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夫回忆 20 和国民党抢关东,林彪说:不是向南,而是向北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2 07:36 1

摘要:一 天,我和同学们到地里往回运豆子,猛抬头,忽然见村头冲过来 十多个日本兵。我顾不上多想,从腰里抽出仅有的两颗手榴弹就抛了过去。一边抛,一边喊同学们快撤。借着手榴弹爆炸的烟尘, 我们一行20多人迅速脱离了险境。

1945年3月中央党校毕业后,我又回到抗日大学五干队。

一 天,我和同学们到地里往回运豆子,猛抬头,忽然见村头冲过来 十多个日本兵。我顾不上多想,从腰里抽出仅有的两颗手榴弹就抛了过去。一边抛,一边喊同学们快撤。借着手榴弹爆炸的烟尘, 我们一行20多人迅速脱离了险境。

回来后校领导把我好一顿表扬,说我警惕性高啦,责任心强啦,组织指挥得力啦,不愧是老 红军啦……表扬得我打仗时脸都没红心都没跳,此时倒脸也红了 心也跳了。

此后约两个多月,我五干队被编入新四军第五师。

简单准备, 我们奉命由陕北向五师所在地大别山进发。8月底,当我们走到河 南洛阳东北的孟县时,得知日寇投降了。嗬,我们这个高兴啊,相 互之间又搂又抱又唱又跳,我把仅有的5元钱拿出来给大家买香 烟庆祝。

这时,中央军委电令我们改道太行山,编入一二九师。

到达太行山一二九师师部,我们休整了一周时间,刘伯承师长命令我五干队和九干队迅速去冀热辽军区报到。在河北白洋淀,我们见到了一 一五师师长林彪。

1945年8月24日,林彪与刘伯承、邓小平、陈毅、肖劲光、 陈赓一行乘一架美国运输机由延安飞到太行山,当时是以山东军区司令员的身份准备去山东赴任。

后来情况突然发生变化,中央电令他改任冀热辽军区司令员,他便又来到冀东。

11月16日,毛 泽东一封电报又作调整,令急至沈阳指挥作战,林彪这才风风火 火地于10月下旬来到东北与先期到达的彭真、伍修权等会面。

在冀东,林彪召集随行入关部队团以上干部开了一个会,会 上他说到道:“日寇投降了,现在我们不是向南,而是向北。国民党正在向东北运兵,我们要和蒋介石抢关东 …… ”

有的书上把这段时间我军进军东北说成是“闯关东”,我认为 这不准确不合适,应该说“抢关东”,是跟国民党抢关东。

大路上走来我报国忠良

在河北白洋淀,林彪召集了一次团以上干部会议,就是在这 次会上我们接受了“不是向南,而是向北”,向东北进军的命令。

当时一听说向东北开进,大家由于没有思想准备,很多人都 想不通。尤其听说东北冬天冷得怕人,撒尿要用棍敲,冻掉鼻子 耳朵是常事,便更增加了心理负担。

会议之后,负责我们抗大人 员此次行动的程世才、张启龙同志把五、九干队的同志召集起来 又开了个动员会。

他讲道:抢关东这是军委的命令,我们必须执 行。开辟东北,需要干部,需要我们这样经过培养教育和战争锻 炼的干部。所以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在新的战场上发挥我 们的骨干作用。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要所有同志消除对关东“奇冷”的恐惧心理,坚定革命信念。

程世才的话是有所指的,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人议论我们将 去东北,出现个别人开小差现象,甚至有的干部也不辞而别。看 起来思想问题不解决,这进东北的路也走不痛快。

在中央党校时,和我同住一个窑洞的杨团长就是东北人,他 经常跟我讲起东北怎么怎么富,怎么怎么好,冬天打猎怎么怎么 开心,所以我间接对东北有了些了解。

回到五干队,我就把从杨 团长那里听说到的所有东北怎么好的话讲给大家听,我说:“你们 都没去过关东,怎么知道关东冻掉鼻子耳朵,人家杨团长,还有 东北军的那些人鼻子耳朵不都在那长得好好的吗?”我这么一说, 确实起了很大作用。

此外,我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长征时期和抗 战初期参加革命的干部, 一方面有着较好的基础, 一方面也经受 了长期艰苦环境的磨炼,思想工作比较容易做。听说后来出关部 队做这些工作就不这么容易了,开小差的人也比较多。

为了表达我们的决心,上级规定有家属的人员一律带家属,团 以上干部每人可以配一头毛驴或骡子。分配给我的是一头很健壮 的黑色毛驴,我的爱人和孩子就是骑着这头毛驴一路跟着我们出 了山海关的。

两天后,我党校1000余人在程世才带领下向东北进发。到了 天津附近,过封锁线时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敌人在封锁线上挖了两条沟,虽然不算太深,但夜间走起来 也很费劲。一位家属抱着孩子爬了几次爬不上去,急得哭起来。我 到近前问明情况后接过她的孩子,让正在通过的一名同志停下来 背着这位女同志上去,谁知道偏偏这位同志视力不好,爬到一半, 两个人一起滚下来,并崴了脚。后来过来四五个人一起连拉带推, 总算把这两个人一起弄过了沟。

轮到我一家时也折腾了好半天,爱 人孩子过去了,我的那头毛驴下了沟之后死活不肯上,挣着沿沟跑。后来没办法,我叫过七八个人生生把它拖了上去。

幸亏封锁 沟小路两侧还有没割倒的庄稼,没有被敌人发现,但我的一支派 克笔和一个笔记本还是折腾丢了,爱人见我很心疼,便把她的那 支笔给了我。

一路上,我们尽量避开敌人的封锁线,晓行夜走,急急赶路, 于9月初,过昌黎到达秦皇岛,十六分区的同志对我们的到来表 示了热烈的欢迎,安排我们在秦皇岛东南的一个较大村庄住宿休 整。

这时我们得知,冀热辽军区司令员李运昌同志按朱总司令指 示,将本部人员兵分三路向关外进发,曾克林一路为东路,先头 部队已越过山海关抵达前哨车站与苏军接头,并准备回头攻打山 海关。

一听说打仗,我们这些人就来了精神,也要求参战,策应 攻击。

十六分区的一位领导说:你们一路劳累好好休整,山海关 的敌人不多,有我们的两个团加上苏联红军足够啦。没办法,我 们只好看着别人打。

我们过山海关的时候是在锣鼓喧天、鞭炮震耳、载歌载舞、彩 旗飘扬的热烈气氛中通过的,因此我们有充分的精力和时间饱览 这“天下第一关”的壮丽风光。

山海关,背靠燕山,面向渤海,雄伟的长城宛如巨龙般伏卧 在峰巅岭顶,把个燕山山脉衬托得更加巍峨壮丽。望着这宏伟的 建筑,我禁不住暗暗赞叹古人的雄心气概。

越雄关、过前哨车站,终于踏上了关东的黑土地。

在绥中,我 们弃了毛驴骡子,坐上光板的火车,直接进入皇姑屯。没想到在 皇姑屯车站,苏联老大哥不让我们出站也不让我们进沈阳。后来 听说是一场误会,到底什么样的误会,再后来的后来我才搞清楚 弄明白。

在我们进入沈阳之前,曾克林率领的十六分区已经先期进驻沈阳,并与苏军达成了一定默契。这个消息一传出,立刻引起美、 英、法等西方国家的抗议,他们指责和攻击苏联政府违背波茨坦 公告,违背同盟国达成的《雅尔塔协议》,对苏联政府施加压力。

苏联出兵黑土地是有条件有前提的,斯大林和蒋介石还专门签订 了个《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其中规定:苏联红军在战胜日本侵略 者的三个月后,必须把主权交给国民党政府。

白纸黑字在那写着, 鲜红的大印在那盖着,现在允许共产党的军队进入山海关,还进 入沈阳,还把日军军火库里的武器装备拿出来交给他们,这算怎 么回事嘛。

莫斯科的人不傻,他忘记不了旅顺口、大连港、满洲铁路,外蒙独立、还有日本的库页岛。和老美老英搞僵局了,这一切都可 能是麻烦事。

所以他还得尽可能遵守《中苏友好同盟条约》,国民 党是代表政府的,国民党的军队来接收东北符合条约规定,理所当然,我们代表不了政府,我们的军队来接收东北似乎不合法,于理说不通。

不过话再说回来,不管怎么讲,苏联共产党、中国共产党,后 边三个字都一样,都是马克思老爷子的信徒。大了讲,都吃一个 锅里的饭,都是家族兄弟,前面是老大哥,后边是小老弟,叫了 好多年啦。

老大哥贪点,黑点,叫民族利己主义也行,但兄弟毕 竟还是兄弟一场,总不能眼看着便宜都让外人得,自家兄弟连口 汤水也喝不上吧。真要这么做了,上对不住祖宗,下对不起儿孙, 仇人也得说他是无情无义小人。说起来这也真够难为人的了。

其实当时驻沈阳的苏军塔那哈诺夫和格拉辛柯两位将军一点 都没难,他们给曾克林、李运昌出了主意,马上问题就解决了。

用俄文写出来我怕大多数读者看不懂,还是用中文吧(其实 我也不懂)。

两位将军说:

这件事要说难办也难办,要说好办也好办。

曾克林、唐凯两人一听来了精神,立马把头往前伸了伸:请二位将军明示。

塔那哈诺夫说:

你们为啥非得叫八路军呢?改个别的名不行吗?!比方说叫东北人民自治军,人民,不就代表政府吗;自治军,不就是维持当 地的治安秩序吗。这样一来,那个条约就限制不着了,限制不着, 你们干你们的,我们也用不着再听他老美老英瞎吵吵啦!

格拉辛柯说:

这么一整,你们不吃亏,我们也不吃亏,蒋介石出来说话,我 们也好有东西挡他,三全齐美,这么好的事你们咋就不会整呢!

乖乖,怪不得现在有些人什么纪律规定都限制不住他,上边 出来一个政策,他总能想出个对策,莫不是都跟这两位将军学的 吧 !

曾克林、唐凯顿开茅塞, 一只手拍着脑门啪啪响, 一只手挑 起大拇指:

高 ! 高 ! 妙 ! 妙 !

李运昌听后也说好,因此下令,凡入关的部队统统摘下“八路军”臂章,八路军改叫东北人民自治军。这一改不要紧,让蒋 介石着了慌,许多地盘让“东北人民自治军”顺顺当当地从苏军 手中接过去啦。

其实,蒋介石对《中苏友好同盟条约》也是憋着气的。他知 道斯大林是在卡他,因此他一度与日本人勾搭了一阵子,意思是 让日本快投降,让苏联出不了兵,那样一来,斯大林就没啥可说 的啦。没想到日本人不买他的账。没办法,才委屈求全在条约上签了字的。

这么看,共产党、国民党都被苏联人给泡了,最终占便宜的还是斯大林,这也就为最终与国民党撕破脸皮埋下了引子。

不管怎么说,我以为还是应该感谢苏联红军和斯大林的,

如 果苏联红军不出兵东北,日本法西斯能否那么快离开黑土地还是 个未知数。

如果斯大林和他的红军不在暗中默许与协助,抢先进 入东北的我军能否发展之快、武装之快、打败老蒋之快仍是个未 知数。

假如来到黑土地上的不是苏联红军而是美国兵,那将是怎 样的结果呢,这一点不用细说谁都明白。

所以尽管苏联红军时而 好时而差,终归当时还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这一点不能不承认。

后 来毛泽东、周恩来、林彪、刘少奇许多人见到斯大林包括初登皇 位的赫鲁晓夫,不也是多次提及表示承谢了吗。该咋的是咋的,不 能一好百好, 一孬百孬,那不是做人的道理。

1945年9月上旬,苏军的两位将军出了主意,我们正按这个 主意办时,苏军又变了卦啦。也不能全怪人家变卦,老英老美和 老蒋也是忒难缠。

曾克林说,那怎么办,这是中央定的,我们也得听中央的。

苏军一听,是这么回事,他们有体会。就说,这样吧,我们 出人陪你一起去说服你们的中央。

曾克林和马利诺夫斯基派出的代表同乘一架苏联飞机飞到延 安,见到了刘少奇。

在这里,曾克林说了实话:

刚出关时我只带了3000多人,现在已经3万多人啦。我们还 接受了一些日本关东军的仓库、军火、粮食、被服……什么都有。

刘少奇、朱德、彭德怀就乐,就说:嗯,不错!不错!不能 太贪啦,给后面部队多留点啊!

延安的领袖们说得有道理,到1945年年底,从山东、河北、 热河、察哈尔、海上、陆地,乘船、坐车、骑驴、骑马、步行,抢 关东的部队13万,都是红军、抗日的骨干、老底子,都是赤胆忠 心,报国的忠良。这些人还都是好素质,也不抓,也不打,就凭 着一张巧嘴把那些工人、农民、学生、五行八作都吸引到了身边, 一下子变成了27.4万人。

蒋介石四道电报把毛泽东召到了重庆要谈判。蒋介石精,毛 泽东比他还精。毛泽东知道这老蒋是借谈判拖延时间以便调兵,他 还知道老蒋的440万军队一半以上在远离内战前线的西南、西北 大后方,一时半晌到不了东北。

所以就真真假假并用,你要有诚意,谈好了比什么都好;你要没诚意,八路军都在华北、冀 热辽,一迈步就可以进关东。

蒋介石一看,他那点小心眼都被毛泽东看透了,也顾不了许 多,先派去个熊式辉当东北行营主任,又派去个杜聿明先带一个 十三军去当东北保安司令长官。

蒋介石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本 想先从华北抽点兵过去,可是毛泽东不让,毛泽东说:打!

1945 年9月10日至10月12日,在上党先打了一下,打掉了老蒋3.5 万人,还捉住个十九军军长史泽波;

10月28日至11月2日,在 邯郸再打一下,又打掉老蒋1.7万人,再捉住了军长马法五;

在 此之前的10月18日至12月14日,在绥远也打了一顿,打掉他 1.2万人;

10月18日至1946年1月13日,在津浦路的徐(州) 济(南)这段铁路间,打掉他2.8万人。

至此,不仅让老蒋丢了 8.4万人,进东北的铁路、公路也被八路军占领。

杜鲁门见此情景 着了急,对老蒋说:我有飞机、军舰,我帮你运兵。

杜鲁门一方面是真心实意要 帮帮老蒋,另方面也是想治治共产党,治治苏军和斯大林。

先运 了个十三军跟杜聿明出关了;后又运个五十二军也出了关;

再后来,又调去个七十一军,滇军六十军,九十三军,原东北军五十 三军;

还不行,把五大主力中的两大主力新六军、新一军也调了 上去。

嗬,8个正规军,30多万人,全是靠杜鲁门的军舰运到秦 皇岛、葫芦岛登陆的。老蒋下了狠,老杜也算够朋友。只可惜这 番心血付东流,不仅没抢着黑土地,反伤了元气。

我们中央党校1000多人在皇姑屯车站憋了大半天,最后总算 做通了工作,我们都下了车出了站。晚上上级就给我们分配了去 向,让我到二十三旅当副政委。这是1945年10月底的事。

副政 委的凳子没坐热,一个多月后我就又当二十三旅的副旅长,宁贤文任旅长,谭开云任政委。我还是去“专打仗”的角色,领导让 我干,我也愿意干,什么职务我不在乎,只要有仗打就行。

在这里,我还得谈一谈对苏联红军的印象。

几年前,作为政协委员,沈阳市的领导陪同我到沈阳南站视 察。走在广场上,我指着顶端塑着坦克的纪念碑对他们说:“无论 何时都要教育群众,不能忘了苏联红军,东北摆脱14年‘亡国 奴’生活,苏联红军是大功臣啊!”

正是如此,当年无论苏联政府,无论苏联的最高决策者们出 于什么样的目的,采取什么样的手段,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百 万苏联红军将士远离故土,在我关东黑土地上纵横驰骋,英勇战 斗,把个一向霸气十足的日本强盗打得落花流水,威风扫地。他 们中无数将士血染黑土地,抛尸黑土地,这一切,让我们这些黑 土地的主人们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忘记的。

苏联红军装备精良,将士们作战勇敢顽强,一往直前,这种 作风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尽管他们中的少数人纪律观念差,无论 见到日本女人还是中国女人,嘻嘻哈哈,常做出些非礼之举,还 抢东西、毁设备等等,但这一切都埋没不了苏联红军整体对中国抗日战争胜利的巨大贡献。

宽以待人是我们的美德,不以小错而 掩其大功,这是我们对待事物的正确态度。

让我们永远记住苏联红军的伟大功绩吧!

来源:大肥肥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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