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11月6日,97岁的詹姆斯·杜威·沃森在纽约的临终关怀医院离世。这个名字与DNA双螺旋结构紧紧绑定的科学家,用一生书写了一部充满高光与争议的科学史诗。
2025年11月6日,97岁的詹姆斯·杜威·沃森在纽约的临终关怀医院离世。这个名字与DNA双螺旋结构紧紧绑定的科学家,用一生书写了一部充满高光与争议的科学史诗。
他凭天才直觉推开生命奥秘的大门,却因偏执言论陷入舆论漩涡,正如那句精准的评价:“DNA造就了他,也毁掉了他”。 沃森的科学之路从年少时的好奇心起步。
15岁凭借特殊项目提前进入芝加哥大学,虽成绩不算顶尖,却练就了跳出死记硬背的思维方式。
从对鸟类迁徙的痴迷,到受薛定谔《生命是什么?》启发转向遗传学,再到印第安纳大学攻读噬菌体研究博士,他始终朝着“破解基因本质”的目标前进。
1951年那不勒斯的学术会议成了命运转折点,威尔金斯展示的DNA X射线衍射图,让他瞬间认定这是解开遗传之谜的钥匙,随后便奔赴剑桥卡文迪许实验室,与物理学背景的克里克组成了“半路出家的黄金搭档”。
两人没有直接开展实验,反而像侦探般整合各方线索:威尔金斯团队的衍射数据、查戈夫发现的碱基配对规律,还有富兰克林那张被称为“分子生物学点金石”的“照片51号”。
这张由富兰克林拍摄的B型DNA衍射图,在未经她充分许可的情况下被沃森看到,成为破解双螺旋结构的关键灵感。
1953年4月,短短一页的论文在《自然》发表,震惊科学界,这个两条链相互缠绕、碱基成对排列的结构,为分子生物学奠定了基石。
1962年的诺贝尔奖,让34岁的沃森站上科学巅峰,而专注于A型DNA研究的富兰克林,却因1958年早逝与奖项失之交臂,这段往事也成为后世争议的伏笔。
巅峰之后的沃森,将重心转向科学传播与管理。1965年出版的《基因的分子生物学》,革新了生物学教材的编写风格,至今仍畅销不衰。
1968年执掌冷泉港实验室后,他展现出惊人的管理天赋:将研究方向聚焦癌症与DNA肿瘤病毒,招募大批青年才俊,凭借个人声望募资扩建,让这个曾经资金拮据的小研究所,蜕变为全球分子生物学的“摇篮”。
上世纪80年代,他牵头倡议人类基因组计划,不仅推动政府投入资金,更前瞻性地设立伦理、法律和社会问题项目,防范基因数据滥用,而这一倡议的背后,还有他希望找到儿子精神分裂症相关基因的私心。 但天才的光环下,沃森的“毒舌”与偏见逐渐暴露。
1968年出版的回忆录《双螺旋》,用文艺化手法渲染发现过程,却对富兰克林缺乏尊重,甚至被质疑“窃取数据”,尽管后续研究证明双方贡献不可分割,有学者提出用“CFWW”模型替代“沃森-克里克”模型更显公平。
晚年的他更是因种族、性别相关的争议言论屡遭批评,认为“基因决定智力差异”的观点缺乏科学依据,最终被冷泉港实验室撤销所有荣誉头衔。
2014年,他拍卖诺贝尔奖章,直言“希望重新获得存在感”,后来奖章被俄罗斯富豪买下归还,这段插曲更添几分唏嘘。
沃森的一生,是科学精神的双重写照。他的敏锐直觉、跨界协作意识,以及对重大问题的执着追求,成就了DNA双螺旋、人类基因组计划等里程碑式突破;而他的偏执、口无遮拦,以及对“基因决定论”的盲目坚信,又让他陷入争议。
正如拉马克里希南评价:“很少有人像沃森那样对现代分子生物学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他的贡献远超他的偏见”。 他的离世,标志着20世纪分子生物学黄金时代的落幕。
那个依靠小团队协作、直觉驱动突破的科研年代虽已远去,但沃森留下的遗产仍在延续。
冷泉港实验室的双螺旋标识、不断再版的教材、基因诊断技术的普及,还有关于科学边界、言论责任的持续反思。
这位充满矛盾的科学巨人,用97年的人生告诉我们:科学的进步离不开天才的探索,更需要对真相的敬畏与对多元的包容。
来源:米老鼠聊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