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老公出轨时,他正给我洗裤子,发信人又传消息:离婚或净身出户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10:54 1

摘要:可就在我坐月子的时候,手机屏幕冷不丁亮起,一条好友申请像鬼魅一样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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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圈里的人提起祁雨眠,谁不感叹一句“命好”。

因为我有一个出了名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可就在我坐月子的时候,手机屏幕冷不丁亮起,一条好友申请像鬼魅一样弹了出来。

验证消息只有冷冰冰的几个字:

【傅晟辞出轨了,我有证据。】

这几个字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钝刀,狠狠锯在我的视网膜上,连呼吸都被瞬间截断。

我下意识猛地抬头。

不远处的洗手池边,傅晟辞正挽着袖子,低头用力搓洗着我刚换下来的脏衣物。

那上面沾着恶露,连我自己都觉得腌臜。

可这位在外呼风唤雨、矜贵高傲的傅氏总裁,做起这种下人的活计,却熟练得让人心惊。

只因为关于我的一切,他从不放心假手于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僵硬的目光,傅晟辞微微侧过脸。

那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宝宝还在睡,你也抓紧眯一会儿……脸色怎么这么惨白?”

他眉头瞬间拧了个结,擦干手大步走来,掌心贴上我的额头。

“是不是胸口又涨疼了?我帮你按按。”

我看着眼前这张满是关切的脸,心底自嘲地笑了。

我摇摇头,在他转身离开后,手指颤抖着删除了那条好友申请。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傅晟辞啊。

是那个爱我如命,恨不得把我变小揣在心口窝里的傅晟辞!

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烂透了,我也不信傅晟辞会背叛我。

毕竟,我们之间的羁绊,足足有十几年。

八岁初见,小小的他就敢踩在晚宴圆桌上,指着我对满堂宾客宣誓,说我是他未来的媳妇。

十六岁,他拿到了人生第一笔巨额信托基金,转头就捧到我家当聘礼,结果被我爸拿着扫帚打出门。

十八岁,他终于用诚心打动了我的父母。

订婚宴那晚,他高兴得像个疯子,见人就死死攥住人家胳膊吼:“我要娶眠儿了!眠儿是我的了!”

婚后三年,他更是把我捧成了易碎的瓷娃娃,衣食住行,事必躬亲。

甚至生孩子这种男人大多避之不及的血腥场面,他也全程陪产,哭得比我还惨。

这样一个把爱我刻进骨血里的男人,怎么可能出轨?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我响亮的一耳光。

三天后,那个人又发来了申请,这次的话术更具体,更令人毛骨悚然:

【不信?去翻翻傅晟辞大衣内侧的口袋。】

屏幕背后的那个人,似乎笃定我会崩溃。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一点点攥紧了我的心脏。

我趁他洗澡,颤抖着手,一寸寸探入那个口袋。

指尖触碰到一沓叠起的小方块时,我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那东西便散落了一地。

是一盒薄荷味的避孕套,那个牌子,我再熟悉不过。

怀孕前,傅晟辞最爱用这个,夜夜不知疲倦。

一盒十二只。

现在,空了九只。

那一瞬间,我仿佛被人当头抡了一记闷棍,疼得眼前发黑,世界都在旋转。

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最终,我还是通过了那个好友申请。

对方没有废话,直接甩过来一个定位地址。

【想看真相,就现在过来。】

我疯了一样赶到了那个私人会所的包间门口。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了那个声称“外出签百亿合同”的丈夫。

他正旁若无人地拥着一个娇艳的女人,吻得难舍难分,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个女人,我竟然也认识。

是傅晟辞近期一手提拔上来的副总,顾子楠。

前几日傅家家宴,他还破例带她出席,当着所有人的面夸她能力出众。

原来,竟是这种“出众”!

我想起那天顾子楠看我的眼神,高高在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可笑我当时还傻乎乎地招呼她入座,把她当成丈夫的得力下属!

不知何时,脸上已是一片冰凉。

我死死咬着嘴唇,拼命压抑着喉咙里那声破碎的呜咽,直到嘴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我不明白……

顾子楠不论样貌还是气质,都远不如我,爱我如命的傅晟辞怎么就瞎了眼?!

屋内,那漫长的热吻终于结束。

周围几个圈子里的狐朋狗友吹着口哨起哄。

有人调侃道:“傅哥,看你这投入劲儿,楠姐难道比嫂子还带劲?”

傅晟辞温柔地替顾子楠整理着凌乱的领口,嘴里吐出的话却冷漠得令人心寒:

“没法比。”

“曾经的祁雨眠确实无人能及,但现在的她……说实话,我已经快一年没碰过她了。”

众人面面相觑,好奇心更甚:“傅哥,当初你追雨眠闹得满城风雨,这才三年,就腻味了?”

这一次,傅晟辞沉默了许久。

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嫌恶:

“不是腻了,我依然爱她。但……我真的没办法再碰她。”

“每次一靠近,我脑子里全是她怀孕后那些丑陋的样子。尤其是产房那天……”

他眉心死死拧着,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恶心的画面:

“你们没见过,那隆起的肚子变了形,爬满了紫红色的妊娠纹……太丑了,像个怪物。”

“雨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干净、最纯洁的小仙女,可那天的她,实在太丑陋、太可怕。”

“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对女人不举了。”

说到这,他重新揽紧了顾子楠,眼神瞬间化为一汪春水:

“是子楠让我找回了男人的尊严。我们认识3天就上了床,今天是第28天,做了99次。”

“子楠答应过我,绝不生孩子。”

他语气甜蜜得像掺了蜜糖,却字字句句都在凌迟我的心。

“她会永远干净、漂亮……不像雨眠,只会让我反胃。”

……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行尸走肉般离开那里的。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跪在了婴儿床边,浑身抖得像筛糠,死死盯着宝宝熟睡的小脸。

傅家三代单传。

原本我想趁年轻拼事业,并不想要孩子,是傅晟辞苦苦哀求了三个月,发誓会照顾好一切,我才心软松口。

验出两道杠那天,我还在迷茫,傅晟辞却高兴得像个傻子,抱着我亲个没完。

“我要当爸爸了!雨眠,我好幸福!”

他的眼泪是热的,那些日子的呵护也是真的。

可谁能想到,背地里,他竟然嫌我丑?

太丑、太可怕、让他反胃……

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尖刀,把我的自尊捅得稀巴烂。

难怪怀孕这一年,他碰都不碰我,连我洗澡他都躲得远远的。

我有次心疼他忍得辛苦,主动靠近,他还笑着推开我:“不行,伤到宝宝和你,我会心疼死的。”

他演得太好了,简直是奥斯卡影帝,我竟然一丝一毫都没察觉。

可我身体变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给他生儿育女吗?!

而他,竟然在我不顾生死躺在产房那天,勾搭上了顾子楠。

三天就上了床!

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婴儿床上。

宝宝像是感应到了母亲的悲伤,哼唧着睁开眼,那只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指。

这一抓,把我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

我依旧痛得发抖,却强撑着拿起手机,给那位“好心人”回了消息。

【是你吧,顾子楠。】

【如你所愿,傅晟辞这个垃圾,送给你了。】

傅晟辞嫌我丑。

可现在的他,在我眼里,更脏。

这个烂黄瓜,我不要了!

2

对面似乎守着手机在等这一刻,消息回得飞快。

【倒是没想到你这么爽快……听晟辞说你又蠢又优柔寡断,看来也不尽然嘛。】

顾子楠的字里行间透着胜利者的嘲讽,像极了那日她看我的眼神,扎得人心窝子疼。

我没回嘴,直接接收了她发来的离婚协议,连夜打印出来。

笔尖触碰到纸张的那一刻,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从八岁到二十五岁,整整十七年啊。

我人生的每一帧画面,都有傅晟辞的身影。

还记得初中那会儿,我被校外的小混混堵在死胡同里。

是傅晟辞像头不要命的狼崽子一样冲进来,赤手空拳跟那群人拼命。

他被打得浑身是血,却还笑着安慰毫发无伤的我:“眠儿别怕,你就是我的命,谁敢动你,我就杀了他。”

那染血的笑容,那拼死相护的决绝。

从那一刻起,傅晟辞这三个字,就长在了我的心尖上。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要这样收场。

割舍掉那些回忆,就像是活生生切掉自己的一半灵魂,痛不欲生。

我死死捏着笔,指关节泛出惨白色。

恰在此时,手机又震了两下。

一条是顾子楠:【晟辞刚让助理买了盒新的,他跟我打赌,今晚就能用完这一盒。】

另一条……来自傅晟辞:【眠儿,合同细节出了点纰漏,我今晚在公司通宵加班,你早点睡。】

加班……

原来我坐月子期间他那些突然变多的“加班”,都是在别人的床上加班!

我猛地抓过协议,一笔一划,用力签下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心底那座大厦,轰然坍塌,剩下一片死寂的空旷。

房门被轻轻敲响,保姆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夫人,先生出门前特意嘱咐我,让您趁热喝了这杯睡前牛奶,里面加了红糖和草药,是他亲手熬好才走的。”

那杯牛奶温度刚好,也是傅晟辞专门找老中医求来的偏方,为了调理我的睡眠。

婚后三年,雷打不动。

他真的很宠我……甚至在赶去和情人翻云覆雨之前,还不忘给我熬这一杯牛奶!

多讽刺啊。

我冷笑一声,眼泪却不争气地砸在手背上。

这一夜,我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我揣着协议直奔傅氏大楼。

顾子楠正坐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那姿态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她懒洋洋地撩了撩长发,故意露出口颈侧那一朵朵暧昧的红痕,“既然签字没问题,我盖个章就算齐活了。”

说着,她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了办公桌后的保险箱,取出了傅晟辞的私人名章。

那是代表傅氏最高权力的印信,此刻却像个玩具一样被她随意拿捏。

以前我好奇想看一眼,傅晟辞总是哄我:“别闹,我的命给你都行,但这个章系着傅氏几万人的饭碗……不能给你玩。”

可现在,这东西在顾子楠手里转着圈。

她“啪”的一声盖好章,笑着递过来:“一个月冷静期后生效。傅太太,大家都是聪明人,变了心的男人就像馊了的饭,留不住的。”

顾子楠太自信了,这份自信全是傅晟辞给她的底气。

我想撕烂她的嘴,可理智告诉我,那是泼妇骂街,只会让我看起来更可悲。

我接过协议,强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咬牙道:“放心,我绝不后悔……倒是你,真的清楚傅家的水有多深吗?”

说完,我不愿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刚出门口没两步,迎面撞上了一身西装革履的傅晟辞。

看到我,他眉头瞬间拧起:“眠儿?你怎么跑公司来了?我今天忙得很,没空陪你。”

可下一秒,他的视线越过我看到了顾子楠,脸上立刻阴转晴:“子楠,不吃早饭哪行,胃又要疼了,走,我陪你去餐厅。”

话一出口,他似乎意识到了不对,转头对我找补:“昨晚子楠熬夜帮我改合同,太辛苦了。”

熬夜、辛苦……

说这话的时候,傅晟辞身上甚至还残留着和顾子楠同款的沐浴露香气,像毒气一样往我鼻子里钻。

我死死咬着舌尖,想快点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快走到电梯口时,傅晟辞突然叫住了我:“等等,你手里拿的什么?怎么还盖了红章?”

3

白纸透光,背面的红色印章若隐若现。

傅晟辞面露疑惑,大步朝我走来。

眼看他就要伸手去夺那份文件,身后突然传来顾子楠娇滴滴的声音。

“晟辞……我胃好疼啊。”

几乎是条件反射,傅晟辞瞬间调转了方向,冲到她身边扶住:“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犯了?走,现在就去吃饭……眠儿,你自己让司机送回去,我不送你了。”

曾经那个把我看护得严严实实、生怕我磕着碰着的傅晟辞,如今终于学会“放心”了。

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抬脚就进电梯。

可顾子楠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我。

她从包里翻出一张烫金请柬和一只药膏,快步走过来递给我。

“傅太太,三天后是我的庆功宴,你一定要赏光哦。还有这只去疤膏,效果特别好,听晟辞说你肚皮上的花纹很严重……”

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我的腰腹,眼底是明晃晃的恶意:

“赶紧抹抹吧,不然连礼服都撑不起来,多丢人。”

愤怒和羞耻像岩浆一样冲刷着我的神经,我浑身都在发抖。

我刚想把那东西扔回去,傅晟辞却先一步接过来,硬塞进我怀里。

“拿着吧!这可是我拜托子楠特意找来的特效药。以后每天都要抹,听见没有?”

那一刻,我感觉怀里抱着的不是药膏,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这是我最信任、最爱的人,亲手递给情敌捅向我的刀。

不等我说话,傅晟辞已经火急火燎地搀着顾子楠走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门缝里还能听到他们渐行渐远的声音。

“小坏蛋,那膏药里的成分会让眠儿过敏吧?”

“我不管嘛,昨晚打赌你输了,套子只用了十一只,说好了输了就随便我整祁雨眠的。”

“……真拿你没办法,下不为例啊。”

他知道!他竟然都知道!

我一手捏着离婚协议,一手捧着那只会让我全身溃烂发痒的毒药,眼前一阵阵发黑。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加上巨大的精神打击,我脸色惨白如纸。

可傅晟辞看不见,他满心满眼只有那个正在撒娇的第三者。

“傅晟辞,你说过绝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

我对着空荡荡的电梯厢喃喃自语,泪水决堤而下。

下一秒,我狠狠将那只乳膏砸在金属壁上。

人心都烂透了,当年的誓言也不过是个屁!

我跌跌撞撞回到家,当天夜里就烧得浑身滚烫。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保姆在给傅晟辞打电话,声音焦急:“先生,夫人高烧40度了……”

听筒那边的声音喑哑、急促,背景音里夹杂着暧昧的声响,满是不耐烦:

“烧了就吃药!这点破事也值得打扰我?别再打来了!”

电话被无情挂断,那嘟嘟的忙音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干涩地抿了抿唇,发现眼泪早就流干了。

我想起备孕那年,我也发过一次低烧。

那时候傅晟辞听信谣言说退烧药伤身,焦虑得不肯让我吃药。

大冬天的深夜,他把自己泡在满缸的冰水里,冻得浑身像冰块一样,再钻进被窝给我物理降温。

折腾了一天一夜,我烧退了,他却病倒了半个月。

曾经那个为了我不惜自损八百的男人,真的死掉了……

这场高烧持续了整整三天。

第三天清晨,我昏沉沉地睁开眼,竟然看到傅晟辞坐在床边,正用手掌轻轻按揉我的四肢。

他为了我特意去学过按摩,手法专业又轻柔。

在这一瞬间的温柔里,我有些恍惚,仿佛那个会所里的冷血渣男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

傅晟辞还是那个爱我入骨的好丈夫。

可下一秒,冰凉刺骨的乳膏触感猛地贴上我的皮肤,冻得我一个激灵。

“醒了?你怎么把子楠给你的去疤膏落在办公室了?她特别伤心,跟我闹了半天。”

“乖,别乱动,抹完就干净了。”

他嘴角噙着笑,手指沾着那会让我过敏的药膏,在大面积涂抹。

动作看起来温柔极了,可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却像针一样扎醒了我。

他是在嫌我脏。

我只是长了妊娠纹,那是孕育生命的勋章,不是什么肮脏的污垢!

我猛地抬手推开他,傅晟辞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站起来:

“给夫人换礼服,准备去庆功宴,动作快点,别让子楠等急了。”

保姆在一旁惊愕地张大嘴:“可是先生,夫人还在生着重病……”

傅晟辞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给她戴个厚点的口罩,别把病气过给子楠。”

说完,他径直走进浴室,开始一遍遍地用洗手液搓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我浑身软得像棉花,想要反抗,可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心里的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干了。

我甚至分不清,是他对我的嫌弃更伤人,还是他对顾子楠那毫无底线的偏爱更伤人。

身体痛,心更痛。

我就像个提线木偶,任由保姆摆弄着换上那件该死的礼服,被塞进了车里。

到了会场,刚一下车,顾子楠那刺耳的嗤笑声就迎面扑来。

“哟,傅太太,今天这身打扮……风格还真是‘独树一帜’啊。”

4

直到这一刻,我才看清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

一件肉粉色的紧身短裙。

这种设计简直是灾难,将我产后尚未恢复的松弛腰腹勒得一览无余,而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大腿上,布满了粉红色的妊娠纹。

更可怕的是,因为抹了那只致敏的乳膏,那些纹路正在迅速变红、肿胀,像一条条充血的蚯蚓。

钻心的痒意让我不得不拼命克制着想要抓挠的冲动,姿态狼狈至极。

周围那些豪门贵妇和名媛们的窃窃私语,像苍蝇一样往耳朵里钻。

“天啊!那是祁雨眠?怎么变得这么……恶心?”

“太可怕了,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她是傻到连镜子都不照了?我要是傅总,对着这身肉我也下不去嘴,跟子楠姐简直是云泥之别。”

“可不是嘛,傅总多宠子楠姐啊,为了帮她在公司立威,砸了几百亿让她去谈几十亿的单子……哪怕赔了钱还要给她开庆功宴哄她开心!”

我死死拽着那不合身的裙摆,站在镁光灯和人群中央,羞耻感像潮水一样几乎将我淹没。

我想逃,可傅晟辞像把铁钳一样死死抓着我的胳膊:

“别闹脾气,今天是子楠的高光时刻。她特意邀请你来见证,这礼服也是她亲自挑的,你不许扫兴。”

我挣脱不开,又不愿在大庭广众下像个泼妇一样撒泼,只能强忍着屈辱,充当顾子楠艳压全场的背景板。

宴会上,傅晟辞的大手笔震惊了所有人。

第一件礼物,是傅氏集团11%的原始股。这数字选得极妙,刚好压过当年给我的聘礼10%。

第二件,是港城拍卖会上那条价值三千万的蓝宝石项链。讽刺的是,这原本是我前几天在朋友圈发过想要的东西。

最后一件,是一个当众的承诺。

“我承诺,今后在傅氏,顾子楠的话就是我的话。我们将携手并进,共享荣华!”

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顾子楠,仿佛那是他的全世界:

“以后傅氏上下都要听你的……开心吗?”

顾子楠捂着嘴,惊喜交加,却还要假惺惺地推脱:“这怎么好意思呢,嫂子还在呢,她该生气了。”

傅晟辞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淡淡道:“没关系,她负责在家带孩子,你负责管公司,互不干扰。”

好一个“互不干扰”!

这明晃晃的“左拥右抱”宣言,让在场的宾客和媒体瞬间心领神会,眼神在我和顾子楠之间来回打转,满是玩味。

谁都看得出来,所谓的“各管一边”是个笑话。

小小的家庭主妇和庞大的商业帝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我面无血色,承受着这万箭穿心般的目光,垂着头一声不吭。

背在身后的手,指甲早已把掌心掐得鲜血淋漓。

宴会中途,傅晟辞带着顾子楠去应酬权贵,我终于得以喘息,躲进了二楼的休息室。

高烧未退,加上过敏带来的全身奇痒,让我精疲力竭,刚沾上沙发就昏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我似乎感觉有人在给我擦汗。

动作温柔细致,像极了当年的傅晟辞。

“病成这样,真是让人心疼。”

熟悉的声音让我本能地想去依靠,可下一秒,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像一盆冰水泼了下来。

“晟辞哥哥可真偏心,我都吃醋了呢。”

“吃什么醋……吃我。”

“讨厌啦,你老婆就在旁边躺着呢!”

“没事,我试过了,她睡得跟死猪一样……”

紧接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女人压抑的娇喘声,就在我耳边炸开。

我仿佛坠入了一个荒诞的噩梦,拼命想要睁开眼怒骂这对男 女,可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场精神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我浑身冷汗湿透,几乎要彻底休克,傅晟辞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抱起软成一滩泥的我,语气竟然还透着愉悦:“眠儿,醒醒,我们回家了。”

回家……对,我要回家……

但绝不是回那个有傅晟辞的家!

我靠在他怀里,鼻尖充斥着那股令我作呕的石楠花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胃里翻江倒海。

“傅晟辞……我要回祁家。”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傅晟辞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5

祁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老牌世家,论财力底蕴,跟傅氏不相上下。

当年我为了嫁给傅晟辞,父亲不惜举家搬迁到京城给我撑腰。

可搬来了又怎样?一年到头我也见不到父母两面。

每次我想回娘家,傅晟辞总是找各种理由阻拦,不是担心我身体,就是说离不开我。

后来父亲为了能多看我几眼,主动跟傅氏深度绑定,接了很多傅氏的烂摊子项目。

这也是我一直隐忍没有当场撕破脸的原因。

我必须先回家,让父亲把资金从傅氏这艘烂船上撤出来,及时止损。

听到我要回娘家,傅晟辞的眉头瞬间锁死,脚步也变得急促起来。

“回什么祁家?你还病着,他们哪会照顾人?而且宝宝还在家等你喂奶呢……”

“我带宝宝一起走,我妈会照顾我们。”

走出大厅被冷风一吹,我清醒了几分,急切地反驳。

我甚至没意识到,我说的是“回家”,那个真正属于我的家。

傅晟辞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抱着我的手臂越收越紧,脚步快得像是在逃跑。

一直跟在后面的顾子楠慌了神,连喊几声傅晟辞都没反应。

她看着傅晟辞焦急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下一秒,她突然一咬牙,朝着车流如织的主干道冲了过去。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傅晟辞猛地回头,只见顾子楠跌坐在路中央,一辆失控的摩托车正呼啸着朝她撞去。

“子楠!”

电光火石之间,傅晟辞做出了选择。

他猛地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抛了出去,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冲向顾子楠,一把将她护在身下。

顾子楠毫发无伤,窝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你管我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只要嫂子能消气……”

傅晟辞心疼得声音都在抖:“胡说!都怪我,以后绝不让你受委屈。”

两人在路中央上演着生死绝恋。

却根本没人注意到,被狠狠抛出的我,后脑勺重重磕在路边花坛的大理石尖角上。

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了一脸。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辆为了避让顾子楠而猛打方向的摩托车,直直地朝我撞了过来。

“砰——”

我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起来,在空中翻滚,然后重重砸在柏油路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瞬间吞噬了我的意识。

我想喊救命,可转过头,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我的丈夫正把那个女人死死压在怀里,忘情深吻,仿佛在庆祝劫后余生。

无边的绝望和黑暗袭来,彻底淹没了我。

……

我在ICU里躺了三天,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再次睁眼时,看到傅晟辞正撑着头坐在病床边打盹。

他胡子拉碴,眼底一片青黑,看起来很是憔悴,像是守了很久。

我静静地看着这张脸,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个少年时期的傅晟辞。

那个会在放学后傻傻等我的少年,那个给我递小纸条的少年,那个为了我跟全世界对抗的少年。

那是我的青春,是我最宝贵的回忆。

可现在,这张脸在我眼里变得面目全非,像一张画皮,底下藏着吃人的恶鬼。

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呜咽惊醒了他。

傅晟辞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吓人:“眠儿!你醒了?别哭别哭,是不是哪里疼?我叫医生!”

一阵兵荒马乱的检查后,医生说脱离危险了。

傅晟辞松了一口气,握住我的手,语气里却带着一丝责备:

“以后别再闹着回什么祁家了,你看,闹出这么大乱子,差点把命搭进去。”

我的心还没来得及回暖,就被这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我闹?”

我声音沙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我要回娘家闹的吗?难道不是顾子楠发疯冲向马路,才害得我被车撞吗?!”

提到顾子楠,傅晟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瞬间冷硬下来:

“你扯子楠干什么!那天是她的庆功宴,出了这种血光之灾,她已经够委屈、够倒霉了……你能不能懂点事,别无理取闹!”

倒霉?

我差点被车撞死,断了几根骨头,在他嘴里只是毁了小三宴会的“晦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这一次,傅晟辞没有心疼,眼里只剩下不耐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子楠受了那么大惊吓都没哭,还劝我好好照顾你……你就不能学学她的大度?”

“我已经让公关部拟好了公告,会以你的名义向她公开道歉,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我惊愕得连呼吸都忘了。

他竟然要我道歉!

让我向那个抢我丈夫、害我差点惨死的小三道歉!

怒火攻心,监护仪上的心率数值瞬间飙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可傅晟辞根本没听见。

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专属铃声,他脸上的阴霾瞬间散去,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喂,子楠?脚腕又疼了?好好好,乖,别动,我这就过去给你揉……”

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半小时后,查房护士才发现我已经陷入休克,再次被推入了抢救室。

这一次,手术室外的灯亮了一整夜,却空无一人。

6

我在医院像个弃妇一样躺了十天,傅晟辞一次都没露过面。

以前那个恨不得24小时粘着我的男人,如今连条微信都没有。

倒是顾子楠,消息轰炸就没停过。

【傅太太,听说今儿是你们结婚纪念日?哎呀真不巧,晟辞非要带我去香港扫货买珠宝,怕是赶不回来了呢。】

【看这颗“永恒挚爱”蓝宝石,晟辞刚拍给我的……别吃醋哈,他也给你带了一颗,虽然小了点,也是心意嘛。】

【我就亲了他一口,他就急吼吼地要回酒店。他以前对你也这么如狼似虎吗?我都快吃不消了。】

紧接着发来一段视频,封面极其不堪。

我飞快地删掉视频,正准备把这个疯女人拉黑,一条新消息跳了出来。

【最近我看上个海外金融项目,挺有意思的。晟辞说让祁家出这笔钱投资……我先替他谢谢嫂子喽。】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针头回血都顾不上。

绝对不行!

顾子楠那个草包,上位前就是个只会倒咖啡的文员,那种高风险的海外金融盘,她碰都看不懂,更别说操盘!

这是要拿整个祁家给她当炮灰!

我疯了一样给父亲打电话,没人接。

打给母亲,母亲在那头笑得开心:“你爸去傅氏签合同了……傻孩子,咱们家就你这一根独苗,将来钱不都是你和晟辞的?支持他就是支持你啊。”

“别推辞了,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

父母的宠爱,此刻却像把我也架在火上烤。

为了让我能在傅家挺直腰杆,他们把半辈子的心血都搭了进来。

要是祁家因此破产,我万死难辞其咎!

我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身体,穿着病号服冲到了傅氏大楼。

可刚到楼下,我就被拦住了。

拦我的不是保安,而是前台。

“不好意思,子楠总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前台那张脸,半个月前见了我还笑得跟朵花似的,现在却写满了势利和嘲讽。

我气得发抖:“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祁雨眠!楼上那个总裁是我丈夫!叫傅晟辞下来见我!”

“省省吧,”前台翻了个白眼,嗤笑道,“现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傅总也得听子楠总的,这可是写进公司章程里的铁律。”

她上下打量着我狼狈的样子,丢下最后一句诛心的话:

“您呐,还是回家带孩子去吧,这儿早就变天了。”

祁雨眠又急又难堪,站在楼下给傅宴辞拨了33通电话,无一接通。

她又挨个恳求傅宴辞的助理、司机、秘书,却无人愿意带她上楼。

那日的晚宴和公开道歉,已经让祁雨眠在傅氏彻底没了地位。

她最终也没能阻止签约。

顾子楠拿着合同,和傅宴辞并肩走出电梯,向她露出得意笑容,“傅太太,这里可不是您来的地方。”

傅宴辞看见他,也蹙了眉,“子楠说得对,你应该好好待在家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尚未出院。

而祁父看着她,露出疑惑表情,“眠儿,你怎么瘦这么多?和晟辞吵架了?”

面对父亲的关心,祁雨眠嗓子里像塞进了石块,哽咽得说不出话。

父亲有心脏病......

事已至此,她已经不敢说破,只得哄着老人先回了家。

之后,她几乎是在哀求傅宴辞:“看在夫妻三年的份上,这项目你自己做好不好?别让祁家破产......我求求你了!”

可她的恳求只得到傅宴辞不满的叹息,“你又小家子气了。亏了钱,再赚回来就是了。子楠能学到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顾子楠听见,露出甜蜜笑容,“晟辞,你对我真好......”

在傅宴辞转身的时候,她却小声对祁雨眠道:“你放心,我会把祁家的钱都投在高风险项目上......玩票大的,给你爹赚个棺材钱。”

“顾子楠!你就是故意的!!!”

祁雨眠终于忍无可忍,冲上去抢她手里的合同。

撕扯中,两人一起摔出了三层的围栏,即将跌落。

危急时刻,傅宴辞赶回,一把将顾子楠拉了上去。

而祁雨眠,眼睁睁看着他的视线扫过自己,选择了更远的顾子楠。

他又一次在生死关头放弃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祁雨眠眼中的光彻底熄灭。

她终于坚持不住,摔下三楼,右腿发出清晰的喀嚓声,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祁雨眠又一次晕了过去。

7

三天后祁雨眠醒来,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

【傅氏新晋副总顾子楠投资失败,亏损高达数百亿!】

【祁家家主急病送医,生死不明!】

【傅宴辞代表傅氏发言,说此次失利对傅氏只是小小挫折,并没有伤筋动骨。】

一条条扎心的新闻,让祁雨眠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看到祁母几十条未接电话,泪水扑朔朔落下。

母亲一辈子平平顺顺,没想到最大的磨难,竟然来自她这个不孝女!

她抖着手回了电话,祁母哭到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祁家资金链断了。

父亲怎么也没想到,上百亿给出去,不过三天就亏光了。

他急怒攻心,晕死过去,现在刚从手术室出来,还在ICU昏迷。

祁母一句没有指责祁雨眠,只是哭道,“眠儿,祁氏和傅氏签了很多项目,如果没有资金做完,我们会背上巨额违约金......那才是真的永无翻身之路了!”

祁雨眠压下满腔的愤怒悲苦,安慰母亲,“您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说完,她挂了电话,回了趟家。

因为从三楼摔落,她右腿骨折打了石膏,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让保姆推着。

大半个月没有回来,家中显得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保姆嗫嚅道,“先生这段时间,一次也没回来看小少爷。”

祁雨眠抿了抿唇,露出苦涩笑容。

从偷偷摸摸装作加班,到公然夜不归宿......傅宴辞也只用了二十天。

他曾说过一辈子只爱自己,这一辈子的承诺,却在二十天用完了......

祁雨眠抱起宝宝,小小的身体温暖了她凉透的心。

她给傅宴辞打了电话,让他回家一趟,可他只说忙,回不来。

祁雨眠只好拿着手机,拍了一张她抱着宝宝的合影,给他发了消息。

【夫妻情分你不认......那看在傅家继承人的份上,你能不能宽限些时间,让祁家慢慢筹钱,渡过难关?】

消息几乎秒回,回绝得也很干脆。

【不行,子楠不同意。】

【她向来公私分明,你应该和她学习。】

果然变心的男人心硬如铁......

夫妻情分他不认,父子情分他也不认了!

祁雨眠闭了闭眼,眨落最后一滴眼泪,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三年前嫁给傅晟辞之前,曾有个人给了她一个承诺。

如今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

此后十天,祁雨眠每日在家中收拾物品。

这些年傅宴辞送给他的珠宝、豪车、房产,一件件清理在册,装进箱子。

两人青梅竹马,光合照就攒了十几本影集,还有众多充满回忆的信件、日记、小纸条,全被祁雨眠丢进壁炉,焚烧殆尽。

最后一批清理的,是她的生活用品。

到了第十天,曾经温馨的家,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再看不到她和宝宝的半点痕迹。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傅宴辞回来了一趟。

看到清空的家,和抱着孩子准备出门的祁雨眠,愣了一瞬。

“眠儿,这是在做什么?”

祁雨眠平静道,“想重新装修,换个心情。”

这般拙劣的借口,傅宴辞却没功夫多想。

他点了点头,从衣柜里拿出几件换洗衣服,着急交代,“公司有急事,我这个月不回来了......你父亲的事也别太伤心,我不会逼着他还钱的。”

因为短缺资金,祁氏承建的傅氏项目已经违约,欠了大笔债务。

明明是傅宴辞坑害了岳丈,如今倒是摇身一变,成了债权人。

生了个孩子,让祁雨眠彻底认识了眼前的男人。

她淡淡看着他接了顾子楠的电话,又淡淡看着他走出傅家,走出她的生命。

心中再掀不起一丝波澜。

傅宴辞走后,祁雨眠将离婚证装进信封,压在了婴儿床的枕头下。

放在一起的还有两份文件。

一份是顾子楠给她的离婚协议,只是在条款中间,被她添加了一条:傅家承诺永远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另一份,是傅宴辞上个月做的体检报告。

报告上赫然写着:【生育能力微弱,极难拥有子嗣】。

这报告傅老爷子看过了,曾嘱咐祁雨眠先对傅宴辞保密。

他恐怕是想,反正已经有了个孙子,不用着急。

却没想到,这孩子以后不会姓傅了!

祁雨眠唇角含着嘲讽笑意,推开大门,一辆蓝色迈巴赫已在路边等了很久。

车门打开,人未出,声已至。

“美人儿,你想好了吗?跟了我,可就不能后悔了。”

祁雨眠定了定神,将手递了过去。

“想好了......绝不后悔。”

8

两条街区外的傅氏大楼里,傅晟辞正揽着顾子楠走向停车场。

软玉温香在怀,他却有些晃神。

今天从家里出来,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像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出门时好像看到一辆眼熟的车。

蓝色迈巴赫......是谁的车?

“晟辞,怎么心不在焉?想回去陪你太太?”顾子楠佯装嗔怒,抬手掐了把他的腰,“不就是去E国替我拍套珠宝,又耽误不了你几天。”

带着钩子的绵软嗓音,故意顺着腰线往下探的小手,让傅晟辞回过了神。

“好好好,我专心陪你......不过说好了,这次回来我必须要回家了。眠儿从来没和我分开这么久过。”他妥协道。

最近一个月,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想要回去,顾子楠就会用各种手段挽留他。

和大家闺秀,温柔内敛的祁雨眠不同,顾子楠那方面更放得开,让他食髓知味。

回过神来,已经在外面住了一天,又一天。

“眠儿父亲还在住院,祁家又出了事,我应该陪她的......”他叹了口气,心底愈发忧虑。

顾子楠眼中的怒气一闪而过,拽着他上了车,嘱咐司机开向机场,又拉上了隔音层。

“知道你是个好丈夫,最疼太太。哎,我就没那么好命了......”她假意道,又一把将傅晟辞推在后座上,跨坐下来。

媚眼如丝,红唇似火,娇笑着意有所指,“我想要点东西,还得自己‘努力’。”

她动作起来,傅晟辞深深呼出一口气,心底的焦躁瞬间消散。

算了,等从E国回来,再好好陪眠儿。

他宠了她十几年,也该有个‘假期’了......

而且祁雨眠最安分听话,又能出什么事呢?

傅晟辞失笑,压下心中莫名的不安,专心忙碌。

之后,他和顾子楠飞到了E国,玩了两周,拍下了无数价值连城的珠宝。

每次傅晟辞想要回来,顾子楠就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他乐不思蜀。

总统套房的各处探索完,又去情趣酒店试过水床、全镜子天花板,再到私人沙滩、私人直升机......

到了第三周,两人在F国奢饰品店买下全系列新品,顾子楠正一件件试戴。

“晟辞,好看吗?衬我吗?”

顾子楠拿着巨大的酒红色宝石项链,在胸口比划。

见傅晟辞神色恹恹,她又故意将宝石坠进两块浑圆中间,小声道,“一会儿去私人马场,我只穿这个,好不好?”

早上傅晟辞又一次提出回国,顾子楠露出惋惜神情,说预约了私人马场。

那里的马经过特殊训练,可以双人“共骑”。

傅晟辞心领神会,又一次推迟了归期。

可现在他看着顾子楠胸口熠熠生辉的红宝石,心底一闪而过的却是......不如祁雨眠。

太艳俗,太做作,完全不如祁雨眠的清新脱俗。

他的思绪飘回了过去,眠儿十八岁成年宴上,他曾经送过她一根珍珠项链。

祁雨眠惊喜极了,当天便带着那根项链出席晚宴。

又在宴会结束后,将她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以现在的财力来看,那根项链并不算顶级......可却是年轻的傅晟辞能给的最好的。

那晚,是他今生见过的最美风景。

傅晟辞神思不属,被顾子楠晃着回了神。

可再看看面前搔首弄姿的这位......忽然就有些腻了。

“晟辞,又发呆......这颗不好看,我换钻石好不好?”顾子楠见他不回答,侧着身子挤进了他怀里。

傅晟辞揽着她,随意嗯了声,又道:“傅氏还有很多工作,今天去完马场,明天就回国吧。”

他没再用商量的句式,而顾子楠这次也没有再反驳。

她乖巧应下,又在之后的一整天,极尽所能取悦他。

傅晟辞心中满意,怀着速度回国内见祁雨眠的想法,早早入睡。

等他睡熟后,顾子楠轻手轻脚拿起了手机。

这些天,她每日都在给祁雨眠发视频。

傅晟辞和她做了多少次,她就发了多少次。

而每次他意乱神迷的时候,她都会故意缠着他比较她和祁雨眠。

“你比眠儿厉害多了!”

“比她软,比她香,声音也比她的好听。”

“和她在一起的十几年,比不上和你在一起的两个月。”

诸如此类,傅晟辞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话,在那种时刻,说了无数次,又都被她偷拍下,发给了祁雨眠。

她就不信,那位傅太太还能有脸留在傅家?

顾子楠冷笑。

她一步步走到现在,可不是为了做个外室的!

发完今天的马场视频,删除聊天记录,顾子楠又起了身,去浴室冲澡。

可她离开后,傅晟辞却睁开了眼睛,拧着眉头拿起了她的手机。

每天半夜,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

9

傅晟辞记性很好,他看到过顾子楠的手机密码,随手输入。

点进聊天记录,没找到什么异常。

多心了?

傅晟辞摇头失笑。

也是,顾子楠虽说能力一般,家世普通,可她没什么坏心,对他也很痴情。

她已经承诺回去后就带环,这辈子不要孩子,绝不让他为难......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正要放下手机,手指却误触点进了通讯录,又鬼使神差拉到下方。

赫然看到了祁雨眠的头像。

傅晟辞猛然一惊。

顾子楠什么时候加眠儿好友了?!

他明明很严肃告诫过,决不许她闹到眠儿面前,也决不许她们私下有联系!

想起刚才顾子楠趁他睡着,悄悄拿起手机的模样,傅晟辞心中逐渐有了不好预感。

可当他点开聊天对话框查看,里面却干干净净,连个打招呼的笑脸都没有。

他想了想,小声给助理打了电话。

“找熟人去电信局,查一下这两个号码之间的聊天记录。”

刚挂了电话,顾子楠从浴室里出来了。

“晟辞?怎么醒了......这么晚和谁通电话呀。”

她笑着靠近他怀里,身上是他最近闻惯了的馥郁香气。

往日让他心动不已的气味,如今却让他有些反胃。

傅晟辞盯着她,直到她露出尴尬笑容,“怎么了?”

“没什么事瞒着我吧?”他淡淡道。

“晟辞你说什么呢!当然没有......快睡吧,我都困了。”

顾子楠回答得很迅速,可傅晟辞心底却越发不安。

她否定得太快了,实在是像心虚......

第二日,傅晟辞不理顾子楠的撒娇,改了最早的航班,回了国。

下了飞机已是半夜,他捏着手机,点开和祁雨眠的消息框。

眠儿很久没回过他的消息了。

这几天,他一直早晚各一条消息,问她宝宝乖不乖,父亲身体好起来没有......可她一条都没回。

傅晟辞知道她在气自己没帮祁家。

无奈,昨天登机前又发了两条:【我从海外分公司挪了钱,等我回来,就给祁家堵上窟窿,好不好?】

【别生气了......我想你和宝宝了。】

可祁雨眠依旧没有回复。

他想现在就给她打电话,又担心太晚吵到睡着的宝宝,只得强自忍耐着,一路飞驰回到家里。

车停进别墅院里,傅晟辞抬头,发现整个别墅黑漆漆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不对劲......

往常祁雨眠就算睡了,都会在客厅留下一盏灯给他。

他的脚步控制不住地越来越快,猛然推开门,冲进客厅,空无一人。

再奔上二楼,拧开卧室门把手......还是无人。

悬着的心终于坠落深渊。

傅晟辞满脑子都是暴走的可怕想象,拿起手机,疯狂给祁雨眠打电话。

电话铃一遍遍响起,又一遍遍转入语音信箱,33通没有一通被接起。

甚至连保姆,也没接他的电话。

他只得不停安慰自己。

“没事的,眠儿说要重新装修......可能是先换个地方住了。”

可打开灯后,他在空空荡荡的别墅中,找到几个箱子。

拆开看,全是他曾经送给祁雨眠的物品。

从珠宝、到豪车钥匙、再到世界各地的房产证明,全都在列。

附带一个记事本,一条条登记清晰。

【20XX年,二十五岁生日,送HK房产一栋。已归还。】

【20XX年,二周年结婚纪 念日,送海外信托基金十亿。已归还。】

............

【20XX年,十八岁生日,送珍珠项链一条。已归还。】

夹在中间的“已归还”字眼,扎得傅晟辞瞳孔生疼。

他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祁雨眠没有装修,也没有出事......她只是离开了。

决绝的、不留后路的,甚至连保姆和宠物狗都带着,离开了这个家。

丢下了他。

傅晟辞满脑子轰鸣,思绪乱成一片。

而恰在此时,助理的消息发了过来。

【老板,您要的聊天记录......最好在没人的地方看。】

助理欲言又止,傅晟辞皱眉点开。

入目第一条便是:【傅晟辞出轨了,我有证据。】

浑身的血液猛然冲上头来,将他的眼逼得血红。

“顾子楠......谁给你的胆子!!!”

10

傅晟辞的怒气直冲上头,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片血红。

他强忍着,又继续看聊天记录。

几乎每一条都踩在了他的神经上。

原来祁雨眠被约到了私人俱乐部,亲耳听到了他说的话。

原来几乎每日,顾子楠都在给她发不堪入目的视频。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眠儿,被欺负成了这样!

“顾、子、楠!”

适才的恐慌不解,尽数有了出口。傅晟辞宛如暴怒中的狮子,急需撕扯些什么。

他在空无一人的客厅转了三圈,电话保镖下了命令。

“去郊外别墅,把顾子楠给我抓来!”

............

另一边,顾子楠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进了傅晟辞给她买的别墅。

这间别墅上下三层,外加一间地下娱乐室和前后院子,内里则由F国请的设计师布置装潢,花了傅晟辞几个亿。

数月前,顾子楠绝不敢奢想这样的地方。

可现在,她不但能住,还能在全世界都买下这样的房产。

她心情愉悦地哼着歌,靠在松软的沙发上,给傅晟辞发消息。

【宝贝,我到家了,明天见~】

随即,又给祁雨眠发了一个定位。

【我和晟辞的新家,欢迎来做客哦。】

放下手机,顾子楠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祁雨眠应该拿到离婚证了吧。

为防止意外,她还特意把傅晟辞带去了国外,给了傅太太足够的时间滚得远远的。

但毕竟是这么大的家产,谁也不好说她会不会改主意。

这消息还得持续发。

顾子楠拿定主意,又拍了几张新买礼物的照片,发给祁雨眠,之后才洗漱上了床。

“辛劳”三周,她也有些虚,只是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梦乡。

梦里,她身着婚纱,和傅晟辞手挽着手,走向婚姻殿堂。

可那礼堂的钟声却越敲越响......直至将她惊醒。

“谁啊?大半夜敲门......”顾子楠翻了个身,没有理会。

可下一秒门轰然被砸开,吓得她困意全飞。

一群男人冲了进来,什么话也没说,抓起她就往外拖。

顾子楠拼命挣扎,尖声大叫:“你们是什么人?我丈夫是傅晟辞!放开,伤到我,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她的怒骂换来的却是狠狠一脚,正中她的肚子,痛得她瞬间蜷缩起来。

“队长,怎么办?她不太老实。”其中一人问。

另一人按了下耳机,得了指示,走近蹲了下来,言语嘲讽,“你说你丈夫是傅晟辞?”

顾子楠痛得满脸是泪,赶紧道,“对......你放了我,跟他要钱,要多少他都会给的!”

“可我怎么听说,傅总夫人是祁家女儿?和你长得也不一样啊......肯定是骗我,给我打!”

顾子楠吓个半死,连声尖叫,“祁雨眠和傅晟辞离婚了!三周前就离了!我们马上就结婚,真的,不信你让我给傅晟辞打电话!”

声音透过耳机,传到了傅晟辞的耳中。

他怒不可遏,“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和眠儿离婚,娶你这种货色!把她给我带回来!不听话,就打到她听话!”

耳机隔音并不好,傅晟辞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顾子楠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跌坐在地。

“你自己也听到了......命令我们抓你的,就是你的好‘丈夫’,傅总。”

队长嗤笑,“他还关照我们打到你听话呢。”

说完,不等顾子楠回过神来,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又一巴掌。

足足扇了99巴掌,扇到她脸颊红肿,头晕目眩,一张口吐出三颗带着血沫的牙齿。

顾子楠再也说不了话了。

她像只死猪一般,被保镖拖上了车,片刻后又带进了傅家。

傅晟辞正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垂着眼眸,脸色漆黑如墨。

“三个月前,我在医院外遇到你,不是意外......是你安排的吧?”

他的声音已经不显愤怒,低沉而平静,却更让顾子楠恐惧。

她曾听闻傅家独子手段颇狠,可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很温和......直到今天被狠狠教训一通,才终于怕了。

她不敢说是,又不敢撒谎,只得摆出可怜模样,拼命摇头。

而傅晟辞也不需要她回答。

他只是一样样细数顾子楠的罪状,“之后,你偷看我的手机,查到眠儿的联系方式,加了她,又买通人故意诱导我说出那些话......”

“晚宴那日,摔向车道,是你争宠的手段。”

“祁家投资,明明是你求着我去要的,和眠儿却说是我提出。”

“你还故意搞砸了投资......让祁家破产,让眠儿恨我......”

“顾子楠......你很厉害嘛。”

最后这一句,带着无边的怒气和恨意,傅晟辞看着面前肿着脸,丑陋不堪的女人,很想现在就拖她下去折磨。

可是不行,他还有一件事想不通。

“只是,我怎么就和眠儿离婚了?我从未同意过,也没签过她给的合同。”

“顾子楠,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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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霁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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