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犹豫道:“贺太太,新婚第一天就离婚,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5 16:50 1

摘要:贺靳川那异父异母的妹妹,在他步入婚姻殿堂之后,竟选择了自杀这条绝路。自那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发生后,贺靳川对嫁给他的桑晚意恨之入骨,那恨意仿佛能将人吞噬。

第一章

贺靳川那异父异母的妹妹,在他步入婚姻殿堂之后,竟选择了自杀这条绝路。自那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发生后,贺靳川对嫁给他的桑晚意恨之入骨,那恨意仿佛能将人吞噬。

也正是在那个令人心碎的时刻,桑晚意才恍然惊觉,原来贺靳川心底一直深深喜欢的人,竟是他的妹妹。

他们二人的感情,刚刚萌生出嫩芽,就被贺父贺母无情地掐灭。为了斩断这段在他们眼中“有悖伦理”的恋情,他们逼迫贺靳川迎娶了一直对他心怀爱慕的桑晚意。

此后的整整十年,贺靳川与桑晚意之间,满是怨恨与痛苦。他每时每刻都渴望着能摆脱她,仿佛摆脱她就能摆脱这无尽的折磨。

所以,当那盏沉重的吊灯轰然砸下来的时候,贺靳川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将桑晚意推开,而自己却重重地倒在了那片触目惊心的血泊之中。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那句令人肝肠寸断的遗言:“桑晚意,就算我拿这条命来求你,如果有来世,你别再喜欢我,也别再嫁给我,就成全我吧。”

于是,桑晚意耗尽了一辈子的心血,不惜斥资千亿,精心打造了一台时光机。

当她再次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和贺靳川结婚的第一天。

这本该是充满甜蜜与温馨的新婚洞房夜,可贺靳川却喝得酩酊大醉。只因父母逼迫他娶了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而他真正深爱的人,此刻正和别人在相亲。

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那迷离的双眼,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他不停地用自己的脸蹭着桑晚意的手,那被酒意浸染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与醉意,断断续续地说道:“念念,你不要去和别人相亲,哥哥真的离不开你……”

“你要是和别人在一起,哥哥真的会疯掉……”

这一句句,只有在贺靳川醉酒之后,才能说出口的真心话,就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将桑晚意的心脏搅得粉碎,鲜血淋漓。

喜欢上贺靳川,实在是太过容易的一件事了。

桑晚意和贺靳川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一同度过了无数个无忧无虑的时光。

他会逃课,背着崴了脚的她,一步一步艰难却坚定地回家;会在她生理期疼得死去活来,哭着说想吃甜糕的时候,不顾外面风雪交加,毅然跑去买来;会为了保护她,和一群凶神恶煞的混混打架,哪怕不惜断掉两根肋骨。

可后来,桑晚意才痛苦地明白,他之所以对她百般关照,并不是因为那深沉的爱,只不过是因为两家是世交,只不过因为他为人得体,只不过因为,他本就是个无比善良、无比优秀的人。

他对贺念,才是真正的爱。

贺靳川和贺念并没有血缘关系。七岁那年,贺念的母亲嫁给了贺靳川的父亲,他们四人一同组成了一个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

所以从小到大,贺靳川虽然对贺念宠爱有加,桑晚意也一直天真地以为,那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深厚情谊。

可后来她才如梦初醒般地知道,贺靳川会因为这个妹妹和别的男生多说两句话而醋意大发,会因为她穿了短裙而心神紊乱,一整晚都睡不着觉,会压着她在无人之处,耳鬓厮磨地拥吻。

只可惜,桑晚意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实在是太迟了。

这场婚姻,就像一场可怕的噩梦,不仅夺走了贺念的生命,毁了贺靳川的一生,也让她自己的余生,都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还记得在转动时光机之前,那些研究人员曾郑重地告诉她,只有完成贺靳川的三个遗憾,才能改变所有人的悲惨结局。

桑晚意那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缓缓滑过贺靳川的脸,脑海中浮现出他日记里写下的三个遗憾。

【后悔跟桑晚意结婚,后悔没有极力反抗父母,后悔没有救下念念。】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喃喃自语道:“贺靳川,这一次你一定会得偿所愿。”

深夜,打印机发出嗡嗡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桑晚意签好离婚协议,轻轻地递到贺靳川面前,用贺念那温柔的声线轻声骗他:“签字吧,签了,我就不去相亲。”

他几乎是像抢夺珍宝一般,抢过笔,毫不犹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桑晚意笑了,可那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笑得心脏一阵抽痛。

果然,他爱贺念爱到了骨子里,只要贺念说的,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她抬手轻轻抹去自己眼角的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都不看就签,你就不怕我骗你吗?”

贺靳川的反应格外迟缓,过了好半天,才缓缓抬手抚摸上她的脸,那双眼里,满是对爱人的深情与眷恋。

“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给你。”

这句话,恐怕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可惜,这句话他是对贺念说的。

桑晚意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桑晚意将协议递给律师,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离婚协议双方都签好字了,开始帮我走离婚程序吧。”

律师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问道:“贺太太,新婚第一天就离婚,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她答得干脆利落,“这个婚,我必须离!”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离什么婚?”

第二章

桑晚意身子猛地一僵,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她迅速回过头,正好看见宿醉醒后缓缓走下楼的贺靳川。

她连忙向离婚律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等律师离开后,她才转过身来,强装镇定地撒谎。

“没什么,你听错了,我刚刚找律师咨询一下房产的事情。”

这分明是一句漏洞百出的话,可贺靳川却并未多问,只因他根本就不在意她,她的喜怒哀乐,在他眼中都无关紧要。

这个时候,贺念还没有自杀,所以结婚后,贺靳川对她的态度只是冷淡,而不是恨。

他轻轻嗯了一声,有些疲惫地摁了摁眉心,声音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昨晚新婚我实在太开心了,所以喝多了,到时候再重新补给你一个洞房夜。”

开心?

桑晚意的眼眶再次不受控制地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贺靳川,你真的开心吗?

分明和我结婚的那十年,你每日都会喝得烂醉如泥,每次都会抱着我声嘶力竭地喊贺念的名字,你撕心裂肺,又痛不欲生。你爱贺念的感情太浓烈,那样爱而不得、抱憾终身的情愫,就像一张无形却坚韧的网,

紧紧地困住了你,

也困住了我的一生。

她刚要开口,管家便毕恭毕敬地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少爷,少夫人,回门所需的礼品和车都已经备好了。”

贺靳川嗯了一声,随即向桑晚意伸出手,那漆黑的眼眸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走吧。”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搭上他宽厚的掌心。

一股暖流刹那间从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掌间迅速蔓延开来,瞬间传遍了桑晚意的整个身躯。然而,这股暖意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她内心深处那彻骨的寒意,她的心,早已冷透。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交通状况十分糟糕,红灯频繁亮起,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如同被困在迷宫中的困兽,走走停停,显得十分无奈。

在等待红灯的短暂间隙,桑晚意正打算闭上眼睛,稍稍休息片刻,假寐一下。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叮咚”一声清脆的手机提示音。

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贺靳川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

她微微侧目,再次将目光投向贺靳川,只见他那修长的手指依旧在屏幕上不停滑动,眼神也逐渐变得阴沉起来,最终,那原本深邃的眼眸,化为了如同暗涌的墨色,让人捉摸不透。

忽然,贺靳川将手机猛地倒扣在膝盖上,然后缓缓转过头,看向桑晚意,语气略显急促地说道:“晚意,公司突然有紧急事务需要我处理,今天恐怕没办法陪你回门了。爸妈那边,我改天亲自登门道歉。”

还没等桑晚意来得及做出回应,他便迅速推开车门,毫不犹豫地下了车,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急切与无奈。

桑晚意缓缓垂下眼眸,默默地点亮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贺念的朋友圈内容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九宫格的照片里,贺念与她的相亲对象在游乐园中笑得无比灿烂,而最中间那张两人牵手对视的照片,那甜蜜的笑容,刺得人眼睛生疼。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人对别的男人露出如此甜美的笑容,更何况是贺靳川这样骄傲又占有欲极强的人。

所以,所谓的公司有事,不过是他急着离开的借口罢了。

桑家别墅外,桑父桑母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关切。

当看到女儿独自一人从车上下来时,二老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桑母不死心地向桑晚意身后的车里望去,当确定里面真的没有人后,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当她撞见女儿那平静如水的眼神后,又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喉咙。

直到在餐桌上,桑晚意才主动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爸,妈,我已经决定要和贺靳川离婚了。”

话音刚落,整个餐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桑父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婚呢?”

桑母更是急得不行,连忙说道:“是啊晚意,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呢?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靳川的吗?而且你们才刚刚结婚一天啊,怎么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为桑晚意已经缓缓抬起了眼眸,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已经泛红,里面满是泪水。

“爸妈,我和他在一起并不开心,我想离婚,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求你们成全我,支持我的决定。”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一阵微风拂过,然而,越说眼泪就越止不住地流下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桑父桑母不知道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但看到自家宝贝女儿哭成这副模样,瞬间心就软了下来。

他们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冲过去,将女儿紧紧地抱在怀中,也不再继续追问事情的缘由,只是温柔地说道:“好好好,爸妈答应你,爸妈全都答应你,你想离就离,爸妈全力支持你。”

桑晚意靠在爸妈温暖的怀里,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

桑父桑母是真心疼爱她的,上辈子,她的婚姻生活过得十分糟糕,父母也因为她而整日忧心忡忡,短短几年时间,头发就全白了。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父母为她操心受累。

“爸妈,等我离婚后,我们去国外定居吧。”桑晚意哽咽着说道。

桑父桑母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想去哪里,爸妈都陪着你。”

桑晚意擦干眼泪,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一次,她不会再让贺念自杀,不会再让贺靳川永远失去心爱的人,不会再让父母愁眉苦脸,也不会再让自己余生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她会给所有人一个美好的结局。

第三章

此后几天,那空荡荡的婚房再也没有迎来它的男主人。

然而,桑晚意却每天都能在贺念的朋友圈里看到贺靳川的身影。

在摩天轮的顶端车厢里,贺靳川隐忍地将贺念紧紧圈在自己怀里,仿佛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在情侣餐厅的窗边,贺靳川贴心地为她剥着虾,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在海边烟花的绚烂光芒下,贺靳川宠溺地用手捂住她的耳朵,仿佛要为她隔绝世间的一切喧嚣。

每一张照片里,贺靳川盯着贺念的眼神中,都荡漾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贺念配文:“有个宠妹狂魔哥哥真是太幸福了!”

有朋友在下面调侃道:“你哥哥这么帅,又对你这么好,那你还怎么看得上相亲对象啊?”

贺念笑嘻嘻地回复道:“看不上就看不上呗,哥哥死活不让我和他在一起,还说要养我一辈子,没办法,只能和他拜拜了。”

桑晚意咽下心中的苦涩,默默地按灭了手机。

这几天,趁着贺靳川不在,桑晚意收拾好了大部分行李,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完成贺靳川的第二个遗憾——

让贺父贺母同意他和贺念在一起。

贺母是贺念的亲生母亲,自然不会太过反对,难度不大,然而,最难的是贺父。

他是贺家最正经的家主,而贺靳川是他最满意的家族继承人。

他花费了多年的心血教导贺靳川,才教出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是决不允许他做出任何有损家族声誉的事情的。

虽然贺靳川和贺念并不是亲兄妹,可到底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所以上辈子,在得知他们居然暗生情愫后,贺父才会勃然大怒,强行拆散他们,让贺靳川娶了自己。

桑晚意正思索着该如何说服贺父时,贺靳川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显得十分帅气,手里拿着一件精美的礼服,递给桑晚意,说道:“今晚家宴,你陪我一起去。”

桑晚意怔了一下,接过礼服,轻声说道:“好。”

她垂着眸,样子十分乖巧,丝毫没有询问两人结婚以来,他不与她洞房,也不陪她回门,甚至一连好几天都不回来,到底去了哪里。

贺靳川看着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她,说道:“在拍卖会上看到的,给你买的。”

桑晚意打开礼盒,发现里面是一条手链。

近日,贺靳川花了一个亿拍下戴安娜王妃限定款项链的事情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以为他是送给妻子的。

可她这个妻子,却只配得到那套珠宝里,附赠的手链。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笑着将手链戴上,轻声说道:“很好看,谢谢你。”

贺靳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晚上,两人一起去了家宴。

宴会上,众人纷纷夸赞他们郎才女貌,各种打趣这对新婚的小夫妻。

“靳川和晚意可真般配,这两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总算走到一起了。”

“我看啊要不了多久两人就要有小宝宝了吧?”

“到时候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漂亮。”

贺靳川显然不想应付这个场合,找了个借口离开:“我去打个电话。”

桑晚意被留在原地,独自应付着众人的调侃。

终于应付完众人,桑晚意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嫂子,好久不见。还没跟你说一句新婚快乐啊。”

桑晚意回头,看见贺念一袭月白礼服,身姿窈窕地站在她身后。

而她脖子上戴着的,正是那条戴安娜王妃限定款项链!

桑晚意脸上僵硬了几秒,但很快却又恢复平静,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说道:“念念,好久不见。你的项链很漂亮。”

贺念含笑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说道:“是吗?这是我哥哥送的,实在是太贵了,我说不要,让他给嫂子你,可他却说,只有我才配得上。”

她边说边打量着桑晚意的神色,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嫉妒或失落。

可桑晚意却始终平静如水,甚至还笑着夸赞道:“你戴着的确很适合。”

贺念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挑衅。

她本以为桑晚意会生气,会嫉妒,甚至会和她争吵。可桑晚意的反应却让她无从下手。

就在桑晚意准备离开时,贺念突然拉住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假惺惺的歉意,说道:“嫂子,你和哥哥结婚那天我去相亲了,还没来得及送你礼物。今天我补给你。”

桑晚意本想说不用了,可贺念却自导自演地惊呼一声:“啊,嫂子,你不要推我!”

然后,她猛地跳下了泳池。

桑晚意还没反应过来,贺靳川就听到声音跑了过来。

他看到贺念在水里挣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疯狂地喊着贺念的名字,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由于他太过着急,在下水的时候他猛地推了挡在水池边的桑晚意一把。

她没站稳,一个踉跄,额头重重磕在泳池边的石头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紧接着,贺念就被救了上来。

她浑身湿透,可怜兮兮地看着贺靳川,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说道:“哥,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嫂子生气了,她分明知道我不会游泳,还把我推了下去。”

桑晚意捂着流血的额头,只觉难以置信。

“我没有……”

可贺靳川却冷冷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让她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他不信她!

刚要开口解释,贺念的声音又惊叫着传来:“哥,你送我的那条项链不见了,一定是掉到泳池里了,不行,我要去找回来。”

贺靳川连忙拦住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说道:“不要了,以后我再重新买给你,现在我送你去医院。”

贺念却摇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说道:“不行,那是你送给我的,我一定要找到。”

说完,她作势又要跳下去。

贺靳川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贺念,又看向不远处的桑晚意,瞬间一肚子的火。

他冷冷道:“谁弄丢的,就谁下去捞。”

说完,他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立刻会意,上前抓住桑晚意的手臂,将她扔下了泳池!

这一次,她不会让贺念自杀,不会让贺靳川永失所爱,不会让父母愁眉苦脸,也不会让自己余生皆苦。

第四章

伴随着“噗通”一声闷响,水花如绽放的烟花般四处飞溅,周围瞬间响起一片惊愕的呼喊声。

“靳川这是要做什么呀?这可是他刚刚迎娶进门的新婚妻子啊!”

“听闻是晚意不小心把靳川送给妹妹的那条珍贵项链弄丢到水池里了,所以他才执意要让她找回来。”

“早就听闻靳川把那个继妹宠溺得如同稀世珍宝一般,我原本还不太相信,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

桑晚意的身体猛地一沉,刺骨冰冷的池水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吞噬。水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仿佛无数只无形却有力的手,紧紧拉扯着她的四肢,试图将她拖入那无尽的深渊。

此时正值秋日,她又身着单薄如蝉翼的礼服,整个人被这冰冷的池水冻得瑟瑟发抖。她拼命挣扎着,想要爬上岸边,可那些身形魁梧的保镖却再次无情地将她按了下去。

“不、不要……”桑晚意声嘶力竭地挣扎着,然而她那微弱的求救声,全都被这冰冷的池水无情地淹没。

“夫人,贺总已经发话了,您什么时候把项链找到,什么时候才能够上岸。”

桑晚意迷迷糊糊地望着贺靳川抱着贺念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沉入池底,一遍又一遍地仔细寻找。

就这样苦苦寻找了足足两个小时,她才终于在池底找到了那条项链。

当她浑身湿漉漉地艰难上岸时,整个人已经被冻得面色发青发紫,握住项链的那只手也不住地颤抖着。

她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岸边,如同一条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鱼一般,奄奄一息地喘着粗气。

此时,家宴早已散去,众人都已纷纷离开,她只能紧紧攥着那条项链,脚步踉跄地走出别墅。

她才走出去一半的路程,却突然惊觉自己的手机忘拿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又沿着上坡的路折返回去,可才走了几步,便看见不远处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如凶猛的野兽般肆虐着。

刹那间,她只感觉脑子“轰”的一声巨响。

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上辈子,贺家老宅就是在这个时候遭遇了火灾。

贺父因为喝多了酒,独自一人睡在书房里,差点被那无情的大火烧死在里面。后来虽然被救了出来,但却落下了三级烧伤,后半生都在痛苦不堪中度过。

想到这里,桑晚意心急如焚,连忙拨打了救援电话,而后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

炙热滚烫的烈焰四处乱窜,在桑晚意那裸露的皮肤上烫出一个个鲜艳夺目的火泡。贴地的火舌如同贪婪的恶魔,疯狂地舔舐着她小腿上那白皙如雪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火印。那刺激性的疼痛让桑晚意眼前一阵阵发黑,可她却顾不上这么多,径直朝着贺父的书房冲去。

果然,当她用力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了晕倒在里面的贺父。

她声嘶力竭地喊了好几声“爸”,见贺父依旧昏迷不醒,连忙将他费力地拖着往外走。

眼看快要走到门口,一个巨大的火架突然倒了下来。

她毫不犹豫地将贺父推到安全地带,顷刻间,贺父安全了,而她整个人却被那火架重重地砸晕。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她只感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眼前一片漆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当桑晚意再次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位护士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见她醒来,激动地说道:“你可算醒了,你后背伤得那么严重,以后恐怕都要留下疤痕了。”

桑晚意却顾不上听护士说自己伤得有多严重,只是一个劲地追问贺父的下落。

在得知贺父所在的病房后,她连忙从病床上下来,脚步匆匆地跑了出去。

可当她刚来到病房门口,却发现里面呈现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温馨景象。

贺母正满脸笑意地紧紧握着贺念的手,说道:“这次可多亏了我们家念念了,不然你爸他还指不定伤得有多严重呢。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贺念笑了笑,脸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贺靳川也在旁边,感激之余,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担忧,说道:“念念,你应该打电话叫哥哥的,怎么能一个人冲进去呢?那里那么危险,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哥,我当时顾不了那么多了,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不能让爸出事。好啦,你别担心了,我和爸这不都没事吗……”

听着贺念那撒娇般的声音,一众人都忍不住微微露出了笑意。

就连素来不怒自威的贺父,也露出了温和的神情。

贺父自从知道了贺靳川和贺念互生情愫后,这段时日便总是对贺念横眉冷对。

可这一次,他看向贺念的眼神却温柔了几分,少了往日的不满,多了几分感激。

桑晚意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口,心口微微震动。

她不明白贺念为什么要顶替她的功劳,把救贺父说成是自己救的。

可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让贺父对贺念改观,说不定能就此成全她和贺靳川。

所以,她没有拆穿贺念的谎言,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此后几天,桑晚意就静静地躺在自己的病房里,没有人来看望她,她也不愿意出去。

直到这天,贺靳川终于想起了她这个妻子,婚后第一次主动给她打来电话。

彼时桑晚意正对着镜子,艰难地给自己涂药,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她的手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护士说,那些疤痕是无论如何也去不掉了。

她艰难地划过手机的接听键,下一秒就听到贺靳川那冷得如同冰窖般的声音。

“你在哪里?知不知道老宅起了火,爸也住了院?你作为儿媳,来看他一次都不愿意吗?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上次我罚你的事情生气?!”

桑晚意握着手机,手指微微发抖。

“不是,我最近……”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贺念那温柔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嘲讽的声音。

“哥,你就别叫嫂子来了,有我陪着爸就够了。”

贺念的声音轻柔婉转,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桑晚意的心,“嫂子上次生了气,肯定是要发泄一通的。就让她在外面玩玩吧。”

贺靳川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似乎被贺念的话激怒了。

他没等桑晚意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桑晚意握着手机,愣了几秒,随后苦笑了一声。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忽视,可每一次,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一周后,桑晚意终于出院了。

贺父比她伤得轻,只是吸入了一些烟尘,早早便离开了医院。

所以桑晚意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贺家,而是去找了贺父。

她跪在地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爸,求您成全贺念和贺靳川!”

第五章

这句话一出,贺父顿时愣住了,眼神里满是震惊。

怔了足足三四秒,他才后知后觉地将桑晚意扶起,难以置信地说道:“晚意,他们的事……你也知道了?”

桑晚意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是,爸,您成全他们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贺父皱起眉头,说道:“晚意,你才是靳川的妻子,怎么能让我同意他们在一起呢?他们是兄妹,这件事不可能!”

桑晚意看着贺父,虽然他的语气坚定,但她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松动。

贺念以身救他的事,显然在他心里有了不小的分量。

她乘胜追击,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说道:“爸,我要跟您说一件事,您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其实……我是坐时光机回来的。”

贺父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说道:“时光机?晚意,你在说什么胡话?”

桑晚意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说胡话,其实我已经活了一辈子了。上辈子,您拆散了贺靳川和贺念,逼他和我结了婚。贺念接受不了,在我们结婚不久后就自杀了,而贺靳川沉浸在她的死中走不出来,最后也随她去了。”

贺父的脸色变了变,显然无法接受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

桑晚意料到了他的反应,继续说道:“您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十分钟后,城北的大桥会坍塌,不信的话,您等一等,看等下会不会看到新闻。”

贺父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坐在客厅里,沉默地等待着。

十分钟后,新闻果然开始报道——

城北的大桥突然坍塌!

贺父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看向桑晚意,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桑晚意抓住机会,再次追击哀求道:“爸,我没有撒谎,他们虽然现在是兄妹,但把贺念的户口本迁出来就好了,求您同意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贺靳川是您最属意的继承人,您肯定不想他最后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贺父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显然无法立刻接受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摆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晚意,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再好好想想。”

桑晚意知道,贺父的念头已经松动了许多。

她没有再逼他,只是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回到家后,贺靳川还是没有回来,桑晚意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星星。

夜风微微吹拂,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心中却感觉轻松了不少。

她想,贺靳川,你的第二个遗憾,应该也很快就要完成了吧。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刚想着继续收拾行李,大门突然开了。

贺靳川冷着脸走了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说道:“换衣服,出去约会。”

桑晚意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说道:“约会?你怎么突然……”

贺靳川不耐烦地打断她,说道:“别问那么多,换衣服。”

就在这时,桑晚意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低头一看,是贺父发来的短信。

“晚意,我想了一夜,时光机这个,还是太荒唐了,这样,你再和靳川相处相处,你们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并不是对你毫无感情。我已经逼他回去了,这几天你们多约约会。要是还不行,我就放手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管了。”

桑晚意看着短信,心里一阵复杂。

她还没来得及回神,贺靳川已经冷冷开口:“我都已经回来跟你约会了,你还要去找爸告状?”

桑晚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贺靳川却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上了车。

第六章

一整天的约会,贺靳川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

他陪桑晚意逛了商场,看了电影,甚至去了游乐园,可他的眼神始终冰冷,仿佛陪在身边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仇人。

桑晚意跟在他身后,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晚上,他们坐在一家高档的情侣餐厅里。烛光摇曳,音乐轻柔,可气氛却冷得像冰。

贺靳川一口饭都没吃,只是不停地喝酒。

桑晚意终于忍不住劝道:“别喝了,对身体不好。”

贺靳川放下酒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爷爷要我今晚和你圆房,但我不想。喝醉了,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桑晚意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角。

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没有逼你。”

贺靳川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还以为你这些天乖巧懂事,对你还有些许愧疚,现在看来你只是装的,特地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转头却又去和爷爷告状说我没陪你是吗?”

桑晚意的心口一阵刺痛,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刺中。

“桑晚意,我之前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认清过你?”

桑晚意低下头,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陪着他,直到他喝得烂醉如泥。

饭后,贺靳川已经醉得几乎站不稳。

桑晚意扶着他回到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扶到床上。

她刚想转身离开,脚下却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在了他身上。

两人的唇瓣相贴,桑晚意愣住了,可贺靳川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疯狂地吻住了她。

“念念,哥哥喜欢你,好喜欢你……”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醉意。

桑晚意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唔……贺靳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贺念。”

她刚想推开他,门口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桑晚意抬头,看见贺念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外,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

“贺念,你听我解释……”

桑晚意刚开口,贺念却已经转身跑了出去。

她想追上去,可贺靳川却紧紧禁锢住她,动弹不得。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桑晚意挣扎了许久,才终于挣脱开他的怀抱。

她追出去时,贺念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还不知道明天又是怎样的一场风波。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场风波会来得如此之快。

半夜,贺靳川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挂断电话后,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念念自杀了……她看到了我们接吻。”

桑晚意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

自杀?

怎么会!

她分明记得,上辈子贺念自杀不是这个时候,怎么会提前了?

第七章

贺靳川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他怒视着桑晚意,眼神里满是愤怒和痛苦:“现在你满意了?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桑晚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贺靳川根本不听。

他抓起车钥匙就飞快出了门,甚至连外套都来不及穿。

桑晚意追上去的时候,他正要启动车辆,她连忙冲过去扒住车窗:“我也要去!”

贺靳川冷冷地看着她,“你去干什么?又想害念念吗?你是不是早看出来我喜欢念念,才去找爷爷告状,又特地让她看见我和你接吻?桑晚意,念念要是出什么事,我恨你一辈子!”

桑晚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贺靳川,我对她没有恶意,非要跟过去只是因为贺念这次自杀会导致大出血,血库会告急,我的血型和她一样,我能救她!”

上辈子,贺念就是没等到血源,死在了手术台上!

贺靳川却不肯听,直接发动了车子。

桑晚意急了,直接挡在车前,贺靳川一时没刹住车,车子猛地撞上了她。

砰的一声巨响,她整个人都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贺靳川连忙下车,震惊地吼道:“你疯了吗?!”

桑晚意在一片血泊中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固执地说道:“带我去!”

贺靳川终于妥协了。他带着桑晚意赶到医院,居然发现桑晚意说的没错。

贺念果然大出血,而血库也果然告急。

桑晚意连忙上前,对护士说道:“我的血型和她一样,我来献!”

护士看到她一身狼狈,震惊地问道:“你这是刚出过车祸吗?你太虚弱了,不能献血。”

桑晚意却坚持:“我可以!抽我的血!”

护士拗不过她,只能开始抽血。

桑晚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她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抽到一半时,护士忍不住劝道:“你不能再抽了,再抽你会出事的!”

桑晚意却红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 不,继续抽!她需要血。”

最后,她抽了足足1000cc,整个人几乎晕倒。

贺靳川连忙扶住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桑晚意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而她,是你爱的人……”

贺靳川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桑晚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第一次,贺靳川重新开始审视桑晚意对他的爱。

热情,奔放,毫不遮掩,甚至连带着对他爱的人也豁得出性命。

却不求他一丝回应。

他想起这些年桑晚意对自己的爱意,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爷爷那……真的不是你告状的?”

桑晚意摇了摇头,声音虚弱:“没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

贺靳川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刚想说什么,可桑晚意已经晕了过去。

第八章

等她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护士推门而入,正打算给她输液。

她连忙问护士:“贺念救活了吗?”

护士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不满:“救活了。不过你老公也真是的,把你叫过来给妹妹献血,你差点死了,他还在那照顾妹妹。”

桑晚意却笑了,笑得有些释然。

她拿起手机,给贺父发了一条信息。

【您应该知道贺念自杀的事了,也知道我和贺靳川相处了几天,他还是无法爱上我。我会和贺靳川离婚,爸……不,伯父,您说过的,会成全他们的。】

很快,贺父的回复发了过来:【算了,我不管了,由你们吧。】

桑晚意松了口气,心中一阵解脱。

贺靳川的三个遗憾都完成了,所有人的结局,都改变了。

而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这几天,贺靳川没来看过她一次。

她总是能从护士口中听到他对贺念有多好多好,可她并不生气,反而挂着笑意。

出院那天,她的离婚证也到手了。

她给爸妈发了一条消息,让他们先去机场,自己则回去收拾好最后一点行李。

傍晚时分,她已经快收拾完,贺靳川却正好回来了。

看到她收拾东西,他有些诧异:“你已经知道我打算让你搬走的事了?”

桑晚意愣了一下:“什么?”

贺靳川的语气难得温柔了几分:“念念可以出院了,但身体还很虚弱,我想把她接过来跟我住一段时间。但你在这里……怕是会刺激她。所以,我想让你去城北的别墅住一段日子。”

桑晚意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

贺靳川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容易。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她是不是太大度了?

明明知道他喜欢的是念念,到底能有多爱他,才能在得知他对念念的情谊后不吵不闹,还能献血救念念,甚至主动答应搬出去一段时间?

失神之际,桑晚意已经收拾好行李,他连忙回过神,接过行李,“我送你过去。”

桑晚意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是淡淡道:“走吧。”

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贺念打来电话,说自己被开水烫到后,贺靳川的神色瞬间变得急切。

桑晚意看着他修长手指急切敲着方向盘的动作,轻声开了口。

“你去她那吧,我自己可以过去。”

贺靳川又一次见证了她的大度。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点了点头,却又在她下车时叫住她:“晚意,既然已经和你结婚,我就会尝试放下念念,之后和你好好过日子,你最多在城北别墅住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也不用打电话给我,等时间到了,我亲自接你回来。”

桑晚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下了车,离开前,顺便将另一本离婚证放在了他的车上。

贺靳川迫不及待的开车走了,他急着去见贺念,甚至并未发现那本离婚证的存在。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背影,她轻轻笑了笑,薄唇微动。

“贺靳川,你放不下贺念,我也不会回来了。”

这一次,你终于能得偿所愿。

我不喜欢你了,也放过你了。

此次一别,就是永别。

她重新打了辆车,直奔机场。

车子驶过一座桥时,她将婚戒摘下,朝着窗外丢去。

戒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第九章

医院里,贺靳川直接朝病房冲去,刚好撞见贺念正在哭泣。

他顾不得其他连忙冲上前一把握住贺念的手神色慌张道:“念念,你怎么样?”

看着他的脸,贺念的眼眶渐渐发红,下意识别过头:“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一听这话,贺靳川的神色更加慌张,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听谁说的,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像是触碰了什么开关,贺念突然就哭出了声,扑进他的怀里。

“你明明说好很快就回来的,怎么去了怎么久……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看着怀里贺念布满泪痕的笑脸,贺靳川的脸上满是心疼,他抱着她耐心的哄着。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一听这话,贺念才破涕为笑,连忙朝他伸出手:“真的吗,那我们拉勾。”

“好。”

贺靳川的语气格外宠溺,伸出自己的手指来勾住贺念的手。

此后几天,贺靳川为了证明自己的承诺,更寸步不离的守在贺念身边。

他会将暖胃的粥吹温再一口口的喂进贺念的嘴里。

他在天气好时也会抱着她去花园散步。

甚至在打雷夜里把贺念抱在怀里哄睡。

长此以往,整个医院都知道顶楼的vip病房有个很宠爱妻子的男人。

但也有看见旧新闻的护士会小声八卦:“我记得贺总的妻子不长这样啊?”

但是她还没说话,就被一旁的护士长低声警告:“别胡说!”

几个护士八卦的时候,贺靳川正抱着贺念经过。

一听这话,贺念就红了眼,连忙要从贺靳川的怀里挣扎着下来,然后猛地朝病房跑去。

“念念!”

贺靳川生怕她因此做出什么事情,下意识就要去追。

可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冷眼将整个房间里的人看了个遍。

最后他才看向一旁的护士长:“我不想再看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此话一出,几个护士彻底瘫在了地上,满眼都是绝望。

来源:书海拾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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