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活成了千万少女向往的样子,最后却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年旅行家,从头到脚扒了个干净。
她活成了千万少女向往的样子,最后却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年旅行家,从头到脚扒了个干净。
她曾在撒哈拉的沙丘写下最热烈的爱情,在书页之间构筑一个诗意世界。
可当这位旅行家耗费两年实地调查后,却得出一句冷冰冰的评价:三毛是一个自恋、虚伪、歇斯底里的人。
如果不是马中欣执意追查,或许我们至今仍活在她营造的“撒哈拉神话”中。
这场“真相与虚构”的对决,皆起源于一个人的不服。
01
马中欣不是文艺青年,也不是三毛粉丝,他是一个旅行家,一个讲究实地记录、尊重客观的行动派。
他说,三毛游记中太多情节违背常识,让他“如鲠在喉”。
于是,在三毛去世后不久,他毅然启程,追溯她笔下的足迹:
从西属撒哈拉、加纳利群岛,再到马德里和柏林,马不停蹄地采访她的邻居、朋友、雇主,甚至荷西的家人和童年好友。
两年时间,他写出一本名为《三毛真相》的书,逐条拆解三毛的神话。
比如她曾自述曾在西班牙马德里大学留学,在德国获得德语教授资格,在美国图书馆工作,在加纳利群岛担任美国领事馆秘书、当小学代课老师……
可一一查证后,几乎都被否定。
马德里大学里查无此人,加纳利群岛根本没有美国领事馆,而所谓的“教学经历”也无人能证实。
她与荷西的传奇爱情,也被质疑为高度编排。
三毛笔下,荷西是个专情少年,18岁时就许下“六年之约”,等她回来就结婚。
可当地人说,荷西那年才14岁,情史丰富,三毛根本不是他的“初恋”。
两人结婚的原因,也并非三毛所说的浪漫,而是签证即将到期、不得不同居成婚的现实考量。
02
更引发争议的,是她笔下那些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撒哈拉风俗”。什么“海水洗肠”、什么“沙漠刮垢浆汁”……
在马中欣的调查中,这些桥段皆遭到当地人否认。
那些场景极具画面感,却脱离生活真实,甚至在他人眼中显得荒诞、猎奇、带有“殖民式凝视”的冒犯意味。
到了后来,马中欣发现,三毛不仅编造生活,还热衷“灵异沟通”。
她在荷西死后频繁召唤“碟仙”,自称能与亡夫对话,生活中常常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邻居都感到害怕。
种种行为被马中欣归结为“精神异常”,甚至怀疑她本身有一定心理障碍。
此书一出,舆论哗然。
有读者怒斥马中欣“吃死人血馒头”,蹭热度蹭疯了;
有三毛粉悲愤留言:“你不配评判她,她带给过我们多少温暖你知道吗?”
但也有人叫好:“若不是他去查,我们真就一直活在幻觉里了。”
03
而更多人则沉默了,他们不再急于站队,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文学中的“真相”到底指什么?我们爱的,是作者,还是她笔下那个经过滤镜后的理想人生?
从某种意义上说,马中欣和三毛是两种极端。一个强调客观,一个坚持主观;一个以记录事实为信条,一个以感受情绪为真理。
马中欣像是一记冷水,泼醒了所有沉浸在三毛故事里的人;
而三毛,则像一位造梦者,用谎言包裹着真诚,把现实过得像小说,也把小说写得像现实。
当然,我们可以说,三毛确实有错。
她不该以“旅行家”自居,却虚构地理与风俗;她不该打着“真实生活”的旗号,演绎一出又一出的“异域奇谈”。
但同样的,我们也无法否认,她的那些文字,确实曾让很多在灰暗中徘徊的人感到温暖与希望。
04
也许三毛并不完美,她甚至可以说是混乱的、矛盾的,甚至有时是“虚伪”的。
但她也真真切切地把自己撕裂给你看,把她渴望的爱情、自由、理想一字一句刻在纸上。
哪怕那并非现实,也依旧动人。
她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可惜这一生,她未能站稳。
那我们呢?
是否有勇气,在虚构与真实之间,既不全信,也不全疑,只是怀着敬意地看清一个人复杂的面貌。
随之,既不神化,也不贬低,而是允许她,既伟大,也渺小。
来源:今史独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