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婚后第二年的时光里,丈夫怀揣着对网球的炽热梦想,毅然决然地远渡重洋,去参加一场秘密集训。那时的他,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世界冠军领奖台上的模样。
婚后第二年的时光里,丈夫怀揣着对网球的炽热梦想,毅然决然地远渡重洋,去参加一场秘密集训。那时的他,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世界冠军领奖台上的模样。
离别之际,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眼神诚挚地许下承诺:“等我斩获世界冠军的那一刻,一定会回来接你们母女,让你们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那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吹进我的心里,让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然而,时光匆匆,五年转瞬即逝。这五年里,他每次假期都仿佛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陪着别人度过。而我,满心期待地一次次前往探望,却总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每一次满怀希望而去,每一次又失望而归,我的心里渐渐积满了苦涩。
直到命运的重击无情降临,女儿不幸罹患白血病。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慌乱与无助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顾不上其他,匆匆赶去求他配型,心中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可当我找到负责人时,负责人却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厉队长这个月的六天休假都用光了,你下个月再来吧。”那话语,如同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刺进我的心里。我抱着女儿,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哭得撕心裂肺。就在这时,我竟看见他的师妹牵着一个小男孩,正往里面走去。
负责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听说孩子总哭闹,厉队长可是拼了命给你娘俩挣来这唯一的家属随队权呢。”“快进去吧,他花光比赛奖金,早就给你们装修好了房间。”听到这些话,我整个人都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来。我默默擦干眼泪,带着女儿转身回国,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后来,他带着冠军头衔,风风光光地荣归故里。命运的安排总是如此奇妙,在一家咖啡馆里,我们再次相遇。那个男孩欢快地跑过去,脆生生地喊他“爸”。而我的女儿,礼貌却又坚定地推开他的手,轻声说道:“叔叔,您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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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他之后,女儿迅速回到我身边,紧紧牵住我的手,那小小的手掌传递着温暖与安心。厉临川有一瞬间的怔然,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接着就皱起眉头,脸上满是不悦,大声说道:“夏初,怎么回事,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对爸爸不礼貌,还叫我叔叔?”
时隔七年再次见到他,我同样有些发愣,大脑瞬间陷入短暂的空白。曾经,我无数个日夜都在思念着他,幻想着他能实现承诺,捧着那闪闪发光的冠军奖杯回来接我们母女,开启幸福的生活。可这七年里,他一次次斩获冠军,十次冠军的荣耀加身,却一次都没想过联系我。如今他回国了,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般指责,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但还好,从拿到离婚证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放下了,倒也不至于太心痛。
“就是啊,夏初你也太过分了。”没等我说话,他身边的许卉就轻轻叹了口气,那语气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无奈,“这几年师兄在外集训,从早到晚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汗。你不支持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教坏孩子呢?”
我来不及说话,女儿先一步轻轻拉了拉我的手,仰起小脸,认真地说:“叔叔,妈妈没有教唆。我没见过你,妈妈教过我,不认识的都是叔叔。”厉临川听了,顿时急了,涨红了脸说道:“我那是忙着训练,你们在国内养尊处优,怎么会知道我在异国他乡过得有多艰难?现在好不容易能回国,你们不去接我也就罢了,现在连我这个爸爸都不认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心里觉得十分可笑。他离开时,带走了我的全部身家,在训练队里又是队长,又有奖金,身边还有一对母子陪着,能有多艰难?而他说我们养尊处优,更是在我本就伤痕累累的伤口上撒盐。
回想起我们恋爱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接济师妹一家。大到存款,小到柴米油盐,只要许卉一句话,他都要马不停蹄地送过去。我为此闹过、吵过,为了让他认清现实,我还拿出那可怜的银行卡余额给他看,希望他能明白我们的生活并不宽裕。可他只是扫一眼,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夏初,许卉老公得了癌症,他们两口子不容易,我们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再到后来,许卉老公卡着我们结婚的日子去世。那天,厉临川竟然把我扔在婚礼现场,穿着新郎服就跑去安慰许卉。也是在那天,我们的婚房被他免费送给许卉。我们只能搬去爸妈给我买的一室一厅,磕磕绊绊地过了一年。再然后他远赴海外,我连那套房子也没了,生活变得愈发艰难。
“厉队长,庆功宴快开始了……哎,这不是花店老板吗?”“难怪你给我打折,你是厉队长的粉丝啊。”一个声音让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昨天找我买花的人。因为买的多,又都是昂贵的样式,我特地给他打了八折。原来,那些花是要送给这位冠军的。
厉临川脸色松下来,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得意地说:“不去接我,原来是为了给我准备惊喜。这几年我太忙碌,的确冷落了你和孩子,我就当你们是在耍小性子,以后别再闹了。”说完,他接上在门口玩耍的男孩,和许卉一起往外走,还不忘叮嘱道:“我们先去宴会厅,一会你送花的时候多注意点。辰辰对百合过敏,你别伤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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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最豪华的酒店里,灯光璀璨,厉临川站在台上,意气风发。他满怀感激地感谢了集训队的教练和负责人,感谢体育局的支持,最后,他的目光灼灼地看向第一排正中央的许卉,深情地说:“我最感谢的,是卉卉对我七年如一日的支持。”许卉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全场掌声雷动,那掌声仿佛是对他们“爱情”的赞美。
负责人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感慨地说:“许小姐真是厉队长的贤内助,这些年带着孩子跟你住在队里,苦了你们。但还好厉队长争气,给老婆孩子拿了个十连冠回来!”厉临川后背一僵,急忙看向在最后一排等尾款的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似乎想要解释什么:“我,其实……”
“爸爸!”“哎。”男孩突然跑上台,他下意识地接住孩子,动作自然而熟练。负责人举着话筒,兴奋地报喜:“这位是厉队长的儿子,好消息,厉队长已经决定让他子传父业,并且要亲自教他打网球!”又是一片掌声雷动,那掌声如同潮水般,将整个酒店都淹没。
厉临川黑了脸,他似乎没料到会有这一出,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可他打算解释的时候,闪光灯全都对准他们,刺眼的光芒让他有些睁不开眼。还有几个体育品牌的老板,眼睛里闪烁着商业的光芒,打算找他们父子俩代言。他只好半推半就地点了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冷笑着看他在台上扮演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那虚伪的模样让我感到恶心。可他刚走那几年,我每次以妻子身份找过去,却连他的面都见不到。负责人总是说他的休假用光了,不能出集训队。我起初以为他是真的忙,毕竟他的梦想是获得世界冠军,我愿意支持他追逐梦想。但第一年年底,我就在门口看到了他夺冠的庆祝横幅,那鲜艳的颜色刺痛了我的眼。我又安慰自己,或许他是想稳定了,再回家接我们。然而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非但没等到他,还在孩子急需他配型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许卉带儿子走了进去。原来他不是忙,他只是要把休假都留给别人。
看清事实之后,我心如死灰,索性把离婚协议寄过去。我想,他应该早就巴望着离婚,不然也不会签字签得那么快,那干脆利落的动作,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摆脱我。
思绪慢慢回归现实,尾款到手了。那人眼神不屑,带着一丝嘲讽地说:“老板,听说这些年你经常去找厉队长,厉队长不见你,你就带着孩子逼他娶你。你看到了吧,他们多幸福啊,你就安心当个粉丝不行吗,死皮赖脸只会被他嫌弃。”我确认着尾款金额,余光里他们在台上拍全家福,那温馨的画面与我的孤独形成鲜明对比。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是,祝他们一家三口幸福一辈子。”说完我转身往外走,刚走几步,场内忽然慌乱起来……
许卉那急切万分、带着哭腔的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刺,从话筒那端猛地扎了过来:“辰辰,你到底怎么了呀,可千万别吓唬妈妈呀!”那声音里满是惊恐与担忧,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你是不是过敏发作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你爸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绝对不能闻百合香的吗!”许卉的声音愈发急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深深的焦虑。
我原本正迈着步子,听到这话,脚步瞬间就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猛地顿住。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来之前我可是再三确认过的呀,所有花里面根本就没有百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话筒就像一颗炮弹一样,朝着我这边砸了过来。紧接着,厉临川那如雷般的怒吼声,在音响那尖锐的啸叫声中炸响开来:“夏初,就因为我说辰辰对百合过敏,你就故意放百合来害他。”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指责,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呀,辰辰他可是无辜的呀!”厉临川的怒吼声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我的心。
要知道,十连冠的儿子被人恶意陷害过敏,这可不是一件能轻易了事的小事情呀。我心里清楚,这背后说不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呢。
现场的负责人反应十分迅速,立刻就叫了救护车,还有人果断地报了警。
我抬起头,对上厉临川那双通红得像要喷火一样的眼睛,愤怒瞬间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涨红了脸,大声辩解道:“不是我,我送来的花里面绝对绝对没有百合!”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也透着无比的坚定。
厉临川却根本不听我解释,他急匆匆地背起孩子,像一阵风似的往外跑去。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许卉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那声音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撕裂:“夏初,你要是心里有怨气,就冲着我来呀,怎么能针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呢!”那哭声,就像一把把尖锐的针,一下一下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大声说道:“不是我,我有证据能证明我的清白。”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我的无辜。
“我管你有没有证据!”厉临川毫不留情地打断我,他咬牙切齿地死死瞪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与威胁,“我警告你,你最好是祈祷辰辰没事。”那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否则,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厉临川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我的耳边炸响,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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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过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害怕。只需要提供监控视频,调查很快就结束了。
刚从警局走出来,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就在这时,我发现厉临川这位网球明星又登上了热搜。
【厉队长之子已脱离险境,原来是水土不服。】看着这热搜标题,我心里不禁一阵冷笑,这理由编得还真是牵强。
评论区里全是安慰和庆幸的声音,大家生怕未来的网球冠军出一点意外。可却没人想起几个小时之前,我的花店被那些疯狂的粉丝强攻,他们就像一群野蛮的强盗,把所有花材都剪得粉碎。
这家店可是厉临川离开之后,我唯一的收入来源呀,他们这么做,相当于直接毁了我的财路。我心里又气又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把所有证据一一保存好,回头又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花店被砸得一片狼藉,我无奈之下,只好决定闭店休整几天,顺便带女儿去医院复查。
女儿的主治医生很有名气,他出诊每天只看十个病号,我每次都要提前两个月,像抢宝贝一样去抢号。那抢号的过程,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充满了艰辛与无奈。
可今天刚出电梯,就听见老医生那愤怒的斥责声:“不行,我每天的号都是有限的,你给多少钱都不能插队!”那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在捍卫着某种神圣的原则。
“冠军又怎么样,我只看挂号,不看身份!”老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傲慢。
厉临川面色铁青地从诊室里走出来,一看到我,脸色变得更加不悦,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就像两座小山:“怎么又跟过来,辰辰过敏的事情我都说不追究了。”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你赶紧回去,等卉卉母子俩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家行了吧?”厉临川说完,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仿佛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我带着女儿,神色平静地从他身边走过,淡淡地说道:“我不是跟着你,我们来看病。”那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诊室里,许卉正把玩游戏机的辰辰往医生那边推,那动作十分粗鲁,仿佛辰辰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医生嫌弃地别开脸,那眼神里满是厌恶,就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可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马上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安玥来了,最近感觉怎么样呀?”那声音温柔而亲切,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女儿乖巧地打招呼,刚要坐下,忽然被厉临川一把拉起来。那动作十分突然,女儿吓得“啊”了一声。
厉临川抢过我手里的挂号单,直接“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那声音在安静的诊室里格外响亮:“我现在也有号,这下行了吧?辰辰坐下,让医生给你看看。”那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怔了怔,心里“咯噔”一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说道:“厉临川,这是我给我女儿抢的号!”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他“嘶”了一声,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你女儿不就是我女儿?”那语气十分理所当然,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从小就很少生病,她随我,小感冒死不了人。”厉临川得意洋洋地说道,那神情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健康。
“但辰辰一向体弱,回国之后天天咳嗽,先让他看。”厉临川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把辰辰按在椅子上。
我被气到手指不停地颤抖,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小感冒?你知不知道这个号有多难挂,而且安玥几年前得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卉打断了。
“师兄,夏初是不是想要钱啊?”许卉阴阳怪气地啧啧嘴,那声音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在耳边嗡嗡叫。
厉临川烦躁地递来一张卡,那动作十分随意,仿佛这张卡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几年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市侩贪财。”那语气里满是嫌弃。
“这卡里有五千,够买你五个号了。”厉临川说完,便把卡扔在我面前,那动作十分傲慢。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没有接那张卡。五千?七年前他出国的时候,我给他的钱可是一百二十万呀!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他怎么能忘得这么干净呢?
许卉得意地挤开女儿,把自己儿子按在椅子上,那动作十分蛮横,仿佛女儿根本不存在一样。她居高临下地瞥着我,那眼神里满是挑衅:“不好意思了夏初,师兄关心则乱,辰辰昨晚咳嗽,他守着一夜没睡呢。”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炫耀,仿佛在向我展示他们的“恩爱”。
老医生已经没了耐心,他皱着眉头,大声说道:“我说了我只认挂号,挂号人是夏初,看病的是谁?”那声音里充满了威严。
厉临川毫不犹豫地指指许辰,那动作十分果断:“医生,夏初是我老婆,这号等于是我挂的,先给辰辰看。”那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
女儿倔强地抿着嘴唇,仰头看着我,那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期待。我心一沉,伸手把许辰拽起来,那动作十分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厉临川我们早就离婚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号是我女儿的!”那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我的立场。
厉临川瞳孔一缩,周身的戾气猛地翻了一倍,那眼神就像一头愤怒的野兽,死死抓住我手腕,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我的手腕捏碎:“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离婚了!”那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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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忍无可忍,他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们全部给我出去,等商量好了再进来。”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耐烦。
但厉临川眼里的怒气不像是假的,那眼神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让人不敢直视。很快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那动作十分无奈。
“我懂了,你是因为我几年没回来,跟我赌气。”厉临川说完,便松了口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那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这些年我实在太忙,确实有愧于你。”那语气里满是愧疚。
“但卉卉老公去世之后,她独自带孩子艰难生活,我不能不管。”厉临川说完,便叹了口气,那神情十分无奈。
“你放心,等辰辰感冒好了,我就安顿好他们母子,然后接你和安玥去国外定居。”厉临川说完,便期待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答复。
我瞪着他,心里充满了后悔,后悔当年不该嫁给他。最后苦了自己不说,也让女儿小小年纪就三天两头出入医院,遭受病痛的折磨。
我冷了脸,那眼神里充满了厌恶:“谁不是独自带孩子?她至少还有我们的婚房和存款,有你陪了七年,我却只有一个女儿。”那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
“你倒是大度,别人的老婆孩子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得了白血病,你就真的不管了。”我说完,便紧紧地盯着厉临川,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厉临川倒吸一口气,慌乱地看向女儿,那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许卉却皱着眉指责道:“夏初,你怪师兄没回来,你可以打他骂他,怎么能诅咒自己的女儿得白血病?”那声音里满是愤怒和指责。
“再怎么说,安玥也是师兄的亲骨肉啊。”许卉说完,便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厉临川审视的目光把女儿从头看到尾,那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女儿急了,涨红了脸说道:“我,我真的得了病......”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够了!”厉临川大手掐在我下巴,那力气大得让我疼得皱起了眉头,戾气比刚刚还要盛,“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教她的。”那声音低沉而愤怒。
“不讲礼貌,不尊重我,还学会了撒谎!”厉临川说完,便用力地甩开我的手,那动作十分粗暴。
女儿心疼我,忙要过来拉我,半路却被许辰突然伸出的腿绊了一跤。那动作十分突然,女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用力抽出手去扶她。一看到女儿眼里噙满的眼泪,我毫不犹豫地对着许辰甩去一巴掌,那动作十分迅速,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谁让你绊她的!”
许辰被打懵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下一秒,许卉推开我,那动作十分用力,仿佛我是她的仇人一样:“你敢打我儿子!”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走廊瞬间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咬牙抱紧女儿,一边防着许卉的拳头,那拳头就像雨点一样向我砸来,一边小心许辰故意踢向女儿的脚,那脚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随时可能伤害到女儿。
女儿手术之后必须小心翼翼,绝不能受伤!我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仿佛这样就能保护好女儿。
但是突然间有人把女儿从我怀里拖走,厉临川铁青着脸,那脸色就像一块黑炭一样:“不能让你教坏孩子,以后她跟我出国定居,你自己在国内好好反思!”那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女儿立刻哭出了声,那哭声撕心裂肺,让人心疼不已。我心下慌乱,忙去拉他,那动作十分急切:“不行!女儿的抚养权在我手里,你凭什么带她走!”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厉临川高声怒吼道:“你还在胡说,我们根本没离婚,我是她亲爸!”那声音在走廊里回荡,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震碎。
“就算我们离了,我们之间差距这么大,法律也会把孩子判给我!”厉临川说完,便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我忍无可忍,抽出离婚证用力砸在他身上,那动作十分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出来。“你睁大你的眼看看,我们早就离婚了,孩子归我!”那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我的胜利。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闻讯而来的粉丝也都愣住了,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厉临川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那脸色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毫无血色:“怎么可能......什么时候......”那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我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两年前。”那声音坚定而决绝。
“安玥得了白血病,我去求你配型,你却不管我的时候。”我说完,便紧紧地抱住女儿,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一些温暖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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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临川自幼便投身于网球运动,长期的锻炼让他身形高大健壮,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就在刚刚,他轻轻松松地就把女儿像拎小鸡仔一样拎了起来,紧接着手一松,女儿瞬间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往下坠落。
我瞧见这惊险的一幕,心脏猛地一缩,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本能地扑了过去,拼尽全力抱住女儿,这才让她免于摔倒在地。
“妈妈,我好怕……”女儿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身体瑟瑟发抖,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狠狠地扎着,疼得厉害。她哪里经历过这种吓人的场面呀,小小的她,此刻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我怀里嚎啕大哭。我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可自己的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而此时的厉临川,已经迅速地弯下腰,捡起了那本离婚证。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上面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仿佛要把那纸面看穿一般。
“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你离婚,这离婚证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两眼通红,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双手用力地攥着离婚证,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离婚证撕成碎片。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可还没等我理清思绪,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厉临川就猛地弯下腰,一把抓住了女儿的胳膊。
“没有我的签字,你一个人根本离不了婚。”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偏执。
“所以这离婚证肯定是假的,女儿的白血病肯定也是假的,你到现在还在处心积虑地骗我!”
他这一抓,正好捏在了女儿经常打针的地方,女儿疼得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大声地呼喊着:“妈妈救我!”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放开安玥!”我怒目圆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将孩子从他手中夺了回来。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我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果断地拿出手机报了警。
警察赶到的时候,厉临川还固执地认定我在撒谎。他满脸涨红,情绪激动地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快看看,她是我老婆,可她不知道怀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居然伪造离婚证,还谎称我女儿生病!”
“我现在郑重地要求你们调查她,把女儿还给我,我绝对不能让女儿继续待在她身边……”他咄咄逼人,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有理的一方。
警察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左右,他们亲自接过离婚证,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这离婚证是真的,不存在伪造的情况。”
这时,一直在旁边忙碌的老医生也被外面的喧闹声吸引了过来。他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向厉临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鄙夷。
“你自己女儿生没生病,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老医生语气严肃地说道。
“安玥在几年前就患上了白血病,是我亲自为她做的移植手术,术后也一直都是我在负责照顾她。”
“她小小年纪就遭受了这么多痛苦,每次打针、吃药,她都一声不吭,默默地跟在妈妈身边,这么坚强懂事的孩子,却被你吓得大哭!”
“你这样的行为,真是枉为人父!”
厉临川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先是看了看我手里的离婚证,又看了看哭个不停的女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夏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悔恨。
警察在场,我心里踏实了许多,也不怕他再抢孩子了。我紧紧地抱紧女儿,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说道:“我怎么可能没告诉你?”
“两年前安玥需要移植骨髓,可我配型失败了,而且医疗费也远远不够,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去找你。”
“可你呢,你不仅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信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天我心急如焚,四处打听你的消息,结果却看到许卉带着她儿子大摇大摆地进了你们的宿舍。负责人还告诉我,你让他们作为家属随队!”
我越说越激动,手指着躲在墙角一言不发的许卉,恨不得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厉临川的胸口。
“你现在说你没想过跟我离婚?”
“可这些年你又哪里尽到过作为丈夫和爸爸的责任?孩子的医疗费是我四处奔波,借了贷款才凑齐的;移植手术也是我四处求人,才好不容易安排上的。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你把我们的婚房和我的房子都给了许卉,七年来所有的休假时间都用来陪她,比赛奖金也全部拿去给她装修房间,甚至还让她的孩子叫你爸!”
“厉临川,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想过离婚!”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太久,我原本并不想把这些事情一股脑地都说出来。可女儿的哭声和两年前的那一幕幕惨状重叠在一起,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我心底的愤怒,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四周的粉丝一开始还在拿着手机不停地拍我,可当他们看到厉临川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还不停地冒出冷汗时,就意识到我所言非虚。
“难不成这些都是真的,那个许小姐根本就不是厉队长的老婆?那许辰也不是他儿子?”一个粉丝小声地嘀咕道。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花店老板才是原配。”另一个粉丝恍然大悟地说道。
“合着厉队长带着别的女人随队,还帮人家养孩子,自己的老婆不管不顾,孩子得了白血病都不闻不问?”又一个粉丝义愤填膺地说道。
“也难怪要离婚,白血病万一不能及时移植,可是会危及生命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厉临川感觉自己的双腿越来越软,几乎站立不稳。
忽然间,他瞥到了我手中的离婚证,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梗着脖子说道:“那这离婚证你怎么解释,没有我的签字你怎么离的婚?”
我终于把女儿安抚好了,看着她渐渐平静下来的小脸,我的心里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我从手机里调出几张照片,递到厉临川面前,说道:“厉队长真是贵人多忘事,这离婚协议,难不成是我伪造的?”
厉临川一头雾水地看了几眼照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许卉!”
打算带着儿子逃走的许卉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她慌里慌张地想要去按电梯,却被厉临川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了回来。
“你那时候让我签的字,竟然是离婚协议?”厉临川怒目圆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质问。
“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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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卉拼命地摇着头,眼神闪烁不定,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厉临川把照片狠狠地怼到她面前,大声吼道:“你还敢说你不知道!”
“那天你说要以我的名义给辰辰买保险,还拿了很多文件让我签字。我当时急着训练,根本就没仔细看,就稀里糊涂地签了!”
“原来是离婚协议!”
“你害我和夏初离婚,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许卉紧紧地咬着嘴唇,不敢看厉临川的眼睛,头也低得越来越低。可是她越是不说话,就越说明她心里有鬼。
小小走廊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警察见厉临川情绪激动,似乎要动手,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去劝架。
可就在这剑拔弩张、千钧一发的关口,电梯前忽然响起几声欢快的音乐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又输了!真他妈没劲!”一个男孩的声音传来。
“妈,到底还看不看了,我这都输四把了,得赶紧回家充电啊!”另一个男孩不耐烦地说道。
许卉一下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眶里瞬间涌出了泪水,可怜巴巴地说道:“师兄,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了,就算是看在辰辰的面子上,我们先回家好吗?”
厉临川两眼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权衡着利弊。
但许辰可不想给他这个犹豫的机会,他没耐心地用力踢在墙角,嘴里嘟囔着:“真麻烦,我打游戏打得好好的,你非让我装病,害我电都没充满就出来了。”
“还有那个什么破网球,我一点都不喜欢,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打游戏呢。”
八九岁的男孩,正是贪玩的年纪,根本不懂得事情的严重性。他说完也不觉得哪里不妥,甚至还举着游戏机,一脸期待地问许卉:“妈,你让我爸再给我买个新的游戏机呗,两个轮换着玩,就不怕没电了。”
“反正我爸最听你的话。”
这下彻底激怒了厉临川,他黑着脸,怒吼道:“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
许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刚要掉眼泪,就又被厉临川吼了一声:“闭嘴!不准哭!”
我心疼地捂住女儿的耳朵,冷下脸,说道:“既然已经证明了离婚证的真实性,你也该明白,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们想打就回你们家打,别耽误我女儿复查。”
老医生顺势打开了门,我带着女儿缓缓地走进去,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和纷争。
十几分钟后,我带着检查单出门,发现走廊已经安静了下来。之前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已经消失不见,只剩厉临川和几个粉丝在不远处拿着手机录像。
“夏初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想过要跟你离婚。”厉临川看到我出来,急忙迎了上来,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我那么爱你,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你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否认我们的过去。”
我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他,说道:“那你把七年前我让你带走的一百二十万,全都还给我。”
他顿时僵住了身子,咽了口唾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说道:“那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你不能……”
“厉临川,那套房子是我父母买给我的,是我的婚前财产,其他的钱是我的嫁妆。”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至于你说的夫妻共同财产,早在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就已经全部送给你的师妹了,一分都没给我剩。”
带着女儿做完检查从医院走出来时,我发现厉临川早已没了踪影。那一刻,我内心竟莫名涌起一股如释重负之感,仿佛耳根子终于得以清净。于是,我牵起女儿的小手,径直朝着花店走去。
推开花店那扇有些陈旧的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片狼藉映入眼帘。那些原本娇艳欲滴、散发着阵阵芬芳的花材,此刻全都遭了殃,不是被踩得稀烂,就是被折断了枝干,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再看店里的装修,墙壁上有好几处被撞出了坑洼,桌椅也东倒西歪,一片破败之象。我眉头紧锁,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要是重新装修一番,这恐怕又得花费一笔不小的钱财。想着这些,我暗暗打算一定要找厉临川索要赔偿,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女儿在一旁蹲在地上,饶有兴致地玩着那些破碎的花瓣。突然,她冷不丁地抬起头,一脸认真地问我:“妈妈,他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厉临川回国也有几天了,这还是女儿第一次主动问起关于他的事情。我微微叹了口气,在她身旁缓缓坐下,也拿起一片花瓣,轻轻揉搓着,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她。过了一会儿,我轻声问道:“安玥,你觉得呢,他会是你的爸爸吗?”
女儿歪着小脑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用力地摇了摇头,说道:“他可能是我的爸爸,但他也是许辰的爸爸呀。而且他对我好凶哦,还一直想把我从你身边带走,我不喜欢他,我才不想让他当我的爸爸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快听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担忧涌上心头。女儿还这么小,我实在不希望厉临川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进而影响她以后的生活。想到这儿,我赶忙伸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仔细组织着语言,温柔地说道:“安玥呀,他虽然在生物学上确实是你的爸爸,但是在法律层面,你的抚养权可是完完全全只属于妈妈的哦。所以呀,你不要害怕,他不会再把你从妈妈身边带走的,因为你是妈妈最宝贝的女儿。”
女儿仰起头,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咯咯地笑出声来,问道:“那我也不用叫许辰哥哥了?”
我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谁让你叫许辰哥哥的?”
女儿嘟着小嘴,气鼓鼓地说道:“就是那个坏阿姨,你和叔叔说话的时候,坏阿姨跑过来跟我说,以后许辰是我哥哥,我所有的东西都要给他。还说叔叔的钱以后都是许辰的,跟我没关系……妈妈,我才不稀罕他的钱呢。”
听到女儿这么说,我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火。许卉居然趁我不在,对孩子说这种话,这简直就是居心叵测!我忙不迭地安慰女儿,告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让她不要害怕。可暗地里,我却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不然拖得久了,迟早会出大乱子。
第二天,警察给我发来了立案通知。我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正打算发给厉临川,却突然接到了朋友的电话。朋友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道:“你上热搜了!”我心里一惊,赶忙打开手机查看。视频里,许卉抱着许辰,哭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一边哭一边说道:“各位粉丝朋友,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求你们帮帮我。这次厉队长是回国庆祝十连冠的,本来我以为庆功宴结束后,我们就要回去了,可没想到……没想到他突然就说不要我们了……我知道我儿子身体一直不好,总是体弱多病,拖累了他,可再怎么说他也不能扔下我们母子不管呀,我们孤儿寡母的,离了他以后可怎么活啊……”
评论区里,一片谩骂声。有人还贴出了医院走廊的照片,大骂我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而我的女儿,竟然也被他们说成是私生女。我越看越气愤,尤其是看到许卉还给每个造谣的人点赞,我的火气瞬间就冲到了头顶,感觉脑袋都要冒烟了。
回过神来,我立刻把女儿交给邻居照顾,然后开着车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当地体育局。作为十连冠的明星球员,厉临川回国后几乎每天都会在这里接受采访。我走进体育局,一眼就看到了厉临川。他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一看到我,他瞬间两眼放光,就像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赶忙对主持人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兴奋地跑过来,说道:“夏初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放心,我已经在向许卉索要那些钱了,我保证全部要回来还给你,到时候我们就能复婚,好好过日子了!”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巴掌下去,周围瞬间一片哗然,厉临川也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怒目圆睁,大声说道:“安玥现在还在恢复期,身体和精神都还很脆弱,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你作为她的亲生父亲,不仅没有保护好她,竟然还纵容许卉造谣生事,你是想害死她吗!”
摄影棚里的摄影机本来就多,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所有的镜头全都对准了我们。可厉临川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他张了张嘴巴,刚想开口问,我就直接把许卉的视频拿给他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
可这根本抵消不了我内心的愤怒。我指着那些摄影机,大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管她是想毁了你,还是想毁了我和安玥。现在立刻去澄清这件事,如果我女儿受到任何伤害,你和许卉一个都别想好过!”
厉临川怔住了,他缓缓转头看了看那些摄影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件衣服是他出国之前最喜欢的体育品牌,他曾经说过很多次,他以后一定要出现在这个品牌的代言人名单里。而这七年里,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夺得了十次冠军,奖金加起来都有几百万,比这个品牌高级的代言更是数都数不清。这些采访对他来说,也早就成了家常便饭。
他也曾在第一次获得冠军的时候,就满心欢喜地想着回国接上自己的老婆孩子,让他们跟着自己随队生活,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可许卉总是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我们恋爱的时候,许卉哭她老公对她不好;我们谈婚论嫁的时候,她哭老公得了癌症,他们生活艰难;后来我们结婚当天,她又哭老公死了,她还怀着孕,恨不得跳楼自杀。
接着,他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出国的征程,而她则泪眼婆娑地哭诉着自己孤儿寡母、孤苦伶仃、毫无依靠的悲惨境遇。
他听着她的哭声,心里那根柔软的弦一次次被拨动,心中暗自思忖:罢了罢了,就再救济她这一次吧,之后便回归家庭,好好陪伴妻子和孩子。然而,这所谓的一次次心软,就像滚雪球一般,渐渐累积成了无法挽回的七年漫长时光。
在这漫长的七年里,他的内心其实也时常泛起涟漪。他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脑海中闪过国内妻子的身影,想象着妻子没了钱,该如何艰难地养活孩子;也会忆起自己离开时对妻子许下的承诺,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他忍不住问自己:如果这些年里,我能有一次想起这些,结果是不是就会截然不同呢?
我手机依旧在播放着那段视频,许卉那悲戚的哭声如同循环播放的魔咒,不停地萦绕在耳边:
“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生活啊,这日子可怎么熬下去啊。”
“我儿子身体不好,老是咳嗽,以后还是得有人在身边悉心照料才行啊。”
“都是我没用,我没能留住他,让他被别的女人给抢走了,还和别人有了私生女,我真是罪该万死啊……”
听着她这番哭诉,他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眼神,慢慢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能再这样任由她颠倒黑白了。
“开直播,我要澄清,事实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记者敏锐地察觉到热点来了,迅速开启直播,将摄影机稳稳地对准了他。
镜头里,厉临川一改往日那高傲的明星球员形象,正襟危坐,神情郑重严肃,仿佛在宣告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厉临川和许卉,在法律层面上,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我的大学师妹,孩子是她和她已故老公的,和我没有丝毫关联。”
“我唯一的妻子……前妻,是夏初,安玥是我们的女儿,她不是私生女。”
“这些年,因为我对家庭的严重忽视,让我的前妻独自承担了太多辛劳,女儿生病我也没能在身边帮忙,这是我的失职,也是我对她们一辈子的亏欠……”
直播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悄然离开了那个喧闹的现场。
厉临川恍惚着,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外走,突然,一个人影猛地扑了过来。
“你疯了吗你,你这么说你的职业生涯就彻底毁了,你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都付诸东流、白费了!”
“我那么全心全意地支持你,你怎么能如此辜负我!”
他死死地抓住许卉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眼中满是愤怒与决绝:
“许卉,夏初带着安玥去找我那天,你也在场吧。”
“负责人说,你进来之后还看了她们一眼,却故意没告诉我。”
“所以你早就知道安玥得了白血病,也知道她带女儿来找我,对吗?”
9
许卉此时蓬头垢面,眼下的乌青让她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听到厉临川的质问,她忽然咬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决然:
“是又怎么样,我知道又怎么样?”
“你要是真关心她们母女俩,又怎么会把所有假期都用来陪我和辰辰,还把唯一的家属随队权给了我?”
“实话告诉你,这七年你的所有信件都要经过我的手,我不仅糊弄你签了离婚协议,她寄去的离婚证也被我撕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跟她离婚,你如果知道了肯定要回国挽回,那我和辰辰的保障就没了,我决不允许你离开我们!”
厉临川听到这些,再也忍无可忍,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
“啪——”
厉临川的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打得她整个身子都歪了过去,脸颊上很快便露出了鲜红的手印。
“贱人,我和夏初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他怒吼道。
她的眼里瞬间冒出恨意,如同燃烧的火焰,回头也毫不犹豫地甩过去一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是你一次次来找我,是你主动把钱和房子都给我的,也是你让我带着孩子过去找你!”
“现在你想撇清关系?你做梦!”
那天我把女儿接回家的时候,热搜已经彻底炸了锅。
网上到处都是厉临川和许卉争吵的视频和报道,他们互相辱骂,互相动手,场面十分混乱,最后以警察赶到而结束这场闹剧。
是我报的警。
后来他们两个都因为寻衅滋事被拘留七天。
七天过后,我的起诉书正式送到了拘留所。
我的花店和名誉受损,女儿遭受了精神上的伤害,还有那些年被他拿去送给许卉的钱,我全都要讨回来,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但无论如何,厉临川的职业生涯算是彻底完蛋了,这是他咎由自取。
女儿再去复查的时候,医生满脸笑容地告诉我们,她的情况稳定,也没有发生排斥反应。
我暗暗向那位捐赠人道谢,心中满是感激,牵着女儿回家时,不经意间看到医院外那个高大的身影。
听说他被各品牌索要天价赔偿费,而许卉的欠款更多,已经带着孩子灰溜溜地逃回老家了。
没关系,天涯海角,只要她还活着,这笔钱就必须还回来,这是她欠我们的。
“妈妈,叔叔在那里。”
女儿轻轻拉拉我的手,我“嗯”了一声,温柔地问她:
“你想见他吗?”
女儿坚定地摇头:“不想见,我讨厌他。”
那个影子听到女儿的话,颤了颤,最终还是落寞地转身离开了,那背影显得无比孤独和凄凉。
之后的一年里,他还是会时不时出现,却都只是在远处悄悄望着,不敢靠近。
直到我收到一笔五百万的转账。
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搞到的钱,也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或许他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艰难困苦。
但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是抬眸看看那个影子,平静地回复:
“可以了,以后别再来了,我女儿不喜欢你。”
良久,他回了个“对不起”。
我把这个号码拉黑,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往后山高路远,我和女儿相依为命,相互陪伴,这便足够了。
来源:姐非淑女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