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在菜市场后门的垃圾桶旁发现了她。小小的身子裹在薄薄的襁褓里，冻得发紫的小脸让人心疼。我蹲下身，轻轻抱起她，她突然就不哭了，睁着黑亮的眼睛看我。那一刻，我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我给女儿取名温暖，希望她的一生都被温暖包围。办理收养手续时，工作人员

二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我在菜市场后门的

垃圾桶旁发现了她。

小小的身子裹在薄薄的襁褓里，

冻得发紫的小脸让人心疼。

我蹲下身，轻轻抱起她，

她突然就不哭了，睁着黑亮的眼睛看我。

那一刻，我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我给女儿取名温暖，

希望她的一生都被温暖包围。

办理收养手续时，工作人员说：

“这孩子命苦，但遇见你是她的福气。”

我笑着摇头：“是我的福气才对。”

那时的我刚经历婚姻破裂，

独自经营着一家小杂货店，

生活不宽裕，但养个孩子还是够的。

温暖三岁那年发了场高烧，

我抱着她跑了三家医院。

最后在儿童医院的走廊里，

我跪下来求医生：“救救我女儿。”

那一夜，我守在她病床前没合眼，

直到她退烧，才趴在床边哭出声。

护士后来告诉我，

我在睡梦中还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为了给温暖更好的生活，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开店，

晚上还要接些缝补的活计。

邻居劝我：“找个男人搭伙过日子吧，

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

我总是笑着摇头：“有暖暖就够了。”

温暖七岁那年，第一次问我：

“妈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

我愣了下，轻轻搂住她：

“因为妈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你了呀。”

初中时，温暖开始追问我身世。

“妈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

终究不忍心欺骗她。

“你是妈妈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宝贝。”

我尽量让语气轻松些。

温暖哭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早上却抱着我说：

“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妈妈。”

温暖考上大学那天，

我在家里摆了三桌酒席。

虽然只是请了些老街坊，

但温暖笑得很开心。

她举着录取通知书对我说：

“妈，以后我养你。”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些年所有的辛苦，

在那一刻都值得了。

温暖大二那年，

我开始感觉身体不太对劲。

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需要做手术。

为了不耽误女儿学业，

我骗她说要去外地进货。

手术那天，我一个人签了字，

躺在手术台上时还在想，

要是真有什么意外，

温暖该怎么办。

温暖还是知道了真相。

她连夜从学校赶回来，

扑在我病床边哭成了泪人。

“妈，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我擦着她的眼泪：

“妈这不是好好的吗？”

从那以后，温暖每天都要和我视频，

寒暑假也总是急着回家。

邻居都说我养了个孝顺女儿。

温暖工作后，每个月都给我寄钱。

我舍不得花，都给她存着当嫁妆。

去年她带男朋友回家，

小伙子叫李哲，看着很踏实。

他说：“阿姨，我会对温暖好的。”

我点点头，心里既高兴又酸涩。

女儿终于要嫁人了。

婚礼前一个月，温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接完电话后，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妈，有个女人说是我亲生母亲。”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我握紧女儿的手：“你怎么想？”

温暖靠在我肩上：“你永远是我妈妈。”

昨天，温暖试婚纱时，

那个叫林婉的女人出现了。

她开着一辆黑色豪车，

穿着考究的套装，气质不凡。

见到温暖时，她的眼眶立刻红了。

“孩子，我是妈妈......”

温暖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了躲。

我挺直腰板，迎上林婉的目光。

林婉提出要单独和我谈谈。

在街角的咖啡厅里，

她开门见山地说：

“谢谢你这些年对温暖的照顾。

但我现在有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了。”

我从包里掏出温暖的成长相册，

一页一页翻给她看。

“温暖需要的不是更好的生活，

她需要的是妈妈。”

今天就是温暖的婚礼。

我起了个大早，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温暖穿着婚纱从房间走出来时，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的暖暖真漂亮。”

她紧紧抱住我：“妈，谢谢你。”

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

林婉的豪车停在了巷口。

她今天穿得格外隆重，

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婚礼现场，林婉径直走向主桌。

司仪正在安排座位，

她自然地在我身边坐下。

“我想坐在温暖的妈妈这边。”

她说得理所当然。

我的手在桌下微微发抖，

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温暖不时向我们这边张望，

眼神里满是担忧。

仪式开始了。

温暖挽着李哲的手走向舞台，

美得像一幅画。

司仪按照流程请父母上台。

我正要起身，林婉已经站了起来。

现场的宾客都看向我们这边，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就在这时，温暖接过司仪的话筒。

“今天，我有两位母亲要感谢。”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位给了我生命，

一位用二十年的心血养育我成人。”

她走下舞台，先拥抱了林婉，

然后紧紧抱住了我。

“但在我心里，

永远只有一个妈妈。”

林婉的脸色变了变，

但很快又恢复了得体的微笑。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温暖：

“这是妈妈给你的嫁妆，

一套市中心房子的钥匙。”

宾客中传来阵阵惊叹。

温暖却把信封推了回去：

“谢谢您的好意，

但我已经有自己的家了。”

敬酒环节，温暖坚持要我走在前面。

每到一个桌，她都先介绍我：

“这是我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

林婉跟在后面，表情越来越僵硬。

到了亲戚那桌，

我姐姐故意大声说：

“还是养恩大过生恩啊！”

林婉终于忍不住，

放下酒杯转身离去。

婚礼结束后，温暖拉着我的手说：

“妈，我们回家吧。”

我回头看了眼停在酒店门口的豪车，

林婉站在车旁，远远地望着我们。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也很可怜。

这二十年来，

我拥有着温暖的每一天，

而她只能在回忆里煎熬。

晚上，温暖和李哲送我到楼下。

“妈，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温暖的声音带着歉意。

我摇摇头：“她毕竟是你生母。”

回到家，看见桌上温暖的毕业照，

我突然释怀了。

无论谁来谁走，

我和温暖的母女情分，

早就刻在骨子里了。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林婉站在门外，

褪去了昨日的精致妆容，

显得格外憔悴。

“能和你聊聊吗？”

我让她进屋，给她倒了杯茶。

她看着墙上温暖的照片，

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这二十年，我每天都在想她。”林婉捧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当年我把她放在菜市场，

是因为听说那里人多，

很快就会被发现。”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

“那会儿我才十八岁，

被男朋友抛弃，

家里人觉得丢人，

把我赶出了家门。”

我静静地听着，

没有打断她。

“我躲在远处看着，

直到有人捡走了她。”

林婉的眼泪滴在茶杯里，

“后来我去了南方，

从洗碗工做起，

现在有自己的公司。”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推到我面前。

“这里有五十万，

就当是感谢你这二十年的辛苦。”

我没有看那张卡，

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温暖从小到大，

从来没缺过爱。”

林婉愣了一下，

随即苦笑着收回银行卡。

“是啊，钱对你来说不重要。”

她站起身，环顾这个简陋的家，

“可是我还是想补偿她。”

温暖和李哲度蜜月去了，

家里突然冷清下来。

第三天，我收到一个快递，

是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盒子里有张纸条：

“妈，以后用这个和我视频，

画面更清楚。爱你的暖暖。”

我抱着手机笑了半天，

赶紧去营业厅办流量套餐。

店员耐心地教我使用，

听说是我女儿送的，

直夸她孝顺。

周末，林婉又来了。

这次她没开车，

穿着也很朴素。

“能教我包饺子吗？”

她站在门口，有些局促，

“温暖说过年最爱吃饺子。”

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让她进来了。

和面的时候，

林婉的手法很生疏。

“小时候都是妈妈做给我吃，

自己从来没动过手。”

她不好意思地说。

我慢慢教她怎么揉面，

怎么调馅。

“温暖小时候最爱帮忙，

虽然总是弄得满脸面粉。”

我忍不住说起温暖的趣事。

林婉听得很认真，

时不时问几句细节。

饺子煮好时，

她迫不及待地尝了一个。

“真好吃。”

她的眼圈又红了，

“这是第一次给女儿包饺子。”

我给她盛了一碗：

“以后常来，我教你。”

她用力点头。

温暖蜜月回来，

看到我和林婉一起包饺子，

惊讶得说不出话。

“妈，你们这是？”

我笑着拉她坐下：

“快来尝尝，

你林阿姨包的饺子。”

温暖看看我，又看看林婉，

眼里闪着泪光。

那顿饭吃得很温馨，

林婉终于不再那么拘谨。

她说起在南方的创业经历，

温暖听得入神。

临走时，温暖送她到楼下，

回来时眼睛红红的。

“妈，谢谢你。”

她紧紧抱住我。

春节快到了，

温暖和李哲来帮我大扫除。

林婉也来了，

还带了很多年货。

“我从来没过过这么热闹的年。”

她看着我们贴春联，轻声说。

年夜饭是我和林婉一起准备的，

温暖和李哲在旁边打下手。

电视里放着春晚，

屋里热气腾腾。

吃饭时，林婉举起酒杯：

“这一年，我找到了女儿，

也遇到了好人。”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你们愿意接纳我。”

温暖握住她的手：

“以后年年都一起过。”

守岁时，温暖靠在我肩上，

李哲和林婉在聊工作。

窗外烟花绽放，

温暖轻声说：

“妈，我觉得很幸福。”

正月初三，林婉要回南方了。

温暖去机场送她，

回来时拿着一个文件袋。

“她非要给我这个，

说是一点心意。”

我打开一看，

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林婉把公司30%的股份，

转到了温暖名下。

“你打算怎么办？”

我问温暖。

她把文件收起来：

“先放着吧，

我现在的生活很好。”

春天的时候，温暖怀孕了。

我高兴得一夜没睡，

第二天就去买毛线织小衣服。

林婉听说后，

立刻订了最早的航班飞过来。

她带来了一大堆婴儿用品，

都是最好的牌子。

“别乱花钱，

孩子长得快。”

我劝她。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就是太高兴了。”

产检时，我和林婉一起陪着温暖。

医生说是双胞胎，

我们都愣住了。

“这下可热闹了。”

李哲又惊又喜。

温暖妊娠反应很严重，

我和林婉轮流照顾她。

林婉把公司交给副总，

在这边租了房子。

每天变着花样给温暖做饭，

虽然做得还是不怎么样。

有一次深夜，温暖突然想吃酸的，

林婉跑遍全城买话梅。

送到时已经凌晨两点，

温暖感动得直掉眼泪。

“这是我该做的。”

林婉摸着温暖的头发，

“让我补偿你。”

七月最热的那天，

温暖提前发动了。

我和林婉陪她去医院，

李哲慌得手足无措。

产房外，林婉一直发抖。

“别担心，

温暖体质好。”

我安慰她，其实自己也紧张。

经过十个小时的煎熬，

护士抱出来两个婴儿。

“龙凤胎，母子平安。”

林婉腿一软，坐在长椅上。

温暖被推出来时，

我们立刻围上去。

“妈，我当妈妈了。”

她虚弱地笑着。

看着保温箱里的两个小家伙，

我和林婉都哭了。

“这孩子像温暖小时候。”

我指着一个说。

林婉看了又看：

“我都没见过她小时候。”

月子期间，我们忙得团团转。

林婉请了月嫂，

但还是坚持亲自照顾温暖。

她学着给孩子换尿布，

动作从生疏到熟练。

满月酒那天，来了很多客人。

温暖抱着孩子给大家看，

脸上洋溢着幸福。

林婉忙着招呼客人，

像个真正的外婆。

酒席结束后，

她悄悄对我说：

“这辈子，值了。”

孩子们三个月时，

温暖要回去上班了。

我和林婉商量后，

决定一起带孩子。

她在小区里买了套房，

说这样方便照顾。

每天早晨，她来接孩子，

晚上再送回去。

邻居们都夸两个孩子有福气，

有两个外婆疼。

大宝先会叫妈妈，

把温暖乐坏了。

二宝开口晚些，

第一声叫的居然是“外婆”。

我愣了半天，

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

林婉有点吃醋，

整天教二宝叫“外婆”。

孩子们一天天长大，

我和林婉的白发也多了。

温暖劝我们别太累，

请了个保姆帮忙。

六十岁生日那天，

温暖给我办了寿宴。

林婉送了我一对玉镯子，

“姐姐，谢谢你。”

她第一次这样叫我。

温暖在台上致辞，

说有两个妈妈是她的福气。

台下掌声不断，

李哲抱着孩子们笑。

现在，孩子们上幼儿园了。

每天我和林婉一起去接，

然后带他们去公园。

她推着一个秋千，

我推着另一个。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就像这些年的时光。

昨天，孩子们突然问：

“为什么我们有两个外婆？”

温暖蹲下来，认真地说：

“因为妈妈特别幸福啊。”

林婉看着我，笑了。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

爱从来不是独占，

而是共同守护。温暖轻轻握住我的手。

“妈，谢谢你当初没有赶她走。”

我望着窗外嬉闹的孩子们。

“她是你妈妈，

也是孩子们的外婆。”

林婉端着水果走过来，

听见这话，眼眶微微发红。

周末，我们带孩子们去动物园。

大宝指着大象问：

“外婆，大象有妈妈吗？”

林婉蹲下身：

“当然有啊，

每个宝宝都有妈妈。”

二宝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

“我也有两个外婆！”

周围的人都笑了。

孩子们五岁生日那天，

林婉特意从南方赶回来。

她给孩子们带了定制的小西装，

还有会说话的智能娃娃。

温暖看着昂贵的礼物，

轻轻叹了口气。

“妈，别太惯着他们。”

林婉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就是想补偿......”

我接过话头：

“孩子们知道外婆疼他们就行。”

生日会上，林婉显得格外开心。

她给每个小朋友发礼物，

还特意学了魔术表演。

虽然手法不太熟练，

但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

温暖悄悄对我说：

“从来没见她这么高兴过。”

我点点头：

“她在找回错过的时光。”

秋天的时候，林婉生病了。

起初只是咳嗽，

后来查出肺部有问题。

温暖急得直掉眼泪，

坚持要带她去北京检查。

林婉却不肯：

“就是小毛病，

别耽误你们工作。”

最后是我劝动了她：

“为了孩子们，

你得健健康康的。”

在医院陪护的那周，

林婉和我聊了很多。

说起她这些年的孤独，

说起每次过年时的冷清。

“最怕过节，

别人家都热热闹闹的，

我只能一个人吃外卖。”

她握着我的手，

“现在真好，

有家的感觉了。”

检查结果出来，

是早期肺炎。

大家都松了口气。

温暖特意请了假，

每天变着花样煲汤。

林婉喝着女儿熬的汤，

眼泪滴在碗里：

“这辈子值了。”

出院那天，

孩子们举着欢迎牌站在门口，

上面画着四个小人。

“这是外婆，这也是外婆。”

大宝认真地指着画。

春节前，林婉提出想回老家看看。

她犹豫着问温暖：

“愿意陪妈妈去吗？”

温暖立即请了年假。

我也收拾行李：

“一起去吧，

正好看看你长大的地方。”

林婉的老家在北方小镇，

我们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

老房子很久没人住，

积了厚厚一层灰。

邻居看见我们，

都好奇地张望。

林婉指着院里的枣树：

“小时候最爱爬这棵树。”

温暖认真听着，

仿佛想补全那些空白。

我们去给林婉父母上坟。

她跪在坟前哭了很久：

“爸，妈，我带女儿回来看你们了。”

温暖也跟着跪下：

“外公，外婆，

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回去的路上，

林婉一直握着温暖的手。

镇上老人还记得林婉，

说起她小时候的淘气事。

“那会儿可皮了，

比男孩子还能闹。”

温暖听得入神：

“原来妈妈小时候这样。”

林婉不好意思地笑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

从老家回来，

林婉似乎放下了什么。

她不再总想着补偿，

而是更自然地享受亲情。

每天接送孩子们上学，

周末带他们去兴趣班。

老师都认识这位时髦的外婆，

孩子们也特别喜欢她。

孩子们上小学后，

林婉决定搬来长住。

她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

只偶尔视频会议。

“钱是赚不完的，

陪孩子们长大才重要。”

她在温暖的社区买了房，

和我们做了邻居。

每天早晨，

我们一起去公园锻炼。

她教我打太极，

我教她跳广场舞。

邻居们都羡慕我们：

“看这老姐俩，

比亲姐妹还亲。”

温暖每次看见我们在一起，

眼里都带着笑意。

母亲节那天，

孩子们准备了两份礼物。

大宝给我按摩，

二宝给林婉捶背。

温暖拍下视频发到家庭群，

李哲立刻点赞：

“咱家宝宝真懂事。”

林婉把视频设成手机壁纸，

逢人就炫耀。

夏天，我们带孩子们去海边。

林婉第一次下海游泳，

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南方待了这么多年，

从来没好好玩过。”

她在沙滩上堆城堡，

和孩子们打水仗。

温暖看着她的背影：

“妈好像年轻了很多。”

夜晚，我们坐在沙滩看星星。

林婉突然说：

“要是早点找到你们就好了。”

温暖靠在她肩上：

“现在也不晚啊。”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

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冬天。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孩子们小学毕业那天，

林婉哭得比我还厉害。

“时间过得太快了，

转眼就这么大了。”

她拿着相机不停拍照，

说要记录每个瞬间。

温暖笑着摇头：

“妈比我还像亲妈。”

今年我六十五岁生日，

温暖和李哲准备了惊喜。

他们带我们去拍全家福，

特意选了古装主题。

化妆时，林婉很紧张：

“我这样好看吗？”

温暖温柔地整理她的衣领：

“特别好看。”

照片上，我们穿着唐装，

孩子们依偎在身边。

摄影师说：

“奶奶们笑开心点。”

林婉握着我的手：

“姐姐，咱们真成亲人了。”

我看着镜中的我们，

白发映着笑容，

时光都变得温柔。

前几天整理旧物，

翻出温暖的成长相册。

林婉看得特别仔细，

每一张都要问清楚。

“这张是幼儿园表演？”

“这张是小学毕业？”

我耐心讲给她听，

仿佛在弥补那些年。

晚上，温暖来找我：

“妈，谢谢你。”

我明白她的意思。

这些年，

我们从陌生到亲密，

从隔阂到理解。

爱让破碎的变得完整，

让遗憾的得到弥补。

昨天，林婉的体检报告出来，

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她高兴地约我去逛街，

说要给孩子们买新衣服。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她突然说：

“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

我笑着点头：

“好，还做温暖的妈妈。”

今天接孩子们放学时，

他们又问了那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有两个外婆？”

这次林婉先开口：

“因为外婆们都很爱妈妈，

也很爱你们啊。”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

一边一个牵着我们的手。

夕阳西下，

我们的影子挨在一起。

就像这些年的日子，

有过风雨，更多是晴。

温暖常说，

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其实我们都一样，

在爱的轮回里，

每个人都得到了圆满。

晚饭时，林婉宣布要学做饭。

“总不能老是吃现成的。”

温暖惊讶地睁大眼睛：

“妈，你确定？”

我拿出菜谱：

“从最简单的开始。”

厨房里飘出香味，

伴随着欢声笑语。

这就是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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