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我当兵的名额被村长的儿子顶替,被迫复读,如今我俩天差地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30 13:41 2

摘要:"是你爸给顶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站在村委会门口,手里握着那张被撕得皱巴巴的入伍通知单,望着村长儿子刘建国那张洋洋得意的脸。

名额

"是你爸给顶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站在村委会门口,手里握着那张被撕得皱巴巴的入伍通知单,望着村长儿子刘建国那张洋洋得意的脸。

九六年的春天,本该是我周立明踏入军营、脱胎换骨的开始。

那一年,我二十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兵入伍是多少农村小伙子梦寐以求的出路。

我家在河北保定一个叫杨树湾的小村子里,父亲是生产队里的拖拉机手,母亲在村里的缝纫组做零活。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却也算踏实。

记得那年春天,村里的杨树刚抽出嫩芽,我就早早向武装部报了名,体检、政审都顺利过关。

家里人更是提前庆祝了一番,母亲特意磨了一锅玉米面饺子,那香味飘了一整条街巷。

父亲平日里话不多,那天却破天荒地从柜子深处掏出两瓶"红星二锅头",和隔壁李叔对饮到天黑。

"咱立明有出息,这当兵可是正经的国家干部啊!"父亲脸涨得通红,拍着我的肩膀,眼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光。

村里的人都说,周立明这孩子有福气,当兵回来没准还能分配到镇上的国营单位。

可就在通知下来前几天,村支书赵根生吞吞吐吐地来到我家,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喝了三杯茶才开口。

"老周啊,那个,今年的名额上面又研究了一下..."他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手指在茶杯上画着圈。

"啥意思?"父亲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

"就是...可能要让立明再等等。"赵支书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天晚上,父亲没吃晚饭,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抽了整整一晚的旱烟。

烟锅一明一灭,照亮了他布满皱纹的脸。

第二天一早,我便直奔村委会,想要个说法。

结果却撞见刘建国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崭新的入伍通知书。

"建国,这是咋回事?那名额明明..."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咋了?你周立明有啥了不起?这名额我爸给顶的,和你有啥关系?"他叼着烟,一脸不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却被从屋里出来的村长刘德福喝止。

"周立明!你要干啥?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让你全家在村里待不下去!"刘德福身材魁梧,手里掂着个搪瓷茶缸,眼神凶狠。

我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

刘德福在村里一手遮天,乡里镇上都有关系。

三年前王家老三因为和他争水浇地的事吵了几句,没几天就被莫名其妙地抓去拘留了半个月。

我咬着牙,松开了手。

回家的路上,我听见身后传来刘建国的冷笑声:"书呆子,你就接着念你的书吧,当兵那种出人头地的好事,轮不到你!"

母亲得知消息后,默默地收起了给我准备的新军装。

她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像我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一样。

"立明,别气坏了身子。命里有时终须有,无时莫强求。"母亲的眼角有些湿润。

父亲则更加沉默,那段日子里,他很少和村里人说话,下工后就直接回家,连常去的村口小卖部都不去了。

邻居王大娘来串门,说起这事时直摇头:"这刘德福也太不是东西了,立明这孩子多好啊,学习好、懂礼貌,咋就能把名额给顶了呢?"

"别提了,这年头,有本事不如有关系。"母亲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父亲。

我知道,父亲心里比谁都难受。

当年他也曾有过当兵的机会,因为家里的老人病重才放弃,这份遗憾他背了大半辈子。

如今见儿子也遭此变故,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被迫复读的那一年,我把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学习的动力。

村里的煤油灯总是亮到深夜,小小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光,照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上。

我用铅笔头一个个写满的草稿本,堆成了小山。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鸡叫声中背英语单词;晚上熄灯后,借着月光在被窝里演算数学题。

"这孩子跟着了魔似的。"邻居王大娘经常这样说。

母亲担心我的身体,常常偷偷在我的书桌上放一碗红糖水或是几个煮鸡蛋。

父亲则每天给我劈好一捆干柴,保证我晚上看书时炉火不灭。

这一年里,刘建国穿着崭新的军装回来探亲,在村里大摆阔气。

他特意从我家门前经过,军帽戴得笔直,扣子擦得发亮,故意大声和路人打招呼。

我躲在窗后,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继续埋头读书。

高考前夕,我做了个怪梦。

梦见自己站在领奖台上,而刘建国蹲在台下,捡着我扔下的果皮纸屑。

醒来后,我笑了笑,把这个梦告诉了母亲。

"呸呸呸,孩子别胡说,人不能太记仇。"母亲嘴上这么说,眼里却闪过一丝快意。

高考那天,临出门前,父亲难得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子,咱家不靠关系,就靠实力。"

考场上,每当我遇到难题,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刘建国那张得意的脸。

我咬牙多做了两道压轴题,下笔如有神助。

分数出来那天,我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全村人都来我家道贺。

母亲破例杀了家里养的老母鸡,院子里摆了三张桌子,招待前来祝贺的乡亲们。

唯独刘家父子没来。

听说刘德福得知消息后,摔了家里的饭碗,骂刘建国不争气。

临去大学前,村支书赵根生来家里走动,悄悄告诉父亲:"老周啊,那刘建国在部队里闯祸了,打架斗殴,差点被开除军籍。"

父亲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不多言。

大学四年,我勤工俭学,寒暑假从不休息。

为了攒钱给家里减轻负担,我在学校食堂端盘子,在校外书店当管理员,还利用所学知识给小学生补课。

大三那年,家里添置了第一台彩色电视机,虽然只有14英寸,却是全村第一批。

村里人常常挤在我家小小的堂屋里,看《新闻联播》和《西游记》重播。

父亲总是坐在最靠近电视的位置,乐呵呵地给大家沏茶倒水。

那神气劲儿,就跟过年似的。

大学毕业后,凭着优异的成绩和在校期间积累的实习经验,我被省城一家知名外企录用,成了村里第一个在大公司上班的大学生。

父亲特意去照相馆冲洗了我穿西装打领带的照片,挂在了堂屋正中央,每天早晚都要看两眼。

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渐渐地,那段被顶替的往事也被我埋在了心底。

有时想起来,甚至还有些庆幸。

若不是那次被顶替,我可能真的就去当兵了,也许这辈子就在某个小镇上当个普通干部,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命运的转折,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工作后的第三年,我买了人生第一辆车——一辆桑塔纳,周末开回村里时,引来了不少围观。

母亲坐在副驾驶,紧张得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却又掩不住脸上的喜悦。

父亲则走在车子后面,挺直了腰板,向左邻右舍介绍:"这是我儿子的车,全款买的!"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值得。

十年过去,我在公司稳步晋升,成了部门经理,有了自己的小团队。

同村的几个发小都羡慕我,说我是村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而刘建国呢?据说提前退了伍,没能转业成功,回到家乡后也没找到像样的工作。

这些都是回乡探亲时听村里人闲聊得知的。

我并不关心,也没刻意打听。

直到那年春节,一切都变了。

腊月二十八,我开车回乡探望父母。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只是多了几道沧桑的裂痕。

小时候和伙伴们爬过的枝丫,如今已经粗壮得抱不住了。

村里的变化很大,不少人家盖起了小楼房,水泥路取代了土路,甚至还通了有线电视。

只是人少了许多,年轻人大多都外出打工,只有过年才会回来。

在镇上集市买年货时,我看到了刘建国。

他蹲在街角,面前支着个小炉子,烤着红薯。

寒风中,他只穿着件破旧的棉袄,缩着脖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

那火炭烤得他脸上通红,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

看到我时,他先是一愣,然后目光躲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周...周老师好。"他低着头喊我,声音嘶哑。

在村里,只要读了大学的,都被尊称为老师。

我本想冷眼相对,甚至在心里预演过几十次重逢的场景:我要如何傲慢地走过,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或者,讥讽几句,让他也尝尝当年我的滋味。

但真正站在他面前时,看到他破旧的棉袄和冻得通红的双手,一股莫名的怜悯涌上心头。

"多久了?"我指了指他的炉子。

"三年多了。"他苦笑道,手上继续翻动着红薯,"夏天卖冰棍,冬天烤红薯,勉强糊口。"

他顿了顿,"当年要不是我爹..."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打断他。

沉默了片刻,我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他:"我公司在招后勤人员,主要负责食堂管理和物业维护,有兴趣可以来试试。"

他愣住了,眼眶微红,接过名片的手微微发抖。

"为什么?"他问,声音几乎哽咽。

"也许是因为我明白,命运多舛皆有因,而今日的我,某种程度上要感谢当年的那次挫折。"

我蹲下来,从他的炉子上拿了个红薯,掰开,热气腾腾。

"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兵那几年,是什么样的?"

刘建国苦笑一声,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不如你想的那么好。刚开始确实威风,但我这人性子急,受不了条条框框。打仗还行,可和平年代的军营,规矩太多。"

他叹了口气,"后来和战友起了冲突,差点废了人家一条胳膊,连队长想保我,可我爹的关系在军区也不够硬,最后还是提前退了伍。"

回村后,他想过做生意,但没本钱;想过外出打工,但没技术;想过考驾照跑运输,却因为视力不达标被拒绝。

"最惨的是回来那阵子,村里人都说,刘家儿子不争气,连个正经工作都保不住。"他自嘲地笑笑,"连我爹都嫌我丢人。"

我默默听着,想起了当年那个趾高气昂的少年,再看看眼前这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恍如隔世。

"你爸...还好吗?"我问。

"去年走的,肝癌。"刘建国的声音低了下去,"临走前,他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害了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道歉了。"他继续说,"当年是我一直缠着我爹,非要那个名额。年轻气盛,觉得当兵多威风,想着回来后能转业进国家单位,吃上'铁饭碗'。"

他惨笑一声:"结果呢?害人害己。"

暮色四合,集市上的人渐渐散去。

我们站起来,默默地沿着小路走向村子。

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冬日的阳光透过枝桠照在地上,斑驳陆离。

"记得小时候,咱们还在这树上抓过知了。"我突然说。

"是啊,那会儿你胆子小,我还笑话你。"刘建国眼里闪过一丝童年的光亮。

"说起来,那会儿咱俩关系还不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你上初中开始吧。"他叹了口气,"你学习好,老师天天夸,我就...嫉妒了。"

我点点头,想起了那些被他捉弄的日子:书包里被塞进青蛙,桌洞里倒满墨水,甚至在课堂上大声嘲笑我穿补丁衣服。

"周...周老师,你说的那工作,真给我留着?"他犹豫地问。

"当然,不过得从基层做起,工资也不会太高。"

"够了够了,有个正经工作就行。"他声音哽咽,"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谢我,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新开始。"我拍拍他的肩膀。

刘建国突然对我深深鞠了一躬,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的痕迹,也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三个月后,刘建国来到了我所在的公司,从食堂帮工开始做起。

他勤恳、踏实,从不迟到早退,同事们渐渐接纳了他。

有时候加班晚了,他会主动给我和团队送夜宵,那份殷勤里带着说不出的愧疚。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我回村探亲,碰巧他也回来了。

我们在村口的小饭馆喝了几杯,都有了几分醉意。

"立明,咱俩这交情,真是......"他举起酒杯,却不知该如何形容。

"虽然弯弯绕绕,但终归是一场缘分。"我笑着与他碰杯。

"要不是当年我顶了你的名额,你也不会去读大学,现在也不会这么有出息。"他自嘲地笑笑。

"要不是你给我机会,我现在还在街头烤红薯呢。"

酒过三巡,他突然说起一件往事。

"还记得咱们小学四年级那年吗?下大雨,河水涨了,你差点被冲走,是我拉了你一把。"

我愣了一下,那段记忆早已模糊,只记得自己险些落水,被人救了。

"那是你啊?"我有些惊讶。

"是啊,那会儿咱俩关系还挺好的。"他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后来怎么就变了呢?"我问,更多是在问自己。

"人长大了,就复杂了。"他叹了口气,"我爹总教育我,说男子汉要有出息,不能被别人比下去。我就把你当成了要超越的对象。"

我沉默了片刻,举起酒杯:"敬咱们的少年时光。"

"敬少年时光。"他也举杯。

饭后,我们并肩走在村里的小路上。

月光洒在土地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立明,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没顶你的名额,咱俩的人生会怎样?"他突然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我就在哪个小单位当个普通干部,每天朝九晚五;也许你就在部队里混出名堂,当上军官。"

"但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重要的是,无论命运如何捉弄,我们都能坦然面对,不是吗?"

他点点头,眼里有泪光闪动。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见证着我们曾经的恩怨,也见证着此刻的和解。

人生啊,就像这村口的小路,看似笔直,却总有意想不到的转弯。

而那些曾经的痛苦、愤怒和不甘,终将在岁月的长河中被冲刷、被沉淀,最终化作人生旅途中的一粒沙,推动我们走向更远的地方。

如今回首,我甚至要感谢那个被顶替的名额,它让我明白,命运的馈赠往往先以考验的方式出现。

而那个曾经的"仇人",如今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提醒着我:人生没有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个被时间和阅历改变的自己。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吃亏是福。"当年我不懂,如今才明白,有些路,看似弯曲,却通向更宽广的天地。

来源:松间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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