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碎700分女儿的师范通知书,才懂她眼里的光暗了又亮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5-27 21:48 3

摘要:快递盒静卧在米白色茶几上,投下一道长方形的灰影,边缘还沾着未擦净的水痕。我刚擦完三遍手,指腹还泛着肥皂的刺痛——这是小芸的录取通知书,我却像捧着烫手山芋。

快递盒静卧在米白色茶几上,投下一道长方形的灰影,边缘还沾着未擦净的水痕。我刚擦完三遍手,指腹还泛着肥皂的刺痛——这是小芸的录取通知书,我却像捧着烫手山芋。

她缩在沙发角落,校服袖口被绞出一道道褶皱,指尖泛着青白,像片被揉皱的玉兰花瓣。

"吱啦"一声撕开胶带,红色封皮刚露半角,我太阳穴就突突跳起来。"XX师范大学"六个烫金大字刺得我睁不开眼,金粉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像根细针直扎进心里。

"不是说要冲清北吗?"我捏着通知书的手指发颤,"全省700分能进前三十,怎么填了本地师范?"

小芸低头盯着沙发缝,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师范免学费,还有生活补贴......"

"补贴?"我"啪"地把通知书拍在茶几上,玻璃震得嗡嗡响,"妈做家政一个月挣五千,供你上大学还差那点钱?"

她没应声,睫毛忽闪两下,有颗泪砸在沙发扶手上,洇出个深色小圈。我突然想起昨天收拾她书桌时,在课本底下翻出的那张照片——边角卷了毛边,我穿着病号服半靠在床头,手背肿得发亮,小芸的脸半隐在镜头里,只看得见她垂落的发梢扫过我手背。

"就为这个?"我抓起通知书往地上摔,红色封皮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我生病是意外,你犯得着拿前途赌吗?"

小芸"噌"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尖叫。她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枸杞,眼泪顺着脸颊直往下淌:"不是赌!去年你住院三天,我在医院守了三夜。护工阿姨说,你疼得直喊'小芸呢',说'我家小芸最会哄我'......"

我喉咙突然发紧。那晚烧得迷糊,确实把给我换点滴的护工认成了她,攥着人家的手喊"小芸",现在想来,护工阿姨眼里该是怎样的怜悯?

"你小时候说要当科学家,要带我去北京看天安门。"我蹲下去捡通知书,指尖碰到她的手——凉得像块冰,"现在倒好,窝在本地当小学老师,改作业改到半夜,跟我当年在印刷厂叠传单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小芸猛地抽回手,声音带着哭腔,"当年你叠传单供我读书,现在我想离你近点有错吗?"她转身冲进卧室,门摔得整面墙都在晃,我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抽噎声。

我蹲在地上捡撕碎的通知书,红色碎纸片沾了我一手金粉。茶几底下滚出个蓝皮笔记本,封皮被翻得发毛,边角沾着铅笔印——是小芸高中时用压岁钱买的日记本。

"2023年3月12日 晴

今天开家长会,王老师说我有清北潜力。妈妈来的时候,围裙兜里还塞着没洗完的抹布。她跟老师鞠躬时,我看见她后颈晒出的斑,像片枯了的枫叶。"

"2023年5月20日 雨

妈妈在楼梯间摔了,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她不让我告诉外婆,说'你好好读书,别分心'。我给她涂药时,发现她脚腕上有旧疤——是我小学那年,她为了给我买辅导书,冒雨送外卖摔的。"

最后一页夹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住院费18763元的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背面用铅笔写着:"要是我能早点挣钱,妈就不用这么拼了。"

我鼻子发酸,想起小芸刚上高中时,我在她书包里塞了包润喉糖。她翻出来时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小太阳:"妈,等我考上清北,接你去北京住大房子,阳台要能晒一整天太阳!"

可现在,那个要带妈妈看世界的姑娘,把自己困在了十八线小城。

深夜十一点,小芸的卧室还亮着灯。我端着热牛奶推门进去,她正蹲在地上粘通知书,胶水涂得歪歪扭扭,碎纸片像被风吹散的红花瓣。

"妈,我不是赌气。"她抬头,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师范有公费生政策,毕业直接分重点小学。我想当语文老师,像张老师那样......"

我想起她初中班主任张老师,总系着碎花围巾,小芸发烧时背她去校医室,大衣裹得严严实实。开班会时小芸说"想当温暖的人",我当时笑她没志气,现在才懂——有些光,照进心里就再也移不开。

"真想好了?"我坐在她身边,帮她按住张飘起来的纸片,"当老师要改作业到半夜,遇到调皮学生能气出头疼。"

"我知道。"她粘好最后一片"录"字,"就像你知道爬二十层楼做家政,给挑剔的雇主擦水晶灯,还是每天早起一样。"

我喉咙发紧,想起今早班主任的电话:"小芸填志愿前找过我,说想离妈妈近点。这孩子太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月光漫进来,照在粘好的通知书上。红色封皮有裂痕,像道未愈的伤疤,"录取"二字却依然清晰。

"妈,我不是放弃梦想。"她把脸埋在我肩上,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想,梦想和你,我都想要。"

我摸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那时我也考上了师范,可外婆说"要供弟弟读大学",把我的通知书锁进木箱。我蹲在院子里哭了整夜,月亮跟今晚的一样圆。

"你去读吧。"我轻声说,"要是后悔了,随时跟妈说。"

小芸猛地抬头,眼睛里有星星在闪。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眼里的光从没灭过,只是我之前只看得见自己的影子。

后来她办了补录手续,最终去了那所师范。报到那天,行李箱最上层塞着张照片——我们在天安门的合影。那是她用暑假做家教挣的钱,带我去的北京。

现在她每周三都回家吃饭,系着我年轻时的蓝底碎花围裙,带子在腰后打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有时我去学校接她,能看见她蹲在花坛边,给摔哭的小学生擦眼泪,围巾被风掀起一角,像朵摇晃的花。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外婆锁了二十年的录取通知书。纸页发黄,"XX师范大学"的字样却依然清晰。我把它和小芸的通知书并排放进相册,中间夹着她一年级的作文:"我的妈妈是超人,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当超人。"

有时候我会想,父母子女一场,是不是不断松开手的过程?她曾是我掌心的糖,现在要变成自己的光。而我能做的,大概就是站在光里,看她照亮更多人。

如果是你,会选择走出去看世界,还是留在父母身边?

来源:卖报纸的小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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