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初夜给了男友,他却在第二天提出了分手,说我们不合适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5 01:14 1

摘要:昨晚的红酒瓶歪在床头柜上,还剩一小半,像个喝多了站不稳的醉汉。

我把初夜给了男友,他却在第二天提出了分手,说我们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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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白色床单皱得像一团咸菜干。

昨晚的红酒瓶歪在床头柜上,还剩一小半,像个喝多了站不稳的醉汉。

空气里有种混合的味道,酒精,情欲,还有我那瓶昂贵的香水。

周衍不在。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又莫名地紧了一下。

我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早上九点十五分。

解锁,点开微信,置顶的是周衍。

对话框停留在昨晚十点,他发来的酒店地址。

我往下翻了翻,我们三个月的聊天记录,甜得发腻。从“你好,我是周衍”开始,到昨晚的“宝贝,我等你”。

一切都像一场精心编排的偶像剧。

而我,是那个傻乎乎、一头扎进去的女主角。

浴室门开了。

周衍走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水珠顺着他漂亮的腹肌线条滑下去,消失在浴巾边缘。

他长得是真好看,那种扔在人堆里会发光的类型。

不然我当初也不会在咖啡馆里,只是因为他多看了我一眼,就心跳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醒了?”他声音有点哑,但很好听。

我“嗯”了一声,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忽然觉得有点裸露的羞耻。

明明昨晚……

他没走过来,而是径直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唰”地一下涌进来,我下意识地眯起眼。

整个世界都亮得过分。

“天气不错。”他说,背对着我,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是啊,天气真好,适合分手”吗?

我心里咯jol了一下,被自己这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吓了一跳。

“饿不饿?叫点吃的?”他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客气而疏离的微笑。

那不是昨晚吻我时的表情。

也不是我们之前约会时,他看着我傻笑的表情。

那是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像隔了一层毛玻璃。

“都行。”我小声说,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他点了下头,拿起手机开始操作,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我看着他的侧脸,下颌线绷得很紧。

我们之间隔着三米的距离,沉默像实体一样沉重,压得我喘不过过来。

我忽然很想念昨晚那个抱着我,在我耳边说“林蔚,你好香”的周衍。

那个周衍去哪了?

“周衍。”我忍不住开口。

“嗯?”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们……”我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我们接下来去哪?我们今天干什么?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吧?

这种问题,问出来是不是显得我很猴急?很掉价?

他终于放下手机,看向我,眼神平静得像一湾深潭。

“林蔚。”他叫我的名字,一字一顿。

“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2.

“嗡”的一声。

我感觉我的大脑死机了。

蓝屏,然后黑屏。

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那句话,像劣质录音机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

合适。

我看着他,张了张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在这样的时候,用这样冷静到残忍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说什么?”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又看向窗外,“我们性格、背景,很多方面,都合不来。”

“性格?背景?”我差点笑出声。

“我们交往三个月,你今天才发现我们性格不合?我的背景你第一天加我微信的时候,不就从我朋友圈看清楚了吗?”

一个十八线小城市出来,在上海当“沪漂”的平面设计师。

租着三千块的老破小,每天挤地铁,吃外卖。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而他呢?本地人,开着宝马,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金融精英。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些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摆在明面上的事吗?

“我以为可以试试。”他淡淡地说,像在讨论一份失败的投资报告。

“试试?”我重复着这个词,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所以,我算什么?

一个试用品?

试用期结束,感觉不爽,直接丢掉?

“周衍,”我掀开被子,身上什么都没穿,但我不在乎了,“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终于把目光转回到我身上,但那眼神里,没有愧疚,没有不舍,只有一种……类似于“麻烦”的情绪。

“你再说一遍。”我一字一句地说。

“林蔚,我们别这样,好吗?”他皱起眉,“和平分手,以后还是朋友。”

“朋友?”

我操。

我真想把床头柜上那半瓶红酒直接砸在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

“谁他妈要跟你做朋友?”

我从床上下来,身上凉飕飕的,心更凉。

我开始一件一件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

我的内衣,我的裙子,我的絲襪,像一具具被肢解的尸体,瘫在冰冷的地板上。

每捡起一件,昨晚的画面就疯狂地往我脑子里钻。

他是怎么解开我的裙子拉链,怎么夸我的皮肤滑,怎么在我耳边喘息……

我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我以为那是我们爱情的升华。

原来那只是一场……付费观看的演出,而我是那个连片酬都没拿到的小丑。

衣服穿好了,皱巴巴的,像我的心情。

我走到他面前。

他比我高一个头,我需要仰视他。

“周衍。”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

他沉默了。

“回答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睡完了,膩了,覺得沒意思了,一脚踹開?你他媽把我當什麼了?鐘點工嗎?”

我的声音在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忍住了。

不能哭。

哭了就输了。

虽然我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他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耐烦,“林蔚,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我难听?”我笑了,比哭还难看,“周衍,你做的事,比我说的难听一百倍。”

我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

手腕突然被他抓住。

他的手掌很热,力气很大。

“你干什么?放开!”我挣扎。

“你的东西。”他指了指床头柜。

那里放着一个丝绒盒子。

我认识那个盒子,是卡地亚的。

“什么意思?”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分手费?”

他臉色一變,松开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本来就想送你的礼物。”

“礼物?”我走过去,打开盒子。

一条细细的手链,上面有个小小的love logo。

很漂亮。

也很讽刺。

我“啪”地一下合上盒子,然后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金属和塑料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你的‘礼物’,跟你的人一样,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没再看他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没有传来任何挽留的声音。

3awesome.

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出酒店大堂。

外面的阳光很好,好得让我觉得刺眼。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我那个三十平米的出租屋?

回去干什么?抱着枕头哭吗?

我掏出手机,手指悬在闺蜜肖潇的号码上,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拨出去。

说什么?

说我昨天刚把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今天就被甩了?

太丢人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上的高跟鞋硌得我脚底板生疼。

昨晚为了见他,我特意穿了这双平时根本不舍得穿的鞋。

现在,它像一个刑具。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在一个公交站台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看着一辆辆公交车来了又走,载着一张张麻木或鲜活的脸,奔向各自的目的地。

只有我,没有目的地。

手机震了一下。

我木然地拿起来看。

是周衍。

【钱收到了吗?】

钱?

什么钱?

我点开支付宝,一条转账信息跳了出来。

【周衍向你转账50000元】

五万。

我盯着那个数字,看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我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旁边的等车的大妈像看一样看着我。

我不在乎。

我点开周衍的对话框,手指飞快地打字。

【操你妈。】

发送。

然后,点击收款。

钱不能不要。

这是我的精神损失费,不,是肉体损失费。

是我愚蠢的代价。

收完钱,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微信、电话、支付宝。

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抽空了。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上海的天空,总是这样,看着亮,其实脏得很。

就像某些人一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给肖潇打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喂?蔚蔚?你怎么了?你哭了?”肖潇在那头急得不行。

“潇潇……”我一开口,就泣不成声。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我报了地址,二十分钟后,肖潇开着她那辆骚包的红色mini停在我面前。

她一下车,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什么都没问,直接把我抱住。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셔。”

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我积攢了一早上的委屈和痛苦,终于决堤了。

我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3.

我在肖潇的公寓沙发上,抱着一个龙猫抱枕,把事情的来龙去脈,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

肖潇全程没说话,就坐在旁边,一边给我递纸巾,一边给我倒热水。

等我说完,她拿起手机,脸色铁青。

“他公司叫什么?我这就去微博@他老板,@所有金融圈的大V,我让他社会性死亡!”

我拉住她,“算了,潇潇。”

“算了?”肖潇音量拔高了八度,“林蔚你是不是傻?他把你当什么了?你还算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能怎么样呢?”我看着天花板,眼睛又干又涩,“去他公司闹?还是在网上曝光他?最后被人看笑话的还不是我?”

“到时候别人只会说,‘看,就是这个女的,为了个男的要死要活’,‘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自己肯定也有问题’。”

我太了解网络生态了。

女性在这种桃色新闻里,永远是更容易被苛责的那一方。

肖潇气得胸口起伏,“那五万块钱呢?你就这么收了?”

“收了。”

“你……”肖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应该把钱甩回他脸上!再狠狠给他一巴掌!”

“我倒是想。”我苦笑,“可我需要钱。”

下个月的房租,我还没着落。

我那个甲方,改了八稿,尾款拖了我两个月。

五万块,是我小半年的工资。

我没有资格清高。

肖潇沉默了,她知道我的窘境。

她走过来,抱了抱我,“苦了你了,蔚蔚。”

“不苦。”我说,“是我自己蠢。”

“不,你没错。”肖潇Kyungsoo说,“错的是那个渣男。你只是……太认真了。”

是啊。

我太认真了。

周衍追我的时候,攻势很猛。

每天早安晚安,风雨无阻地接我下班,带我去吃我随口提过的餐厅,记住我所有的小喜好。

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我知道这些可能是套路。

但我还是沦陷了。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太真诚了。

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出现在我公司楼下,手里提着热粥,一脸心疼地说:“别太拼了。”

他会记住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准备好红糖姜茶和暖宝宝。

他会在我因为甲方的无理要求而崩溃大哭时,抱着我说:“没关系,不想干了就不干了,我养你。”

“我养你。”

这三个字,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一个在异乡打拼的女孩子,太渴望一个依靠了。

我以为我找到了。

现在想来,那些所谓的“心疼”和“承诺”,不过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精心设计的 script。

台词而已。

我居然还当真了。

真是可笑。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肖潇问。

“不知道。”我茫然地摇头,“先请几天假吧,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法工作。”

“行,你就在我这住下,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潇潇,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谁跟谁啊。”肖潇拍拍我的背,“睡一觉吧,睡醒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点点头,蜷缩在沙发上。

可是我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是周衍的脸。

他笑的样子,他皱眉的样子,他吻我的样子……还有他今天早上说“我们不合适”时,冷漠的样子。

像两部电影在我的脑子里循环播放。

一部是爱情片。

一部是恐怖片。

我索性睁开眼,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我从黑名单里,把周衍的微信放了出来。

然后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一条横线。

他把我删了。

或者,屏蔽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

林蔚啊林蔚,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我退出微信,点开了微博。

我没有周衍的微博,但我知道他几个朋友的。

我们一起吃过几次饭。

那几个男的,跟周衍一样,都是一副家境优越、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们看我的眼神,总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审视和轻蔑。

我当时以为是我的错觉。

现在想来,他们大概早就知道周衍是什么货色,只是在看我这个“猎物”什么时候上钩。

我点进一个叫“Kevin”的男生的主页。

他最新一条微博是三小时前发的。

【恭喜衍哥,抱得美人归,了却一桩心事。】

配图是一张大合照。

照片的背景,像是在一个很高级的会所包厢里。

周衍站在C位,他旁边,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穿着白色的小洋裙,长发及腰,笑得很甜。

她的手,挽着周衍的胳膊。

周衍低头看着她,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是一种……看“自己人”的眼神。

照片里还有Kevin和其他几个人,他们都笑着,像是在庆祝什么。

我把照片放大。

周衍手上戴着一块表,我认识,百达翡丽,他说过,是他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

而那个女孩手上,也戴着一条手链。

卡地亚的love系列。

跟我扔进垃圾桶那条,一模一样。

我的血,一瞬间凉透了。

4 nell'appartamento di肖潇我住了一个星期。

白天,她去上班,我就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像一株快要枯死的植物。

我不出门,不洗漱,不换衣服。

餓了就叫外賣,吃两口就扔掉。

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那张照片,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在我心里反复搅动。

我一遍一遍地放大,看周衍的表情,看那个女孩的笑容。

女孩的微博也被我扒出来了。

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家里是开公司的,典型的白富美。

她的微博里,记录着一个公主般的生活。

下午茶,奢侈品,全世界旅行。

而我呢?

我的人生,是挤地铁,是改不完的稿子,是月底的房租。

我跟她,云泥之别。

所以,周衍选她,不选我,是理所当然的,对吗?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我这样一个普通女孩,凭什么妄想得到他那样的王子?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肖潇。

肖潇听完,直接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

“林蔚,你给我清醒一点!”她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我的额头,“这不是你的错!你没错!你凭什么要自我 PUA?”

“是他渣!是他脚踏两只船!是他把你当成他跟他真命天女确定关系前的开胃菜!你懂不懂?”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怀疑人生,而是给老娘站起来,活得比他妈任何人都好!让他知道,他当初瞎了眼!”

肖潇的话,像一盆冷水,把我浇醒了。

是啊。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渣男,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他不配。

那天晚上,我洗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热水澡。

把身上那股颓废的味道,连同心里的晦气,一起洗掉。

第二天,我回了自己那个小小的出租屋。

屋子里一股 long time no see 的味道。

我打开窗户,把所有的床单被套都扔进洗衣机。

然后开始疯狂地打扫卫生。

我要把所有跟他有关的痕셔迹,都从我的生活里清除出去。

他送我的那只毛绒熊,我直接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他留下的那件T恤,我剪成了抹布。

我把他给我买的所有东西,打包成一个箱子,叫了个闪送,寄到了他公司。

到付。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松动了一点。

我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那个拖了我两个月的甲方,我又给他发了催款信息。

他还是老一套说辞,什么“流程在走”“财务出差了”。

以前,我可能就忍了。

但现在,我不想忍了。

我直接在我们的项目群里@了他老板。

【X总,XX项目的尾款,已经逾期两个月了,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结一下?这是合同截图,这是我的收款账户。】

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五分钟,那个甲方私聊我了。

【林蔚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我直接回了他一张表情包:地铁,老人,手机.jpg

【我混不混不知道,但你的钱,今天必须给我。】

【不然我就把我们的聊天记录,和你让我改了八稿的证据,发到设计圈的各大社群,让大家评评理。】

他没再回我。

半小时后,我的手机响了。

【支付宝到账30000元。】

我看着那串数字,第一次觉得,钱,是个好东西。

它可以让我硬气起来。

晚上,我约了肖潇吃饭。

我把这件事告诉她,她笑得花枝乱颤。

“干得漂亮!蔚蔚,你早就该这样了!”

“对付,就不能心慈手软。”

我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很爽。

“潇潇,我想通了。”

“嗯?”

“男人会骗我,但钱不会。”

“从今天起,我要努力搞钱。”

肖潇举起酒杯,“敬我们闪闪发光的未来!”

“敬我们!”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

我没有醉。

我很清醒。

我清楚地知道,我的人生,要翻篇了。

5⚫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上了发条的機器人。

我瘋狂接單。

以前觉得太便宜、太麻烦的活儿,现在只要给钱,我都接。

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其余的时间,不是在画图,就是在跟客户沟通。

我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但我的银行卡余额,也越来越好看。

我用周衍给的那五万块,加上自己攒的钱,报了一个UI设计的高级课程。

很贵,但我知道,这是投资自己。

我不再关注周衍的任何消息。

他的世界,与我无关。

我的世界里,只有工作和学习。

肖潇看我这么拼,有点心疼。

“蔚蔚,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我没事。”我一边画图一边说,“我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种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很踏实。

有一天,我正在上课,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个好友申请。

【我是周衍。】

我看着那四个字,愣了几秒钟。

然后点了拒绝。

他很快又发了一遍。

【林蔚,我们谈谈。】

我直接拉黑。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了。

“林蔚。”

是周衍的声音。

时隔两个月,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居然没什么波澜。

就像听到一个……推销电话。

“有事?”我语气很冷。

“你把我闪送过来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他质问我。

“字面意思。”我说,“你的东西,还给你。”

“林蔚,你一定要这样吗?”

“不然呢?留着当传家宝吗?”我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把我女朋友的手链也寄过来了。”他说。

我愣了一下。

我寄过去的箱子里,确实有一条卡地亚的手链。

是周衍之前送我的。

我以为那是我的。

原来……不是。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哦,那不好意思,寄错了。”我说,“你让你女朋友自己去垃圾桶里找找吧,我把她的‘原版’扔了。”

“林蔚!”他声音里带了怒气。

“别叫我名字,我嫌脏。”

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下课后,我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了肖潇听。

肖潇笑得差点岔气。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我都能想象到他那张便秘脸了!”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自己送错了东西,还有脸来质问我?”

“他不是有病,他是 narcissistic。”肖潇说,“他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所有女人都该对他念念不忘。”

“他大概以为你这两个月都在以泪洗面,等着他回头来拯救你呢。”

“结果你不仅没哭,还把他当垃圾一样处理了,他那可怜的自尊心,肯定受不了。”

肖潇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也觉得是这样。

周衍这种人,最享受的就是那种掌控感。

而我,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让他很不爽。

想到这里,我心里居然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但我很快就压下了这种情绪。

我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任何情绪了。

不值得。

6.

UI课程结束后,我顺利拿到了结业证书。

我的设计水平,上了一个台阶。

我开始尝试投简历,找一份正式的工作。

我不想再当一个 freelancer 了。

不稳定,也没有安全感。

我很幸运,一家小有名气的互联网公司给我发了 offer。

薪资比我预想的要高。

入职那天,我特意穿了一件新买的衬衫,化了个淡妆。

看着镜子里那个容光焕发、眼神坚定的自己,我有点恍惚。

这还是两个月前那个失魂落魄的林蔚吗?

公司的氛围很好,同事们都很nice。

我的直属上司,叫 David,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他对我很好,很耐心地带我熟悉业务。

我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我以为我的生活,终于要走上正轨了。

直到那天下午。

公司开例会,讨论一个新的项目。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CEO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这次项目的投资方代表,周先生。”

我抬起头。

当我看清那个人的脸时,我感觉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周衍。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商业化的微笑。

他也看到了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一种……玩味的笑意。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操。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7.

整个会议,我都如坐针毡。

David 在台上激情澎澎地讲着 PPT,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乱。

周衍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投资方?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他那边瞟。

他坐在CEO旁边,姿态很放松,偶尔会跟CEO低语两句。

他好像……瘦了点。

也更成熟了。

会议结束,大家陆续走出会议室。

我故意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想等他先走。

但我失算了。

他根本没走。

他就站在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等我。

我硬着 head 皮走了过去。

“周先生。”我低着头,想从他身边溜过去。

“林蔚。”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看他。

“好久不见。”他说。

“是啊。”我敷衍道。

“没想到你在这里工作。”

“我也没想到。”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一起吃个饭?”他突然说。

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疯了吗?”

“我没疯。”他笑了笑,“就当……老朋友叙叙旧。”

“我跟你没什么旧好叙的。”我冷冷地说。

“是吗?”他靠近我一步,压低声音,“那我们聊聊工作?毕竟,我是你们的甲方。”

“甲方”两个字,他咬得很重。

赤裸裸的威胁。

我气得浑身发抖。

“周衍,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吃个饭。”他看着我的眼睛,眼神深邃,“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真的很想一拳打过去。

但我不能。

他是甲方。

我是乙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我从牙缝里擠出一個字。

“去哪吃?”

“你定。”

“下班后我来接你。”他说完,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一个我拼命想逃离,却又被他輕而易舉地拉了回來的陷阱。

我回到工位,David 走了过来。

“蔚蔚,你认识周总?”他好奇地问。

“不认识。”我面無表情地說。

“哦。”David 沒多想,“周总是我们这次项目最大的投资人,你可得好好表现。”

“我知道了。”

我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设计稿,一个都看不进去。

我的脑子里,全是周衍那张笑里藏刀的脸。

他到底想干什么?

报复我?

羞辱我?

还是……别的?

我不敢想下去。

8.

下班后,我刚走出公司大楼,就看到了周衍那辆熟悉的宝马。

他靠在车门上,正在抽烟。

看到我,他掐灭了烟,朝我笑了笑。

我面無表情地走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愣了一下,随即也坐了进来,坐在我旁边。

车厢里的空间很狭小,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种好闻的古龙水味道。

是我没闻过的味道。

大概是换了新的。

“坐前面吧。”他说。

“不用了,我习惯坐后面。”我看着窗外,不想看他。

他没再说什么,司机发动了车子。

车开得很稳,一路无话。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觉自己像个被押送的犯人。

车停在了一家很高級的日料店门口。

是我没来过的地方。

周衍很熟练地跟服务员报了预订的名字。

我们被领进一个包厢。

环境很清幽,只有我们两个人。

“想吃什么?”他把菜单递给我。

“随便。”

他点了几个菜,都是我以前喜欢吃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

他还真是……用心良苦。

菜很快就上来了,很精致。

但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说吧。”我放下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给我倒了一杯清酒,“别急,先吃饭。”

“我吃不下。”

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林蔚,你对我的敌意,是不是太重了?”

“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吗?”我反问,“感谢你睡了我之后,用五万块钱把我打发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尖锐。

他臉色變了變。

“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不对。”他说,“我跟你道歉。”

“道歉?”我笑了,“周先生,你的道歉,值多少钱?”

“林蔚。”他皱起眉,“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我只会这样说话。”我说,“如果你听不惯,可以不听。”

我站起身,准备走。

“你坐下。”他声音沉了下来,“你要是现在走了,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我僵住了。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他的眼神,不再是玩味,而是一种……冷的,不容置喙的强势。

我慢慢地坐了回去。

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我需要它。

“这就对了。”他满意地笑了笑,又给我夹了一块金枪鱼,“尝尝这个,很新鲜。”

我看着碗里那块粉红色的鱼肉,感觉一阵恶心。

我拿起筷子,把它夹起来,然后当着他的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我不吃。”我说。

他的臉色,彻底冷了下来。

“林蔚。”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我没挑战你。”我说,“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宠物。你给什么,我就得吃什么。”

包厢里的空气,降到了冰点。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突然笑了。

“有意思。”他说,“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我没理他。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找你吗?”他问。

“不好奇。”

“我跟她分了。”他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

是那个白富美网红吗?

“哦。”我面無表情地说,“关我屁事。”

“我们家不同意。”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她家里出了点事,公司破产了。”

我没说话,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所以呢?”我问,“你现在是想……跟我复合?”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不可以吗?”他反问我,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周衍。”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你跟白富美谈恋爱,就把我一脚踹开。”

“现在白富美落魄了,你就想回来找我这个‘备胎’?”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原地等你?”

他沉默了。

“林蔚,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他说,“但我是真心的。”

“真心?”我笑了,“你的真心,跟你的卡地亚手链一样,可以随便送人,也可以随便要回来,对吗?”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周衍,我告诉你。”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是垃圾回收站。”

“你跟你前女友的那些破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以后,除了工作,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交集。”

“如果你敢利用职权骚扰我,我保证,我会让你比你那个破产的前女友,下场更惨。”

我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次,他没有拦我。

我走出日料店,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发现,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9.

我以为周衍会就此罢休。

我太天真了。

第二天,我刚到公司,David 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蔚蔚,周总点名让你负责这次项目的主视觉设计。”

我腦子“嗡”的一声。

“为什么是我?我才刚来公司,还有很多 seniors 比我更合适。”

“是周总的意思。”David 拍拍我的肩膀,“这是个好机会,好好把握。”

我还能说什么?

我只能硬着 head 皮接下了这个任务。

这意味着,我接下來的工作,要跟周衍有大量的直接对接。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扔进狼窝的羊。

果然,当天下午,我就收到了周衍的微信。

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我加上了。

【晚上七点,来我办公室,讨论一下设计方向。】

我看着那条信息,深吸一口气。

【好的,周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忍。

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他的办公室很大,在顶楼,可以俯瞰整个上海的夜景。

“来了?”他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坐了下来,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

“周总,这是我做的一些初步 moodboard,您可以看一下。”

我公事公办地打开文件,开始讲解。

他没有看电脑,而是一直看着我。

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像猎人在看他的猎物。

“你今天化的妆,很好看。”他突然说。

我讲解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总,我们在谈工作。”我提醒他。

“我知道。”他笑了笑,“工作之余,不可以夸一下我的员工吗?”

“我不需要你的夸奖。”

“是吗?”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椅子扶手上。

我被他圈在了小小的空间里。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道,瞬间包围了我。

我紧张得心跳加速。

“林蔚。”他凑到我耳边,热气喷在我脖子上,“你是不是很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梗着脖子说。

“那你为什么发抖?”

“我冷。”

“是吗?”他轻笑一声,“我帮你暖暖?”

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站起身,把他推开。

“周衍!你别太过分!”

“过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一脸无辜,“我做什么了?”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林蔚,我劝你搞清楚状况。”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现在,我是你老板。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你这是职场性骚扰!我可以去告你!”

“告我?”他笑了,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去告啊。你猜,是有人信你这个刚入职的小设计师,还是信我这个给公司带来几千万投资的金主?”

我彻底愣住了。

是啊。

我拿什么跟他斗?

我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我。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就对了。”他满意地看着我哭,“哭出来,比你刚才那副带刺的样子,可爱多了。”

他走过来,想抱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

他被打偏了头,臉上瞬间浮起一个红色的指印。

他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我没想到我真的敢打他。

“你敢打我?”他转过头,眼神阴鸷得可怕。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

“周衍,你听着。”我颤抖着说,“我林蔚,就算是丢了这份工作,就算是滚出上海,也绝不会让你这种得逞。”

“你可以用钱,用权势来逼我。”

“但你永远,别想让我屈服。”

说完,我抓起我的电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他的办公室。

我一路狂奔,直到跑出那栋冰冷的大楼。

我站在深夜的街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我完了。

我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我该怎么办?

我掏出手机,想给肖潇打电话。

但我没有。

我不能总是一出事就找她。

我得自己扛。

我擦干眼泪,打开打车软件,叫了一辆车。

回家。

不管怎么样,先回家再说。

10.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

我给 David 发了信息,说我病了,想请几天假。

David 很快回复:【好好休息。】

我躺在床上, staring at the ceiling, my mind a blank.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主动辞职?

还是等公司开除我?

我昨天晚上,把周衍的所有联系方式,又拉黑了一遍。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跟他有关的东西。

下午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外卖。

打开门,却看到了肖瀟。

她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你怎么来了?”我有点惊讶。

“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在家里饿死?”她白了我一眼,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David 给我打电话了。”肖潇把东西放在桌上,“他说你请病假,电话也打不通,他有点担心。”

“哦。”

“林蔚,到底怎么回事?”肖潇坐到我床边,一脸严肃,“你是不是跟那个姓周的渣男吵架了?”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

“你打他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David 说的。他说今天早上开会,周衍脸上一个大红巴掌印, весь公司都在传,是哪个勇士干的。”

我:“……”

“牛逼啊姐妹!”肖潇朝我竖起一个大拇指,“我早就想抽他了!手感怎么样?”

我被她逗笑了,“不怎么样,手疼。”

“疼也值了!”肖潇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跟肖潇说了一遍。

肖潇听完,气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操!这个!他怎么敢!”

“我现在就去找他!我他妈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肖!”

“潇潇,你冷静点。”我拉住她。

“我冷静不了!林蔚,这次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这是犯罪!”

“我知道。”我说,“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他办公室没有监控。

我们之间的对话,也没有录音。

我空口白牙去告他,根本没用。

肖潇也冷静了下来。

“那怎么办?就让他这么逍遥法外?”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我现在脑子很乱。”

“那就别想了。”肖潇 swaggered over to the kitchen, "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

肖潇做了一桌子菜。

我没什么胃口,但在她的监督下,还是吃了不少。

吃完饭,我们俩窝在沙发上,看了一部 very silly comedy.

笑着笑着,我又哭了。

“潇潇,我是不是很没用?”

“说什么傻话呢?”肖潇抱住我,“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

“可是我连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了。”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肖潇说,“但尊严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昨天晚上,做得非常对。”

“林蔚,你记住,你没有错。”

“错的是这个 fucked up 的世界,和那个 fucked up 的男人。”

我靠在肖潇的肩膀上,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是啊。

我没有错。

我为什么要害怕?

该害怕的,是他。

11.

我在家休息了三天。

这三天里,我想了很多。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如果我这次退缩了,周衍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而且,我不甘心。

凭什么我要因为他这种,放弃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

第四天早上,我化了个精致的妆,穿上我最贵的那套职业装,去了公司。

我一进办公室,就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

David 看到我,立刻把我拉到了一边。

“蔚蔚,你总算来了。”他看起來很焦急,“你这几天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我病了。”

“你……是不是跟周总吵架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嗯。”

“你……唉。”David 叹了口气,“CEO 让你来了之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

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知道了。”

我走进 CEO 办公室。

CEO 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李。

他看到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林蔚,坐。”

我坐了下来。

“你跟周总的事,我听说了。”李总开门见山地说。

“……”

“林蔚啊,你是个很有才华的设计师,我很欣赏你。”他说,“但是我们公司,是个讲规矩的地方。”

“周总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不能得罪他。”

我懂了。

这是要开除我了。

“李总。”我开口了,声音很平静,“在你做决定之前,能不能先听我说几句?”

李总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承认,我打了周衍。”我说,“因为他对我进行了职场性骚扰。”

李总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说,“他很聪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有人证。”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David,我问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周衍点名让林蔚去他办公室加班的?】

【是啊,怎么了?】

【他以前有过类似的行为吗?对公司的其他女同事?】

【……蔚蔚,你问这个干嘛?】

【你回答我。】

【……有过一两次吧。之前有个实习生,刚来没多久就辞职了,好像就跟他有关。】

这是我昨天晚上,跟 David 打电话的录音。

我用了点小技巧,套出了他的话。

我知道这不道德。

但在这种时候,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李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就凭这个?”

“当然不止。”我笑了笑,“李总,您知道周衍的前女友是谁吗?”

“……”

“是一个叫 XX 的网红。”我说,“她家前段时间破产了,您知道吗?”

“这件事,跟我们公司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说,“因为她家破产的内幕,我这里,有一点点资料。”

我把一个U盘,放在了李总的桌上。

“这里面,是周衍和他父亲,联手做空他前女友家公司的证据。”

“虽然不是很完整,但足够让他们的名声,臭不可闻。”

李总彻底愣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个您就不用管了。”我说,“我一个朋友,是干媒体的。”

我 natürlich是在 bluffing.

这些东西,是我花钱从一个私家侦探那里买来的。

我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投进去了。

我在赌。

赌李总,是个聪明的商人。

“李总。”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工作。”

“周衍那边,我相信您有办法处理。”

“是保住我这个小小的设计师,还是得罪一个手里握着你们公司黑料的疯子,您自己选。”

我说完,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打扰了。”

然后,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我的手心,全是汗。

我的腿,在发抖。

但我知道,我赢了。

12.

那天下午,公司内部发了邮件。

【因项目方向调整,与 XX 资本的合作暂时中止。】

XX 资本,就是周衍所在的公司。

我看到邮件的时候,正在茶水间冲咖啡。

几个同事在旁边竊竊私語。

“听说了吗?那个姓周的投资人,被我们公司 pass 掉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挺牛逼的吗?”

“谁知道呢,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听说……跟咱们设计部的那个新来的林蔚有关。”

“不会吧?她一个新人,有那么大本事?”

我端着咖啡,面無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回到工位,David 给我发了个微信。

【牛逼。】

后面跟了三个抱拳的表情。

我笑了笑,没回复。

晚上,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蔚,你够狠。】

是周衍。

我直接把短信删了。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纠缠。

我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

我努力工作,认真生活。

我的设计能力,得到了公司上下的认可。

半年后,我升职了,成了设计组的组长。

薪水翻了一番。

我从那个三十平米的老破小里搬了出来,在市中心租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公寓。

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是我自己的家。

我和肖潇,依然是最好的朋友。

我们一起逛街,一起旅行,一起吐槽生活里的各种。

我再也没有谈恋爱。

我不是不相信爱情了。

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我,更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自由,且强大。

有一天,我和肖潇在一家新开的餐厅吃饭。

餐厅里很吵。

我一抬头,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衍。

他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卡座里,对面坐着一个女孩。

不是那个网红,也不是我。

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他好像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没有了以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正在跟那个女孩说着什么,表情很 earnest。

像极了当初追我的时候。

我看着他,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恨,也没有爱。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看什么呢?”肖潇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我操,这不是那个渣男吗?”

“嗯。”

“他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了?”肖潇幸灾乐禍地说,“听说他们家后来被查了,他爸进去了,他也欠了一屁股债。”

“是吗?”我有点惊讶。

“是啊。”肖潇说,“恶有恶报。”

我没说话,收回了目光。

“蔚蔚,你还恨他吗?”肖瀟問我。

我想了想,摇摇头。

“不恨了。”

“为什么?”

“因为不值得。”我说,“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太蠢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爱自己。”

肖瀟笑了,“这就对了。”

她举起酒杯,“来,敬我们越来越好的林蔚女士。”

我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敬我们。”

窗外,上海的夜景,灯火辉煌。

我知道,在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我的故事,不过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但对我自己而言,这是一场漫长而艱難的戰爭。

我曾经输得一败涂地。

但现在,我赢了。

我赢回了我的尊严,我的人生。

这就够了。

来源:温柔叶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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