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石月桂被押上那座简陋的木台时,台下围观的湘军士兵立马爆发出一阵哄笑,还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打了两个补丁的粗布衣裳,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脸上没有半分临刑前的惧色,反倒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 像是在嘲笑这些眼下张牙舞爪的胜利
刑场的日头越升越高,毒花花的太阳晒得人皮肉都发疼,汗珠子一掉在地上,瞬间就蒸发没了。
石月桂被押上那座简陋的木台时,台下围观的湘军士兵立马爆发出一阵哄笑,还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打了两个补丁的粗布衣裳,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脸上没有半分临刑前的惧色,反倒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 像是在嘲笑这些眼下张牙舞爪的胜利者,说到底,终究不过是历史长河里的匆匆过客罢了。
曾国荃坐在高台的帅位上,死死盯着她这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心里头的火气越发旺盛。他 “唰” 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指着木台狠狠喝道:“午时三刻已经到了,赶紧行刑!”
刽子手高高举起沉甸甸的鬼头刀,阳光照在冰冷的刀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石月桂微微扬起下巴,缓缓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那一刀落下,了结这一切。
“九帅,大帅既然都开口说了‘等’,咱们就暂且再等一等吧。” 幕僚赵文清往前凑了一步,压低声音劝道,“万一大帅真有什么要紧的缘故,咱们贸然行刑,怕是会误了大事……”
“等?” 曾国荃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等他从安庆赶过来,这妖女的脑袋都该凉透了!” 他猛地转过身,对着刽子手厉声吼道,“别愣着,继续行刑!今日这事,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我一力担着!”
刽子手的鬼头刀刚要往下劈落,突然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喝:“住手!都给我停下!”
在场所有人都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辆马车从人群外面疾驰而来,车帘 “哗啦” 一声被掀开,曾国藩从车里急匆匆跳了下来。他身上穿的还是一件普通的青布长衫,头发有些散乱,脸上带着明显的长途奔波的疲惫,眼窝深陷,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哥?” 曾国荃愣了足足有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真的赶过来了?”
曾国藩压根没理会他,径直大步走到木台跟前,目光紧紧盯着石月桂的脸。阳光正好照在她脸上,清晰地映出她眉眼间的倔强,他突然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石敢当笑着把一枚棋子递到他手里的样子 —— 眼前这个姑娘,有着和石敢当一模一样的眼睛,一模一样的不服输的韧劲。
“你是石达开的女儿?” 曾国藩看着她,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石月桂缓缓睁开眼睛,迎上他的目光。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 —— 曾国藩,湘军的主帅,也是亲手葬送父亲性命的死对头。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愧疚。
“是。”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曾国藩从怀里掏出那个贴身藏着的香囊,里面的棋子和字条都还完好无损。他把香囊递到石月桂面前,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这物件,是你父亲当年留给你的吧?”
石月桂接过香囊,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已经有些褪色的兰花绣纹,眼眶微微发热。她想起父亲临终前说过的那些话,心里头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你认识我父亲?” 她抬起头,看着曾国藩问道。
曾国藩缓缓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说话。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围观的湘军士兵,又落在满脸不甘的曾国荃身上,最后重新定格在石月桂身上:“我当年欠你父亲一条性命,今日,我就是来还给他的。”
曾国荃皱着眉头,快步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急道:“大哥,你这是疯了吗?她可是石达开的女儿!今日杀了她,才能好好震慑那些长毛余孽,让他们不敢再兴风作浪!”
“杀了她,真的就能震慑住那些余孽吗?” 曾国藩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反问道,“你好好看看台下的百姓,他们眼里没有半分恐惧,只有麻木和漠然。你杀得越多,他们心里头积攒的恨意就越深。” 他伸手抓住曾国荃的手腕,声音放得更低了,“沅甫,你忘了我们当初起兵的初衷吗?我们是为了平定叛乱、保境安民,还是为了一味地杀戮?”
曾国荃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起当年跟着曾国藩一起起兵的时候,两人曾对着祖宗牌位郑重发誓,要 “保境安民,还天下一个太平”。可这些年南征北战,他手上沾的血越来越多,早就把当初的初心抛到九霄云外了。
“再说,” 曾国藩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石达开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不可否认,他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英雄的后代,不该死在这样的刑场之上,更不该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曾国荃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知道,大哥这次是铁了心要保下这个女子了。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妥协了,对着刽子手挥了挥手,沉声道:“把她放了吧。”
石月桂被解开身上的绳子,从木台上慢慢走了下来。她走到曾国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谢谢你。”
曾国藩轻轻摇了摇头:“该说谢谢的,其实是我。”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她手里,“拿着这个,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隐姓埋名,好好过日子。以后,再也不要参与这些纷争了。”
石月桂接过银票,却从香囊里拿出那枚棋子,递到曾国藩面前:“这是我父亲的东西,他说,若是有朝一日遇到你,就把这个还给你。”
曾国藩接过棋子,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温润的包浆。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枚棋子还是当年的样子,可物是人非,石敢当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他看着她,轻声问道。
石月桂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指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我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种几亩薄田,养几只鸡,过普通人的日子。就像父亲当年说的那样,远离战乱,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她转身朝着人群外走去,背影越走越远,渐渐融入了茫茫人海。曾国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石敢当当年说过的话:“他日若有难处,可执此棋子为凭,来广西找我。”
可如今,石敢当已经不在了,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偿还当年欠下的那份恩情。
刑场的人群渐渐散去,曾国荃走到曾国藩身边,脸上依旧带着不解,轻声问道:“大哥,你和石达开之间,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
曾国藩紧紧攥着手里的棋子,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怅然:“没什么,只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旧识罢了。”
他把棋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转身朝着马车走去。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有些孤单,又有些释然。
远处,石月桂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刚刚逃离的刑场,然后毅然转过身,朝着青山的方向坚定地走去。她的手里紧紧攥着父亲留下的香囊,怀里揣着曾国藩给的银票,心里头带着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希望 —— 或许,父亲当年说的那个没有战乱、没有纷争的 “新天地”,真的存在于某个地方,正等着她去寻找。
换作你是曾国荃,会抗命杀她吗?
注:本文为虚构历史故事,结合了石达开的生平与民间传说,旨在探讨 “恩义” 与 “权谋” 的矛盾。历史上,石达开的女儿结局并无明确记载,此处为艺术加工。阅读全文检查一下有没有错误是否满足今日头条的要求
来源:云观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