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1年,他穿军绿色旧棉袄站上《星光大道》海选,一张嘴,评委集体起立。
60万,对普通人来说,是十年工资。
大衣哥现在一个月只挣这么多,他自己先笑了:够花,还有剩。
2011年,他穿军绿色旧棉袄站上《星光大道》海选,一张嘴,评委集体起立。
那天起,朱楼村的土路被车灯照得通亮,三万、五万、十万的出场费排着队往他兜里钻。
最疯的时候,一年跑一百多场,银行卡数字跳到千万,他吓得去银行问:会不会搞错。
流量来得快,走得更快。
短视频一开,十几岁的小孩在厨房扭两下就能赚打赏。
去年冬天,他数了数,一个月只接到六场商演,单场八万,扣完税六十万出头。
他把存折递给老伴:比咱种地那阵子强一千倍,知足。
朱楼村曾经天天被长枪短炮包围。
天没亮,无人机先嗡嗡叫,邻居端着手机蹲墙头,等他刷牙。
儿子小伟订婚那天,新娘被说成百万彩礼买回的洋娃娃,热搜挂了三天。
现在,院门口只剩一只花猫,偶尔有游客敲门,他开门唱两句,对方拍完就走。
女儿雪梅的婚事,他藏了三年。
准女婿是邻县种蒜的,比雪梅小两岁,开一辆二手五菱。
第一次见面,小伙子把自家地里最大的一袋蒜扛进屋,说:叔,今年行情好,我挣了九万,能养家。
大衣哥当场拍板:就他。
订婚宴没请外人,两家人吃了顿饺子,他掏出十万块存折塞给女儿:别买楼,先买头牛,踏实。
儿媳陈萌生完孙子,把保姆辞了。
自己在网上学辅食,南瓜蒸得比外面买的还细。
晚上孩子哭,她抱着在堂屋转圈,大衣哥听见动静起来,她轻声说:爸,你明儿还要唱,别管。
第二天一早,她把热好的包子塞他手里:路上吃,别空肚子喝酒。
有人问他:收入掉成这样,慌不慌。
他摇头:我六十了,嗓子还能唱,地里还有七亩玉米,饿不着。
去年他试着开直播,两场卖了三十万斤红薯,佣金全捐给镇小学。
后台数据他看不懂,只知道快递车把村道压出两条深沟,他高兴得连夜写歌,自己唱到十二点。
演出少了,他反而更忙。
早上五点下地,九点回家练嗓,下午给邻居调解宅基地纠纷,晚上陪孙子叠积木。
有大学请他去讲逆袭经验,他穿着胶鞋站在讲台:我只会唱两句,别的不会。
台下哄笑,他补一句:把今天的事干完,明天还有饭吃,就赢了。
银行卡数字缩水,家里人气却旺了。
以前围着拍视频的邻居走了,真来借锄头的回来了。
夜里院门一关,厨房灯亮着,儿媳切菜,女儿搅馅,老伴烧锅,他蹲在门口择葱,像三十年前。
那一刻,他觉得比站在万人舞台中央更踏实。
有人替他算流量、谈翻红,他摆手:红不红,天说了算。
他把演出服叠好塞进旧衣柜,说:只要还能唱,我就坐绿皮火车去,唱完回家收玉米。
全网独家,内部流出,马上删:大衣哥的真本事,不是高音,是敢把六十万当零花,还敢把零花分给一家人。
天快亮,他打开院门,雾气裹着玉米味。
远处传来布谷叫,他清清嗓子,跟着唱了一句,声音不高,却传得远。
院子里的猫抬头看他,尾巴轻轻摇,像在鼓掌。
来源:陌沫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