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话那头,我最好的朋友冷笑:“给你催眠喂药,就是为了让你给正主让路。”
文|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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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我病了九年,丈夫却不离不弃。
我信了,直到我在婚礼噩梦惊醒后,打通了一张名片上的电话。
电话那头,我最好的朋友冷笑:“给你催眠喂药,就是为了让你给正主让路。”
原来,我真的病了9年。
只不过病因不是医生开出的那些专业术语。
而是挡了他妻子的路。#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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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的是……您带来的那位苏小姐。”
听到侍应生的话时,顾铭阳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不可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矢口否认,不愿意承认这个可能性。
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落水。
众人拼凑下,描述越来越具体。
顾铭阳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像潮水般急速退去。
他一把推开眼前碍事的人,疯狂地冲向栏杆边。
我坠海那里的栏杆已经消失。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缺口:“找!出动所有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
他咬紧了牙。迟迟不愿说出那个字。
转身走向监控室,却在半路遇到了慌慌张张的陈雪。
女人目光躲闪,一副心虚的样子。
跟在一旁的侍应生忽然说道:“我记得是陈小姐把苏小姐推下去的!”
“不是我,我没有!”陈雪应激般大声反驳。
她看着顾铭阳:“铭阳哥,只是个女人而已,反正都要送给张总,死了的话换一个……”
她的话被重重一巴掌打断。
女人站立不稳,跌坐在楼梯上。
“谁告诉你我要把她送人的?”顾铭阳冷冷俯视着她。
这次宴会邀请了国家著名的心理治疗师,他不想再让我吃药伤害身体。
带我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让我彻底失忆的办法,让我永远和他在一起!
甲板上的侍应生和船员都目睹了她打我那一幕。
被删除的监控更证实了顾铭阳的猜测。
他掐着陈雪的脖子:“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管你怎么做,不能真正伤到她?”
男人甩开她,扬长而去:“你最好早点交出戒指,我还能放你一马。”
另一边,我已经被姑姑安排的人救了起来。
看着亲人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我们相拥而泣。
短暂的修养之后,姑姑带我熟悉了我的公司。
这么多年,她一边寻找我,一边打理父亲留给我的产业。
她为我请来最好的老师,教会我如何运筹帷幄、识别陷阱、进行资本博弈。
一年以来,我学得很好。
毕业后的第一次实战,我出手拦截了一批顾氏急需的材料。
然后用一笔隐蔽的资金,开始小规模地、分批做空顾氏公司的股票。
顾铭阳这次的资金亏空可没有下一个我父亲给他填补。
他焦头烂额了一阵子,果然发来了谈判申请。
见面地点定在A市,那个我曾匆匆逃离的地方。
这次,我的目标直指顾氏。
我要让顾铭阳和陈雪付出代价!
顾氏大楼的会议室内,我穿着西装坐在一侧。
再一次踏入这栋大楼,我的身份已经从卑微的金丝雀,变成需要被尊敬的苏总。
看着对面顾铭阳惊疑不定的目光。
我缓缓摘下墨镜,抬头笑道:
“好久不见,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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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阳僵在原地,眼前阵阵发黑。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在过去三百多个日夜里,这张脸反复出现在他梦中。
无论噩梦还是美梦。
我刚“死”去的那段时间,他像是疯了一样。
他动用所有力量搜寻,斥巨资请来最专业的打捞队,甚至动过亲自下海寻找的念头。
可所有付出只换来一次次“毫无踪迹”的回报。
没见到尸体,他不相信我死了,可所有人都劝他“节哀”。
他在睹物思人时翻看了我那部留在别墅的老年机,发现了陈雪的通话记录。
逼问之下,陈雪交代了一切。
她抱着他的大腿乞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他看着她,心中只剩下冰冷。
不管用什么手段,陈雪始终不肯说出戒指的下落。
对他而言,她只剩下那张与我相似的脸有价值。
他将她关进了郊外的偏僻别墅,强迫她学习我的言行举止。
他每天深夜到访,只是用冰冷、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然后掐着她的下巴轻声问:
“谁才是我的妻子?”
当她学得稍有不像,便会招来他的冷嘲热讽甚至更恶劣的惩罚。
当她学得像了,他又会突然暴怒,砸碎东西,红着眼吼她:
“东施效颦!你也配像她?!”
折磨陈雪的同时,他的内心也忍受着无比的煎熬。
他怀念他应酬醉酒后我为他端去的蜂蜜水。
怀念我依偎在他怀里说爱他时的甜蜜。
怀念我陷入睡眠时清浅的呼吸声。
与我相关的一切组成了他心中对家的定义。
他在无数个夜里辗转难眠,向上天乞求再见我一面。
而直到今天,他终于见到我,才惊觉我的变化已经大到他认不出的程度。
他哆嗦着嘴唇:“宝宝……”
我微笑:“顾总,工作期间,还是称职务吧?”
“关于您这批材料,我有以下几点要求……”
谈判很顺利,顾铭阳不得不让出三个点的利润给我。
谈判结束后,我去洗手间补妆。
出门的转角处,被男人拉入怀抱。
他力气大得仿佛要将我揉碎,嵌入骨血。
我能听到他粗重而灼热的呼吸声。
“是你……真的是你……”他声音嘶哑。
这一年的寻找、绝望和自我欺骗,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出口。
而我抬起手,一点一点、坚定地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剥离。
他哑然:“宝宝,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就知道你不会忍心丢下我一个人,你这次出现,就是为了回到我身边对吗?”
“顾总,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是商业对手。”我冷淡道。
他目光深深:“那为了联络感情,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苏总吃个晚饭?”
“下次再说吧。”我挥了挥手,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今天有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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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下,车刚停好。
男孩替我拉开车门,殷勤道:“姐姐辛苦了,给你准备了小蛋糕,你可以先垫一口。”
我看了看包装盒,是最近刚火起来的网红打卡店。
人很多,排队至少三个小时。
和男大谈的好处就是很有新鲜感,哪怕蛋糕不好吃,这份心意也让人心里熨帖。
他帮我系好安全带,刚要启动车子。
顾铭阳的脸出现在窗边,脸色阴沉:“他是谁?”
“姐姐资助了我,我只是想力所能及地回报姐姐而已。”
不等我开口,男孩率先替我解围。
“好啊苏云琦,你长本事了,学会婚内出轨包养那套了。”顾铭阳气极反笑。
“不好意思顾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瞥他一眼。
“我不记得我们有过事实婚姻关系。”
“还有,麻烦对我,和我的男朋友态度尊重一点。”
我升上车窗,顾铭阳惊慌地收回手臂。
发动机启动,尾气甩了他一脸。
还有我的一句话:“否则别怪我在商场上对你不客气。”
午饭是我喜欢的餐厅,陆晨在这方面一向做得很好。
他是我在做慈善时随手撒下的种子,毕业后进了我的公司实习。
我们的关系也是他先提起的。
餐桌上,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眼睫湿润,像被暴雨淋湿的小狗:
“姐姐,你说的男朋友……”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
我不介意进入一段新的恋情,何况对面一向乖顺,我也并不缺抽身而出的资本。
陆晨的目光一瞬间亮了起来。
他的喜悦具体表现在今天格外卖力。
酒店的床上,我如一叶颠簸的小舟起伏不定,指甲抓挠出道道血痕。
而他眼尾绯红,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烫得灼人。
美好舒适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顾铭阳的电话吵醒了我的好眠。
他质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为什么没回家?”
“我在哪好像还不需要向顾总汇报。”我的声音里还带着初醒的哑。
他一愣,放柔了声音:“我打扰你睡觉了吗?”
“姐姐,谁呀?”一个清润的声音此时插进来。
我抬眼,陆晨像小狗一样朝我拜了拜,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好吧,我点开免提,默许了他的挑衅行径。
“你身边是谁?!”顾铭阳又惊又怒,声音染上疯狂。
“苏云琦你离开男人是活不了吗?这么上赶着让别人睡!”
“离了别人不知道怎么样,但姐姐离开你肯定更如意。”陆晨冷哼一声。
“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窝囊当什么男人?早点找个兽医骟了省得祸害世界!”
顾铭阳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紧接着,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接起,表情一喜:“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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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姑姑的指引下,我早已掌握了一份值得信任的苏氏旧部名单。
并且以“老同事聚会”等名义,秘密接触这些在顾氏心有怨气或已经辞职的核心骨干。
迄今为止,这项工作终于彻底完成。
这些旧部将成为我在顾氏内部的眼线,为我收集顾铭阳财务漏洞和违规操作的证据。
就在刚才,我又收到了一份关于陈雪非法开药的证据。
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明明没有处方,顾铭阳却能源源不断地找来精神方面的处方药。
陈雪顶着心理医师的名头,我便让人去查了她的药物链。
果然查出了问题。
我的复仇之日,不远了。
一个月后,我带着全部证据出现在了顾氏的新品发布会上。
这次发布会对于顾氏至关重要,几乎全部高层都出席,还请来了各大官方媒体。
我装作小报记者的助手,混进了会场。
与几个坐在前排的董事对过眼神,我低下头,掩饰笑意。
顾铭阳西装革履,在长枪短炮的注视下走上台。
全网直播正式开始。
随着顾铭阳的讲述,背景缓缓变化。
可出现的却不是他口中的产品展示图片。
而是一份技术图纸,“苏氏集团”的印章无比清晰。
“顾总,我有个小问题。”我拿起麦克风,微笑提问。
“您今天公布的新品苏氏在十年前就申请了专利,这算不算一种剽窃行为呢?”
全场哗然。目光全部聚集在我和顾铭阳的身上。
他脸色难看:“琦琦,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不是你胡闹的场合。”
“快把麦克风放下!”
说着,他弯腰向在座各位赔罪:“抱歉,我的妻子和我闹了点小矛盾,她不懂事,各位别放在心上。”
直播弹幕中满是吃瓜群众:
“豪门女人就是无脑,这种场合也出来捣乱!”
“唉,被捧在手心里的大小姐只知道自己不高兴就要闹。”
他想用花边新闻掩盖事实,我却不肯如他所愿。
我扬声道:“请回答我!为什么我公司研发出来的东西会出现在顾氏的发布会上?”
顾铭阳想叫保安把我赶出去,可附近的安保早被我换成了自己人。
我直视镜头,目光犀利:“今天,我苏云琦实名举报顾铭阳。”
“他通过接近、欺骗我的方式,窃取了苏氏的核心技术和商业计划,吞并了苏氏。”
“并将我囚禁在别墅内,对我进行了长达九年的精神折磨!”
“这是犯罪!”
大屏幕画面忽然闪黑,一段视频被播放出来。
正是当初别墅客厅的监控。
为了恢复这份资料,我废了大力气。
视频中,顾铭阳掐着我的下巴,强迫我将数量远超医嘱的药片咽下。
我拼命挣扎,他却无动于衷。
人群中有人发出不忍的嘘声。
顾铭阳面无表情:“抱歉,我爱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脑子不太正常。”
他说着,从手机上调出病历,展示给众人。
镜头立刻切了近景。手机照片上,白纸黑字写着我的精神病史。
旁边人的目光从同情变得异样。
9
众人的注视下,我步伐坚定,一步步走上台:
“好,就算我的精神有问题,那么公章一定没问题了吧?”
我拿出一本账本,向众人展示上面鲜红的顾氏公章。
“你猜这是什么?”
顾铭阳脸色大变,在媒体特写之前疯了一样扑过来,将我撞倒在地。
他撕碎账本,塞进口袋里。
他当然要急,这里面有他洗钱和偷税漏税的全部证据。
我并不阻拦,慢悠悠从包里又拿出一本:
“喜欢撕这一整包都可以送你,要多少有多少,我还有电子存档。”
我一字一顿:
“在任十一年,偷税漏税金额高达五十亿,顾铭阳,你真是个蛀虫。”
前排的董事接二连三地站起来,赞同我的话,痛斥顾铭阳。
真相确凿。
顾铭阳终于无力地瘫倒下去,苦涩道:“我们非要如此吗?”
“别装深情。”我冷笑,“从你害死我父母开始,我们就只有仇敌这一层关系了。”
网上舆论开始倒向我。
我趁机公布了父亲在世的各种慈善项目,为父亲和苏氏正了名。
弹幕纷纷唏嘘:“原来顾氏才是真正的黑心资本家,从前错怪苏氏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轻点遥控器。
屏幕上出现了已经成型的、比顾氏更加精巧的实物产品照片。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正式向大家宣布,苏氏集团的新一代产品即将正式面世!”
我环视全场,声音铿锵有力:
“真正的原创,无需窃取他人的成果。苏氏回来了,并且将带着真正的创新,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就在这时,发布会大厅的门被粗暴地撞开。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进来。
她怒吼道:“说谎!她在说谎!”
一瞬间,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她。
她抬头,从凌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让我意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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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陈雪。
我的印象里,她永远光鲜亮丽。
哪怕是落难,因为有父亲的接济,也依然名牌包包一个不落。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众目睽睽之下,她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你这个小三!你才是不干净的那个!”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场内议论声四起。
“她当利用假死逃避苏氏债务,迷惑大众,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替她还债的我们头上!她才是最大的骗子!”
陈雪歇斯底里:“她跳海身亡的新闻前几年还上过头条!”
当初我坠海事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各界记者都有所耳闻。
全场人都在等我给出一个答复。
否则,我完美受害者的形象与刚建立起的商业信誉都将彻底崩塌。
我微微抬手,示意会场安静。
声音不大,却显得格外有力量:“陈小姐,你说我假死逃债,有证据吗?”
“半年前,苏氏的债务就已经由我还清,不相信的人可以自行查询。”
“假死?”我冷哼一声。“是假死还是被害后意外活下来,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我这里正好有一份当初游轮上工作人员的证词,不如我们一起看看?”
实际上,为了挑拨顾铭阳与陈雪的关系,指认陈雪的侍应生也是姑姑安排的人。
陈雪既然为我强安上精神疾病的名头,我就送她一个杀人犯的称号!
陈雪的脸一寸寸白下去。
就在这时,警笛声响彻整个大厅。
一队警察涌入,径直扣住了陈雪和顾铭阳:
“有人指控你们犯有非法拘禁罪、 非法提供精神药品罪以及故意伤害罪,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顾铭阳面如死灰,被带离了现场。
我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介绍起新的产品。
结束时已经是下午。
阳光格外明媚,姑姑来接我。
女人一席亚麻色长裙,温柔地看着我:
“我们小宝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姑姑真的很欣慰。”
她已经成家了,那边催得急,今晚就要赶回去。
她丈夫无数次提出把我的信托基金取出来并入他的公司,毕竟我死后姑姑是第一继承人。
可她还是不肯放弃那唯一的可能,顶着压力执着地守了九年。
我心中不舍,紧紧拥住她:
“谢谢你,姑姑。”
她轻笑着拍我的后背:“好孩子,姑姑永远是你的家人。”
把她送到机场,我收到陆晨的消息:
“姐姐,我学了新的菜,今晚要来尝尝吗?”
我回了一个“好”的表情包。
天高气爽,正是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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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阳和陈雪的罪行证据确凿,统统被判了无期徒刑。
顾铭阳的入狱会给公司声誉带来毁灭性打击,合作伙伴纷纷解约,客户流失严重。
公司内部群龙无首,股东和高管为争夺控制权内斗不休,公司运营彻底瘫痪。
同时,我提起的附带民事诉讼胜诉,法院判决顾铭阳对我进行巨额赔偿。
他的个人财产不足以支付赔偿,于是法院强制执行了他在顾氏集团的全部股权。
在顾氏集团濒临破产、股价跌至谷底时,我发起了收购。
就像当初顾铭阳从我手中夺走苏氏一样,我将顾氏握在了手心。
顾氏集团总部大厦前,工人们拆下旧的“顾氏集团”招牌,换上了崭新的“苏氏集团”牌匾。我召开了股东大会,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亲手将顾铭阳办公室的牌子扔进垃圾桶。
全场鸦雀无声。我清楚地看到几个老董事的眼中泛起泪光。
我终于拿回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一切结束后,我去看了顾铭阳。
他剃了寸头,穿着统一的囚服,曾经意气风发的眉眼被一层灰败之气笼罩着。
他嘶哑着嗓子:“那九年里……,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是爱过我的?”
我看着他,目光里是遮不住的恨意:
“自欺欺人得到的爱不是爱,你就在这里好好向我的父母赎罪吧!”
他甚至没有抬眼看我的勇气,默不作声地被狱警带了回去。
而陈雪已经被禁止探望。
听说她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被送进了疗养院。
她每天都会在病房里对着空气道歉,一会儿对我,一会儿对顾铭阳。
已经完全无法正常交流。
我向狱警点头致谢,走出监狱大门。
冰冷的铁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
隔绝了我与他们的人生。
门外是我新提的车,手机里是秘书发来的工作日程。
我迎着阳光,微微一笑。
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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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虚构~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