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第六年,我有了别的女人,可我深爱妻子,只能委屈她当外室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8 09:36 1

摘要:她是我贫困潦倒时,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一抹微光,是我年少时遥不可及、求而不得的心口朱砂。

我与阿婉成婚的第六个年头,心终究是分了岔。

那岔路的名字,叫盈娘。

她是我贫困潦倒时,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一抹微光,是我年少时遥不可及、求而不得的心口朱砂。

我扪心自问,我深爱着我的妻子阿婉。

这份爱,沉甸甸,带着感恩与敬重。

毕竟,若无她的家族襄助,我不过还是那个在泥地里打滚的穷小子,又怎能一朝翻身,成了如今人前显赫的县令大人?

而盈娘……她似一株柔弱无骨的菟丝花,虽得我万般怜爱,却也只能委身于那不见天日的巷弄中,做我一辈子的外室。

一个是端方贤惠、温婉大气的正妻,一个是娇俏可人、善解人意的外室。

我如同一个贪婪的旅人,在两处截然不同的风景间肆意流连,自以为坐享着那难得的齐人之福。

……

当我从安置盈娘的春柳巷那方小院里踏出时,日头已经偏西,金黄的余晖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这次公务繁忙,足有小半月未曾过来,盈娘那丫头缠人得紧,临走时几乎要哭湿了我的前襟。

“陈安,你看我的衣裳,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掸了掸袖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盈娘身上脂粉的香气。

陈安是我的心腹小厮,一路跟着我从微末爬起,也是这世上唯一知道盈娘存在的人。

他躬着身,落后我半步:“老爷,一切妥当,连一丝褶皱也无。

只是……您别怪小的多嘴,那盈娘姑娘在巷子里也是日盼夜盼,您这般偷偷摸摸地过来,终究不得尽兴。

何不寻个由头,将人迎回府里?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您如今也是官身,纳一房美妾再寻常不过,想来夫人那边,也是通情达理的。”

我闻言,脚步一顿,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懂什么。”我斥道,“夫人她……是不会点头的。

当年我尚是白身时,就承诺过她,此生此世,终生不纳二色。”

我娘去得早,我爹是村里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庄稼汉。

而阿婉,她是城中富商陈老爷的掌上明珠,自小锦衣玉食。

我幼时,有幸跟着村里唯一的老童生囫囵认了几个字。

那时最大的奢望,也不过是日后能在城里寻摸个账房、管事的活计,那便算是祖坟冒了青烟。

未曾想,读了几年书,老童生竟捋着胡须说我有天分,将来成就必在他之上,或许……能考个秀才回来。

我爹闻言大喜过望,仿佛已经看到了我摆脱这土里刨食的命运。

他勒紧了本就干瘪的裤腰带,一心要供我这条路走到底。

然而,寒门求学,何其艰难。

辛苦耕种一年,所有收成,也不过堪堪够买上两本旧书,或是几根分叉的劣质毛笔。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爹因积劳成疾,撒手人寰。

家徒四壁,我连一副薄棺都置办不起,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插了草标,在街头卖身葬父。

是路过的阿婉,见我形容凄惨,动了恻隐之心。

她将我带回了陈府,不仅帮我体面地安葬了老父亲,还在陈府给了我一处容身之所。

陈老爷不愧是积善之家,仁厚无比,非但没让我签那屈辱的卖身契,反而对外宣称,我是他一位故友的子侄,暂借住于此。

在陈府,我第一次被人尊称一声“少爷”,更难得的是,陈老爷为我请来了当地最好的名师,悉心教导。

阿婉虽是富商独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身上却没有半分骄横之气。

她待我,如春风拂面,温柔、善良,从未因我出身低微而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

为了能有朝一日堂堂正正地站在她身边,我摒弃了所有杂念,日日苦读,锥刺股,囊萤映雪。

终于,皇天不负,我在十八岁那年考中了秀才,也在同一年,娶到了我心心念念的阿婉。

能得阿婉为妻,是我崔承此生最大的幸事。

我深爱着她,那份爱里,有感激,有敬重,更有倾慕。

我既得了她,此生便再无他求。

我早就暗下决心,我的后宅,永远只会有阿婉一个女主人。

所以,即便后来我中了举人,外放当了这安阳县的县令,也从未改过初心。

我的后宅,绝不能有那些莺莺燕燕碍了她的眼。

和盈娘的再次纠缠,纯属一个意外。

盈娘,便是我幼时那位启蒙恩师——老童生的孙女。

我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自小便一同在老童生的戒尺下识字、背书,也一同在田埂上追逐、玩闹。

盈娘知道我家境贫寒,时常从家里偷两个烤红薯揣在怀里,我们就坐在河边,你一半我一半,笑着分吃。

那两个烤得焦黄的红薯,在当时的我看来,便是世间最奢侈的美味。

《诗经》里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惜,我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我爹尚在世时,曾看出了我的心思,托了媒人去盈娘家提亲,想为我俩先定下婚事。

可一向对我青眼有加的老童生,那日却勃然大怒,当即拍了桌子,将媒人赶了出去,更明令禁止盈娘再与我相见。

后来,我按捺不住,厚着脸皮偷偷寻了盈娘一面。

她站在篱笆墙内,低着头,不敢看我:“崔哥哥,对不住……但我阿爷说得对,我们两家……终究是云泥之别。

以后,还是莫要再来往了。”

没过多久,老童生便带着盈娘搬离了村子,不知去向。

等我再见到盈娘的时候,已是去年。

我二十三岁,已是安阳县令,正与陈安在府城出公差。

而二十岁的盈娘,却成了街边一个支着馄饨摊子的寡妇。

那日,我带着陈安在府城闲逛,正琢磨着给阿婉带些什么新奇的礼物回去。

正巧,在街角处,我看到盈娘被人为难。

一群地痞围着她的摊子,言语轻佻,动手动脚。

她曾经那张笑容明媚的脸上,如今只剩下不符合年纪的沧桑与麻木。

我出手帮她解了围。

她认出了我,眼中的怔愣一闪而过,随即便红了眼眶,局促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双眼。

我坐在了她那油腻腻的摊子上,要了一碗她亲手做的馄饨。

热气氤氲中,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她的过往。

当年她随阿爷定居府城,被老童生许配给了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本也过了几年安稳的好日子。

没想到,去年她丈夫突染重病,家中银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却还是没能留住那条命。

盈娘成了寡妇,被夫家赶了出来,只能重操旧业,支了个馄饨摊子勉强度日。

看着盈娘这副模样,我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道是该幸灾乐祸,嘲笑她阿爷当年有眼无珠,错过了我这个潜力股;

还是该感慨世事无常,我昔日求之不得的白月光,终究是跌落凡尘,被摔在了泥地里,任由市井小人踩踏。

我给盈娘在府城租了一个小巧的院落,又给她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我想着,过往虽如云烟,但老童生总归于我有半师之恩,盈娘也与我有着那段青梅竹马的情分,能帮一把,便帮一把。

我回了安阳县,与阿婉依旧举案齐眉,日日恩爱。

只是心里,会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想起盈娘那双通红的眼睛。

但我克制着,没有再去府城看过她。

我知道,我不能对不起阿婉。

我与盈娘真正有了纠葛,是在三个月后。

她竟独自一人,寻到了安阳县。

陈安来通报时,我正提笔处理公务,闻言眉头紧锁。

“先将人安置在客栈。”我吩咐道,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烦躁。

下值后,我去了客栈。

“阿承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盈娘一见到我,便红了眼眶,那副怯生生的模样,一如当年。

“你来寻我,可是有事?”我有些不耐。

虽说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但这孤男寡女的,传扬出去,总归是对我的官声有碍。

时辰已经不早了,阿婉此刻定然在府中等我用膳。

厨房一定炖了我最爱的乳鸽汤。

被盈娘这么一打搅,不知回到府里,那汤还热不热。

盈娘见我神色不豫,更显慌乱,她拉了拉我的衣袖,颤抖着,将一枚早已褪色、布料粗糙的绢花递到了我手里。

我愣住了,那久远的、几乎被我刻意遗忘的记忆,瞬间浮上心头。

少时,曾有货郎挑着担子来村中叫卖。

我拿出了积攒了许久的铜板,在那一堆花花绿绿的物件中,唯独买下了这枚最不起眼的绢花。

我曾亲手,将它戴在了盈娘的发间。

那时的她,笑靥如花,满脸都是少女的娇羞与甜蜜。

“阿承哥哥,你还记得这枚绢花吗?”记忆中盈娘的俏脸逐渐消散。

面前的她,面色憔......

我冷哼一声,心头的烦躁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取代,我缓缓开口:

“你既已铁石心肠拒了我的求亲,留着这个廉价的玩意儿做什么?如今又拿出来,是何用意?难不成是想让我顾念旧情,多赏你几两银子?”

盈娘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睛,紧咬着下唇,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阿承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怪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哽咽着,

“是我辜……辜负了你的心意……我真的知道错了……这枚绢花,我一直贴身留着……我……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亲口……亲口向你道歉……”

盈娘泪如雨下,竟是站立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我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加烦躁,脑海中莫名想起了阿婉。

阿婉就从来不会做出如此失态的模样,她总是从容、端庄,即便是哭,也是无声地落泪,惹人怜惜。

我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弯腰扶起了盈娘:“罢了,往事如烟,都过去了。

你今日且安心在此住下,明日我叫陈安送你回府城。”

盈娘小声地抽泣着,紧紧抓着我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承哥哥,谢谢你……谢谢你还肯帮我。

明日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今日,我们能一起吃顿饭吗?就当……就当是践行。”

盈娘低垂着头,肩膀还在微微抖动。

我皱了皱眉,心想吃顿饭也用不了多少工夫,便辛苦阿婉多等我一会儿。

盈娘极尽殷勤之能事,伺候我用饭。

时而站起身为我斟酒,时而将盘中最好的那块嫩鱼肉夹到我碗里。

用完饭后,她甚至跪在地上,为我捧上漱口清茶。

我心中那点男人的虚荣,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当年那个我求而得的姑娘,如今只能伏在我脚边,仰我鼻息。

酒意上涌,混杂着一种扭曲的得意,我笑了笑,一把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看来你嫁人后,倒是没少学这怎么伺候男人的功夫。

比我府里那些个粗使丫鬟,可是周到太多了。”

盈娘又抬起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面盛满了雾气。

“阿承哥哥,你莫要取笑我了……你不仅不怪我当年的任性,还这般帮我……别说是伺候你用饭,便是……便是别的什么,盈娘也……也会好好伺候你的。”

“别的什么?还能有什么?”我有些头晕,许是多饮了两杯,心头也平添了几分燥热。

盈娘突然挣脱了我的手,竟是顺势坐到了我的腿上,双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朝着我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

我的头更晕了,下身也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阿承哥哥……就让盈娘……好好报答你的恩情。”

盈娘拉着我的手,放在了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同时,她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了我的腰带。

那一夜,我才知晓,盈娘着实是个天生的尤物。

我从未去过烟花之地,不知道那些风尘女子是如何伺候客人的。

我想,大概,也不过就是盈娘这般吧。

她纵着我,甚至引导我,做出各种我闻所未闻的动作,嘴里说着那些能把人骨头都叫酥的浪话,叫声更是毫不掩饰,甚至……她还跪在地上,用嘴替我清理……

阿婉就从来不会这样。

她饱读诗书,我们更多的是对弈品茗,聊书中趣事,或是探讨哪位大家的画作更胜一筹。

她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即便在床笫之间,也总带着矜持与羞涩,羞于发出半点声响,对于我偶尔提出的要求,也总是红着脸拒绝。

阿婉虽好,如同一杯醇香的清茶,可同房时,我总觉得隔靴搔痒,不够尽兴。

而盈娘不同,她像是一壶烈酒。

我只管纵情驰骋,丝毫不用顾忌她的感受,那种酣畅淋漓的舒坦,是我从未在阿婉那里体会过的。

与盈娘那一夜荒唐之后,我没再提送她回去的事。

我偷偷在春柳巷,给她置办了一处小院子,既安静又隐蔽,方便我过去与她厮混。

我知道这事儿对不住阿婉。

但是转念一想,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我只是在盈娘身上发泄那些无处安放的欲望,从未想过要给她什么名分。

我的后宅主母之位,始终是阿婉的,也只会是她的。

如此一想,我便觉得,自己也算没有违背当初的誓言了。

与盈娘暗通款曲三个月后,岳父的寿辰临近了。

岳父待我恩重如山。

自我入仕以来,他更是出了不少银钱,帮我上下打点,这份恩情,我始终牢记在心。

我费了许多力气,才打听到岳父素来喜爱的那位书画大家——刘大师,近来正在隔壁的荆州府书院任教。

岳父家大业大,金银俗物他自是不缺。

我若是能求来一幅刘大家的亲笔画作贺寿,他老人家定会龙颜大悦。

荆州府不算太远,但一来一回,也得十天半月。

阿婉得知我的打算,十分感动我的这份孝心,却也对我流露出几分小儿女的不舍。

夜里,阿婉依偎在我身旁,吐气如兰。

若是往日,佳人在怀,我定是把持不住,要与她颠鸾倒凤一番。

但是有了盈娘之后,我对阿婉在床榻之上的兴趣,便淡了许多。

我觉得与阿婉行夫妻之事,有些……无趣。

偶尔的几次,也不过是怕她心生疑窦,例行公事罢了。

我抱着阿婉温软的身子,脑子里想的,却是盈娘的百般风情。

与她相处久了,她胆子愈发大了,那些伺候人的花样也层出穷不穷,总能让我欲罢不能。

想到要有十多天不能与盈娘温存,我心里着实有些舍不得。

一个荒唐的念头,忽然从我心底冒了出来:此次去荆州府,山高水远,何不……带上盈娘?

离得这般远,阿婉断不会知晓。

我看着身边已经熟睡的阿婉,她恬静的睡颜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蹑手蹑脚地起身,走了出去。

“陈安。”我唤来心腹,低声吩咐,“此次荆州府之行,你安排一下,带上……春柳巷那位,同去。”

陈安办事一向牢靠,不用我多说,他定然会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

清晨,阿婉早早便起身,为我仔细整理行囊。

她一边叠着我的中衣,一边柔声细语地叮嘱:“夫君此去,路途遥远,凡事都要当心,切莫舍不得花钱。”

她又从自己的私库里,取了五百两银票,塞到了我的荷包里。

我心下涌起一丝愧疚。

我一个七品芝麻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百两。

这些年,若非依仗岳父的帮衬,阿婉又将她的嫁妆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如何能过上这等体面富足的好日子?

我揽过阿婉的肩膀,暗下决心,待我此番回来,必要好好弥补她,日后那春柳巷,也定要少去。

“夫君,你只带陈安一人出门,我总归有些不放心。

要不,还是带上两个丫鬟,路上饮食起居,也伺候得更妥当些。”阿婉仰头看我,眼中满是关切。

我笑着,轻抚她的脸:“你夫君我啊,可不是什么讲究排场的人。

轻装简行,才走得快。

更何况,带上丫鬟,反倒是拖累。”

我故意顿了顿,柔声道:“除了我的阿婉,旁的女...离我近了,我便觉着不自在。”

我看着阿婉闻言,脸颊飞起一抹红晕,娇羞地垂下了头,心下说不出的熨帖。

盈娘虽说在床榻上深得我心,但若论容貌,也不过是清秀二字。

而阿婉,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称得上一句花容月貌。

若论文墨才情,盈娘更是比阿婉差了十万八千里。

算来算去,我除了能在盈娘身上获得一些原始的、身体上的舒爽,其他的,无论是精神上的共鸣,还是人前的体面,终究还是得与阿婉在一起。

因为带着盈娘,马车慢行,去荆州府的时间多花了不少。

好在,此行还算顺利,我不仅见到了刘大家,还投其所好,顺利求得了一幅他亲笔所绘的《松鹤延年图》。

这几日,盈娘与我朝夕相对,虽无夫妻之名,倒也做尽了夫妻之事。

在马车里,也能温香软玉在怀,她的小意殷勤我十分受用。

晚间,盈娘便与我共住一间客房,红袖添香,别有情趣。

“阿承哥哥,我从未来过荆州府这等繁华之地,明日……你能不能带我四处逛逛?”盈娘靠在我身上,低声向我恳求。

这里远离安阳县,绝不会被旁人发现。

这几日,她伺候得我通体舒畅,满足她这点小小的愿望,倒也无妨。

我笑着应了。

盈娘高兴地欢呼出声,当夜,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让我开心,还央着我在她的雪白的背上,画了一幅怒放的牡丹图。

不过是满足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要求,她便如此雀跃。

作为男人,见她这般依赖、讨好的姿态,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云雨初歇,盈娘慵懒地靠在榻上喘息。

我忽而画兴大发,取来纸笔,将她此刻的姿态画在了纸上。

我笔下的她,身姿袅娜,衣衫半褪,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潮红。

而那作为闺房之乐的牡丹图,在她背上更是栩栩如生。

男人征服女人,是最原始的欲望。

“这幅画,你且带回去,挂在你房中。”我揽过盈娘,哈哈大笑,“以后我每次过去,都能看到。”

“阿承哥哥,你真坏。”盈娘娇嗔着,又往我怀里钻了钻。

次日清晨,我依言带着盈娘在荆州府最繁华的街道上闲逛。

“阿承哥哥,你看!那『珠玉阁』好生气派!”盈娘指着街角最大的那间首饰店,满脸都是向往。

“走,进去瞧瞧,给你选两件喜欢的。”我拉着她走了进去。

珠玉阁不愧是荆州府首屈一指的珠宝首饰店,里面琳琅满目,金光闪闪,就算我是个男人,看着这些精致的首饰都不免心动。

想到远在家中的阿婉,我一眼便相中了一对成色极佳的东珠耳环,色泽温润,光华内敛。

阿婉的肌肤莹白,戴上这个,定然相配。

我一问价格,三百五十两。

我又转头,给盈娘选了一只做工尚可的金钗,并几朵镶嵌了碎珠子的珠花,总共不过六十两。

回到客栈,四下无人时,盈娘撅着嘴,有些不满地看着我。

“阿承哥哥好生偏心。

给我的这些,加起来也不过六十两。

可给『那位』的,却足足花了三百五十两!”

我闻言,心头火起,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看来是我平日太过纵着她了,竟让她生出了这等攀比之心。

她好听点是我的外室,说得不好听,不过是我床榻之间,讨我欢心的玩意儿罢了。

她凭什么,也敢和我的阿婉相提并论?

“你倒是有几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你记住了,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八抬大轿抬进门的。

而你……”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用一种冰冷而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盈娘。

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阿承哥哥,你别生气……是……是我说错话了……”

盈娘的脸“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

我冷笑一声,就是要她明白,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随时可以收回。

“好了,不过是小事,我何时说过不要你了。”我缓和了神色,又将她揽入怀中。

我享受的,就是她这种只能依靠我、讨好我的感觉。

十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回程的马车先停到了春柳巷的巷口,我搀扶着盈娘下了马车。

“阿承哥哥,我真舍不得离开你……”盈娘拉着我的手,眼圈又红了,“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日日都见到你。”

她的意思我岂会不明白?不过是想让我把她迎回府里,哪怕是做个见得光的妾室。

我摇了摇头,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字一句地盯着她。

“盈娘,你给我记牢了。

我绝无可能给你名分。

我的后宅,从始至终,只会有她一人。

你若安分守己,这院子,这银钱,你照样有。

你若敢动什么歪心思,让她知道了我们的事,我定不饶你。”

我没有理会盈娘在我身后压抑的哭喊,转身便走。

女人啊,果然是不能太纵着。

当初那个摆馄饨摊的寡妇,每月赚不到二两银子,所求不过是吃饱穿暖。

与我在一起之后,我每月给她百两银子,还时常送些衣物首饰。

如今的盈娘,都能指着八十两的首饰嫌便宜了,更妄想登堂入室。

我下定决心,定要冷落她一段时日,断不能再助长了她的气焰。

与阿婉小别旬日,我才发觉,我是真的想念她。

陪她用过晚饭后,我拉着她的手,在月色下的花园中散步。

月色如水,洒在阿婉本就美丽的俏脸上,更添了几分清丽与圣洁。

我与盈娘,是肉体上的沉沦;而我与阿婉,才是真正的灵魂相契。

我将在荆州府买给她的那对珍珠耳环,亲手戴在她莹白的耳朵上,而后满意地搂过她的肩膀。

“这是从荆州府最有名的珠玉阁里寻来的,温润内敛,配我的阿婉,正合适。”

“谢谢夫君的礼物,我很喜欢。”阿婉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声音,她的气息,都勾得我一身燥热。

与妖精似的盈娘相处了这么久,我又开始无比想念保守而羞涩的阿婉了。

“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辜负了。”我拉着阿婉的手,快步回到了我们的卧房。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唇瓣,忍耐不住,便想亲上去。

“夫君……”阿婉却轻咬下唇,脸上带了几分羞红,微微侧过了头。

“不巧,我这几日……葵水来了……”

阿婉的话,犹如一盆兜头的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我所有的欲望,连同那份久别重逢的温情,在这一刻,瞬间熄灭。

岳父生辰那日,宾客如云。

作为女婿,我一大早便带着阿婉回去,陪在岳父身侧。

我见时辰差不多了,便拿出了为岳父贺寿的画作。

“爹,这是我为您求来的刘大家的画作,是一幅仙鹤祝寿图,祝您岁岁常青,福寿绵长。”

“好好好,你真是有心了。”

岳父十分高兴,在众人面前接过我手中的画卷。

画卷缓缓打开,众人都吸了一口气,开始窃窃私语。

只见画卷中赫然是我为盈娘做的画。

女子的裸背呈现在众人眼前,背后的牡丹图红得刺眼。

我冷汗直冒,想来是装裱的材质相同,拿错了画。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这是我赠与怡红院姑娘的画,您将刘大家的画作交给我装裱,我将这幅也拿去装裱了,小的一时不察,拿错了画。”

陈安冲了出来,替我担下了这罪过。

我心下一松,装作暴怒的样子。

“成何体统!你去逛青楼就算了,还将这么重要的事弄错!还不赶紧滚去将刘大家的画拿过来!”

陈安跌跌撞撞地跑远,我忐忑地看着岳父和众宾客。

“误会罢了,子承不必生气。”

岳父皱着眉头,淡淡开口道。

很快,陈安就将就将刘大家的画作拿了过来。

午后,宾客尽散,只剩自己人时,阿婉夺过画作,将其剪成了两半。

“画是好画,可惜进错了地方,沾染了几分脏气,这样的东西,不配留在我爹身边。”

我愣住了,阿婉从没有如此生气过。

我想了想,陈安的认罪顺理成章,说法也并无漏洞。

阿婉不可能知道真相,想来是她冰清玉洁,最是厌恶青楼妓 女,所以才如此。

我下定决心,这几日要好好哄哄阿婉,万不能让她知道真相。

“老爷,春柳巷那边……”

夜深人静,陈安站在我面前,嘀嘀咕咕的。

我有些烦躁,捏了捏眉头。

“那边又怎么了,有话直说。”

“小的今日去拿画,正巧碰到了春柳巷请大夫,那位……怀了身孕。”

“此话当真?”

我有些激动,我与阿婉夫妻感情甚好。

我当了官,家里钱财也充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们成婚6年没有子嗣。

阿婉身子弱,很难受孕。

虽说我这些年一直安慰阿婉,子嗣一事要随缘。

但是与我同龄之人孩子都五六岁了,我又怎能不盼着有儿有女?

“小的怎敢欺骗老爷,只是……那位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说是日日思念您。”

听了陈安的话,我静下了心,这个孩子必须得留下。

可盈娘是个外室,外室生的孩子是连庶子都不如的。

若是能将盈娘纳进府里,生的孩子记在阿婉名下,那孩子就有了嫡出的身份,我也能坐享齐人之福。

可是,阿婉断不会同意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岳父寿辰后,我能明显感觉到阿婉对我的疏离。

本想着这些日子好好哄哄阿婉,求她接纳盈娘。

可却接连几次吃了闭门羹,莫说温存一二,她连房门都不让我进,与她说话也爱答不理。

我起初有些忐忑,怕是盈娘之事走漏了风声。

也曾想做小伏低一番,可看了几次阿婉的冷脸,我还是甩袖离去。

毕竟我已经是官身,早已不是当年的穷小子。

阿婉不过是商家女,这些年我哄着她、捧着她,难道对她还不够好吗?

士农工商,陈家再有钱,也是排在最后面,从商最是低贱。

自古以来,夫为妻纲,我爱阿婉,愿意受着她的小性子。

本也想过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她把大家闺秀的古板刻到了骨子里,从未像盈娘一样事事顺从。

即便没有给我生下一儿半女,也从未说过替我纳妾繁衍后嗣。

无子、善妒,阿婉早就犯了七出之条。

现在我不过是想把怀了身孕的外室接回家中,从未想过搞什么宠妾灭妻。

阿婉的正室身份也没人能够撼动,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陈安传来消息,盈娘那边时常害喜闹得厉害。

我便每天下值后都去春柳巷,甚至还偶尔留宿。

阿婉许是在与我赌气,对我时常不在府里不闻不问。

“阿承哥哥,夫人那边肯定是在等你去哄,你日日陪我,若是让夫人知道了……会不会容不下我们的孩子啊。”

盈娘有了身孕后,添了几分温柔。

与她共处实在是令我快活,大夫说孩子月份小,不能行房事,盈娘便用其他方式让我纾解。

我很是喜欢一个女人满眼都是我,离不开我的样子。

“说什么胡话,我们的孩子定会平安降生,以前是我对她太好了,待我高升,一个商户女我还嫌拿不出手呢。”

在春柳巷饮了几杯酒,我下定决心要和阿婉摊牌。

“姑爷,小姐已经睡了。”

阿婉的贴身侍女春兰又一次在房门前拦住我。

这宅子是阿婉的陪嫁,丫鬟、小厮也全是阿婉采买来的。

哪怕我当了官,这些贱奴依旧只叫我一声姑爷。

“贱婢,你叫我什么?本官是县令,你该称我一声老爷,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你该叫她一声夫人!”

我狠狠地推开春兰,指着房门大声喊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阿婉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我。

我从未见过阿婉如此冰冷的眼神,酒劲立马醒了大半。

“阿婉……”

“县令大人在耍什么威风?想当老爷应该去春柳巷才对,这宅子的地契在我手里,府里下人的身契也在我手里,你凭什么做主?”

我曾以为,阿婉是最温柔的女人,从未看到过她锋芒毕露的样子。

我笑了笑,怪不得阿婉这些时日对我冷淡,原来是盈娘的事被她知道了。

“阿婉,你不能生,总不能让我绝后吧?你替我 操持盈娘入府的事,放心,只是个妾,断不会越过你去,

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你不用忍受妇人怀孕、生子的痛苦,就能当母亲,这孩子以后一定会孝顺你的。”

阿婉面色苍白,有些摇摇欲坠。

我知道这样会让她伤心,但是盈娘的肚子马上就要藏不住了。

孩子一旦被打上外室子的名头,要被人嘲笑一辈子的。

我被阿婉赶出了府。

我有心理准备她会闹,便直接搬进了春柳巷,准备给阿婉一点时间,让她接受现实。

本想着阿婉闹几日也就消停了,到时候我态度好些给她赔罪,我们便会和好如初。

没想到,阿婉竟然将我每日的银两停了。

陈安去账房支取银两被拒,府里的下人竟然敢说“断没有让当家主母赚钱替丈夫养外室的道理。”

我知道阿婉能赚钱,也知道陈家有钱。

但是我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哪有被下人讥讽的道理。

我立刻便冲回府里,准备一振夫纲。

“陈婉,你太过分了,你看看哪个官员不是三妻四妾,我一向爱重你,如今不过是想把有孕的外室接回府里,你无子、善妒,就不怕我休了你?”

“崔子承,你的县令是怎么来的心里没数吗?想让我用陈府的万贯家财替你养女人和孩子?你也不怕贻笑大方。”

阿婉的话让我哑口无言,读书一事我虽说有些天分,却也不过是中了个吊车尾的举人。

是岳父拿出大笔钱财替我打点,又动用了不少关系,我才以举人之身捐了个县令的差事。

被阿婉讽刺了一番,我脸上无光,只得灰溜溜地回了春柳巷。

大夫说盈娘的胎象不稳,需要昂贵的补品滋养身体。

可是,我虽看起来表面光鲜亮丽,口袋里却拿不出几两银子了。

“阿承哥哥,夫人定是想用这种方式逼你回府,逼你舍弃了我们母子,夫人怎能如此狠心,我不要紧,可我肚子里的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盈娘伏在我肩头哭泣,眼泪洇湿了我的肩头。

“阿承哥哥,我该怎么办啊,我从没想过与夫人争什么,可您是一县之主,夫人如此善妒不容人,您的威望何在,

那些势利的下人定然也在看您的笑话,我真该死,都是我害了您,不若便舍了我们母子吧,您回去做陈府的姑爷,我自生自灭便罢了。”

盈娘的话让我怒火中烧。

想来府中的下人都敢对我冷嘲热讽,定然是阿婉授意。

她不愿我迎盈娘入府,便想着用银两拿捏我,让我屈服。

曾经良善的阿婉如今怎么变了模样?

曾经我是食不果腹的乞丐,她却愿意施以援手。

如今我成了官老爷,她却容不下我的亲生骨肉,想要用银钱侮辱我,让我抛弃我的孩子。

我下定决心不再纵着阿婉。

此次定要让她明白,我早已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崔子承,而是县令崔老爷。

“老爷,夫人那边想用银钱让您回头,您何不自己赚些银两,就再也不用受她的威胁。”

陈安的话让我有些意动,可我不过是个芝麻官,名下又没有什么产业,该如何赚钱?

“昨日王员外找到小的,称若是他的独子可以安然无恙,愿奉上万两银。”

我皱了皱眉头,王员外的独子王耀祖是个纨绔,平日里招猫逗狗。

几月前,王耀祖看上了卖菜摊贩的女儿,想纳她做第十房小妾。

女子不从,王耀祖竟然色性大发,奸污了她。

事后,他觉得那女子不识好歹,买通人杀了女子全家,还纵火毁尸灭迹。

奸淫女子、杀人、纵火。

王耀祖犯了三宗大罪,已经被判处秋后处斩。

王耀祖的罪,可以说是人神共愤,我身为县令,怎可徇私枉法?

可万两白银……我一辈子的俸禄加一起也凑不到万两……

“王耀祖的事……早就上报朝廷定了死罪,本官没那个能耐改判。”

我虽心动万两银,可王耀祖的死刑令已经下发,再无转圜的余地。

“老爷,穷凶极恶的死刑犯那么多,若有与王耀祖身量相似的……”

我眼前一亮,李代桃僵未尝不可。

得了王员外的万两银,我和盈娘的日子越发滋润。

珍馐美馔、绫罗绸缎堆满了春柳巷。

在我的运作下,王耀祖被偷偷送走。

王员外涕泗横流,将我视作大恩人。

随后,在我的授意下,陈安又找了几个愿意出钱买命的富户。

怪不得有人说“十年清知县,百万雪花银”。

不过是偷偷放走几个犯人,便有数万两银进账。

如今,阿婉再不能拿捏我分毫。

我搂着盈娘,再次回了府。

阿婉铁青着脸,不发一言。

“阿婉,我心里始终都有你的位置,只要你低头认错,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我何错之有?当年救你是错?资助你读书科考是错?与你成婚是错?用我陈家财产让你衣食无忧是错?”

我被阿婉噎得说不出话。

“姐姐何必咄咄逼人,你既嫁给了阿承哥哥,就要以夫为天,我并非要破坏你们夫妻感情,只是想加入你们,日后我们一起抚养我腹中的孩儿,他长大后一定会孝顺姐姐。”

听了盈娘的话,我哈哈大笑。

“你要学着些盈娘的做派,女子要温柔小意,才能让人怜爱。”

阿婉紧紧盯着我,忽然却笑了起来。

“我可没有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的妹妹,这声姐姐我可当不起。”

“还有,并非是我嫁给他,而是他崔子承入赘我陈家。”

“陈婉!”

我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地怒吼。

“几日前,我已经将休夫书递交衙门,你崔子承,已经被我休了,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休夫书?衙门归我管,陈婉递交上来的文书我怎么从未见过?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陈安。

“老爷,许是前几日盈夫人身子不适,您时时陪着,这才……”

我想起,确实前几日盈娘害喜厉害,我 日夜陪伴,疏忽了衙门的事。

当年,岳父欲为阿婉寻夫婿。

可阿婉是独女,家中无兄弟撑腰。

岳父怕阿婉嫁出去受委屈,便决定为她招赘。

为了娶到阿婉,我甘心当陈家赘婿。

岳父怕我遭人冷眼,便将此事隐瞒,只在婚书上写着我崔子承入赘陈家。

我想过阿婉会闹,会怪我。

没想到她如此决绝。

为了盈娘,失去了阿婉。

值得吗?

不,不是为了盈娘,是为了我的孩子。

如此也好,现下我不缺打点的银钱,以后定能青云直上。

等我高升,到时候再重新迎娶阿婉。

到时候,不仅能摘了赘婿的污名,还能与阿婉再续前缘。

我前一天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

没想到,转眼就被知府大人捉拿下狱。

王耀祖等人的事情被人告发了。

府台大人带着活着的王耀祖与我对峙,还搜出了我藏匿的银票。

我便知道,全都完了。

我想不通为何会这么快人赃并获。

单单抓到了王耀祖等人,还可以说我失职,让罪犯逃脱。

可那几万两银票,却是让我再也不能辩驳。

更令我没想到的是,陈安出面作为人证指认了我的罪行。

阿婉来狱中看我。

一壶清茶,几盘府中厨娘的拿手好菜。

“阿婉……想不到你还愿意来看我……”

我眼中有些湿润,看着阿婉。

她定是念着曾经的夫妻之情,定是舍不得我。

“阿婉,我是被盈娘那个贱 人骗了啊,是她处处勾引,我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救我出去好吗,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

阿婉面露嘲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崔子承,是你不孕,当年我怕事情传出伤你自尊,才谎称是我身子弱不易受孕。”

我不孕?怎么可能呢?

我知道,阿婉不会骗我。

那盈娘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我为了别人的孩子抛弃了阿婉?

我看着阿婉远去的背影,哈哈大笑。

我叫陈安。

是崔子承的心腹小厮。

当然,是他以为的心腹。

陈婉会知道盈娘的事,就是我告的密。

崔子承带盈娘去荆州府时,我设计被陈婉的丫鬟发现此事。

陈婉伤心了许久。

但她知道,崔子承已经当了官,若对陈家的生意使绊子,她们陈家必会伤筋动骨。

陈婉能忍,与崔子承虚与委蛇。

陈老爷寿辰时,画作拿错也是我故意的。

我让崔子承心慌,再趁机说出盈娘怀孕的事。

崔子承果然无暇顾及陈婉的异常。

我再联合盈娘,推波助澜,助他收受万两银。

哦,对了。

盈娘的奸夫也是我帮她找的。

没办法,崔子承不孕,我只能找人助盈娘有孕。

盈娘有把柄在我手里,自然乖乖听我的话。

我和陈婉合谋,将负心薄幸的崔子承推向了地狱。

我喜欢的姑娘叫小桃。

小桃的父母在崔⼦承所在书院做工。

⼀次酒醉,崔⼦承看上了小桃,趁着酒劲,想要强迫她。

小桃宁死不从,眼看着事情闹⼤,崔⼦承害怕被陈家知晓。

便大声呼喊,称小桃想要攀高枝,趁他酒醉勾引他。

一边是⾐冠楚楚的读书人,另一边是朝不保夕的穷苦人。

所有人都相信了崔子承的说辞。

⼩桃的父⺟被赶出了书院,走到哪⾥都引来⼈们的唾弃。

他们只得搬到⽆人的山脚去。

却遇到了狼群,尸骨无存。

当年,我被崔子承派去其他州府办事,待我归来,连⼫骨都没来得及给小桃收。

后来,我才知道,崔子承将引来野兽的药粉撒在了小桃他们的落脚处。

他怕⼩桃说出真相,让他洁身⾃好的谎⾔被戳穿。

杀⼈灭口。

崔⼦承该死,要他的命容易。

可我更想看他从高处跌落,一无所有。

我要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全文完】

来源:向阳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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