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官宣女友,我转身远走,两年后拍下结婚证配文:官宣 他疯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2 17:15 1

摘要:分手两年后,我精心拍下钻戒与结婚证的照片,随后在朋友圈发布了这样一条动态,配文:【官宣】。

分手两年后,我精心拍下钻戒与结婚证的照片,随后在朋友圈发布了这样一条动态,配文:【官宣】。

闺蜜在第一时间便发来了私信,语气里满是惊讶:“卿卿,你不是一直对我堂哥有好感的吗?怎么这就结婚啦?”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回复道:“刚领的结婚证呢。”

回想起与裴峥年的过往,那些甜蜜与苦涩交织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的释怀,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当晚,我便听闻裴峥年驾驶着越野车,历经整整12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从边境一路赶到了云城。

这位向来以冷硬寡言著称的狙击手,竟在我家楼下默默伫立了整整一夜。

次日清晨,当我打开窗户,看到他那略显疲惫却依然挺拔的身影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裴峥年眼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卿卿,他拥有的东西,我同样都有,重新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二十七岁的年纪,我与闺蜜的堂哥裴峥年,竟纠缠了长达六年之久。

他身形健硕,体魄强健,在那方面更是有着过人的表现。

为了给这段感情增添些别样的情趣,这些年里,我与他在各种场合都曾有过亲密的接触。

驻扎的帐篷里,昏黄的灯光下,我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岗亭的长椅上,也留下了我们荒唐而又热烈的痕迹。

我一直满心期待着他能够功成名就,然后风风光光地娶我进门。为此,我不惜摒弃一切世俗的礼义廉耻,竭尽全力地去取悦他。

可碍于与闺蜜之间这层特殊的关系,我总觉得,应该由他先主动开口,向我表达那份真挚的爱意。

直到他立下一等功的那一天,部队里突然传开了他恋爱的消息。

闺蜜还兴致勃勃地给我打来了视频电话,语气里满是兴奋:“卿卿,惊天大瓜!我那不近女色的堂哥竟然背着我偷偷谈了个女朋友!”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一紧,却还是强装镇定,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问道:“他都告诉你了?”

裴念瑶的语气愈发兴奋:“听说是上级领导的女儿呢,今天要去探望他,他还特地搞了个接风宴……”

我愣怔了一瞬,随即赶忙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会不会搞错了?”

“怎么可能错!他平时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今晚又是给她提东西,又是替人家挡酒的,全程眼睛都没离开过人家,那眼神温柔的,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裴念瑶还在视频那头喋喋不休地说着,可我的耳朵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我极力稳住自己那颤抖不已的尾音,故作平静地问道:“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我哪知道啊,不过据我妈说,他追人家挺长时间了。”

“那姑娘之前有暗恋的人,追去了国外,他还为此颓废了好一阵子呢。”

“我一直特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我堂哥这石头疙瘩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结果今天见完真人,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默了几秒,我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那女孩和你长得好像啊!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我第一眼都看懵了,你家真没啥失散的亲戚么......”

一字一句,如同惊雷一般,重重地落在我耳中。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四肢冷得彻骨,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怪不得每次亲密时,他总是盯着我的脸出神。原来,只是因为我的样子和他的白月光长得像。

原来这么多年,他都把我当成了替身!

我极力忍住那即将夺眶而出的呜咽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嫂子,裴哥喝多了,人我就给你送回来了。”

我道了声谢,将裴峥年接了过来。

裴峥年难得乖顺地把头埋进我肩窝,轻轻蹭了蹭,模糊地呢喃道:“别走…薇薇。”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客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呃…嫂子别误会,就是今天有个战友生日,裴哥这是喝高兴了,拉着人不让走。”

我漠然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片翻江倒海。

他战友走后,我鬼使神差地看了眼他攥在手里的手机。

交往六年,我从没查过他的手机,可现在,我只想验证一件事,就是裴念瑶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只是刚从他掌心抽出来,刷开锁屏,便击溃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我盯着裴峥年的手机壁纸,久久没有动弹。

壁纸像素很糊,像是从训练合影中放大裁剪下来的,女孩穿着迷彩服,笑意明媚,那笑容如同阳光一般,刺痛了我的双眼。

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纪薇薇!

我颤动着指尖,刚想把手机关上,微信却弹出一条消息。

“兄弟们,刚才裴哥抱着我喊薇薇的名字,差点没把我魂吓飞,幸好哥们反应快打了个圆场,要是让嫂子发现峥哥和她在一起是为了给薇薇出气,恐怕她要闹翻天了。”

“要不说还是裴哥深情呢,为了薇薇都能忍着恶心睡老女人,不过峥哥还要熬多久啊?当初不是说等薇薇回国就甩了么?”

“该说不说,容绾卿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身段样貌是真正点,峥哥哪天要是腻了,我能不能追来玩玩?”

群里围绕我展开的言论不堪入目,我整个人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颤着手想要退出聊天页面。

下一秒,一张我的私密照被人发进群里,紧接着一段语音传来。

“既然你们对她的身材这么感兴趣,那就让你们饱饱眼福。”

群里顿时一阵哗然。

“能不能大大方方的,打马赛克算什么事啊?”

“想看你们自己去找裴哥要喽,这都还是我在他私密相册里翻到的,说不定你们讨好他也能拿到一手资料。”

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可我脑子却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清了。

我原以为裴峥年只是把我当替身,没想到他是要为了纪薇薇彻底作践我。

可是凭什么?

明明纪薇薇才是我爸出轨生下的孩子。

明明是我爸嫌弃病重的妈妈,抛弃妻女,另娶他人。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站在纪薇薇那边唾骂我?

这些年我陪着裴峥年熬过那些难熬的日夜,陪他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被当成笑话的人也是我。

心脏骤然一阵钝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连忙擦掉眼泪,再用自己的手机录了屏。

退出聊天界面时,我看到了那个鲜明的置顶标志。

备注是,老婆。

而下面,赫然是我的聊天框,上面也有一个标志。

是免打扰。

第2章

不过我现在无心关注这些,满脑子只想删除那些被发在群里的私密照片。

可我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储存软件,都没发现那些照片的踪迹,我只能安慰自己兴许他只拍了那一张。

我将裴峥年的手机放回原位,心里一片悲凉,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着,看不到一丝光明。

恰在此时,领导给我打来电话:“小纪,上次说的境外行动你考虑得怎么样?那边刚启动正缺人手,前期肯定辛苦,不过以你的能力过去挑大梁肯定没问题......”

“李队,我同意调任,请给我半个月时间交接工作。”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决定逃离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好好好,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小纪,队里很看好你,加油干。”领导的声音里满是鼓励。

挂上电话,我径直去了客房,躺在床上,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脸上传来极轻的触碰,仿佛一片羽毛轻轻拂过。

我猛然惊醒,睁眼便撞见裴峥年深邃的眼眸,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硝烟混着皂角的清香,神色依旧冷硬,仿佛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

见我醒来,他俯身慢慢靠近,想吻我的唇。

我不由自主地开始想,群里的污言秽语和他喊“薇薇”的样子,一股难言的恶心涌上心头,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我猛地推开他冲向洗手间,吐了起来。

镜子里,裴峥年眉头紧锁,眼神沉得像深潭,“你上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我呼吸一滞,弯下腰洗了把冷水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最近肠胃不太好。”

裴峥年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了些,“吃完饭我陪你去检查。”

我点了点头,下楼去了厨房。

等我端着煮好的面条出来时,裴峥年已穿戴整齐,正走向玄关,只丢下一句:“队里有事,你自己去趟医院,有事打我电话。”

吃完饭,我去楼下药店买了验孕棒。心中五味杂陈,既期待又害怕,不知道这个孩子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未来。

直到验孕棒上那两条醒目的红杠赫然显现,我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心也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临近午夜时分,裴峥年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他推开门,屋内静谧得有些压抑,他什么话都没说,径直朝我走来,那步伐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走到我面前后,他猛地伸手将我紧紧按在墙上,随后便是一个炽热而霸道的深吻。

我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下意识地抗拒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那种抗拒如同本能一般从心底涌起。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抗拒,攥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间收紧,仿佛要将我的手腕捏碎一般,另一只手则像铁钳一样牢牢扣住我的后腰,让我动弹不得。

我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中,混沌的思绪逐渐清醒过来,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屈辱,我拼尽全力奋力推开他。

“裴峥年,我们分手吧!”我声嘶力竭地喊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决绝。

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推开他,被推得后退半步,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听到我的话后,他眸色骤然暗沉下来,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冷冽如冰,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分手?”裴峥年缓缓重复着这两个字,语调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压迫感,如同寒风般直刺我的内心。他紧紧盯着我,眼神中满是审视和质问:“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疑惑和愤怒,不禁问道:“你什么意思?”

裴峥年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床伴,你要是腻了,随时可以走。”他冷冷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浑身一僵,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心中一阵刺痛。原来在他心里,我们之间连正常的恋爱关系都算不上,只是单纯的床伴而已。

“卿卿。”裴峥年俯下身,视线与我平齐,那眼神中带着一种让我难以捉摸的情绪。他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利刃,一寸寸割开我的心脏。

“当初在帐篷里,是你主动凑上来的,没人逼你。”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击在我的心上。

“你不会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娶你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我是一个妄图攀高枝的愚蠢女人。

“你太孟浪,”他顿了顿,随后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冷冷地说道:“我家风严,家里不会同意我们结婚的。”

我使劲掐着手心,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没让眼泪掉下来。我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给我点时间,我收拾好东西马上走。”我故作镇定地说道,声音却有些颤抖。

说完,我猛然转过身,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掉了下去。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只能埋头快速收拾东西,每收拾一件东西,心就仿佛被割了一刀。

我们都沉默着没说话,客厅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裴峥年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我的身影游走,那目光中似乎有着复杂的情绪,但我却无心去探究。

直到我扣上行李箱准备往外走,裴峥年才沉声开口,那声音低沉而冰冷:“今天踏出这扇门,就别再像狗一样求着回来。”

我没有回头,只是用力地关上了门,“砰”的一声,仿佛是我和他之间关系的彻底决裂。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我隐约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是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那声音仿佛也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攥紧行李箱拉杆,一步步往前走,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脚下的路仿佛也变得漫长而艰难。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我要彻底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第3章

我搬回了单位宿舍,一直忙着做工作交接。这些天,我刻意地将裴峥年从我的脑子里剔除,试图让自己忘记那段痛苦的经历。我告诉自己,生活还要继续,我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

直到我拿着孕检报告从医院出来时,正巧撞上裴峥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纪薇薇从妇产科出来。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四目相对之际,裴峥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松开扶着纪薇薇腰的手,那动作有些仓促和狼狈。

察觉到他的动作,纪薇薇显然不悦,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故作亲昵地说道:“过几天爸爸生日宴,姐姐你也来吧,这些年爸爸一直很想你,你能来他一定高兴。”她的声音甜腻,却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我没吭声,转身想走,我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的纠缠。然而,手腕却猛地被人攥住,那力道很大,让我无法挣脱。

“你来检查什么?”裴峥年紧紧盯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怀疑。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痛经而已,年纪大了,受不住。”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怀孕的事情,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被我一噎,裴峥年眉峰蹙得更紧,再次扣住我的手腕,那力道仿佛要将我的手腕捏碎,像鹰隼扣住猎物一般,不容我挣脱。

“欲擒故纵的戏码玩够了没有?适可而止!”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

我不由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自嘲。“怎么?舍不得放我走,是对我余情未了吗?”我挑衅地看着他,心中却涌起一股酸涩。

话落,裴峥年像是大梦初醒般骤然松开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我捏了捏手腕,那里已经被他捏得发红,但我毫不留恋转身离开。我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提前一周做完对接,本以为可以顺利离开,没想到领导却临时派了新任务。

“纪家生日宴邀请函寄到局里了,点名让你赴宴。”领导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领导发话,我又没理由推脱,只能应承下来,心中却有些无奈和烦躁。

“参加完这次宴会,我想提前去境外熟悉一下环境。”我向领导提出了我的想法,希望能尽快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行,既然你提前完成了任务,剩下几天就当给你批假,好好调整。”领导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点点头,转身下了楼。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阴霾都呼出去。

简单做好准备,我穿着一席优雅的长裙走进宴会厅。这次宴会宾客不少,大多是父亲的下属和部队官员,不少都是见过几面的熟面孔。他们看到我,有的微微点头示意,有的则装作没看见,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

我从容地穿梭在人群中,礼貌地应酬着,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但心中却有些忐忑。直到父亲上台致辞,我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鬓角染霜的他站在台上,接受着众人的祝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站在角落,看着他,不由想起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的母亲。母亲临终前那渴望的眼神,那无奈的叹息,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一阵酸涩。

神游天外之际,周围突然一片哗然,那嘈杂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我回过神,猛然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那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我下意识看向主席台,父亲身后的大屏上,正滚动播放着我的私密照,连锁骨处那道小疤痕都清晰刺眼。那一刻,我只觉浑身血液逆流,四肢冷得彻骨,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下一秒,音响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破碎的喘息声,那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让我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愤怒。大厅内的震惊哗然一阵高过一阵,我几乎快溺毙在周围的窃窃私语中,那些话语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我的心。

我摇摇欲坠地往前迈了两步,想要逃离这个让我难堪的地方,那难堪的声音却戛然而止。模糊视线中,大屏被人拔了线,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裴峥年站在屏幕前望着我,眼里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那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愧疚,但更多的是冷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宴会厅的,只感觉所到之处,所有人投过来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戏谑,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浑浑噩噩回到宿舍,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直到眼泪流干,才清醒了几分,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你好,我要报警。”我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我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第4章

打完电话,我关上手机,倒在床上浑浑噩噩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极不安稳,梦中全是那些让我难堪的画面,我拼命地想要逃离,却怎么也逃不掉。

直到敲门声将我吵醒,我头脑昏沉地去开了门。大门刚被拉开一条缝,猛地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那力道很大,让我差点摔倒。

紧接着,一记耳光脆生生甩在了我的脸上,那火辣辣的疼从右脸蔓延开来,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我捂着脸看向来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震怒。

“你是想彻底毁了你妹妹吗?!”他怒吼道,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委屈,咬着牙,声音发颤地说道:“是她诋毁我在先。”

“你自己不知廉耻干出这些龌龊事,现在还想拖薇薇下水?她还年轻,要是留了案底以后怎么做人?赶紧给我撤诉!”男人指着我,恶狠狠地说道,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闻言,我突然嗤笑出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纪先生,首先,我不姓纪,没有兄弟姐妹。”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其次,正常的男欢女爱我不觉得龌龊,以伤害他人为前提的偷拍传播才是真龌龊。”我挺直了腰板,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最后,我不撤诉。”我坚定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纪世安看我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那个死妈一样,上不得台面!目无尊长,嫉恨妹妹,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他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刺痛着我的心。

“你闭嘴!不准你骂我妈!”我猛地拔高声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母亲是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

“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容不下顾夫人这尊大佛,滚!”父亲指着门口,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

他还在后面骂骂咧咧,我用力关上门,将那些刺耳的声音隔绝在外。我靠在门上,身体无力地滑跪在地上,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楼道里的同事探头探脑,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听说了吗?容绾卿的职位是靠一路睡上来的,真的假的?”一个声音小声说道。

“她陪睡的照片视频都流出来了还能有假?虽然当时及时封控了消息,但现场有不少都拍了照片,确实有够骚!”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怪不得裴队长看不上她,这种作风不正的,谁家能要啊......”又一个声音说道,那话语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我的心。

我背靠着门,身体无力地滑跪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未来的路一片迷茫。

……

手机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裴峥年”。我没理会,也没开灯,任由自己陷在黑暗里。黑暗中,那些痛苦的回忆不断涌上心头,让我无法呼吸。

直到手机进来一条消息:「接电话,或者我上去,你选。」那简短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胁。

紧接着,电话再次打了进来。犹豫几秒,我接通了。

“对不起。”裴峥年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愧疚,但却又显得那么无力。

我眼眶却更酸了,颤声道:“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把事情说清楚,外面的谣言,你看得见。”我期待着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能为我澄清那些谣言。

那边沉默了几秒,沉声道:“绾卿,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薇薇还小......”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失望。

我打断他:“所以,我被人骂荡妇、被曝私密照都没关系,只要纪薇薇没事就行?”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只考虑纪薇薇的感受,而忽略了我的痛苦。

“风头过了就好了......”他顿了顿,语气硬了几分,“但你要是起诉薇薇,这对她的声誉会造成多大影响你知道么,她毕竟是你妹妹......”他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我的心上,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一股恶心涌上喉头,我猛地挂断电话,冲进厕所狂吐起来。吐完后,我瘫坐在地上,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怎么办,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我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我满心狼狈,整个人如断了线的木偶般,“扑通”一声跌坐在那冷冰冰的瓷砖地面上,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与痛苦如决堤的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我放声嚎啕大哭起来。那一刻,我心里满是绝望,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所有的苦楚都化作泪水肆意流淌。

我心里清楚父亲的脾性,他向来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将纪家的名声视为珍宝,绝不会允许纪薇薇出现任何差池,更不会让她陷入困境。在父亲心中,纪家的声誉高于一切,纪薇薇若是有事,那无疑是给纪家抹黑,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我也更明白裴峥年的立场,纪家和部队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盘根错节的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作为与纪家关系密切之人,定然不会让纪薇薇被钉在耻辱柱上,遭受世人的唾弃与指责。毕竟,这背后涉及到的利益和关系太过复杂,他不得不权衡利弊。

我实在不敢去赌,也没有那个资格去赌。我深知自己在这场复杂的纠葛中,处于多么被动的位置。一旦赌输了,我可能会失去更多,甚至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在无奈与绝望之下,我最终选择了妥协。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第5章

撤诉协议签完之后,纪薇薇一脸得意地看着我,那眼神中满是嘲讽与轻蔑,仿佛在宣告她的胜利:“容绾卿,被全世界唾弃的滋味怎么样啊?相信经过这一遭,爸爸也看清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你以后想认祖归宗,可就没那么容易咯。”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我的心。我愤怒得浑身发抖,却又强忍着。可她还不罢休,继续恶狠狠地说道:“你可没资格管我爸叫爸,你那病恹恹的妈,也就只能生出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女儿。你可得照顾仔细点,别最后把你妈克死了。”

“啪”。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包含了太多的愤怒、委屈和不甘。

她似乎完全没料到我敢动手,眼里瞬间浮现出一丝惊愕,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等她回过神来,立刻抬手就想还回来,可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得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我怒视着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我还没来得及有进一步的动作,纪薇薇却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音中透着惊恐,哭哭啼啼地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我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

我下意识地松开她的手,心里有些犹豫和不忍。可就在这时,我的胳膊却被人猛地从后一拽,那力量大得让我差点站不稳。

后脑勺“砰”的一声磕到墙上,撞得我头皮发麻,一阵剧痛袭来。我抬头一看,是裴峥年,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神情愠怒,仿佛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说过有什么事冲我来,你为什么要对她动手?!”

“因为她嘴贱——”我愤怒地吼道,心中的委屈如火山般爆发。

话音未落,他攥着我胳膊的力道骤然加重,指腹几乎要掐进我的皮肉里,疼得我眉头紧皱。他眼神里的寒意能刺透人心,冷冷地说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在嘴贱?”

“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可以眼睁睁看着你欺负我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怀着孕。”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你要想报复,就冲我来。”说着,他松开我的胳膊,弯腰将纪薇薇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仿佛我是他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看着自己被捏出红痕的手腕,心里一阵苦涩,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奈、自嘲和绝望。原来在他眼里,我报复心重到会对一个孕妇动手,疯魔到需要他来划定底线。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信纪薇薇那楚楚可怜的眼泪,信她一眼就能识破的假柔弱,却独独不信我。我心中一阵悲凉,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找不到一丝温暖。

放心,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找他了。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这种是非不分、永远将别人护在身后的男朋友,我不要了。

连夜收拾好行李,我搭车去了机场。一路上,我的心情复杂极了,有解脱,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

飞机穿越云层前,我点开裴峥年的头像,毫不犹豫地按下删除键。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从今往后,我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第6章

“裴哥,你这都抱得美人归了,怎么还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跟薇薇都快结婚了,那个容绾卿怎么还这么坐得住?没跟你闹啊?”一个满脸醉意的男人摇晃着脑袋,嬉皮笑脸地对裴峥年说道。

“呵,她还有脸来?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早该藏起来了。”另一个男人不屑地冷笑一声,附和道。

“裴哥,说真的,你要真和容绾卿断了,那我能不能追来玩玩?”又一个男人眼神中透着贪婪,厚着脸皮问道。

“出息,你也不嫌丢人,裴哥玩腻的女人你也接盘?”旁边的人哄笑起来,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话落,人群一阵哄笑,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滚。”裴峥年突然将酒杯狠狠砸在桌上,瓷片四溅,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他愤怒的呐喊,打破了这喧闹的氛围。

喧闹声瞬间掐断,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裴峥年。

裴峥年起身就走,军靴碾过碎瓷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躁,就像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等他回过神时,车已经停在了曾经的小家里。自从容绾卿搬走后,这地方他再没来过。

花园里的月季没了她的打理,已经枯萎了大片,看上去萧条又破败,就像他们之间曾经美好的感情,如今已千疮百孔。

直到郁结在胸口的郁气冲散几分,他才起身打开水龙头,冷水顺着头顶蜿蜒往下,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视线却直直钉在了冲水台上,那支显现着两条杠的验孕棒格外刺眼。周叙白回想起那天出现在妇产科门口的沈晚棠,不对,是容绾卿。

有什么在脑中轰然炸开,震惊、茫然、悔恨……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裴峥年猛地想起她签下撤诉协议时的决绝,想起她被纪世安打骂时的倔强,想起她删掉他联系方式时的干脆。

所有情绪最终汇集成巨大的惊喜,像是要瞬间冲破他的胸腔。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他们之间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

裴峥年再也顾不得其他,猛地冲出浴室,拿起床上的手机拨通了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他的手在不受控地微微发抖,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那是对未来可能改变的期待。

直到听筒里传出机械的女声提示音,宛如一盆从天而降的冷水,将他刚燃起来的欣喜浇灭大半。

容绾卿拉黑了他的号码?想到这,裴峥年紧抿着唇,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甘。

他点开容绾卿的聊天框,飞速敲下一行字:「在哪。」

刚按下发送键,一条发送失败的弹条和红色感叹号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裴峥年眉头蹙得更深了,那眉头就像两座小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倒从来没发现,容绾卿还有闹小姑娘脾气的时候,毕竟在她面前,她永远都隐忍懂事、时而带着些许讨好。她不会像纪薇薇那样跟他哭,也不会对着他撒娇。

而他也早就习惯了容绾卿的退让,沉默,和付出。在他的认知里,容绾卿就应该一直这样默默地待在他身边。

倒难得见她跟他闹脾气。一贯隐忍克制的容绾卿也会删人冷战。

这次索性他先低个头吧,毕竟就算再要强的女人,也还是个女人。他心里想着,也许自己主动一点,事情还会有转机。

思及此,裴峥年打开门,却与门外的纪薇薇对上。

裴峥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她冷嗤了一声:“你不回家,是来这睹物思人来了?”

第7章

这段时间,裴纪两家因为联姻一事闹得有些不愉快。原本看似美好的联姻,如今却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让两家都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尽管裴峥年最初因为纪薇薇可以一再妥协,毕竟他对纪薇薇有着特殊的感情,愿意为她付出很多。但也架不住纪家卖女似的狮子大开口,纪家提出的条件越来越苛刻,仿佛要把裴家榨干一样。

一方是家族利益,一方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就像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奈何纪薇薇一点不顾及他的处境,对他寸步不让,连让他缓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她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完全不考虑裴峥年的感受。

久而久之,裴峥年心里也积起了诸多烦躁,就像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

“薇薇,给我三天时间处理好所有事情,到那时,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裴峥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希望能得到纪薇薇的理解。

话音未落,纪薇薇陡然瞪大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可置信,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跟我结婚了?裴峥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想一脚踢开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峥年急忙解释,可纪薇薇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那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想着容绾卿?你想去找她?行啊,那我把孩子打掉好了,我成全你们……!”纪薇薇哭着往门口跑,那哭声仿佛是对裴峥年的控诉。

裴峥年下意识去拉她,“你冷静点,我没说不结婚,我只是想你给我点时间……”

可纪薇薇不想听他说话,抗拒地剧烈挣扎起来,脚下猛然一个踉跄,身体便直直撞向门框。

一切发生得太快,裴峥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哭喊。

纪薇薇捂着肚子缓缓蹲下身,裙摆下渗出小片暗红,裴峥立刻抱起她送去医院。那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担忧和自责。

许久之后,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说孩子没能保住。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裴峥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之后几天,纪薇薇一反常态地躺在病床上默默垂泪。任凭裴峥年怎么安抚,她都不说话,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那副脆弱的样子让裴峥年看得心里发紧,恨不得把所有能做的都给她补上。他觉得自己亏欠纪薇薇太多,想要用一切来弥补她。

可她却看都不看一眼,只说想吃以前部队门口那家常吃的馄饨。裴峥年不由想起她刚回国时的样子,那时候的她单纯可爱,让他心动不已。

明明那时候他认定了要护着她,可偏偏在今天,他因为一个容绾卿,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纪薇薇。

心里的愧疚无处安放,裴峥年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便应着转身出去。

病房门关上之后,纪薇薇收起伪装的悲伤,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还是你教我的招管用,装可怜果然比撒泼管用,我就掉了几滴眼泪,他看我的眼神都快碎了。”纪薇薇得意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算计和得意。

隔着一扇门,裴峥年听着纪薇薇那得意的语气,握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了。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也知道这招险,但眼看婚期越来越近,我怕容绾卿那个贱人回来搅局,只能赌一把了。”纪薇薇继续说道,那话语中充满了对容绾卿的敌意。

“这不是赌赢了嘛,反正这个孩子本来就留不得,用一个孽种换他彻底死心,值了。”她的声音冰冷而又无情。

“他当然不会怀疑,当初要不是看他能帮我打压容绾卿,我才懒得理他。再说了,现在纪家需要他这个军功在身的女婿撑场面,他跑不了。”纪薇薇毫无顾忌地说着自己的算计。

“至于容绾卿?呵,她也就配做我的替身,真以为裴峥年对她有感情?不过是看她长得像我罢了。”

纪薇薇毫无顾忌的算计,落到裴峥年耳里,犹如惊雷一般。原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纪薇薇藏着这样一副面孔,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在他跟前展现出的那份娇柔、哀怨,以及无条件的倚靠,究竟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呢?

他把她视作稀世珍宝般悉心呵护,可她却将他当作一枚棋子,肆意摆弄,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到这儿,裴峥年心里像被一团乱麻缠住,愤怒与不甘交织,他不受控制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竟被她蒙蔽了双眼,还是在嘲笑她的狠毒,如此绝情地利用自己。

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有被欺骗的愤怒,也有对自己盲目付出的懊悔。

他毅然决然地转身,脚步急促而坚定,连病房的门都没再瞥上一眼,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去安排人,仔细查一查纪薇薇这几年在国外都接触过哪些男人。”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第8章

纪薇薇出院之后,两家便如火如荼地开始筹备起这场备受瞩目的婚礼。

布置得奢华至极的婚礼大厅内,宾客们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断,酒杯交错间,觥筹之声此起彼伏。

这场联姻因为牵扯到部队的高层领导,所以备受社会各界的关注,就连本地的媒体也都纷纷到场报道。直播刚一开启,便如同磁石一般吸引了大量网友围观。

网友们满心期待,只想亲眼瞧瞧这场奢华到令人咋舌的世纪婚礼究竟是何等模样。

纪薇薇拖着长长的拖尾婚纱,迈着优雅的步伐步入会场,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白皙而修长的脖颈,整个人宛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散发着不可一世的气场。

然而,下一秒,原本舒缓悠扬的婚礼进行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断断续续、令人浮想联翩的喘息声。

纪薇薇瞬间回过神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尖叫着冲向屏幕插头,想要将其拔掉,可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

裴峥年根本没有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退路。

大屏幕上,赤裸相拥、交缠在一起的男女映入众人眼帘,男人的脸被打上了厚重的马赛克,可纪薇薇的脸却清晰无比地怼在屏幕上,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丑行。

不止现场的宾客们一片哗然,直播间里也是炸开了锅。

「卧槽,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是我想的那个么,直播都被端了,这么激烈?有没有兄弟录到的,求。」

「只有我关心男主角是不是新郎么?」

「楼上那位,照片上不很明显的外国人么,新郎这是被绿了,故意整这一出报复吧,不得不说,新郎是个狠人。」

纪薇薇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睫毛膏被她的眼泪晕开,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印记,她再也没了出场时的那般光鲜亮丽。

聚光灯无情地打在她身上,她就像一个被众人围观的跳梁小丑,无处可逃,狼狈至极。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裴峥年,心中满是怨恨,索性破罐破摔,假装晕了过去。

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我在境外看完了这场婚礼的直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嗤笑一声后关掉了手机,转身继续整理任务资料。

回到临时住处,我刚推开房门,就突然撞见一个黑影,那黑影身上带着熟悉的硝烟气息,让我瞬间警觉起来。

裴峥年的唇压下来的瞬间,我尝到了他唇角的烟草味,那味道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我气极,狠狠地咬了他的唇一口,趁他吃痛,用力扇了他一记耳光。

裴峥年眸光沉沉地盯着我,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打也打了,别闹了,回来吧。”

我绕开他想走,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那力道让我无法挣脱。

“没消气,就再来几巴掌?”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我抽回手,冷冷地看着他:“你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是把我这当垃圾回收站,什么破烂都往里收?”

“我没忘,欠你的,我加倍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我嗤笑一声:“你以为把对我做的事在纪薇薇身上重演,我就该感动?别做梦了。”

裴峥年敛了神情,视线紧紧地锁着我,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一般:“我知道弥补不了,但求你给个机会。”

“我承认,刚开始和你在一起,确实是我目的不纯,但不是因为纪薇薇。”

没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轻易承认,他最初喜欢的,不是纪薇薇,而是容绾卿。

从十八岁那个夏夜,当他从那个有着一双明亮眼眸的梦中醒来,身下一片濡湿时,他就知道,自己彻底栽了。

只是他一向清心寡欲,羞于启齿喜欢上自己堂妹的好友后,会做这样不可描述的梦,只能将这份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

“你也骗了我一次,我们扯平好不好?”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和气氛。

我心里顿觉好笑,不觉反问:“我骗你什么了?”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

我一愣,突然想起那支被她遗落在冲水台上的验孕棒,心中猜想他一定是看到了这个才来找的她。

但我根本没怀孕,那只是一个误会。

“你看到的那支验孕棒是误诊,我去复查过,我没骗你,你也不用对我负责,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我坚定地说道。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住处,心中充满了决绝。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任务对接点,就接到了单位的电话。

领导让我回云城参与一项重要项目的收尾工作,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新的挑战,也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整理好境外的资料,坐上回云城的飞机,到单位时,正好碰见技术部的同事在迎接新设备。

几个工程师簇拥着一个穿着浅色冲锋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步伐沉稳而自信。

脚步声停至跟前,我下意识抬眼,目光便直直撞进了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里。

一瞬间,我的呼吸仿佛停滞了一般,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我无意识蜷了蜷手指,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是顾晏辰。

三年前,他作为技术支援到部队培训,我在训练场操作设备时出了点小故障,是他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帮我调试了整整两个小时。

阳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突然抬头冲我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灿烂:

“容绾卿,你盯着我看这么久,是不是暗恋我啊?”

好像就是从这句话开始,部队里就传起了我们的玩笑,说技术部的顾工对我有意思。

随之而来的,是某些同事若有似无的调侃,那些话语如同针一般,刺在我敏感的心上,说我刚从裴峥年那里脱身,就急着找下家。

说不上多刺耳,却也让我在那段敏感的日子里,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生怕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9章

艳照事件,至今还没过去,如同一团乌云,始终笼罩在我头顶。

我在单位走在哪都是焦点,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甚至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泼冷水,那冰冷的液体顺着我的身体流下,让我感到无比的屈辱。

我拢着湿透的衬衫出去,却撞上了顾晏辰。

他径自将手里的袋子递给我,温声道:“去车上换身干净的衣服吧,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谢谢。”我接过顾晏辰手里的袋子,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她就是被裴队长甩了的那个吧?听说为了上位什么都做得出来,现在又缠上顾顾问了?】

不知是谁在走廊尽头议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过来,如同利刃一般刺痛我的心。

我顿了顿,恍若未闻,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上车前隐隐听见顾晏辰带着冷意的声音:“查一下是谁在背后嚼舌根,按纪律处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等我换好衣服后,顾晏辰才上车:“刚才的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闻言,我自嘲一笑,无谓地自我调侃道:“当然不会,我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况且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刚刚没开口解释,只是因为我不想惹麻烦,如果有冒犯到你,我向你道歉,衣服费用我——”

“吱!”

猛然一个急刹车将我的话截断,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往前倾,下一秒,又被一双大手按着肩膀压回原处。

“没有女朋友,从来没有,容绾卿,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话一脱口,顾晏辰便懊恼地噤了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急了。

“对不起。”

郑重又严肃的口吻,让我心中一颤。

我反而不知所措地连连摆手,“不不…没关…”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会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独自承受这么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我脸上的神情骤然凝住,那些被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和痛苦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从不出面澄清,只是因为,我怕我的靠近会让你更难堪,总觉得等你再缓一缓,等你愿意看向我时,再告诉你我的心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在境外给你写过信,但是你没——”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那铃声如同催命符一般,让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我看了眼手机屏幕,是医院的来电,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容女士,您母亲匹配的肾源找到了。”电话那头传来医生的声音。

我惊喜不已,连连答应马上给我妈做手术,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联系母亲时,电话却始终没人接,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可能是出门没带手机,裴总,我想回家一趟。”我焦急地说道。

我话音还未落,顾晏辰已经轻车熟路地调转了车头,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

黑色宾利稳稳停在老旧的小区,我打开门,习惯性喊了两声,但没人应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径自走向卧室,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浑身血液倒流。

母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妈?!”我尖叫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车辆一路疾行,连闯了几个红灯,仿佛在与死神赛跑。

送到医院时,医生轻叹口气,缓缓摇了摇头,那动作如同给我判了死刑。

“病人突发急性心肌梗塞,又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耳边轰然嗡鸣作响,我只觉头晕目眩,四肢发软,再也听不清他的话,眼泪断了线的大颗大颗往下掉,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宣泄出来。

第10章

母亲的葬礼上,我双眼麻木地站在棺材旁,眼神空洞而无神,和前来吊唁的宾客一一回礼,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纪薇薇和纪世安也来了,她看见我咬牙切齿道

“容绾卿,你休想进我们纪家的门,你这个灾星,把你妈都克死了,还想祸害我们纪家么。”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如同利刃一般刺痛我的心。

“你要是本本分分夹着尾巴做人,你那个病秧子妈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这不,碰到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你妈估计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意和嘲讽。

我陡然抬眼,死死盯着纪薇薇,眼中满是愤怒和仇恨,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空洞麻木的眼神让纪薇薇心下猛地一跳,不自觉惊叫出声。

“你要死啊?”

看着她惊恐的表情,我唇边勾起笑,眼神却冷得骇人。

混沌的脑子走马灯般闪过满屏的污言秽语和她的粿照。

「你女儿现在拥有的东西都是靠睡出来的,要不然你以为她有那么大本事?」

「她不知道都被多少男人搞过了,还把肚子给搞大了,怀了个野种都分不清爹是谁,还在这装清高呢。」

「不过,你应该也不在意吧,毕竟你还得指着她陪睡挣医疗费呢。」

克制的情绪终于冲破理智防线。

我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我不明白,我明明什么都没想争,为什么她们就是不放过我。

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既然如此,

那我就彻底把东西抢过来好了。

再次醒来时,房间内一片黑,唯有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透出点微弱的电脑蓝光。

顾宴辰微微垂着眼,专注地盯着屏幕,像是在处理工作。

屏幕的光晕落在他的碎发上,衬得他整个人柔和得不像话。

“饿了吗?”

目光对上他黑沉的视线,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抱歉,我有点担心你,擅自找了开锁的,你如果介意,我可以马上离开。”

说着,他从沙发上起身。

经过身前时,我猛然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拽,他重心不稳朝沙发上倒去,却在即将压在我身上的前一秒,用胳膊撑住了身体。

攥紧的拳头在袖中微微发颤。

唯有眼角眉梢还绷着经年累月的克制,将所有翻涌的情愫都锁进眼底深处。

顾宴辰直起身。

下一秒,又被我拽着领带拉了回去,陈旧的沙发发出低沉的闷响。

唇舌交缠间,我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裴时宴却覆上我的手,交缠着将我的手掌扣在沙发里。

耳边只剩下交缠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快要溺毙在这个深长的吻里。

窒息前一秒,顾宴辰微挪开唇,却仍舍不得离开,轻轻啄吻着我的唇角。

“你不想?”

“想。”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我泛红的耳垂:“但不是现在。”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卿卿。”

我扯起笑,“除了这个,我什么也给不起。”

喉结在青白色皮肤下滚动了两下,“你只需要考虑愿不愿意,其他的,我会摆平。”

“你别忘了,我是顾氏未来的继承人,还是旭升的创始人,我不是只能依附家族。”

“所以,信我一次,无所谓你是利用我,还是踩着我上位,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想结婚呢?”

跨越阶层,谈何容易。

但现在,我就想试试站在高位的滋味。

“好。”

第11章

顾氏未来的继承人,要与纪家大小姐联姻的消息一放出去,几乎震动了整个上流圈。

谁都知道纪氏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纪家大小姐更是刚在婚礼上闹出丑闻,被周家扫地出门。

谁都想不通名利双收、惊才绝艳的顾总为何要挑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作为联姻对象。

连裴峥年也感到困惑。

搞不懂顾宴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裴峥年还没反应过来,《婚礼进行曲》突然响起。

他闻声抬起头,就看见宴会厅门口那扇门打开了。

身穿白色婚纱的女人缓步走上舞台。

等看清女人的长相,裴峥年脑子轰然一声炸开。

那是容绾卿。

他猛地站起身,拔腿就往舞台中心快步走去,却被早有准备的保安拦住。

他挣脱不开,只能声嘶力竭地喊出了那句,不要。

霎时,全场视线都落到了他身上。

或震惊,或探究,或窃窃私语......

我循声遥遥看了过去,目光平静,无波无澜。

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在轻快的音乐声中,我笑着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只一句,瞬间将裴峥年击溃。

....

三年后。

“容总,您父亲找到公司来了,吵着要见您。”

我动作一顿,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

还没来得及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用力推开。

助理刚想阻拦,被我拦了下来。

“你先下去吧。”

“是。”

我亲自给人倒了杯水,下一秒,那杯水就悉数泼到了我脸上。

像是不解气般,一个重重的耳光紧接着甩了上去。

口腔内立时爆开一股血腥味。

“贱人!”

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谁给你的胆子搜集我违纪的证据?!”

“您在部队这些年做的那些勾当,早就该曝光了,纸包不住火,谁来揭发不是揭发。”

我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擦干脸上的水渍,“况且,纪司令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您已经被停职调查了,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把这些证据交给纪检委,让您永无翻身之日。”

纪世安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养不熟的白眼狼!拉拢我的下属,偷偷搜集我的黑料,当初你主动回纪家认亲,是不是早就算计着这一天了?!”

“是啊。”

我坦然相告。

三年前,我和顾晏辰结婚后,纪家立刻要认回我攀附关系。

我答应了。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纪世安给我重新找了份工作,安排进了部队后勤处。

一个清闲的职位,没什么权力。

但不影响我查实事。

这些年,纪世安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安插亲信,部队里早就怨声载道,要不是靠着老战友包庇恐怕早就被查了。

表面对我和颜悦色,给些小恩小惠稳住我。

实则我联络了被他打压过的正直军官,收集证据,就等一个时机。

从头到尾,我要的都不只是让他退休。

纪世安还想扑上来打我,身体却突然僵直着往后一倒。

将人紧急送进医院。

命是抢回来了,但因为情绪激动引发了脑溢血,瘫了。

纪薇薇和纪夫人天塌了般抱头痛哭。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该死!”

纪薇薇猛地起身扑向我。

我有所防备,侧身躲开她,却还是在她即将滚下楼梯时,下意识拉了她一把。

不料巨大的拖拽力将我扯着,一起滚下了楼梯。

血液霎时渗透地面。

是纪薇薇的。

她怀孕了,又流掉了。

三年前,纪薇薇被人设计,和部队里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不清,被记者拍了个正着。

为了声誉,纪世安强行压下此事,把她嫁给了一个偏远地区的军官。

婚后,纪薇薇嫌弃丈夫没前途,不是在出轨,就是在出轨的路上。

丈夫发现后,对她非打即骂,纪薇薇几次怀了别人的孩子都被打流了。

这次,是纪薇薇偷偷怀上的,本想以此要挟对方离婚。

也是她最后一次能靠孩子翻身的机会。

可惜,什么都没了。

纪薇薇哭着站上天台,一跃而下,被好心人送进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

保住了命,双腿却高位截肢了。

没过两天,她的丈夫被人匿名举报滥用职权、倒卖军用物资,全被抓了起来。

接二连三的噩耗,让纪夫人几乎哭瞎了眼。

“是不是你干的?”

我哑着声问。

顾晏辰微喘着停下,额上的汗砸在我胸前。

“你说过要亲手让他身败名裂。”

晦暗不明的光线落在他英挺的五官上,他漆黑的瞳眸里,映出我的倒影,“我永远不会做你想亲手完成的事情。”

事后,顾晏辰耐心清理好我的身体,才转身进了浴室。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我拿起手机敲了敲浴室门,“电话。”

“帮我接一下。”

我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自顾自地开了口:

“顾总,您一直资助的那个小孩最近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她想见您一面,说是那年您没用上她妈妈捐献的肾源,但还是资助她上学,她想当面感谢您,您看要不要见见??”

回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有什么在脑中轰然炸开。

我愣在原地,一时都忘了回话。

等我反应过来时,那边已经又自顾自地道了声喜:“还有,恭喜顾总,夫人的体检报告下来了,夫人她怀孕了!”

我从愣怔中回神,笑了:“我会转告他的。”

那边沉默几秒,转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连连道贺。

挂断电话,手机自动跳转桌面。

我才发现,顾晏辰的手机壁纸是我穿着军装在训练场上的照片。

照片有些眼熟。

那年,我在妈妈的遗物里见过。

原来,那些年顾晏辰一直在帮妈妈找肾源。

原来,他比我认知的,更早的认识妈妈,

还瞒着我,帮我照顾妈妈好多年。

来源:明明如月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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