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咽气前把别墅给保姆,翻老相册才懂:我们不如个外人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7 22:00 3

摘要: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根生锈的细针,一下下扎进耳膜。消毒水的气味裹着医院特有的冷,我攥着我妈周淑兰的手,掌心里全是冷汗——她刚让律师当着我和弟弟小北的面,把原本留给我们的别墅,改成了保姆秀芬的名字。

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根生锈的细针,一下下扎进耳膜。消毒水的气味裹着医院特有的冷,我攥着我妈周淑兰的手,掌心里全是冷汗——她刚让律师当着我和弟弟小北的面,把原本留给我们的别墅,改成了保姆秀芬的名字。

"妈,您糊涂了?"小北红着眼眶,膝盖抖得撞响床沿,"秀芬来咱家才三年,您跟爸攒了半辈子的房子,凭什么给外人?"

我妈浑浊的眼睛扫过我们,像蒙了层雾的玻璃珠子。她嘴唇动了动,喉间发出细碎的声响。秀芬赶紧俯下身,浅蓝围裙上沾着褐色糖渍——是今早给我妈熬的梨汤溅的:"阿姨说,让小夏和小北看看床头柜第三个抽屉。"

护士换吊瓶时,我拉开抽屉,指尖触到个软乎乎的蓝布包。打开来,是本边角磨毛的相册,封皮贴着张老照片:齐耳短发的年轻女人穿着蓝布衫,怀里抱着个穿背带裤的胖娃娃,背带裤膝盖处还缝着补丁——那是小北百天照,我妈年轻时的模样。

可翻到中间,相册突然空了几页,纸边毛糟糟的,像被人狠命扯过。最后一页夹着张泛黄的合影:穿工装的男人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背景是老纺织厂的大铁门,红漆都褪成了粉色。男人是我爸林建国,那女孩的眉眼,和蹲在床头给我妈擦手的秀芬,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是...秀芬?"我捏着照片的手指发颤,照片边角磨得发亮,像是被反复摩挲过。

秀芬的手指绞着围裙带,指节泛白,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发亮:"我爸是纺织厂的锅炉工,我妈走得早。林叔常帮我们家搬煤块,有回我发烧40度,是他背我走了三站路去卫生所。"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后来我才知道,我爸不是亲爸。"

"哐当——"小北踹翻了椅子,金属椅腿刮擦地面的声响惊得护士抬头。他眼眶通红:"所以我爸是你亲爹?你是他私生女?"

我妈突然剧烈咳嗽,肩膀抖得像筛糠。秀芬赶紧托住她后背,粗糙的手掌拍得又轻又稳:"阿姨,慢点儿,慢点儿。"我妈抓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建国...对不起秀芬她妈。"

二十年前的事,像被撕开的相册页,慢慢拼完整。

我爸是70年代的技术员,被派去纺织厂支援。同车间有个叫春兰的女工,丈夫在工地出事故走了,带着刚满一岁的女儿。我爸帮她修卡壳的缝纫机,替她顶夜班看孩子,一来二去,车间里开始传闲话:"林技术员总往寡妇屋里跑。"

"你爸跟我说这事时,我正怀着小北。"我妈说这话时,监护仪的线缠在她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腕上,"他蹲在阳台抽了半宿烟,烟头落了一地,说春兰得了急性肺炎,临死前攥着他的手,求他照顾孩子。"

春兰咽气那天,把皱巴巴的女娃塞进我爸怀里:"这丫头随我姓周,小名叫秀芬。"我爸抱着孩子回家时,我妈正坐在台灯下给我织毛衣,竹针在毛线里穿梭。她盯着襁褓里皱脸的小娃娃,说:"抱都抱来了,总不能扔回去。"

"可你爷爷奶奶不同意。"我妈咳得直不起腰,秀芬赶紧喂她喝温水,杯沿还留着她的唇印,"说要是养了这孩子,老林家的脸就丢尽了。你爸倔,说要么把孩子送走,要么他也走。"

后来秀芬被送到了郊区的姑姑家。我爸每月偷偷寄钱,我妈帮着打掩护——她翻出我穿小的花裙子,戴着老花镜拆了给秀芬改衣裳,线轴在桌上滚来滚去;我爸出差带的水果糖,总是分两份,一份塞我口袋,一份让我藏在秀芬姑姑家的门墩下,石头硌得我手心生疼。

"去年冬天我摔了一跤,躺在床上不能动。"我妈抬手指向秀芬,目光软得像团云,"是她请了假来照顾我,给我擦身子、端屎端尿。你俩呢?"她转向我和小北,眼角泛着红,"小夏说项目走不开,连续加班半个月,只在周末拎着果篮坐了二十分钟;小北说'请护工不就行',直到我进ICU才露面。"

我喉咙发紧。上个月我确实在赶方案,办公室的灯光熬到凌晨,电脑蓝光映得人脸色发青;小北更过分,我见过他陪客户的照片——KTV里,他举着啤酒杯,醉得眼睛都睁不开。

"这房子是你爸生前说的。"我妈声音越来越弱,像片就要飘走的叶子,"他说对不起春兰,对不起秀芬。我躺床上这半年,秀芬给我读他的日记——他说要是能重来,宁愿被开除,也要把秀芬留在身边。"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长鸣。秀芬哭着喊医生,护士推着抢救设备冲进来。我抓着那本相册,翻到被撕掉的页脚,隐约能看见"1987年春,秀芬三岁生日"的字迹,墨迹被泪水晕开,像团模糊的云。

出殡那天飘着细雪。秀芬捧着我妈的遗像,照片里的她穿着红毛衣,是去年生日我给她买的。她往骨灰盒里塞了个红布包,我瞥见里面是枚银镯子——和我妈戴了四十年的那对,内侧都刻着缠枝莲,连磨痕都一模一样。

"阿姨说,这是我妈留给我的。"秀芬抹着眼泪笑,围裙角沾着雪水,"她还说,我爸最后几年总对着老照片发呆,说秀芬该长到他肩膀高了,该嫁人了,该抱外孙女了..."

小北蹲在墓碑前,把没点着的烟按进雪里,指尖被冻得发红:"姐,你说咱妈是不是早就知道秀芬的身世?"

我望着墓碑上我妈的照片,她年轻时总板着脸,可现在照片里的笑意那么软,像春风吹化了冰。或许她早就在等这一天——等我们这些被偏爱的孩子,终于懂得,有些亏欠,要用一辈子来还。

晚风掀起秀芬的围裙角,她正给墓碑旁的菊浇水。阳光透过花瓣落在她脸上,我突然发现,她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和我爸年轻时的照片,像极了。

如果是你,会怪我妈把房子留给这个"外人"吗?或者说,有些爱,从来都不是算清楚了才给的?

来源:麦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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