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茶客嘴里的“脏”真没冤枉人。80年代我爸去勐海出差，回来说茶厂地面比老家猪圈还滑，茶叶直接铺水泥地上，工人穿着胶靴踩来踩去，最后那点带泥的沫子也扫进麻袋。现在去大益车间得换三次鞋，风淋室吹得我刘海横着飞，发酵箱是医用级不锈钢，温度误差不超过0.5℃——当年要

我上周刚把家里那饼2003年的老班章扔了，不是嫌贵，是实在咽不下去——一想到当年那些“脚踩茶”“鸡屎发酵”的江湖传说，嘴里就发苦。

可转头就在直播间看到00后小姑娘们把普洱当奶茶囤，还晒检测报告，菌落比自来水都干净。这反转太狠，像有人把我童年记忆格式化。

老茶客嘴里的“脏”真没冤枉人。80年代我爸去勐海出差，回来说茶厂地面比老家猪圈还滑，茶叶直接铺水泥地上，工人穿着胶靴踩来踩去，最后那点带泥的沫子也扫进麻袋。现在去大益车间得换三次鞋，风淋室吹得我刘海横着飞，发酵箱是医用级不锈钢，温度误差不超过0.5℃——当年要是这条件，港商能把订货价再压三成。

最绝的是那个色选机，0.02毫米的霉斑都能揪出来。茶厂大姐说以前全靠老太太拿镊子夹头发，现在机器1小时能干掉她们全村人仨月的量。我摸着那些被选掉的“ defect茶”，突然明白我们骂了半辈子的“脏”，其实是穷——穷到没资格讲卫生。

现在连茶农手机里都存着农残检测报告截图，像城里人的健康绿码。前阵子收秋茶，90后茶农周凯直接甩给我一张二维码，扫码能看到他家那块地去年打的什么农药、哪天采的、谁炒的，比我自己体检报告都细。他爹在旁边嘟囔：“以前茶叶是庄稼，现在是芯片。”

可也别高兴太早。昆明茶叶市场二楼拐角那家店，老板还在用90年代的花油纸包茶，我指着SC标志问，他啪地换了个没标签的箱子：“要证有证，要味有味，35一饼， detect不 detect的，喝不死人。”得，江湖还没死透，只是学会了隐身。

我回家把扔掉的茶饼又从垃圾桶翻出来——老班章确实脏，但脏的是故事，不是茶叶。下次谁再说普洱脏，我就让他看那张菌落总数1000的检测报告，再补一句：你怕的不是茶，是当年穷到只能喝脏茶的自己。

来源：梦幻葡萄yfOtL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