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发丈夫亲密照,我申请离婚,后丈夫带小三看病,我_用力过猛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5 02:30 1

摘要:水温九十二度,不多不少,是我试了半个多月才找到的,最能激发那包耶加雪菲花果香气的温度。

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在调一杯手冲。

水温九十二度,不多不少,是我试了半个多月才找到的,最能激发那包耶加雪菲花果香气的温度。

嗡嗡。

它在流理台上不安分地跳动,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没理它。

专注,是对手中这捧咖啡豆最起码的尊重。

直到那股熟悉的、带着柑橘和茉莉花香的气息弥漫开,我才慢悠悠地擦干手,拿起手机。

屏幕亮着,推送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张照片。

我点开它。

照片的像素很高,清晰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背景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我们那辆开了五年的奥迪Q5的副驾。米色的Nappa真皮座椅,被周明凯宝贝得连根薯条都不能掉在上面。

一个女人的脸枕在座椅头枕上,侧着,眼睛闭着,嘴唇微微嘟着,像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那张脸,我见过。周明kai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叫孟瑶,聚餐时给我敬过酒,怯生生地喊我“嫂子”。

她的头顶,是周明凯的手,修长的手指插在她发间,无名指上那枚我们结婚时买的素圈戒指,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像个冰冷的笑话。

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刁钻,是从驾驶座拍过去的,带着一种炫耀的亲密。

手机从我手里滑了下去。

“啪”的一声,砸在光洁的地砖上,屏幕瞬间碎成了蛛网。

真可惜,上个星期刚换的膜。

我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

然后,那杯精心冲泡的咖啡,被我端起来,连同杯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滚烫的液体溅在垃圾袋上,发出“刺啦”一声,冒起一阵白烟。

花果香气,瞬间变成了焦糊的酸腐味。

开门声响起时,我正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那副我们结婚时放大的合影。

照片里的周明kai,穿着白衬衫,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照片里的我,也笑得很甜。

现在看来,真傻。

“老婆,我回来了,今天累死了。”周明kai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他换鞋,把公文包随手扔在玄关柜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今天怎么没煮饭?点的外卖吗?”他朝厨房里探了探头。

我没说话。

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走到我面前,弯下腰,“怎么了?不开心?”

他的手想来摸我的脸。

我偏过头,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林晚,你又怎么了?”他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我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周明kai。”

“嗯?”

“我们离婚吧。”

我说得很平静,平静到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他愣住了,像是没听清。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我又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然后,一种被冒犯的怒气涌了上来。

“你又发什么疯?我今天在公司被老板骂了一天,回来你还给我甩脸子?”

他以为这又是一次普通的、莫名其妙的夫妻争吵。

我懒得解释,指了指地上那只碎了屏的手机。

他狐疑地捡起来,划拉了半天,屏幕虽然花了,但那张照片的轮廓还能看清。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惊慌,然后是心虚,最后,变成了一种恼羞成怒的伪装。

“这……这是P的!现在这技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像是在说服我,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笑了。

“周明kai,你觉得我傻吗?”

“我真不知道这是谁发的!肯定是有人想害我!林晚,你要相信我!”他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

“我们在一起十年,结婚七年,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

是啊,我以前觉得我知道。

我觉得他踏实、上进,虽然有点小气,有点爱面子,但顾家,对我好。

现在我才知道,我了解的,不过是他想让我看到的那一面。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掰开他的手,站起身。

“我明天就去找律师。”

“你敢!”他吼道,一把将我推到沙发上。

“林晚,你别给我来这套!为了一张不知道哪来的破照片,你就要离婚?你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当什么了?”

他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周明kai,别演了。”

“我累了。”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进卧室,反锁了门。

他开始在外面疯狂地砸门,咒骂,嘶吼。

“林晚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

“疯婆子!你是不是有病!”

我充耳不闻,拉开衣柜,拿出行李箱。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护肤品,还有我的笔记本电脑和手绘板。

那是我的饭碗。

我把它们一件一件,整整齐齐地放进行李箱。

就像在做一个设计项目,冷静,克制,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哀求。

“老婆,我错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

像是某个开关被合上了。

我最好的朋友苏青来接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她看到我眼圈红肿,但脸上没什么表情,二话不说,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箱。

“走,姐们儿家地方大,想住多久住多久。”

周明kai还坐在客厅的地上,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看到苏青,他站了起来,想说什么。

苏青一个眼刀飞过去,“周明kai,你但凡还要点脸,现在就给我闭嘴。”

他果然闭嘴了。

苏青就是有这种气场。

坐进苏青那辆骚包的红色Mini Cooper,我才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车窗外的城市流光溢彩,像一条不会醒的河。

“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苏青一边开车,一边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摇摇头,“不想哭。”

“行,有骨气。”她赞许道,“打算怎么办?真离?”

“离。”

“财产想好怎么分了吗?他那辆Q5是婚后买的,你有一半。房子首付他家出的,但婚后还贷部分,包括增值,你也有份。”

苏青是个雷厉风行的律师,三句话不离本行。

“我还没想好。”

“那就慢慢想,不着急。这种事,急的是他,不是你。”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轨的证据留好了吗?那张照片?”

“手机摔坏了。”

“没事,找人恢复数据。还有,那个女的,叫什么?”

“孟瑶。”

“行,我记下了。”苏青点点头,“明天我让助理去查查,把她底裤什么颜色都给你查出来。”

我被她逗笑了。

“笑什么,这是常规操作。”她说,“打官司,打的就是证据和心态。你现在心态很好,证据我来帮你补。”

到了苏青家,她给我找了睡衣,把我按在床上。

“什么都别想,先睡一觉。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闻着被子上阳光和洗衣液混合的味道,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联系了苏青介绍的离婚律师,姓王。

王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短发,精明干练。

她听完我的叙述,看了我手机里恢复出来的那张照片,冷静地分析:

“周太太,从法律上讲,单凭这一张照片,很难认定为严格意义上的‘出轨’导致感情破裂,只能作为他存在过错的辅助证据。”

“我明白。”

“我的建议是,先协议离婚。如果对方不同意,或者在财产分割上无法达成一致,再走诉讼。”

“协议离婚,他净身出户的可能性大吗?”我问。

王律师笑了,“周太太,电视剧看多了。除非他自愿放弃,否则法律上不支持。我们能做的,是为你争取利益最大化。”

“我明白了。”

“那你对财产分割有什么想法?”

“房子我要。贷款我自己还。车子归他,但他要折价补偿我一半。存款一人一半。”我说出了一夜未眠想好的结果。

那套房子,从选址到设计,再到装修监工,每一个细节都倾注了我的心血。

那是我的作品,我不能让它沾上别人的味道。

王律师点点头,“要求很合理。我来帮你起草离婚协议。”

接下来的几天,我住在苏青家,关掉了手机,屏蔽了所有来自周明凯和他家人的信息。

我需要冷静。

苏青每天下班回来,都会给我带各种好吃的,然后绘声绘色地跟我汇报她的“调查进展”。

“查到了,那个孟瑶,二十三岁,刚毕业,老家是四线小城市的,野心不小。”

“她朋友圈很精彩,各种名牌包包、下午茶,定位都在高级酒店。但据我所知,她一个月实习工资才三千。”

“周明凯给她租的房子,就在他们公司附近,一个月租金六千。”

苏青把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递给我,“所以,你老公在她身上可没少花钱。这些,都可以作为他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

我咬了一口羊肉串,很香,但我没什么胃口。

“你说,他图什么呢?”我问。

“图什么?图年轻,图崇拜,图新鲜呗。”苏青撇撇嘴,“男人到了中年,总想在年轻女孩身上证明自己还没老。”

“他才三十五。”

“三十五,四舍五入就四十了。事业不上不下,激情消磨殆尽,家里老婆又太独立能干,不像外面那些小妖精,会一口一个‘哥哥你好厉害’。”

苏青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周明凯那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

是啊,我太独立了。

我的设计工作室虽然不大,但收入稳定,甚至比他这个所谓的外企经理还要高一些。

我从不跟他伸手要钱,家里的大小事务也处理得井井有条。

我以为这是为他分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现在看来,这或许恰恰剥夺了他作为男人的“价值感”。

一周后,我打开手机,上百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

大部分是周明凯的。

一开始是愤怒的质问,后来是慌乱的解释,再后来是低声下气的哀求。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跟她已经断了,我发誓!”

“你接我电话啊,林晚,你别这么折磨我。”

中间还夹杂着我婆婆的。

“小晚啊,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明凯知道错了,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你一个女人,离了婚可怎么办啊?”

我一条都没回。

我直接把王律师起草好的离婚协议,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周明凯。

那边沉默了很久。

大概一个小时后,他回了电话。

我按了免提,苏青在我旁边,一边做着美甲,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

“林晚,你非要做到这么绝吗?”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疲惫。

“这不是绝,这是通知。”我说。

“房子给你,贷款你还?凭什么?首付是我爸妈出的!”他果然炸了。

“婚后共同还贷部分,以及对应的增值部分,我有权分割。如果你不同意,那就走诉讼。到时候,你出轨的证据,你在小三身上花了多少钱,我们法庭上算个一清二楚。”我把王律师教我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这个人,最好面子。闹上法庭,在亲戚朋友同事面前丢尽脸面,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车子也要分一半?林晚,你心也太黑了!”

“这是我的合法权益。”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那就法庭见。”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苏青朝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干得漂亮!对付这种男人,就不能心软。”

接下来的日子,陷入了一场拉锯战。

周明凯每天给我发几十条微信,打几十个电话。

内容无非是回忆我们过去的甜蜜,承诺他会如何痛改前非,指责我如何心狠手辣。

我一概不理。

他开始打“亲情牌”,让他爸妈,甚至我爸妈轮番给我打电话。

我妈在电话里唉声叹气,“晚晚啊,要不……再考虑考虑?一个家,散了多可惜。”

“妈,那个家已经没了。”

“可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我爸比较开明,只说了一句,“你自己想清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周明凯见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

他跑到苏青家楼下堵我。

那天我跟苏青刚从超市回来,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就看到他靠在他的Q5上,胡子拉碴,一脸憔悴。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冲了过来。

“晚晚!”

苏青一把将我护在身后,像只护崽的母鸡。

“周明凯,你想干嘛?再骚扰我当事人,我报警了!”

“我找我老婆,关你什么事!”他想推开苏青。

“你再动她一下试试?”我从苏青身后走出来,冷冷地看着他。

他停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晚晚,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离婚协议你什么时候签?”

“我不签!”他固执地摇头,“我不会离婚的!”

“那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我拉着苏青,绕过他就要走。

他忽然从后面抱住我。

“晚晚,你别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的是你啊!”

他身上有股浓重的烟味和几天没洗澡的酸腐味,熏得我一阵恶心。

我用力挣扎,“你放开我!”

苏青也上来帮忙,对着他的胳膊又掐又打。

“周明凯你个臭流氓!放开她!”

我们三个在单元楼门口拉拉扯扯,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被人一寸一寸地剥下来,羞耻又愤怒。

“周明凯,你再不放手,我们这辈子连朋友都做不成!”我吼道。

他浑身一震,慢慢松开了手。

我拉着苏青,逃也似的冲进了楼道。

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浑身发抖。

“!”苏青气得直骂,“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了。我们得主动出击。”

“怎么主动出击?”

苏青眼珠一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他不是要面子吗?我们就把他的面子,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第二天,苏青就通过她的渠道,将周明凯和孟瑶的事情,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透露给了周明凯公司的几个大嘴巴同事。

还附上了那张打了码,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亲密照片。

效果立竿见影。

周明凯的公司本就不大,这种桃色新闻传播得比病毒还快。

据说,他现在每天一进公司,就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眼光。

背后指指点点,当面欲言又止。

他那个一向看重企业形象的老板,也找他谈了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他尽快处理好“个人问题”,不要影响公司声誉。

周明凯快被逼疯了。

他给我发了一条长长的微信,充满了怨毒和指责。

“林晚,你真够狠的!为了离婚,你连我的工作都想毁掉吗?你就这么容不下我?”

我看着那段文字,笑了。

我回了他四个字:“彼此彼此。”

然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孟瑶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弱,带着哭腔。

“嫂子,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本来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见见也无妨。

有些事,总要当面说清楚。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也更憔ें悴。素面朝天,眼睛红肿,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

完全没有了她朋友圈里那个光鲜亮丽的“名媛”模样。

“嫂子,对不起。”她一坐下,就开始掉眼泪。

“我跟明凯哥是真心相爱的。”

“嫂子”和“明凯哥”这两个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绝妙的讽刺。

我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没说话。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破坏你们的家庭。可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控制。”她抽抽噎噎地说。

“说重点。”我没什么耐心听她演苦情戏。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直接。

“我……我怀孕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孕检单,推到我面前。

我瞥了一眼。

“所以呢?”

她大概以为我会震惊,会愤怒,会失控。

但我没有。

我只是觉得,这剧情,真老套。

“所以,嫂子,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孩子是无辜的。”

“成全你们?”我笑了,“我不是正在成全你们吗?离婚协议我早就发给他了,是他自己不肯签。”

她又愣住了。

“他……他说你不同意离婚,还想分走他所有财产。”

我差点笑出声。

周明凯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那你就去问问他,到底是谁不同意。”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还有,别叫我嫂子,我担待不起。”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或许在她看来,我这个“正妻”,应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要么大吵大闹,要么忍气吞声。

我这种油盐不进的平静,让她所有的招数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可是……明凯哥说他爱你,他离不开你。”她小声说。

“那你就更应该去问他了,一个说着爱我、离不开我的男人,是怎么让你怀上孩子的。”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别指望把锅甩到别人身上。”

我走出咖啡馆,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以为,孟瑶的出现,会让周明凯快点做出决定。

但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更荒诞。

那天之后,周明凯消停了几天。

我以为他终于想通了,准备签字了。

结果,苏青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嘲讽。

“晚晚,快!市中心医院,急诊科!有好戏看!”

我一头雾水,“怎么了?”

“别问了,你来了就知道!年度最佳狗血剧场,不看后悔一辈子!”

我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急诊科永远都是人满为患,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焦虑混合的味道。

我一眼就看到了苏青,她正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探头探脑,像个侦探。

“这边!”她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周明凯。

他正焦急地在分诊台跟护士说着什么,脸上满是汗水。

而在他身后的排椅上,坐着孟瑶。

她脸色苍白,捂着肚子,额头上全是冷汗,看起来非常痛苦。

周明凯跟护士说完,又赶紧跑回孟瑶身边,蹲下身子,又是给她擦汗,又是柔声安慰。

“瑶瑶,再忍一下,马上就到我们了。”

“医生怎么说?我肚子好痛……”孟瑶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呢。”周明凯握着她的手,一脸心疼和自责。

那副深情款款、焦灼万分的模样,演得比任何一个影帝都投入。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我几乎都要为这份“伟大的爱情”感动了。

苏青在我旁边,用气声说:“看到了吧?我刚路过,就撞见这一幕。据说这女的肚子疼,他十万火急地把人送过来了。”

我看着眼前这乱糟糟却又无比和谐的一幕,周明凯忙前跑后,孟瑶虚弱地依靠着他。

一个负责的男人,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女人。

多标准的情侣配置。

我突然想笑。

这些天来,所有的愤怒、委屈、不甘,在这一刻,都化成了一种荒谬感。

我像一个局外人,在看一出蹩脚的舞台剧。

演员很卖力,剧情很狗血,但我这个唯一的观众,却只想打哈欠。

周明凯忙着安抚孟瑶,一抬头,视线和我的撞了个正着。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脸上的表情,从焦急到震惊,再到尴尬,最后变成了一片空白。

精彩纷呈。

孟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挑衅。

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围的嘈杂声都离我远去。

我看着周明凯,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

“晚……晚晚,你怎么在这?”

我没理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

打量了一下他额头的汗,打量了一下孟瑶痛苦的表情,打量了一下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

然后,我轻轻地、清晰地开口了。

我说:“用力过猛了。”

声音不大,但足够他们两个人听清。

周明凯的脸,瞬间从白转红,又从红转青。

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孟瑶的表情也僵住了,捂着肚子的手都忘了动。

我没再看他们,转身就走。

苏青跟在我身后,笑得浑身发抖。

“!林晚!你刚才那句话,简直是神来之笔!太他妈帅了!”

“什么叫‘用力过猛了’?就是说他们演得太假了呗!哈哈哈哈!你看周明凯那张脸,跟调色盘似的!”

我没笑。

我只是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结束,而是情感意义上的。

当我能用一种近乎刻薄的、旁观者的姿态,去评价他们上演的这出闹剧时,我就知道,周明凯这个人,在我心里,已经彻底死了。

剩下的,不过是走个流程,分个财产,然后把他从我的户口本上,彻底清除出去。

医院那场闹剧之后,周明凯彻底消停了。

他大概也意识到,所有的表演和纠缠,在我这里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不再给我打电话,也不再发那些长篇大论的微信。

两天后,王律师告诉我,周明凯的律师联系她了,表示愿意协议离婚。

“他终于想通了?”我问。

“不是想通了,是撑不住了。”王律师说,“他公司那边压力很大,那个孟瑶又怀孕了,天天催着他给名分。他现在是两头起火,焦头烂额。”

“对了,”王律师补充道,“那天在医院,孟瑶是急性肠胃炎,没什么大事。”

我“哦”了一声。

果然,用力过猛了。

接下来的谈判,异常顺利。

周明凯对我的财产分割方案,全盘接受。

房子归我,贷款我一个人还。

车子归他,他补偿我十五万。

存款一人一半。

签离婚协议那天,我们约在民政局门口。

他看起来比上次在医院更憔悴了,眼窝深陷,头发也有些花白。

我们全程没有交流。

像两个陌生人,一起办一项普通业务。

拿到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时,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既不解脱,也不难过。

就像做完了一个拖了很久的项目,终于可以存档了。

走出民政局,他叫住了我。

“林晚。”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对不起。”他说。

我沉默了片刻。

“不重要了。”

我说完,就走了。

没有再回头。

我搬回了那个曾经被我们称为“家”的房子。

周明凯的东西,我都打包好,堆在门口,通知他自己来取。

他来的时候,我正好不在。

回来时,那些箱子已经不见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但也清净了许多。

我把那张巨大的婚纱照从墙上取下来,费了很大劲才把它塞进垃圾桶。

然后,我开始重新设计这个空间。

我把主卧和次卧打通,做成了一个带衣帽间和工作区的大套间。

把原来周明凯的书房,改造成了我的茶室。

我买了一张巨大的、柔软的布艺沙发,换掉了原来那个周明凯喜欢的、硬邦邦的皮质沙发。

我每天忙着画图,联系施工队,逛家居市场。

生活被这些具体而琐碎的事情填满,反而让我觉得很踏实。

苏青来看我的时候,我正踩在梯子上,指挥工人安装一盏我新淘来的吊灯。

“哟,这就要开始新生活了?”她靠在门框上,笑着说。

“不然呢?守着过去当望夫石吗?”我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那倒不至于。”苏青递给我一瓶水,“对了,给你说个八卦。”

“什么?”

“周明凯,好像要被公司辞退了。”

我有点意外,“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作风问题呗。”苏青撇撇嘴,“他们老板最讨厌办公室恋情,何况他还闹得满城风雨,影响太坏。听说,那个孟瑶也自己辞职了。”

“哦。”

“他们俩,现在是双双失业,前途未卜。我听说,孟瑶的预产期快到了,天天逼着周明凯买房子,写她的名字。周明凯哪还有钱?为这事,两人天天吵架。”

苏青幸灾乐祸地说:“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没接话。

我对他们的故事,已经不感兴趣了。

那就像一部我看了一半就退场的电影,后面是精彩还是烂尾,都与我无关了。

房子装修好那天,我请了苏青和几个朋友来家里开派对。

我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

大家吃着,喝着,聊着,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恍惚间觉得,这才是生活本该有的样子。

派对结束,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划开接听,里面传来一个久违的、小心翼翼的声音。

是我前婆婆。

“小晚……是你吗?”

“阿姨,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客套。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最近……还好吗?”

“我挺好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她压抑的叹息声。

“明凯他……他现在过得不好。”她终于还是没忍住。

“工作丢了,那个女人……也跟他闹。他现在天天喝酒,人也废了。”

“小晚,我知道我不该找你……可是,阿姨就是心疼他。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我拿着电话,走到窗边。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阿姨,”我平静地说,“在我冲那杯手冲咖啡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离婚。”

“在我看到那张照片之前,我还计划着我们十周年结婚纪念日,要去哪里旅行。”

“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嘶吼,对我动手,对我撒谎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死了。”

“杀死它的,不是我,是他自己。”

电话那头,传来了低低的哭声。

“阿姨,人要往前看。”我说,“我也要往前看了。”

我挂了电话,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我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坐在我新布置的茶室里。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突然想起,周明凯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看我设计的样子。

他说,我专注的时候,眼睛里有光。

我想,那束光,曾经因为他而黯淡过。

但现在,它又重新亮起来了。

而且,比以前更亮。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周明凯。

只是偶尔从苏青那里,听到一些零星的碎片。

听说孟瑶生了个女儿,但因为房子和钱的问题,两人最终还是分手了。

孟瑶自己带着孩子回了老家。

周明凯换了份工作,薪水大不如前。一个人租住在郊区的老破小里,过得很潦倒。

有一次,苏青说她在商场里碰到了他。

“胖了,也秃了,油腻得不行。”苏青形容道,“要不是他那双眼睛,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看到你了吗?”我问。

“看到了。他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匆匆走了。”

我“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画我的设计图。

我的工作室越做越大,接的项目也越来越有挑战性。

我忙得脚不沾地,但也乐在其中。

我认识了新的人,去了新的地方,看到了新的风景。

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行业峰会,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建筑师。

他看我演讲时,眼睛里带着欣赏的光。

像极了多年前,周明凯看我的样子。

但又不一样。

他的目光里,没有占有,只有纯粹的欣赏和尊重。

我们聊得很投机,从巴洛克聊到极简主义,从柯布西耶聊到安藤忠雄。

峰会结束,他约我喝咖啡。

“我能追求你吗?”他问得很直接,也很真诚。

我看着他坦荡的眼睛,笑了。

“或许,可以从一起喝杯咖啡开始。”

我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有时,在某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坐在我的落地窗前,喝着我自己冲的咖啡,看着窗外车水马龙。

我还是会想起周明凯。

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十年。

那些快乐和甜蜜,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只是,它们都过期了。

像一杯冲好后,忘了喝的咖啡。

从滚烫到温热,再到冰冷。

最后,只剩下满嘴的苦涩和酸腐。

倒掉,才是唯一的选择。

而我,终于学会了,如何为自己,冲一杯恰到好处的咖啡。

温度,火候,都由我自己掌握。

那滋味,刚刚好。

来源:自由雪梨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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