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喆与黄宗英、言慧珠两段「风流韵事」的前后原委、事实真相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0 06:17 5

摘要:1966年春,言慧珠的丈夫、京昆名角俞振飞突然向妻子公然发难,他对媒体放言,大意是这段婚姻实非我愿,情非得已——“我被言慧珠强奸了!”而且言慧珠生性放荡、不安于室,“她与冯喆有私情!我有证据!”

1966年春,言慧珠的丈夫、京昆名角俞振飞突然向妻子公然发难,他对媒体放言,大意是这段婚姻实非我愿,情非得已——“我被言慧珠强奸了!”而且言慧珠生性放荡、不安于室,“她与冯喆有私情!我有证据!”

俞振飞在整个一个春天炮轰妻子与冯喆,却既不分居、也不离婚,大概是言慧珠名下的私人大别墅太香了。

但俞振飞这一番神勇操作下来,可把远在峨嵋厂的冯喆坑惨了,他的几段“风流往事”又被人炒了隔夜的冷饭,添油加醋,重新加了葱花火腿,除了1960年街头跟踪美女的旧闻,就连从前冯喆追求过黄宗英的绯闻也被挖掘出来,快把当时的吃瓜群众香迷糊了。

这个标签贴的够损的,人们想当然地以为赵丹被绿了。

实则不然。

老一辈“上影人”还记得这段情缘,冯喆确实追求过黄宗英,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1941年,刚刚到沪一年的黄宗英16岁便主演了话剧《甜姐儿》,在上海滩名噪一时,红得发紫!

那时的黄宗英娉娉袅袅十六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又兼具才情,身后追求者大把,这其中自然包括与她合演《甜姐儿》的男主演冯喆。

但冯喆那时在上海滩才刚刚崭露头角,竞争力稍显薄弱,黄宗英最终选择了剧团里的乐队指挥郭元彤(艺名异方)。

这是黄宗英的第一次婚姻。

1942年春,黄宗英与郭元彤正式结婚,原本这是一件甜甜蜜蜜的喜事,未曾想新郎官在新婚之夜由于过于激动心脏病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由于当时医疗技术条件有限,十八天后郭元彤不幸病逝。

17岁的黄宗英顿成新寡!

据黄宗英在自传中回忆,直到葬礼上,看到黑压压的棺材,杠夫们在山上烧松针吃肉喝酒划拳,黄宗英才接受丈夫已死的事实,“我总觉得像是在演一出戏,可怎么就轮到我演了呢?”

而且黄宗英发现,婆家对儿子的后事早有准备,因为知道儿子身体单薄,想找门亲事为他冲喜,最好能留下一个子嗣,传宗接代。

面对眼前的现实黄宗英有一种受骗上当之感,却又因为女孩子的矜持不便启齿。刚刚结婚十八天便成为寡妇,这在旧社会会被人议论成扫把星的。

黄宗英的心事也只有向同剧院的冯喆倾吐,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为了一对恋人。

古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善良的冯喆向来分不清“同情”与“爱情”两者之间的区别,这就有了瓜田李下之嫌,二人的恋情到底起始在哪?冯喆是早先介入了他人婚姻?还是迅速接纳了一个寡妇?加之当年普遍观念保守,顿时非议四起。

不出一个月,黄宗英苦于流言蜚语,跳槽去了程述尧名下的南北剧社,最后嫁给了程述尧,她与冯喆的爱情无疾而终。

虽然二人的恋情如此短命,细究起来,二人恋爱时都是单身,不存在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所以1966年旧事重提沉渣泛起,流言来势汹汹,到底是要打击冯喆还是要整治赵丹?动机不一而足,而此时赵丹早已自顾不暇,被人抓辫子、打棍子、戴帽子已成常态,站出来为冯喆辩驳已不可能。

此时的天马厂仍有一批心地高洁的老艺术家勇敢地站出来为冯喆发声,比如李纬的爱人张莺。早于1960年所谓的“冯喆追女事件”时,张莺就已频频为冯喆辩护,张莺说自己早在三十年代就认识冯喆,知道他的为人,不可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

但是到了1966年,张莺蓦然发现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再出面维护冯喆不啻于“抱薪救火”!

因为她早年的“黑历史”此时此刻亦吃了一记洛阳铲,被人挖将出来,罪名可不得了——“国民党女特务”。

那么,张莺解放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举个例子,我们看电视剧《潜伏》第二集,有一个情节是余则成刺杀李海丰成功后,晚上在家里偷听国军电台广播,收音机里传出这样一段铿锵有力的声音——“昨夜,南京还在为李逆海峰吹嘘呱噪,今天,他已命丧黄泉,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令国人振奋。今晨九时,国防部二厅长官郑介民将军特为属下官兵开课训导,为奋勇锄奸的死难者致敬,壮烈殉国者英名不朽!”

如果这段广播历史上果真有,那么,播音员理应是时年19岁的张莺,因为她当时的身份就是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三厅播音员。

张莺失声,也不等于天马厂是黑水一潭,依然有许多正义之士为冯喆鸣不平!

比如党办副主任杨公敏,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1960年“冯喆追女事件”之后,紧接着又有两名女高中生找到党部,控诉冯喆强奸了其中一位。杨公敏一直是相当同情冯喆的,他深知冯喆自打1939年便加入了地下党,久经考验,不是那种蝇营狗苟之徒。

杨公敏知道这两桩“绯闻”都是极要命的事,所以杨公敏将此事做了冷处理。

他耐心地问询了这两名女高中生,得知她们是冯的影迷,是在夜间主动摸到冯喆住处的,于是杨公敏又转而私下问询冯喆,“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又重犯了?”言下之意是“追女”的事还没了断,这怎么又搞出一个双料绯闻?

未曾想未等杨公敏话讲完,冯喆委屈地说:“我的脾都摘掉了,还能做什么坏事呢?”

说罢掏出了自己的病历。

原来早在那六年前的1954年,冯喆在拍《淮上人家》时因为剧情需要跳进水里,不幸感染了血吸虫病,同他一起下水的一名小战士亦同时感染,很快病死。

电影《淮上人家》(上映于1954年)

还好冯喆及时回到上海,在华山医院治疗了一年,因为他患的血吸虫病,造成肝硬化,门脉高压脾肿大,最后不得不动手术摘掉了脾脏。手术后体乏、无力,根本不可能在大街上健步如飞去追什么漂亮女孩儿(女方还是一名公安便衣)。

做为同事与上级的杨公敏虽多次去往医院探望,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知道冯喆的脾被摘掉,但他不知道的是,冯喆此时已经彻底丧失了男性功能。

最可笑的是,当冯喆被发配到四川后,那名“被强奸”的女高中生一路追到四川大邑县,找到冯喆,口口声声要嫁给他!

搞到冯喆哭笑不得。

许多年后杨公敏评价所谓的“冯喆强奸案”,这样气愤地说道:“有的女人看他外形找上他,得不到满足又揭发他,冯喆真是有苦无处诉。”

《大众电影》杨公敏访谈

当时天马厂管理层并没有仔细研究冯喆的病历,亦没有耐心倾听冯喆的委屈,便匆匆做出一个决定——开除冯喆党籍,发配峨眉电影制片厂!

唯一人道的地方是,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解决夫妻长年分居问题。”

厂里的老人事后总结道,如果冯喆不去四川,后来不会那么早死!

1961年冯喆调往峨眉厂,夫妻团聚,却没想到因此黄泉路近。

张光茹早在上海期间,便因为丈夫在外的风言风语选择报复,主动堕胎两次,导致输卵管阻塞造成水肿而切除了输卵管,余生再也不能生养。自己做错了事情,却无端有了心理投射,总觉得丈夫不爱自己了,早晚“另寻其他女人传宗接代”。

心理投射导致了一波又一波的恶性循环。

在这种疑神疑鬼的心理下,再次看到因为“风化案”被发配四川的丈夫,张光茹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出于扭曲的心理,她向上级数次揭发冯喆,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其中一条犹为可笑——“他在现实生活中跟电影里差别太大,根本没那么高觉悟”云云。在张光茹的加持下,冯喆很快被打成“特嫌分子”、“文艺黑线人物”等等,身心备受摧残!

1969年6月1日夜,大邑县安仁镇安排放映了露天电影,是由冯喆主演的《南征北战》。

是夜场院里人头攒动,冯喆也被叫来观看,电影幕布前空地上有一堆炉灰渣滓,冯喆是被责令跪在这堆炉灰渣滓上,“看”完了整场电影。

小编一直很好奇,“高营长”这一夜跪在那里,心中想的都是些什么呢?

会不会想到二十年前1949年的5月7日,自己与张光茹在香港六国饭店举行婚礼时,由于对儿媳不满中途拂袖而去的父亲?

第二天1969年6月2日,传出冯喆的死讯。

张光茹前来领走遗体,表情淡漠,仿佛死的是路人。她并没有深究身高一米八的丈夫吊死在一个低矮的煤棚里是如何做到的?

办完手续回去的路上,张光茹还鲜有地破费买了一只烧鹅,真是心大啊!

言慧珠在民国、乃至新中国文艺界,一直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

比如生下儿子言清卿时曾放言,“儿子是从我身上出来的,当然要跟我姓!”

这个举动在当时已经是相当前卫了。

当时光走到1957年时,言慧珠发现自己这个特立独行的资本已经没有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曾为她带来万贯家财、一世盛誉的好嗓子,倒了。

此时的言慧珠第一个想到的是找个靠山依附。

跟旧社会梨园行所有的女性一样,她的思维定式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时她将目光移到了上海市戏曲学院校长俞振飞身上,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不得而知,总之她于1957年成功当上了副校长,并与俞于1960年结婚。

言慧珠自以为得计,万没想到这段婚姻加速了她的消亡。

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1966年5月,动荡时期来临,俞振飞第一个想到的是与妻子做切割,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他先是与各方媒体联络,大吐苦水,挑明这段婚姻本非情愿,再指言慧珠与冯喆有染,“二人在青岛某宾馆幽会!”

拿冯喆做筏子再适合不过,冯喆此时亦是“落水狗”,人又远在四川,不方便出头辩驳。

2009年8月,言慧珠的独子言清卿为母亲出版了一本传记《粉墨人生妆泪尽——母亲言慧珠与“好爸”俞振飞》。

书中透露,母亲去世的前一晚,也就是1966年9月10日夜,万念俱灰的言慧珠拉着儿子双双跪倒在俞振飞面前,恳请他今后好好照顾儿子。俞振飞明明知道妻子这是在托孤,有自杀倾向,却不加劝止,只是冷淡地表示,“今后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他……”

9月11日言慧珠在浴室上吊身亡后,俞振飞对妻子的后事也是不闻不问。还是年幼的言清卿跑去火葬场,将母亲的骨灰盒偷回来,藏在被窝里,而且一藏就藏了八年,期间继父居然没有发现!

可见这个继父对继子是有多么地“关心”。

言清卿在传记中特地为亲爱的冯喆叔叔喊冤,指出当年冯喆叔叔与母亲完全是同行之间的正常交往。

六十年代初,言慧珠由于嗓音沙哑不能公开演出,心情苦闷,又因与俞振飞的婚姻失和内心极度痛苦,不幸患上了神经衰弱。

当时郑君里的爱人黄晨与言慧珠是好友,便向她推荐了一家青岛疗养院休养。

言慧珠到了青岛后,住在著名的华侨饭店,房费是五元一晚,恰巧冯喆也住在这里,当时他正在拍摄电影《党员登记表》,与剧组同事们住在两元钱一晚的房间里。

冯喆与言慧珠便在那里建立了最初的友谊,冯喆经常鼓励言慧珠入党,将来可以登上更大的舞台、乃至大银幕。聪慧敏锐的冯喆还一眼洞悉了言慧珠心底的苦闷——她想重回心爱的舞台,重新为喜爱她的广大戏迷唱戏。

于是冯喆动用了自己的关系,特地为言慧珠安排了一次京剧演出。

言慧珠内心对冯喆充满了感激之情,就连言清卿也对这个叔叔好感连连——“冯叔叔经常带我去海边游泳呢。”

旧社会长年跑码头的言慧珠还算是精于世故,在青岛数次与冯喆见面接触,她都带上干女儿徐常青,用以避嫌。

不久,冯喆被谪贬四川,言慧珠经常写信给冯喆,好言相慰,还特地买了一台收音机托好友带去四川,给冯喆解闷。

然而这些同行之间的正常往来、也可以说是同类之间的正常情谊,此时却被俞振飞拿来做了题目,他所谓的“旅馆开房”无非是道听途说、望文生义。

给冯喆泼脏水,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摆脱言慧珠,说不定还能独占她重金置下的华园别墅,回报很是丰厚呢,why not?

言清卿当年只是小,但并不傻,时年10岁的言清卿经常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躲在床下,看着继父与小保姆一边吃饭一边谈笑风生,过得跟俩口子似的,愤恨令他几乎咬碎了牙齿,小小年纪便决心将来一定要将这一切真相白纸黑字地写下来,让世人知晓是非黑白。

近六十年过去,当事人大多已不在人世。年近古稀的言清卿如今独居在深圳某不知名小区,他一直没有结婚,膝下无儿无女,陪伴他的,只有房间里墙上大大小小母亲的照片。由于母亲留下来的华园一直存在所属纠纷,他没能再住进去。近年华园拍卖,似乎也与他无关。

想想这世界真是不公平,伥鬼得了实惠,善良单纯的冯喆却白白作了牺牲。

(全文完)

来源:林小野说电影O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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