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保姆十年,雇主去世留给我一套房,子女们气疯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5 23:32 1

摘要:我当保姆十年,雇主去世留给我一套房。子女们气疯了。第一次见到林老先生是在一个闷热的下午。中介领着我走进那个带着小院的老房子。他坐在藤椅上,背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一本《庄子》。“就是你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点了头。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他面试的第七个保姆。我的工作很简

我当保姆十年,雇主去世留给我一套房。

子女们气疯了。

第一次见到林老先生是在一个闷热的下午。

中介领着我走进那个带着小院的老房子。

他坐在藤椅上,背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一本《庄子》。

“就是你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点了头。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他面试的第七个保姆。

我的工作很简单,每天给他做三顿饭。

打扫房间,陪他散步,读报纸。

他子女很少回来,偶尔打电话也是匆匆几句。

每次挂完电话,他都会在书房待很久。

老先生是个讲究人,衬衫必须熨得平整。

茶杯永远要放在固定的位置。

但他从不对我发脾气,最多轻轻叹口气。

“小陈,这个位置不对。”

慢慢地,我知道了他的一些事。

他以前是大学教授,教古典文学。

老伴十年前去世了,三个子女都在国外。

最大的儿子在美国做IT,二女儿在英国。

小儿子最让他操心,在澳洲换了无数工作。

“他们都很忙。”有一次下棋时他突然说。

我看着他布满老年斑的手举着棋子。

犹豫了很久不知道往哪放。

最后轻轻叹了口气,把棋收了。

那年冬天他得了肺炎,住院半个月。

我每天在医院陪护,夜里就睡在陪护床上。

他的子女一个都没回来,只在视频里看了看。

出院那天,他握着我的手说:

“辛苦你了,小陈。”

第二年春天,他开始教我写字。

从最基本的握笔姿势教起,很有耐心。

他说我写的“人”字总是歪的。

“做人要端正,写字也是。”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你想过买房吗?”

我愣住了,老实回答:“不敢想。”

在城里当保姆,能供儿子上大学就不错了。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的身体是一天天变差的。

先是需要拄拐杖走路,后来要坐轮椅。

但他每天还是要我推他去院子里坐坐。

看看那棵他老伴种的海棠花。

最后那半年,他经常在夜里咳嗽。

我就在隔壁房间听着,随时准备起身。

有时候他会叫我陪他说说话。

说的都是子女小时候的事。

“大儿子六岁就会背《论语》了。”

“小女儿总爱扎两个羊角辫。”

他说这些时眼睛亮亮的。

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我知道他想他们了,就偷偷联系。

大儿子说项目正在关键期。

二女儿说孩子要考中学。

小儿子直接不接电话。

他住院前一周,把一份文件给我。

“帮我收好。”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以为是遗嘱,没敢多问。

锁在了我放贵重物品的盒子里。

最后一次住院时,他终于同意通知子女。

三个人倒是都回来了,挤在病房里。

讨论的都是财产分配的事。

声音大得护士都来提醒。

他在昏迷前最后看了我一眼。

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谢谢。

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医生护士冲进来让我们出去。

他走得很安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子女们忙着联系殡仪馆,商量后事。

我躲在楼梯间哭了很久。

十年了,我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

追悼会上,律师宣读了遗嘱。

当听到那套老房子留给我时。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

然后我听见二女儿的尖叫声。

“凭什么?她只是个保姆!”

大儿子直接摔了手里的花圈。

小儿子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骂。

说我肯定用了什么手段。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律师把。

那份文件副本递给我。

原来那天他让我收好的就是这份遗嘱。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房产归我。

“这是假的!”大儿子抢过文件就要撕。

被律师拦住了:“已经公证过了。”

他们三个把我围在中间。

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你是不是给我爸灌了迷魂汤?”

“十年装得挺像啊!”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雇你!”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遗像。

照片上他在微微笑着。

就像每次我泡的茶正合他心意时。

那种满意的笑容。

葬礼结束后,他们把我堵在门口。

说要给我二十万,让我放弃继承。

“这房子值八百万,你休想!”

二女儿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几乎戳到我脸上。

我摇摇头,第一次直视他们:

“这是林先生的意思。”

“我要尊重他的意愿。”

他们气急败坏地开始翻旧账。

说我偷过家里的东西。

说我虐待过老人。

甚至说要报警抓我。

最后还是律师解了围:

“陈女士是合法继承。”

“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起诉。”

但他们都知道,赢的可能性很小。

那天晚上我回到租住的小屋。

儿子打电话问怎么了。

新闻上已经登出来了。

《老教授赠房保姆,子女集体反对》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说:

“妈妈没做亏心事。”

挂了电话,我拿出他送我的字。

上面写着“德不孤,必有邻”。

第二天,记者开始堵门。

各种长枪短炮对着我。

问我是不是用了手段。

问我准不准备卖房。

我什么都不说,只是每天。

照样去老房子打扫。

给海棠花浇水,擦拭他的遗像。

就像他还在时一样。

他的子女开始打亲情牌。

大儿子给我看孙子的照片:

“孩子以后上学需要学区房。”

二女儿哭着说对不起父亲。

最可笑的是小儿子。

居然说要给我养老送终。

只要我把房子过户给他们。

我始终记得老先生的话:

“做人要端正。”

这房子是他对我的认可。

我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他们见软的不行,又来硬的。

找人来砸玻璃,半夜打电话恐吓。

还在小区里散布谣言。

说我以前做过不正经工作。

我报了几次警,但效果不大。

警察来了他们就不闹了。

警察一走又开始。

物业也拿他们没办法。

直到有一天,我在信箱里发现。

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里面是老先生的笔迹:

“小陈,这套房子该是你的。”

原来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切。

在另一封信里,他写道:

“子女不缺钱,缺的是陪伴。”

“你给了我最后十年的温暖。”

我把这封信复印了三份。

寄给了他的子女。

希望他们能明白父亲的心意。

但换来的却是更激烈的反应。

他们起诉了,理由是。

我利用老人神志不清时骗他签字。

法庭传票送到我手上时。

我的手在发抖。

儿子特意从学校赶回来:

“妈,咱们不要这房子了行吗?”

我看着已经比我高的儿子。

突然觉得很累。

开庭前一天,我去了墓地。

把开庭的事告诉了他。

照片上他还是那样笑着。

我突然就有了勇气。

法庭上,他们请了很贵的律师。

说我如何处心积虑。

如何挑拨他们父子关系。

我只有法律援助派来的年轻律师。

但当法官问起十年间的细节时。

我如实说每天怎么照顾他。

他怎么教我写字读书。

怎么在夜里想念子女。

我拿出了十年来的日记本。

上面记着他的血压、血糖。

每天吃了什么,心情如何。

还有他说的那些关于子女的话。

“2015年3月6日,林老说。”

“大儿子生日,打电话没人接。”

“他对着棋盘坐了一下午。”

“2017年中秋,他教我用毛笔。”

“写'月是故乡明',流泪了。”

法官一页页地翻看。

法庭里很安静,能听见。

他子女座位传来的窸窣声。

休庭时,大儿子突然走过来:

“我爸真的经常提起我们?”

我点点头,说了他临终前。

还念叨着小儿子胃不好的事。

再开庭时,他们的律师还在争辩。

但三个子女都沉默了。

最后法官判决遗嘱有效。

房子归我所有。

宣判后,二女儿突然哭起来:

“我们不是真要房子。”

“只是没想到...”

话没说完就被大儿子拉走了。

我拿着判决书走出法庭。

阳光很好,就像我第一次。

去见林老先生的那个下午。

只是这次,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决定不卖房子,也不搬进去住。

把它改成了社区阅览室。

用林老先生的名字命名。

把他收藏的书都摆出来。

开放那天来了很多人。

包括小区里的老人孩子。

我在院子里种了新的海棠。

相信他会喜欢这个安排。

他的子女后来来过一次。

默默地站了很久。

大儿子临走时对我说:

“谢谢你完成我爸的心愿。”

现在我还经常去打扫。

给花浇水,整理书籍。

有时候会坐在他常坐的位置。

想想这十年的点点滴滴。

人生就是这样奇妙。

我本来只是个普通保姆。

因为一份善意获得馈赠。

也理解了什么叫“心安理得”。

最近我在学书法。

已经能把“人”字写端正了。

每次写下这个字。

都会想起他教我的样子。

那套房子还在老地方。

每到春天海棠花都会开。

来看书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但那份温暖一直留在那里。我点点头,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他接过去慢慢吃着,眼神有些飘忽。

“小陈,你儿子快大学毕业了吧?”

“明年就毕业了,在老家找工作。”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我听见他在书房打电话。

声音很大,像是在和谁争吵。

“你们眼里就只有钱!”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这么大声说话。

第二天他显得很疲惫,早饭也没吃多少。

下棋时连连失误,最后把棋盘一推。

“不下了,今天状态不好。”

过了几天,他突然说要带我去公证处。

我以为是要办理什么手续。

到了才知道,他是要立遗嘱。

公证员宣读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名下位于中山路32号的老宅。”

“在我去世后,由陈美娟女士继承。”

我急忙摆手:“林先生,这不行...”

他按住我的手,眼神很坚定。

从公证处出来,我一路上都在劝他。

“这房子该留给您的子女。”

“我照顾您是应该的,不能要这个。”

他却只是望着车窗外,轻轻说:

“他们不缺这一套房子。”

那天之后,他好像卸下了重担。

精神反而好了不少,又开始教我写字。

还让我把他收藏的书都整理出来。

说要挑些适合我读的。

我偷偷给他大儿子发了短信。

说了立遗嘱的事,希望他们能回来劝劝。

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越洋电话。

大儿子在电话里吼:

“你是不是给我爸下药了?”

我委屈得直掉眼泪,林老先生察觉了。

问清楚后,他直接拨通了视频。

对着屏幕那头的儿子说:

“遗嘱是我的决定,与小陈无关。”

“你们十年不回来,还不如个外人。”

视频那头沉默了,最后挂了电话。

林老先生坐在藤椅上,很久没动。

我给他倒了杯热茶,他接过去时。

我看见他眼角有泪光。

入秋后,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

夜里经常喘不上气,需要吸氧。

医生建议住院,但他坚决不同意。

“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

最后是咳血了,才不得不去医院。

救护车来的时候,他紧紧抓着我的手。

“小陈,别怕,我都安排好了。”

我眼泪止不住地流,说不出一句话。

住院期间,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清醒时就让我给他读《庄子》。

糊涂时就把我当成他女儿。

喊着“小雅,爸爸在这儿”。

小雅是他二女儿的名字。

我每次都应着,握着他枯瘦的手。

他就安静下来,像个孩子似的睡着。

护士看了都偷偷抹眼泪。

他子女终于决定回来了。

先是二女儿从英国飞回来。

见到我第一眼就冷着脸。

“你就是那个保姆?”

我没计较,详细告诉她病情。

她听着听着,表情柔和了些。

但看到遗嘱副本时又炸了:

“我爸真是老糊涂了!”

大儿子和小儿子是同一天到的。

三个人在病房外吵了起来。

声音大得整个走廊都听得见。

“肯定是她搞的鬼!”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早知道当初就该把爸接走。”

我躲在开水房不敢出去。

心里难受得像刀绞一样。

护工刘大姐看不过去:

“陈姐,你对他们够好了。”

“这些人十年不回来,现在倒积极。”

最后一周,他基本都在昏迷中。

偶尔醒来,看看围在床前的子女。

眼神很陌生,然后又闭上眼睛。

只有我喂他水时,他会配合地张嘴。

二女儿酸溜溜地说:

“看来爸真把你当亲女儿了。”

我没接话,继续用棉签给他润唇。

他忽然睁开眼,清晰地说:

“美娟,辛苦你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然后他又陷入昏迷,再没醒来过。

监护仪上的曲线越来越平。

医生让我们准备后事。

他走的那天早上,天气很好。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他脸上。

他显得很安详,就像睡着了。

子女们开始打电话安排事宜。

我站在床边,久久不愿离开。

护士来整理遗体时,我才意识到。

这个照顾了十年的老人。

真的不在了。

追悼会办得很体面,来了很多人。

他的学生、同事、老友。

很多人都认识我,过来握手安慰。

“老林最后这些年,多亏有你。”

他的子女穿着黑衣,接待来宾。

但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冰。

我尽量避开他们,独自站在角落。

回想这十年的点点滴滴。

律师宣读遗嘱时,我正低着头。

突然听见我的名字,还以为听错了。

直到全场哗然,我才反应过来。

二女儿直接冲到我面前:

“你满意了?一套房子到手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会重复: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大儿子一把抢过遗嘱仔细看。

然后狠狠摔在桌上:

“这不可能!我们要申请笔迹鉴定!”

场面乱成一团,有人劝有人看热闹。

我蹲在地上捡被撕破的遗嘱副本。

手指抖得厉害,捡了几次都没捡起来。

最后还是律师助理帮我捡起来的。

葬礼结束后,我跟着灵车去墓地。

他的子女不让我上车,我只好打车跟着。

下葬时,我远远站在人群后面。

看着黄土一点点覆盖棺木。

回到老房子,发现锁已经换了。

二女儿站在门口,抱着胳膊:

“这里不欢迎你,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我的行李已经被扔在院子里。

乱七八糟散了一地。

我默默收拾着,发现少了几件东西。

包括林老先生送我的那支钢笔。

还有他为我写的字帖。

我鼓起勇气问二女儿。

她冷笑:“我爸的东西,你没资格拿。”

律师赶来调解,说我有权进屋取东西。

但他们堵着门不让进。

最后报警了,在警察的见证下。

我才拿回属于自己的物品。

那支钢笔到底没找回来。

那是我学会写第一个端正的“人”字时。

他送给我的奖励。

现在想来,可能被他子女扔了。

我租了间地下室暂时安身。

儿子听说后非要休学回来。

我在电话里吼了他:

“妈没事,你好好读书!”

挂断后自己哭了半夜。

第二天,记者找上门来。

不知谁把这事爆料给了媒体。

“陈女士,您用什么方法让老人赠房的?”

“您觉得这样对老人的子女公平吗?”

闪光灯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只能反复说:“这是林先生的意思。”

但没人听,他们只想要爆点新闻。

当天晚上,我就上了本地头条。

《老教授赠房保姆引争议》

《子女控诉保姆心机深》

配图是我仓皇躲闪的照片。

看着特别像做贼心虚。

更可怕的是,有人开始人肉我。

我的家庭住址、儿子学校都被曝光。

甚至二十年前在工厂下岗的事。

也被说成是“有前科”。

儿子打电话说同学指指点点。

我心疼得像针扎一样。

但还是强撑着安慰他:

“清者自清,妈妈问心无愧。”

那段时间,我整夜整夜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林老先生失望的眼神。

还有他子女愤怒的脸。

瘦了整整十斤。

法律援助派来的律师很年轻。

姓李,才执业两年。

他看了材料后直皱眉头:

“陈阿姨,这案子不好打。”

“对方请的是有名的大律师。”

我苦笑:“尽人事,听天命吧。”

其实已经做好了败诉的准备。

只是想到要辜负林老先生的托付。

心里就堵得慌。

开庭前一周,我收到匿名快递。

里面是那支丢失的钢笔。

还有一张纸条:

“对不起,我偷拿了你的笔。”

字迹娟秀,像是二女儿的。

我没敢声张,把笔收好。

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比那套房子更珍贵。

没想到第二天,二女儿找上门。

开口就要我交出钢笔。

说我偷了她父亲的遗物。

我气得浑身发抖,拿出快递盒。

她顿时哑口无言。

“是你寄给我的。”我肯定地说。

她眼神闪烁,最后承认了:

“我是拿了,但现在后悔还给你。”

“没想到你真敢收。”

我把钢笔紧紧攥在手里:

“这是林老先生送我的。”

“我会一直珍藏。”

她摔门而去,临走前说:

“咱们法庭上见!”

那晚我抱着钢笔睡着的。

梦里林老先生还在教我写字。

“小陈,手腕要稳,心要静。”

醒来枕头湿了一大片。

开庭的日子终于到了。

我穿上最体面的衣服。

那是去年生日林老先生送的。

他说:“人靠衣装,你要自信些。”

法庭里坐满了人, mostly记者。

他的三个子女坐在对面,衣着光鲜。

他们的律师滔滔不绝。

说我是如何处心积虑。

如何利用老人的孤独感。

轮到我发言时,我紧张得直冒汗。

小李律师轻轻说:“照实说就行。”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

从那个闷热的下午第一次见面说起。

说到他教我写字时的样子。

说到他临终前还惦记着子女的点点滴滴。

法庭里很安静,有人开始抹眼泪。

当我说到十年来的每一个夜晚。

我都守在隔壁随时准备起身时。

法官轻轻叹了口气。

对方律师打断我:

“这些能证明什么?”

“只能证明你更会演戏!”

我没争辩,只是拿出那本日记。

十年来的每一天,都记录在上面。

法官翻看日记时。

我看见大儿子低下了头。

二女儿不停地擦眼睛。

小儿子一直盯着遗像看。

那是我带进法庭的。

休庭时,小李律师说情况好转。

对方子女的态度明显软化了。

果然,再开庭后他们的律师。

虽然还在据理力争。

但已经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宣判那一刻,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当听到“遗嘱真实有效”时。

我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十年来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

但我强忍着没哭。

走出法庭,记者立刻围上来。

这次我没躲闪,平静地说:

“法律给了公正,我很感激。”

“但这房子我会妥善处理。”

“不会辜负林老先生的心意。”

回到地下室,儿子在等我。

他给了我一个拥抱:

“妈,我为你骄傲。”

这一刻,所有的苦都值了。

第二天我去看了老房子。

锁已经换回来了,是律师安排的。

推开门,一切还是老样子。

只是少了那个坐在藤椅上的身影。

我仔细打扫每个角落。

把他收藏的书整理好。

擦干净文房四宝。

最后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

发呆到天黑。

改造阅览室需要办手续。

我跑了社区、街道、文化局。

很多人都认识我,很支持。

手续批得特别快。

开放那天来了好多人。

有他的老同事、老学生。

还有小区里的邻居。

二女儿也来了,远远站着。

我主动走过去:

“要进来看看吗?”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来了。

看着整齐的书架和阅读区。

眼睛红了:“我爸会高兴的。”

临走时她小声说:

“对不起。”

这三个字我等了太久。

真听到时反而平静了:

“都过去了。”

她点点头,快步离开。

背影有些落寞。

阅览室每周开放五天。

来看书的人越来越多。

有放学来写作业的孩子。

有来读报的老人。

还有来备考的年轻人。

我在院子里种了新的海棠。

和他老伴种的那棵并排。

春天时两棵树都开花。

粉白的花瓣落满院子。

特别美。

他的大儿子后来寄来一箱书。

都是林老先生以前的藏书。

附信说在整理仓库时发现的。

希望放在阅览室里。

我一本本整理,发现很多批注。

都是他熟悉的笔迹。

在一本《庄子》里夹着张纸条: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我小心收好这些纸条。

后来都装裱起来挂在墙上。

来看书的人常驻足观看。

听我讲这些字条背后的故事。

小区里有个退休老教师。

自愿来当志愿者。

帮着整理书籍,指导阅读。

慢慢地,志愿者越来越多。

现在阅览室有六个固定志愿者。

轮流值班,维持秩序。

还定期举办读书会。

最受欢迎的是书法班。

由我教孩子们写毛笔字。

我总从“人”字开始教起。

讲每个笔画都要端正。

就像做人要堂堂正正。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听着。

但都学得很认真。

去年有个孩子参加书法比赛。

得了市里一等奖。

他领奖时说:

“是陈奶奶教我写的第一个字。”

我在台下湿了眼眶。

他的小儿子去年回国了。

特意来阅览室看了看。

说他现在在深圳工作。

成了家,有了孩子。

“我爸要是能看到孙子该多好。”

他摸着院子里的海棠树说。

我给他泡了茶,用的还是。

林老先生最喜欢的那个杯子。

他坐了很久,讲这些年在国外的艰辛。

说不是不想回来,是没混出样子。

没脸回来见父亲。

走时他要了我的银行卡号。

说以后阅览室有什么需要。

他一定帮忙。

今年春天,社区找上门。

说要推广我们这个模式。

在别的社区也办这样的阅览室。

请我去介绍经验。

我紧张得一晚上没睡好。

儿子鼓励我:

“妈,你做得很好。”

“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人。

我慢慢讲起这十年的故事。

讲一个孤独的老人。

和一个普通的保姆。

如何成了彼此的亲人。

讲到最后,我说:

“房子有价,情义无价。”

“我会一直守着阅览室。”

“这是对林老先生最好的纪念。”

台下掌声很热烈。

有几个老人抹着眼睛。

结束后很多人围上来。

问该怎么做好临终关怀。

怎么对待家里的老人。

我都耐心回答。

用自己的经历告诉他们。

陪伴是最好的孝顺。

理解是最好的关怀。

现在我还住在租的房子里。

每天早上去阅览室开门。

打扫、浇花、整理书籍。

下午教孩子们写字。

晚上回自己家。

儿子毕业留在了省会城市。

每个月都回来看我。

他说等攒够首付就接我过去。

我笑着摇头:

“妈要守着阅览室呢。”

上个月整理仓库时。

发现一箱林老先生的笔记。

都是他教书时的备课记录。

我仔细翻看,如获至宝。

现在我在学着他的方法。

给孩子们讲古诗词。

虽然讲得没他好。

但孩子们都很爱听。

特别是讲《游子吟》时。

我会多说几句。

讲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讲感恩与回报。

最近有个出版社找上门。

想把我这些年的日记出版。

我犹豫了很久。

最后同意了。

但要求用笔名。

编辑问书名叫什么。

我想了想:

《十年一诺》吧。

他问我什么意思。

我没解释。

这本书明年春天出版。

正好是海棠花开的季节。

林老先生去世三周年。

昨天梦见了他。

还是坐在藤椅上读书。

看见我,微微一笑:

“小陈,你做得很好。”

我想说话,却醒了。

窗外天刚蒙蒙亮。

我起身泡了杯茶。

看着他送我的那幅字。

“德不孤,必有邻”。

慢慢喝完,准备去阅览室。

人生就是这样吧。

有失去,也有得到。

重要的是问心无愧。

对得起每一份信任。

那套房子还在老地方。

每到春天,海棠花都会开。

来看书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但温暖一直在传递。

就像他教我的那样。

做人要端正,做事要用心。

这比任何房产都珍贵。

是值得珍藏一生的财富。

来源:嘉懿教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