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妈妈都不允我给哥扫墓，哥哥托梦:别人都有烤鸡吃，就我没有？

摘要：我从梦里惊醒，孟星野已经离开快两年了。他从小就是我的噩梦，仗着比我大几岁，抢我零食、霸占我玩具，还总爱惹我哭。后来上了同一所中学，他成了全校的风云人物，追他的人能从宿舍楼排到食堂门口。没人相信我是他亲妹妹。“不是吧？你哥这么帅，你……怎么这么普通啊？”“能把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每年清明，我妈都不准我去祭拜我哥。她到现在还在怪他当初自杀的事。哥哥的粉丝却一直没忘了他，每到清明和他忌日，都会给他送粉色的花。

后来，我哥托梦给我。他不再是以前那副拽得不行的模样，站在阴影里，眼神落寞：【孟星河，你是不是也快把我忘了？为什么别人都有烤鸡吃，就我没份。】

我从梦里惊醒，孟星野已经离开快两年了。他从小就是我的噩梦，仗着比我大几岁，抢我零食、霸占我玩具，还总爱惹我哭。后来上了同一所中学，他成了全校的风云人物，追他的人能从宿舍楼排到食堂门口。没人相信我是他亲妹妹。“不是吧？你哥这么帅，你……怎么这么普通啊？”“能把你哥微信推我一下吗？拜托了！”

我也很无语啊，明明是同爸妈生的亲兄妹，他却把所有优点都占全了。长得帅、成绩好、运动全能，走到哪儿都招人喜欢。最离谱的是，在外人面前他完美得挑不出毛病，私底下却老偷喝我冰箱里的饮料。我明明在瓶子上贴了纸条：“孟星河的饮料，勿动！”他喝完还故意补一句：“动了咋地？”我大学谈个恋爱，谈一个他搅黄一个，还理直气壮说是为我好。我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想揍他，直到那个噩耗传来……我整个人都傻了。

两年前的7月17日，是他生日。

孟星野自从当了顶流，生日基本不在家过，粉丝都会给他办盛大的生日会。那年生日会上，他当时的圈内女友林可可也高调现身。一身白色露腰长裙，身材火辣，当着全场粉丝的面，直接上前抱了他。

我妈看到直播画面，立马让我们关掉：“成何体统，不看也罢。”她一直讨厌林可可，因为跟我哥在一起前，她拍过一堆烂片。跟我哥谈恋爱后，资源蹭蹭涨，咖位也水涨船高。孟星野的粉丝宠他到极致，几乎到了“他开心就好”的地步，连带着对林可可也格外宽容。网上甚至有人写他们俩的同人文，《顶流男神和十八线小花的禁忌之恋》，CP粉数量还不小。孟星野还给她牵了不少好资源，如今她已经稳稳跻身一线女星行列。跟他做了二十多年兄妹，他对我的态度只有坑蒙拐骗，连对林可可的十分之一好都没给过我。“孟星野，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白眼狼！还好意思让我给你带烤鸡？”

让你的林可可给你送烤鸡去啊。

那天孟星野生日会结束，我妈还非让我给他打个电话。我老大不情愿地拨过去，结果被他一顿数落：“孟星河你可真行啊，再过俩小时我生日就结束了，你现在才想起来打？”“你不是有林可可陪着吗？还用得着别人惦记？”我说完立马把手机拿远，生怕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但我妈很快抢过电话，开了免提：“星野，生日会散了就赶紧回家，我们在家也给你准备了蛋糕，星河还特意给你煮了长寿面。”

“谢了啊，上次吃她炒的面，我拉了三天。”“胡说什么呢？怎么就你拉肚子？我们吃了都没事，肯定是你自个儿肠胃有问题……”“哎呀行了行了，你俩能不能别一开口就掐？”我妈无奈地拍了下桌子，强行打断我们的斗嘴。我冷哼一声闭上嘴，孟星野在电话那头轻笑：“还哼我？生气了？回家给你带礼物行不行？”我绷不住，嘴角一下咧开笑了。

我妈看不下去：“你哥过生日还给你带礼物，真是把你惯坏了。”“那可不？都惯得没人要了。”电话里孟星野的语气还是那么欠揍，我们谁都没察觉出不对劲。

挂掉电话不到一小时，他就出了车祸，地点就在回家的高速上。警察和救护车赶到时，车头已经完全变形，人当场没了。我连夜开车带爸妈赶去医院，站在停尸房门口，腿像灌了铅，怎么都不敢进去。听见我妈在里面哭到崩溃，最后直接晕倒，我才猛地推门冲进去把她扶起来。医生和我爸赶紧把我妈带走，我慌乱起身，一抬头，整个人瞬间僵住。

孟星野满脸是血，膝盖以下血肉模糊……他以前多耀眼啊，在聚光灯下跳舞，台下万人欢呼，浑身都是生命力。可现在，他静静躺在冰冷的停尸台上，连骂我一句都成了永远做不到的事。我慢慢走近，看见他脖子上戴的项链，和我的一模一样。那是我们出生时，奶奶去庙里求来的开光护身符：“保佑我的大孙子、小孙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奶奶知道后该多伤心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还在家里等着孟星野回来吹蜡烛。胸口猛地一揪，疼得我喘不过气。我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只有刺骨的凉。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哗地涌出来。哥……你疼不疼啊？

一夜之间，孟星野出车祸的消息直接冲上热搜。有知情人爆料，他其实已经重度抑郁很久了。网上流出的车祸视频里，他的车明显是自杀式驾驶。他突然猛踩油门，直冲前方疾驰的大货车，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狠狠撞上他的车，车子直接飞过绿化带，重重砸在高速护栏上。我吓得尖叫一声，立刻关掉视频，再也不敢点开第二次。就那一次，光是想到视频里的人是孟星野，我就彻底崩溃。车辆检测没发现任何问题，但车内搜出大量氟西汀，加上他手腕上明显的割腕旧痕，更坐实了抑郁自杀的说法。

我爸妈一夜之间白了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苍老憔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有什么资格……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我妈锁死了孟星野的房间，从那以后，我哥的名字成了家里不能提的禁忌。此后无论什么节日，家里都死气沉沉，再也没了过节的样子。就连清明，我妈都不准我去祭拜孟星野。可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那儿，我知道他最怕孤单。

他三岁那年，哭着拽住我妈裤脚说：“妈妈，要个妹妹，一起玩。”于是，第二年我出生了。虽然打小就被哥哥欺负，但我本来就是因为他的愿望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啊。吃早饭时，我把梦见孟星野的事告诉了爸妈。

我妈夹菜的手一抖，猛地把筷子摔在桌上：“他不孝！就是不孝！既然这么不想待在这个家，就让他自己烂在山上好了！”我爸一听就开始叹气。自从我哥走后这两年，家里一直陷在这种压抑的氛围里：“两年了，他粉丝每年都去看他，我们不去，合适吗？”我妈眼眶瞬间红了：“他对我们不管不顾，想走就走，看他又有什么用？就当我没养过这个儿子！”“谁要去看他，就别再回这个家！”我不敢吭声，我爸默默收拾碗筷，没再说一个字。

我妈生孟星野时大出血，差点命都没了。家里所有长辈都宠他，他从小就爱黏着爷爷奶奶，嘴甜会叫人，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所以，我妈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抑郁，为什么会选择自杀。我对孟星野的感情也很矛盾——他在的时候，我天天恨不得揍他一顿。他走了，却又开始想念他那副嘚瑟又欠揍的样子。甚至看到别人一家其乐融融，还会忍不住怪他，觉得是他毁了我们整个家。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快乐了。“孟星野，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没良心的人是你。”

一夜之间，孟星野出车祸的消息直接冲上热搜。有知情人士爆料，他其实已经重度抑郁很久了。网上流出的车祸视频里，他的车明显是自杀式驾驶——猛地加速冲向迎面疾驰的大货车，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狠狠撞上他的车。车子飞过绿化带，重重砸在高速护栏上。我吓得尖叫一声，立刻关掉视频，再也不敢点开第二遍。就那一次，光是想到视频里的人是孟星野，我就彻底崩溃。车辆检测没发现机械故障，但车内搜出大量氟西汀，加上他手腕上清晰的割腕旧痕，更坐实了抑郁自杀的说法。

我爸妈一夜白头，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衰老、憔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有什么资格……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我妈把孟星野的房间锁死，从此，我哥的名字成了家里绝对的禁忌。从那以后，无论什么节日，家里都死气沉沉，再没有一丝过节的氛围。就连清明，我妈都不准我去看他。可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那儿——我知道他最怕孤单。

他三岁那年，哭着拽住我妈裤脚说：“妈妈，要个妹妹，一起玩。”于是，第二年我出生了。虽然打小就被他欺负，但我本就是因为他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啊。吃早饭时，我把梦见孟星野的事告诉了爸妈。

我妈夹菜的手一抖，筷子“啪”地摔在桌上：“他不孝！就是不孝！既然这么不想待在这个家，就让他自己烂在山上好了！”我爸一听，又开始唉声叹气。我哥走后这两年，家里一直陷在这种压抑里：“两年了，他粉丝每年都去看他，我们不去，合适吗？”我妈眼眶瞬间红了：“他对这个家不管不顾，想走就走，还看什么？就当我没养过这个儿子！”“谁要去见他，就别再回这个家！”我不敢吭声。我爸叹了口气，默默收拾碗筷，不再说话。

我妈生孟星野时大出血，差点命都没了。家里所有长辈都宠他，他从小会撒娇，嘴甜爱叫人，几乎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所以，我妈始终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抑郁？为什么会自杀？我对孟星野的感情也很矛盾。他在的时候，我天天恨不得揍他；他走了，却又无比怀念他那副嘚瑟又欠揍的样子。甚至看到别人一家其乐融融，还会忍不住怨他——是他毁了我们整个家。这个家，再也快乐不起来了。“孟星野，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没良心的人是你。”

孟星野的墓在市郊的陵园，我妈嘴上骂他不懂珍惜生命，却还是把他安在了风景最好的山顶。他向来爱自由，整天嚷着要出门疯玩，现在倒好，有鸟儿陪着，花草围着，也算遂了心愿。孟星野最馋旧市场那家烧鸡，梦里都反复叮嘱我好几回，看来是真想吃了。我拎着烧鸡，喘着粗气一级一级往上爬，山风呼啦啦地吹过我的头发。抬头一看，孟星野墓前站着个戴墨镜的高挑女人。我脚步一顿——已经有人先来了？是他的粉丝吗？

我放轻脚步躲到树后，才发现那人是林可可。看来我妈对她偏见太深了，人家这不还专程来看孟星野嘛，也算有点情分。我正准备走出去打招呼，就听见她冷冷开口：“孟星野，你肯定没想到自己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吧？”“你最爱、最亲的人都没来看你，只有我，还愿意施舍点可怜给你。”她嗤笑一声，猛地把手里的罐子砸向墓碑。暗红的狗血瞬间泼满整个碑面，慢慢浸染了他那张带着笑意的黑白照片。“你算哪根葱？死了还不消停，天天钻我梦里捣乱！活该你死！”

我心头一揪，怒火“噌”地窜上来，冲过去一把揪住林可可的长卷发往后拽：“你又算什么东西？对我哥干这种事？”林可可疼得回头，满脸震惊：“孟星河？你放手！”“放你个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哥？”孟星野啊孟星野，你看看你喜欢的这是个什么毒妇。在我们不在的日子里，她就是这么糟践你的，怪不得你托梦让我来看看你。她竟敢这样羞辱你，今天我不揍她一顿我就不姓孟。林可可扬手要扇我，被我一把扣住手腕狠狠压下去，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孟星河，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我还真就动了。”空手道不是白练的，林可可在地上滚两圈都算轻的。打完她之后，她在医院鬼哭狼嚎，还让律师给我寄了律师函：“孟星河，我一定告到你坐穿牢底！你们孟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我妈急得整晚睡不着：“你去看孟星野干嘛？去看他就算了，干啥非要去惹林可可？”“你知不知道，她拿狗血泼了孟星野的墓碑！”我妈一听愣住了，立马站起来往门口冲：“看我不撕烂她！我儿子是能让她随便欺负的？”

我爸叹了口气，一把把她拽回来：“行了！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是不是？现在关键是她要告星河，咱们得想办法解决。”“难道你们俩真想去坐牢？”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我妈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上，我爸皱着眉沉默了好一阵。然后指着我说：“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找林可可赔礼道歉。”“爸！凭什么啊？明明是她先伤害哥哥的！”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明明错的是她，凭什么我们低头？“你动手打人是要被拘留的！你哥已经不在了，你还要丢下我和你妈不管？我们都老了……”

我愣在原地。这几年爸妈明显老了很多，我……只能认了。

“爸，您别去了，您一辈子都是挺直腰杆的老干部，我怎么能让你跟我去低头认错？”孟星野出事后，我爸为了操办后事，腰都累弯了。他本该安享晚年的，结果摊上我们这些不省心的孩子。

林可可住的是市中心的大平层，听说还是孟星野给她买的。我真是服了我哥，恋爱脑到这种地步，居然为这种女人付出这么多。

林可可看到我上门，还挺意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眼角轻蔑地一挑：“孟星河，我没看错吧？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居然拎着礼物来道歉了？”我把手里的礼品放到桌上：“对不起，打你是我不对，请你撤回律师函。”“笑死，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啥？”她好像突然放松了警惕，端起红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你想怎样？”她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伏特加，往空杯子里倒满：“道歉……总得有点诚意吧。”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我，不就是喝酒吗？我喝。一杯伏特加下肚，呛得我头晕眼花，酒劲直冲脑门，耳朵嗡嗡作响。孟星野在的时候，从来不让我碰酒，有次我偷偷去酒吧，他还大发雷霆。搞得我现在一点酒量都没有，稍微喝点就得扶墙走。林可可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笑出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杯就倒啊，宝贝。”

昏暗的森林里，孟星野坐在树干上吹口琴。琴声飘过来，我听得有点出神：【别吹了孟星野，头都晕了。】孟星野低头瞥了我一眼，从树上跳下来，皱着眉盯着我：【谁准你喝酒的？我说的话你当空气是吧？】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我眼眶一下子湿了：【谁让你自杀的？你要是还在，我会喝吗？】孟星野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悲凉。他无助地望着我，身上的伤口开始化脓，血把衣服全浸透了，我吓得僵在原地：【哥！哥你怎么了？】

【对不起，但我不是自杀，我……】

脸上突然被人狠狠拍了几下，我猛地惊醒。林可可把湿漉漉的毛巾甩我脸上，冷哼一声：“来道歉就别光躺着睡，地还没擦呢。”我扯下毛巾，抬头看她：“你打算什么时候撤回律师函？”那一刻，我真想掐断她的脖子。林可可不耐烦地扫我一眼：“看我心情呗，杵那儿干嘛？擦啊！”为了爸妈，我只能咬牙蹲下去，擦那本来就已经锃亮的地板。

她就是故意找茬，我又不是傻子。给林可可放好洗澡水，她一边哼着歌，一边喝着我泡的咖啡，舒舒服服泡进浴缸：“去我房间拿香薰过来。”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她卧室，偌大的房间墙上全是她的照片。拿起桌上的香薰准备走，却被旁边的相册吸引住了——照片里，她从背后搂着孟星野，笑得特别甜。我不明白，他们以前明明这么亲密，她怎么现在恨他入骨？

随手翻开相册，突然整个人僵住了。一张泛黄的两寸照上，一张胖脸挤着两只小眼睛，蒜头鼻让整张脸看起来格外扎眼，只有那张小嘴，还能和现在的林可可对上号。照片下面写着：【林美美高一入学两寸照。】再往后翻，全是孟星野十七八岁时的照片。打球的、在食堂吃饭的、走路的……甚至有我和他一起回家时，被人从后面偷拍的画面。配的文字更让人毛骨悚然：【今天孟星野是全场MVP，太帅了！我爱死他了！疯狂亲亲！】【他吃饭都这么帅……好想变成他嘴里的汤勺，嘻嘻。】【孟星野腹肌手感绝了！刚才故意撞他身上摸了一把，他居然还跟我说对不起！】【最烦孟星河了，天天黏着他让他送回家，去死吧！】【孟星河凭什么被所有人夸？就因为她长得好看？我要整成她那样，孟星野是不是就会看我一眼了？】

我的手抖得停不下来，林美美的脸瞬间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印象里总是缩在角落，毫无存在感。男生们都叫她“丑女”，撕她课本，在她桌上放毛毛虫。我见过几次，出手拦过。那些男生就嬉皮笑脸地说：“孟星河都开口了，今天饶了她吧。”我刚想回头安慰林美美，却看见她瞪着我，嘴里低声念叨：“装什么好人？给我死……”我当时就被吓懵了。

“你在干什么？”林可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吓得手一松，相册掉在地上。她裹着浴巾，弯腰捡起相册，那眼神，和林美美一模一样。

原来林可可就是当年那个林美美，整容后混进了娱乐圈，勉强算个十八线。后来跟我哥谈恋爱，立马就红了。“孟星野知道你就是林美美吗？”林可可淡淡一笑，素着脸也照样精致得让人嫉妒：“知道又能怎样？他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接近他，就是为了让他不好过。”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是我哥给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林可可没正面回答，只是拉开抽屉——里面塞满了厚厚一叠信：“为什么？以前我那么喜欢孟星野，写了这么多情书，他一封都没收。他就这么糟蹋一个女孩的心？可对你呢？什么都给你，你冲他发火他都不生气。我不服气，所以转学后去整容、减肥、变漂亮，以为这样他就会看我一眼。”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脑子有病吧？我是他亲妹妹！他对我好不是天经地义？再说，你喜欢他就非得跟他在一起？”

林可可合上抽屉，直直盯着我：“我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会拿到手。”“你疯了吧？我要把你的真实身份爆出去！”

我必须让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孟星野聪明了二十多年，怎么偏偏看不透她？“你觉得有人会信你吗？你有证据吗？”林可可不但不怕，反而笑得像赢定了似的。

她现在可是顶流女星，粉丝多到随便骂一句都能把我网暴死。“孟星河，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又美又聪明，男生围着你转就算了，连孟星野最在乎的人也是你。”

“你还记得高一运动会吗？我和你在终点撞上，我摔得满脸是血，你只是膝盖蹭破点皮，结果孟星野抱去医务室的人是你。”“所以我巴不得你消失。”

我用匿名账号在贴吧发了一篇帖子，曝光了林可可整容、别有用心接近孟星野的事。还有她在墓地的那些举动，一度引发粉丝激烈讨论。就在大家半信半疑的时候，林可可出来澄清了。她发文说：【清者自清！他把我当宝贝一样疼，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他？希望大家造谣也留点底线，我和星野都不想再被打扰了。】

我点开她配图里的照片，瞬间像被雷劈中。那居然是孟星野的遗书！遗书上熟悉的字迹张扬又潦草，还有他写字爱用省略号的习惯，绝对是孟星野本人写的。【CC，这几年我一直特别特别累……虽然每次看到你笑都觉得被治愈了……但我真的病得太久了……希望你好好活着，就算我不在了，也要替我继续走下去。】

这封遗书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口。CoCo 是林可可的英文名，CC 就是她的缩写。连我爸妈都没见到孟星野留下一句话。这个白眼狼，却把遗书写给了林可可。遗书里一个“爱”字都没提，却句句都在说爱，全是给林可可的温柔。这封遗书一出，直接把我帖子掀翻了，林可可毫发无伤，反而收获更多同情。

我的帖子底下全是骂声：【什么人啊？CoCo 刚失去最爱的人，还要被你这样抹黑！太过分了！】【CoCo 整容又怎么了？她和星野的感情是真的，星野那么爱她，你凭什么污蔑？】【楼主是不是没人爱过啊？跑出来撒气是吧？】林可可的粉丝对我破口大骂，还扒出了我的真实身份：

【原来是孟星野的妹妹，别往我们 CoCo 身上泼脏水行吗？CoCo 配星野绰绰有余。】【真不要脸，自己日子不好过，也不让 CoCo 安生。】就连孟星野的粉丝也站出来指责我：【孟星河，作为星野的亲妹妹能不能懂事点？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星野要是知道你这么诋毁他最在乎的人，心里得多难受啊。】

我冲回家，不管爸妈怎么拦，直接闯进孟星野的房间。我要把他所有东西都砸个稀烂。这个白眼狼。“星河，你冷静点！”我妈死死拽住我，这是我第二次见她这么慌乱。第一次……是医院打来电话说孟星野出事那天。“还留着这些干什么？遗书里一个字都没提我们，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家。”我妈抹掉眼角的泪，转身走了出去。我把书桌上所有摆件扫到地上，那些都是我送他的，他不配拥有。

可为什么，鼻子还是忍不住发酸。等我把床单扯下来，举起他最宝贝的吉他时，手突然顿住了。这是他最爱的吉他，十八岁生日那天，骗走我的压岁钱买的。那天他从琴行出来，背着吉他骑上车，迎着夕阳一路笑着回家。他真的超爱这把吉他。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候响了，我像松了口气，轻轻把吉他放回原处：

“喂？”

“你好，请问是孟星河吗？”“是我，你哪位？”“我是孟星野的律师，他之前委托我处理遗嘱公证，你是遗嘱继承人。”

一份三年前立下的遗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冒了出来。见到孟星野的律师时，我愣了一下：“你是……天扬哥？”他摘下金丝眼镜，冲我温柔一笑：“是我，好久不见。”

以前住老房子那会儿，顾天扬就住我家隔壁，我们仨从小一块长大。我一直盼着天扬哥能当我亲哥，因为他总是特别温柔。我在院子里摔了大哭，孟星河第一反应是笑得前仰后合，天扬哥却立刻跑过来抱我。记忆里，他们俩总黏在一起，天扬哥话不多，只是安静地笑着，看我哥像装了马达一样说个不停。

孟星野上高一那年，爸妈为了他上学方便搬了家。从那以后我和天扬哥联系就少了，没想到他和孟星野一直没断过往来。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画展门票递给我：“星河，生日快乐。之前听阿野说你喜欢徐天老师的画，我托人要了一张他画展的票。”我怔住了——最近被一堆糟心事缠得晕头转向，连自己生日都忘了。我接过票，勉强扯出个笑：“谢谢天扬哥。”想起孟星野还在的时候，虽然老吐槽我画得烂，但每次徐天办展，他都会想办法给我弄到票。

他走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徐天的画展。“你喜欢就好。”天扬哥淡淡笑着，把文件递过来，“这是遗嘱，你先看看，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我目光扫过他修长的手指，那枚精致的尾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这戒指，我哥也有一模一样的。”天扬哥顿了顿，左手轻轻转了转尾戒，语气平静：“我们……关系很好。”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他眼神温柔如夜空，只微微一笑，就让我心里暖了起来。天扬哥和我哥性格完全相反，他真的很温柔。“什么时候开始的？”“八年了。”他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外表光鲜体面，可我怎么觉得他早已伤痕累累，内心千疮百孔。

我咬着嘴唇，鼻子发酸：“一定很辛苦吧，天扬哥。”他低下头掩饰情绪，打开录音笔：“没有，别提这个了。”“阿野说这份遗嘱必须等你二十五岁才能公开。最近网上对你的风评不太好，今天刚好是你生日，我觉得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我手抖着翻开文件——孟星野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CC，二毛，孟星河，没想到第一次给你写信竟然是以遗嘱的形式……我从来不是个称职的哥哥，没给你做个好榜样。但从你来到这个世界，我的生活真的多了好多笑声。

只是……我抑郁很久了，隔段时间就会写一封遗书，真不知道哪天就撑不住了……想来想去，最放不下的还是你。你从小就是个让人操心的傻瓜，我还是立份遗嘱，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吧。这遗嘱早就写好了，就想等你二十五岁再告诉你……毕竟我不在你身边，怕有人图你钱骗你感情。

以前不让你谈恋爱，是因为那些男生真不行，过不了你哥这关，别想进孟家的门。现在你长大了，我相信你有判断力……毕竟我们孟家人不傻。当然，拿不准的事可以找你天扬哥，他也是我很重要的人……你可以完全信任他。你不是一直眼馋我那辆红色法拉利吗？送你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车一开出去，更没人敢追你了（本来就丑）。

市郊的别墅留给爸妈养老，市区那套大平层便宜你了……安保好，交通方便，适合你住。至于钱……我分了三份：一份做公益，给山区孩子建学校；一份给爸妈；剩下的留给你。对，你没看错，只给你留了三百万。别指望一辈子靠你哥混吃等死，我不答应。车和房都给你了，三百万当启动资金，后面的人生你自己闯……记得常来看我（带烧鸡）。】

看完遗嘱和孟星野的信，我已经哭得停不下来。原来他信里的CC一直是我，我终于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总自称“星星”，发音不清，喊出来就是：“哥哥，CC想吃，CC要哥哥抱抱。”幼儿园要在校服上缝名字，爸妈没空，孟星野嫌麻烦，干脆给我缝了个“CC”。CC才不是林可可，在哥哥心里，CC从来都是我。

天扬哥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我，轻声说：“阿野这几年被抑郁症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割腕那天，我刚好提前出差回来，不然……”所以，之前孟星野个人巡演突然延期，是因为住院了。怪我那时关心太少，还打电话骂他不守信用——刚帮朋友抢到几张票，大家假都请好了，他却临时改期。那天他其实还在医院，却还要强撑着哄我开心。

“我真该死……”“天扬哥，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会得抑郁症吗？他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我真的想不通……”

天扬哥垂下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事，你不知道也许更好。”“求你，我想搞清楚我哥到底为什么走。”

我和天扬哥去了他们以前的住处，灰白调的装修，简约又带着点个人风格。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完全不像两个男生合住的地方。天扬哥扯下领带，把西装挂到玄关衣架上，递给我一双男士拖鞋：“平时没人来，没备别的拖鞋，这双是阿野的。”

我低头看着那双海绵宝宝拖鞋，眼眶又湿了。那是我送孟星野的，他一直说太幼稚早就扔了，我从没见过他穿。原来他悄悄带到这个家，每天都穿着。

天扬哥带我走进孟星野的书房，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平时喜欢在这儿写东西或者发呆。书架下面那个箱子，你可以打开看看。但答应我，看完别冲动。”

我点点头。他离开时，轻轻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孟星野残留的气息。

箱子里全是旧物，连他高中时的球鞋和杂志都留着，简直是个收藏狂。还有一张我们的合照——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原来被他偷偷拿走了。

角落里躺着一部手机，充上电居然还能开机。我用验证码登录了他的微信，这是他的工作号，家人朋友都在另一个账号。点开林可可的头像，看到十几G的聊天记录，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这些年，林可可一直在精神霸凌我哥。

而这一切，源头竟然是我。高中那会儿，班里有同学生日，请全班去KTV。大家玩high了，多喝了几杯。我醉得不省人事，瘫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其他人什么时候走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全身像被碾过一样疼。孟星野坐在床边，眼睛布满血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浑身散架似的，难受死了。”他攥紧拳头，心疼地帮我掖好被子：“别怕，哥在。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忍不住笑出声：“至于吗？不就喝多了，你这表情跟要杀人似的？”孟星野愣了一下：“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记得啥？彻底断片了。”

他把我轻轻搂进怀里，手一下下拍着我的背，声音压得很低却温柔：“以后别再喝酒了，听哥的话。出去玩不管多晚，都叫哥来接你回家。”

后来，他把校外几个男生打进了医院，被停学一个月，家里赔了一大笔医药费。爸妈把他关在房间整整一个月不准出门，他居然一声没吭。

现在我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喝醉后，被几个误闯包厢的男生猥亵……是孟星野及时冲进去救了我。他抱着我一路狂奔去医院，这段记忆我竟然完全空白。他打的那些架，全是为了我。

他觉得我不记得也好，至少还能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于是把这件事死死藏在心里。后来他成了顶流。林可可找上门，把当晚的照片甩给他看。可笑的是，整件事都是她的阴谋——那些校外男生是她雇的，还偷偷拍了照：“孟星野，要么跟我谈恋爱炒CP，要么我把照片发出去。”“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什么时候删底片？”“急什么？以前我怎么讨好你你都不理，现在也该轮到我拿捏你了，看我心情吧。”他出车祸那天，林可可还在事发前给他发语音：“孟星野，你生日把我一个人丢下算什么？我不想再被传我们感情破裂要分手！”“孟星河就这么重要？比我还重要？”“给你一小时，立刻在下一个高速出口掉头回来，不然我就把照片公开。”

所以监控里，他才会疯狂变道——明明离出口已经很近，却还要超速抢道。胸口像压了块巨石。孟星野这个傻子，我的名声哪有你的命重要！报警啊！让她付出代价！你何必被她日夜威胁，甚至抑郁到这种地步！

所以，孟星野……他根本不是自杀。他生日那天，是真的、真的只想赶回家……

孟星野被抑郁症折磨了很久，但这两年他真的在拼命让自己活下去。每次撑不住想结束的时候，他都会把情绪写进日记本里。他也怕自己突然走了，所以很早就找天扬哥帮忙立了遗嘱。【我死了孟星河怎么办？】【给她留点钱吧……这样我走了，她日子能好过点。】

【算了……我还是别死，她一个人根本不行。】【好累……孟星河明天毕业典礼，得让她开心点。】

翻着他日记里这些零碎的字句，我恨透了自己——对他的关心太少太少，连他付出的千分之一都不到。我抓起手机就要报警：“林可可这是违法！我必须报警！”

天扬哥一把拦住我：“如果威胁没涉及勒索大笔钱财，就算被抓，也关不了几天。”“根据规定，多次发送淫秽、侮辱、恐吓或其他信息，干扰他人正常生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五到十日拘留，可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我彻底崩溃了——这种惩罚对林可可来说，简直轻得像挠痒。天扬哥双手按住我肩膀，蹲下来和我平视：“星河，别冲动，这事交给我，好吗？证据我正在收，我不会让阿野白死。”

所以这些天，天扬哥一直特别忙，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我想孟星野的时候，就抱着他的抱枕哭到喘不上气；而天扬哥始终克制隐忍，反过来安慰我。可我知道，他心里的痛，一点都不比我们少。

林可可还不知道我已经掌握了全部真相。所以她对我依旧肆无忌惮，天天喊我去她家打扫卫生。这反而给了我收集证据的机会。

不管是她的私人日记，还是她和经纪人通话的内容，我都偷偷录了下来。她家里时不时会冒出一些陌生男模，每次这种时候，她就急着打发我走。我觉得，让她身败名裂的日子不远了——但动手揭发的人，绝不能是我。

想起前段时间有个台湾狗仔一直在跟拍林可可，还被她挂网上骂“没底线”。我在社交平台私信了那个叫老K的狗仔。如我所料，他看到我的爆料立马来了精神，立刻提出要见面详谈，还说愿意付报酬。

我当然没答应，只承诺会把林可可的行程透露给他。没过多久，老K就在网上掀起了一波舆论风暴。林可可包养小鲜肉、搞多人聚会的丑闻，瞬间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更有人翻出旧账，说她和孟星野恋爱那会儿，就已经有出轨的苗头了。这下孟星野的粉丝彻底炸了，纷纷要求林可可给个交代。她合作的品牌连夜删光所有相关微博，还发声明终止合作。

林可可气得直接把桌上的杯子扫到地上，那只昂贵的玻璃杯当场碎成渣：“是不是你干的？孟星河，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让老K马上删帖。”

“行啊，你先把底片交出来。”这回轮到林可可愣住了，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什么底片？”“你找人偷拍我的那些不雅照，想起来了吗？”林可可忽然笑了，走过来替我理了理衣领：“就这事啊？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还以为多大事呢。”

她转身进屋拿了相机出来，递给我：“底片都在这儿了，你可别忘了让老K删帖。”我接过相机，翻看里面的照片，浑身止不住地发抖。那段我拼命想忘掉的过去，我一直选择性屏蔽，但孟星野却始终记得。可他选了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一切。“你要的照片全在里面了，现在可以打电话让人删帖了吧？”

我把存储卡拆下来塞进包里，还想最后问她一句：“当年你怎么下得了手？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果你非要我道歉，那好，对不起。”

我差点笑出声——我经历的这一切，她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想翻篇？“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这话可是你教我的。解释的话，留着去警局说吧。”说完，我关掉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林可可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冲上来狠狠扇了我一耳光，我一时懵在原地：“孟星野自己命短，怪不到我头上！你赶紧让人删帖！”

我抹掉嘴角的血，抬手就是一拳砸在她脸上，拳头都震麻了。林可可踉跄后退，重重撞上餐桌，疼得五官都扭曲了：“我的鼻子！你把我鼻子打歪了！孟星河！你信不信我让你坐穿牢底？你爸跪着求我都没用！”

我甩了甩手，抄起椅子朝她走去，她吓得脸色惨白：“孟星河，你要干嘛……”这时门铃响了，林可可连滚带爬扑过去开门：“救命！”

天扬哥带着警察站在门口，我松开手，椅子哐当落地，鼻子一酸：“天扬哥。”天扬哥一句话没说，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低声说：“没事了，没事了，该让她付出代价了。”我再也绷不住，抱着天扬哥嚎啕大哭。

原来，天扬哥这几天一直在收集林可可吸毒和偷税漏税的证据。这些材料足够送她进监狱，还得赔上一大笔罚款。孟星野，你再等等，林可可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

林可可包养小鲜肉的事还在网上疯传，结果吸毒和偷税漏税的丑闻又接连被爆出来，粉丝都在等她发声明澄清。可等来的却是新闻头条——她违法的事实被彻底坐实。这下，她在娱乐圈基本算是彻底凉了。她拼了命才混出点名堂，如今却在一夜间全毁了。以她的性格，这种结局比要她命还难受。后来她试图非法出境，在逃跑途中车子突然自燃，当场被烧死。到这一刻，我彻底相信，人真的有报应。

孟星野在市中心那套大平层留给了我。我去收拾东西时，门口站着一个女生，怯生生的。

看到我，她脸一下子红了，小声问：“你是孟星河吗？”我有点戒备：“你是谁？”“我是孟星野的粉丝，住楼下……你别紧张，我从来没打扰过他。”她看起来很温和，也很有分寸，远远站在门外，等我点头才轻轻走进来。

“以前我见星野戴过一条‘CC’项链，还留言祝他和林可可长长久久。结果他笑着回我：‘CC是孟星河，我妹。’”“所以林可可发遗书时，我就知道‘CC’指的是你，但我评论刚发就被删了。”

她停了一下，语气认真：“你能不能澄清一下？这对星野的粉丝真的很重要。大家都不忍心看他错付真心……如果知道CC是你，心里会好受很多很多。”

我用孟星野的微博账号发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戴着CC项链、笑得阳光灿烂的自拍；另一张是他送我法拉利时附的卡片，上面写着：【CC 孟星河，叫声哥哥，法拉利就送你了。】消息一发出去，孟星野的微博瞬间炸了，评论区疯狂刷屏：【星星们！遗书里的CC根本不是林可可，是妹妹孟星河！】

【太好了不是林可可！我们的星野没爱错人，不然我真的会哭死。】【原来孟星野最在乎的是孟星河！亲情线杀我！】【全世界最好的孟星野，林可可根本不配提他的名字。】

我为孟星野办了一场粉丝纪念会。他的遗物中，留有一首还没来得及发布的歌，原本计划生日后上线。可惜没等到那天。我决定在纪念会上替他正式发布这首歌。之前这首歌的小样已经在网上传开，大家都被它温柔的旋律打动。粉丝一直以为歌词里提到的“小尾巴”是林可可。直到新歌正式上线那天，大家才明白，“小尾巴”其实是我。孟星野这首绝唱一夜之间下载量破亿。

而我只能坐在他房间里，贪婪地呼吸着那一点点残留的气息，回忆他还活着的日子。他或许算不上特别温柔的哥哥，但他绝对是个称职的哥哥。自从我被人偷拍那一晚之后，他陷入深深的自责，硬拉着我去学空手道。他说女孩子得学会保护自己，说这世上坏人太多。他说，不管我在多远的地方，都让他去接我回家。

可他食言了。“别哭了，他要是看见你这样，会心疼的。”

天扬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望着我，眼神柔软。“天扬哥，谢谢你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边。”天扬哥笑了笑，眼眶却红了，眼里泛着水光，像一潭沉寂已久的死水：“其实是他在陪着我。我比谁都更需要他。他走后，家里空荡荡的，我整个人都乱了。”

他仰起头，看着我哥房间天花板上的星空涂鸦，轻声笑：“他从小就爱星空，我还特意让人改成星空顶，想等他过完生日回来给他个惊喜……没想到……”

我走过去，给了天扬哥一个拥抱，就像以前抱孟星野那样。我失去了哥哥，爸妈失去了儿子，而天扬哥失去的，是挚爱。他的痛，一点不比我们少。

甚至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未被世人知晓。他连悲伤，都只能偷偷藏起来。在我面前强装镇定，扮演可靠的大哥给我依靠，可他自己呢？那些撕心裂肺的呐喊，全被他咽下，化作无声的温柔。

在孟星野情绪崩溃、无法自控的每一个夜晚，都是他在旁边守着，求他别走。孟星野抑郁、试图自杀的时候，作为家人的我却一无所知。

他和天扬哥的事，也是在他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我才得知。孟星野啊孟星野，你是想让我愧疚到抬不起头吗？

这一夜，他出现在我梦里，和以往不同，语气格外温柔：【孟星河，爸妈就交给你了。】我慌张地伸手想抓住他，却只攥住一缕微凉的风。他一步步走远，频频回头，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尽头。

我在梦里哭醒，枕头湿了一大片。爸妈突然推门进来，满脸担忧：“刚才听见你在哭，做噩梦了吗？”“妈，我想我哥了。”

我妈知道真相后，在孟星野墓前坐了一整天一夜，谁劝都不肯走。她轻轻擦拭着墓碑，低声喃喃：“是妈妈错了，你今晚来妈妈梦里好不好？别去找孟星河，她睡觉浅。”

我转过身，看见天扬哥捧着一束精心挑选的粉色花，嘴角带着温柔的笑：“你们都来了，阿野一定会很开心。”风吹过墓前的树枝，树叶沙沙作响，我知道——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