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名的男科圣手,被太子爷妈妈重金聘请,上门为他看病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5 00:43 1

摘要:我叫葛嵩,京城男科圈子里,这名字值一辆顶配的保时捷帕拉梅拉。不是说我坐诊一天的收入,而是指那些被我从绝望边缘拽回来的富豪巨贾们,愿意为我送上这份“薄礼”时的感激之情。

01 黄金牢笼里的病人

我叫葛嵩,京城男科圈子里,这名字值一辆顶配的保时捷帕拉梅拉。不是说我坐诊一天的收入,而是指那些被我从绝望边缘拽回来的富豪巨贾们,愿意为我送上这份“薄礼”时的感激之情。

所以,当范夫人,那位传说中掌控着千亿商业帝国的“太后”,亲自打电话给我时,我并不意外。

意外的是她的请求。

“葛医生,我知道您只在自己的诊所坐诊,规矩我懂。”她的声音保养得极好,温润中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但这次情况特殊,我希望您能上门为我儿子看诊。酬劳,您开个价,我绝不还口。”

电话里,她没提他儿子的名字。但在京城,谁不知道范家的太子爷,范英杰。

一个出生就在罗马,甚至可以说,罗马就是他家后花园的男人。传闻他二十岁就操盘过十亿级别的并购,二十五岁就让家族产业在新兴领域站稳了脚跟,是圈子里公认的下一代领军人。

这样的人物,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答应了。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我的职业本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越是看似完美的躯壳,内里腐烂的角落就越是触目惊心。

第二天,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我诊所楼下。没有车标,但那种内敛的奢华,比任何标志都更加张扬。

车子驶入深水湾的一座庄园,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座被高墙和电网隔绝的私人王国。穿过几重门禁,我在一栋独立的别墅前停下。范夫人亲自在门口等我。

她比财经杂志上看起来更瘦削,一身素雅的旗袍,眉眼间是无法用妆容掩盖的憔ें。

“葛医生,有劳您了。”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英杰他……最近状态不好,不愿意见人。”

我点点头,拎着我的特制出诊箱,跟着她走进去。

别墅里拉着厚重的窗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昂贵熏香和淡淡烟草混合的味道。很压抑。

太子爷的卧室在二楼。

推开门,我看到了范英杰。

他和我从各种渠道看到的意气风发的照片判若两人。

他穿着丝质的睡袍,半躺在床上,手里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雪茄。房间里光线昏暗,只有电脑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一片死灰色的苍白。他的眼神,没有焦点,像一潭被搅浑的死水,看不到底。

桌上放着几乎没动过的午餐,已经冷了。

这是一个被剥夺了生命力的病人。

“英杰,葛医生来了。”范夫人轻声说。

范英杰像是没听见,手指动了动,将烟灰弹在价值不菲的地毯上。

范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心痛,她对我做了个“拜托了”的口型,然后轻轻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没有立刻开口。我放下出诊箱,自顾自地打量着这个房间。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商业、哲学原著,墙上挂着一幅看不懂的现代画,角落里是一套顶级的音响设备。

所有的一切都在彰显主人的品味和财富,但也透露出一种刻意营造的冰冷。

“看够了么?”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讽,“我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参观我的笼子?”

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范先生,我不是来参观的。我是个医生。在我眼里,这里不是笼子,是病房。你,是我的病人。”

他似乎被我的直接噎了一下,然后嗤笑一声,将雪茄按熄在水晶烟灰缸里。

“医生?”他上下打量着我,“治什么的?治我不想活了?”

“我治男科。”我言简意赅。

空气瞬间凝固了。

他的脸上,那层玩世不恭的伪装瞬间龟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穿的难堪和暴怒。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要杀人。

“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没动,只是将我的出诊箱放到桌上,打开。里面不是冰冷的器械,而是一套茶具。

“范先生,你的问题,不在身体上。”我一边不紧不慢地拿出茶叶,一边说,“生理上的功能障碍,只是你心理和精神状态崩溃后,最诚实的一种外在表现。你的身体,在替你的灵魂求救。”

他愣住了。那股暴怒的气焰,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只剩下狼狈的灰烬。

我继续说道:“你家财万贯,权势滔天,你什么都不缺。但你唯独缺了一样东西——作为一个‘人’的价值感。你所有的成就,所有的光环,都建立在‘范家太子爷’这个身份上。一旦拿掉这个身份,你还剩下什么?你不知道,所以你怕了。”

“你……”他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是身体不行了。”我抬起眼,直视着他那双躲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是精神上,被阉割了。”

02 被阉割的灵魂

“精神阉割”,这是我压箱底的诊断。我很少用,因为这个词太重,太狠,能瞬间击溃一个男人最核心的尊严。

但对范英杰,必须用重锤。

他的反应,比我想象中更剧烈。他不是暴怒,而是一种彻底的泄气。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回床上,用手捂住了脸。

从指缝间,我能看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和一抹绝望的潮红。

我知道,我赌对了。

我不再说话,开始专注地烧水,洗茶,冲泡。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很快,一股清冽的茶香,驱散了房间里浑浊的烟味。

我将一杯茶放到他床头。

“我治过比你更有钱的,比你更有权的。”我淡淡地说,“他们的通病,就是把自己当成一部机器。一部用来赚钱、用来传承、用来满足家族期望的机器。机器的零件坏了,就想找个顶级的修理工来换上。但他们忘了,人不是机器。”

范英杰慢慢放下手,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戾气,只剩下一种茫然的脆弱。他看着那杯茶,没有碰。

“你以为你懂什么?”他声音嘶哑地问。

“我不懂你的生意,不懂你的家族。”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但我懂我的病人。我见过一个上市公司老板,市值千亿,但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因为他发现,他连让自己妻子真正地笑一次都做不到。他征服了世界,却在一个最原始的领域,一败涂地。”

“我见过一个手眼通天的权贵,一句话能决定一个项目的生死。但他在夜深人静时,只能靠药物才能入睡。因为他害怕黑暗,害怕安静,害怕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虚无感。”

我看着他:“他们的问题,和你一样。你们不是在为自己活着。你们的价值,被外界死死地绑定了。你们的身体,不过是承载这些价值的工具。当工具出了故障,你们就觉得自己一文不值了。”

范英杰的呼吸变得粗重。

“所以,你打算怎么治我?”他终于抬起眼,第一次正视我,“给我开一堆药,然后告诉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药当然要用。”我说,“但那是辅助。真正要治的,是你这里。”

我指了指我的心脏,然后又指了指我的太阳穴。

“我要做的,不是把你‘修好’,让你变回那个完美的‘范家太子爷’。”我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要做的,是帮你砸碎这个‘太子爷’的空壳子,让你找到里面那个,被你遗忘了很久的,真正的范英杰。”

他沉默了。这一次,是真正的沉默。他在思考,在消化我说的每一个字。

“砸碎?”他良久才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说得轻巧。这个壳子,是我的一切。没了它,我就是个废物。”

“是吗?”我反问,“一个能把十亿并购案玩得风生水起的人,一个能预判新媒体风口,为家族提前布局的人,你管这个叫废物?”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中全是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来之前,花了一个下午,研究了范氏集团近十年的所有公开资料,和你主导的几次关键投资。”我说,“我不是商业奇才,但我看得懂数据,看得懂逻辑。范先生,你是个天生的猎手,你对商业机会的嗅觉,精准得可怕。这跟你是谁的儿子,没有关系。这是你的天赋。”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叫他“范先生”,而是叫他“范英杰”。

他眼中的震惊,慢慢变成了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有迷茫,有不信,还有一丝……被看见的渴望。

“那些……不过是运气。”他低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

“运气?”我笑了,“第一次是运气,第二次是巧合,次次都成功,那就是实力。范英杰,你最大的问题,是你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可过你自己的价值。你把所有的成功,都归功于你的平台,你的出身。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成就感。”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午后刺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粒尘埃。

范英杰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抬手遮挡。

“治疗的第一步,”我回过头,沐浴在阳光里,看着他,“不是吃药,不是做理疗。而是,让你重新学会,如何‘为自己’活着。”

“从今天起,每天下午三点,我会过来。我们不谈病情,不谈工作。我们就喝茶,聊天。聊什么都行。聊你最近看的一本书,听的一首歌,或者,聊你小时候的梦想。”

“这算什么治疗?”他皱眉。

“这叫‘灵魂复苏’。”我说,“我要让你的灵魂,先活过来。你的身体,自然会跟上。”

我收拾好茶具,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对他说:

“范英杰,记住。从今天起,我不是你妈请来的医生。我是你,为你自己,请来的合作伙伴。我们的合作目标,是让你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范夫人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我出来,她立刻迎了上来。

“葛医生,怎么样?”

“范夫人,”我看着她,语气平静但坚定,“令郎的病,我会治。但我有三个条件。”

“您说。”

“第一,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以‘治疗’为名义打扰他。给他绝对的安静和空间。”

“第二,治疗方案由我全权负责,任何人不得干涉,包括您和范董事长。”

“第三,”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治疗期间,不要问我进度,也不要问我结果。请相信我的专业。如果做不到,我现在就走。”

范夫人愣住了。她大概从未被人用如此强硬的态度提过要求。

但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我答应您。一切,都拜托葛医生了。”

03 一碗摔碎的官窑瓷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一场沉默的拉锯战。

我每天下午三点准时到。不带药,不带器械,只带一盒茶叶。

范英杰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不再把我赶出去,但也不与我交流。我泡我的茶,他看他的电脑。我们之间,隔着一整个房间的沉默。

我也不急。我知道,种子已经种下,现在需要的是耐心和水。

我自顾自地说话。

“今天来的时候,看到院子里的银杏黄了,很漂亮。可惜你这里看不到。”

“我最近在听一张大提琴的专辑,叫《灵魂之歌》,或许你会喜欢。”

“我有个病人,是个程序员,三十出头就财富自由了。他最近的烦恼,是不知道怎么把游戏打得更好。他说,那是他唯一能找到成就感的地方。”

他没有任何回应。但我知道,他在听。

他的身体姿态,从一开始的完全背对我,到后来会偶尔侧过身。他抽烟的频率,也从一天两包,减少到了一包。

转机发生在第八天。

那天我照例泡好了茶,给他递过去。他没有接,只是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是范氏集团的股价走势图,一片惨绿。

“我父亲,昨天在董事会上,把我负责的新能源项目停了。”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理由呢?“我问。

“他说我状态不好,需要静养。项目交给了我二叔的儿子,葛向东。”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

我沉默地把茶杯放到他手边。

“他不是不信任我的状态,他是不信任我这个人。”范英杰的声音低沉下去,“在他眼里,我病了,就是个残次品。残次品,就该被收回,送去维修。在‘修好’之前,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包括你自己的心血?”我问。

他猛地转头看我,眼睛里布满血丝:“那是我花了两年时间,从一片荒芜里做出来的项目!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

他的情绪第一次有了剧烈的波动。这是好事。

“所以,你恨他?”

“恨?”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有什么资格恨他?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随时可以拿走。我的命,都是他的。”

哀莫大于心死。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范夫人端来的那碗所谓“调理身体”的补药,格外刺眼。

每天,范夫人都会准时让佣人送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说是请了国医圣手调配的,大补元气。范英杰每次都面无表情地喝下。

那不是药,那是他母亲的焦虑,是他父亲的命令,是整个家族压在他身上的枷锁。

今天,我不想让他再喝了。

佣人敲门进来,将一个精致的官窑瓷碗放到桌上,里面是滚烫的汤药。

“范少,该喝药了。”

范英杰像往常一样,准备伸手去拿。

我按住了他的手。

“今天别喝了。”我说。

范英杰和佣人都愣住了。

“葛医生,这是夫人吩咐的……”佣人有些为难。

“我才是他的主治医生。”我看着范英杰,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今天不喝。”

范英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挣扎。他习惯了顺从,习惯了接受所有安排。反抗,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汇。

“为什么?”他问我。

“因为这不是药。”我说,“这是在提醒你,你是个病人。是在告诉你,你不行。你每喝一口,就是在心里重复一次:我是个废物,我需要被拯救。”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入他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手开始发抖。

“我让你停下,不是在命令你。”我继续加大火力,“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范英杰,这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的生活。你至少有权决定,是把这碗‘枷锁’喝下去,还是把它倒掉。”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看着那碗药,眼神里是天人交战。

喝下去,就是继续做那个顺从的、被安排的太子爷。

不喝,就是第一次,对自己的人生,说“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他猛地抬起手,不是推开那碗药,而是一把将它扫到了地上!

“砰!”

一声清脆的巨响。

价值连城的官窑瓷碗,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碎裂成无数片。黑色的药汁,像一条丑陋的毒蛇,四处飞溅。

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佣人吓得脸色惨白,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范英杰喘着粗气,看着一地的狼藉,他的眼神,不再是死水,而是一片燃烧的火焰。那是愤怒,是压抑了太久的,对命运的咆哮。

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恭喜你。”我说,“治疗,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

他转头看着我,眼眶通红,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打碎的,不止是一个碗。

他打碎的,是那个从小到大,被设定好的,完美无瑕的“范英杰”。

04 悬崖边上的共舞

摔碗事件,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了整个范家的涟漪。

范夫人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一地碎片,脸色煞白。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手让佣人收拾干净,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知道,她在害怕。害怕她那个一向温顺的儿子,正在走向失控。

而范董事长,范家的那位帝王,则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表达了他的不满。

他冻结了范英杰名下所有的信用卡和账户。

这是警告,也是惩罚。像一个父亲,在收回一个不听话孩子的糖果。

范英杰得知消息时,正在我的诊所。

摔碗后的第三天,他第一次主动走出了那栋别墅,开车来到了我的地方。

我的诊所不大,装修是温暖的原木风,和他家的金碧辉煌截然不同。他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有些局促,像一只习惯了笼子的鸟,突然被放归森林,不知所措。

接到银行电话时,他正在喝我泡的茶。他的手只是轻微地抖了一下,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他想让我回去求他。”范英杰挂了电话,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求他原谅。然后他会摸摸我的头,告诉我,只要听话,骨头还是有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他抬头看我,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狼一样的光芒。

“葛医生,你说得对。”他说,“我是个猎手。猎手,怎么能回去当狗?”

那一刻,我确定,范英杰,活过来了。

“我没钱了。”他坦然地看着我,“一分都没有。你的诊金,我暂时付不起了。”

“我的诊金,从来都不是钱。”我笑了笑,“我要的,是一个能颠覆行业的商业计划,和一个能把它实现的合作伙伴。”

他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研究过你那个被停掉的新能源项目。”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你的方向没错,但你的切入点太重了。你想建一个帝国,但范氏集团这艘航母,掉头太慢,也太保守。它会耗死你。”

“我给你看个东西。”

我打开电脑,调出一个我准备了很久的方案。

“这是我基于你的理念,做的一个轻量化模型。我们不造车,不建厂。我们做能源服务,做数据整合,做标准。我们做这个行业的‘大脑’和‘神经网络’,让那些大象,都按照我们的规则来跳舞。”

范英杰的眼睛,一瞬间亮了。

他一把拿过方案,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速度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釜底抽薪……这招太狠了……”他喃喃自语,“我们不做生产者,我们做规则的制定者……”

他猛地抬头,眼中是棋逢对手的兴奋:“这个想法,你想了多久?”

“从我决定接你这个病人的时候,就开始了。”我说,“我治病,讲究‘标本兼治’。你的‘本’,是自我价值的缺失。治好这个‘本’,不能只靠喝茶聊天。你需要一场胜利,一场不依靠‘范家’,完全属于你‘范英杰’的胜利。来证明,你不是废物。”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起伏:“你想投资我?”

“不。”我摇头,“我想投资我们。你懂商业,我懂人性。你负责开疆拓土,我负责凝聚人心。这个项目,你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我占百分之四十九。”

范英杰彻底被震住了。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个医生,会跟他谈这些。

“你哪来的钱?”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我这些年,治好了很多人。他们给的‘谢礼’,除了车,还有一些公司的原始股。”我轻描淡写地说,“不多,但启动这个项目,足够了。”

“你疯了。”他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你把身家性命,都押在我这个‘病人’身上?”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投资。”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范英杰,我看到的,不是一个病人。我看到的,是一个被压抑了太久的天才。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在悬崖边上,跳这支舞?”

悬崖边上。

这个比喻再恰当不过。

前面是万丈深渊,是范董事长的雷霆之怒,是整个商业世界的虎视眈眈。

后面,没有退路。

范英杰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我爸从小就告诉我。”他背对着我,声音悠远,“商场如战场,赢家通吃。他说我太软弱,不够狠。为了磨我的性子,他曾经把我一个人,丢在西伯利亚的训练营里一个月。”

“我回来的时候,瘦了三十斤,身上全是伤。但他看到我,只说了一句话:‘活着回来就好,像个男人了。’”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在他眼里,我不是儿子,是一件他亲手打磨的作品。他要我坚硬,要我完美,要我所向披靡。我不可以有弱点,不可以有情绪,更不可以……生病。”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中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葛医生,不,葛嵩。”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不想再做那件作品了。我想做回人。”

他伸出手。

“合作愉快。”

我握住他的手,很用力。

“合作愉快。”

05 创造一个新世界

接下来的两个月,是疯狂的两个月。

我们租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只有两张桌子,一台咖啡机。范英杰卖掉了他最后一辆没被冻结的跑车,作为我们的日常开销。

他彻底变了一个人。

脱下了昂贵的西装,换上了简单的T恤牛仔裤。每天最早到,最晚走。他展现出的商业天赋和执行力,远超我的想象。

他能从一堆枯燥的数据中,精准地找到市场痛点。他能用最简洁的语言,说服最挑剔的技术大牛加入我们这个草台班子。他熬夜写代码,做模型,跟人打电话,像一台永不疲倦的机器。

但这一次,驱动他的,不再是恐惧和责任,而是热情和希望。

我则负责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我负责公司的架构,负责团队的心理建设,负责摆平所有商业之外的麻烦。我用我的人脉,为他引荐了几个关键的行业资源。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需要什么。我一句话,他就能明白背后的深意。

当然,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范董事长的打压,无处不在。他动用关系,让所有我们接触过的投资机构,都对我们关上了大门。他甚至放出话,谁敢跟范英杰合作,就是跟整个范氏集团为敌。

我们一度陷入绝境,账上的钱,只够发下个月的工资。

团队里开始出现恐慌情绪。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范英杰。

他坐在黑暗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像回到了我们初见时的样子。

“我是不是错了?”他问我,声音里是深深的疲惫,“我是不是,真的只是个离开范家就一事无成的废物?”

我走过去,打开灯。

“抬头看我。”我说。

他抬起头,满眼血丝。

“你告诉我,这两个月,你开心吗?”我问。

他愣住了。

“每天睡不到五个小时,吃着最便宜的盒饭,被人当骗子一样赶出来。你觉得我应该开心吗?”他自嘲地笑。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说,“我问的是,当你看到我们的产品模型第一次跑通的时候,当你把一个技术难题攻克的时候,当你为团队争取到一点点利益的时候,你内心深处,有没有感觉到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活着的感觉?”

他沉默了。

许久,他点了点头,很轻,但很坚定。

“有。”

“那就够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钱没了可以再赚,人心散了就再也聚不起来了。明天,你什么都不用管,好好睡一觉。剩下的,交给我。”

第二天,我约了一个人。

一个我曾经治好的病人,如今国内顶级风投机构的掌舵人,李先生。

我们在我的诊所见面。

我没有跟他谈项目,没有给他看商业计划书。

我只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太子爷”如何砸碎自己的牢笼,如何从零开始,寻找真正自我的故事。

我告诉他,我投的不是一个项目,我投的是一个人的新生。我投的是一个被压抑的天才,在挣脱束缚后,所能爆发出的,毁天灭地的能量。

李先生听完,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说:“葛医生,当年你治好了我的身体。今天,你给我上了一堂关于人性的课。这个项目,我投了。不是因为我看到了它的商业价值,而是因为,我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我自己当年的影子。”

资金到账的那天,范英杰看着银行账户里多出来的一长串零,哭了。

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哭得像个孩子。

那是释放,是委屈,也是新生。

我递给他一张纸巾。

“哭完了,就站起来。”我说,“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06 最好的治疗

我们的产品上线后,像一条鲶鱼,搅动了整个新能源服务市场。

我们创新的商业模式,极大地提高了行业效率,迅速吸引了大量中小企业的青睐。我们就像一个开放的港口,让所有被巨头挡在门外的船只,找到了停靠和补给的地方。

我们建立了一个新的生态。

范氏集团的传统业务,因此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范董事长终于坐不住了。

他约我见面,地点是在范家的老宅,那个我第一次见到范英杰的地方。

还是那个压抑的客厅,还是那股昂贵的熏香。

范董事长坐在主位上,头发花白,但眼神依旧犀利如鹰。

“葛医生,好手段。”他开门见山,“你不仅治好了我的儿子,还顺便把他,变成了对付我的武器。”

“范董误会了。”我平静地回视他,“我从未想过对付您。我只是,想让范英杰活成他自己。”

“他自己?”范董事长冷笑一声,“他是我范某人的儿子,他这辈子,就该为范家而活!你让他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毁了他!”

“是吗?”我反问,“据我所知,范氏集团的股价,因为我们的出现,已经跌了百分之二十。而我们公司的估值,在三个月里,翻了十倍。您管这个,叫毁了他?”

范董事长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盯着我,“钱?股份?开个价。只要你离开英杰,让他回来。”

我笑了。

“范董,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说,“您想用钱买回的,是那个对您言听计从的工具,是那个完美的继承人。但那个范英杰,已经死了。在他摔碎那个官窑瓷碗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独立的,完整的,有自己事业和灵魂的男人。他叫范英杰,不叫‘范家的儿子’。他的价值,不需要用您的标准来定义。他自己,就是标准。”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您真正应该做的,不是来收买我。而是学着,如何去尊重您的儿子。去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合作伙伴,而不是一件私有物品。”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走到门口,回头看着他,“关于范英杰的病,您可能一直有个误解。”

“他当初的问题,不是因为压力大,也不是因为作息不规律。真正的原因,是长期的,深度的,精神压抑。这种压抑,来自于他最亲近的人。来自于一种让他感觉自己毫无价值,只是一个生育工具的绝望。”

我看着范董事长瞬间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最后的诊断。

“范董,杀死他活力的,不是别人。是您。”

说完,我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一周后,范英杰接到了他父亲的电话。

电话里,那个一向强势的男人,第一次,用近乎请求的语气,问他,能不能回家吃顿饭。

那天晚上,范英杰去了。

回来的时候,他带了一份文件。

是范氏集团,关于新能源领域的战略投资合作协议。他们,准备以市场价的三倍,入股我们的公司。

“他想通了?”我问。

“没有。”范英杰摇摇头,笑了,“他只是个商人。他发现,与其花力气毁掉我们,不如投资我们,这样赚得更多。”

“那你怎么想?”

“我签了。”他说,“但我加了一个条款。”

他把文件递给我,我看到了最后补充的那一条:

“甲方(范氏集团)拥有股权及分红权,但不得干涉乙方(我们公司)的任何经营决策。乙方董事会,由范英杰及葛嵩先生,全权负责。”

这意味着,他接受了父亲的钱,但拒绝了父亲的控制。

他赢得了独立。

我看着他,他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自信。

“葛嵩,”他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不是个废物。”他说,“也谢谢你,治好了我。”

我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早就说过,你的病,不在身体上。”

“最好的治疗,不是修复一个坏掉的零件。而是帮助病人,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让他亲手,为自己创造一个全新的,充满生机的世界。”

窗外,夜色温柔,华灯初上。

我知道,属于范英杰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而我,作为他最初的医生,和永远的伙伴,将有幸见证这一切。

来源:在人间收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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