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下岗后回村养鸡 乡亲们都笑话他,如今他研发的草鸡蛋供不应求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19 15:19 1

摘要:十几年前下岗回村的小海,如今穿着件带logo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晒得黝黑的手臂。他身旁那辆三轮车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箱鸡蛋,每箱上面都有个手写的小牌子——“野草鸡蛋”,底下还印着个二维码,这让我这个在镇上开小卖部的人都觉得新鲜。

那天我在县城的农贸市场遇到我堂弟小海,那场面着实让我有点不敢认。

十几年前下岗回村的小海,如今穿着件带logo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晒得黝黑的手臂。他身旁那辆三轮车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箱鸡蛋,每箱上面都有个手写的小牌子——“野草鸡蛋”,底下还印着个二维码,这让我这个在镇上开小卖部的人都觉得新鲜。

“哥,你咋来县里了?”小海眼尖,隔着半条街就认出了我。

“来进点货。”我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枚鸡蛋,黄澄澄的,蛋壳有点粗糙,跟超市里那光滑得像打过蜡似的鸡蛋不一样。“这就是你养的鸡下的蛋?”

“可不,纯野草喂养的土鸡蛋,比外面那些饲料喂出来的香多了。”小海抹了把汗,“试试吧,尝尝就知道了。”

现在想起来,我堂弟小海这一路可真不容易。

小海下岗那年,正好是咱们那个乡镇的水泥厂不行了的时候。厂子里拖欠工资都快一年了,最后干脆宣布破产,一下子几百号人都没了活路。那阵子政府也管不过来,说白了就是发了个遣散费,让大伙儿各自去找出路。

小海媳妇儿领着刚满一岁的闺女回了婆家,说是等小海找好工作再团聚。谁知道这一走,就是三年没消息。后来听说是跟人跑了,去了广东那边的服装厂。

我记得那段日子,小海几乎变了个人。原来笑起来露一排白牙的小伙子,整天蔫头耷脑地在村里转悠,脸上的胡子拉碴,眼神都散了。

“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我那时候劝他,“要不来我店里帮忙吧,虽说挣不了多少,总比在家里闷着强。”

小海摇摇头,嘴里叼着根便宜烟,“哥,我想回老家那块地,种点东西,养点鸡鸭什么的。”

村里人听说他要回老宅子养鸡,都笑话他:“堂堂一个厂里的技术工人,回来养什么鸡啊?城里不香吗?”

“养鸡能有啥出息?就那个臭烘烘的鸡棚,能挣几个钱?”

最难听的是村口老王家的话:“怕不是被媳妇儿甩了,没脸见人,躲回来养鸡呢!”

小海爷爷留下的那块地有五亩多,靠着山脚,有条小溪从地边流过。那房子年久失修,门窗都歪了,屋顶有几处漏雨的地方用塑料布糊着。小海一个人拿着锄头,把院子里及膝的野草清理出来,然后自己动手修补房子。

我偶尔去看他,给他带点方便面和烟。每次去,都能看到他在鼓捣新东西。有一次他正往一个黑乎乎的大缸里倒些草木灰,我问他干啥呢,他神秘地笑笑说:“秘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海的第一批鸡是从集市上买的,只有二十多只,黄毛鸡,瘦瘦小小的。他把从山上捡来的树枝扎成鸡窝,又用竹子搭了个可以移动的鸡棚。

“鸡棚为啥要能移动?”我问他。

“这样我可以让鸡在不同的地方啄食,一块地方吃完了就挪到下一块。”小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破旧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研究过,鸡吃的草不同,下的蛋味道也不一样。”

我看着他那本子上写的那些草的名字和功效,连连摇头。厂里的技术工人回来养鸡,还整得跟科研似的,村里人笑话他也不是没道理。

第一年,小海的鸡死了不少。有被黄鼠狼偷的,有生病的,还有自己摔下山坡的。他那二十多只鸡,到年底就剩下七八只了。

等到第二年开春,小海的鸡才慢慢下蛋。可那时候,他的鸡蛋卖不出去。村里人家家户户都养几只鸡,谁会特意去买他的蛋?县城的收购价又低,运过去还不够油钱。

我记得小海那时候经常带着几个鸡蛋来我店里,坐在门口的板凳上,一边抽烟一边发呆。

“要不你还是来我这干吧。”我递给他一瓶啤酒,“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守着几只鸡能有啥前途?”

小海摇摇头,用手指卷着烟盒上的锡纸玩,“哥,我觉得我这养鸡有门道,就是没找到销路。”

那个烟盒已经瘪了,上面的”好日子”三个字都磨得看不清了。小海的手指关节上全是茧子,黑黑的,一看就是常年干活的手。

转机出现在第三年。

那年夏天,县城一家新开的健康超市老板来村里收农产品,听说有人专门用野草喂鸡,特意来看了看。

那天刚好下了场小雨,山路泥泞不堪。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城里人,一脚踩进泥坑里,鞋都被泥裹住了。他本来挺不高兴的,但走进小海的院子,看到那些在草地上自由觅食的鸡时,眼睛亮了。

“这些鸡真的是吃野草长大的?没喂饲料?”城里人问。

“绝对没有饲料,我这有记录的。”小海拿出他那本皱巴巴的笔记本,上面记着每天喂了什么草,每只鸡下了几个蛋,甚至连每天的天气都记得一清二楚。

城里人尝了一个现煮的鸡蛋,蛋黄油亮亮的,香味浓郁。他当场就和小海签了合同,以比市场价高出30%的价格收购他的鸡蛋。

“如果能保证品质,以后价格还可以再谈。”城里人临走时说。

我晚上去小海家,看到他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那张合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月亮。院子角落里那盏破灯罩的灯,黄黄的光映着他的侧脸,看起来有些疲惫,又有些希望。

“这下好了啊,终于有人收你的蛋了。”我拍拍他的肩膀。

小海点点头,突然问我:“哥,你觉得我这些年在这养鸡,值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实话,那时候我也不觉得他能成。一个技术工人回来养几只鸡,连个像样的鸡舍都没有,还整天记录这个记录那个,村里笑话他是有道理的。

但我只是说:“你自己觉得值就行。”

小海笑了笑,把手里那张城里人给的名片小心翼翼地放进那本破笔记本里,“值,我觉得值。”

之后的事情发展得比我想象的要快。

随着城里人对健康食品需求的增加,小海的”野草鸡蛋”渐渐有了名气。他的养殖规模从原来的几十只鸡,发展到现在的几百只。他把老宅子后面的荒地都利用起来,种上了各种野草和中草药。

有一次我去他家,发现他在一个小本子上画着什么图纸。靠近一看,是一套养殖场的设计图,上面还标注着”分区养殖”、“轮流放牧”之类的专业词汇。

“这些你都懂啊?”我好奇地问。

“不懂就学呗。”小海指着桌上一摞书,全是关于生态养殖的,“我跑了县图书馆好几趟,借了不少书。还在网上找了些资料,打印出来看。”

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老旧的MP3播放器,旁边贴着张便利贴:“蛋壳强度与钙的关系”。

“这是听课呢?”

“嗯,网上有个养殖专家的课程,我下载了听。”小海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有些专业词听不懂,但多听几遍也就明白了。”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小海这些年能坚持下来。不是因为他多有勇气面对村里人的嘲笑,而是他根本就没空去在意别人的看法。他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琢磨怎么让他的鸡下出更好的蛋上。

去年春天,县里举办了一次农产品展销会,小海的鸡蛋获得了”最受欢迎产品”的称号。当地电视台还专门做了个小采访,说他是返乡创业的典型。

那天采访完,我和小海在他家院子里喝酒。夏夜的风带着草香,远处的山影模模糊糊的,像一幅没画完的水墨画。小海家的鸡棚里传来鸡咕咕的叫声,偶尔还有几声更响亮的打鸣声。

“想过回城里吗?”我问他,“现在你的日子比在厂里强多了。”

小海摇摇头,“不想。这里挺好。”

他指着院子里那些随风摇曳的野草,“看到没,这些草可不简单。这种带刺的是刺儿菜,鸡吃了它下的蛋蛋黄颜色特别好看。那边那个开白花的是荠菜,可以增强蛋白的风味。还有那个——”

我打断他,“行了行了,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小海笑了,给我倒上酒,“说实话,我刚回来那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就是不想认命,不想像其他下岗工人一样到处打零工。我想着,我不能就这么完了。”

他喝了口酒,继续说:“其实在水泥厂那会儿,我是负责配料的。每天要根据不同的原料调整配方,控制温度。养鸡也差不多,就是换成了喂不同的草,观察鸡的状态和蛋的品质。”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小海把在厂里学到的技术思维带到了养鸡上。他不是简单地养鸡,而是把它当成了一项需要不断改进的技术活。

今年初,小海注册了自己的品牌——“野草蛋”,申请了食品生产许可证,还开了个小型加工坊,专门处理和包装鸡蛋。他研发出来的几种不同口味的鸡蛋,根据喂养的草药不同,有的偏甜,有的带点草香,甚至还有一种喂了菊花的鸡下的蛋,煮熟后隐约有股菊花香。

现在他的鸡蛋不仅在县城卖,还通过电商平台销往省城和周边地区。每天早上五点,小海就起床收蛋、分选、包装,然后开着他那辆破旧的三轮车,把新鲜的鸡蛋送到各个销售点。

我曾经劝他买辆面包车,至少跑起来不那么费劲。小海却说:“先不急,等再攒攒钱,扩大点规模再说。”

那些曾经笑话他的村民,现在都跑来问他经验。小海也不藏着掖着,手把手教他们怎么选种草,怎么观察鸡的健康状况。

“我希望咱们村能成为一个野草鸡蛋的专业村。”小海跟我说过这样的想法,“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干,销路才会更稳定。”

我那天在农贸市场看到小海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城里来的顾客讲解他家鸡蛋的特点。我站在一旁听了会儿,才知道他现在除了普通的野草鸡蛋,还研发了适合不同人群的”功能性鸡蛋”——通过喂养特定的草药,让鸡蛋含有一些对人体有益的成分。

“比如这种,”小海拿起一盒淡绿色包装的鸡蛋,“是专门针对老年人的,鸡吃的草里有决明子、枸杞这些,对眼睛好。”

之后我们一起吃了个午饭,他点了份炒鸡蛋。那鸡蛋的颜色黄得发红,香味扑鼻,跟平常吃的就是不一样。

“这就是你家的蛋?”我问。

“嗯,店家专门从我这儿进货。”小海有点小得意,“他们说客人都指定要用我的蛋做菜,说味道好。”

吃完饭,小海去银行办点事,让我在他三轮车旁边帮他看着鸡蛋。

中午的太阳有点晒,我找了棵树下乘凉。小海的三轮车虽然旧,但收拾得很干净。车斗里鸡蛋整齐地码着,每个盒子上的标签都贴得端正。

车后座上放着个旧水壶,壶身上贴着张褪色的照片,仔细一看是小海当年的工作证照片,年轻的他穿着厂服,笑得很自信。照片边缘有点卷边,像是经常被拿出来看。

水壶旁边是个破旧的笔记本,估计是他记录养鸡心得的那本。本子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一个小女孩的涂鸦,画着一只大公鸡和一个笑着的人。

我突然想起来,小海的女儿今年应该十几岁了吧?自从他媳妇带着孩子走后,他好像再没提起过。

小海办完事回来,我没问关于那张画的事。只是在他要走的时候,我问他:“这么多年了,你后悔过吗?”

小海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摇摇头:“人这辈子,总得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我不后悔。”

他跨上三轮车,又回头对我说:“对了哥,下周我要去省城参加一个生态农产品展销会,你要不要一起去见见世面?”

“你小子,现在都能去省城参展了?”我笑着说。

“那是,咱也是有名气的人了!”小海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真要谢谢那些当初笑话我的人,要不是他们,我可能没这么大劲头证明自己。”

三轮车发动的声音有点吵,小海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突然觉得,有时候人生最大的成功,或许不是赚了多少钱,而是在别人都不看好的时候,坚持走自己选择的路。

就像我那个养鸡的堂弟,十年如一日地研究他的野草,记录他的笔记,只为了让一枚小小的鸡蛋变得与众不同。

这些年村里的变化很大,许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老宅子一栋接一栋地空了下来。唯独小海的院子,常年炊烟袅袅,鸡叫声此起彼伏,像是给这个日渐沉寂的山村注入了一丝活力。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想起小海说的话:“人这辈子,总得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我突然有点羡慕他了。

来源:彩虹泡泡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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