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被工厂开除,走时偷偷拿走一块废铁,后来卖了100万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8 09:07 1

摘要:我叫陈劲河,那年三十岁,是厂里最好的钳工,八级,手上那活儿,厂长都得竖个大拇指。

88年,红星机械厂。

夏天像一口烧开了的锅,整个厂区都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我叫陈劲河,那年三十岁,是厂里最好的钳工,八级,手上那活儿,厂长都得竖个大拇指。

可手艺好,顶不住脾气臭。

或者说,顶不住你挡了别人的路。

“陈劲河!你给我过来!”

车间主任张广利,外号张扒皮,正掐着腰,指着一台刚调试完的机床冲我吼。

他那张胖脸在暑气里蒸得油汪汪的,像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猪头。

我慢悠悠擦干净手上的机油,抄着手走过去。

“喊什么?死了爹了?”

整个车间几十号人,机器声都盖不住我这嗓门。

张扒皮的脸瞬间从猪头变成了猪肝。

“你他妈说什么?!”他指着我的鼻子,“你看看你调的这床子!精度差了0.02毫米!你想让咱们厂的产品都成废品吗?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我瞥了一眼他手指头缝里夹着的“大前门”,心里冷笑。

我凑过去,拿起游标卡尺,对着那机床导轨比划了一下。

“张主任,我眼神儿不好,你给念念,这上面是多少?”

张扒皮愣住了,他哪儿看得懂这个。

旁边我的徒弟小李憋着笑,小声说:“师傅,您这手艺,闭着眼都不会差。”

“闭嘴!”张扒皮冲小李吼了一句,又转向我,“陈劲河,你少跟我来这套!我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这个月的奖金,你一分都别想要了!”

我把游标卡尺“啪”地一声拍在机床上。

“张广利,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我盯着他,“这机床什么毛病,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你外甥那批料有问题,硬度不达标,加工起来 당연会影响精度。你不想着从根上解决,拿我撒气?”

“你……你血口喷人!”张扒皮的汗下来了,不是热的,是虚的。

“是不是血口喷人,把采购单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步步紧逼。

“你他妈还想翻天了?”他彻底破防了,“陈劲河,我告诉你,这班,你他妈别上了!你被开除了!”

整个车间“嗡”的一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开除。

88年,在工厂里,这两个字比“你得了癌症”还严重。

这意味着你的铁饭碗,碎了。

我脑子也“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我以为他最多扣我奖金,罚我写检查,没想到他敢直接撕破脸。

“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陈劲hor,从现在开始,不是红星机械厂的职工了!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张扒皮一脸得逞的狞笑。

他终于把我这颗钉子拔掉了。

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想 grabbing a wrench and smashing it into his greasy face.

但我的手,抖得厉害。

我不能。

我家里有老婆秀兰,有个刚满三岁的儿子小军。

我要是动了他,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好。”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你个张扒皮,你够狠。”

我转过身,走向我的工具柜。

几十道目光跟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背上,有同情的,有惋셔的,有幸灾乐祸的。

我能感觉到,我的脊梁骨,在那一刻是弯的。

我一件一件地收拾我的工具,我吃饭的家伙。每一件都擦得锃亮,跟了我快十年了。

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

“师傅……”徒弟小李眼圈都红了。

“没事。”我拍拍他的肩膀,声音嘶哑,“好好干。”

我提着我的工具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待了十年的地方。

汗水、青春、梦想,好像都留在了这股机油味里。

我要走了。

像一条被赶出家门的狗。

经过废料堆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个巨大的铁筐,里面堆满了各种加工剩下的边角料、废铁屑。

一块黑乎乎、不规则的铁疙瘩,静静地躺在最上面。

它跟别的废铁不一样。

别的废铁,要么是银白色的钢,要么是带着铁锈的红。

但这块,是纯粹的黑,啞光的,表面还有些奇怪的、像是蜂窝一样的纹路。

我见过厂里所有的材料,没见过这种。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又涌了上来。

凭什么?

我为这个厂卖了十年命,最后就像扔一块废铁一样把我扔了。

张扒皮和他那帮蛀虫在厂里吃香喝辣,我却要滚蛋。

我不能就这么空着手走。

我得带走点什么。

哪怕是一块没人要的废铁。

就像一个纪念。

纪念我这操蛋的十年,和我这被砸碎的铁饭arroz。

我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我。

我迅速弯腰,一把抓起那块黑铁疙瘩,它入手 surprisingly heavy,比同体积的铁重得多。

我把它塞进了我的帆布工具包里。

“哐当”一声闷响。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我,陈劲河,八级钳工,厂里的技术标兵,居然沦落到偷一块废铁。

的可笑。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红星机械厂的大门。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不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被这块废铁,彻底改变了方向。

回家的路,不到两公里,我走了快一个小时。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怎么跟秀兰说?

她那个脾气,知道了还不得把天给掀了?

还有小军,下个月的奶粉钱还没着落。

房租,水电,人情往来……

以前觉得天经地义的一切,现在都变成了压在我心口的大山。

我像个游魂,飘到了家门口。

那是一片工厂的家属区,红砖筒子楼,我家在一楼,阴暗潮湿。

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劲河!你死哪儿去了?饭都凉了!”

秀蘭的聲音像一顆子彈打了過來。

她正抱着小军,在门口哄着。小军 probably cried, his eyes were red.

“怎么了这是?”秀兰看我的脸色不对,皱起了眉头,“脸跟被人煮了似的。”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把工具包往地上一放,那块铁疙瘩在里面又“哐当”响了一下。

“你那破包里装的什么玩意儿?石头啊?”秀兰埋怨了一句。

我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拿起桌上凉透了的窝窝头,狠狠咬了一口。

硌牙。

“我……被开除了。”

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秀兰愣住了,好像没听清。

“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说!老子被厂里开除了!”我猛地站起来,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军被我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秀兰抱着孩子,呆呆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

“开……开除了?为什么?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张扒皮那个B养的!他公报私仇!”我把车间里的事吼了一遍。

秀兰的脸,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她没骂我,也没哭。

她只是把小军抱得更紧了,眼神空洞地看着我。

“那……以后怎么办?”

这五个字,像五根针,扎在我心上。

是啊,以后怎么办?

我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们俩谁也没吃饭。

小军哭累了,睡着了。

屋里死一樣的寂靜。

我把工具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那块黑铁疙瘩“咕噜噜”滚到了墙角。

秀兰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废铁。”我没好气地说。

“你拿块废铁回来干嘛?家里还不够乱啊?”

“我乐意!老子走的时候,就想带点东西出来!不行吗!”我压抑了一天的火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

秀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默默地收拾东西。

我知道,她比我还慌。

我是一个家的顶梁柱。

现在,柱子塌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灰色的。

我被开除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家属区。

以前见了面热情打招呼的邻居,现在看见我都绕着走。

背后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像芒刺一样扎人。

“听说了吗?老陈家的被开了。”

“嗨,他那臭脾气,早晚的事儿。”

“可惜了秀兰和小军了,跟着他要吃苦喽。”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割我的心。

我试着去找工作。

可88年,你一个被工厂开除的人,谁敢要?

人家一听你的履历,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们这儿不缺人。”

“你这情况……我们得研究研究。”

研究研究,就是让你滚蛋。

我跑遍了城里所有沾点边的工厂,得到的都是白眼和拒绝。

我甚至去了劳务市场,跟那些扛大包的民工擠在一起。

可人家一看我这细皮嫩肉的手,就笑了。

“兄弟,你这手是拿笔杆子的吧?扛水泥,你行吗?”

我把手伸出来,上面全是老茧和伤疤。

“我干了十年钳工。”

“鉗工?”那工头上下打量我,“我们这儿要的是力气,不是手艺。”

我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家里的积蓄,流水一样地花出去。

秀兰开始偷偷地接一些糊纸盒的活儿,晚上在灯下做到半夜,一双手磨得全是泡。

我看着心疼,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个大男人,养不起家,还有什么脸说话?

我开始喝酒。

喝最便宜的劣质白酒。

喝醉了,就不用想那些烦心事了。

但酒醒之后,是更深的绝望。

有一次,我喝多了,回家跟秀兰吵了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什么?一个二流子!”秀蘭紅着眼睛吼我。

“我他媽的想这样吗?我找不到活儿!我能怎么办!”

“找不到活儿你就不能干点别的?你去摆个摊,修个自行车,也比天天在家喝酒强!”

“摆摊?你让我一个八级钳工去街边摆摊?我丢不起那个人!”

“面子!面子!面zI能当饭吃吗?小军快断奶粉了你知道吗!”秀兰哭了。

她这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我不是人。

我看着墙角那块黑乎乎的铁疙瘩,它一直被我当成门挡。

来来回回,我踹了它无数脚。

“都他妈是你的错!”我冲过去,一脚把它踹到屋子中间。

“一块破铁!跟老子一样!都是没人要的废物!”

我 grabbing the hammer, I was about to smash it.

“你干什么!”秀兰冲过来抱住我的胳lier。

“我砸了它!看着就心烦!”

“陈劲河!你疯了!你砸它有什么用!你有本事出去挣钱!”

我頹然地扔掉锤子,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三十岁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天亮的时候,我跟秀兰说:“我去摆摊。”

秀兰没说话,默默地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是她攒了好多年的私房钱,皱巴巴的角票、毛票,还有几张大团结。

一共,一百二十三块五毛。

“拿着。”她把钱塞到我手里。

我的手在抖。

“我……”

“别说了。”秀兰给我理了理衣领,“去吧,早点回来。”

我拿着那一百多块钱,心里五味杂陈。

我买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置办了一套简单的修车工具。

就在家属区外面的路口,我,陈劲河,曾经的八级钳工,支起了一个修车摊。

第一天,一个人都没有。

第二天,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好像都商量好了似的,宁愿推着车子走几里地去国营修车铺,也不来我这儿。

我心里明白,他们是怕沾上我这个“坏分子”的晦气。

我像个傻子一样,从天亮坐到天黑。

那种感觉,比在劳务市场被人拒绝还难受。

是一种公开的羞辱。

第三天,下午。

一个老太太推着一辆老掉牙的永久自行车过来,车轱辘都瓢了。

“小伙子,能修吗?”

“能!能!”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我拿出看家本 scienza,拆卸、校正、上油、紧固,半个小时,那辆破车被我拾掇得跟新的一样。

老太太骑上去试了试,高兴得合不拢嘴。

“小伙子,手艺真不错!多少钱?”

“您……您看着给吧。”我不好意思说。

老太太给了我五毛钱。

我拿着那张热乎乎的毛票,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是我离开工厂后,挣到的第一笔钱。

靠我自己的手艺。

不是施舍。

我的修车摊,就这么开张了。

生意很清淡,一天下来,也就挣个块儿八毛的。

但至少,我不再是个廢人了。

我每天推着三轮车出门,晚上带着一身疲惫和几张毛票回家。

秀兰会给我留一盏灯,一碗热汤面。

我们的话不多,但我觉得,这个家,又有了点人气。

那块黑铁疙瘩,因为太重,搬来搬去嫌麻煩,就被我扔在了三轮车上,当压舱物。

有时候没生意,我就拿它当凳子坐。

坐久了,屁股都被硌得生疼。

有一天,我以前的徒弟小李,偷偷摸摸地来找我。

他给我带来两条烟,还有厂里的一些消息。

“师傅,张扒皮现在可威风了,当上副厂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没说话。

“他还说……说幸亏把你给开了,不然厂里早晚被你这种害群之马搞垮。”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师傅,你别生气。”小李看我脸色不对,赶紧说,“厂里好多老师傅都念着你呢geo。说没你在,好多精密的活儿都没人能干了。”

“念着我有什么用?”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就是个修车的。”

小李看着我三轮车上的铁疙瘩,好奇地问:“师傅,你车上拉的这是什么?看着怪怪的。”

“一块废铁。”我随口答道。

“不像啊。”小李是跟我学技术的,对材料也有点研究,“我拿起来看看。”

他弯腰去搬,结果“哎哟”一声,差点闪了腰。

“我操,这么沉?”他一脸惊讶。

他把那铁疙瘩翻来覆去地看。

“师傅,这玩意儿……这纹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能见过什么?这就是块破铁。”我不以为然。

“不对不对。”小李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我想起来了!我爸以前在保密的研究所干过,我小时候在他书房里翻画报,见过类似的东西!好像叫……叫什么‘陨铁’?”

“陨铁?”我愣住了,“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对对对!就是那个!”小李一拍大腿,“据说那玩意儿特别稀有,比黄金还贵!”

我看着那块黑乎乎的疙瘩,心里觉得荒谬。

就这么个玩意儿?比黄金还贵?

这小子是不是看画报看傻了?

“你小子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笑骂道,“赶紧回你的厂子去,别让张扒皮看见了。”

小李走了。

但我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种子。

陨铁?

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把那块铁疙瘩搬进屋里,放在灯下仔细看。

黑色的表面,啞光,没有一点铁锈。

上面布满了不规则的、像被烧灼過的凹坑,还有小李说的那些蜂窝状的纹路。

用锤子敲一下,声音很闷,不清脆。

我试着用锉刀去锉它,结果火星四溅,锉刀上留下了一道白印,它却毫发无损。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干了十年钳工,跟各种金属打了十年交道。

普通的钢铁,绝对没这么硬。

难道……小李说的是真的?

我心跳开始加速。

如果这真是陨铁,那……

我不敢想下去。

我决定去验证一下。

第二天,我跟秀兰说,我去市里进点零件。

我用破布把铁疙瘩包好,绑在自行车后座上,骑了两个多小时,去了省城的大学。

我找到了地质系。

我像个土包子一样,站在窗明几净的办公楼里,手足无措。

一个戴眼镜的老教授接待了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明来意,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

老教授一开始还一脸 polite的微笑,但当我把那块黑疙瘩放到他桌子上时,他的表情变了。

他扶了扶眼镜,凑得很近,像是在看一件绝世珍宝。

他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纹路。

又拿出一根小钢针,在上面划了一下。

钢针断了。

老教授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这个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心里狂跳,但我还记着留个心眼。

“我……我老家山里捡的。”

老教授没再追问来源,他激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初步判断,这……这极有可能是一块铁陨石!而且是品相极好、极为罕见的橄榄石铁陨石!”

“橄榄石……铁陨石?”我听得云里雾里。

“对!你看这些黄绿色的晶体颗粒,镶嵌在铁镍金属里,这就是它的特征!这种陨石,在全世界都非常罕见!科研价值极高!”

老教授看着我,眼神灼热。

“同志,你……你愿意把它捐给国家吗?我们可以给你颁发荣誉证书,还有……一笔奖金。”

“奖金?”我咽了口唾沫,“多少钱?”

老教授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块!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了。”

五百块。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

五百块!够我们家两三年的开销了!

我差点就答应了。

但我看着老教授那过于热切的眼神,又想起小李说的“比黄金还贵”,我犹豫了。

“教授,我……我得回家跟我媳妇商量商量。”我找了个借口。

老教授一脸惋셔。

“好吧好吧,你考虑清楚。这东西科研价值真的非常大!你留着……也没什么用。”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我拿着名片,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大学。

脑子里就三个字:五百块。

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在喊:不止,绝对不止!

我没有回家。

我去了市里最大的旧货市场。

那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也许能打听到点消息。

我找了个角落,把铁疙瘩摆在地上。

很快就有人围过来。

“嘿,哥们儿,卖石头啊?什么石头啊?”

“陨石。”我学着老教授的词。

“哟,陨石?”一个穿着喇叭裤的小青年笑了,“你这玩意儿保真吗?我这儿还有秦始probably的夜壶呢,你要不要?”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我脸涨得通红。

我知道我这样不行。

我得找个懂行的。

我在市场里转悠了一整天,问了无数人。

大部分人把我当疯子。

直到傍晚,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主,一个干瘦的老头,叫住了我。

“小伙子,把你那东西给我看看。”

我警惕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露出满口黄牙。

“别怕,我就是好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东西给他看了。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用指甲刮了刮。

“好东西。”他点点头,“不过,你在这儿卖,是卖不出价钱的。”

“那……那该去哪儿卖?”我急切地问。

老头 squinted at me.

“你想卖多少钱?”

“我……我不知道。”

“这东西,得卖给懂它价值的人。”老头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一个人,他专门收这些奇珍异宝。不过,他脾气怪,价钱也狠。”

“他在哪儿?”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头给了我一个地址。

“你去碰碰运气吧。就说是‘黄老邪’介绍你来的。”

我谢过他,骑上车就往那个地址赶。

那是一个很偏僻的胡同,里面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四合院。

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四十多岁,眼神很锐利。

“找谁?”

“我……我找一位先生,是黄老邪介绍我来的。”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进来吧。”

我跟着他走进院子。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还有一个鱼池,跟外面的破败截然不同。

一个穿着白色丝绸衫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喝茶。

他看起来仙风道骨,但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

“东西拿出来看看。”老人头也没抬。

我把铁疙瘩放在他面前的石桌上。

老人只瞥了一眼,就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品相不错。”他淡淡地说。

我心里一喜。

“您……您看这个能值多少钱?”

老人放下茶杯,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万块。”

一万块!

我当时感觉自己像被雷劈中了。

我的天啊!一万块!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可以买个大房子,可以给秀兰买好多漂亮衣服,小军可以吃最好的奶粉……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

“卖……我卖!”

老人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别急。”他说,“我还没说完。”

他站起来,走到那块铁疙瘩旁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

“这块,是罕见的橄榄石铁陨石,行话叫‘Pallasite’。你这块,体积大,橄榄石晶体分布均匀,颜色纯正,是上品中的上品。”

他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然后,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一万块,是我的收购价。你如果拿去香港,或者国外,找对买家,至少是这个数的十倍。”

十倍?

一万的十倍……

是十万?

我脑子彻底不够用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像个傻子。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老人又坐回藤椅上,端起茶杯。

“我不喜欢占小辈的便宜。而且……”他顿了顿,“这东西,留在你手里,是祸不是福。你 handle 不住。”

“我給你两个选择。”

“第一,一万块,现在就给你现金,你拿着钱走人,这块石头从此跟你没关系。”

“第二,我給你一个香港收藏家的联系方式。你自己去联系,能卖多少,是你的本事。但路上出了任何事,也与我无关。”

我站在院子里,脑子里天人交战。

一万块,已经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巨款了。

唾手可得。

但十万块……那是一个能彻底改变命运的数字。

我看着老人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我知道,他不是在骗我。

我深吸一口气。

“我选第二个。”

老人似乎并不意外。

他笑了笑,写了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给我。

“祝你好运,年轻人。”

我拿着那张小小的纸条,感觉它有千斤重。

我不知道,这个选择,会把我带向何方。

是天堂,还是地狱。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秀兰还没睡,一直在等我。

“你跑哪儿去了?一天都不见人影!”她语气里全是担心。

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那张纸条。

“秀兰,我们……可能要发财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秀兰听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摸了摸我的额頭。

“陈劲河,你是不是……魔怔了?”

“我没有!”我抓住她的手,“是真的!那块破铁,是个宝贝!”

我们俩对着那张纸条,看了一整夜。

去香港。

在88年,对于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来说,去香港比登天还难。

我们需要办理港澳通行证,需要路费,需要在香港的食宿费。

我们一无所有。

“怎么办?”秀兰一脸愁容。

“借。”我咬咬牙,“砸锅卖铁,也得去这一趟!”

我开始四处借钱。

我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面子。

我去找以前的工友,去找远房的亲戚。

他们听了我的“宏伟计划”,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劲河,你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

“去香港?卖石头?你可拉倒吧,别被人骗了。”

“借钱?我这儿……手头也紧。”

我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

最后,只借到了三百块钱。

其中两百,还是我徒弟小李偷偷从家里拿给我的。

离去香港的路费,还差得远。

我绝望了。

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门口,抽着劣质的旱烟。

秀兰默默地走到我身边,把一个布包塞到我手里。

“拿着。”

我打开一看,是她的嫁妆。

一对银手镯,一个金戒指。

是她媽留給她唯一的念物。

“你干什么!”我急了,“这不能动!”

“拿着吧。”秀兰的声音很平静,“死当活当,总得试一试。不然,我不甘心。”

我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何德何能,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

我狠狠地抱住她。

“秀兰,你放心。等我回来,我给你买个金铺子!”

第二天,我当掉了她的嫁妆,又凑了两百多块。

加上我自己的钱,勉强凑够了去深圳的路费和办证的钱。

我把那块“宝贝”用棉被裹了一层又一层,装在一个大麻袋里,像抱着个孩子。

临走前,我亲了亲熟睡的儿子。

“等着爸,爸回来给你买火车。”

我对秀兰说:“我最多去一个月。如果没成,我就回来,咱们老老实实修一辈子车。”

秀兰点点头,眼圈红了。

“路上小心。”

我背着那个沉重的麻袋,踏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

火车上人擠人,空气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厕所的骚味。

我抱着我的麻袋,谁也不敢靠近。

我怕被人偷了,也怕被人抢了。

我几十个小时没合眼,眼睛熬得通红。

到了深圳,我又傻眼了。

这里的一切都太新了。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穿着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

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背着个大麻袋,像个从山里来的。

我花了几天时间,跑了好几个部门,托了无数关系,花光了身上大部分的钱,才办下来一个临时通行证。

当我拿着通行证,站在罗湖口岸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对面,就是香港。

一个传说中遍地黄金的地方。

我能不能淘到金,就看这一遭了。

过关的时候,我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海关人员看着我那个巨大的麻袋,眼神很怀疑。

“里面是什么?”

“……是我家乡的特产,一块石头。”我 stammered.

他让我打开检查。

当他看到那块黑乎乎的疙瘩时,皱了皱眉头。

他敲了敲,又掂了掂。

“这什么玩意儿?这么重?”

“就是……就是一块石头。”我汗都下来了。

他 probably thought I was a fool, carrying a heavy stone across the border.

他挥了挥手,让我过去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踏上香港的土地,我更加茫然了。

这里的人说话我听不懂,路牌我也看不太懂。

我拿着那个地址,问了好多人,比划了半天,才找到那个收藏家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栋位于半山腰的豪华别墅。

门口站着穿着制服的保安。

我这副样子,根本进不去。

我在门口徘徊了很久,保安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我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把那张纸条递给他。

“我……我找李先生。”

保安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我,打了个电话进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他把我领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客厅。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

水晶吊灯,真皮沙发,墙上挂着我看不懂的油画。

我局促地站在那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先生,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就是那位李先生。

“是北京的‘一指’让你来的?”他开口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点点头。我猜“一指”就是那个四合院老人的外号。

“东西带来了?”

我把麻袋打开,把那块铁疙瘩搬到昂贵的地毯上。

李先生戴上白手套,拿出专业的工具,开始仔细地检查。

他看得比大学那个教授还要仔细。

他甚至拿出了一个我没见过的仪器,对着石头照来照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心悬在嗓子眼。

半个小时后,李先生摘下手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年轻人,你想要多少钱?”

我心脏狂跳。

我想起北京那个老人说的话,“至少是这个数的十倍”。

一万的十倍,是十万。

但我看着这阵势,我觉得,可能不止。

我鼓起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一百万。”

我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百万!港币!

我疯了。

我以为李先生会把我当疯子赶出去。

但他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年轻人,你很有胆识。”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

“一百万,可以。但不是港币。”

“是人民币。”

我……我没听错吧?

一百万,人民币?

在88年,一百万人民币是什么概念?

万元户已经是了不起的人物了。

一百万,那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

是真的。

“你……你没开玩笑?”我声音都在抖。

“我从不开玩笑。”李先生说,“这块橄榄石铁陨石,是近二十年来,在亚洲发现的品相最好、体积最大的一块。它内部的橄榄石晶体,纯度极高,对于研究太阳系的形成,有不可估量的价值。一百万人民币,买它的科研价值和收藏价值,值。”

他接着说:“不过,交易没这么简单。这么大一笔钱,需要通过正规的渠道。而且,这块陨石,我们需要拿去做最后的成分鉴定。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你可以住在这里。食宿我全包了。”

我像个木偶一样,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活得像在天堂。

我住进了豪华的客房,吃了这辈子都没吃过的美食。

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每天都在煎熬。

我怕这是一场梦。

我怕最后鉴定出来,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破铁。

我怕李先生反悔。

我怕我空手而归,回去没法跟秀兰交代。

一个星期后,李先生找到了我。

他拿着一份厚厚的鉴定报告。

“陈先生,恭喜你。鉴定结果出来了,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

我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那么……钱……”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的助理会陪你回内地,在银行完成转账。”

第二天,我跟着他的助理,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

来的时候,我背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回去的时候,我揣着一张更沉重的支票。

在银行,当柜员告诉我,我的账户里多了一百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反复数着那一长串的“0”。

我让柜员把存折打印出来给我看。

看着上面那个“1,000,000.00”的数字,我哭了。

我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银行大厅里,哭得像个傻子。

我回来了。

我没有直接回家。

我先去了百货大樓。

我给秀兰买了一条最贵的金项链,一件漂亮的连衣裙。

我给小军买了一个最大、最威风的电动小火车。

我还给自己买了一身崭新的西装。

然后,我去了最好的饭店,点了一桌子菜,打包。

我提着大包小包,像个凱旋的将军,回到了那个破旧的筒子楼。

我推开门。

秀兰正坐在小板凳上,糊着纸盒。

她瘦了,也黑了。

看到我,她愣住了。

“你……回来了?”

我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到桌上。

金项链,连衣裙,小火车……

秀兰的眼睛,从惊讶,变成了疑惑,最后变成了愤怒。

“陈劲河!你哪儿来的钱?你是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我没说话,从怀里掏出那本存折,递给她。

秀兰疑惑地打开。

当她看到上面那一串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反复地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

然后,她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

“这……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

“啪!”

秀兰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你这个殺千刀的!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

她抱着我,放声大哭。

我也抱着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们发财了。

我们真的发财了。

一百万,在那个年代,是一笔足以改变一切的财富。

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我们离开了那个阴暗潮damp的筒子楼,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最大、最敞亮的商品房。

三室一厅,带阳台,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秀兰第一次用上抽水马桶的时候,高兴得像个孩子。

我们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大彩电,双开门冰箱,洗衣机……

我给秀兰买了很多很多漂亮衣服,她每天换着穿。

我给小军请了最好的保姆,他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我再也不用去修车了。

我每天就是陪着老婆孩子,逛街,下馆子。

日子过得像神仙一样。

我被开除的事,我偷废铁的事,我卖石头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版本五花八門。

有的说我挖到了祖坟里的宝藏。

有的说我中了彩票。

还有的说我在香港傍上了富婆。

不管哪个版本,核心都一样:陈劲河,那个修车的,发了。

以前绕着我走的邻居,现在见了面,笑容比花儿还灿烂。

“劲河啊,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秀兰,你可真有福气!”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都冒了出来。

今天这个舅舅说要盖房子,明天那个表哥说要娶媳妇。

都是来借钱的。

一张嘴就是三万五万。

我一开始还碍于情面,借出去一些。

但後來发现,这就是个无底洞。

借出去的钱,从来没人提过“还”字。

我开始拒绝。

于是,我就成了他们口中的“为富不仁”、“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當年你窮得叮当响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帮你!”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钱,真的能改变一切。

它能让你从一条狗,变成一个爷。

也能让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变成鬼。

我和秀兰也开始吵架。

以前我们吵,是因为没钱。

现在我们吵,是因为钱太多了。

秀兰想把她农村的爹妈弟妹都接来城里住。

我不同意。

“你把他们都接来,谁养活?我们这一百万,看着多,經不起这么多人啃!”

“陈劲河!你變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是我爹妈!”秀蘭紅着眼吼我。

我心里烦躁。

“是!我变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好,你就走啊!”

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秀兰愣住了,眼泪掉了下来。

我们开始冷战。

我发现,我并不快乐。

我有很多很多钱,但我好像失去了更多东西。

我懷念起以前摆修车摊的日子。

虽然穷,虽然累,但心里踏实。

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都是靠我自己的手艺换来的。

现在呢?

我每天无所事事,像个廢人。

我成了钱的奴隶。

有一天,我開着我新买的桑塔纳,鬼使神差地開到了红星机械厂门口。

工厂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了。

大门銹迹斑斑,墙上刷着“改革创新,减员增效”的标语。

听说,厂子效益不好,已经半年没发工资了。

我在门口停下车,点了一根烟。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厂里走了出来。

是张扒皮。

他老了很多,头发白了大半,背也驼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網兜,里面是两棵白菜。

他看到了我的车,也看到了我。

他愣住了。

我摇下车窗,对他笑了笑。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比川剧变脸还精彩。

他 probably never imagined that the guy he kicked out like a dog would one day be driving a Santana.

他没敢过来,低着头,匆匆地走了。

看着他落魄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唏ģi.

如果當年他没有开除我,我现在会是什么样?

可能还在那个充满机油味的车间里,守着我的八级钳工手艺,为了每个月的奖金跟他斗智斗勇。

然后,跟着这个工厂一起,慢慢地沉下去。

是他,亲手把我推上了另一条路。

我应该感谢他吗?

我不知道。

我开车回家。

秀兰不在家,桌上留了张纸条。

“我带小军回娘家了。”

我心里一空。

我坐在空荡荡的豪华客厅里,感觉比当年那个破旧的筒子楼还要冷。

我有一百万,但我快要失去我的家了。

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问自己。

我想要钱吗?

是,但不是全部。

我想要的是被人尊重,是实现自己的价值。

我是一个钳工。

我的价值,在我的手上,在我的手艺里。

而不是在那本存折上。

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拿出五十万,在市郊买下了一个倒闭的小工厂。

我重新置办了机床和设备。

我招了几个当年厂里下岗的老师傅,还有我的徒弟小李。

我开了一家自己的机械加工厂。

我给我的工厂起名,叫“劲河精工”。

我把剩下的钱,都投进了工厂的运营里。

秀兰回来了。

她看到我一身油污,像当年一样,在机床前忙碌着。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我递过来一块毛巾。

她笑了。

我知道,那个我爱的秀兰,回来了。

我的工厂,从一开始接一些没人愿意干的小活儿、零活儿,慢慢地,靠着我们这帮老师傅过硬的手藝,打开了名气。

我们做的零件,精度高,质量好,交货准时。

订单越来越多。

几年后,“劲河精工”成了这个城市里小有名气的企业。

我不再是那个靠一块石头暴富的修车匠陈劲河。

我是劲河精工的厂长,陈劲河。

我有了新的桑塔纳,更大的房子。

但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每天都能听到机器的轰鸣,聞到熟悉的机油味。

重要的是,我靠我自己的双手,给了我的家人,我的工人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那块改变我命运的陨石,被我锁在保险柜里。

我很少去看它。

我知道,它带给我的是一次机会,一个起点。

但真正让我站起来的,不是它。

是我这双手,是我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有时候,小军会问我:“爸,我们家怎么变得这么有钱的?”

我会摸着他的頭,笑着告诉他:

“因为爸爸當年,走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一块厂里的‘废铁’。”

来源:雨落花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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