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院旁搬来个老人 每天凌晨五点弹琴,一个月后整条街的人都变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0 15:17 2

摘要:去年五月的事情,老李家隔壁的杂货铺吊顶掉了块水泥板,砸坏了刚到的一批酱菜罐子。老板娘骂骂咧咧在门口收拾,李大爷的孙子放学路过,帮她扶起几个没碎的罐子,得了根冰棍。后来我听说,那块水泥板半夜砸下来的声音,是我们桂花巷这条街上第一个因为钢琴声被惊醒的。

去年五月的事情,老李家隔壁的杂货铺吊顶掉了块水泥板,砸坏了刚到的一批酱菜罐子。老板娘骂骂咧咧在门口收拾,李大爷的孙子放学路过,帮她扶起几个没碎的罐子,得了根冰棍。后来我听说,那块水泥板半夜砸下来的声音,是我们桂花巷这条街上第一个因为钢琴声被惊醒的。

那天是杨老先生搬来的第一天。我说杨老先生,其实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大家就看他姓杨,又挺有派头,就这么叫开了。他搬来的当天,在巷口的理发店坐了一下午,一口茶喝了三个小时,也没和谁搭话。理发店的小刘说那天正好轮休,后来听别人说,杨老先生特意去问过他爹,桂花巷上最懂行的理发师傅是谁。

当然了,这人究竟是谁,搬进来住的第二个月我们就不太关心了,当时就是新鲜。

我每天早上七点起床遛狗,有时候遛完了再上早市买点菜。桂花巷的另一头是个养老院,规模不大,住了二十多个老人。院长是个五十来岁的女的,当初说是为了照顾她妈才开的这个养老院,可她妈早就不在了,养老院倒一直开着。隔三差五,养老院里有老人去世,我遛狗时就看见救护车停在门口,院长一边抹眼泪一边打电话。不过她第二天又会笑眯眯地招呼新来的住户,夸赞这里的饭菜多可口,环境多好。

其实环境确实不错,院子里种了两棵桂花树,据说是有八十多年的树龄,每年秋天开花,整个巷子都是香的。遇上台风天,从树上落下的桂花瓣积得跟雪似的,孩子们来不及上学还要踩上两脚。

杨老先生就租了养老院旁边的一间老屋。说起这屋子,也有点传奇。原来住的是个做裁缝的老太太,手艺特别好,能一眼看出你的尺寸,做出来的衣服合身得像是你带着皮肤出生的。十几年前老太太中风了,儿女接走,屋子就空着。倒也不是没人租过,可没一个住得超过三个月的——都说晚上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剪刀在咔嚓咔嚓地响。

杨老先生倒是没觉得。他搬来第四天,搬了架旧钢琴进去。我那天正好抱着刚醒的孙子在楼下纳凉,看见四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抬着架立式钢琴,走走停停,汗珠子掉在地上,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他们从货车上卸下来的时候,钢琴外面裹着层油布,隐约看得出年代挺久远了。

“大爷,您这是要跟谁学琴啊?”我逗他。

他没回答,只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个红包塞给我孙子。我赶紧说不用不用,他摆摆手,就进屋去了。后来拆开看,里面有五百块钱,我挺吃惊的,那会儿街坊邻居走动,给个二百的红包就算大方了。

第二天早上,大概五点不到,我做了个梦,梦见下雨了,但雨声很奇怪,一滴一滴的,像是有人在数落什么。醒来一听,原来是钢琴声,从杨老先生那传来的。声音不大,但在清晨特别清晰。我睡不着了,干脆起来烧水。透过窗户,看见巷子里的路灯还亮着,一个环卫工人推着车从巷口经过,停下来听了会儿,才又推车走了。

他弹的曲子我一首也叫不上名字,但听着挺舒服的,像是把整个清晨的空气都洗干净了。我老伴睡得沉,被我一推才醒,嘟囔着说:“谁这么早就吵吵?”

“新搬来的那个杨老先生,弹琴呢。”

她翻个身,拿被子捂住耳朵:“神经病啊,五点钟弹什么琴,扰民知不知道。”

那天街坊邻居见面,都在抱怨被吵醒了。养老院的院长还专门去敲了杨老先生的门,说有几个老人被吵得没睡好,要不能不能晚点弹。我正好路过,看见杨老先生就站在门口,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背挺得笔直,面带歉意地听着,但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坚定。

“我这人啊,有个习惯,几十年没改过来。”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很清晰,“五点钟起床弹琴,一天都精神。您要是实在介意,我明天试试弹慢一点的曲子。”

院长还想说什么,杨老先生已经微微点头,关上了门。

那天晚上,我睡得挺早。半夜醒来上厕所,发现老伴不在床上。卧室门虚掩着,透出一丝光。我出去一看,她正坐在阳台上,裹着毯子,手里捧着杯热水,望着对面杨老先生的窗户。窗户亮着灯,但拉着窗帘,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好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

“看什么呢?”我问。

她被我吓了一跳,回头白了我一眼:“没什么,就是睡不着。”

“那老头明天又要弹琴了,你赶紧睡吧,不然又要抱怨了。”

她没理我,继续盯着那扇窗户看。

第二天早上,果然又是五点,钢琴声准时响起。这次的曲子确实比昨天的慢,像是在讲一个温柔的故事。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缝,突然想起来二十多年前我们刚搬到这个小区的情景。那时候整个小区只有十几户人家,每天早上遛弯的时候,邻居见面都要打招呼嘘寒问暖,晚上常常一起在广场上乘凉,大家伙有说有笑的。现在倒好,电梯里碰见邻居都是低头玩手机,住了十几年的楼上住户长什么样我都记不清了。

不知不觉,我听着那钢琴声又睡着了,醒来已经七点多。老伴已经起床了,在厨房忙活着。我刚想抱怨她怎么不叫我,就听见她哼着歌,好像心情特别好。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我问。

“哪有,就是做了个好梦。”她笑着把煮好的稀饭盛出来,“你说那个杨老先生,是不是退休的音乐老师啊?”

“谁知道呢,你不是嫌他吵吗?”

“也没那么吵,其实听习惯了还挺好听的。”

接下来的日子,杨老先生的钢琴声成了桂花巷上新的风景。一开始确实有人受不了,尤其是养老院里有几个脾气大的老人,还特意写了投诉信贴在巷口的公告栏上。但慢慢地,抱怨的人越来越少了。

邻居小张说,他家那不到两岁的儿子,自从听了杨老先生的琴声,晚上睡觉就老实多了,再也不会半夜哭闹。杂货铺的老板娘原本是最烦这钢琴声的,因为她平时忙了一天,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可奇怪的是,有一天我去她店里买醋,听见她跟人说,这段时间睡眠质量反而好了,不像以前那样老是做噩梦了。

“可能是那琴声,像摇篮曲一样。”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门外,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在意杨老先生。或许是因为他的琴声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又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有种和这个快节奏时代格格不入的气质。有几次我遛狗路过他家门口,看见他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个放大镜,在看一本旧书。他的阅读姿势很特别,背挺得笔直,书和眼睛保持一定距离,手指偶尔会轻轻点一下书页,好像在确认什么。

慢慢地,巷子里的人开始留意杨老先生的作息。每天早上五点弹琴,六点半准时出门散步,绕着养老院外的小公园走两圈,然后在巷口的早点铺吃碗豆浆和一个小笼包。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半又会弹一会琴,下午三点半出门,有时去市场买菜,有时去河边钓鱼。晚上七点钟,他会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谁跟他打招呼,他就点点头,笑笑,但不太主动说话。

邻居张大妈有个外孙女,叫小荷,今年七岁,特别喜欢杨老先生的钢琴声。有一天下午放学后,她鼓起勇气敲响了杨老先生的门,问能不能教她弹琴。我正好路过,看见杨老先生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小荷,问:“你为什么想学琴?”

小荷歪着头想了想,说:“因为好听啊,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杨老先生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真心笑起来的样子,眼角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好,那就周六下午来吧,不收钱。”

这件事很快在巷子里传开了。接下来的几天,又有三个孩子去敲杨老先生的门,都被他答应了。周六下午,我特意绕道经过他家,听见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还有孩子们的笑声。

养老院的李大爷和我是老相识了,他有个坏脾气的儿子,常年不回家,只在过年的时候打个电话。李大爷总是坐在养老院门口的长椅上,一坐就是大半天,像是在等什么人。听说杨老先生教孩子们弹琴不收钱,他竟然也去敲门,说自己七十多岁了,能不能学。

要搁在平常,大家肯定会笑话他,这把年纪了学什么琴。可杨老先生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专门给他安排在周一下午,说这时候没有别的学生,可以慢慢来。后来李大爷告诉我,他其实不是真想学琴,就是想找个事做,又不想给儿女添麻烦。

“那老先生弹得真好,”李大爷说,“像是把一辈子的故事都放在琴键上了。”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来问:“那你学会了吗?”

李大爷笑了:“就学了个《小星星》,弹得磕磕巴巴的,但老先生从来不催我,说我手指灵活,有天赋。”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种久违的自豪感。

不知不觉,杨老先生搬来已经快一个月了。这天早上遛狗回来,我看见养老院的院长站在杨老先生家门口,好像在等人。我有点好奇,就慢慢走过去。

“您等杨老先生啊?”我问。

院长点点头:“想请他帮个忙。前两天不是来了个新住户嘛,姓孙的老太太,据说以前是个音乐老师,现在有点老年痴呆,儿女也不常来看她。这几天她一直说想听钢琴,我们院里没有这条件,就想问问杨老先生能不能过去弹一下。”

我点点头,心想这事杨老先生应该不会拒绝。果然,他从散步回来后,听了院长的请求,二话没说就跟着去了。

那天上午,整个养老院都安静了下来。我去买菜路过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钢琴声,不是从录音机里放出来的那种,而是真人弹奏的,每个音符都那么清晰有力。我站在院子外面听了一会儿,看见几个老人坐在走廊上,有的闭着眼睛,有的轻轻跟着节奏摇头。有个背着手的老头站在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眼眶里泛着泪光。

后来我听院长说,孙老太太听了杨老先生弹的琴,居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还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医生说这可能是音乐唤醒了她沉睡的记忆。从那以后,杨老先生每周都会去养老院弹一次琴,时间定在周四上午。养老院里住的老人越来越精神了,有几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甚至会在饭桌上讨论杨老先生弹的曲子好不好听。

桂花巷上的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从小刘理发店开始换新的店招,上面写着”桂花巷老字号”,尽管他这店也就开了不到十年;可能是从张大妈的外孙女在学校音乐会上弹奏《致爱丽丝》开始的,那天晚上,几乎整条巷子的人都去捧场了;也可能是从养老院的李大爷收到儿子寄来的明信片开始的,那是他儿子第一次在不是节假日的时候联系他。

杂货铺老板娘的儿子高三了,平时学习紧张,周末也不怎么出门。有一天,他突然跑来问我:“叔,您知道对面那个弹琴的老爷爷是谁吗?”

我摇摇头:“大家都叫他杨老先生,具体什么来头,还真不清楚。”

“我同学说,他可能是以前那个很有名的钢琴家,叫杨什么的,忘了。”

“钢琴家?”我有点惊讶,“那他怎么会搬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住?”

老板娘的儿子耸耸肩,继续往学校跑去。我站在原地想了想,决定去问问杨老先生。

傍晚时分,杨老先生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我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杨老先生,听说您以前是个钢琴家?”

他笑了笑,眼睛看着远处:“年轻的时候弹过几场,不算什么钢琴家。”

“那您为什么会搬到我们这里来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子,穿着旗袍,站在一架钢琴旁边,笑得很灿烂。

“我妻子,”他轻声说,“五十年前在这条巷子里住过。那时候这里还是个小村子,她在村头的小学教书。我们约好结婚后一起搬到这里来住,可惜她没等到那一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把照片还给他。

“年纪大了,想完成一些未完成的事情。”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这辈子教过很多学生,在很多地方演出过,但从来没在她生活过的地方弹奏过。”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问道:“所以您每天早上五点…”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睛里有光,“在一个音乐会上,五点开始的晨间音乐会,观众席只有她一个人。”

风吹过巷子,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杨老先生抬头望了望天,说:“快下雨了,您该回家了。”

我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又想起件事:“对了,养老院的孙老太太说,想请您这周再去多弹一次琴,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笑着说,“音乐是用来分享的。”

回家的路上,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但还透着一丝光。突然想起来,杨老先生搬来后的这一个月,桂花巷上发生了很多小小的变化:养老院的老人们不再整天闷在房间里看电视,而是会聚在一起聊天,有时还会一起唱歌;街坊邻居见面不再只是匆匆点头,而是会停下来问候几句;就连那个总是皱着眉头的邮递员,现在送信时也会哼着歌。

最大的变化可能是我自己。以前总觉得一天时间不够用,现在却会在早上五点醒来,躺在床上静静地听那钢琴声,想着一天要做的事情,不再那么着急忙慌了。

晚上回到家,老伴问我:“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笑笑:“和杨老先生聊了会儿天。”

“聊什么了?”

我想了想,说:“聊了点往事。对了,你知道李大爷的儿子要回来看他了吗?下周就到。”

“真的啊?那老头子肯定高兴坏了。”她一边洗菜一边说,“你说这巷子是不是最近变得热闹了点?”

我点点头:“可不是嘛,连我那条老狗最近都精神多了。”

那天晚上,下了场小雨。雨声敲打在窗户上,和着远处隐约传来的钢琴声,像是一首没有名字的歌谣,轻轻地,讲述着桂花巷的新故事。

养老院旁搬来个老人,每天凌晨五点弹琴,一个月后整条街的人都变了。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只是我们都开始相信,生活中还有一些事情,值得我们早起,值得我们倾听,值得我们记住。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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