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2年,48岁的刘承厚是一名在大型商场负责食品试吃推广的员工。每天上午十点,他就穿着整洁的促销围裙站在食品区入口,手里端着一次性小盘,为顾客分发火腿、乳制品或新品零食。商场里循环播放的音乐和人群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他必须保持笑容与耐心。节假日和促销季更是高
2022年,48岁的刘承厚是一名在大型商场负责食品试吃推广的员工。每天上午十点,他就穿着整洁的促销围裙站在食品区入口,手里端着一次性小盘,为顾客分发火腿、乳制品或新品零食。商场里循环播放的音乐和人群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他必须保持笑容与耐心。节假日和促销季更是高强度的工作模式,一站就是七八个小时,一天下来几乎没有坐下的机会。有时忙到连喝口水、吃顿饭都成了奢侈,只能趁顾客少的时候快速扒两口员工餐,或者悄悄塞几块面包垫肚子。为了保持精神,他常喝含糖咖啡、能量饮料,还常偷偷吃试吃剩下的糕点或饼干。长期的忙碌与不规律饮食,使疲惫悄悄蚕食身体,刘承厚却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
3月25日傍晚五点多,商场晚高峰逐渐拉开序幕。刘承厚刚结束一轮试吃推广,正准备去仓库补货时,突然感到口腔干得厉害,像是被风吹过的砂纸贴在舌面。他捧起保温杯猛灌了几大口温水,却依然觉得喉咙像被抽干了水分。到了休息室后,他又喝下一整瓶矿泉水,口中仍是一片燥热干涩。接下来的几天,他的口渴感愈发频繁,上午能喝下三四瓶水,却依旧感觉不够,仿佛水在入喉的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夜间起夜次数显著增多,最多的一晚去了五次。他注意到小便颜色越来越淡,还伴有细碎的泡沫,浮在表层久久不散,让人联想到洗手液冲不干净的水面。他心中虽有些没底,却把原因归咎于最近连续加班,便没有再多想。
几周后,一件更让他不安的事情出现。刘承厚惊讶地发现自己常常刚吃完员工餐,不到一小时就又饿得胃里发慌,仿佛整个人的能量被突然抽空。为了保持体力,他在工作间隙狼吞虎咽地吃掉了越来越多的零食,从糕点到饼干,从薯片到小面包,几乎见什么吃什么。但奇怪的是,体重不升反降。短短一个月,他足足瘦了七八斤,促销围裙的腰带明显变松,就连裤腰都差点撑不住。他多次掐着腰间那层明显减少的脂肪,心中隐隐生出不安,想着要不要抽空去检查,可忙碌的工作让这个念头一再被推迟。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
5月1日晚上十点,商场刚结束一场促销活动,人群散去后大厅空荡安静下来。刘承厚在员工区的电脑前录入当天的试吃数据,刚敲下几行字,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像是隔着一层拢着水汽的玻璃。他眨了眨眼,模糊却没有消失,反而出现了一大片黑影在眼前漂浮,像成群的小虫乱飞,挥不走也看不清。他以为是眼疲劳,正想用手揉一揉眼睛,一阵沉闷的堵塞感却从胸口缓慢升起,像有一块湿重的棉布按在胸前,呼吸越来越短促。他张口大口喘气,却觉得空气稀薄得抓不住,喉咙也隐隐发紧,仿佛被一根细线束住。
紧接着,双手突然发僵,指尖像被冻硬,敲击键盘的动作变得缓慢无力,鼠标从手中滑落,掉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试图起身走动,可刚站起来,双腿就像灌满铅一样沉重,脚背一阵麻木感扩散开来。走不到两步,一股强烈的眩晕从后脑勺涌上,灯光在眼前被撕裂成碎片,像被拧成旋涡般乱转。耳边的声音逐渐远去,只剩下层层叠叠的嗡鸣,仿佛整个人被隔在玻璃罩内。
下一秒,刘承厚完全失去平衡,身体向侧方倒下,膝盖撞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剧痛沿着小腿窜上大腿,随即整个人瘫软在电脑桌旁。
不远处负责后场整理的同事听到动静,回过头看见他倒在地上,吓得大叫一声,立刻冲了过去。近距离一看,刘承厚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神涣散不聚焦,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短促得像风箱漏气。双手冰凉僵硬,仿佛失去温度。“刘哥!能听到吗!”同事声音颤抖,边拍打肩膀边呼叫其他人。不多时,几名员工一同赶来,将他抬上推车,紧急送往急诊。
到达急诊之后的检查结果让在场的人倒吸冷气。空腹血糖达到11.3mmol每升,餐后两小时更是飙升至17.8mmol每升,糖化血红蛋白高达8.7。尿检蛋白阳性,尿微量白蛋白72mg每升,肾小球滤过率下降到65毫升每分钟,提示出现糖尿病肾脏受损的早期迹象。眼底检查发现散在点状出血与轻度黄斑水肿,为非增殖期视网膜改变。虽然心电图暂未出现异常,但急诊医生郑重指出:若血糖继续波动,心脑血管风险会几何倍增加。
经过对症处理后,刘承厚的生命体征逐渐稳定。随后,医生为他制定了联合控糖方案:采用另一种SGLT2抑制剂达格列净搭配吡格列酮共同使用。医生告诉他,相比单一药物,这种组合能够改善胰岛素敏感性、平稳血糖,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对肾脏与心血管系统提供保护。然而医生反复强调:药物只是辅助,真正能改变病程的,是生活方式的彻底调整。
饮食是首要环节。医生指出,试吃员的工作模式容易导致高糖高脂零食过量摄入,而这些是血糖反复升高的隐性推手。他必须调整为三餐定量、规律间隔的饮食结构。主食需要换成低升糖指数的粗粮,例如全麦馒头、燕麦饭、荞麦面等,多搭配高纤蔬菜与蛋白质,减少血糖波动。早餐需要保证稳定能量,中餐注重蔬菜比例,晚餐总体热量要控制。含糖饮料要彻底从生活中消失,零食也需换成坚果、黄瓜条或低糖水果。
作息方面,医生指出长时间站立、不规律休息与频繁加班都会干扰体内代谢节律,降低胰岛素敏感性。建议尽可能保持规律睡眠,避免通宵或长时间高强度工作。运动也必不可少,每周至少150分钟中等强度运动,如快走、骑行或上下楼梯,能够提升代谢效率,使血糖波动更稳定。
情绪管理同样关键。试吃员的工作虽不算危险,但长时间面对顾客、保持笑容也会带来很大精神负担。医生提醒他,需要通过写记录、散步或简单冥想缓解压力。并嘱咐坚持监测血糖,将每日空腹、餐后与睡前的数值记录,便于及时发现波动。
听完这一切,刘承厚沉默了许久。过去多年,他一直以为只要能撑住一天,就算过关,从未真正想过身体已经在持续消耗。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站在了健康的悬崖边缘。要改变,不是可选项,而是必须。
出院当天,刘承厚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主动联系主管说明状况,请求调整工作内容。他提出希望减少连续站立时间,以便更好地执行控糖方案。主管看到他憔悴的状态,也理解其中的紧迫性,于是将他安排到食品区后台,负责上架与库存管理,减少了与顾客直接接触的高频劳动。
从那时起,他开始真正重建生活。早餐不再是甜咖啡和试吃剩下的饼干,而是燕麦粥配鸡蛋;中午带着自制的低油高纤便当;晚上则吃一些简单的蔬菜加蛋白质食物。加班时也不再靠能量饮料撑着,而是喝温豆浆或吃几颗坚果。他按时按量服用达格列净与吡格列酮,每一次都设置闹钟提醒,绝不漏服。血糖监测记录也写得工整,随身的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满了日期与数值。
家里的饮食也开始彻底变化。他把冰箱里的甜饮料和零食全部清空,换上大量蔬菜、低糖水果与无糖酸奶。空闲时,他会在商场外的步道走上几圈,有时还在社区的健身器械区活动肩背肌肉。睡前会用深呼吸让思绪放松,帮助改善睡眠。为了警醒自己,他把一张纸条贴在厨房门上,上面写着几句简单的话:“每一口都要对身体负责”“嘴馋不是饥饿”。
最初的日子并不轻松。深夜工作时,他时常被浓烈的零食香气勾起欲望,有几次差点伸手去拿,却又强忍下来。可随着时间推进,他开始感受到身体真实的变化:整个人的精力比以前更集中,工作结束后不再头昏脑涨,甚至连走路的步伐都变得轻松。连同事都说他显得精神了许多。
半年后,他带着厚厚一沓监测记录回到医院复查。报告显示:空腹血糖降到5.2mmol每升,糖化血红蛋白降至6.0,尿蛋白恢复到正常范围,眼底水肿未见进展。医生确认病情明显改善,鼓励他继续保持。那一刻,他第一次真切感到自己夺回了一部分失去的健康。然而,命运往往喜欢在平静中埋下伏笔。
2023年10月12日早晨,刘承厚像往常一样来到商场后台准备换工作服。他蹲下身去拿储物柜的钥匙,刚弯腰,一股冷得刺骨的眩晕突然从颈后窜上大脑,像是有人把一桶冰水从头顶倾倒下来。他猛地抬头,世界却已开始旋转,墙壁在眼前倾斜,灯光像扭曲的白线乱闪。
他试图站稳,却发现双腿像踩在棉花上,脚踝松软无力,膝盖发空。耳朵里突然轰鸣起来,像坐在高速行驶的密闭车厢,空气被压得嗡嗡作响。他想用手扶住柜子,但指尖却剧烈抖动,像不受控制地颤栗。
几步摇晃后,他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脑猛地撞上墙面,剧痛瞬间炸开,像钝物砸裂骨头。惊恐在胸腔里迅速扩散。他想喊人,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粗重的鼻息。紧接着,右侧脸颊开始抽搐,嘴角快速歪斜,唾液顺着嘴边滑落。片刻后,他的脖子向后仰起,四肢绷得笔直,像被扯进一场剧烈的痉挛。
幸运的是,几名早班员工刚好经过,听到更衣室里的响动立即推门冲进来,看到他侧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呼吸急促、脸色惨白。当下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立刻跑去拉响急救铃,同时呼叫医护团队。
被送入急诊时,刘承厚已经深度昏迷,呼吸浅表,四肢僵硬,口唇发紫。指尖血糖飙升至17.1mmol每升,血压高达197比110毫米汞柱,心率紊乱,氧饱和度急速下降。急诊医生立即发出卒中警报,医院快速开启绿色通道。神经内科、急诊科与影像科多方联动,争分夺秒。
头颅CT仅用了几分钟便出片。影像上左侧大脑中动脉供血区显现大片状低密度区,脑沟变浅,脑室受压,提示急性大面积脑梗并伴明显脑水肿,病灶已波及基底节与岛叶区域。与此同时,颅内压明显升高,出现早期脑疝迹象。
抢救团队立刻决定实施阿替普酶静脉溶栓。由于发病仍在溶栓时间窗内,治疗存在一线生机。医护迅速为他建立双侧静脉通道,推注溶栓药物,并给予高流量吸氧、持续监护以及脱水处理以降低颅内压。
十几名医护围在抢救床旁各司其职。有人准备扩容液和利尿剂,有人记录抢救时间节点,还有人随时监测瞳孔反射与生命体征。尽管抢救迅速,刘承厚的状态仍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溶栓推进到第38分钟时,监护仪突然连续报警,心率剧烈波动,血氧下降到危险范围。几秒后出现严重室颤并迅速陷入心搏停止。
指令一下,急救团队立即展开心肺复苏。胸外按压、空气管理、电除颤、用药,所有流程无缝衔接。三轮电除颤后仍未恢复自主心律。肾上腺素、去甲肾上腺素陆续上场,按压人员每两分钟轮换。随后瞳孔开始散大,对光反射消失,脑干反射逐渐消退,肌张力完全丧失。
抢救持续到第45分钟,复查头颅CT显示:脑疝形成,中线结构严重移位,蛛网膜下腔闭塞,已无生理恢复空间。最终,主管医生宣布:患者经全力抢救无效,死亡时间为上午九时零七分。
听到噩耗的那一刻,匆忙赶来的刘承厚妻子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脚步突然僵在急诊室门口,甚至忘了呼吸。过了几秒,她才猛地冲向医生,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成句:“你说……抢救失败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好好的吗?他只是糖尿病,不是晚期病人。不是说血糖一直很稳吗?没有高血压,没有心脏病,检查从来没出过大问题。怎么会突然脑梗?怎么会……救不回来?你们不是说他身体状况良好吗?他照做了你们说的每一步,吃药、控制饮食、规律生活……你告诉我,他到底还缺了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逐渐撕裂般嘶哑:“你知道他这段时间有多努力吗?为了稳住血糖,他连商场里免费提供的咖啡都不碰了,还会提前备好饭,只为按时吃。以前喜欢吃的饼干、蛋糕,全都戒得干干净净。别人下班聚餐,他只喝温水,连嘴都不敢多张一次。他从不吸烟不喝酒,连零点之后都不愿睡,只因为那会打乱节奏。他把药当成时间表来执行,手机提醒一个都不敢关。他照着规范来照顾身体,可结果却是这样?”
急诊区的灯光冷得刺眼,连空气都沉得像凝固。医生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回应。他翻开刘承厚过去一年半的复查记录,那些数据像被精心排列过的齿轮,整齐、干净、稳定,没有任何偏差。他的糖化血红蛋白长期维持在6.0%左右,空腹血糖与睡前血糖曲线平稳,没有一次明显波动。肾功能指标、眼底检查、尿微量白蛋白、血脂、血压都在理想范围,不管是记录格式,还是执行程度,都严谨得近乎苛刻。
按所有既定标准来看,刘承厚是那类“最不需要担心突然恶化的人”。他没有心脏病史,没有高血压,没有房颤,没有明显动脉粥样硬化迹象。体型匀称,不久前的复查影像显示颈动脉通畅,没有发现斑块堆积,也没有警示信号。理论上,他属于并发症风险最低的一组。
可是,那一天早晨,他却倒在了员工更衣室中,来不及呼救,来不及反应,来不及迎来下一次监测血糖的提醒。没有先兆,没有不适,没有预警。几十分钟内,他从一名自律的慢病患者变成需要抢时间救命的卒中病例,而所有努力,最终没能换回一个稳定脉搏。
想到这里,医生心中升起一种说不清的沉重。他无法接受这种突兀得近乎残酷的发展,也无法向一位全力执行医生嘱咐、从未懈怠的人解释,为什么最终结果却截然相反。他在那一夜几乎没有合眼,第二天便立即召集神经科、代谢科与营养团队一同复盘,调出刘承厚所有检测、随访与生活记录进行逐项对照。
他们重新检查影像、重新审核既往化验,从血液指标到用药方式,从饮食记录到运动时间,甚至连他的工作和睡眠时间段都被重新标注。医生向家属逐条回访——近期有没有感染?有没有突然脱水?有没有换过药?是否吃过保健品或草药?是否出现过轻微症状却没去医院?而刘承厚妻子始终给出同一个答案:没有。
她哽咽着说:“他比谁都认真。他从不延误吃药时间,甚至会提前五分钟等着手机提醒。水果只吃低糖的,米饭换成糙米和荞麦,油用喷瓶喷、盐用电子秤称,连坚果也按克吃。休息时间也严格,白天几点吃、几点运动、几点测血糖,全写在本子里,不差一分钟。他觉得只要照着做,就能好好活着。可现在呢?是不是我们根本没有机会?是不是我们从头到尾都相信了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
医生沉默着,其实无人比他更明白,那种控糖“理想模板”并不多见,而刘承厚就是那类极少数能严格执行的人。按理来说,他理应处于绝对安全区。可一次突如其来的血栓改变了一切,他的复查报告在此刻像讽刺一般——完美,却无法保护他。
整个团队面对这样的结果,谁也无法轻易释怀。这例情况被认为过于罕见,也过于复杂,它既不符合常规病程,也无法用单一变量解释。于是,所有数据、随访记录、用药表、饮食调整轨迹、复查影像甚至抢救过程,都被整理成完整病例,送入医院研究系统,并作为特殊病例封档。
负责审核的几位资深医生在看过记录后都陷入长久沉默,他们很清楚,这类病例意味着医学领域仍有无法解释的盲区。
三个月后,在一次代谢领域的闭门学术会议上,这份病例被投影至屏幕。当那行冰冷的总结定格在最后——“患者数值长期稳定且未见并发症迹象,事件发生前无任何典型信号”——全场骤然安静,讨论声消失,只剩低沉呼吸声。
灯光下,一位阅历深厚的老专家缓缓抬头,微微皱眉,声音不大却让现场所有人都抬起眼:“这份病例,我能否带回去再研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背后,可能藏着某个长期被忽略的变量。”
几天后,所有整理资料被完整寄出,包括刘承厚的日常用药记录、运动频率、饮食结构、生活轨迹与合并监测数据。那位专家收到后,几乎彻夜未眠,从第一份门诊表翻到抢救记录,期间不断做笔记、比对、推演。
直到天快亮时,他的目光停在一行不起眼的服药备注上。那一瞬,他的眼神明显凝住了几秒,像是捕捉到某个被忽略的线索。
老主任缓缓放下手中的病例报告,目光沉着而凝重:“按时吃药、从未漏服,并不代表就处在绝对安全的位置。像刘承厚这样把生活安排得几乎没有一丝弹性的患者,正是在使用达格列净与吡格列酮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踩中了三个看似不起眼、却极易被忽视的隐蔽点。这类情况,并非孤例,在不同地区都出现过类似结果。我们必须冷静思考,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偏差。”
他说到这里,略微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平稳却带着不可动摇的分量:“很多像刘承厚这样的病人,都认为达格列净联合吡格列酮是一套成熟、可靠的治疗组合,只要复查良好、数值达标,就不用担心后续风险。然而,大多数人忽略了一个关键前提——当这两种药物遇上三个再普通不过的家用药时,可能会产生彼此影响,甚至改变药物在体内的代谢节奏。这种影响不仅会让控糖效果大幅波动,甚至有可能成为心脑血管事件的潜在触发点。”
老主任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低到只能被会议室内的人听见,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分量:“遗憾的是,多数患者甚至家属根本意识不到其中风险。那三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随手就能买到的药,或许才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变量。我们必须保持足够警觉,别让本该护命的方案,最终悄无声息地走向相反方向。”
有一种药物属于消炎止痛类,经常用来缓解关节疼痛、肌肉酸胀或感冒后的不适。很多人认为属于基础药,随买随用毫无风险,但身体在使用控糖方案时,一旦加入这类成分,体液平衡和药物清除速度就可能发生变化。对一些人而言,这种变化不会立即显现,可在长期叠加中,会悄悄改变代谢路径,使原本平稳的数值变得更容易波动。刘承厚在繁忙工作后偶尔服用这种止痛药,起初并没有不适,但随着身体进入长期控糖阶段,一些隐藏变化开始累积,只是当时无法察觉。
另一种药物常被用来缓解胃部灼热、反酸或饭后不适,被不少长期站立工作者当作备用药。在控糖药物发挥作用时,胃肠吸收速度和药物分布与代谢都有固定节奏,而这类胃部缓解药会影响胃酸环境,让部分药物吸收变得不规则。如果这种影响只是短期存在,可能不会造成明显后果,但如果连续使用,又恰好与控糖药物维持同一时间窗口,就可能形成一种难以预料的代谢偏差。刘承厚在常年工作与试吃任务中,偶尔因饮食刺激而使用这种药,却没有意识到身体内部的节奏正在被悄悄扰乱。
还有一种药物属于较常见的感冒相关药物,其中部分成分会影响血液中的水分代谢和神经系统调节。当身体正在依靠达格列净和吡格列酮维持血糖稳定时,代谢线路需要保持一致的节奏,而这类成分需要经过肝肾代谢,可能与控糖方案形成重叠负担。身体在短期内或许可以维持平衡,但当类似因素多次出现或使用时间变长时,调节系统就需要额外工作,从而让一些潜在风险变得更敏感。刘承厚在几次换季感冒后,曾短时间使用过这类药,彼时他仍以为只是日常自我处理的小细节。
在长期控糖的人群中,身体许多指标看起来十分稳定,但内在的调节机制往往处在一种持续适应状态。不同药物进入体内时,不仅取决于剂量,还与吸收方式、代谢速度、肝肾负担和血液循环有关。一旦两种或多种药物之间的作用时间重叠,就可能出现细微但真实的干扰。而这种变化并不会立即形成明显症状,它往往在某个特殊节点积累到阈值,才表现为突然的方向转变。这类转变对外界而言毫无征兆,却对身体而言,是长时间微小差异叠加后的结果。
在刘承厚的病例中,最令人感到意外的并不是使用这些药物的次数,也不是剂量大小,而是它们与控糖方案形成时间上的交错。每一次看似偶然的服用,背后都伴随着微小的生理反应。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变化逐渐脱离可控范围,而身体并不会在早期发出足够明确的信号。监测记录依旧平稳,血糖曲线依旧漂亮,可系统内部的调节压力正在慢慢累积。等到问题出现时,往往已经难以逆转,这种过程像是静默增长,没有声响,却影响深远。
医学团队在复盘这个病例时,都意识到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并不是所有稳定的数值,都意味着身体处在绝对安全的位置。许多看似普通的选择,可能在某些体质、某些时间点、某些治疗方案下,变得不再普通。那些反复执行、自认为正确的习惯,也可能在一种极特殊的组合中发生偏离。这个病例最终被记录下来,不是为了强调恐惧,而是提醒研究者:有些事情并不会写在指标里,也不会提前提醒,而往往藏在被视为理所当然的细节里。
资料来源:
1.李强,王洁.恩格列净对2型糖尿病患者血糖控制及心肾功能的影响[J].中华内分泌代谢杂志,2024,40(06):529-533.
2.张倩,刘洋,赵磊.恩格列净联合二甲双胍治疗肥胖型2型糖尿病的疗效及安全性分析[J].中国临床内科杂志,2024,41(07):624-628.
3.陈浩,孙倩,周婷.恩格列净在心力衰竭合并糖尿病患者中的应用与研究进展[J].中国现代医生,2024,62(09):271-275.
(《48岁男子突发脑梗走了,只因吃达格列净和吡格列酮控糖,犯了3个致命错误》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杨Dr科普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