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随即，他眼神温柔，「我想着你快回来了，便想着亲手给你制作胭脂。」
我凯旋归来的那日，发现我的将军府里多了个女主人。
府上所有的下人都喊她的女儿大小姐。
我的夫君林彦之更是对她们母女穷奢极侈。
而我的女儿，却被栓在狗窝，与狗同食。
征战边关三年，我竟不知这将军府的天变了！
1
我带着随从回将军府时，下人们见到我都喜极而泣。
因为我才是这将军府的主人。
而林彦之不过是一个赘婿。
「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眼神中带着心虚的林彦之匆匆而来，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我看着他脸上的胭脂唇印，用指甲轻轻一挑，「胭脂膏子好吃吗？」
我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他眼神温柔，「我想着你快回来了，便想着亲手给你制作胭脂。」
我没理会他的说辞，只是冷笑了一声，「回来之前，我先去了学堂。」
但在学堂里并未见到我的女儿晴晴。
我朝圣上开明，提倡男女平等，因此，我能入军营为武将，而女子亦可入学堂。
我眼中带着戏谑，「你猜，我在学堂看见了什么？」
林彦之闻言，整个人身子僵硬住，嘴巴张张合合，愣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2
「本将军见了一个小姑娘，身上的穿戴与我留给晴晴的如出一辙，甚至就连长命锁都一模一样。」
林彦之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故作镇定地说：「是这样的，你应该是看见了香儿，她是厨娘的女儿。」
见我面色如常，他似乎有了底气，继续说：「香儿既然在我们府上，又跟晴晴亲近，我便做主让两人一同去学堂。至于穿戴，为免落人口舌，说我们将军府苛刻下人，便将晴晴的东西分了她一些。」
这话从他口中轻飘飘地说了出来，让我脸色更加阴沉。
「听夫子说，晴晴已有数月没去学堂，你怎么解释？」
「夫人，晴晴最近身子不太好，你也知道她从小就被娇养着的。」
我的女儿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还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那时的她，将我朝唯一的女首辅张瑾视为人生目标，每日刻苦读书。
后来，边关告急，我连夜领兵驰援，晴晴便交由林彦之抚养。
3
我走到了女儿住的院子，却看见她正趴在狗窝里吃着狗食。
甚至，脖子上还被系上了一条铁链！
我喊了她一声，她僵硬地抬起头，眼神空洞，毫无灵气。
我的心，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
不过三年未见，之前那个开朗爱笑、明媚得像清晨第一缕阳光的小姑娘，却变成这般凄惨？
我心头一阵酸痛，我如珠似宝的女儿，竟然被人虐待成了这样？
头发枯黄打结，衣衫褴褛，宛如路边的乞丐！
被拴在狗窝，与狗同食！甚至手臂上露出的青紫瘢痕，触目惊心。
再看她的身上，各种新旧伤痕交织在一起，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溃烂，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我一刀斩断锁链，将女儿紧紧地抱在了怀中，瞬间红了眼眶。
想我驰骋沙场，纵使身陷敌军的包围圈，身受重伤，也从未落泪。
我的女儿，她明明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为何却被人害成了这般！
「来人，为小姐沐浴更衣！」
我哽咽着声音喝道，就见一个婆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哪里来的悍妇，也不睁开狗眼瞧瞧，她一个捡来的小叫花子也配称作小姐！」
这婆子我瞧着眼生，该是我去边关后新买来的。
我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咬牙问道：「那谁才是这将军府的小姐？」
「当然是香儿小姐了，那可是咱们将军府的明珠！」
我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她浑身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惊惧，便知这婆子平日里没少伤害她。
我看了随从一眼，「将这婆子拖出去，乱棍打死！」
婆子挣扎叫喊，从她的叫声中，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原来是管家的相好。
那更不能留了。
处理了婆子，随从喊来了两个丫鬟，这才烧了热水抬了过来。
我亲自给女儿洗了澡，给伤口涂抹了灵药，又换了干净的衣服，还亲手为她梳好发髻。
直到此时，女儿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可想而知，这三年里，她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和虐待！
「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我让人将女儿房间里不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清理掉，「晴晴，以后你还是住在这个房间，娘陪着你。」
女儿紧紧地抱着我，甚至都不敢松开手。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叫声。
4
床上的女儿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眼睛里满是惊恐。
看来，我该出手了！
下一刻，一个尖利嚣张的声音传来：「哪里来的泼妇，为什么要将我的东西扔出去？」
看见女儿躺在床上，她又尖叫了起来：「你这狗东西，也敢睡在我的床上！快滚回你的狗窝里！」
原本，我是不想打小孩的，但是现在……
我微微抬手，一道劲风扇在了她的脸上。
我缓缓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绯色衣服的小姑娘跌坐在地上。
正是香儿。
此刻的她面如死灰，看见我的神情像是见了鬼。
我温柔地问女儿，平日里是不是被她欺负了。
女儿浑身颤抖，先是点头，随后又赶紧摇头，惊骇异常。
我握着她的手，语气温柔地说：「别怕，娘会给你讨回公道。」
她这才点点头，原本空洞的眸子里这才有了一点点生机。
我走到香儿的身边，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了女儿的面前，「跪下，给大小姐磕头认错。」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她却吓尿裤子了。
声音颤抖地喊着：「徐婆婆，救我……」
我冷冷地问她是不是喊那个婆子，并且告诉她，那婆子已经被我打死了。
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还威胁我说她爹娘不会放过我。
我问她爹是谁，她说是林彦之。
原来如此，我摁着她的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地上。
「咚！」
她被撞得一声尖叫，额头都出了血。
这时，一个人跑了进来，「香儿！你没事吧！」
香儿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大声喊着爹，让他救命。
林彦之将香儿抱在怀中，眼中是满满的心疼。
可为何我的女儿被拴在狗窝里，与狗抢食吃时，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
为何我女儿的房间被人霸占，被人殴打虐待时，不见他一丝心疼？
我朝着林彦之微微眯了眯眼，他的神情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清荷，香儿年纪小，平日里可能骄纵了些，你……」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异常平静。
「清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香儿的爹死得早，她只是渴望有爹的宠爱而已。」
「所以，你宁可让自己的女儿睡狗窝，吃狗食，也要去做她的爹，给她荣华富贵？」
他的目光中隐隐透出惊恐之色，嘴巴张了张，最终只说都是误会。
我突然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
林彦之被我踹飞出去，同时骨头断裂之声清晰可闻。
他重重地撞在了墙上，两眼瞪得像铜铃，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随即便惨叫了起来。
而香儿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得跟筛子一样。
我走到他的跟前，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现在，可以好好跟我说话了吗？」
他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依旧紧紧地将怀里的香儿护住。
「夫人，她还只是个孩子……」
我一巴掌扇在了香儿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在他的眼中汇成了一道死灰色。
之前，我就扇了她一巴掌，这次刚好扇在了另外一边，力道一样。
两边肿起的形状都是一模一样。
林彦之眼中的死灰更甚，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
「林彦之，你似乎忘记了自己只是个赘婿的身份吧？那我有必要提醒你，将军府从来都是我说了算！」
曾经，我也那么爱他，将他视为我的夫君，并不曾歧视他赘婿的身份。
可他呢？居然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女儿是我的底线，任何人敢践踏一步，下场只有一个。
死！
林彦之的身子抖了抖，他的腿已经断了，剧烈的痛苦让他的额上早已布满冷汗。
「夫人，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冷笑了一声，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
5
我请来了御医为女儿细细诊治，结果令我满腔怒火。
她的身体状况很是堪忧，身上新伤旧伤足足几百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皮肤。
甚至，体内还有一枚银针，每日随着血管流动。
御医说，等银针到了心口便必死无疑。
另外，因为长期饥饿导致她身体非常虚弱，可能一个小小的风寒便能夺走她的生命。
他给我开了一个方子，让我给女儿好生调理。
至于那根银针，他需要去找御医院的院判商量应对之策。
于是，那根针便时刻悬在我的头顶上，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它会夺走我女儿的命。
我没有杀林彦之。
他本家姓陶，也曾是京城商贾之家，风光一时。
但后来，家族没落，最后不得不靠着联姻来维持表面上的风光。
可府上的小姐们大的嫁了人，小的未及笄。
刚好我将军府缺男丁，我爹和我几个哥哥都战死沙场。
最后便由皇上赐婚，让陶彦之入赘林府，改名林彦之，成了林府赘婿。
我父兄皆战功赫赫，哥哥们也都未曾娶亲。
我母亲在世时，曾是一个经商好手，将府上的产业打点得蒸蒸日上。
因此，这次的联姻，将军府这边也给了陶府不少好处。
使得原本摇摇欲坠的陶府，重新恢复往日荣耀。
我不杀林彦之，是因为他还有用。
林彦之被我送去柴房时，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夫人，我的腿断了，你难道还要让我睡在这里不成？」
我依旧神情淡然，「晴晴住在狗窝，与狗抢食，你身为他的父亲，能住柴房已是恩赐。」
我命人将一条狗链子拴在了他的脖子上，将一盆狗食放在了他的面前。
「晴晴能做的，你也能。」
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他突然放声大哭。
「林清荷，你会后悔的！陶家不会放过你！」
我脚下未停，只冷冷地给了他一句，「你以为还会有陶家吗？」
林彦之敢这样对我的女儿，是陶家没有将他教好！
那陶家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身后，是他愤怒的嘶吼，宛如一只野兽。
6
香儿再次见到我时，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她再没了之前霸道跋扈的性子，连暴发户式的嚣张也荡然无存。
她同样被我锁在了狗窝里，像之前晴晴那样，与狗同食。
只可惜，她平日里对那只狗不好，现在一靠近狗盆，就会被那狗咬。
我看着哆哆嗦嗦的香儿，语气淡然而平静，「很快，你娘就会来陪你了。」
她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我只是有些奇怪，闹腾了这么久，她娘在哪里？
将府上的下人都召集了起来。
府上原先的下人很多都已经不在了，只有少数年纪大的还在。
之前的老管家被安排去掏粪池了。
我将后来的下人全部发卖出去，一个不留。
老管家重新坐上了管家的位子，他老泪纵横，哭得声嘶力竭。
其他人也都纷纷抹眼泪。
他们都是我父亲的属下，因为年老伤残，又膝下无子女，便留在了将军府里做些事情，颐养天年。
我一直厚待他们，却没想到才离开三年，他们竟然已经沦落成这样。
突然，他们齐齐地跪在了我的面前，求我救救那些被卖的丫鬟们。
我这才知道，林彦之宠着的厨娘叫袁春，是个年轻的小寡妇，有几分姿色。
她跟林彦之勾搭上之后，便开始清洗府上的下人。
第一批遭殃的便是丫鬟们。
她觉得这些年轻貌美的丫鬟会跟她一样，成天想着的都是怎么勾引林彦之。
于是便将她们全部卖去了青楼。
「小姐，她们都是好姑娘，虽然是下人，但从来没有半点逾越之心，如今身陷风尘，求您救救她们吧。」
老管家哭得更凶了，「尤其是五儿，她哥哥为了救少爷，被敌军万箭穿心，这让他们如何瞑目啊！」
我听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翻滚！
这三年在沙场之上，纵使面对千军万马，我依旧能冷静战之。
可现在，我的手在颤抖，不由得红了眼圈。
「她们被卖了多久？」
「大半年了。」老管家说，「我们这几个老骨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他们不仅没有月钱，之前存下来的老本也被搜刮干净。
每天吃残羹剩饭，苟且度日。
「小姐，我们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等您回来啊！」
现在，我回来了，他们的天，亮了。
7
我带着人去了青楼。
刚进去，老鸨便小心翼翼地迎了出来。
她在京城盘踞多年，见着我的架势便知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将这些姑娘带来！」
我将名单递给她，老鸨接了过去一看，又拿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番。
这才试探着问：「是要赎人？」
「我府上的丫鬟被人牙子偷来卖了，还麻烦你还回来。」
老鸨不肯，阴阳怪气地拿她的后台来压我。
实在是太过于聒噪，直到我的长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才闭了嘴。
「这把龙吟杀过一万三千人，你也想试试？」
老鸨这才吓到了，她直接瘫软在地上，口中哆嗦着让人将姑娘们带出来。
很快，那几个丫鬟便被带了来。
她们见到我立刻跪在我的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如今的她们，穿红戴绿，浓妆艳抹，一身风尘味。
老鸨看着我，语气中满是不甘，「这些姑娘您带走了，可如果我后面的人怪罪下来，您可得担着。」
我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本将接着便是！」
带着姑娘们离开，路过一家首饰店时，里面传来了女子夸张的笑声。
为我带路的下人听到这笑声后差点栽倒在地上。
我问他怎么了，他指着里面，声音颤抖，「袁管家。」
袁管家就是勾引林彦之的小寡妇。
她本名袁春，半年多前来府上做了厨娘。
因厨艺不错得到了林彦之的赏识，加上她为人风流浪荡，很快便跟长夜寂寞的林彦之勾搭上了。
随后，她便将自己当成了将军府的女主人，并且给自己升职做了管家。
府上的下人也开始大清洗。
我说今天怎么没在府里看见她，不曾想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我走了进去，就见袁春跟着几个妇人在里面挑选首饰。
她们都围在一个锦衣妇人的身边，竭力吹捧。
锦衣妇人便是袁春，她正将一根流苏金步摇插入发间。
赤金为身，五彩宝石镶嵌其中，美轮美奂。
只一眼，我便看出这步摇最少价值千金。
面对众人的夸赞，袁春却说：「如今的将军府可是我做主，那金山银山不花留着作甚？」
一人提醒她，若是我回来了她该如何。
她却笑了起来，说三年都没回，怕是已经死在边关了。
我闻言冷笑，兀自走到了她的跟前，伸手将她发间的步摇拔下。
她怒叱起来，却在对上我的眸子时呆住了。
「来人，将这贱婢带回将军府！」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袁春尖叫着被拖走。
为免引人注意，直接将她打晕。
8
袁春醒来时，正躺在柴房里。
这时，她才醒悟了过来，「你是林清荷？你回来了？」
「没死在边关，你似乎很失望？」
「你就算回来又如何，这府里我只听彦之的！你赶紧将我放了，否则我告诉彦之，让他休了你！」
我闻言冷笑，没有说话。
随从上前，狠狠地甩了她十个耳光，直接将她的脸打得跟发糕一样。
她尖叫：「你这个泼妇，难怪彦之不喜欢你，哪像我，温柔体贴，深得他的心！你就等着被休吧！」
她越说越过分，甚至挑衅我的底线。
「后面院子里拴着的是你女儿吧？啧啧啧，你这样的贱人，只配跟狗睡在一起，只配吃狗食！」
我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以为林彦之能护得了你？」我冷笑，「看看那边是谁？」
她有些狐疑地朝着边上看去，看到林彦之像狗一样地被锁在那里瑟瑟发抖，她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林彦之突然冲到她的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摁在地上，哭着求我。
「夫人，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啊，夫人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这才哪到哪？他竟然就忍受不了了？
「袁春，你既然说我的女儿与狗同睡，那你不妨亲自去看看。」
两个随从将她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狗窝。
狗窝里，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小姑娘正趴在狗食盆上，像狗一样吃着里面的残羹剩饭。
「哈哈哈……」
袁春大笑了起来，「看吧，你就算再厉害又能怎样，你的女儿还不是被我折磨成了一条狗？哈哈，看见这情景你心疼吗？哈哈……」
我冷冷地说：「袁春，你再仔细看看，她是谁？」
「娘……」
香儿抬起头，哭着喊了一声。
我一眼看过去，她吓得浑身颤抖，一个劲地往后缩，下面是一滩液体。
「香儿？」袁春尖叫了起来，「我的香儿？天啦！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敢这样对我的女儿！」
她想朝我扑过来，我直接一脚将她踹开。
随后，我欺身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冷冷地说：「怎么，是你的女儿你就破防了？你在虐待我的女儿时，有没有想过你们也会有今天！她娘只是去守边关了，又不是死了！容得了你这样磋磨她！」
我松开她时，顺手给了她一巴掌，「将她跟林彦之关在一起！」
被我一顿教训后，袁春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听说，他们被关在一起后，林彦之一天打了她十几次，惨叫声整个将军府都能听见。
看来，他们所谓的真爱也是经不起磋磨的。
9
我看着面前熟悉的下人，心里终于踏实了一些。
「之前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狼子野心，以后不会了。」
三年前，圣上连夜急诏我入宫，连夜便赶去边关。
加上我对林彦之很放心，便匆匆离开。
结果却造成了这么可怕的后果。
倘若再晚一点，晴晴可能再也见不到我，而那几个被卖的姑娘，也可能看不见活下去的希望。
甚至，就连留在府上的老家丁们也会被磋磨致死。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老管家说：「小姐，您回来了就好，以后咱们都好好活着。」
我点点头：「就算以后我还要去边关，我也会将这几个随从留下。」
这几个随从武功高强，有他们守在府中我很放心。
眼下，让我烦忧的依旧是女儿的身体，也不知御医那边有没有良策。
这
来源：桔子书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