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丈夫为白月光弃家七天,我反手把他千万收藏卖个精光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8 12:52 1

摘要:电话那头,杜云琛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不耐与烦躁,背景音里还隐约传来机场广播的提示声。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丈夫为他回国的白月光再次弃我于不顾。

我沉默地挂掉电话,转身将他价值千万的奢侈品收藏挂上二手网站。

第二天,他的手机被银行收款信息轰炸到瘫痪。

杜云琛,这才只是开始。

不懂事的女人可怕?

我会让你知道,彻底死了心的女人,能让你失去一切。

【1】

“戴曦月,你闹够了没有?我说了我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

“林星晚她刚回国,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是人之常情!”

“你能不能懂点事?”

电话那头,杜云琛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不耐与烦躁,背景音里还隐约传来机场广播的提示声。

送医院送到机场去了?

我握着手机,看着空无一人、冰冷得像座坟墓的婚房,无声地笑了。

餐桌上精心准备的菜肴早已凉透,蜡烛燃尽,只剩下凝固的蜡油。

我身上还穿着他去年送的那条昂贵却冰冷如铁的丝绸长裙。

“杜云琛,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你也是在‘开会’吗?”

我平静地问,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我……”

不等他找出新的借口,我直接切断了通话。

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像是我心里某些东西彻底断裂的声音。

杜云琛,你很快就会知道,不懂事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我和杜云琛结婚三年。

这三年,我活成了所有人眼中最完美的杜太太。

辞去炙手可热的设计师工作,安心在家洗手作羹汤。

记得他所有喜好,将他上百平的顶层公寓打理得一丝不苟,连他那些娇贵得不得了的奢侈品收藏,我都为他精心设计了恒温恒湿的收藏室。

我曾以为,这就是爱。

直到一周前,林星晚回来了。

那个存在在他旧相册里、在他醉酒后呓语里的白月光,回来了。

从那天起,杜云琛就消失了。

整整七天,没有回家,没有主动电话。

每一次我打过去,都是“在忙”、“开会”、“有应酬”。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等到午夜十二点,只等来他那句夹杂着另一个女人名字的敷衍。

纪念日,过去了。

我站起身,脱下那条可笑的裙子,换上舒适的家居服,走进了那间被杜云琛视若珍宝的收藏室。

灯光亮起,满室璀璨。

百达翡丽的星空表,理查德米勒的骷髅头,满墙的限量版球鞋,还有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当代艺术品……

它们曾是我爱他的证明。

现在,它们是我复仇的武器。

我的心,在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哀莫大于心死。

没有愤怒,没有眼泪,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最常用的二手奢侈品交易APP。

拍照,上传,撰写描述。

“百达翡丽5002P,私人珍藏,九五新,全套附件,急售。”

“Tom Ford高定西装,仅试穿,专柜八万现两万。”

“村上隆版画《微笑的花朵》,带签名,保真。”

我的动作冷静而高效,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曾经为了迎合他而学习的奢侈品知识,此刻全都派上了用场。

价格比市场价低10%,足以让识货的买家疯狂。

天蒙蒙亮时,收藏室空了一半。

我泡了杯热牛奶,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等待我亲手点燃的这场烟火,如何将他的世界炸得粉碎。

早上七点整,手机“叮”一声脆响。

第一笔交易成功,一双Travis Scott联名AJ被秒拍。

紧接着,“叮叮叮……”的声音如同疾风骤雨,疯狂响起。

手机银行APP里,入账数字不断跳动。

我拿起手机,再次拨通杜云琛的电话。

这次,他接得很快,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被打扰的怒火:“戴曦月!你还有完没完!”

“杜云琛,”我声音平静无波,“你手机,最好调静音。”

“不然,我怕会吵到林小姐休息。”

说完,我再次挂断。

好戏,才刚刚开场。

【2】

杜云琛的宿醉被我这通没头没脑的电话彻底搅散。

他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林星晚,那张纯净的睡颜让他压下火气。

他轻手拿起手机,想看我又在作什么妖。

屏幕解锁的瞬间,他的手机像发了疯一样剧烈震动起来。

一条,两条,十条,几十条……

密密麻麻的银行收款通知弹窗,挤满了整个屏幕。

金额从几万到上百万,每一笔都精准地对应着他某一件收藏品的价格!

他猛地想起我最后那句话。

“你的手机,最好开成静音。不然,我怕会打扰到林小姐休息。”

她知道了?!

不,重点是这些钱!他的收藏!

杜云琛的血瞬间凉了半截,酒意全无。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动作太大,惊醒了旁边的林星晚。

“云琛,怎么了?”林星睡眼惺忪,声音娇软。

“没、没事,公司……公司有点急事。”杜云琛强压着心里的惊涛骇浪,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外冲。

他一边跑向停车场,一边疯狂拨打我的电话。

电话通了。

“戴曦月!你对我东西做了什么!”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在家等你。”我只有这四个字,然后挂断。

那冷静到极致的声音,让他心慌意乱。

他开着保时捷911,一路狂飙回家,闯了多少红灯他自己都记不清。

冲进家门,他就闻到一股咖啡香。

我正坐在餐厅吧台前,穿着一身素净的棉麻裙,悠闲地搅动着咖啡。

而我手边,那台正在工作的碎纸机,正“吞噬”着他那些奢侈品的保修卡、鉴定证书、限量编号牌……所有证明其价值和身份的文件。

“戴曦月!”杜云琛眼睛瞬间红了,像头发怒的狮子冲过来,狠狠抓住我的手腕,“你疯了!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但我只是抬起头,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

“我疯了?”我轻轻笑了,带着怜悯和嘲讽,“杜云琛,一个女人在结婚纪念日独守空房,等来丈夫陪别的女人的消息,该是什么心情?”

“我跟星晚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不舒服……”他急切辩解,眼神闪烁。

“哦?”我慢条斯理地抽回手,拿起旁边平板,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他和林星晚在高级日料店,他温柔地为她剥蟹。

之后,两人并肩走进一家五星级酒店,直到次日清晨他才离开。

杜云琛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现在,还觉得是我无理取闹?”我的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

“你……你调查我?”他声音发抖,带着恐慌。

眼前的我,让他陌生而恐惧。

“维护妻子合法权益而已。”我抿了口咖啡,“你夜不归宿,我总得找点事做。”

杜云琛的目光,猛地转向那间收藏室。

门开着。

他踉跄着冲过去。

当看到空了一大半的陈列柜时,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我的表!我的画!我的鞋!戴曦月!东西呢!”

他冲回来,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疯狂摇晃:

“你把我的东西弄哪儿去了!说!”

咖啡杯被撞倒在地,碎裂开来,褐色的液体弄脏了我的裙摆。

我皱紧眉头,眼神彻底冷下。

“杜云琛,你弄疼我了。”

我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在他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响彻客厅。

杜云琛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三年来,我第一次对他动手。

“这一巴掌,打我这三年来眼盲心瞎,错付真心。”

【3】

杜云琛被我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僵在原地,眼神里全是震惊和茫然。

似乎无法理解,一向温顺体贴的我,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戴曦月,你……”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

我没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动作慢条斯理。

“那些东西,很多都是限量版,是绝版!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你知不知道!”他反应过来,痛心疾首地低吼,眼圈都红了,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知道。”我头也没抬,“所以卖得很快,买家都很识货。”

“你!”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这是在犯法!那是我的私人财产!”

我终于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平静无波:

“根据《婚姻法》,婚后取得的财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你的工资、奖金、投资收益是,你用这些钱购买的奢侈品,同样是。”

“我处置我们共同拥有的物品,合理合法。”

“更何况,”我顿了顿,语气带上了一丝讽刺,“杜云琛,你忘了?购买其中大部分东西时,使用的联名账户,是我的名字作为主卡人。法律上,我拥有完全处置权。”

杜云琛猛地后退一步,脸色更加苍白。

他显然忘了这茬。

当初为了表示信任和爱意,他主动将很多资产放在联名账户下,并以我为主。

他总说:“曦月,我的就是你的。”

如今,这话成了回旋镖,扎得他透心凉。

“你……你早就计划好了?”他眼神变得惊疑不定。

“计划?”我轻笑一声,“杜云琛,如果不是你做得太绝,在我心上捅刀子,我或许还会继续装傻,继续做那个‘懂事’的杜太太。”

“是你,亲手撕碎了这一切。”

这时,他的手机又疯狂响了起来,不再是收款提示,而是来电。

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走到一边接起。

“喂,王总?啊,那幅画……是,是有点误会……”

“李少?那双鞋……抱歉,暂时……”

“张董,您听我解释,那块表……”

一个个电话,像一道道催命符。

他的声音从最初的试图解释,到后来的支支吾吾,再到最后的冷汗涔涔。

那些被他视若珍宝的人脉、圈子,此刻都因为那些消失的收藏品而产生了裂痕。

他挂掉最后一个电话,颓然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看向我,眼神里带了点祈求:

“曦月,够了,停下吧。剩下的东西……不能再卖了。”

“我知道错了,我和林星晚……我们没什么,真的,她只是需要帮助……”

“我们需要谈谈。”

“谈?”我挑了挑眉,“可以啊。”

“去找我的律师谈吧。”

我从吧台下拿出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

名片上印着:周晋宇,经纬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专打离婚官司,从未失手。

杜云琛看着那张名片,瞳孔骤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你要……离婚?”他声音艰涩。

“不然呢?”我反问,“难道还要留着你这段寡廉鲜耻的婚姻,过年吗?”

“戴曦月!你别太过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离婚?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同意的!”

“这由不得你。”我语气依旧平静,“分居证据,出轨证据,财产证明……我都准备好了。”

“杜云琛,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是在通知你。”

说完,我不再看他惨白的脸色,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

一个简单的行李箱,早已准备好。

“你要去哪儿?”他急切地问。

“与你无关。”我拉起行李箱,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杜云琛,好好享受吧,享受你那些‘人之常情’带来的后果。”

“这,只是开胃菜。”

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他的一切声音。

也彻底隔绝了我和他的过去。

【4】

我并没有走远,在市中心的顶级酒店式公寓订了一个月的套房。

这里安保严密,杜云琛绝对找不到。

放下行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薇姐,我出来了。”

电话那头是我最好的闺蜜,也是我曾经的合伙人,林薇。一个作风强悍,眼光毒辣的时尚买手店老板。

“早该如此!我在‘静谧’等你,老位置。”

半小时后,我在我们常去的私人茶室见到了林薇。

她一见我,就放下茶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干得漂亮,曦月!杜云琛那个王八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副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的样子!”

我笑了笑,心底有些暖意。

这三年,我为了杜云琛,几乎疏远了所有朋友,只有林薇,一直不离不弃,时不时把我骂醒一阵。

“说说,具体怎么回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林薇给我倒了杯热茶。

我把杜云琛这七天的行踪,纪念日电话,以及我卖掉他收藏品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林薇听得两眼放光,拍案叫绝:

“妙啊!打蛇打七寸!杜云琛最好面子,那些东西是他的命根子,是你把他当回事的证明!你这一手,简直是釜底抽薪!”

她兴奋完,又冷静下来,看着我:

“不过,曦月,你想清楚了吗?离婚可不是小事,杜云琛和他家,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我想清楚了。”我点点头,眼神坚定,“薇姐,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这三年,我活得没有自我,像个精致的傀儡。直到林星晚回来,他才让我彻底看清,他根本不值得。”

“好!”林薇握住我的手,“既然你决定了,我全力支持你!需要钱,需要人,需要地方,随时开口!”

“谢谢薇姐。”我真心道谢,“目前还好,卖他东西的钱,足够我支撑很久,也能请最好的律师。”

“周晋宇?”林薇挑眉。

“嗯。”

“厉害!那可是个狠角色。”林薇赞道,“有他出马,杜云琛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们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开了免提。

“戴曦月吗?我是林星晚。”一个柔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的女声传来。

我和林薇对视一眼。

来了。

“林小姐,有事?”我语气淡漠。

“我们……能见一面吗?我觉得,有些误会需要澄清。”她声音柔柔弱弱,“关于云琛,还有……你们之间的事。”

“误会?”我笑了,“视频拍得清清楚楚,有什么误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声音带上了点委屈:

“戴小姐,你何必这样?我和云琛只是多年好友,他照顾我是应该的。你这样冲动,卖掉他那么多珍贵的东西,还闹离婚,会不会太不理智了?对云琛的伤害太大了。”

呵,这就开始上眼药了?

“林小姐,”我打断她的表演,“首先,我和杜云琛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评判我是否理智。”

“其次,他伤害我的时候,可没见你出来主持公道。”

“最后,那些东西,我用合法方式处置夫妻共同财产,天经地义。”

“至于杜云琛……”我冷冷一笑,“他活该。”

林星晚似乎被我的直接和强硬噎住了,半晌才说: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云琛他真的很痛苦……”

“他痛苦?”我嗤笑一声,“他痛苦,你可以去安慰他啊,就像过去七天那样。找我有什么用?”

“戴曦月!你简直不可理喻!”林星晚终于维持不住那副小白花的腔调,语气带上了恼怒。

“比不上林小姐善解人意。”我反唇相讥,“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毕竟,我很忙,没空理会无关紧要的人。”

不等她回答,我直接结束了通话。

林薇在一旁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怼得漂亮!对这种绿茶,就不能客气!”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回合。

杜云琛和林星晚,都不会善罢甘休。

【5】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杜云琛没再来找我,估计是在焦头烂额地应付他那些朋友和客户的质问,以及想办法挽救他剩下的那些“宝贝”。

我乐得清静,白天约见律师周晋宇,梳理财产和证据,晚上则重新拾起被我搁置多年的设计草图。

周晋宇是个三十多岁,看起来精明干练的精英男。

他翻看着我提供的资料,眼中不时闪过赞赏。

“戴小姐,你准备得非常充分。视频证据、消费记录、银行流水、联名账户权限……都很清晰。”

“根据目前情况,离婚官司我们胜算极大。夫妻感情确已破裂,且杜先生存在明显过错。”

“财产分割方面,由于部分奢侈品已被你变现,这笔钱需要厘清,但问题不大,属于正常处置共同财产。剩下的不动产、公司股权、投资收益才是大头。”

我点点头:“周律师,我相信你的专业。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并且,我要拿到我应得的每一分钱。”

“明白。”周晋宇合上文件夹,“杜云琛先生那边,似乎也聘请了律师,是他的常年法律顾问,姓周。”

我并不意外。杜云琛不会坐以待毙。

这天下午,我意外地接到了杜云琛母亲,我那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婆婆,赵玉珍的电话。

“曦月啊,晚上回家来吃个饭吧?妈让阿姨做了你爱吃的菜。”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仿佛叫我回去吃饭是天大的恩赐。

以前,我会为了维持表面和谐,忍气吞声。

现在?

“不了,妈。”我客气而疏远,“我晚上有约。”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冷了下来:

“曦月,我听云琛说了,你们最近闹了点矛盾。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何必闹得这么大?还卖东西?像什么样子!”

“赶紧回来,把事情说开。云琛工作忙,压力大,你做妻子的要多体谅。那个林星晚,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何必揪着不放?”

我几乎要气笑了。

“妈,首先,我不是在闹矛盾,我是要离婚。”

“其次,杜云琛工作忙到陪别的女人七天不回家,忙到在我们结婚纪念日去机场接送别人,这种‘忙’,我体谅不了。”

“最后,过去的事之所以是过去,是因为它不该出现在现在。既然出现了,那就别怪我‘揪着不放’。”

赵玉珍被我一连串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估计从来没听过我这么跟她说话。

“你……戴曦月!你怎么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一点教养都没有!”

“教养是对有教养的人讲的。”我冷冷回道,“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

“你敢!我告诉你,离婚?想都别想!我们杜家丢不起这个人!你要是敢离,一毛钱也别想拿到!”赵玉珍气急败坏地威胁。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看看法官会不会让我一毛钱都拿不到。”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看来,杜家是打算软硬兼施了。

晚上,我约了林薇吃饭,顺便见一个人——我的表哥,戴文昊。

他是一家跨国投行的高管,消息灵通,人脉广泛。

“曦月,你真决定好了?”戴文昊看着我,神色严肃。

“哥,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反问他。

戴文昊叹了口气:“杜云琛这事做得是不地道。你放心,家里这边,我和姑姑(我妈)都会支持你。”

“谢谢哥。”

“不过,你要小心。”戴文昊压低了声音,“杜云琛的公司,最近好像在和‘鼎晟资本’谈一笔重要的融资。如果这个节骨眼上爆出离婚丑闻,对他的影响会很大。他可能会狗急跳墙。”

鼎晟资本?

我记下了这个名字。

“我知道了,谢谢哥提醒。”

戴文昊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曦月,你变了。比以前……更坚韧,也更果决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能不变吗?

当唯一的依靠和信仰崩塌之后,除了自己,还能依靠谁?

我必须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6】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风暴终于来临。

首先是我挂在二手网站上的物品,开始出现大量恶意差评和质疑真假的留言。

明显是有人雇了水军。

接着,几个之前拍下物品的买家,突然集体要求退货,理由五花八门,口径却出奇一致。

不用想,肯定是杜云琛或者他背后的人搞的鬼。

周晋宇律师告诉我,杜云琛的律师已经正式向他发出沟通函,指责我“恶意转移、挥霍夫妻共同财产”,要求我立即停止销售行为,并追回已售款项。

“不用理会。”我对周晋宇说,“正常销售,合法合规。他们想闹,就让他们闹,保留好所有沟通记录和交易凭证。”

“明白。”周晋宇回道,“另外,杜云琛先生似乎想拖延离婚进程,提出了庭外调解的要求。”

“拖?”我冷笑,“他拖得起,我可没空陪他耗。拒绝调解,直接走诉讼程序。”

我知道杜云琛在怕什么。鼎晟资本的融资。

他怕离婚官司会影响他的公司估值,影响融资进程。

这天,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是杜云琛的合伙人,也是公司另一位创始人,秦浩。

秦浩和杜云琛不同,他为人相对务实,对我也一直比较客气。

“嫂子,哦不,戴小姐。”秦浩的声音有些尴尬,“方便出来聊聊吗?”

我们在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秦浩看起来有些憔悴,显然公司最近压力不小。

“戴小姐,我就直说了。”秦浩搓了搓手,“你和云琛的事,闹得有点大。公司正在融资的关键时期,鼎晟那边对我们很感兴趣,但……他们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些顾虑。”

我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我知道,这次是云琛做得不对。”秦浩叹了口气,“但公司是大家的心血,还有很多员工指着它吃饭。你看……能不能暂时缓缓,等融资落地再说?哪怕先分居,别急着走法律程序?”

我看着秦浩,他眼神里有真诚的请求,但也有商人的算计。

他想稳住我,保住公司的利益。

“秦浩,”我缓缓开口,“我理解你的立场。但是,抱歉。”

“杜云琛在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可能带来的后果。”

“公司和家庭,他一个都没处理好,这是他的失职,不是我的责任。”

“我不能,也不会,为了他的错误,而无限期地委屈我自己,搁置我的人生。”

秦浩的脸色黯淡下去。

“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吗?”他不死心地问。

“除非杜云琛能让他这七天消失,能让林星晚从未回来过。”我站起身,“显然,他不能。”

离开咖啡厅,我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杜云琛那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路边。

他降下车窗,脸色阴沉地看着我。

“戴曦月,你非要做得这么绝?”他声音沙哑。

“比不上你绝。”我面无表情。

“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所有的话,留给法官吧。”

我转身要走,他却猛地推开车门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你到底想怎么样!钱?房子?你说!只要你别再卖我东西,别再闹离婚!”

他眼神通红,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

“我要的,你给不起。”我试图甩开他的手,他却攥得更紧。

“我给不起?你说!你要什么!”

“我要我的三年青春回来!我要你从未背叛过我们的婚姻!我要那个傻傻爱着你的戴曦月活过来!”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做得到吗?”

杜云琛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狼狈和痛苦。

“我……我知道错了,曦月,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哀求。

“机会?”我笑了,笑出了眼泪,“杜云琛,机会我给过你无数次。在你每一次晚归,每一次敷衍,每一次心不在焉的时候,我都给过你机会。”

“是你,亲手把它们浪费掉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这一次,他没能再抓住。

“杜云琛,别让我看不起你。”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知道,我和他之间,早已无路可走。

【7】

杜云琛的纠缠和杜家的施压,并没有让我退缩,反而让我更加坚定。

周晋宇律师的动作很快,离婚诉讼正式递交法院。

同时,我开始着手另一件事——重启我的事业。

在林薇的帮助下,我联系了几个以前圈内的朋友和面料商。

我租下了一个不大但光线极好的工作室,开始没日没夜地画图,打版,挑选面料。

我要创立自己的独立设计师品牌。

这并不容易,离开行业三年,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学习和适应。

但每一天,在忙碌和充实中,我感觉到那个曾经的、充满活力和梦想的戴曦月,正在一点点回来。

这天,我正在工作室里对着人台调整一件样衣的腰线,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林薇,头也没抬:“薇姐,快来帮我看看这个线条……”

“曦月。”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响起。

我抬起头,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林星晚。

她比视频里看起来更瘦弱一些,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楚楚可怜,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审视和不易察觉的挑衅。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放下手中的针线,语气冷了下来。

“想找,总能找到。”林星晚走进来,打量着我的工作室,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看来云琛把你养得不错,还有闲钱搞这些。”

我懒得跟她虚与委蛇:“有事说事,我这里不欢迎你。”

林星晚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戴曦月,离开云琛吧,你配不上他。”

我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气笑了:

“我配不上?所以呢?你配?”

“当然。”她抬起下巴,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我和云琛是青梅竹马,我们之间有你不懂的默契和感情。当初是我离开,你才有机会趁虚而入。现在我回来了,你应该把位置还给我了。”

“还给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林星晚,你当杜云琛是什么?一件物品?还是一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我和他是合法夫妻,我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不是你说还就能还的!”

“法律?”林星晚轻蔑地笑了,“感情里,讲什么法律?云琛爱的人是我,从来都是我!你这三年,不过是个可怜的替代品!”

“替代品?”我重复着这个词,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就算我是替代品,现在,这个替代品也不想陪你们玩了。”

“至于杜云琛爱谁……”我走近一步,逼视着她,“如果他真的那么爱你,为什么这三年娶的是我,不是你?如果他真的那么非你不可,为什么在你回来之前,他还能和我扮演恩爱夫妻?”

林星晚的脸色微变。

“他不过是贪心,既舍不得我给他的安稳和照顾,又放不下你带给他的刺激和回忆。”

“林星晚,你也没什么可得意的。你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在婚姻里朝三暮四、毫无责任感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你想要,拿去好了。但别在我这里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令人作呕。”

林星晚被我的话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猛地抬手,似乎想打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冰冷:

“想动手?林星晚,我劝你想清楚。这里不是杜云琛面前,没人看你演戏。”

“还有,提醒你一句,我和杜云琛还没离婚。你现在的行为,叫做插足他人婚姻,是彻头彻尾的第三者。”

“如果我把你今天的话,还有之前酒店的视频一起放到网上,你猜,大家会怎么看你这个‘青梅竹马’?”

林星晚的眼神里终于闪过一丝恐惧,她用力抽回手。

“戴曦月,你……你给我等着!”

她撂下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话,狼狈地离开了我的工作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无比讽刺。

这就是杜云琛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不过如此。

【8】

林星晚来找我的事,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杜云琛。

总之,杜云琛那边暂时没了动静。

倒是鼎晟资本融资失败的消息,很快在圈子里传开了。

据说,投资方最终因为杜云琛“个人家庭问题存在重大不确定性,可能影响公司稳定运营”而放弃了投资。

杜云琛的公司陷入了暂时的资金困境。

我知道,这是我的“功劳”,但我也清楚,这并不能完全打垮他。

他和他家底子厚,肯定会想办法寻找新的资金来源。

但这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一阵子了。

我的离婚官司,在周晋宇律师的努力下,进展顺利。

法院进行了第一次庭前调解,杜云琛那边依旧试图拖延,但在周律师提交的扎实证据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关于财产分割,由于我提前变现了部分奢侈品,对方抓住这点大做文章,声称我“恶意转移财产”。

周律师早有准备,提供了完整的交易记录和资金流向,证明所有款项均进入夫妻联名账户,并未私自挪用,属于正常处置共同财产范围。

而杜云琛在婚姻存续期间,多次向林星晚进行大额转账、赠送贵重礼物的记录,则被周律师作为对方存在过错、隐匿和转移财产的证据提交。

此消彼长,形势对我越来越有利。

我的设计师品牌筹备也在稳步推进。

林薇利用她的渠道,帮我联系了几个小众买手店,对方看了我的设计初稿后,很感兴趣,表示愿意先下一些小订单试试水。

虽然订单量很小,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白天泡在工作室,晚上研究市场趋势。

忙碌,让我没有时间去舔舐伤口,也让我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支点和价值。

这天,我意外地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我的前上司,也是业内很有名的设计总监,顾曼茹。

“曦月,我听林薇说,你准备自己做品牌了?”顾曼茹的声音干练依旧。

“曼茹姐?”我有些惊讶,“是的,刚起步。”

“我看了林薇发我的几张你的草图,很有灵气,比三年前更沉稳了。”顾曼茹语气带着赞赏,“有没有兴趣接个私活?我朋友的公司有个副线品牌在找外包设计,我觉得你的风格很适合。”

我心中一动。顾曼茹的介绍,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不仅能赚到钱,还能快速提升我和品牌的知名度。

“当然有兴趣!谢谢曼茹姐!”我连忙答应。

“别谢我,是你自己的实力。”顾曼茹说,“我把需求发你邮箱,你尽快出个方案。”

挂断电话,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世界,有时候很残酷,但有时候,也会在你努力的时候,给你打开一扇窗。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发展时,一个不速之客找到了我的工作室。

这次,不是林星晚,而是杜云琛的父亲,杜宏远。

和赵玉珍的刻薄外露不同,杜宏远是个更加深沉、不怒自威的人。

他穿着考究的中山装,身后跟着一个像是助理模样的人。

“爸。”出于最后的礼貌,我还是叫了一声。

杜宏远打量了一下我的工作室,目光锐利。

“曦月,听说你最近,很忙。”他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压力。

“是,总要找点事情做。”我不卑不亢。

“你和云琛的事,我都知道了。”杜宏远看着我,“是他混账,对不起你。”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先认错。

“但是,”他话锋一转,“一家人,关起门来,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闹到法庭上,让外人看笑话?”

“爸,如果只是小矛盾,关起门来解决没问题。”我平静地说,“但杜云琛做的事,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这不是笑话,这是原则问题。”

杜宏远的眉头皱了起来:

“原则?曦月,你还年轻,不知道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云琛知道错了,我们杜家也不会亏待你。只要你撤诉,不再闹,条件随你开。”

“随我开?”我笑了,“包括让杜云琛净身出户吗?”

杜宏远的脸色沉了下来:“曦月,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没有意气用事。”我直视着他,“我很清醒。我要的,是一个公平,是我应得的补偿,以及彻底的自由。”

“杜家给不了你自由吗?”杜宏远声音冷硬。

“给不了。”我斩钉截铁,“杜家给的,只有束缚和委屈。”

杜宏远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复杂。

最后,他叹了口气:

“曦月,你变了。变得……太尖锐了。”

“谢谢夸奖。”我微微颔首,“这都是被逼的。”

杜宏远知道再说无益,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曦月,路是你自己选的。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从不后悔。”

门关上了。

我知道,我彻底斩断了和杜家最后一丝情分。

但我心里,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9】

杜家的干预并未能阻止离婚程序的推进。

在周晋宇律师高效专业的运作下,加上杜云琛融资失败、公司陷入困境自顾不暇,他最终选择了庭外和解。

他耗不起了。

漫长的拉锯战之后,离婚协议终于达成。

我得到了我们婚后购买的那套顶层公寓(也是被他冷落了七天的地方),以及一笔相当可观的现金补偿(包括我卖掉他收藏品所得,以及他名下部分存款和理财产品的分割)。

相对于杜云琛的总身家,我拿到的或许不是一半,但足以保证我今后衣食无忧,并且拥有启动事业的充足资本。

至于他那些剩下的、我没来得及卖掉的宝贝收藏,以及他公司的股权,都留给了他。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刻,我的手很稳,心里一片平静。

没有想象中的狂喜,也没有悲伤,只是一种彻底的释然。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走出律师事务所大楼,阳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杜云琛跟在我后面出来,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的乌青很重,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荡然无存。

“曦月……”他叫住我,声音沙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他问,带着最后一丝不甘。

“杜云琛,”我转过身,看着他,“破镜,就算重圆,也会有裂痕。而我们之间,已经碎成了粉末,拼不回去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颓然地低下了头。

“那些东西……对你来说,就真的没有一点意义了吗?”他指的是我卖掉的收藏品。

“曾经有。”我看着他,“当我爱着你的时候,你珍视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意义非凡。”

“但现在,不爱了,它们就只是一堆冰冷的、可以标价的物品而已。”

“杜云琛,你弄丢的,不是那些奢侈品。”

“你弄丢的,是那个曾经把你视若珍宝的我。”

说完,我不再停留,走向路边早已等候我的车。

林薇坐在驾驶座上,对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走,庆祝你恢复单身!姐带你吃大餐,看帅哥去!”她兴奋地喊道。

我笑了,拉开车门坐进去。

“好。”

车子汇入车流,将过去的一切远远抛在身后。

我的新生活,正式开始了。

我全身心投入到我的品牌“Moonrise”(月升)的建设中。

顾曼茹介绍的那个外包项目,我完成得非常出色,对方很满意,不仅支付了丰厚的报酬,还表示希望进行长期合作。

借着这个机会,我和我的品牌“Moonrise”开始在小圈子里崭露头角。

林薇的买手店成了我的第一个正式销售渠道,虽然订单量不大,但顾客反馈很好,复购率很高。

我专注于设计,采用优质面料,注重剪裁和细节,风格简约、优雅而富有力量感,很快吸引了一批追求个性与品质的女性客户。

创业维艰,但我乐在其中。

每一天,我都在为自己而活。

半年后,“Moonrise”举办了第一个小型线下发布会。

地点就在我工作室扩大后改造的展示空间里。

来的大多是朋友、业内同行和一些忠实客户。

模特穿着我设计的衣服走在临时搭建的T台上,灯光打下,音乐流淌。

我站在角落,看着我的作品,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满足。

这比当初为杜云琛打理那个冰冷的家,要有意义得多。

发布会很成功,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戴设计师,恭喜你,作品非常精彩。”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气质儒雅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杯香槟,正微笑着看着我。

是周晋宇律师。

“周律师?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讶。邀请名单是林薇拟的,我并没过多过问。

“林薇小姐邀请了我。”周晋宇笑了笑,“怎么,不欢迎?”

“当然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对时尚发布会感兴趣。”我也笑了。

“我对美好的事物都感兴趣。”他目光温和地看着我,“尤其是,由内而外都充满力量的女性创作者。”

他的赞美很直接,却不让人反感。

我们聊了几句,关于发布会,关于最近的行业动态。

他学识渊博,谈吐风趣,和他在法庭上犀利严谨的形象很不一样。

“听说,你的前期很不太平?”他忽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都过去了。”

“杜云琛的公司,最近好像缓过来了,拿到了另一家机构的投资,不过条件很苛刻。”周晋宇像是随口一提。

“是吗?”我语气平淡,“与我无关了。”

我是真的不再关心了。

杜云琛过得好与坏,都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周晋宇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到一丝波澜,但他只看到了一片平静的释然。

“看来,你是真的走出来了。”他举了举杯,“为你高兴。”

“谢谢。”我与他轻轻碰杯。

发布会结束后,我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独自留在空旷的展示间里。

窗外,华灯初上,一轮明月悄然升起。

Moonrise。

月升。

我的品牌,我的新生。

我曾经以为,离婚是世界末日,是失败的烙印。

现在我才明白,离开一个错的人,是重生的开始。

失去一段不堪的婚姻,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失去自我。

很庆幸,我在彻底迷失之前,醒了过来。

我拿起手机,拍下窗外的月亮,发了一条朋友圈: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今夜,月升,新生。”

“晚安,世界。”

也晚安,那个曾经为爱痴狂,如今涅槃重生的,戴曦月。

来源:舟舟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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