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四点,安徽张圩子,三十个鬼子端着三八步枪摸上山,而山头本该站岗的八路战士,正裹着破棉袄在梦里啃干粮。子弹擦过耳廓,黄克诚披着灰布大衣冲出屋,第一句话不是“给我打”,而是“别慌,先清点人数”——就这一嗓子,硬是把一场灭顶之灾压成了擦伤三人。
凌晨四点,安徽张圩子,三十个鬼子端着三八步枪摸上山,而山头本该站岗的八路战士,正裹着破棉袄在梦里啃干粮。子弹擦过耳廓,黄克诚披着灰布大衣冲出屋,第一句话不是“给我打”,而是“别慌,先清点人数”——就这一嗓子,硬是把一场灭顶之灾压成了擦伤三人。
事后复盘,毛病出在“心疼”。二营长见弟兄们二十天只吃一顿,腿肿得像棒槌,心一软,把哨位全撤了,想着天快亮,鬼子也得打盹。偏偏日军第13师团的侦察分队那天换路线,顺手溜达上来。枪响那一刻,二营长脑袋嗡的一声:自己人把自己人送进了虎口。
黄克诚没骂娘,只让警卫员把二营长叫到跟前,递过去一支烟,一句重话没有:“你这一念,差点让三千多弟兄没地方埋。”当天日记里,他写:“纪律是穷人的盔甲,松一寸,命就丢一丈。”处分很快下来:二营长降职,全旅停课七天,专练“夜眼”——蒙眼听三百米外的脚步,摸黑辨枪栓型号。
有趣的是,被撸了官的二营长后来成了夜战专家,苏北反扫荡,他带一个连摸进鬼子据点,用刺刀挑了十三盏探照灯,没放一枪。庆功会上,他端着酒碗找黄克诚,黄只拍拍他肩膀:“欠的账还清了,再欠就得拿命抵。”
张圩子那一夜,像用烙铁给部队烫了个疤,从此344旅行军,再没人敢把哨兵当“可替换零件”。后来他们开辟苏北根据地,老百姓说:“这伙八路,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疤在,人就醒,打仗如此,过日子也一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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