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班始提着刀冲进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他的妻子阴城公主刘贤得,正和一个面首在床上滚成一团。而他,堂堂定远侯、班超的孙子,被要求趴在床下"观摩学习"。
东汉永建五年,洛阳,定远侯府。
班始提着刀冲进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他的妻子阴城公主刘贤得,正和一个面首在床上滚成一团。而他,堂堂定远侯、班超的孙子,被要求趴在床下"观摩学习"。
"班侯爷,看清楚了吗?"公主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学着点,别整天像个木头。"
班始的血,"嗡"地冲上了头顶。
他怒吼一声,拔刀就砍。公主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滚到了床下,眼睛还瞪得溜圆,仿佛不敢相信这个窝囊了五年的丈夫,敢动手杀人。
班始这辈子,开局是王炸。
他爷爷班超,投笔从戎,在西域31年,收服50多国,被封定远侯,千古留名。他父亲班雄,继承了爵位,官至京兆尹。他班始,作为嫡孙,也承袭了爵位,可谓根正苗红。
汉顺帝给他指婚时,全族都觉得祖坟冒青烟了,娶的是阴城公主,皇帝的亲姑姑,汉安帝的亲妹妹,清河孝王的女儿。
"这门亲事,是班家的荣耀。"他爹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好好待公主,别给咱老班家丢脸。"
班始跪地磕头:"儿子明白。"
可他哪知道,他娶的不是公主,是活祖宗。
新婚夜,班始就觉出不对劲。
他掀开盖头,刚想亲热,公主一把推开他:"你懂什么叫情趣吗?"
班始懵了。他从小读的是《论语》《春秋》,学的是忠君报国,哪懂什么情趣?
公主冷笑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拍拍手。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厮。
"今晚你先学学,"公主指着小厮,"什么叫伺候人。"
班始的血瞬间冲到脸上。他想发作,但想起父亲的遗言,想起班家的荣耀,忍住了。
这一忍,就是五年。
这五年,公主给他戴的绿帽子,能绕洛阳城三圈。她养面首,养男宠,养得光明正大,养得理直气壮。
"本公主是君,你是臣,"她经常教训班始,"君要臣死,臣都得死,何况让你戴几顶帽子?"
班始只能忍。他上朝被同僚笑话,下朝被家人白眼,连家里的狗见了他,都懒得摇尾巴。
最过分的是,公主不知哪来的恶趣味,居然让他在床下观摩她与面首的"现场直播"。
"班始,你上来,"有次她喊,"给本宫捶捶腿,顺便学学人家怎么伺候的。"
班始跪在床下,头埋得低低的,指甲抠进掌心,血都流出来了。
永建五年四月,洛阳大旱,蝗虫成灾。
班始从朝上回来,心情本就烦躁,皇帝因天灾降罪百官,他这个驸马爷首当其冲被骂了一顿"治家不严"。
刚进府门,管家就迎上来:"侯爷,公主让您直接去卧室。"
班始心里咯噔一下。他太了解这个"让"字有多恐怖。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公主正和一个新面首滚床单,那面首他认识,是他府里的马夫。
"班始,过来,"公主懒洋洋地喊,"今天这姿势有点难度,你好好看,好好学。"
班始没动。
"本宫说话你听不见?"公主火了,"是不是想让我奏请皇帝,削了你的爵位?"
这句话,像火星子,掉进了班始心里那堆干柴。
他想起爷爷班超,70岁还在西域为国征战;想起父亲班雄,兢兢业业官至京兆尹;想起自己,堂堂定远侯,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削爵位?"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公主殿下,您还知道臣有爵位?"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手按在刀柄上。
"你...你想干什么?"公主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臣想请公主,给个痛快。"班始"唰"地拔刀。
刀光一闪,公主的脑袋飞了起来,血溅了面首一脸。那面首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边跑边喊:"杀人了!侯爷杀公主了!"
汉顺帝听到消息时,正在批奏折。
"什么?班始杀了朕的姑姑?"他拍案而起,"反了天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清楚阴城公主什么德行,可谁也不敢说。
"班始虽是功臣之后,但杀公主是十恶不赦,"司隶校尉奏请,"当斩。"
"斩?"顺帝冷笑,"太便宜他了。腰斩!弃市!"
"那班家..."
"班始的兄弟,全部处死,尸体示众。班家爵位,废了。"
"陛下,"有个老臣壮着胆子说,"班超有功..."
"有功?"顺帝打断他,"功是功,过是过。杀公主,就是藐视皇权,功过不能相抵!"
班始被押到刑场那天,围观的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有人说他活该,有人说他有种。
他临死前,仰天长笑:"我班始,不做龟 孙!"
刀落下,血溅三尺。
班家完了。
班始的兄弟被拉到东市问斩,家眷充军,家产充公。那座承载着班超荣誉的定远侯府,被封条封死,门前冷落鞍马稀。
班超要是地下有知,看到自己打下的基业,被孙子一刀给砍没了,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可百姓们私底下议论:"班侯爷是条汉子。"
"可不是,窝囊五年,总算硬气一回。"
"就是可惜了班家..."
"有啥可惜?那种公主,娶回家就是祸根。班始不砍她,她也迟早把班家折腾散架。"
阴城公主的死,史书记载只有一句话:"贵骄淫乱,为驸马班始所杀。"
可这句话背后,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家族的覆灭,一个王朝的丑闻。
班始用一刀,结束了公主的荒唐,也终结了班家的荣耀。
他后悔吗?不知道。也许在他看来,与其窝窝囊囊活一辈子,不如轰轰烈烈干一场。
哪怕这场干,代价是灭族。
汉顺帝以为杀班始能维护皇权尊严,可他没想过,真正的尊严,不是让臣子跪在公主床下,而是让公主懂得什么叫夫妻人伦。
班家没了,可班超的名字,还在西域的风里传颂。
而阴城公主刘贤得,成了历史上最荒唐的注脚。
后世的公主们,提起她都摇头:"别学她,太作。"
可她们忘了,在那个君权至上的年代,公主的"作",是权力给的底气;而驸马的"忍",是生存逼的卑微。
当卑微到了极限,就是毁灭。
班始这一刀,砍的不是公主,是整个皇权对臣子的羞辱。
只是,这刀代价太大,300年的班家,从此消失在了历史长河里。
来源:桃花源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