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我没闹,默默给他买了份巨额保险,受益人是我的名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01:01 1

摘要:是一种很特别的,带着点甜腻果香和冷冽木质调的混合气味,像一颗在冰块里冻了很久的糖。

发现他衬衫上那股香水味的时候,我正在给他熨下一周要穿的衣服。

那不是我的味道。

也不是洗衣液的味道。

是一种很特别的,带着点甜腻果香和冷冽木质调的混合气味,像一颗在冰块里冻了很久的糖。

很贵,也很年轻。

我停下手里的蒸汽熨斗,把那件白衬衫举到鼻子前,闭上眼睛,仔細嗅了嗅。

没错,就在右边肩膀的位置,一片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氛。

一个女人,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或者,一个拥抱,一个很用力的,足以让气味分子渗透进棉布纤维的拥抱。

我叫林晚,今年三十四岁,和他结婚八年,全职妈妈五年。

我曾经是普华永道的高级审计师,和他是在一个项目中认识的。那时候他还是个技术宅,穿着格子衬衫,靦腆又认真。

现在,他是“陈总”,一家初创公司的技术合伙人,穿着定制西装,意气风发。

我把熨斗放在一边,走到客厅,拿起沙发上他随手扔下的西装外套。

没有。

又拿起他的公文包。

打开,里面是笔记本电脑,几份文件,一包没拆封的薄荷糖。

我把手伸进最里面的夹层,摸到了几张纸。

是发票。

一张宝格丽酒店的餐饮发票,时间是昨天中午。两个人,消费一千三百八。

一张SKP的停车票,时间是昨天下午。

还有一张,电影票根。《爱情神话》,也是昨天,晚上七点半的场次。

双人座。

我把那些纸片一张张在茶几上摆好,像是在审计客户的底稿。

证据链很完整。

一顿昂贵的午餐,一次奢侈品商场的闲逛,一场浪漫的电影。

完美的一天。

不属于我的一天。

“咔哒”一声,门开了。

陈阳回来了。

“老婆,我回来了。累死了。”他一边换鞋一边嚷嚷,“今晚吃什么?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迅速把茶几上的东西扫进旁边的抽屉里,站起身,走进厨房。

“马上就好,你先去洗个澡,一身汗味。”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面结了冰的湖。

他“嗯”了一声,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我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就准备好的菜,开了火。

油锅“滋啦”一声,青椒和肉丝在里面翻滚,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我看着锅里的一切,脑子里却在想那股香水味。

想那个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

她是什么样子?

二十出头?长发?眼睛很大?

是不是会用那种又嗲又软的声音叫他“陈总”?

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下来,砸进滚烫的油锅里,发出一声更剧烈的“滋啦”声,像一声短促的尖叫。

我没哭出声。

我只是站在那里,一边流泪,一边面无表情地炒着菜。

我儿子哆哆从房间里跑出来,抱住我的腿:“妈妈,我闻到香味啦!”

我低下头,迅速擦掉眼泪,对他笑了笑:“哆哆饿不饿?爸爸回来了,我们马上就吃饭。”

“爸爸回来啦!”他欢呼着跑向浴室门口,“爸爸!爸爸!快出来!吃饭啦!”

陈阳裹着浴巾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他一把抱起哆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宝贝儿子想爸爸没有?”

“想啦!爸爸你今天给我带巧克力了吗?”

“哎呀,爸爸忘了,明天,明天一定给你带。”

父子俩笑闹着,画面温馨得像一幅拙劣的油画。

我把菜端上桌,盛好饭。

“吃饭了。”

饭桌上,陈阳讲着公司里的趣事,讲他的团队又攻克了一个技术难关,讲下一个季度的KPI有多重。

我默默地听着,给他夹菜,给哆哆剔鱼刺。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他终于注意到我的沉默。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脸还是那张我看了十年的脸,但又好像有些陌生。眼角的细纹深了些,眼神里多了些我看不懂的疲惫和……心虚。

“没什么,有点累。”我说。

“带孩子是辛苦。”他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負,“要不这个周末我带哆哆去游乐场,你跟芳芳她们出去逛逛街,放松一下。”

芳芳是我的闺蜜。

他总是这样,用一些小恩小惠来弥补他内心那点微不足道的愧疚。

“好啊。”我点了点头。

他笑了,似乎对我这个反应很满意。

吃完饭,他陪哆哆玩了一会儿乐高,然后就钻进了书房。

“有个紧急的会,美国那边的。”他对我说。

我没戳穿他。

我收拾完厨房,给哆哆洗了澡,讲了睡前故事。

等哆哆睡熟了,我回到我们的卧室。

书房里很安静,并没有开会的声音。

我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没有看剧,也没有刷购物网站。

我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我这五年来所有的家庭账目记录。

每一笔收入,每一笔支出,每一项投资,每一份保险。

我曾经是做审计的,对数字和条理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敏感。

我看着我们家的资产负债表,看着那些不断增长的数字。

这些数字里,有他的996,也有我的365天全年无休。

我点开了保险那一栏。

我们俩都有基础的重疾险和意外险,是刚结婚那会儿买的,保额不高,也就五十万。

受益人写的都是对方。

我盯着“受益人”那三个字,看了很久。

然后,我打开了浏览器。

输入了几个关键词:巨额意外险,免责条款,受益人指定。

夜很深了。

书房的门开了,陈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他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动作很轻。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着一丝……从外面带回来的、没有散尽的烟味。

他不在家抽烟,为了孩子。

他在床上躺下,隔着我一段距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腰上。

我浑身一僵。

他的手很烫,像一块烙铁。

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假装熟睡。

他似乎叹了口气,把手收了回去,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黑暗中,我睁开眼睛,天花板的轮廓模糊不清。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

我们像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演员,各自演着自己的内心戏,谁也不肯戳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

第二天是周六。

陈阳真的兑现承诺,一大早就带着哆哆去了游樂場。

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给芳芳打了个电话。

“出来喝咖啡,老地方。”

芳芳火急火燎地赶到的时候,我已经喝完半杯拿铁了。

“怎么了?你这夺命连环call的,我还以为陈阳家暴你了。”她一屁股坐下,灌了一大口水。

我看着她,没说话。

芳芳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不对劲。

“出事了?”她收起玩笑的表情,压低了声音。

我点了点头。

“陈阳?”

我又点了点头。

“他……外面有人了?”芳芳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小心翼翼。

我拿起桌上的小勺,慢慢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那个漩涡一点点扩大,又一点点归于平静。

“八九不离十。”

“我操!”芳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引得邻桌的人都看了过来,“我就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证据呢?抓到了吗?”

“衬衫上的香水味,酒店的发票,双人电影票。”我平静地陈述。

“王八蛋!”芳芳气得脸都红了,“那你怎么打算的?杀过去?找那个小三谈谈?还是直接跟他摊牌?”

我摇了摇头。

“我不想闹。”

“不想闹?”芳芳的音量又提了起来,“林晚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当了五年全职太太,辛辛苦辛苦苦给他带孩子操持这个家,他倒好,在外面风流快活!你还不想闹?你不闹他以为你好欺负!”

“闹了能怎么样?”我看着她,“大吵一架,他道歉,说他会断。然后呢?过几个月,换一个人,或者做得更隐蔽。再或者,我们离婚,他分我一半财产,然后名正言顺地跟别人在一起。哆哆怎么办?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长大?”

芳芳愣住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是啊,闹,是最没用的办法。

对于一个已经变了心的人来说,你的眼泪和歇斯底里,只会让他觉得厌烦。

“那……那怎么办?就这么忍着?”芳芳不甘心。

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给他买了份保险。”

“保险?重疾险吗?应该的,他现在是家里顶梁柱,万一病了……”

“意外险。”我打断她。

“……也对,他现在经常出差,意外险是得买。”芳芳点了点头。

“保额一千万。”

芳芳正要端起水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多……多少?”

“一千万。”我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受益人,”我顿了顿,看着她震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我。”

芳芳的嘴巴张成了O型,足足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惊恐、不解,还有一丝……隐秘的兴奋。

“林晚……你……你疯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笑了。

是这几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我没疯。”我说,“我清醒得很。”

“我当了五年与社会脱节的全职妈妈,我的专业技能早就荒废了。如果现在离婚,我带着哆哆,拿着那几百万,能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能给他什么样的未来?我四十岁的时候,还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吗?”

“陈阳现在是这个家的资产,是哆哆未来的保障。我不能让他这部分资产流失,更不能让他这部分资产的收益权,转移到别的女人手里。”

“所以,我只是做了一个风险对冲。”

“如果他不出意外,他继续当他的陈总,賺钱养家,维持这个表面的和平,给哆哆一个完整的童年。我在这个家里,继续当我的陈太太。”

“如果……他出了意外。”我看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那个面容平静的女人,眼神却深不见底。

“那这一千万,就是我跟哆哆后半辈子安身立命的资本。我可以送哆哆去最好的国际学校,可以请最好的保姆,我可以重新创业,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干,就陪着他长大。”

“无论哪种结果,我都不亏。”

芳芳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晚晚……你这样……有点吓人。”她小声说。

我知道。

连我自己都觉得吓人。

那个曾经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林晚,那个相信“情比金坚”的林晚,已经死了。

死在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和那张双人电影票根上。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一个冷静的、 calculating 的前审计师。

“帮我个忙。”我说。

“什么?”

“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保险经纪人。我不想通过陈阳公司的渠道,也不想在网上随便找。”

芳芳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我有个表哥,就在平安做。人很靠谱,嘴巴严。”

“好。”

那个周末,陈阳表现得像个模范丈夫和父亲。

他陪哆哆玩遍了游乐场所有的项目,给他买了巨大的棉花糖和氢气球。

晚上回到家,他还主动下厨,做了他最拿手的可乐鸡翅。

吃饭的时候,他把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

“老婆,辛苦了。”

我打开,是一条卡地亚的项链。

是他们昨天在SKP逛的时候,那个女人看上的,还是他觉得,这条项链应该属于我?

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讽刺。

“谢谢。”我把它戴上,冰凉的触感贴着我的皮肤。

“好看。”他由衷地赞叹。

哆哆也在一旁拍手:“妈妈好看!妈妈是白雪公主!”

我笑了笑,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荒原。

他大概觉得,一条项listen,一顿饭,就能抹平他所有的背叛。

男人有时候,天真得可爱。

周一,我约了芳芳的表哥,那个叫张伟的保险经纪人。

我们在一家很安静的茶馆见了面。

我把我的需求告诉了他。

“给您先生买一份一千万保额的意外险,受益人是您。可以,但是……”张伟推了推眼镜,显得很专业,“陈太太,这么大保额的意外险,保费不低,而且需要您先生本人签字,并且进行体检。”

“我知道。”我说,“保费不是问题。体检和签字,我想办法。”

张伟ovo愣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爽快的客户。

他很快 professional 起来,给我介绍了几款产品。

我选了最贵的那一款,保障范围最广,理赔最快。

“就这个。”

“好的,陈太太。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安排陈先生体检?”

“这周五下午,可以吗?”

“可以,我来安排。”

搞定这件事,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接下来,就是怎么让陈阳去签字和体检。

这事不能硬来,得让他心甘情愿。

我花了两天时间,做了一份PPT。

一份关于我们家庭资产配置和风险规划的PPT。

周三晚上,等哆哆睡了,我把陈阳叫到书房。

“老公,跟你聊个事。”

他刚洗完澡,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看到我进来,眼神闪烁了一下, quickly 锁了屏。

“什么事?搞得这么严肃。”

我把笔记本电脑转向他,打开了那份PPT。

扉页上写着:我们家的现在与未来。

他愣了一下。

我开始讲。

从我们目前的总资产,到每月的现金流。

从房贷,到孩子的教育储备金。

从双方父母的养老,到我们自己的退休规划。

我用了我当年给500强企业做审计报告的所有专业知识,图文并茂,条理清晰。

陈阳一开始还有点不耐烦,但慢慢地,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我这个样子了。

这个在会议室里,逻辑缜密、slaying 的林晚。

“……所以,根据我们的家庭结构和负债情况来看,我们目前最大的风险敞口,就是你。”我指着PPT上的一个红色警示框。

“我?”

“对。你是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是整个家庭的顶梁柱。一旦你发生任何意外或者重大疾病,我们这个家,财务状况会立刻崩塌。”

我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屏幕。

“我今天咨询了一下,以我们目前的状况,需要补充一些保障。我做了一个方案。”

我翻到下一页。

上面是两个计划。

Plan A:给他和我自己都增加5rooo万的重疾险。

Plan B:给他增加一份1000万的意外险。

“重疾险的保费太高,会影响我们目前的现金流。所以我建议,先上意外险。杠杆最高,保费相对较低,能最快速度把家庭保障的缺口补上。”

我看着他,语气平静而专业。

“你觉得呢?”

陈阳沉默了。

他看着PPT上的数字和图表,眉头紧锁。

他是一个逻辑很强的人,他看得懂我做的这份报告有多专业,也明白我说的风险有多真实。

“你……你想得很周到。”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我毕竟是全职妈妈,每天想的就是这些柴米油盐,还有未来。”我自嘲地笑了笑,“不像你,陈总,你只需要负责星辰大海。”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扎了他一下。

他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老婆,辛苦你了。”他伸手过来,想握我的手。

我装作不经意地挪开,指着屏幕说:“我已经约了保险公司的经纪人,这周五下午,你有没有时间?需要去做个简单的体检。”

“周五下午……”他犹豫了一下,“我有个会。”

“推掉吧。”我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没有什么会,比我们这个家的未来更重要。”

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里,没有怀疑,没有怨恨,只有一片坦然和“为了这个家”的坚定。

他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让秘书把会挪一下。”

“嗯。”

我关上电脑,站起身。

“早点睡吧。”

我走回卧室,关上门。

靠在门板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脏还在“怦怦”地跳。

第一步,完成了。

周五下午,我“陪”着陈阳去了保险公司指定的体检中心。

他还在为我的“深谋遠慮”和“顾全大局”而感动。

路上,他主动牵我的手。

“老婆,谢谢你。真的。这些事我一个大男人,都想不到。”

我笑了笑:“应该的。”

体检过程很顺利。

抽血,量血压,心电图,B超。

都是一些常规项目。

陈阳有些不耐烦:“搞这么麻烦。”

“保额高,保险公司也怕风险。”我随口解释。

体檢完,张伟拿着一叠文件等在外面。

“陈先生,陈太太,这边请。”

在一个小会客室里,张伟ova把合同摊开。

“陈先生,这是您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合同,保额一千万人民币,受益人是您的妻子林晚女士。您看一下条款,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在这里签字了。”

陈陽拿起合同,草草翻了翻。

他这种人,对合同条款天生不感兴趣。

他只看到了那个刺眼的“一千万”。

“这么多?”他有点惊讶。

“因为你值这个价。”我看着他,微笑着说,“在我心里,你是无价的。但保险公司只能用数字来衡量。”

这句话显然取悅了他。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他拿起筆,龍飛鳳舞地在合同末尾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阳。”

那两个字,我曾经觉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现在,它在我眼里,变成了一个价值一千万的符号。

张伟收好合同,满脸堆笑。

“好了,陈先生,陈太太。等体检报告出来,核保通过后,合同就会正式生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回家的路上,车里放着陈阳喜欢的老鹰乐队。

“Take it easy, take it easy, don't let the sound of your own wheels drive you crazy.”

他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哼唱,心情很好的样子。

大概是覺得,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老婆还如此贤惠地为他规划未来,他就是人生的赢家。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却在想:

核保,千万要通过啊。

一周后,我接到了张伟的电话。

“陈太太,恭喜您,您先生的保单已经通过核保,今天零点正式生效了。”

“谢谢。”

“不过……有个情况需要跟您说一下。”张伟的语气有些犹豫。

“什么情况?”我的心提了起来。

“陈先生的体检报告显示,他有轻度的脂肪肝,而且血压和血脂都偏高。虽然不影响这次意外险的承保,但我建议您还是提醒一下陈先生,要注意饮食和锻炼,最好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脂肪肝,高血压,高血脂。

中年男人的套餐。

我挂了电话,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花园里追逐嬉戏的孩子。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

意外,什么时候会来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閃而過,就被我掐灭了。

我告诉自己,我不是在诅咒他死。

我只是在为我和哆哆的未来,买一份保障。

一份抵御所有未知的、最坏的可能的保障。

日子还在继续。

陈阳的出差越来越频繁。

有时候一周都不着家。

他会每天晚上跟我和哆哆视频,会给我们带回来各地的特产和礼物。

他演得越来越娴熟,我也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我们就像一对合作多年的商业伙伴,共同经营着“家庭”这家公司。

我依旧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朋友圈里一张会议合照的背景里,一晃而过的一只女式手提包。

他深夜回来时,车里副驾驶座位被调得 unusually 靠前。

他手机屏幕亮起时,一个叫“Vivi”的微信头像。

我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去搜集证据。

不需要了。

我的“风险对冲”已经到位。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扮演好我的角色。

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慈爱的母亲。

我开始更用心地照顾他的身体。

我不再给他做红烧肉和可乐鸡翅。

我家的餐桌上,开始出现大量的蔬菜沙拉、蒸鱼和杂粮饭。

我给他买了一张健身房的年卡。

“老公,你看你,年纪轻轻就三高了。得锻炼了。”我把卡递给他。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老婆,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我帮他理了理衣领,“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千万不能倒。”

他开始象征性地去健身房。

一周去一次,每次都拍照发朋友圈,配文“生命在于运动”。

我知道,他可能只是去洗了个澡。

那个叫Vivi的女孩,我也查到了。

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二十三岁,刚毕业。年轻,漂亮, ambitious。

朋友圈里都是美食、旅行和奢侈品。

她最近发的一张照片,是在一家高级日料店,配文是:“谢谢老板请客,又是被投喂的一天。”

照片的一角,露出了一只男人的手。

那只手上戴的表,是去年我送给陈阳的生日礼物,一块欧米茄。

我把那张照片保存了下来。

然后,我开始了我自己的计划。

我联系了一个猎头。

我把我当年的简历发给了她。

“五年空窗期,可能有点难。”猎頭很坦诚。

“我知道。我不要求回到原来的level,我可以从助理或者初级审计师做起。我需要一个重返职场的机会。”

我开始疯狂地补课。

把这五年落下的所有财会法规、审计准则,一本本地啃回来。

我每天等哆哆和陈阳睡着后,学习到凌晨两三点。

早晨六点,又准时起床,给他们做早餐。

那段时间,我瘦得很快,眼窝深陷。

陈阳发现了我的变化。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怎么憔itui成这样?”他有些心疼地摸着我的脸。

“可能有点神经衰弱,总是失眠。”我淡淡地说。

“要不去看看医生?”

“不用,老毛病了。”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第二天,给我买回来一堆燕窝和阿胶。

我看着那些昂贵的补品,心里冷笑。

他大概以为,物质上的补偿,可以抵消一切。

两个月后,猎头给了我一个面试机会。

一家中等规模的会计师事务所,招一名审计助理。

面试那天,我把哆哆送去我妈家。

我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了我当年的职业套装。

五年了,裙子的腰身有点紧。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陌生的自己。

妆容精致,眼神坚定,只是 slightly 疲惫。

那个叫林晚的审计师,好像又回来了。

面试很顺利。

我的专业能力和面试表现,让对方很满意。

他们当场就给了我offer。

薪水不高,只有我当年的一半不到。

但我不在乎。

我拿回了我在这个社会上的第一个身份。

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我是林晚。

我决定跟陈阳摊牌。

不是为了挽回,而是为了结束。

我选在他拿到一笔巨额奖金的那天。

他很高兴,订了一家米其林餐厅,说要庆祝。

“老婆,我们公司D轮融资成功了!我的期权,又值钱了!”他意气风发地对我说。

“恭喜。”我举起酒杯。

“等公司上市了,我们就换个大别墅!再给你买辆你喜欢的保时捷!”他开始描绘蓝图。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直到主菜上完。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愣了一下。

“你打开看看。”

他疑惑地打开文件夹。

第一页,是那件白衬衫上香水残留物的检测报告。

我找了专业机构做的。

第二页,是那叠发票和电影票。

第三页,是他和Vivi的微信聊天记录截图。

我黑了他的电脑,导出来的。

第四页,是Vvivi朋友圈里那张日料店的照片,和我送他的那块欧米茄手表的特写对比。

……

一页一页,整整三十多页。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

清晰得像一份审计报告。

陈阳的脸,一寸寸地白下去。

他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愤怒,再到最后的颓然。

他握着文件的手在发抖。

“你……你调查我?”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没有调查你。”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在整理你留下的痕迹。”

“林晚!你他妈有病吧!”他突然爆发了,声音嘶哑地低吼,“你把我当犯人一样审!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呢?”

“夫妻感情?”我笑了,“你跟Vivi在宝格丽酒店吃午餐的时候,想起过我们的夫妻感情吗?你陪她看《爱情神话》的时候,想起过哆哆还在家等爸爸吗?你给她买几万块的包的时候,想起过我为了省几块钱的配送费,自己去超市扛大米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砸在他的心上。

他彻底蔫了。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他开始道歉,语无伦次。

“我跟她断了,我马上就跟她断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他伸手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

“陈阳,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你跟谁断了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从文件夹里抽出最后一页纸,放在他面前。

“我们离婚吧。”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愣愣地看着那三个字,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离婚?不……我不同意!我不同itui!”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林晚,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这个家!我爱哆哆!我也爱你啊!”

“爱?”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荒谬,“你的爱,真廉价。”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把奖金都给你!我把公司期权都转给你!”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开条件。

我摇了摇头。

“陈阳,你还没明白。”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是我的劳动合同。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虽然薪水不高,但我能养活我自己和哆哆。”

他看着那份合同,彻底傻眼了。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我,一个脱离职场五年的家庭主un,还能有“self-sufficiency”的能力。

在他的认知里,我应该像一株攀附他的藤蔓,离开了他,就无法存活。

“你……你什么时候……”

“在你忙着跟Vivi谈情说爱的时候。”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一片麻木的悲哀。

“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我说,“财产分割,我只要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和哆哆的抚养权。其他的,存款、股票、期权,都是你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每个月支付哆哆一万块的抚养费,直到他大学毕业。”

这个方案,对他来说,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他大概也明白。

他瘫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他声音沙哑地说。

“可以。”我站起身,“我给你一周时间。”

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餐厅。

走出餐厅的那一刻,晚风吹在我的脸上,很凉。

我突然想哭。

但我忍住了。

路还没走完。

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张伟打电话。

“张先生,我想咨询一下,如果保单的被保险人和受益人离婚了,保单还有效吗?”

“陈太太,只要您继续缴纳保费,保单就是持续有效的。受益人是您,这一点不会因为婚姻关系的改变而改变。”

“那如果,我想把这份保단退掉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陈太太,这份保单刚生效不久,现在退保,损失会非常大,几乎等于拿不回什么钱。”

“我知道。”

“那您为什么……”

“我只是问问。”我打断他,“谢谢你,张先生。”

我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我:

林晚,你到底想要什么?

是想要那一千万,还是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一周后,陈阳约我见面。

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馆。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我同意离婚。”他说。

我点了点头。

“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

“房产可以給你,存款可以给你一半。但是公司的期权,不能动。那是公司的生命线。”他看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没想要你的期权。”我说。

他愣了一下。

“离婚协议上,我写得很清楚。”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那笔钱……可能比房子和存款加起来都多。”

“因为那些钱,跟我没关系。”我看着他,“那是你和Vivi们未来的生活资本,不是我和哆哆的。”

“Vivi”这个名字从我嘴里说出来,像一把刀子,又扎了他一下。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已经跟她分了。”

“分得好。”我语气平淡,“不然你还得给她一笔分手费,影响我们哆哆的抚ar费。”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

“协议你没意见的话,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我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晚晚……”他突然叫我的小名,“我们……真的不能再试试吗?为了哆哆。”

“别拿哆哆当借口。”我冷冷地说,“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哆哆?”

“就当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 almost 是在哀求。

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这个曾经让我仰望、让我骄傲的男人。

现在,在我面前,如此卑微,如此不堪。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陈阳,”我站起身,“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平静地跟你谈离婚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

“因为在你出轨的那一刻,在我心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个死人,对我来说,只有一个价值。”

“我给你买了一份一千万的意外险,受益人是我。”

“所以,跟你离婚,拿走一套房子,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因为你活着,对我来说,价值远不如你死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瞬间,血色从他的脸上褪得干干净净。

他的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像在看一个魔鬼。

我直起身,笑了笑。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别迟到。”

我转身走了。

这一次,我感觉无比轻松。

我知道,这场战争,我赢了。

不是赢了钱,不是赢了房子。

而是我终于,亲手打碎了他所有的傲慢和侥幸,让他从云端跌落。

让他明白,他辜负的,是一个怎样的人。

办离婚手续那天,很顺利。

陈阳全程一言不发,脸色灰败,像个提线木偶。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我搬家的那天,他不在。

我请了搬家公司,把我和哆哆的东西,一点点地搬离那个我生活了八年的家。

哆哆很不解。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搬家?爸爸不跟我们一起住吗?”

“爸爸工作忙,要去很远的地方出差。”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以后就是妈妈陪着哆哆了。”

哆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搬进新家——也就是我们原来的家,只是现在户主换成了我。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所有陈阳留下的痕 miscellaneous 物品,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包括那条卡地亞的項鍊。

然后,我给芳芳打了个电话。

“我离婚了。”

“恭喜你!重获新生!”电话那头的芳芳比我还激动,“晚上出来庆祝!我请客!”

“好。”

晚上,我和芳芳在一家酒吧喝酒。

我把我对陈阳说的最后一席话,告诉了她。

芳芳听完,拿着酒杯的手都抖了。

“我的天……晚晚,你简直是我的偶像!太他妈解气了!”她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当时陈阳是什么表情?”

“像是见了鬼。”我喝了一口酒,辣味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活该!这种渣男,就得这么对他!”芳芳义愤填膺。

我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说出那番话之后,我並沒有想象中的快感。

更多的是一种虚无。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revenge is a dish best served cold, 但吃下去,胃里也是冰的。

“那你那份保险……还留着?”芳芳小心翼翼地问。

我摇了摇头。

“我明天就去退掉。”

“别啊!”芳芳急了,“留着啊!就当给他头顶上悬一把剑!让他这辈子都活得提心吊胆!”

“没必要了。”我看着杯子里的冰块 slowly 融化,“我不想我的人生,跟他再有任何牵扯。哪怕是一份保险合同。”

“我想要的,不是那一千万,也不是让他活在恐惧里。”

“我想要的,只是我自己的人生。”

芳芳看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她举起酒杯。

“敬你,林晚。敬新生。”

“敬新生。”

第二天,我真的去保险公司办理了退保。

因为在犹豫期之后,我损失了 almost 90% 的首期保费。

几万块,就这么打了水漂。

张伟一脸惋惜。

“陈太太……哦不,林女士,您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走出保险公司的大门,阳光很好。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轻了。

那份价值一千万的合同,像一个沉重的枷锁。

它给了我底气,也给了我心魔。

现在,我亲手把它摘掉了。

我不需要靠一个男人的“意外”来保障我的未来。

我的未来,在我自己手里。

我开始上班。

审计助理的工作很繁琐,很辛苦。

加班是家常便饭。

我像一个新人一样,从贴凭证、跑银行、发询证函开始做起。

同事们都是比我小将近十岁的年轻人,他们聊最新的网剧,玩最火的手游。

我插不上话。

有时候,他们会好奇地问我:“晚姐,你以前是干嘛的啊?怎么这个年纪才来做助理?”

我只是笑笑:“以前在家带孩子。”

他们便不再问了,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和同情。

我不在乎。

我每天把哆哆送到我妈家,然后挤地铁去上班。

晚上加班到九十点,再挤最后一班地铁回家。

回到家,一片漆黑。

那种巨大的孤独感,有时候会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我会忍不住想,如果我没有离婚,现在,陈阳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家里是不是亮着灯?哆哆是不是已经睡了?

但这种念头,也只是一瞬间。

我知道,我回不去了。

我只能往前走。

陈阳会每周来看一次哆哆。

他会带哆哆去吃大餐,买很多玩具。

他想弥补。

他每次来,都会试图跟我多说几句话。

“最近工作怎么样?累不累?”

“还好。”

“钱够不够用?不够跟我说。”

“够了。”

我们的对话,永远不会超过三句。

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有愧疚,有懊悔,还有一丝……我曾经在他眼中看到过,但已经消失很久的东西。

是爱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了。

有一次,他送哆哆回来,在我家楼下站了很久。

“晚晚,”他叫住我,“那份保险……你退了?”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你为什么……要退掉?”他声音哽咽,“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要我死?”

我看着他,这个快四十岁的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我突然觉得很累。

“陈阳,”我说,“我退掉它,不是为了你。”

“是为了我自己。”

“我不想让我的人生,永远活在恨里。”

“我还有哆哆,我还有我自己的人生要过。”

“你……也是。”

我没再看他,轉身进了楼道。

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哭声。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和陈阳刚认识的时候。

在那个项目的庆功宴上,他喝多了,拉着我的手,在KTV里唱《爱很简单》。

“I love you 一直在这里 baby,一直在爱你……”

他五音不셔,但唱得很认真。

我看着他年轻的、涨红的脸,笑得很开心。

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一片。

我以为我已经不会再为他流泪了。

原来,我只是把那些眼泪,都存起来了。

生活还在继续。

我的工作漸漸上了轨道。

因为我有经验,又肯吃苦,半年后,我就被提拔成了项目组长。

我可以独立带队了。

薪水也涨了不少。

我给哆哆报了他喜欢的乐高机器人课。

周末,我会带他去博物馆,去科技馆,去郊野公园。

我们的生活,简单,但充实。

芳芳说,我整个人都在发光。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比你当陈太太的时候,好看一百倍!”

是吗?

我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眼角有了细纹,但眼神明亮而坚定。

好像,是真的。

一年后,我听说陈阳的公司上市了。

他身价暴涨,成了真正的亿万富翁。

财经新闻上都是他的照片,西装革履,春风得意。

芳芳把新闻链接发给我, kèm theo 一串愤怒的表情。

“便宜这个王八蛋了!”

我看了看,关掉了页面。

内心毫无波澜。

那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了。

与我无关。

又过了半年,芳芳告诉我一个八卦。

“你知道吗!陈阳又结婚了!”

“哦。”

“你猜跟谁?”

“Vivi?”

“不是!”芳芳的語氣很興奮,“是个比他大五岁的女教授!离异,带个女儿!据说是在一个什么EMBA班上认识的!那个Vivi,早就被他甩了!”

这个结局,我倒是有点意外。

我以为他会找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

“男人啊,玩累了,还是想找个能帮他管家的。”芳芳下了结论。

也许吧。

又或者,在经历了那一场“价值千万”的惊吓之后,他终于明白,一个女人的价值,不在于她的年轻貌美,而在于她的头脑和灵魂。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生活,有了新的篇章。

我在工作中认识了一个男人。

他是我们审计的一个客户公司的法务总监。

叫周律。

比我大三岁,离异,没有孩子。

我们因为工作接触很多,他很欣赏我的专业能力。

“林小姐,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审计师之一。”他由衷地赞叹。

后来,他开始约我吃饭,看电影。

他不像陈阳那样,会说很多甜言蜜语,描绘宏伟蓝图。

他很安静,但很体贴。

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记得我喜欢喝温水。

他会认真听我讲哆哆的趣事,眼神里充满温柔。

有一次,我们看完电影出来,外面下起了大雨。

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然后自己跑到路边去拦车。

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他却浑然不觉。

那一刻,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化了。

他开始追求我。

我没有立刻答应。

我害怕。

我把我的过去,我的婚姻,我的“复仇计划”,全都告诉了他。

包括那份一千万的保险。

我以为他会害怕,会觉得我是个可怕的女人。

但他听完后,只是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握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晚晚,我只觉得心疼。”

“心疼你一个人,扛下了那么多。”

“你没有错。你只是用你自己的方式,保护了你自己和孩子。”

“如果说有错,也是那个让你不得不这么做的人的错。”

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故作坚强,在他这一句话面前,土崩瓦解。

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像个孩子一样。

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

“都过去了。”他说,“以后,有我。”

我和周律在一起了。

我带他去见哆哆。

哆哆很喜欢他。

他会很有耐心地陪哆哆拼乐高,给他讲法律故事里的大灰狼和小白兔。

陈阳也知道了我们的事。

他有一次来看哆哆的时候,正好碰上周律来接我们。

两个男人,在楼下对峙。

一个,是我辉煌的过去,和一个破碎的梦。

一个,是我平静的现在,和一个可能的未来。

陈阳看着周律,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和不甘。

“你就是她的新男朋友?”

“是的。”周律不卑不亢,“我叫周Sheng。”

“你给不了她我能给的东西。”陈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傲慢。

周律笑了。

“你错了。”他说,“她想要的,你给不了。而我能给的,恰恰是她想要的。”

陈阳愣住了。

“她想要什么?”

“尊重,陪伴,和安全感。”

这六个字,像六记耳光,狠狠地甩在陈阳脸上。

他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牵着哆哆的手,走到周律旁边。

我对陈阳说:“以后你来看哆哆,提前跟我约时间,我不想再有今天这样的情况发生。”

说完,我带着哆uo,和周律一起,转身离开。

我没有回头。

但我知道,陈阳一定还站在那里。

站在他亲手摧毁的废墟上,看着我走向我的新生。

我的人生,就像我当年的专业一样,总是在“审计”。

我审计过我的爱情,审计过我的婚姻。

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坏账”。

我没有哭闹,没有歇斯底里。

我只是冷静地,做了一次“资产剥离”和“风险对冲”。

我曾经以为,那份一千万的保单,是我最后的底牌,是我复仇的利刃。

但当我真的把它撕掉的时候,我才发现,它也是我的牢笼。

真正的强大,不是你手里握有多少武器。

而是你有没有勇气,放下武器,赤手空拳,去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我做到了。

现在的我,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一个单亲妈妈。

我开着一辆普通的代步车,住着一套需要还贷款的房子。

我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陈太太。

但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因为,我终于可以,只为自己而活。

我叫林晚。

林深的林,夜晚的晚。

天黑了,总会亮的。

来源:欢喜星为友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