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婶拾荒20年攒下8万块 临终前交给我一个纸条 原是替我家还债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3 09:44 2

摘要:不管刮风下雨,她总是早早出门,背着个蓝色的编织袋,里面装满各种塑料瓶、易拉罐。村里人都叫她”拾荒李婶”。

我们村边上有条小河,河岸边的老槐树下常年坐着一个捡垃圾的大婶。

不管刮风下雨,她总是早早出门,背着个蓝色的编织袋,里面装满各种塑料瓶、易拉罐。村里人都叫她”拾荒李婶”。

那是个黑瘦的女人,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刀刻出来的,手上的老茧比我爷爷的还厚。说来也怪,二十多年来,她似乎就没变过装扮——一件褪了色的蓝格子衬衫,深色的裤子上打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灰扑扑的解放鞋。

刚开始,小孩子们还怕她,绕着走。慢慢地,大家就习惯了她的存在。她不惹事,也少言寡语,除了收废品、拾荒,似乎没有其他生活。

据说她五十多岁,从别处嫁到我们这边,丈夫早逝,膝下无子,就靠捡废品过活。

我爸常叹气说:“苦命人哪。”

妈妈则总是在菜场买菜回来,悄悄放一些在李婶的门口。

记得我小时候,有次骑自行车摔在河边,正哭鼻子,李婶突然出现了。

“哎哟,摔疼了吧?”

她声音像砂纸擦过,粗糙中带着温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塞到我手里。糖纸皱巴巴的,沾了些灰尘。

我没敢吃,揣在兜里带回家。妈妈看见后说:“怎么不吃?李婶那是好心。”

“她捡垃圾的,脏。”我小声说。

妈妈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我脑袋一下:“傻孩子,人心不脏就行。”

我当时不明白,只知道妈妈比平时对李婶更客气了。

后来上初中,路过河边,有时会看见李婶蹲在水边洗手,洗得格外认真。几遍清水过后,她才从兜里掏出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馒头。她掰开一小块,慢慢咀嚼,眼睛望着远处的田野,不知在想什么。

那时我才发现,李婶的眼睛很好看,清亮得像河水。

高中那年,我家遇到了大麻烦。

爸爸做小生意赔了钱,还欠了一屁股债。妈妈整天愁眉苦脸,家里的气氛像凝固了一样。

“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爸爸嘴上这么说,可眼圈都熬红了。

那段时间,我常听到他们半夜小声争吵。有次我起夜,看见爸爸坐在院子里抽烟,一根接一根,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我们家从来没富过,但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那段日子,妈妈省吃俭用,连过年都没置办新衣服。

我问:“欠了多少钱啊?”

妈妈叹气:“八万多吧。”

在我们县这种小地方,二十年前的八万块,可不是小数目。

高考前夕,我正紧张复习,李婶突然找上门来。

那是个闷热的下午,她站在我家门口,面色不太好。“你妈在家吗?”

妈妈出来看见她,愣了一下:“李婶,怎么了?”

“有点事想跟你说。”

她俩去了院子里的小凉亭,说了好一会儿话。等我做完题出来喝水,看见妈妈眼睛红红的,李婶已经走了。

“妈,李婶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妈妈擦擦眼角,“你专心复习,别操心这些。”

那天晚上,我听见爸妈在卧室里低声说话,隐约听到”不能要”、“怎么好意思”之类的字眼。

我以为是学费的事情,也没太在意。

高考结束,我考了个省内还不错的大学。爸妈比我还高兴,第一次在这几年里轻松地笑了。

我问妈妈:“学费的事解决了?”

妈妈点点头:“你放心读书,家里没问题。”

我信了,毕竟爸爸生意似乎也慢慢好转。大学四年,我没跟家里要过多少钱,每年寒暑假还出去兼职。

直到毕业回家,我才发现家里的情况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好。虽然不愁吃穿,但家具还是老样子,墙皮掉了也没修。

爸爸头发白了一大半,妈妈手上的皱纹也深了。

“家里还欠钱呢?”我问。

爸爸犹豫了一下:“差不多还清了,你别担心。”

我找了份工作,每月给家里寄钱。妈妈说什么都不肯花,说要攒着给我买房子娶媳妇。

“自己的日子还过不好,想啥呢。”我嘟囔着,但也拗不过她。

去年冬天,我接到妈妈电话,说李婶病了,住进了县医院。

“严重吗?”我问。

“挺严重的,”妈妈叹气,“医生说可能…”她没说完,但我明白了。

“那我请假回去看看她吧。”

“嗯,你回来吧。”

到家那天下着小雨,我直接去了医院。病房里,李婶躺在床上,比我记忆中瘦了一大圈,皮肤黄黄的,像秋天的落叶。

看见我进来,她眼睛一亮:“小伟来啦?”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时候听大人说过,人要走的时候会特别清醒,看来是真的。

李婶拉着我的手,手指骨节突出,凉凉的:“大学毕业了?工作了?”

“嗯,在市里上班。”

“好,好啊,”她笑了,牙齿已经掉了几颗,“你妈常跟我说起你,说你孝顺。”

妈妈在一旁抹眼泪。

“李婶,您好好养病,等您好了,我带您去市里玩。”我尽量让语气轻松。

她摇摇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皱巴巴的信封,颤巍巍地递给我:“这个,你拿着。”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接过来一看,里面满满的都是钱,还有张纸条。

“这…”

“你打开看看。”

纸条上写着:“八万二千三百六十元整,全还清了。”字迹歪歪扭扭,像是不太会写字的人努力写出来的。

我更糊涂了:“李婶,这是什么意思?”

妈妈在旁边低声啜泣起来。李婶看了她一眼,轻声对我说:“你爸当年欠了高利贷,我知道后,替你们还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那时也是心血来潮,”李婶干咳了两声,“看你要高考了,怕你家的事影响你。现在我这身体不行了,钱留着也没用,还是还给你们吧。”

我手里拿着那信封,沉甸甸的,像是要把我的手烫出个洞来。

回家的路上,妈妈把事情告诉了我。

原来那年李婶找妈妈,是说她要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八万块钱给我们,帮我们还债。妈妈当时坚决不肯要,可李婶说:“你家小伟从小就懂事,眼看要高考了,别让孩子的前程毁在这上面。”

她执意把钱塞给了妈妈。

“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妈妈声音哽咽,“后来你爸生意好转了,我们慢慢攒钱,想还给李婶,她死活不肯要。说什么一个老太婆,要那么多钱干啥。”

我握紧了方向盘:“那这信封里的钱…”

“是李婶的救命钱,”妈妈抹着眼泪,“她一直说留着养老,现在…现在人都不行了,还想着还给我们。”

我的眼前突然模糊了,雨刷不停地摆动,可视线却越来越不清晰。

回到医院,李婶已经睡着了,呼吸沉重。我把信封放回她床头柜,坐在旁边守着。夜深了,医院走廊里只剩下零星的脚步声。

我看着李婶的脸,想起了很多事情。她给我糖的那天,她在河边洗手的样子,还有她那双清亮的眼睛。

“李婶,”我轻声说,“钱我不能要,您养病要紧。”

她没回应,只是呼吸更加微弱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给李婶买早餐。回来时,病房门口站着几个医生护士,妈妈在哭。

我心里一沉,快步走过去。

“走了?”我问。

医生点点头:“凌晨四点多,走得很安详。”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李婶平静的脸上。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

床头柜上,那个信封不见了。

“妈,信封呢?”

妈妈拭泪道:“李婶临终前说,这钱是给你的,让你拿去买房子。”

我蹲下身,泪如雨下。

李婶没有亲人,丧事是我和爸妈张罗的。村里人来了不少,都说不知道李婶竟然攒了那么多钱。

“这么些年捡垃圾,能攒八万多?”有人嘀咕。

我没说话。在整理李婶遗物时,我们在她的小屋里找到了几十个存折,上面的存款从几十到几百不等,全都注明是废品回收的钱。

还有个发黄的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记着每天的收入。有一页上面写着:“今天捡了三十二个瓶子,卖了六块四。再买了两个馒头,一块二。”

妈妈看着那本子,哭得更厉害了。

李婶的葬礼上,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我高中班主任。她抹着眼泪对我说:“李阿姨每次来学校附近捡垃圾,总要问我你的情况。高考那年,她专门找我问你能不能考上大学。”

我愣住了:“她认识您?”

“嗯,”班主任点头,“她说是你邻居。每次见面,她都拿出几块钱,说是给你添补学费的。我一直以为是你家里人托她送的。”

我站在那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李婶总出现在学校附近。

葬礼结束后,我和爸妈站在李婶的坟前,久久不肯离去。天上飘着小雨,像是在为这个朴素的老人送行。

“她其实可以活得更好的,”妈妈说,“那么多钱,够她养老了。”

爸爸沉默了一会儿,说:“人各有志,别人的活法,咱们理解不了。”

回市里前,我去了趟李婶生前住的小屋。那是间很小的房子,家具简陋得可怜。床头贴着一张我高中的奖状复印件,已经泛黄。

柜子上放着个相框,里面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应该是李婶、她丈夫和一个小女孩。我从来不知道她有过孩子。

我问了村里的老人,他们说李婶的女儿早年得了重病,因为没钱治疗去世了,丈夫受不了打击也走了。

“那时候她就变了个人,开始捡垃圾,攒钱,”一个老奶奶说,“好像在赎罪似的。”

我拿着相框,久久不能平静。窗外,那条小河依然静静流淌,河岸边的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再也看不到那个捡垃圾的身影了。

我在李婶的床头找到了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看着小伟长大,就像看着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希望他能过上好日子,别像我这样…”

下面的字迹模糊了,可能是被泪水浸湿的。

拿着李婶的八万块钱,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留着吧,心里过意不去;捐出去吧,又觉得对不起李婶的一片心意。

最后,我和爸妈商量好,用这笔钱在县里开了个”李婶助学金”,专门资助贫困学生。

第一批受助的学生中,有个女孩长得很像李婶年轻时的照片。她要上大学了,却因为家里困难差点辍学。

当我把助学金证书交到她手上时,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好好学习,”我说,“以后有能力了,也帮助别人。”

女孩点点头,眼里闪着泪花。

我抬头看天,不知道李婶是否知道,她攒了二十年的钱,终于派上了用场,而且是以她最愿意看到的方式。

河边的老槐树依然在风中摇曳,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仿佛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背着蓝色编织袋,蹒跚地走在河岸边,时不时停下来捡起什么,放进袋子里。

那是李婶,也是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默默付出的普通人。

他们或许面目模糊,身份卑微,但心中的光亮,足以照亮别人的路。

如今每当我回老家,总会去李婶坟前坐坐,告诉她我的近况,还有那些受助学生的故事。

风吹过麦田,翻起金色的波浪。我知道,在这片土地的某个角落,会有人记得那个捡垃圾的老人,和她那颗比黄金还宝贵的心。

有时候想想,人这辈子能遇到几个真心对你好的人?

我很幸运,遇到了李婶。

一个陌生人,却给了我一份沉甸甸的恩情。

不为回报,不为名声,只因那颗朴素而伟大的心。

在这个世界上,能得到亲人的爱很幸运,能得到朋友的情谊很幸运,而能得到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的付出和关爱,那是上天的恩赐。

每年清明,我都会带上一瓶白酒,一包李婶生前爱吃的水果糖,还有几个新鲜的馒头,去看望她。

河水依旧流淌,麦浪依旧翻滚,只是那个总在河边捡垃圾的身影,永远地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李婶,您放心,我记着呢。

来源:一颗柠檬绿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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