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866年,博兹曼小径的峡谷两侧,300个苏族勇士趴在草丛里,手里的石斧磨得发亮。当500个美军的马蹄踏碎晨雾,酋长红云举起羽毛信号,弓箭如暴雨般射向队列。
1866年,博兹曼小径的峡谷两侧,300个苏族勇士趴在草丛里,手里的石斧磨得发亮。当500个美军的马蹄踏碎晨雾,酋长红云举起羽毛信号,弓箭如暴雨般射向队列。
石斧劈开头盔的脆响、马蹄踩踏伤员的闷哼交织在一起,美军的火枪还没来得及重新装填,就被冲上来的印第安人近身缠斗。
这场被载入《美国西部战争档案》的“红云战争”,让美军耗时两年修建的要塞彻底瘫痪。幸存者在报告中写道:他们不怕死,哪怕断了腿,也要爬过来咬断我们的喉咙。
长期以来,“印第安人面对屠杀不反抗”的刻板印象流传甚广。可大家要知道,从1492年泰诺人火烧西班牙要塞,到1890年伤膝河酋长高举战斧冲向机枪,400年抗争史里,原住民从来没有屈服过。
这段用血肉写就的历史,只是被殖民者的枪炮和笔,刻意改成了“沉默的顺从”。
1492年10月,泰诺人带着木薯和椰子登上了哥伦布的船队,他们以为迎来的是远方客人,殊不知来的是一帮豺狼。
30年后,西班牙殖民者在加勒比海推行“人头税”,每个泰诺人必须上缴装满金粉的葫芦,达不到要求就会被割掉双手。
《西班牙殖民美洲档案》记载,1503年,泰诺酋长卡奥纳博率领5000勇士包围了伊莎贝拉要塞,用石斧和弓箭烧毁堡垒,杀了120个殖民者,这是美洲原住民第一次大规模武装反抗。
可殖民者在报告中把这事扭曲成了“野蛮人袭击和平基督徒”。更要命的是欧洲人还带来了天花病毒,病毒在泰诺人中快速传播,患者皮肤溃烂、呼吸困难,部落里没有任何应对办法。
不到50年,加勒比海地区300万泰诺人就锐减到不足3万,分散的反抗力量被病毒彻底压制。
1620年“五月花号”移民登陆普利茅斯,印第安人教会了他们种植玉米、搭建房屋,帮他们熬过了寒冬。
可随着移民数量突破10万,土地争夺又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1637年,马萨诸塞湾殖民地总督约翰・温斯罗普下令围剿佩科特部落,士兵把印第安人赶进木屋后点燃火焰,幸存者被割下头皮悬挂在波士顿城头。
一个殖民者在日记中写道:我们像收割小麦一样砍倒他们,上帝让这些野蛮人成为我们的土地祭品。
《1756年宾夕法尼亚头皮法案》的颁布,让屠杀变成了公开的悬赏。法案规定,上缴一个印第安成年男性的头皮可以获130西班牙银元,妇女头皮值50银元,儿童头皮30银元,这笔钱相当于当时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重赏之下,白人猎人组成“头皮猎人”小队,在森林中肆意猎杀印第安人,有的部落为求自保,甚至不惜猎杀敌对部落同胞换取生存物资,族群分裂让反抗力量进一步削弱。
1763年,渥太华酋长庞蒂亚克意识到,殖民者的扩张会让所有部落走向灭亡。他用桦树皮制作战书,派信使穿梭于18个部落之间,号召大家联合抗敌。
《庞蒂亚克战争回忆录》记载,他带领联盟部队包围英属底特律要塞,切断补给线,伏击每一支援军。在“魔鬼溪之战”中,印第安人利用地形优势,将96名英军诱入沼泽,最终只有8人捡回了一条命。
这场联合反抗迫使英国颁布了《1763年公告》,暂时禁止殖民者越过阿巴拉契亚山脉。不过英军的报复也随之而来,他们把感染天花的毛毯作为“礼物”送给了部落,病毒迅速蔓延,数千印第安人在痛苦中死去,庞蒂亚克联盟也随之瓦解。
酋长庞蒂亚克在1769年被叛徒刺杀,临死前他仍嘶吼着:永远不要相信白人的承诺。
1866年的红云战争,是印第安人游击战术的巅峰。苏族酋长红云针对美军修建博兹曼小径的计划,制定了“昼袭夜扰”的策略。
白天,他们袭击筑路工人,抢走工具、烧毁木料。夜晚,他们潜入美军营地,放火烧毁帐篷、惊走马匹。
美军虽然有火枪和火炮,可就是找不到印第安人的主力,两年时间里,3000名美军伤亡过半,耗资百万美元的工程彻底停工。
1868年,美国政府被迫签订《第二次拉勒米堡条约》,承认苏族对大平原地区的主权,这是印第安人唯一一次通过武力迫使美国让步。
可技术代差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印第安人的弓箭有效射程只有50米,美军的霍奇基斯机关枪射程达1000米,射速每分钟600发。
1876年小巨角河战役中,苏族和夏延族联军虽然凭借人数优势歼灭了卡斯特将军的部队,但面对后续赶来的上万美军援军,弓箭和石斧终究抵不过密集的炮火。
战役结束后,美军对周边部落展开疯狂报复,烧毁村庄、抢夺物资,只一个月就有500多名印第安人被杀。
美国独立后,对印第安人的屠杀从民间暴行升级成了国家政策。1814年,麦迪逊政府明确规定,每上缴一个印第安人头盖皮,可兑换50-100美元。
1830年,安德鲁・杰克逊签署《印第安人迁移法》,强制10万切罗基人离开世代居住的土地,向西迁往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印第安领地”。
这条被称为“眼泪之路”的迁徙路线,全程长达1600公里。印第安人被迫在寒冬中出发,没有足够的食物和衣物,沿途不断有人倒下。
《切罗基族迁徙档案》记载,迁徙过程中,2.5万人死于饥饿、寒冷和疾病,相当于每四个切罗基人中就有一人丧命。
1862年林肯政府颁布《宅地法》,白人只要缴纳10美元,就能在西部获得160英亩土地,条件是“清除土地上的印第安人”。
为了断绝印第安人的生存根基,美国政府鼓励猎人猎杀北美野牛。印第安人以野牛为生存依托,肉为食、皮为衣、骨为工具,野牛的消失意味着种族的灭绝。
短短20年,北美野牛从1300万头锐减到了不足1000头,以野牛为生的苏族人失去食物来源,只能靠野草和树皮充饥,战斗力大幅下降。
文化灭绝比肉体屠杀更彻底,1869年,美国推行“印第安工业寄宿学校”政策,数千名印第安儿童被强行从父母身边带走。
他们被剪去象征部落身份的长发,禁止说母语、穿传统服饰,甚至被迫改信基督教。学校的教师会用鞭子惩罚说母语的孩子,用烙铁烫伤坚持传统的学生。
《美国印第安人寄宿学校报告》显示,32种印第安语言因为无人传承而消失,部落的口述历史、图腾文化被系统性摧毁,印第安人的精神世界遭到致命打击。
1890年12月29日,伤膝河沿岸的雪地里,300名苏族印第安人被美军包围。他们大多是妇女、儿童和老人,手里只有少量弓箭和石斧。
当美军的霍奇基斯机关枪开始扫射,酋长西廷・布尔高举战斧冲向枪口,直到被炮火掀翻在地。这场惨案中,半数以上的死者是妇女和儿童,美军却把这一切描绘成了“平定野蛮人的最后一战”。
伤膝河的枪声并没有让抗争终结,20世纪中叶,“美国印第安人运动”崛起,他们占领了阿尔卡特拉斯岛,在岛上竖起了“印第安人国家”的旗帜。
他们围困伤膝河村,要求美国政府承认印第安人的主权。1980年,苏族人通过长达30年的法律诉讼,从美国政府手中索回了黑山地区1.2亿美元赔偿金,可这片祖先的圣地早已被白人占据。
在保留地,印第安人从来没有放弃对文化的坚守。老人会偷偷给孩子讲述部落的抗争故事,用鹿皮绘制祖先的迁徙路线。
妇女们熬夜编织带有传统图腾的毛毯,将部落的历史藏在花纹里。年轻人用说唱音乐、纪录片重现那段悲壮的抗争史,让更多人知道“印第安人不反抗”是殖民者的谎言。
从1492年到1890年,400年间,美洲印第安人口从500万骤降到25万,10几个部落彻底灭绝。但他们的反抗从未停止,从泰诺人的堡垒之战,到庞蒂亚克的部落联盟。从红云的游击战术,到西廷・布尔的最后冲锋。
每一次反抗都用血肉证明,他们对土地和自由的热爱,从未动摇。
结语如今,印第安人保留地的人口逐渐恢复,部分部落重新获得了对土地的管理权。他们在保留地建立博物馆,陈列着当年的石斧、弓箭和战衣,向后代讲述400年的抗争史。
每年12月29日,苏族后裔都会聚集在伤膝河遗址,举行纪念仪式,缅怀那些为自由牺牲的祖先。
《美国原住民权利法案》的颁布,让印第安人获得了更多平等权利,可那段被掩盖的抗争史,不应该忘记。
400年风雨飘摇,印第安人用不屈的抗争证明,他们不是“沉默的野蛮人”,而是为了土地和自由战斗到最后的勇士。这段悲壮的历史,终将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来源:大嘴巴侃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