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借我电脑,偷偷拷贝我的方案,第二天他被新来的总监开除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4 20:36 1

摘要:空调尽职尽责地吐着冷气,但吹不散格子间里弥漫的、由咖啡因和deadline共同发酵出的焦躁。

周一下午的空气,总是混着一种叫“绝望”的成分。

空调尽职尽责地吐着冷气,但吹不散格子间里弥漫的、由咖啡因和deadline共同发酵出的焦躁。

我盯着屏幕上的“星河计划”最终版方案,像看自己养了三个月的娃。

胖乎乎的,哪儿都可爱。

这是我入职三年,第一次独立负责这么重要的项目。成了,升职加薪,房租能从押一付三升级到押一付六。败了,就继续当个格子间里的隐形人。

所以这三个月,我几乎是住在公司的。

桌上的外卖盒子叠得像通天塔,女朋友的微信头像上永远挂着个红点,我都没空点开。

现在,它终于完成了。

我长舒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准备最后检查一遍就发给各部门老大。

“林伟,林伟!”

张超的声音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带着点慌不择路的急切。

我抬起头。

他正扒着我们工位之间的隔板,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救命啊兄弟,我电脑崩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张超,我斜对面的同事,一个总是踩着点上班,拎着包下班,工作不出彩也不犯错的老油条。

我们关系很淡,点头之交,偶尔在茶水间碰到会聊两句天气或者食堂的饭菜。

“蓝屏了,重启了好几次都不行,”他指着自己黑洞洞的屏幕,额头上全是汗,“下午就要给客户提案,我的PPT还在里面啊!”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几个同事都投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

我皱了皱眉。

“找IT啊。”

“找了!IT说硬盘可能坏了,得拿去修,最快明天!你说我下午怎么办?死定了啊!”他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拜佛的姿ose,“林伟,你方案不是做完了吗?借我电脑用一下午,就一下午,我把PPT重新做一遍,求你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电脑,是职场人的第二条命。

何况我的“命”里,还躺着“星河计划”这个亲儿子。

我 instinctively地把鼠标挪到了文件夹上,想先给它加个密。

“伟哥,帮帮忙吧,真十万火急。”张超的称呼都变了,从“林伟”变成了“伟哥”,語氣裡的諂媚幾乎要溢出來。

“就用一下午,我保证不动你任何东西,我就用个PPT和浏览器,求你了,回头请你吃大餐!”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有同情的,有好奇的,也有等着看我怎么处理的。

办公室是个小社会,拒绝一个看似合理的求助,很容易被贴上“冷漠”“不好相处”的标签。

尤其是在张超已经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的情况下。

我犹豫了。

理智告诉我,不行。我的方案太重要了,容不得半点闪失。

但情感上,看着他那张快哭出来的脸,我又有点于心不忍。

谁没遇到过电脑突然罢工的绝望时刻呢?

“我这……”我试图找个借口。

“伟哥,我拿我的人格担保!”他拍着胸脯,唾沫星子都快飞到我屏幕上了,“我就在你的桌子上用,你随时都能看着我,行不行?我真的没办法了,客户那边已经约好了时间,我总不能说我电脑坏了吧?这项目丢了,我不但奖金没了,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他提到了“项目”和“工作”。

这两个词像两座大山,压得每个职场人喘不过气。

我看着他,忽然想到上个月他老婆好像生了二胎,朋友圈里发的照片,他笑得很开心,但也透着一股疲憊。

唉。

心里那点防线,就这么被“二胎”和“房贷”的联想给冲垮了。

“行吧。”

我听到自己说。

声音有点干涩。

“但你只能用PPT和浏览器,别的东西不准碰。”我强调道,觉得自己像个啰嗦的老妈子。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张超立刻喜笑颜开,那张苦瓜脸瞬间绽放成向日葵,“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谢谢你林伟,太谢谢你了!”

他恨不得给我磕一个。

我把自己的椅子让给他,心里那种不踏实的感觉越来越重。

像是有只小虫子在心尖上爬。

我站起身,假装去接水,眼睛却通过玻璃墙的反射,偷偷观察着他。

他熟练地打开PPT软件,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看起来确实是在赶工。

也许是我多心了。

我端着水杯,在茶水间磨蹭了很久。

老刘也在,他是公司的老员工,正慢悠悠地给自己泡枸杞茶。

“小林,方案弄完了?”他笑着问。

“嗯,刘哥,差不多了。”

“那个‘星河计划’?我听说了,挺大的项目,好好干。”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有机会就要抓住。”

“谢谢刘哥。”

“张超那小子,又咋咋呼呼的,”老刘往我工位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他那个项目,听说客户很不满意,让他改了好几版了。这次要是再不行,估计要黄。”

我心里一动。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那么 desperate。

我回到座位附近,没直接坐下,而是靠在旁边的文件柜上,假装看手机。

张超聚精会神,眉头紧锁,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看起来,确实像个在deadline边缘垂死挣扎的好员工。

那只在我心尖上爬的小虫子,似乎安分了一些。

我叹了口气,走到窗边,看向楼下的车水马龙。

算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也许是我太紧张“星河计划”了,搞得有点被害妄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喝了两杯水,上了三次厕所,把手机里所有App都刷了一遍。

坐立难安。

这种感觉很糟糕,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手里,哪怕只是暂时的。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张超长舒一口气。

“搞定!林伟,你真是救了我的命!”

他站起来,脸上是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谢天谢지,谢你!”

“弄完了?”我走过去。

“嗯,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回去用我老婆的电脑再微调一下就行。主要是框架和核心内容,总算赶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把一个U盘从我的USB接口上拔了下来。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个动作太快,太自然了。

自然得就像他每天都这么做一样。

我明明记得,他开始用我电脑的时候,手里是空的。

他没说要用U盘。

“你……拷东西了?”我的声音有点发紧。

“啊?哦,我存了一下我的PPT啊,”他晃了晃手里的U盘,笑容有点僵硬,“不然我怎么拿回去弄?你电脑里总不能留着我的文件吧?”

这个解释,无懈可擊。

但我心里的那只虫子,已经变成了一条蛇,冰冷地缠住了我的心脏。

“行,那你快去吧。”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

“好嘞!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吃海底捞!”他把U盘揣进兜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快步走了。

那背影,甚至带着几分雀跃。

我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felt a chill.

空气里的冷气仿佛瞬间增加了好几个档次,钻进我的骨头缝里。

我没有立刻去检查电脑。

我怕。

我怕看到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我静静地坐了五分钟,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围同事敲击键盘的声音,打印机工作的声音,都变得很遥远。

终于,我深吸一口气,顫抖着手握住了鼠标。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没有去看“最近使用的项目”,那太明显了,如果他有心,肯定会清理痕aws。

我打开了电脑的事件查看器。

这是个普通人很少会用的功能。

我点开“Windows日志”,然后是“系统”。

一行行代码和记录出现在眼前。

我耐着性子,一條一條地往下翻,寻找张超使用我电脑的那个时间段。

找到了。

在那个时间段里,系统清晰地记录着一个USB存储设备的接入和弹出。

设备名称:Kingston DataTraveler.

就是他刚才手里那个。

然后,我打开了一个更隐蔽的日志软件,是我自己装的,用来监控文件操作。

我设置了筛选条件:时间,以及对特定文件夹的访问。

那个文件夹,就是我存放“星河计划”所有资料的地方。

我给它取了个很普通的名字:“工作文档”。

但它在我D盘的最深处。

我按下回车键。

屏幕上跳出结果的那一刻,我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日志清清楚楚地显示:

在15:23分,有人访问了D:\工作文档\项目\星河计划\。

在15:24分,一个名为“星河计划最终版.pptx”的文件被复制。

目标路径:F:\。

F盘,就是那个U盘的盘符。

Boom.

腦子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愤怒,屈辱,恶心,还有一种被背叛的冰冷,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以为我是在做一件好事。

我以为我是在帮助一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同事。

结果,我成了一个傻子。

一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不是电脑坏了。

他是蓄谋已久。

他那些慌张,那些请求,那些感恩戴德的表情,全都是演的。

演得真好啊。

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我盯着屏幕上的日志记录,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我想冲过去抓住他的领子,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把日志打印出来,甩在所有同事面前,揭穿他虚伪的面具。

我想……

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没有直接的证据。

日志记录?在法律上或许有用,但在办公室里,他完全可以狡辩说是不小心点错了,或者说是我让他帮忙备份的。

U盘?他可以说里面就是他自己的PPT。

我如果现在闹起来,在没有决定性证据的情况下,只会變成一场难看的狗咬狗。

最后很可能不了了之,而我,会彻底得罪他,并且在公司落下一个“斤斤计较”“冤枉同事”的名声。

我不能这么做。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深呼吸。

再深呼吸。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需要思考。

他为什么要偷我的方案?

老刘的话在我耳边响起:他的项目要黄了。

所以,他是想用我的“星ar River Project”去交差?还是……把它当成自己的功劳,去邀功请赏?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死定了。

抄袭,尤其是在我们这种创意和策略为王的公司,是绝对的死罪。

但他为什么敢这么做?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瞞天過海?

我的方案,从数据分析到创意构思,再到执行细节,每一个环节都刻着我的名字。他一个临时抱佛脚的剽窃者,怎么可能在客户和老板面前解释清楚其中的逻辑?

除非……他觉得没人会深究。

或者,他觉得可以把我拉下水。

如果我 jetzt去揭发他,他会不会反咬一口,说方案是我们一起做的,是我小气想独吞功劳?

很有可能。

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感到一阵恶寒。

职场,有时候比战场更可怕。战场上的敌人你看得见,而职场上的冷箭,你不知道从哪里射来。

我该怎么办?

去找老板?

我们部门的老板是个快退休的和事佬,最擅长的就是打太极。我去找他,他大概率会说“以和为贵”,然后让我们“内部消化”。

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需要一个公正,一个结果。

我需要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忽然,一个人的脸孔闪过我的脑海。

新来的事业部总监,江岚。

一个三十出头,雷厉风行,据说背景很硬的女人。

她上任第一天,就因为一个项目的预算问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个老员工骂得狗血淋头。

从那天起,整个事业部都噤若寒蝉。

大家私底下都叫她“灭绝师太”。

她会是那个能主持公道的人吗?

还是说,她只会觉得这是我们部门内部的丑闻,为了息事宁人,把我和张超一起处理掉?

我不知道。

这是一场赌博。

赌输了,我可能和张超一起滚蛋。

赌赢了……

我看着屏幕上的“星河计划”,那是我的心血。

我不能让它被一个无耻的小偷玷污。

我更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任人宰割的包子。

我决定赌一把。

但我不能就这么莽撞地去找江岚。

我需要一个时机。

一个让他无法辩驳,只能当众出丑的时机。

明天。

明天的部门例会,就是最好的舞台。

按照惯例,各个项目的负责人都要汇报项目进度。

张超,肯定会把我的方案当成他自己的成果,拿出来炫耀。

而我,就要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擊。

我关掉日志查看器,把电脑上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痕跡都清理干净。

然后,我把“星河计划”的PPT,从头到尾,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每一个数据,每一个图表,每一个创意点,我都烂熟于心。

张超,你不是想玩吗?

好啊。

明天,我陪你玩到底。

下班的时候,我故意和几个同事一起走。

在电梯里,有人问我:“林伟,你方案弄完了,今天怎么不早点走?”

我笑了笑,说:“最后再检查检查,毕竟是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项目,怕出错。”

我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人群中的张超。

他正低头看手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起来,心情很好。

电梯门打开,他第一个冲了出去,好像赶着去领奖一样。

我回到家,女朋友已经做好了饭。

“今天怎么这么晚?不是说方案做完了吗?”她给我盛了碗汤。

“嗯,出了点小状况。”我喝了口汤,很暖。

“怎么了?不顺利吗?”她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不想让她担心。

“没事,都解决了。”

那一晚,我睡得 surprisingly well.

没有愤怒,没有焦虑。

心里异常平静。

我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磨人。

但这一次,我不是那个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的人。

我是那个手握引线,等待雷鸣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选了一件比较挺括的衬衫。

走进办公室,空气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只是我 nhìn thấy张超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了。

他今天来得很早,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还破天荒地刮了胡子。

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中了五百万。

他看到我,主动打招呼:“早啊,林伟。”

那语气,亲切得像是我的亲兄弟。

“早。”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端着杯咖啡凑了过来。

“昨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然我死定了。”他壓低聲音,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客气了。”我说。

“说真的,等我这个项目成了, bonuses下来,我给你包个大红包!”他拍着胸脯保证。

我差点笑出声。

用我的方案去拿奖金,然后分我一点当封口费?

他的算盘,打得真响。

“不用了,举手之劳。”我打开电脑,不想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脸。

“欸,别这么说嘛,一码归一码……”

他还在喋喋不休,我直接戴上了耳机。

世界清静了。

上午十点,部门例会。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部门老总坐在主位上,旁边就是新来的总监,江岚。

她今天穿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没怎么化妆,但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她手里拿着一支笔,漫不经心地转着,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

会议开始了。

按照流程,一个一个汇报。

轮到我的时候,我站起来,简单说了几句。

“‘星河计划’的整体方案已经完成,细节部分还在微調,等最终版确认后,会发给大家。”

我没提PPT,也没展示任何内容。

我只说了结果。

老总点了点头,说了句“辛苦了”。

江岚则没什么表情,只是用笔在笔记本上记了些什么。

我的汇报,一分钟就结束了ika。

接下来,轮到张超。

他清了清嗓子,自信满满地站了起来,把他的U盘插进了会议室的电脑。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来了。

他打开PPT,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各位领导,同事们,大家上午好。下面由我来汇报一下‘城市之光’项目的最新进展。”

“经过我们团队(他说我们团队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日夜奋战,我们对整个项目的核心策略进行了颠覆性的重构。”

PPT的首页出现了。

简洁的蓝色背景,项目名称“城市之光”四个大字。

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是,当他按下翻页键,第二页出现的时候,我的瞳孔瞬间收缩。

那是我设计的版式。

那个为了体现科技感和未来感,我调试了上百次的渐变蓝。

那个我从几十种字体里 painstakingly挑选出来的,slightly futuristic的字体。

一模一样。

他甚至连颜色代码都懒得改一下。

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他慷慨激昂的声音。

“我们认为,传统地产项目的推广模式已经过时,我们需要一种全新的,能够直击年轻用户痛点的叙事方式。所以,我们提出了‘元宇宙社区’的概念……”

“元宇宙社区”!

这是我“星河计划”的核心创意!

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查阅了无数资料,毙掉了七八个方向后,才最终敲定的灵魂!

现在,它从张超的嘴里轻飘飘地说了出来,仿佛是他自己的原创。

我 clenched my fists under the table.

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他继续往下讲。

第三页,市场分析。

第四页,用户画像。

第五页,竞品对比。

……

每一页,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在我的心上。

那些数据,是我一个个从报告里扒出来的。

那些图表,是我一个个用Excel拉出来,再 painstakingly美化的。

那些文案,是我一句句推敲,改了十几遍才定稿的。

现在,它们都成了张超的功劳。

他讲得眉飞色舞,仿佛自己真的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天才 strategist。

他甚至在我的基础上,加入了一些他自己的“理解”。

但那些理解,膚淺、錯漏百出,把我的核心逻辑破坏得支离破碎。

就像一个蹩脚的画家,给《蒙娜丽莎》画上了胡子。

我看到部门老总频频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

我看到周围的同事,有人露出惊讶和佩服的神色。

我甚至听到旁邊的小姑娘小聲說:“哇,張超哥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我的血,一点点变冷。

然后,又一点点燃烧起来。

我抬起头,看向主位上的江岚。

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 expression admiration.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面无表情。

那支笔,在她的指尖转得越来越快。

终于,张超讲到了最后一页。

“……所以,我相信,只要按照这个全新的方案去执行,‘城市之光’项目一定能扭转局面,成为我们公司今年的标杆案例!我的汇报完了,谢谢大家!”

他鞠了个躬,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会议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部门老总带头鼓掌:“讲得很好!张超,这个方案很有想法,很有突破性嘛!之前让你改了那么多次,看来是给你压力给对了,哈哈哈!”

张超谦虚地笑着:“主要还是领导指点得好,还有我们团队的功劳。”

他一副功臣的样子,坦然接受着所有人的赞美。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

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地步?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超。”

是江岚。

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江总。”张超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以为,这是总监要亲自表扬他了。

江岚没有看他,目光依然停留在屏幕上。

那一页,是我的核心创意阐述——“元宇宙社区”的构建逻辑。

“你这个‘元宇宙社区’的概念,很有意思。”江岚缓缓地说,“你能具体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想到,要把线上的虚拟社交和线下的社区服务,通过积分体系进行强绑定的吗?这个积分体系的设计逻辑是什么?”

她的问题,很具体,很深入。

直击要害。

张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呃……这个……”他显然没料到总监会问得这么细。

他只是抄了我的结果,根本没去理解我的过程。

“这个积分体系……就是……为了增加用户粘性。”他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神开始躲闪。

“增加用户粘性,这是目的,不是逻辑。”江岚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压迫感十足,“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是‘强绑定’,而不是‘弱引导’?这两种模式我们之前在别的项目里都尝试过,效果差异很大。你选择‘强绑定’,你的数据支撑是什么?你做过用户调研吗?预期的ROI(投资回报率)是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一样射向张超。

他彻底慌了。

额头上又开始冒汗,和昨天下午一模一样。

“我……我们觉得……强绑定……效果会更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毫无底气。

“你觉得?”江岚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冰冷,且充满讽刺,“做方案,不是靠‘我觉得’。我要的是数据,是逻辑,是事实。”

她顿了顿,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移开,落在了张超惨白的脸上。

“或者,我换个问法。”

“你PPT第17页,右下角的那个用户活跃度预测模型,数据来源是艾瑞咨询2021年的Q3报告。但那个报告里,关于Z世代社交行为的结论,和你图表上展示的,有细微的出入。”

“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数据,和原始报告不一样吗?”

Boom.

这是致命一击。

那个数据,根本不是艾瑞报告里的。

那是我为了让模型更精确,结合了另外两个平台的后台数据,自己重新计算出来的!

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

张超的脸,瞬间变成了死灰色。

他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艾Versions report, 他只是原封不动地抄了我的图表!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部门老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尴尬地看着江岚,又看看张超。

江岚没有再看张超。

她的目光,缓缓地转向我。

“林伟。”

我站了起来。

“江总。”

“你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那一刻,我知道,我赌赢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台前。

我没有去看张超那张绝望的脸。

我的眼里,只有我的“星 ar River Project”.

“关于积分体系的强绑定逻辑,是基于我们对目标用户——也就是95后和00后——消费行为的分析。他们是互联网原住民,习惯了游戏化的激励和即时反馈。弱引导对他们来说,吸引力不足。我们必须建立一个闭环的、不可替代的价值交换系统,才能在项目初期快速建立用户习惯。数据支撑来源于……”

我侃侃而谈。

从用户心理,到市场环境,再到数据模型。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逻辑,都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至于第17页的那个数据模型,”我顿了顿,看了一眼屏幕,“江总观察得很仔细。那个数据确实不是完全来自艾瑞的报告。因为艾瑞的报告样本偏广谱,而我们的项目定位更垂直。所以我结合了B站和抖音后台关于‘虚拟形象’和‘社群互动’的脱敏数据,对模型进行了校准,所以预测曲线会更陡峭一些。相关的交叉验证报告,在我电脑里有存档。”

我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又看看张超。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

张超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的雕像,摇摇欲坠。

他的嘴唇在哆嗦,脸色比A4纸还白。

江岚静静地听我说完,点了点头。

然后,她把目光重新投向张超。

这一次,她的声音里,连那一丝伪装的平静都没有了。

只剩下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决断。

“张超。”

“你的汇报,我很不满意。”

“不满意的地方有两点。”

“第一,欺骗。你拿别人的东西,当成自己的。这是职业道德问题,是底线问题。”

“第二,愚蠢。你甚至懒得去理解你抄来的东西,把它糟蹋得面目全非。这是业务能力问题,是态度问题。”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张超的身体里。

“我们公司,不需要没有道德底线的员工,更不需要又蠢又懒的员工。”

她说完,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

“人力资源部吗?我是江岚。”

“请上来一下,辦理一个离职手续。”

“对,立刻。”

她挂掉电话,看都没再看张超一眼。

她转向一脸震惊的部门老总,语气恢复了平静。

“王总,我不希望以后在我的事业部里,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然后,她站起来,对所有人说:

“散会。”

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战鼓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干净利落,杀伐果断。

会议室里的人都懵了。

大家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张超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傻了。

直到HR的人走进来,礼貌而公式化地对他说:“张先生,请您跟我来一下,我们需要办理一下离职交接手续。”

他才如梦初醒。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怨毒,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以为的天衣无缝,怎么就突然之间土崩瓦解了。

我没有躲闪他的目光。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不会同情他。

路是他自己选的。

当他决定把U盘插进我电脑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结局。

HR带着失魂落魄的张超离开了会议室。

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偷地打量我。

他们的眼神很复杂。

有佩服,有同情,也有畏惧。

或许,他们也在庆幸,昨天借我电脑的不是自己。

部门老总走到我身边,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林啊,你……”他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唉,好好干吧。”

他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江岚的这番操作,不仅是开除了张超,也是在敲打他这个不作为的“和事佬”。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打开电脑,屏幕上还是“星河计划”的PPT。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下午,公司内网的系统就发出了人事变动通知。

张超,因“个人原因”离职。

办公室里,他的工位很快就被清空了。

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快下班的时候,我收到了江岚秘书的微信。

“林伟,江总请你到她办公室来一下。”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虽然事情看似已经结束,但我不知道,江岚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表扬?是安抚?还是……秋后算账?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总监办公室的门。

“请进。”

还是那个清冷的声音。

江岚的办公室很大,很简洁,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物品。

她正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一份文件。

“江总,您找我。”

她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坐。”

我坐了下来,腰板挺得笔直。

“紧张什么?”她忽然笑了笑,虽然很淡,但让她整个人柔和了不少。

“没……没有。”

“林伟,”她把手里的文件合上,身体微微前倾,“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来了。

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我在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

我不能说张超的坏话,那会显得我小家子气。

我也不能单纯地感谢她,那会显得我很幼稚。

我需要说出我的真实想法,但又必须是她想听到的。

“我觉得……张超很可怜,但并不可惜。”我斟酌着词句,“他走到这一步,是自己的选择。职场有职场的规则,践踏规则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江岚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

“那你呢?你昨天就知道他拷贝了你的方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更尖锐。

这也是我一直在担心的问题。

她会不会觉得我心机深沉,故意设局?

我决定说实话。

“我承认,我当时有过犹豫。”我看着她的眼睛,很诚恳地说,“我不知道您会怎么处理。我怕您会觉得这是我们部门内部的矛盾,选择息事宁人。我也怕张超会反咬我一口,说方案是我们一起做的。我没有最直接的证据,一旦闹起来,可能会变成一滩浑水。”

“所以,你就选择了在今天的会议上,给他一个‘惊喜’?”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只是想在一个公平的、所有决策者都在场的环境下,证明那个方案是我的心血。”我说,“我了解我的方案,我知道您一定会问到细节。我相信,一个剽窃者,是绝对不可能回答出那些问题的。我赌的是您的专业和公正。”

我说完,心里很没底。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拍马屁,但又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江岚静静地看着我,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那十几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时候,她忽然笑了。

这次的笑容,比刚才要真实得多。

“你很聪明,林伟。”她说,“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我松了셔口气。

“但你还不够聪明。”她话锋一转。

我心里又是一紧。

“一个健康的职场生态,应该有畅通的反馈渠道和公正的裁决机制。你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说明你对这个‘机制’没有信心。”

“你今天赌赢了,是因为你遇到了我。如果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糊涂蛋,或者一个更喜欢玩弄权术的领导,你今天可能就是和张超一起被‘优化’掉的那个人。”

她的话,让我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她说得对。

我这次的胜利,充满了偶然性。

“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经历。”江岚的表情严肃起来,“记住,你的才华和努力,需要被保护。而保护它的,不应该是你的小聪明,而应该是公司的制度和正直的管理者。”

“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来找我。把你的证据和担忧都告诉我。相信我,我解决问题的效率,比你高得多。”

我站起来,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您,江总。我明白了。”

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

她不仅帮我解决了问题,还给我上了一堂无比深刻的职场课。

“好了,”她摆了摆手,“回去吧。‘星河计划’是个不错的案子,我希望你能把它执行好。我授权你,从现在开始,可以跨部门调动你需要的资源。预算方面,你重新做一份详细的报表给我。”

“是!”

我走出江岚办公室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

我看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忽然觉得,未来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回到工位,我给女朋友发了条微信。

“老婆,今晚我们出去吃吧,吃顿好的。”

然后,我打开“星河计划”的文件夹,新建了一个文档。

文档的名字叫:《星河计划项目预算申请(江总特批版)》。

我知道,我的职场之路,从今天起,才算真正开始。

而那个叫张超的同事,和他那个小小的U盘,都将成为我这段路上,一个不起眼,但却永远不会忘记的警示牌。

它时刻提醒我,要善良,但更要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善良。

来源:思起星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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