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逼我生二胎,我假装怀孕,十个月后,我抱回一个黑人宝宝_1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8 01:30 1

摘要: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那种我早已烂熟于心的、介于慈爱和算计之间的笑容。

我婆婆又来了。

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那种我早已烂熟于心的、介于慈爱和算计之间的笑容。

“满满,妈给你炖了十全大补汤,快趁热喝了。”

我叫林晚,不叫满满。满满是我女儿的小名。婆婆总这么叫我,仿佛我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仅仅是“满满的妈妈”。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未来孙子的孵化器”。

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保温桶,指尖被烫得一缩。

“妈,您又折腾这个干什么?我说了,我不想……”

“不想什么?”她眼睛一瞪,那点伪装的慈爱瞬间蒸发,“不想给我们老张家传宗接代?林晚我告诉你,这由不得你!”

她自顾自换了鞋,像巡视领地的女王一样走进我的家,目光精准地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那眼神,像带着钩子,要把我的肚子剖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她心心念念的“金孙”。

“你看你,都三十了,再不生就成高龄产妇了!对孩子不好!”

“满满都五岁了,一个人多孤单啊,你忍心?”

“我跟你爸都退休了,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你们带孩子,不花你们一分钱!”

这些话,像念经一样,每天都在我的耳边循环播放。

我丈夫张伟,就是这台复读机旁边那个永远只会点头的应声虫。

门锁“咔哒”一声,张伟回来了。

他看到他妈,脸上立刻挂上那种讨好的笑,“妈,您来啦。”

婆婆的火力瞬间转移到他身上,“你还知道回来!我让你办的事你办了没?你跟林晚说了没?”

张伟一边换鞋,一边冲我使眼色,那眼神里全是祈求和妥协。

“说了说了,晚晚这不是正在考虑嘛。”他走过来,熟练地接过我手里的保温桶,拧开盖子,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中药味混合着鸡汤的油腻味扑面而来。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快,晚晚,妈的一片心意。”张伟把碗递到我嘴边,语气温柔得像在哄一个三岁的孩子。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们曾经是自由恋爱的。那时候的张伟,会为了我喜欢的一张电影海包,跑遍全城的音像店。会在我加班的深夜,等在公司楼下,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

什么时候,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只会说“我妈也是为我们好”的男人。

我推开那碗汤。

“我不喝。”

空气瞬间凝固。

婆婆的脸拉得老长,像一张忘了揉的面皮。

“林晚,你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熬了三个小时的汤,你不喝?”

“我说了,我不想生二胎。”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张伟,你也一样,别再劝我了。”

张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晚晚,你别这样,妈也是……”

“她是为了你们老张家好,为了她的宝贝孙子好,不是为了我好!”我终于忍不住了,“从满满出生到现在,她管过一天吗?月子里,我说腰疼,她说哪个女人生孩子不腰疼,忍忍就过去了。满满半夜发烧,你出差,我一个人抱着她去医院,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头晕起不来床。”

“现在她退休了,闲了,想起要孙子了?凭什么!”

这些积压已久的委屈,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理智的堤坝。

婆婆被我的话噎住了,半晌,她“嗷”地一嗓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嚎。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这是图什么啊,不就是想抱个孙子吗?我有什么错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那意思很明显:你看,你把我气成这样,你这个不孝的儿媳。

张伟立刻慌了神,过去扶她,“妈,妈您快起来,地上凉。”

然后他转过头,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说:“晚晚,算我求你了,你给我妈道个歉,就说你喝,好不好?她年纪大了,你别气她。”

我看着眼前这出烂俗的家庭伦理剧,男主角是我丈夫,女主角是我婆婆,而我,像个不合时宜的、恶毒的反派。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了。

我突然笑了一下。

“好啊。”我说。

张伟和婆婆都愣住了。

我走过去,端起那碗已经微凉的汤,仰起头,一饮而尽。

油腻和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我强忍着恶心,把空碗重重地放在桌上。

“我喝完了。”

我看着婆婆,她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这就对了嘛。”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仿佛刚才那个撒泼打滚的人不是她,“好好调理身体,争取三个月内怀上!”

她心满意足地走了。

张伟长舒一口气,走过来想抱我,“晚晚,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了。”

我躲开了。

“张伟,”我平静地看着他,“这是最后一次。”

他没听懂我的意思,还想说什么。

我转身进了洗手间,关上门,趴在马桶上,把刚才喝下去的汤,连同这几年积攒的所有恶心,吐了个干干净净。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我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你们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

好啊。

我给你们一个孩子。

一个绝对“惊喜”的孩子。

第二天,我跟公司请了年假,说身体不舒服。

张伟以为我是真的在“备孕”,对我百依百顺,早晚请安,关怀备至。

婆婆更是一天三个电话,指导我该吃什么,不该做什么,甚至连同房的日子都要掐算好,美其名曰“科学备孕”。

我挂了电话,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我在购物网站上搜索了几个关键词:早孕试纸、假报告单、硅胶孕肚。

屏幕上跳出来的商品琳琅满目,销量惊人。

原来,被逼到绝境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我感到一种荒谬的、同病相怜的悲哀。

一个月后,我拿着一根画着两条红杠的验孕棒,放在了张伟面前。

他先是愣了三秒,然后爆发出巨大的狂喜。

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脸上胡乱地亲着,“老婆!老婆你太棒了!我要当爸爸了!”

我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立刻松开我,紧张兮兮地看着我,“哎呀,你看我,太激动了,没伤着你吧?没压着宝宝吧?”

宝宝?

我心里冷笑,你的“宝宝”现在还躺在某个仓库的纸箱里呢。

他立刻掏出手机,激动地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妈!妈!有了!晚晚有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婆婆语无伦次的声音:“真的吗?真的吗?哎呦我的老天爷!我的大孙子!我的大孙子终于来了!”

你看,她甚至不用确认,就已经默认了是个“孙子”。

从那天起,我被正式供奉为张家的“一级保护动物”。

婆婆以“照顾孕妇”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搬了进来。

她接管了厨房,每天换着花样给我做各种“安胎大餐”。

她承包了所有家务,连我喝水的杯子都要亲自洗好递到我手里。

她甚至把我女儿满满送去了她自己家,理由是“小孩子闹腾,影响孕妇休息”。

我抗议过。

“妈,满满是我女儿,她得在我身边。”

“哎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胎,满满我给你看着,保证养得白白胖胖的。”婆婆说得理所当然,“等你生了孙子,我再把她给你送回来。”

我看向张伟,他躲闪着我的目光。

“晚晚,妈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安心养胎吧。”

我的家,彻底变成了他们的家。

我像一个被圈养的牲口,每天的任务就是吃、睡、接受他们的“关爱”。

这种关爱,让我窒息。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我从网上买的硅胶孕肚,分小、中、大三个型号。我按照真实的怀孕周期,循序渐进地更换。

每天晚上,等张伟睡熟了,我才敢偷偷摘下那个沉重的假肚子,让被捂得发红的皮肤透透气。

每一次抚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我都有一种不真实的、分裂的感觉。

仿佛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是另一个人,一个被他们操控的木偶。

婆婆对我肚子的关心,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每天都要来摸一摸,嘴里念叨着:“我的大孙子,快快长。”

她甚至会趴在我的假肚子上,说要听“胎动”。

我每次都吓得一身冷汗,只能僵硬地撒谎:“宝宝今天比较安静,可能睡着了。”

“那不行!”她立刻紧张起来,“是不是营养不够?我明天就去买几条大鲫鱼,给你好好补补!”

最危险的一次,是产检。

“怀孕”四个月,婆婆郑重宣布,该去做唐氏筛查了。

“我已经托人挂了我们市妇幼最有名的专家号,明天我陪你去!”她一脸不容置疑。

我心脏狂跳。

这怎么去?一去不就全露馅了?

我急中生智,说:“妈,不用那么麻烦。我有个大学同学,就在市中心医院当妇产科主任,我早就跟她约好了,让她帮我检查,都是自己人,方便。”

为了让谎言更真实,我还煞有介事地给我那个远在国外定居的同学打了个“电话”。

我躲在房间里,对着一个空号,声情并茂地聊了十分钟。

“哎呀,静静,好久不见啦……对啊,我怀二胎了……明天去你那儿检查,你可得给我好好看看……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挂了电话,我走出去,一脸轻松地对婆婆说:“搞定了,明天我自己去就行,静静说她会全程陪着我。”

婆婆将信将疑,但看我言之凿凿,又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去医院产检”。

实际上,我去了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拿铁,坐了一上午。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那一刻,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我真的只是一个出来喝下午茶的普通女人,没有那些糟心的家人,也没有那个荒唐的弥天大谎。

我在网上花钱找人P了一张B超单,上面是一个发育良好的“男婴”图像。

晚上,我把那张B超单递给婆婆。

她戴上老花镜,凑在灯下,仔仔细细地看。

当她看到报告单最下面那个“性别:男”的字样时,她的手开始发抖,眼眶瞬间就红了。

“孙子……我的大孙子……”她喃喃自语,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把那张薄薄的纸贴在胸口。

张伟也激动地抱住我,“老婆,你真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我看着他们狂喜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你们高兴的,从来不是我,也不是那个虚构的孩子。

你们高兴的,只是那个“男”字,那个能满足你们虚荣心和传宗接代执念的符号。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的“孕肚”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

我开始享受这种“不便”带来的特权。

我可以在沙发上躺一整天,指挥张伟给我拿吃的、倒水、捶腿。

我可以在婆婆兴高采烈地端来油腻的补汤时,皱着眉说:“今天没胃口,想吃酸辣粉。”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为我服务,看着婆婆从一开始的“你怎么这么娇气”到后来的“想吃什么就说,妈给你做”,我心里升起一种病态的快感。

这像一场漫长的、只有我一个观众的黑色喜剧。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一个更大胆的计划。

我的“预产期”定在十月中旬。

九月底,我开始频繁地表现出“临产征兆”。

我会突然捂着肚子,倒吸一口凉气,“哎哟,肚子有点疼。”

婆婆和张伟立刻如临大敌,一个冲过来扶我,一个手忙脚乱地翻找早就准备好的待产包。

“是不是要生了?快!叫救护车!”

我摆摆手,虚弱地说:“没事没事,假性宫缩,医生说了,很正常。”

几次三番之后,他们也被我折腾得草木皆兵。

我计算着时间。

我需要至少一天的时间,来完成我计划的最后一步。

十月十二号,我算准了张伟要去邻市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当天回不来。

早上,我送走他之后,就开始了我的表演。

我给婆婆打了个电话,声音颤抖,上气不接下气。

“妈……我……我好像要生了……肚子好疼……”

婆婆在电话那头瞬间炸了锅,“啊?要生了?你别急!我马上过来!你千万别动!”

“不用了妈!”我赶紧打断她,“我那个同学静静,她正好今天休息,她说开车来接我,直接去她医院,有绿色通道,方便!”

“那怎么行!我必须陪着你!”

“妈你听我说!”我加重了语气,“医院现在疫情管控,不让家属陪护!静静都安排好了,你来了也进不去,别添乱了!”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啊!”

“不是一个人,有静静呢!她比你懂!”我用上了杀手锏,“你赶紧给张伟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

我知道,一提到她儿子,她的注意力就会被转移。

果然,婆婆犹豫了,“那……那好吧,你千万小心,随时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功。

我脱下那身孕妇装,换上我自己的衣服。

我摘下那个陪伴了我大半年的硅胶肚子,把它塞进床底。

我看着镜子里恢复了平坦小腹的自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场荒诞的戏,终于要落幕了。

我没有去任何医院。

我去了市里最大的一个玩具批发市场。

穿过那些堆积如山的毛绒熊和塑料汽车,我找到了我的目标。

那是一家专门做高仿真娃娃的店。

店主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到我,热情地迎上来。

“美女,想看看什么样的娃娃?我们这儿的娃娃,跟真人一模一样,都是进口硅胶,手感绝对好!”

我没有理会他的推销,目光在货架上逡巡。

我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一个角落里。

那个娃娃,安静地躺在一个铺着天鹅绒的盒子里。

他有着黑色的、柔软的卷发,巧克力色的皮肤,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嘴唇微微嘟着,仿佛正在熟睡。

他穿着一套天蓝色的小睡衣,怀里还抱着一个迷你的长颈鹿玩偶。

这是一个做得极其逼真的黑人宝宝娃娃。

我指着他,对店主说:“就要他了。”

店主愣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一上来就挑这么“特别”款式的顾客。

“美女,你确定?这个……这个我们一般是出口的,国内买的人不多。”

“我确定。”我拿出手机,“多少钱?我扫码。”

我抱着那个装在巨大纸箱里的娃娃,打车回家。

一路上,我甚至能感觉到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投来的好奇目光。

回到家,我把娃娃从箱子里拿出来。

他很沉,分量跟一个真正的婴儿差不多。皮肤的触感细腻而柔软,甚至能看到淡淡的血管纹路。

我给他换上我早就准备好的、崭新的婴儿服,用一张柔软的包被把他裹好。

我抱着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等待审判的降临。

晚上八点,门锁响了。

婆婆和张伟一起冲了进来。

他们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期待。

“晚晚!怎么样?生了没?生了没?”婆婆一进门就嚷嚷。

张伟也急切地看着我,“老婆,你受苦了!宝宝呢?宝宝在哪儿?”

我的目光,引着他们,落向我怀里。

“在这儿呢。”我说。

他们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

婆婆先是眯起眼睛,努力地想看清包被里的东西。

张伟的嘴巴,已经张成了一个“O”型。

“这……这是……”婆婆的声音在发抖。

我把包被掀开了一点,露出了那张巧克力色的小脸。

“我们的宝宝啊。”我笑吟吟地说,“是个男孩儿,你们不是最想要男孩儿吗?”

时间,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像在为这场闹剧倒计时。

婆婆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张伟的脸色,从涨红变成了煞白,又从煞白变得铁青。

“林晚……你……”他指着我怀里的娃娃,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这是什么?”

“孩子啊。”我抱着娃娃,轻轻地晃了晃,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你看,多可爱。头发是卷卷的,眼睛大大的。”

婆婆终于从极度的震惊中找回了一点声音,那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

“黑……黑的?!”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想要抢我怀里的娃娃。

我侧身躲开。

“妈,你小心点,别吓着宝宝。”

“宝宝?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她彻底疯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林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是不是在外面跟野男人鬼混了?你给我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我们老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张伟也终于反应过来,他冲我怒吼:“林晚!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们俩那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畅快。

我慢慢地站起来,把怀里的娃娃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

然后,我直视着他们,笑了。

“解释?好啊,我给你们解释。”

我走到他们面前,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第一,我没有怀孕。从来没有。”

我当着他们的面,撩起我的上衣,露出我平坦的、没有一丝妊娠纹的小腹。

“这九个多月,我每天都戴着这个。”我从沙发垫子下面,抽出那个肉色的硅胶假肚子,扔在他们脚下。

那个曾经被婆婆视若珍宝、每天都要抚摸的“孕肚”,像一摊烂肉一样瘫在地上。

婆婆和张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硅胶,脸上的表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呆滞和崩溃。

“第二,”我继续说,“你们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不是非要一个男孩儿来传宗接代吗?你们关心过这个孩子是谁吗?关心过我要承受什么吗?不,你们不关心。”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冷。

“你们只想要一个结果,一个能让你们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的工具,一个能满足你们自私欲望的道具!”

“所以,我满足你们。我给你们找来了一个‘孩子’。”

我指着沙发上那个安静的娃娃。

“你们看,他是个男孩儿,符合你们的要求。他不会哭,不会闹,不会生病,更不会花你们一分钱。他只需要你们把他摆在那里,满足你们‘有后了’的虚荣心。这不就是你们最想要的吗?”

“至于他为什么是黑色的……”我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因为我觉得,这个颜色,最能配得上你们那颗黑透了的心啊。”

“你……你……”婆婆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就往后倒去。

“妈!”张伟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扶她。

客厅里顿时乱作一团。

张伟掐着婆婆的人中,又是喊又是摇,婆婆才悠悠地转醒。

她一睁眼,看到我,立刻又开始哭天抢地。

“家门不幸啊!我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丧门星!骗子!疯子!”

张伟把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我们当猴耍吗?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我看着他。

“好玩吗?”我反问,“张伟,你觉得这九个多月,我好玩吗?”

“你每天看着你妈像监视犯人一样监视我,你觉得好玩吗?”

“她逼我喝那些难以下咽的汤,逼我跟我自己的女儿分开,你只会说‘她是为了我们好’,你觉得好玩吗?”

“我告诉你我不想生,我告诉你我的痛苦,你听过吗?你只觉得我无理取闹,觉得我自私!”

“在你心里,我的感受,我的身体,我的尊严,是不是都比不上你妈那个虚无缥缈的‘孙子梦’?”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里。

他脸上的愤怒,渐渐被一种痛苦和迷茫所取代。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我告诉你我想干什么。”我看着他,也看着那个瘫在沙发上还在哼哼唧唧的婆婆,“我想告诉你们,我林晚,不是一个生育机器。我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的人生,我的子宫,都由我自己做主。你们谁也别想操控!”

说完这些话,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仿佛压在心上多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我转身走进房间,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满满的衣服,我的证件,还有我们母女俩的一些日常用品。

当我拉着行李箱走出来的时候,张伟拦住了我。

“晚晚……你要去哪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慌。

“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那你也不能走啊!我们……我们好好谈谈……”他试图拉住我的手。

我甩开他。

“谈?张伟,在你为了你妈,逼我喝下那碗汤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们逼的。”

我拉着箱子,走到门口。

婆婆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指着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走了就别回来!我张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放心,”我说,“就算你们八抬大轿来请我,我也不会再踏进这个门一步。”

我又看了一眼张伟,他站在那里,失魂落魄,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人。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黑人宝宝娃娃身上。

他依然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嘲笑着这屋子里的一切。

我突然觉得,花大价钱买下他,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值的投资。

我关上门,把所有的哭喊、咒骂和混乱,都隔绝在身后。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又灭了。

我站在黑暗里,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然后,我拿出手机,给我最好的闺蜜打了个电话。

“喂,小雅,我出来了。能去你那儿住几天吗?”

电话那头,小雅的声音没有一丝惊讶,只有心疼。

“你终于想通了。地址发你,我下楼接你。顺便,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律师。”

挂了电话,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不是委屈的泪水。

是新生的泪水。

我在闺蜜小雅家安顿了下来。

那是一个小而温馨的两居室,充满了阳光和绿植的味道。

小雅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她给我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然后把一份离婚协议书和一位金牌律师的名片拍在我面前。

“吃,吃完了我们研究下一步。”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是她,给了我最坚实的依靠。

接下来的几天,张伟的电话和信息像雪片一样飞来。

一开始是愤怒的质问,然后是疲惫的哀求,最后是语无伦次的忏悔。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回来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

“妈那边,我会去说。我们搬出去住,再也不让她干涉我们的生活。”

我看着这些信息,一条都没有回。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当我在那些被监视、被逼迫的日日夜夜里,最需要他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的时候,他在哪里?

现在,我撕破了脸,掀翻了桌子,他才跑过来说他错了。

晚了。

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一周后,我带着律师,和张伟约在了我们曾经最喜欢去的那家咖啡馆。

就是我“产检”那天待了一上午的地方。

真是讽刺。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看到我,他想上来拉我的手,被我身边的王律师一个眼神制止了。

“晚晚……”他声音沙哑。

我把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

“签字吧。”

他看着那几个字,身体猛地一晃。

“不……我不签!”他激动地说,“晚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纵容我妈那么对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平静地看着他。

“张伟,你知道吗?压垮我的,从来不是你妈的无理取闹,而是你的和稀泥。”

“每一次她逼我,我回头看你,你都躲。你让我忍,让我让,让我为了所谓的‘家庭和睦’,牺牲我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家,早就已经不和睦了?它只是一个靠着我的忍气吞声,维持着虚假和平的空壳。”

“现在,我不想再忍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

“那满满呢?你想过满满吗?你忍心让她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长大吗?”他打出了最后一张感情牌。

“破碎的家庭?”我笑了,“张伟,一个充满谎言、压迫和争吵的家庭,难道就比单亲家庭更完整吗?”

“满满跟着我,我会给她双倍的爱。她会成长为一个独立、自信、快乐的女孩,而不是学会看人脸色,学会忍气吞声。”

“至于你,你随时可以来看她。我不会阻止你们父女的感情。”

我的话,堵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像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

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终于拿起了笔。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签完字,他把协议推给我,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林晚,你会后悔的。”

“不,”我摇摇头,“从我决定假怀孕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唯一会后悔的,就是嫁给你。”

办完离婚手续的那天,天气格外好。

我把满满从婆婆家接了出来。

小丫头看到我,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我怀里。

“妈妈!我好想你!奶奶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她在我怀里委屈地哭。

我抱着她小小的、温热的身体,心都碎了。

“对不起,宝宝,妈妈来晚了。”

我带着满满,住进了我和小雅一起合租的房子。

生活一下子变得忙碌而充实。

我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用更高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

没有了家庭的内耗,我的精力变得前所未有的集中,很快就因为一个出色的项目,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升了职,加了薪。

空闲的时候,我陪着满满画画、做游戏、逛公园。

小丫头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她画了一幅画,画上有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她,还有一个是小雅阿姨。我们三个人手拉着手,在草地上放风筝。

“妈妈,你看,这是我们的家。”

我看着那张画,眼眶湿润了。

是啊,这才是家。

家不是一栋房子,也不是一张结婚证。

家,是有爱,有尊重,有欢声笑语的地方。

偶尔,张伟会来看满满。

他总是买很多玩具和零食,笨拙地想讨好女儿。

满满对他,有些生疏,但并不排斥。

他也会跟我说几句话,内容无非是“你最近好吗”,“工作累不累”。

我礼貌而疏离地回答。

有一次,他临走前,犹豫了很久,问我:“那个娃娃……你扔了吗?”

我想起那个被我放在储藏室角落里的黑人宝宝,他身上还穿着那套天蓝色的小睡衣。

我摇了摇头。

“没有,留着了。”

“为什么?”他很不解。

“留个纪念。”我说,“纪念一段荒唐的岁月,也提醒我自己,永远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

他沉默了,转身落寞地离开。

后来,我听小雅说,婆婆因为受了刺激,中风了,虽然不严重,但半边身子不太利索,需要人照顾。

张伟辞掉了需要经常出差的工作,换了个清闲的岗位,每天在公司和家之间奔波,照顾他妈的饮食起居。

据说,婆婆的脾气变得更加古怪暴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对张伟破口大骂。

而张伟,只能默默忍受。

就像当初,他让我忍受的那样。

真是天道好轮回。

又过了一年,我的生活彻底走上了正轨。

我和小雅合伙,开了一家小小的设计工作室,生意蒸蒸日上。

我用自己赚的钱,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属于我和满满的小房子。

搬家那天,我把那个黑人宝宝娃娃从储藏室里拿了出来。

我把他擦拭干净,放在了新家书架的最顶层。

满满好奇地问:“妈妈,这个娃娃是谁呀?”

我想了想,笑着对她说:“他是一位勇士,帮助妈妈打败了怪兽。”

小丫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娃娃巧克力色的脸上,他的嘴角,仿佛依旧挂着那丝神秘的微笑。

我知道,我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而我,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这场胜利,不是报复了谁,也不是证明了什么。

而是我终于,夺回了属于我自己人生的主导权。

我,林晚,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谁的生育工具。

我只是我,是满满的妈妈,是一个自由的、完整的、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做主的,林晚。

这就够了。

来源:雨落星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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