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她一来,家里就好像变了味儿,经常半夜偷偷收拾东西,还总问我们花多少钱。
我叫林晓彤,和老公子昂结婚3年,日子甜得像蜜。
婆婆秀珍突然搬来城里,说帮我们操持家务。
可她一来,家里就好像变了味儿,经常半夜偷偷收拾东西,还总问我们花多少钱。
那天吃饭,她盯着我问:“晓彤,你一个月挣多少?”
我想说“4万”,却见子昂拼命使眼色,眼神慌得像要出大事。
我改口“4千”,他却抱头不语,像天塌了。
婆婆听到后只是叹气,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慌……
01
我叫林晓彤,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外企做市场经理。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是幸福,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有个爱我的丈夫,有个慈祥的婆婆,还有一份让我骄傲的工作。
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运的女人。
可最近几个月,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奇怪,像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阴霾。
我的丈夫陈子昂比我大三岁,在国企做工程师。
我们是大学同学,他从大一就对我特别好。
记得大三那年我发烧,他每天骑车去药店买药,还陪我打点滴。
我们恋爱六年才结婚,感情一直很稳定。
子昂性格内向,不太会说话,但他对我特别体贴。
每次下班回家,他都会先问我累不累,需不需要帮忙做点什么。
婆婆刘秀珍今年五十八岁,退休前是化工厂的工人。
第一次见她时,我特别紧张,怕她不喜欢我。
没想到她特别和气,拉着我的手说:“晓彤,你以后就是我的闺女了。”
那一刻,我感动得差点哭了,因为我从小就羡慕有慈祥婆婆的女孩。
结婚后,婆婆一直住在老家。
她说年轻人需要自己的空间,她不想来打扰我们。
每次我们回老家,她都会做一桌子菜,尤其是那道糖醋排骨,简直好吃到飞起。
子昂每次都吃到撑,揉着肚子说:“妈做的菜永远是最好吃的。”
四个月前,也就是四月份,婆婆突然说要来我们这儿住一阵。
那天子昂接到她电话,表情特别惊讶。
“妈,您怎么突然要来城里了?”他问。
我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看到子昂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挂了电话,我问他:“妈怎么了?”
“她说想来帮我们收拾房子,顺便在城里看看医生,散散心。”子昂的回答听起来挺正常。
“来城里看医生?妈身体不好吗?”我有点担心。
“她没说具体,可能就是年纪大了,想检查检查。”子昂的语气有点敷衍。
“那挺好的,家里多个长辈,更有家的感觉。”我笑着说。
子昂点点头,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
我当时没多想,以为他只是担心婆婆不适应城市生活。
婆婆来的那天,子昂去车站接她,带回一个旧木箱。
那箱子锁得严严实实,婆婆特意叮嘱:“这箱子别乱动,里面是我的老物件。”
我好奇地问:“妈,里面装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些旧东西,怕丢了。”她笑笑,赶紧把箱子收到房间。
她的神情有点紧张,我也没再追问。
接下来几天,婆婆迅速融入了我们的生活。
她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准备丰盛的早餐:煎饺、豆浆、腌菜,样样齐全。
我和子昂平时早上随便吃点面包牛奶,现在有了婆婆,每天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晓彤,你看你都瘦了。”婆婆心疼地看着我,“工作忙也不能不吃早饭啊。”
“谢谢妈,有您在真好。”我由衷地说。
婆婆笑了:“一家人,说什么谢。你们让我住在这儿,我已经很知足了。”
她这话让我有点奇怪。
什么叫让我们住在这儿?这不就是她的家吗?
除了做饭,婆婆还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平时工作忙,家务做得马虎,角落里总有灰尘。
婆婆来了后,家里像五星级酒店,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
“妈,您别太累了,家里不用这么干净。”我有点心疼。
“不累,我在老家闲着也没事干,正好活动活动。”婆婆总是这样回答。
子昂也劝她:“妈,您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干活的。”
“享什么福啊,我这岁数了,能给你们做点事,心里才踏实。”婆婆笑着说。
刚来的那段时间,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每天下班回家,屋子里都是饭菜的香味。
吃饭时,婆婆总给我夹菜,问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她还跟我讲她年轻时的故事,讲她和公公怎么认识的,讲子昂小时候多淘气。
“你爸追我那会儿,每天给我买烤红薯。”婆婆笑着说,“我说不爱吃甜的,他还是买,说我吃红薯的样子特好看。”
“那您怎么同意嫁给爸的?”我好奇地问。
“他人老实,还孝顺。”婆婆看了子昂一眼,“子昂也这样,老实又贴心。晓彤,你嫁给他,准没错。”
“我知道,妈。”我握住她的手,“子昂对我好,您也对我好,我觉得自己特幸福。”
婆婆眼睛湿了:“晓彤,你能这么想,妈就放心了。”
她还送了我一条她年轻时戴的玉镯,说是“传给儿媳的”。
我戴上镯子,感动得不得了,觉得自己真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婆婆还教我做老家的酱牛肉,说是她妈传下来的手艺。
“晓彤,酱牛肉得用心,火候要准,酱料要足。”她一边教一边说,“这是咱们家的味道,得传下去。”
我认真学着,记下每一步,心里满是温暖。
可就在这幸福的日子里,我开始注意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02
大概三个月前,也就是五月底,我发现婆婆的行为有点怪。
她变得特别勤快,比刚来时还夸张。
我经常半夜听到客厅有动静,开始以为是邻居,后来发现是婆婆在收拾。
第一次发现是周二晚上。
我睡得不好,半夜起来喝水,看到客厅灯亮着。
婆婆在擦茶几,那茶几白天她已经擦过了,干净得反光。
“妈,这么晚您还不睡?”我轻声问,怕吓到她。
婆婆一愣,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地上。
“晓彤,你怎么起来了?”她慌忙放下抹布,“我睡不着,随便收拾收拾。”
“您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我有点担心。
“没事,就是老家习惯早睡早起,这儿还没适应。”她笑着说。
可她的表情不自然,像被我撞破了什么秘密。
我没多想,以为她是不好意思。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家里每个角落都干净得吓人,连沙发底下都没一点灰。
我感动又困惑:感动是婆婆这么用心,困惑是她为什么半夜干这些。
接下来几天,这种情况越来越多。
几乎每天半夜,我都能听到客厅的轻微响声。
有时候是擦桌子的声音,有时候是整理东西的声音。
我起来看了几次,每次都是婆婆在忙。
有一次,她在把书架上的书重新摆一遍,书明明已经很整齐。
“子昂,你妈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私下问丈夫。
子昂正在刷牙,听到这话,手停了一下。
“心事?什么心事?”他从镜子里看我一眼。
“她老半夜收拾房子,我觉得不正常。”我皱着眉说。
他低下头继续刷牙:“可能是在老家习惯早起,这儿还没调整过来。”
这解释跟婆婆一模一样,可我总觉得不对。
子昂平时话少,但从不回避我的问题。
今天他的眼神有点躲闪,明显不自然。
“那你跟妈聊聊,让她别这么累。”我说,“她年纪大了,熬夜不好。”
“我知道,我会说的。”子昂回答得很简短。
可接下来几天,婆婆还是半夜起来收拾。
她擦的不是脏地方,而是本来就干净的。
她把整齐的书再摆一遍,把干净的茶几再擦一遍,把叠好的衣服再叠一遍。
这让我越来越困惑。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半夜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除了勤快,婆婆还开始关心我们的开销。
六月初的一个周末,我们仨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我推着购物车,买了些日用品和菜。
结账时,我刷卡付了四百多块。
回家后,婆婆突然问:“晓彤,你们一个月得花多少钱?”
“也就一万五左右。”我如实说,“房贷八千,水电物业费加日常开销,很快就没了。”
“一万五?”婆婆有点惊讶,“这么多啊。”
“城里生活开销大。”我解释,“房贷占了大头。”
“房贷压力大不大?”她追问。
“还行,我和子昂的收入够用。”我笑着说。
婆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年轻人真不容易。”
我以为她只是关心,没多想。
可之后,她问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具体。
“晓彤,你那套化妆品多少钱买的?”有天晚上,她看我在化妆台护肤,突然问。
“不到三百一套。”我回答。
“三百?这么贵?”她瞪大眼睛。
“妈,现在化妆品都这价,不算贵。”我解释。
“哦,明白了。”她点点头,眼神却很复杂。
类似的问题越来越多。
她问子昂的衬衫多少钱,鞋子贵不贵,吃饭花多少。
连洗洁精、牙膏的价格,她都要问。
她问这些时,眼神特别专注,像在观察我们的反应。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更奇怪的是,她好像在偷偷观察我们的生活。
有时候我在客厅看电视,能感觉到她在厨房偷瞄我。
有时候我和子昂聊天,她会停下手里的活,认真听。
这种感觉特别不舒服,像被监视一样。
“子昂,你妈是不是在研究咱们的开销?”我忍不住问。
那天是周四晚上,婆婆在厨房洗碗,我和子昂在客厅。
“怎么可能?”子昂笑笑,但笑得有点勉强,“她就是节俭,可能看咱们花钱心疼。”
“可她问得太细了,连牙膏多少钱都要问。”我说。
子昂沉默了一会儿,说:“可能是老人的习惯,她们那代人对钱看得重。”
“她要是觉得咱们花钱多,咱可以省点。”我提议。
“不用,咱们现在的生活挺正常。”子昂语气坚定,“她好奇,过段时间就好了。”
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一个当了一辈子工人的老人,为什么对我们的开销这么上心?
她问问题的方式,像在做调查。
03
六月中旬,我发现婆婆包里藏着秘密。
那天是周六,我下班早,回家时看到她在翻自己的小包。
她听到开门声,赶紧把包合上,但我瞥到里面有一沓厚厚的现金,少说有五六万。
还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给老王”,地址不熟。
“妈,您这是……”我惊讶地问。
“没事,整理一下。”她脸红了,显得很紧张,“你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我心里满是疑惑。
这么多现金,在现在这年代,谁还随身带这么多钱?
更奇怪的是,婆婆买菜都跟菜贩子讨价还价,为几块钱争半天。
她既然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这么省?
当晚,我跟子昂提起这事。
“你知道妈包里有多少钱吗?”我小声问。
子昂正在看手机,手停了一下:“什么钱?”
“她包里有好几万现金,还有封信,写着‘给老王’。”我说。
他表情有点不自然:“可能是她攒的退休金吧,她省吃俭用,存点钱正常。”
“那她为什么买菜还讨价还价?有钱不花,攒着干什么?”我追问。
“习惯吧。”子昂敷衍地说,“老一辈都这样,有钱也舍不得花。”
他的解释让我更疑惑。
如果婆婆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那么在意我们的开销?
为什么问得那么细?
几天后,我又发现一件怪事。
一个晚上,我闻到阳台有股焦味。
走过去一看,婆婆在烧几页纸,火光映得她脸色阴沉。
“妈,您烧什么呢?”我问。
“没什么,清理些没用的东西。”她赶紧把火灭了,眼神慌张。
我没看清烧了什么,但总觉得跟那封信有关。
我问子昂,他让我别管,说:“妈的东西,别乱翻。”
他的语气特别严肃,平时他从不这样跟我说话。
我感觉,婆婆的秘密不只是钱那么简单。
六月底,婆婆开始问我们的未来规划。
有天吃完饭,她突然问:“晓彤,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们还没定,可能再过两年。”我回答。
“为什么等两年?是钱不够吗?”她追问。
这个问题让我愣住。
我们的收入完全养得起孩子,哪来的钱不够?
“不是钱的事,就是想再享受下二人世界。”我解释。
“哦,那就好。”她点点头,表情却很严肃,“年纪大了生孩子不好,可别拖太久。”
“我知道,妈。”我说。
“那你们房子是租的吧?有没计划买?”她又问。
“是贷款买的,还要还二十五年。”子昂回答。
“二十五年?那压力不小。”婆婆皱眉,“要不要我帮你们还点?”
我和子昂都愣了。
“妈,不用,我们还得起。”子昂赶紧说。
“可二十五年,你们压力太大。”婆婆坚持。
“妈,真不用。”我说,“您把钱留着自己用,养老看病都要花钱。”
婆婆沉默了半天,突然说:“晓彤,要是我不在了,你们会不会轻松点?”
这话像雷劈在我头上。
她好好的,为什么说这种话?
什么叫轻松点?
“妈,您别乱说!”我急了,“您身体好好的,怎么会不在?我们是一家人,希望您一直陪着我们。”
“可我在这儿,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她问。
“什么麻烦?您从来不是麻烦。”我握住她的手,“妈,您怎么会这么想?”
婆婆眼睛红了:“晓彤,你这么说,妈高兴。可……”
“可什么?”我追问。
“没什么,妈胡思乱想。”她摇摇头,“你们别在意。”
那天晚上,我跟子昂聊了很久。
“你妈这话什么意思?”我靠在他怀里问,“她说不在了我们会轻松,还说添麻烦。”
“她可能是想多了。”子昂沉默半天说,“老人有时候就这样,怕给我们添负担。”
“可她表情很认真,不像随便说的。”我皱眉。
“晓彤,别想太多。”他拍拍我肩膀,“我妈就是敏感,怕麻烦我们。”
“那你跟她解释清楚,别让她有这种想法。”我说。
“我会的。”他点头。
可接下来几天,婆婆的行为没变。
她还是半夜收拾,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更让我不安的是,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04
七月初,我发现婆婆在偷偷收拾行李。
那是个周一晚上,我加班晚归,经过她房间,看到门缝透出灯光。
我轻轻推门,看到她在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装进行李箱。
她听到动静,赶紧盖上箱子,转身看到我,吓了一跳。
“晓彤,你回来了?”她声音有点抖。
“妈,您在干什么?”我看着半开的行李箱。
“整理衣服,有些该洗了。”她解释。
“可您刚在往箱子里装。”我指出来。
她脸更红了:“箱子大,方便整理。”
这解释太牵强,我心里很难受。
她为什么对我撒谎?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
“妈,您是要走吗?”我直接问。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晓彤,妈确实在考虑回老家。”
“为什么?在这儿住得不好吗?”我急了。
“不是不好,是……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儿住太久。”她犹豫地说。
“为什么不该?这儿就是您的家!”我说。
“晓彤,你还年轻,不懂。”她坐到床边,“老人不能总靠儿女,你们有你们的生活。”
“可我们是一家人,互相照顾不是应该的吗?”我不解。
“一家人也得有点距离。”她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距离产生美,你该懂。”
我不明白。
为什么一家人要距离?我们住一起多好,哪需要距离?
“妈,您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我坐到她身边,“有什么事得告诉我们,我们一起解决。”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晓彤,妈没事。只是觉得,该回去了。”
“什么叫该回去?”我更糊涂了。
“人老了,就该回自己的地方。”她说。
这话让我更不明白。
她的儿子、儿媳都在这儿,这儿不就是她的地方吗?
那天晚上,我跟子昂聊了很久。
“你妈要回老家,你知道吗?”我问。
他正在刷牙,动作停了一下:“她跟你说了?”
“我看到她在收拾行李。”我说,“子昂,你妈是不是有什么事?她太反常了。”
他漱了口,说:“可能是想老家了,老人住久了就想回去。”
“可她以前不是这样。”我说,“她还说一家人要保持距离,这正常吗?”
他沉默半天,说:“晓彤,如果她真想走,我们不能强留。”
这话让我很意外。
婆婆要走,他应该比我急才对。
可他这么平静,甚至有点……松了口气?
“子昂,你是不是也希望妈走?”我忍不住问。
“怎么可能!”他反应很大,“我怎么会希望我妈走?”
“那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一点不急?”我追问。
他看着我,表情严肃:“晓彤,有些事你不懂。”
“什么事我不懂?”我急了。
“算了,别想太多。”他不愿再说,躺下睡了。
这话让我更困惑。
我是这家的一员,有什么是我不该知道的?
接下来几天,家里气氛更怪了。
婆婆继续偷偷整理东西,子昂变得更沉默。
有时候我跟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像在想别的事。
更让我不安的是,婆婆和子昂之间好像有种我看不懂的默契。
有时候婆婆看他一眼,他会点点头。
有时候他说句话,她会叹口气。
他们像在进行无声的交流,而我像个外人,完全插不进去。
七月中旬的一天,我发现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
那天我下班早,回家看到婆婆在包饺子,量特别多,比平时多好几倍。
“妈,怎么包这么多饺子?”我过去帮忙。
“你们工作忙,多包点冻起来,随时能吃。”她语气平静,但我听出点不对劲。
她包饺子的动作很慢,很用心。
每个饺子她都检查,确保包得严实。
她还特意给子昂包了几个“特别馅”的饺子,说是他小时候爱吃的。
“妈,这饺子有什么特别?”我笑着问。
“就是老家的味道。”她笑笑,眼神却有点苦涩。
子昂吃着那几个饺子,表情复杂,眼睛好像有泪光。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就是想起了小时候。”
可我知道没这么简单。
那天晚上,我们吃饺子时,婆婆突然说:“这可能是妈给你们包的最后一顿饺子。”
这话让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冻住了。
“妈,您什么意思?”我放下筷子,“什么叫最后一顿?”
“妈决定了,下周回老家。”她语气很坚定。
“为什么这么急?”我看看子昂,希望他说点什么。
可他只是默默吃饺子,一句话不说。
“也不急,妈在这儿住了四个月,够久了。”婆婆说。
“四个月算什么?您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说。
“晓彤,你不懂。”她摇摇头,“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又是这话!
什么叫我不懂?什么叫不简单?
“妈,您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复杂的?”我有点激动,“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
婆婆看了子昂一眼,他终于抬头,表情却很复杂。
“晓彤,妈的决定定了。”他说,“我们得尊重她。”
我看着他,觉得他好陌生。
这还是那个疼我的子昂吗?
为什么在这事上,他不站我这边?
05
七月底的一晚,我确信家里藏着大秘密。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回家时客厅还亮着灯。
我轻手轻脚开门,听到婆婆和子昂在小声说话。
“子昂,妈最后问你一次,你真要这么做?”婆婆的声音很严肃。
“妈,没别的办法了。”子昂听起来很疲惫。
我躲在门外,心跳得特别快。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叫没别的办法?
“可这样下去,晓彤迟早会发现。”婆婆说。
“我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子昂回答。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婆婆语气急了,“你不能一直瞒着她。”
子昂沉默半天,说:“等……等一切都定下来。”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叫一切定下来?他们在计划什么?
“子昂,妈再问一次,这么做真对吗?”婆婆声音有点抖。
“妈,这是唯一的办法。”子昂说,“要是晓彤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同意。”
“可瞒着她,不是长久之计。”婆婆叹气,“夫妻间不该有秘密。”
“妈,相信我,这样对大家都好。”子昂语气坚定,但带着痛苦。
我再也忍不住了。
什么叫对大家都好?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
我推门进去:“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
婆婆和子昂被我吓了一跳。
客厅瞬间安静,气氛特别尴尬。
他们俩像被抓了把柄,表情都不自然。
“晓彤,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子昂站起来,装镇定,但我看出他很紧张。
“我住在这儿,当然要回来。”我盯着他们,“你们刚说什么?为什么说我不会同意?”
婆婆和子昂对视一眼,没说话。
这沉默让我更生气。
“说啊!”我声音大了,“我是这家的一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
“晓彤,别激动。”子昂想拉我的手,“没什么大事,就是……”
“就是什么?”我甩开他的手。
他犹豫半天,表情很痛苦,说:“就是妈想回老家的事,我们在商量怎么跟你说。”
我盯着他,觉得他在撒谎。
商量回老家,为什么说我不会同意?为什么要等一切定下来?
“就这么简单?”我追问,“那为什么说我不会同意?什么叫等一切定下来?”
“晓彤,你想多了。”子昂避开我眼神,“没别的意思。”
这逃避让我更确信他们在瞒大事。
“妈,您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转向婆婆。
她看着我,眼神有愧疚,有不舍,还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晓彤,有些事,现在不能告诉你。”她声音很轻。
“为什么?”我急了。
“因为时机还不成熟。”她说。
我彻底火了:“什么叫时机不成熟?我们是一家人,什么叫时机?”
婆婆走过来,拍拍我肩膀:“晓彤,妈求你,再给我们点时间。”
她语气很诚恳,像在恳求。
这态度让我更迷茫。
什么事能让长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时间?什么时间?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我追问。
“等一切安排好,妈会跟你解释。”她还是没说清楚。
我不明白。
什么叫安排好?安排什么?
“你们不说,是吧?”我看看婆婆,又看看子昂,“那我自己查,这家不管有什么,我都会弄清楚。”
说完,我转身回卧室,重重关上门。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子昂回来后,我们没说话,但我知道他也没睡。
房间很安静,可我心很乱。
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婆婆要走?为什么子昂这么神秘?
为什么他们要瞒我?
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转,让我没法睡。
第二天是周五,我请了半天假,想跟婆婆好好谈谈。
“妈,我们聊聊吧。”上午十点,我坐到她身边。
她正在整理行李,动作很轻,像怕被发现。
“聊什么?”她停下手,看着我。
“聊您为什么要走,聊您和子昂昨天说的话。”我直说,“我们不该有秘密。”
她沉默半天,说:“晓彤,有些事,妈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我急了。
“说了,对谁都没好处。”她说。
这话让我更糊涂。
什么叫对谁都没好处?是好事为什么不说?是坏事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我抓住她手:“妈,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
她眼睛红了:“晓彤,妈知道你是好女孩,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有多复杂?”我说,“我不是小孩,什么都能承受。”
她摇摇头:“等时间到了,你就明白了。”
又是时间!
我听腻了这词。
“妈,您到底在等什么时间?”我急躁了,“给个具体日期,或者条件?”
“晓彤,妈不能说。”她态度坚决,“妈只能告诉你,一切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不敢相信,“瞒着我是为我好?让我像傻子一样什么也不知道是为我好?”
“晓彤,冷静点。”她安抚我。
“我怎么冷静?”我站起来,“我婆婆要走,我丈夫神神秘秘,我家变得我不认识了,您让我怎么冷静?”
她也站起来,轻轻抱住我:“晓彤,妈知道你难受。可妈求你相信我们,一切都是为这家好。”
我在她怀里哭了。
我真的很困惑,很害怕。
我怕失去这温暖的家,怕失去疼我的婆婆,怕失去我以为了解的子昂。
“妈,我只想知道真相。”我哽咽着说,“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承受,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她拍着我背,声音也抖了:“晓彤,再等段时间,妈保证,一切都会清楚。”
06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偷偷观察。
我想找出家里藏的秘密,可越观察越迷茫。
子昂最近总神神秘秘接电话,有时压低声音,像在躲我。
周一晚上,我在厨房洗碗,听到他在阳台打电话。
“是,我知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那边的事你别担心,我会处理……”他声音很小。
那边的事?什么事?
我悄悄走到阳台,想听清楚。
“我妈这边我会搞定……晓彤暂时不能知道……就按之前说的办……”他说。
他突然转身,看到我,脸色瞬间变了。
“晓彤,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赶紧挂电话。
“刚来。”我说,“你在跟谁打电话?”
“同事。”他回答很快。
“什么同事?聊什么工作要说到我?”我追问。
“没什么,工作的事。”他解释得牵强。
“工作的事?咱们的工作需要这么神秘?”我皱眉。
“不是工作,是……算了,别问了。”他显得烦躁。
这态度让我更确信他在瞒大事。
如果是普通工作,干嘛不告诉我?
夫妻间有什么不能说?
周二,我又发现怪事。
子昂最近老愁眉苦脸,我跟他说话,他心不在焉。
“子昂,你最近怎么了?工作有问题?”吃饭时我问。
“没事,有点累。”他勉强笑笑,“公司项目多。”
可我知道他在撒谎。
他工作忙,但从没忙到这么心事重重。
更奇怪的是,我看到他手机收到条短信:“款项已准备好,尽快处理。”
我问时,他说:“报销的事。”然后立马删了短信。
还有一次,我发现他在书房翻婆婆的木箱。
他想打开锁,嘴里嘀咕:“妈说得对,时间紧迫。”
婆婆发现后,罕见地发火:“别乱动,坏了大事!”
子昂低头不说话,像做错事的孩子。
婆婆和子昂最近总在我不在时私下聊。
周三晚上,我故意提前回家,听到他们在客厅小声说话。
“……时间不多了,你想好了吗?”婆婆问。
“妈,我想清楚了,这是唯一办法。”子昂说。
“可晓彤……”婆婆欲言又止。
“晓彤那边我来处理,您别担心。”子昂说。
“她接受不了怎么办?”婆婆声音有点抖。
“她会理解的,到时候她就明白我们的苦心了。”子昂说。
我听到这儿,心跳得更快。
什么叫她会理解?什么叫到时候?
我故意重重关门,大声说:“我回来了!”
客厅瞬间安静。
我走进去,看到他们坐得远远的,各自拿手机,装作没事。
“你们聊什么?”我问。
“没什么,看新闻。”子昂回答很快。
我看看他们,总觉得不对。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在这家里最不了解情况。
这感觉特别难受,让我孤单又无助。
我开始记日记,把婆婆和子昂的怪事都写下来。
深夜收拾、账本、现金、烧纸、神秘电话、木箱……
我还联系了老家邻居,问婆婆最近怎么样。
邻居支吾说:“她走前交代了些事。”
我问什么事,他们不肯说。
子昂的手机还设了新密码,我完全进不去。
我在日记里写:“我爱这家,可它好像不再是我的家。”
今天是周末,我特意做了婆婆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想不管发生什么,今天得让大家开开心心吃顿饭。
饭做好后,我们仨坐在餐桌前。
排骨的香味弥漫,闻着就让人流口水。
“妈,您尝尝,看我做得怎么样。”我给婆婆盛饭,夹了几块排骨。
她尝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吃,比我做的还香。”
“您别夸了,我哪能跟您比。”我笑,“您什么时候再教我几道菜?”
她笑容有点勉强:“以后有机会吧。”
这话让我心情一沉。
她真的铁了心要走。
子昂默默吃饭,表情复杂。
他看看我,又看看婆婆,眼神有种我读不懂的东西。
饭桌上表面和谐,但我感觉有种紧张的暗流。
我想这是个好机会,跟婆婆聊聊她最近的怪事,劝她别总想着走。
也许能解开我心里的疑惑。
我正组织语言,婆婆突然放下筷子。
她表情严肃,像要宣布什么大事。
“晓彤,妈想问你个事。”她语气特别认真。
整个房间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知道,这问题背后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也许能解开所有谜团。
“您问吧。”我紧张地等着,心跳得很快。
“你现在一个月到底挣多少钱?”她问。
这问题像个炸弹,让饭桌上的气氛更紧张。
我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信,写着“给晓彤”,跟子昂藏的那封一样。
婆婆赶紧收起,说:“拿错了。”
我正想说实话,毕竟收入没什么好瞒的。
可就在话到嘴边,我看到子昂疯狂给我使眼色。
他眼神紧张得吓人,像在求我别说真话。
他的手在桌子下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
我想起上周他说:“别让我妈知道你加薪的事。”
当时他说怕婆婆觉得我们不需要她。
可现在看他这副绝望的表情,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但我选择信他。
也许他有理由,也许背后有复杂情况。
我犹豫了一下,说:“妈,我一个月……四千块。”
话刚出口,子昂脸色瞬间白了。
他像被雷劈中,双手抱头,整个人蜷缩起来,痛苦得不敢看我。
他身体微微发抖,像在承受巨大痛苦。
婆婆听完,脸上闪过复杂表情,有心疼,有无奈,还有深深的失望。
她嘴唇抖了抖,长叹一口气:“四千……你们过得真不容易。”
她手抖得差点打翻盘子,眼神让我害怕。
我看着子昂,又看看婆婆,完全懵了。
他不是让我瞒收入吗?
为什么我按他说的做,他比我说实话还痛苦?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场完全不懂的戏。
空气安静得让人窒息,我能听到自己心跳和时钟的滴答声。
来源: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