“小众”专，它就是《赵传四》了。

在这次杭州站的演出中，前五张专辑（不算英文专辑）里，只有《赵传四》这张专辑，赵传仅仅只选了一首《男孩看见野玫瑰》，也是选歌最少的一张早期专辑。他在演唱会上也特意提到了《赵传四》这张专辑，在当年于商业上一塌糊涂，直到两年多后发行《约定》，才算是重新在市场立足。

《赵传四》其实是赵传音乐生涯的一个重要节点，虽然以销量论英雄来讲，这是一张“失败”的专辑，但却可以说是首次以制作人身份参与专辑制作的赵传，最有音乐企图心和野心的一张专辑。

▲《赵传四》专辑内页

但商业上的失败，最后让赵传还是在权衡利弊之后，放弃了这条难走的路，此后的《约定》、《爱我就给我》、《勇敢一点》和《那个傻瓜爱过你》等等专辑，实际上就是完全以主流芭乐作为专辑主导，虽然还有一些零星的音乐尝试，但赵传整体上就成了一个硬派一点的流行歌手，主打一个高辨识度嗓（高）音+流行金曲模式，早年“红十字合唱团”的摇滚内核，由此也渐行渐远了……

所以说，也别老是把以前的年代想得太美好，觉得那时候所有的好音乐人、好歌曲都会被善待，其实像赵传这样因为受到市场毒打而妥协的歌手，并不在少数。因为每一个时代，确实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歌手的音乐理念和实验感兴趣，芭乐歌永远是大众的最爱、市场的支柱。

而当年的口水歌、芭乐歌，如今则成了短视频神曲，虽然叫法和称呼不同，但道理就还是那个道理。

从音乐性上，《赵传四》里最重要的一首作品，就是开场曲《粉墨登场》，由于这张专辑只是以赵传第四张专辑的四这个数字来命名，并没有其它名字，所以很多人也会因为《粉墨登场》这首主打歌，把这张专辑称为《粉墨登场》。

我个人听到最早的一首把京剧和摇滚乐结合的作品，就是赵传的《粉墨登场》，当时在电台听到这首歌曲时，就觉得听感上确实是很新颖的。虽然从现在的眼光来看，任何音乐元素都可以随意组合，这种简单的京剧加摇滚模式，似乎并没什么难度。但要知道在九十年代初，因为受制技术、创意、眼界和大环境等等原因，确实当时的音乐人都很少会进行这方面的深度尝试。

《粉墨登场》后，我才听到了“唐朝”乐队黄钟大吕版《梦回唐朝》里丁武结合京剧唱腔的演唱，相比赵传的《粉墨登场》，《梦回唐朝》在融合的技术以及营造的历史宽度与厚度来讲，显然要更强一些。

再之后，“零点”乐队也出过一首同名的《粉墨登场》，这首和赵传的歌曲在编曲上基本就是一个逻辑体系，京剧唱腔加上京剧韵腔形成的吉他Riff，基本是以一种相对简单的二元方式组合到一起。但不管怎么说，赵传的《粉墨登场》放到1991年的历史环境，还是一种很超前的音乐尝试。毕竟台湾地区的摇滚乐在上世纪一直被边缘化，而且大部分乐队玩的音乐还比较同质化，所以《粉墨登场》这样的作品，在当时也可以说是破格型的尝试。

说个题外话，后来在接触欧美摇滚后，发现Queen乐队在1980年发行的专辑《The Game》，其中有一首作品《Dragon Attack》，就是用京剧韵律为灵感创作的吉他Riff，不知道这是不是摇滚历史上，最早将京剧融入创作的一首作品？

除了《粉墨登场》之外，《赵传四》专辑还有一首《废话摇滚》，可以说是同一种摇滚的两个维度和角度呈现。如果说《粉墨登场》是关于什么是“中国摇滚”的音乐实践性“阐述”，那么《废话摇滚》则是和现实有关的议题，整首作品实际上就是以摇滚的方式，来讨论关于“废话”的议题，虽然音乐文本非常通俗甚至口语化，但却有一些哲学意味的引申。

这个哲学思辨的音乐文本，来自于填词人李废，她的名字倒也很贴合《废话摇滚》这个主题。李废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李格菲，李格菲还有另一个名字叫童大龙，童大龙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夏宇，夏宇也有另一个名字叫李格弟，她们是不同的名字，她们也是同一个人，而赵传的成名作《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就是李格弟填词的作品。

▲《赵传四》专辑大部分作品的填词，都由李废完成，她也是夏宇、李格弟的另一个化身

也可以说是李废的作品。

《废话摇滚》的作曲是赵传本人，编曲是Donald Ashley，而这首歌曲的吉他Riff，其实听起来和Queen的《Dragon Attack》的动机是相当近似的，都是用京剧韵律来编写Riff。

Donald Ashley也是赵传首张专辑的核心编曲，除了四首和“红十字合唱团”的合作编曲，以及一首由黄韵玲编曲的《最后一次沉默》之外，那张专辑其它作品均由Donald Ashley个人完成编曲。

之后的两张专辑，《我终于失去了你》因为是“外包”给齐秦的“虹”工作室，所以Donald Ashley没有继续和赵传合作。到了第三张专辑《我是一只小小鸟》，唐龙和他的团队，也只编曲并演奏了一首曲目。不过，这首制作作品，恰恰就是后来成为赵传代表作中的代表作的专辑同名曲《我是一只小小鸟》。

由于《赵传四》专辑的摇滚定位，制作团队“友善的狗”，以及赵传自己的“音乐殿堂”，也把Donald Ashley请了回来，并参与了专辑的八首编曲，也可以这张专辑的摇滚骨架，很大程度就来自于这位香港“夹Band”时代中坚力量的“亚洲鼓王”。

▲《赵传四》专辑有八首作品，均由Donald Ashley（唐龙）制作，他在赵传的第一张和第三张专辑都有过合作。图为唐龙早年在“Chyna”乐队的合影（下方为唐龙）

而且这八首作品的演奏乐手，也是Donald Ashley的香港班底：鼓手当然就是唐龙自己，其他乐手包括Jim Knettle（吉他）、Steve Hogg（贝司）、Richard Yuen（键盘及钢琴）。其中，键盘手乐队成员里的袁卓凡，也是《我是一只小小鸟》里的键盘演奏，那段标志性的合成器前奏，就是他弹奏的。

除此之外的另两首作品：《我愿意》和《走在凌晨的影子》，都算是先抑后扬的摇滚风格作品，编曲也都是贾敏恕，乐手阵容除了贾敏恕担任吉他手、陈柔铮负责键盘演奏之外，另两位乐手也是赵传当年“红十字合唱团”的队友，一个就是弹贝司的亲弟弟赵杰，另一个则是乐团的第一代鼓手罗明立。

罗明立（专辑内页写的是罗明立，赵传后来在微博写的是罗明利）于1999年离世，后来赵传还曾经发过微博悼念过他，并且为他写过一首名叫《打鼓的男孩》的歌曲，以纪念这位曾经的音乐战友。

▲担任《我愿意》和《走在凌晨的影子》两首作品的鼓手罗明立（利）也是“红十字合唱团”的初代鼓手，他于1999年去世，赵传的作品《打鼓的男孩》，就是纪念他的作品

不过，我比较好奇的，倒是一年后飞到北京给“唐朝”乐队制作首张专辑的贾敏恕，却没有在这张专辑里，为《粉墨登场》这样东西结合的摇滚作品编曲，毕竟前有“青年合唱团”后有“唐朝”乐队，中间能有《粉墨登场》这样的歌曲，原本应该是一个很有连续性的节点。

除了《粉墨登场》和《废话摇滚》，《不想让世界太慢而睡着》也是另一首比较重的摇滚曲风作品。其实说起来，比起香港地区的摇滚乐，受到英美两种摇滚乐体系熏陶，在音乐风格吸收上也更多元之外，中国大陆和台湾地区两地的摇滚乐，在八十年代反倒和美国的硬摇滚和金属乐更为亲近。

专辑还有一首《You Are Crever And You Smell Good》，则是另一位摇滚唱作人黄大炜的作品，这首作品还是很有黄大炜的旋律风格的，大线条、大动态的旋律下，有些转音也结合了一些R&B的转音特色，即使放到整个赵传的音乐生涯，对他来讲这都是一首比较特别的原创作品。

其实这张专辑当年最让我震撼的一首歌，反倒是最后一首《每个人总有自己的帮要混》。这个设计有些像上张热销专辑《我是一只小小鸟》，同样是在专辑最后放了一首更像是坦诚心迹的《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这首歌原本并非主打歌，但后来反而成为了赵传的代表作之一，因为罗琦在第二季《我是歌手》的翻唱，在大众歌迷层面就更出名了。这次赵传的巡演，也是选了这首歌作为个唱主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的歌命则没这么好，但我一直觉得这是赵传音乐生涯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

这首歌由鲍比陈作曲，旋律大开大合，强调叙述且非常自由。不过，我觉得这首歌曲应该是先有词再有曲，因为如果先有曲，大概率李废就很难写出这么自由如戏剧剧本般的歌词。要知道在这首歌曲里，李废不仅用了很多的对话，还创造了老马、阿五、三少、Rosy等等角色，再加上热血与心碎，温暖与荒谬的场景氛围，也让作品有种马丁·斯科西斯+侯孝贤那样的电影质感。

我个人还是要感谢当时本地调频立体声电台的推荐，才能在当时的电台反复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这首歌，那些年的电台音乐DJ，不仅爱音乐、懂音乐，而且各有各的审美，并因为他们的审美，影响了不同城市、不同歌迷的青春岁月和记忆坐标。

但遗憾的是，后来《赵传四》这张专辑在引进后，却因为审批的问题，删掉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这首歌。

不过，当时内地有些音像公司的编辑，还是挺有水准的，就像赵传首张专辑里有一首歌曲因为歌名不宜在引进版里被删后，编辑就换成了《美丽新世界》合辑里的《噢！莎莉》这首甚至没有被赵传收录进自己个人专辑的单曲，甚至还把它排到开场曲的位置，以至于后来《噢！莎莉》成了大陆歌迷对《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这张专辑最重要的记忆，即使之后听到了原版，都会有点不太适应。而且不得不说，用《噢！莎莉》作为开场曲，还真是非常合适的安排，因为这首歌可以起到瞬间点燃听歌热情的作用。

▲赵传首张专辑《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的引进版，因为审批原因删掉了一首歌曲，最后用《美丽新世界》合辑里的《噢！莎莉》替代，也成了大陆歌迷对这张专辑的独家记忆

而《赵传四》的引进版编辑，同样不想让十首歌曲的专辑缺一段空白，因为当时那个年代的音乐主介质还是磁带加黑胶，原本曲目时长配比刚刚好的专辑，如果删掉一首歌，A或者B面势必会留下一长段空白。

所以编辑最后就又瞄上了《美丽新世界》这个系列合辑，只不过是从系列的第三辑：《美丽新世界（三）大风吹》里，找来了一首英文翻唱歌《The Great Pretender》，这样也让引进版至少在歌曲数量上……不缺。

▲同样因为审批的原因，《赵传四》的大陆引进版，由《美丽新世界（三）大风吹）合辑里赵传的翻唱英文歌《The Grea Pretender》，替掉了原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帮要混》

《The Great Pretender》是The Platters合唱团的代表作之一，也是史前R&B时代的经典，标志性的颤抖唱法，也是他们的鲜明标志。这首歌后来也被Queen等许多歌手和乐队翻唱过，1957年，姚莉还翻唱过这首作品的中文填词版《假惺惺》。不过这首《假惺惺》在知名度上，则不如陈蝶衣填词的另一个旋律版本的《假惺惺》。

赵传演唱的这首《The Great Pretender》，当时还出现在《千王1991》的电影里，以至于好多人对于这首歌的印象，全是来自于这部电影。不过，赵传在电影里演唱的歌曲版本，是一个国语填词版本，而且不是姚莉那一版的，而是一个全新的填词版本。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似乎没有在赵传的专辑中出现过，以至于很多歌迷现在都还在找这首歌曲的音源。

《赵传四》也是赵传前四张专辑里，唯一一张没有任何李宗盛作品的专辑，不知道这是不是它在当时销量惨淡的重要原因。毕竟赵传第二张专辑《我终于失去了你》和第三张专辑《我是一只小小鸟》的主打歌，都是李宗盛写的，这也是铁打的老李写歌就能爆款的证据。

要知道李宗盛在赵传首张专辑为他创作的《心动的感觉》，就用了他的另一个笔名：倪惠虹，在写大热歌并让歌手出名这件事上，老李一直就是超有信心的。

▲在赵传的专辑《我终于失去了你》里，李宗盛化名倪慧虹为赵传创作了《心动的感觉》

值得一提的是，《我终于失去了你》这首歌曲，在当时专辑的歌词本上，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所以印成了作词：沈光远，作曲：赵传。实际上，这首歌就是李宗盛词曲的作品，“滚石唱片”官方MV的信息是对的，后来李宗盛在自己的“理性与感性演唱会”上，还特意提到了这首歌曲的创作背景，就是他为赵传设定的一个“人红了，妞跑了”的场景。

▲《我终于失去了你》这首歌曲，在专辑的创作者标注中犯了错误

▲在“滚石唱片”的官方MV里，《我终于失去了你》的词曲都是李宗盛，这也是正确的信息

▲在《理性与感性》演唱会上，李宗盛特意讲述了他为赵传创作《我终于失去了你》这首歌曲的缘起

回到《赵传四》这张专辑，虽然这张专辑的销量一塌糊涂，但整张专辑还是有一首后来成了赵传经典代表作、而且算是达到传唱曲级别的作品，它就是这次“给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杭州站上，《赵传四》专辑唯一入选的一首歌曲——《男孩看见野玫瑰》。

《男孩看见野玫瑰》的创作灵感，源于舒伯特18岁的作品《Heidenröslein》（野玫瑰），之所以他当年创作了这么一首作品，是因为有一天在教完钢琴课，走在回家路上时，于一间旧货店看到门口有一位穿着破旧衣服的小孩，手持一本诗集及自己旧衣服想要出售。很具同情心的舒伯特，虽然在当时自己生活也很拮据，但还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从小孩手上买了那本诗集，而这本诗集就是德国作家歌德的诗集，其中有一首名叫《野玫瑰》的诗，特别让舒伯特心有所动，于是就以《野玫瑰》为名，创作出了一首活泼灵动的经典作品。

▲舒伯特名作《野玫瑰》的曲谱，《男孩看见野玫瑰》这首作品的创作灵感，即来自于《野玫瑰》

所以，创作这件事，有时候真的像是接力，不同时代的音乐人，也像心有灵犀般传承着创作这件事。当然，那些摆明抄袭和搬运的行为不属于这种范畴，至于以“化用”的名义复制、拼贴别人成果，更是为无耻涂脂抹粉的行为。

这里让我们先来欣赏一下哥德的这首《野玫瑰》，我选用的也是萧而化先生的中文译本：“荒郊野生红玫瑰，和露开得花满枝，艳丽原非为人赏，娇态却被顽童窥，自古美物为人爱，遭多横夺苦推折，玫瑰其耐顽童何。顽童但求孤意遂，指尖刺破心无悔，从此容颜落万劫，露滴尽作落泪垂。自古美物为人爱，遭多横夺苦推折，玫瑰其耐顽童何”。

而黄韵玲创作的《男孩看见野玫瑰》，虽然灵感来自舒伯特的《野玫瑰》，在重新解构原曲族的基础上完成了延伸创作。但比起舒伯特明快的旋律，她却又写出了哥德的《野玫瑰》里那黑暗的一面，所以整首作品听起来也有种暗黑的氛围。

为《男孩看见野玫瑰》填词的，还是夏宇、还是李废、还是李格弟。这个词其实已经和哥德的《野玫瑰》无关，而是有了台湾现代民歌的气质，写的是记忆，写的是怀念，写的是狂野和奇幻，写的也是娇媚和鲜美。而赵传穿透力极强的音色，似乎像是一道光，从一种暗黑的氛围里破空而出，留下的是一个少年在夏天荒地驻足的身影，孤单却又隽永。

虽然是一首从经典元素切入的原创作品，但因为作曲黄韵玲、填词李格弟和歌手赵传从三个维度的不同诠释，也让《男孩看见野玫瑰》已经成了一首完全没有舒伯特影子的作品。其中，李格弟的词写得既伤感又壮丽，狂野与妩媚之间，无比动人心魄。

这么说起来，赵传首张专辑的主题曲就是黄韵玲作曲的，第二张和第三张专辑的主题曲又是李宗盛创作的，到了第四张专辑，虽然这次没有李宗盛参与，但好在黄韵玲还是留下了《男孩看见野玫瑰》这首歌曲，也避免了这张专辑从商业角度上，没有一首能打的歌曲的尴尬。

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把歌曲写的流行并传唱这件事，确实就是天赋。而且像李宗盛、黄韵玲，以及同时期小虫、周治平、陈志远这种写两三首总能爆一首的音乐人，并不是因为资源、人脉或者命好，而就是旋律里有那根能够触动大众听觉神经的筋。

因为《赵传四》在商业上的失败，对赵传在音乐上的探索也产生了消极的影响，不说心灰意冷、意兴阑珊吧，至少从他接下来在“滚石唱片”发行的专辑，于音乐上更趋主流的走向来看，还是说明了这次失败对他有很大的打击。这倒真是应了李格弟为他成为曲《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中填写的那一句——“计算着梦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

关于《赵传四》这张专辑，大概就是这样的……

来源：爱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