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大爷给我治病从不收钱:20年后我才知道,他是爷爷战友的儿子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5-21 09:27 1

摘要:雨后的乡村潮湿闷热,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我家老房子的屋檐下挂着几串辣椒,红得发亮,像是被太阳晒得不耐烦了,想要滴下几滴色素来。

雨后的乡村潮湿闷热,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混合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我家老房子的屋檐下挂着几串辣椒,红得发亮,像是被太阳晒得不耐烦了,想要滴下几滴色素来。

当时我十二岁,正是皮得不行的年纪。

记得那个夏天特别长,午后的阳光照在背上,像谁家烧红的铁锹贴着皮肤。我和村里的孩子躲在大榕树下捉知了,树根盘错,像老人的手指。村里人说这棵树有三百多岁了,比村子的历史还长。

“这树,你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在这下面乘凉。”村里老人总这么说。

树下有块大石头,磨得发亮,据说是当年谁家碾米用的,后来就放在这儿了。我们管它叫”热屁股凉石头”。七八月的中午,一屁股坐上去,那凉气直往上窜,舒服得很。

那年夏天,我从那块石头上摔下来,划伤了腿。伤口不大,但不知怎么就发炎了,没两天,整条腿红肿得像灌了水的竹筒。

奶奶心疼得不行,爸妈都进城打工去了,只有奶奶和我相依为命。她拿了点家里的钱,牵着我去了村卫生室。

村卫生室在一条小巷子里,门前有棵歪脖子柿子树,树下放着个生了锈的脸盆,里面泡着几团棉花。门口的木牌上写着”卫生室”三个字,有一个字已经掉了漆,只能依稀辨认。

老周是村里唯一的医生,大家都叫他老周大夫,或者干脆叫”老周”。他那时候看起来已经很老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才五十多岁,只是乡下人老得快。

老周个子不高,肩膀却很宽,大概是年轻时干过重活的缘故。他的手又大又厚,上面的老茧像树皮一样粗糙,但处理伤口时却异常轻柔。他总穿着一件发白的蓝布褂子,口袋里插着几支圆珠笔,笔帽上都咬得坑坑洼洼的。

“哟,小伙子,这腿怎么搞的?”老周蹲下来,把我的裤腿卷起来。他的声音有点哑,听起来像是沙子从纸上滑过。

我正想说话,奶奶抢先道:“这孩子,不知道从哪儿摔的,两天了越来越肿。”

老周的眉头皱了起来,那眉毛浓密得像两把小刷子。他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伤口周围,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嗯,有点严重了,这是感染了。”老周站起身,从药柜里拿出一瓶棕色的药水和几卷纱布。

卫生室不大,也就十来平米,四周的墙上贴满了预防疾病的海报,有些已经泛黄卷边。角落里放着一张破旧的诊床,上面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一张小桌子上摆着听诊器、血压计,还有几本翻得起毛的医学书籍。桌子下面有个暖水瓶,里面的热水总是备着的,用来泡各种草药。

老周熟练地清理了我的伤口,涂上药,然后包扎好。整个过程疼得我直冒汗,但老周的手法很轻,一边做一边跟我说话分散注意力。

“小伙子,听说你在学校成绩不错啊?”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

“好好学习,以后考个好大学,别像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辈子困在这山沟沟里。”

包扎完毕,老周又写了几副中药,说是消炎的。奶奶问多少钱,老周摆摆手说:“不用钱,小伤口。”

奶奶坚持要付钱,老周才收了几块钱药费,还说是成本价。

那之后,我每天都要去卫生室换药。有时候去了,老周不在,门口贴着张纸条:“出诊,一小时后回来。”我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等。有时候等得无聊,就数门前柿子树上的果子,或者看看路过的鸡鸭狗。

有一次等得太久,我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诊室的床上,腿上的纱布已经换好了。老周坐在一旁看书,见我醒了,笑着说:“小伙子,睡得真香啊。”

慢慢地,我和老周熟悉了起来。他看起来不苟言笑,但其实很健谈。每次给我换药,他都会问我学校的事,或者讲一些他年轻时的故事。他说他年轻时也想当个大医生,去大医院工作,但家里条件不允许,只读到中专就不得不出来工作了。

“那时候哪有现在的条件,你们这些娃娃有福气呀。”他一边包扎一边说,眼睛里有种说不清的东西。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老周的卫生室里总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是药味、消毒水味,还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樟脑丸的气味,老周用它们来防虫蛀。

更让我惊讶的是,每次去换药,老周都不收钱。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伤口小,后来发觉不管是谁家的孩子去看病,他几乎都不收钱。大人去了,也只收很少的费用,有时甚至只收药钱。

村里人都说老周心好,但也有人说他是个怪人。因为有时候半夜有人敲门看急诊,他二话不说就起来,拎着医药箱就走;而有时候村里的大户人家请他吃饭,他却推说没空。

“老周啊,怎么搞的,摆这么大的谱呢?”村里人背地里这么说。

我的腿伤好得很快,不到两周就完全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老周说我恢复得好,是因为年轻,身体底子好。

伤好后,我偶尔还会去老周那儿玩。他的卫生室后面有个小院子,种着几株板蓝根和金银花,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草药。他总是细心地照料着这些植物,说它们救了不少人的命。

“这金银花啊,清热解毒的好东西。那年村里流行风寒,就靠它救了不少人。”老周摘下几朵金银花放在掌心,轻声说道。

就这样,我上初中、高中,老周依然在村里当他的赤脚医生。每次放假回来,我都会去看他,带些城里的点心或者一些他用得着的东西。他总是很高兴,但从不多要。

家里人说老周特别照顾我,我却不以为然,觉得他对谁都好。

直到高考那年,我发高烧到四十度,正赶上复习关键期,心里急得不行。老周二话不说,在他的卫生室给我打针吊水,一连三天守着我。

那时候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了,我心急如焚。老周却说:“别着急,好好养病,书本上的知识跑不了。”

他还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十张纸,都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这是我从医学书上抄的一些偏方,对各种小病都有效,你带回学校,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自己就能处理。”

我翻了翻,发现那些字迹工整得像印刷的一样,想必花了不少功夫。每一张纸的右下角,都写着同一个日期——我生日那天。

这让我有些感动,但也有些不解。

“老周,你对我真好。”我脱口而出。

老周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然后笑着说:“因为你是个好孩子啊。”

后来高考结束,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学的是医学。这个选择或许和老周有些关系,但更多的是自己的兴趣。临走那天,我特意去卫生室跟老周道别。

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怀里抱着一只花猫,猫咪懒洋洋地打着呼噜。看到我来,他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这回不是往常的大茶缸,而是一个玻璃杯,杯沿上还有个小缺口。

老周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样的医生,我说还没想好,但一定会好好学习。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塞给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上大学要花钱,拿着应急。”

我不想收,他却坚持。最后我只好收下,回家一看,里面是两千块钱,对于一个乡村医生来说,这可不是小数目。

告别那天,老周送我到村口,一直目送我上了车。车子开动时,我看到他的眼睛有些湿润,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情感。

大学四年,每次放假回家,我都会去看望老周。他的卫生室还是老样子,唯一的变化是门口的柿子树长得更高了,果子更多了。他的头发也白了不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毕业后,我留在了省城的一家三甲医院工作。城市的生活节奏快,渐渐地,回家的次数变少了。每次回去,老周都很高兴,问这问那,但从不多留我。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翻看爷爷的老照片。一张泛黄的合影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上是一群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站在一面军旗前。爷爷站在中间,旁边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两人勾肩搭背,笑得灿烂。

那个年轻人,怎么看着有点像老周?

我把照片拿给奶奶看,问是不是老周。奶奶愣了半天,才说:“是他,老周的爸爸。那时候他和你爷爷在一个部队。”

“老周的爸爸?”我有些惊讶,“那他爸爸和爷爷是什么关系?”

奶奶叹了口气:“战友呗,生死之交。当年要不是老周他爸,你爷爷早就没命了。”

原来,爷爷和老周的父亲曾经是同一个部队的战友。在一次战斗中,爷爷被敌人的炮弹炸伤,是老周的父亲冒着枪林弹雨把他背了出来。后来两家就成了世交,常有来往。

“那我小时候生病,老周一直照顾我,不收钱,是因为这个?”

奶奶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你爸妈从来不和你提。”

故事到这里出现了转折。奶奶告诉我,我出生那年,得了一场怪病,发高烧不退,县医院都看不好。危急时刻,是刚从医学院毕业的老周连夜赶回来,用一个偏方救了我。

“那个时候,你都快不行了。老周守了你三天三夜,寸步不离。”奶奶说着,眼眶红了,“他曾经对你爷爷说过,这是报恩,报他爸爸的恩情。”

怪不得老周对我特别好,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但是,我隐约感觉奶奶话里有话,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出来。

“奶奶,还有什么事你没告诉我吗?”

奶奶沉默了许久,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最后,她叹了口气:“老周其实……是你爷爷的干儿子。”

我惊讶地张大嘴巴。

原来,老周的父亲在战场上救了爷爷后不久,自己却在另一次战斗中牺牲了。爷爷为了照顾战友的遗孀和孩子,认了老周做干儿子,经常接济他们家。可惜好景不长,老周母亲也因病去世,爷爷想收养老周,但当时家里条件太差,养不起那么多孩子。

最后,老周被送去了远房亲戚家。爷爷一直很愧疚,觉得没有尽到责任。后来老周学医回来,执意留在了我们村,说是要照顾这片土地上的人。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提过这事,是怕你爷爷心里难受。”奶奶说,“你爷爷走的那天,他守了一宿,没掉一滴泪,但我知道他心里多难受。”

听完这些,我心里五味杂陈。再回想起老周这些年对我的好,突然觉得鼻子一酸。

“那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些事?”

奶奶摇摇头:“老一辈的事,谁还记得清楚呢?再说了,老周不让提,说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让孩子们背上这些。”

那个周末,我回了趟村子,专门去看望老周。卫生室变了模样,门口新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仁心仁术”四个大字。老周退休了,但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是喜欢找他看。

他住在村头的一间平房里,门前种着几株月季,开得正艳。我敲门进去,发现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都是关于医道的。

老周见到我很高兴,忙着沏茶,嘴里念叨着:“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在医院做得不错啊?”

我没急着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那张老照片,递给他:“老周,这是你爸爸吗?”

老周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茶水溅在了桌子上。他接过照片,看了很久,眼睛变得湿润:“是啊,我爸爸。”

“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和我家的关系?”我轻声问道。

老周放下照片,苦笑了一下:“有什么好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照顾我,照顾我们村的人。”

老周摆摆手:“我是医生,照顾病人是应该的。”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知道吗?你小时候那场病,把我吓坏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你爸爸骑着自行车来找我,说你烧到四十度多,县医院都没办法。我二话没说就跟着去了。”

老周的声音有些哽咽:“看到你躺在床上,小脸通红,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儿子。”

我愣住了:“你有儿子?”

老周点点头:“有过。他比你小两岁,得白血病走了。那时候我们条件差,治不起。”

我从未听说过老周有孩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啊,看到你好好的,我就高兴。”老周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

临走时,我问他还有什么想要的。他想了想,说:“你要是有空,就多回来看看。乡下虽然落后,但空气好,对身体好。”

我点点头,承诺一定常回来。走到门口时,老周突然叫住我:“对了,我那柜子里有些老书,都是些医书,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拿去看看。”

我回头看了看那个老旧的书柜,点了点头。

后来,我在那些书中发现了一本日记本,里面记录了老周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其中有很多是关于我的:我第一次发烧、上学、考试、得奖……事无巨细,比我父母记得还清楚。

日记的扉页上贴着一张照片,是我小时候和老周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恩怨已了,只愿他平安喜乐。”

才明白,原来老周不仅仅是报恩,更是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爱。他把对儿子的思念和爱,都寄托在了我身上。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是我在帮助他,陪伴一个孤独的老人。现在才发现,其实是他一直在守护着我,用他特有的方式。

现在,我每个月都会抽时间回村子看望老周。有时带些城里的新鲜东西,有时只是陪他聊聊天。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但精神还好,村里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是会去敲他的门。

前段时间,我申请了一个项目,在村里建了一个小诊所,聘请了几个年轻医生。诊所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周氏诊所。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纪念方式。

老周知道后,笑得像个孩子,说这下村里人看病方便了。我没告诉他,这个诊所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承担,贫困家庭的孩子看病一律免费。这是我从他那里学到的——医者仁心。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腿伤,如果没有翻到那张老照片,我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老周和我家的渊源。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它让我们以不同的方式相遇,又以特别的方式联系在一起。

如今我也成了一名医生,经常会想起老周那句话:“医生不是神仙,救不了所有人,但可以尽力而为。”

每当遇到困难时,我就会想起老周的卫生室,想起那个穿着褪色蓝褂子的背影,想起他粗糙却温暖的手。那是我最初对”医生”这个职业的印象,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榜样。

世间有许多复杂的恩怨情仇,但也有像老周这样默默付出的人。他们不求回报,只因心中有爱;他们不言辛苦,只因责任在肩。

也许多年后,当我也老了的时候,会有一个年轻人来访,问我为什么选择这条路。到那时,我会告诉他关于老周的故事,关于一个乡村医生如何影响了我的一生。

而现在,夕阳西下,村口的大榕树依然苍翠,老周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安静地看着远方。我知道,在他心里,有太多的故事,太多的回忆,太多说不出的情感。但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微笑,选择了原谅和祝福。

这或许就是生活的真谛——不是所有的恩情都需要张扬,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期待回报。有些爱,只需要默默守护;有些情,只在心底珍藏。

二十年的时光,让我从一个无知的孩童成长为一名医者;二十年的岁月,让我明白了老周的良苦用心。

而在这个故事中,最美的风景,不是那些惊天动地的情节,而是那些平凡却真挚的瞬间:老周给我包扎伤口时轻柔的动作,他在药方上写下的细心叮嘱,还有他目送我远行时湿润的眼睛。

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一些人,一些事,在不经意间改变了我们,塑造了我们。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心存感恩,并将这份情谊传递下去。

就像老周常说的那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是我从老周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也是我一生都在践行的信条。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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