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晨曦初露,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一抹如鱼肚般洁白的色泽,那巍峨壮丽的宫墙矗立着,仿佛是岁月沉淀的巨人。琉璃瓦上,昨夜残留的露珠凝结成珠,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而耀眼的光辉,宛如点点寒星。
晨曦初露,东方的天际渐渐泛起一抹如鱼肚般洁白的色泽,那巍峨壮丽的宫墙矗立着,仿佛是岁月沉淀的巨人。琉璃瓦上,昨夜残留的露珠凝结成珠,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而耀眼的光辉,宛如点点寒星。
我生来便拥有一种独特的药人体质,以自身之血入药,竟能化解世间百般毒物。这体质,仿佛是上天赐予我的特殊使命,让我在医术的世界里拥有了一片独特的天地。
上一世,我每日不辞辛劳,毅然割腕取血。那鲜血,如同生命的琼浆,被我精心炼制成一剂剂汤药。我满心期待,一心只为助力三皇子萧墨珩,清除他体内沉积多年的剧毒。那毒,如同蛰伏在他体内的恶魔,侵蚀着他的健康,让他命如风中残烛,孱弱得不堪一击。
不过短短六十多天的时间,原本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他,竟奇迹般地挣脱了病躯的束缚。他缓缓从常年倚靠的轮椅上站起身来,那动作虽然缓慢,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重生。
圣上目睹此景,龙颜大悦,那喜悦之情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热烈。他当即下旨,将我许配给萧墨珩,并且册立他为储君,让他承继大统,肩负起国家的重任。
可就在萧墨珩登基那日,风云突变,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他竟亲手将我拖至荒山野岭的一座孤坟前。那孤坟,冷冷清清,周围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他手持利刃,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凌,没有一丝温度。他在我身上一刀一刀地划下,整整四十九道深痕,每一刀都如同刻在我心上,让我痛不欲生。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淌,如同决堤的河流,迅速浸透了我的衣衫,又滴落在冰冷而坚硬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双目含泪,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用尽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你不是说只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能借我的血重获新生吗?可你为何要假借救治之名,博取我的信任,还逼得琬琬服毒自尽!”
“既然你说我的血如此灵验,那就用它救活琬琬来证明你的清白!若做不到——今日便是你的祭日。”萧墨珩恶狠狠地说道,那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我咬牙切齿,满心怨恨地闭上了双眼,心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再睁眼时,我竟奇迹般地回到了当年圣上问我能否医治三皇子的那一日。那一刻,时光仿佛倒流,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我心中一紧,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连忙伏地叩首,额头重重地触地,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响:“民女才疏学浅,医术浅薄,实在难以担当如此重任,恳请陛下恕罪。然而三皇子乃天命所归之人,自有真龙之气护体,必定能够安然痊愈,无需微臣插手。”
圣上听闻,面色微微黯淡下来,那原本明亮的眼眸中,眉宇间掠过一丝惋惜之色,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突然失去了光彩。可他又不甘心地追问:“前些时日,你独自一人救治了瘴气林中数百将士,医术通神,天下皆知。怎偏偏对三皇子之疾束手无策?”
他顿了顿,语气转柔,带着几分诱人的许诺:“只要你肯出手相救,朕愿亲自为你赐婚,指你为太子妃。待墨珩日后登基,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享尽荣华富贵。”
我心中暗自思量,萧墨珩体内的毒根植于胎中,这毒的源头,源自当年有人意图谋害圣驾。其母挺身而出,代饮毒酒,方才保全了帝王的性命。
正因如此,即便他四肢无力、常年卧榻,仍深受圣上宠爱,地位稳固如山。
今日若不能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恐怕难以全身而退,如同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船只,随时可能被吞噬。
想到此处,我的心跳不由加快,仿佛有一只小兔子在心中乱撞,指尖微微发凉,脑中飞速地权衡着应对之辞。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缓慢而沉重的车轮碾地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命运的脚步声在靠近。
萧墨珩坐在轮椅上,由侍从缓缓推入殿内。他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扫向我时带着几分审视,仿佛要将我看穿。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捞出的铁刃,让人不寒而栗:“父皇,儿臣绝不会娶许佳茵。此人并非所谓药人体质,全是她四处散播的谣言,妄图以此抬高自己的身价。”
“她图谋富贵,妄想攀附皇家,企图以虚名骗得荣华,万望父皇明察,莫要被她的表象所蒙蔽。”
他紧紧地盯着我,眼中翻涌着厌恶与警惕,仿佛看穿了一只藏匿于暗处的狐狸,随时准备揭露我的伪装。
我心头一紧,脊背泛起阵阵寒意,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冲脑门。我连忙摇头否认,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三皇子误会了!民女早已向陛下澄清,那些传言纯属无稽之谈,绝无半分嫁入皇室之意,还望三皇子明鉴。”
圣上微微颔首,作证道:“佳茵确已亲口否认此事。但她在京中素有‘妙手神医’之称,朕想着让她试一试也无妨,说不定能出现奇迹。”
萧墨珩闻言一怔,眸光微动,看向我的眼神闪过片刻迟疑,似有一丝不解掠过眼底,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然而转瞬之间,他又冷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装模作样罢了,这等欲擒故纵的伎俩,我早已识破。休想再骗我一次,我是不会上当的。”
他抬手扶住轮椅扶手,指节用力到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父皇,儿臣心中早有所属之人。若您执意要儿臣迎娶许佳茵,那不如让我就此赴死,以表我的决心。”
态度决绝,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圣上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终是叹息一声,无奈道:“既如此,此事便作罢。只是墨珩啊,朕倒好奇,究竟是哪家闺秀竟能让你如此倾心?”
“能让朕的儿子甘愿舍命守护,想必是位难得的奇女子,朕愿赐婚成全你们,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话音未落,萧墨珩神色骤然柔和,唇角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温情,仿佛想起了心中所爱之人,他低头推辞道:“待儿臣与她心意相通后,定亲自带她前来拜见父皇,让父皇也见见这位让儿臣心动的女子。”
我跪在一旁,垂眸掩去眼底的冷笑,心中暗道:他口中那位“心上人”,哪里是什么名门贵女?不过是他的贴身侍女柳琬琬罢了。
上辈子若非他在登基大典上得意忘形,亲口揭露此事,我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不知他们早已暗通款曲多年。
如今他自然不敢直言,哪怕身体虚弱不堪,野心却早已膨胀至极,妄图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他怕此刻暴露会惹怒圣上,失去争夺皇位的最后一丝筹码,所以只能隐忍不发。
父子二人又低语良久,仿佛在谋划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才记起我还跪在殿中。
圣上轻咳两声,挥袖道:“此事到此为止,你先退下吧,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
我急忙叩首谢恩,起身时因跪得太久,双腿发麻,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
我强忍着不适,脚步急促地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我,一刻也不敢停留。
尚未踏出宫门,一辆雕花马车忽然停在我面前。那马车华丽而精致,车身上的雕花栩栩如生,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车帘掀开一角,萧墨珩探出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情似施舍般淡漠,仿佛我是那乞求他施舍的乞丐:“我顺路捎你一程,免得你走路回去太过辛苦。”
我不敢有丝毫靠近之意,立刻后退数步,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姿态谦卑至极,仿佛面对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祇:“三皇子身份尊贵,民女卑微如尘,岂敢玷污您的座驾,还望三皇子收回成命。”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瞳孔猛然收缩,脸色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随即改口掩饰道:“许佳茵,刚才我只是试探你罢了,想看看你到底有何目的。”
他眯起眼睛,声音压低,带着几分笃定:“我确定你也重生回来了,否则你怎么可能躲我躲得这般彻底,仿佛我是那洪水猛兽一般。”
“上辈子的恩怨一笔勾销,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背后算计,这辈子我可以饶你不死,让你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一笔勾销?
血色的残阳如同一幅惨烈的画卷,斜斜地高悬于天边,将世间的一切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悲戚而苍凉的色彩。凛冽的冷风如同咆哮的猛兽,呼啸着穿街过巷,好似在低低地吟唱着一曲无尽的哀怨之歌。
彻骨的寒意宛如一条冰冷且阴毒的蛇,从心底悄然无声地蔓延开来,一点点侵蚀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唇角微微上扬,那弧度里带着一抹明显的讥讽与嘲弄,仿佛是对这世间不公的无声抗议。
上一世,我可谓是耗尽了心血、倾尽了所有的精力,一心只为延续他的生命、治愈他的伤势。我为他四处奔波,不辞辛劳,可最终呢,却落得个身死魂消、灰飞烟灭的悲惨下场,那结局如同坠入无尽的深渊,黑暗且绝望。
他欠我的,又何止是一条命啊,那分明是两条命的血债,这笔沉甸甸的账,我势必要讨回,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三皇子所言极有道理,往后您每日都要服用的汤药,药圣堂着实是不便再接手了。”我微微仰起头,目光平静如水,却又带着几分决然,接着缓缓说道:“免得日后出了什么差池,我们无辜地担上这莫须有的罪名,那可真是有口难辩。”
上一世,萧墨珩被暗中潜藏的毒素无情地侵蚀着经脉,他的身体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支离破碎,几乎整日都卧床不起,形同废人,毫无生气。
我翻遍了无数的古籍,那些古籍堆满了我的书房,仿佛一座知识的宝库。我还踏遍了深山老林,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找到灵草的希望,哪怕前方荆棘丛生、险象环生。终于,我寻得了稀世的灵草,那灵草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而后,我亲自守在药炉旁,眼睛紧紧盯着药炉,小心翼翼地煎熬着汤药,生怕出一点差错。我为他精心调理身体,日夜不眠地为他驱除毒素、巩固根本,如同守护着一盏微弱的烛火,生怕它熄灭。
若非我如此真心实意、不辞辛劳地付出,他又怎能在短短数月内就恢复如常,甚至比从前更为康健呢?可这一切的真心付出,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与诛心的伤害,那伤害如同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如今,我重活这一遭,绝不会再踏入他那充满纠葛与痛苦的命运半步,我要为自己重新书写人生的篇章。
然而,就在我平静地陈述着这些话语之时,萧墨珩的眸光突然一冷,那眼神如同寒冷的冰刃,仿佛将我的疏离视作了一种挑衅,带着浓浓的敌意。
“许佳茵,莫要以为摆出这副清高孤傲的姿态,我便会退让半分。”他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熊熊怒火,大声说道:“京中名医众多,想为我效力的人络绎不绝,不缺你一个自恃清高的药堂大夫,你莫要太过高估自己。”
我望着他这毫无缘由的怒意,眉心微微蹙起,眼神中带着一丝淡然,却又毫不掩饰其中的讽刺之意,缓缓说道:“难道我还要日日登门探望,去打扰了三皇子与心上人相处的清净时光不成?我不过是好意推辞罢了,倒成了别有用心之人——这般良苦用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怪起我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前世那痛苦的记忆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剜着我的心,每一刀都让我痛不欲生。他曾最宠爱的贴身侍女苏琬,在我成亲前夕服毒自尽。她留下了一封泣血的遗书,那遗书上的字字句句都在控诉着我的存在,说是夺走了她与萧墨珩相守的机会,仿佛我是那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
府中顿时流言四起,人们都说她因爱生恨、因妒成疾,最终不堪羞辱而香消玉殒,那流言如同无形的毒雾,弥漫在府中的每一个角落。自此之后,萧墨珩便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待他登基为帝,更是将我打入冷宫,赐下毒酒,了结了我这悲惨的一生,那毒酒如同死亡的黑手,将我拖入了无尽的黑暗。
这一世,我倒要静静地看着,若无我的插足,你们是否真能携手相伴、白头到老,我倒要看看你们的爱情是否真的坚不可摧。
萧墨珩的神色骤然凝滞,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那波动中,似有痛楚,又似有挣扎,仿佛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如你所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说道:“从此以后,你我各安天命,再无瓜葛,就如同两条平行线,永不相交。”
马车匆匆驶离,扬起一阵尘土,那尘土如同烟雾一般弥漫在空气中。在尘土飞扬间,我终于卸下了一段沉重的过往,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都吐出,让它们随风飘散。
可当我回到药圣堂时,眼前的景象却令我心头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让我喘不过气来。铺内一片狼藉,柜架纷纷倾倒,仿佛被狂风肆虐过一般,毫无往日的整齐与整洁。瓷瓶碎裂满地,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那声响如同破碎的梦,让人心碎。
珍贵药材散落泥中,被人反复践踏,干枯的灵芝、碾碎的雪莲、晒干的龙鳞草……皆混杂在污秽之中,无人怜惜,仿佛它们只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
门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声音如同嗡嗡的苍蝇般,让人心烦意乱,仿佛置身于一个嘈杂的集市。
“这位就是药圣堂的‘神医’?瞧着斯文端庄,谁知竟为了攀附权贵撒下弥天大谎!”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大声说道,眼中满是不屑,仿佛我是他眼中的跳梁小丑。
“她家药材价格高得离谱,上次我去抓药,还被训斥不懂规矩,态度恶劣得很!”一个瘦小的男子也跟着附和道,脸上满是愤懑,仿佛他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报应啊!骗人钱财,终究遭天谴!”一个老妇摇着头,叹息着说道,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仿佛看到我倒霉她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似的。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如针扎般刺来,我站在废墟中央,脊背挺直,如同一棵在狂风中屹立不倒的青松,虽历经风雨却依然坚韧。然而,却难掩心中那股凄凉之意,那凄凉如同潮水一般,将我淹没。
这些人里,多少曾在我义诊时受过恩惠?多少老人孩子曾靠低价良药续命?可如今,他们却被几句煽动之词轻易裹挟,成了伤害我的利刃,那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我缓缓抬眸,正对上伫立门前的萧墨珩,身旁依偎着娇弱柔婉的苏琬。四目相对刹那,苏琬眼中闪过一丝隐秘的得意,那得意如同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虽短暂却清晰可见。随即她便垂下眼帘,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双手轻轻绞着衣角,仿佛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女孩。
“许大夫,昨儿我身子不适,特来贵堂取了些调经安神的方子。”她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几分柔弱,说道:“谁料今晨腹中绞痛不止,冷汗直流,几乎晕厥,那痛苦仿佛要将我吞噬。”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三皇子心疼我,非要亲自替我讨个说法。”她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萧墨珩,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
“若您觉得冒犯,我代三皇子向您赔个礼,还望海涵。”话音未落,她便作势欲跪,动作轻盈如蝶,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那姿态仿佛她是一个多么善良无辜的人。
却被萧墨珩一把攥住手腕,迅速拉至身后护住,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那呵护的姿态如同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贝。他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向我,满是嫌恶与不屑,大声说道:
“琬琬何错之有?分明是你医术浅薄,用药不当,才让她无辜受苦!你就是一个庸医,根本不配行医!”
“平日里自称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今日当众揭穿你的虚伪面目,也是为民除害!”他声音高昂,字字铿锵,如同战鼓般,激起人群的愤慨,那愤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我包围。
菜叶、烂果、臭鸡蛋如雨点般砸来,溅在我衣襟上、脸上,腥臭扑鼻,让人忍不住作呕,那腥臭的味道仿佛要将我淹没。有人甚至提来一桶鸡血,猛地泼洒而出,红褐色液体顺着发丝滑落,滴在残破的药包上,仿佛一幅血腥的画卷,那画面触目惊心。
我僵立原地,浑身湿冷,狼狈不堪,却仍咬紧牙关,不肯低头,心中暗暗发誓:这一世,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一世,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暮色一点点地笼罩下来,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昏沉的色调。药圣堂那块古朴的牌匾,在渐渐黯淡的光线里,显得愈发落寞孤寂,仿佛一位被岁月遗忘的老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檐角垂下的灯笼,被轻柔的风轻轻吹拂着,微微晃动起来,发出那若有若无、微弱细小的晃动声,好似在低声诉说着无人倾听的寂寞。
“萧墨珩,我早就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你做妻子,你为何还要这般肆意妄为地毁坏我的名声?”我目光如寒冰般冷冽,声音虽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颤抖,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决心。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好似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指尖穿梭,可我依旧强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我向来对每一位前来求诊的病人都记得细致入微,就像刻在心底的印记一般。昨日苏琬压根儿就没有来过药圣堂,他所说的那些话,纯粹是毫无事实依据的胡编乱造,就像无根的浮萍,没有半点可信度。
萧墨珩轻蔑地扫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渺小得如同尘埃的蝼蚁,眉宇间满是不耐烦的神色,好似写满了“别来烦我”。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与不屑,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仿佛那些话从未从他嘴里说出过。
当他从我身旁走过时,脚步忽然一顿,微微低下头,那低沉的声音如同寒风在寂静的夜晚掠过耳畔,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你还算有几分聪明,就该立刻离开京城,永远别再回来。只有你走得远远的,我才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地提防着你在暗处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我紧握双拳,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那钻心的疼痛如同无数根针在扎着,让我更加清醒地意识到眼前的困境。可我却没有回应他的威胁,只是默默地弯下腰,开始整理散落一地的药材和器具,那些药材和器具杂乱无章地堆在地上,就像我此刻混乱的心情。
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浸湿了我的衣领,带来一阵黏腻的不适感。一阵又一阵的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最终我体力不支,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可比起前世那撕心裂肺、仿佛被烈火焚尽骨血的痛苦,这点疲累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原本还有寥寥几个病患会偶尔光顾的药圣堂,彻底变得门可罗雀,冷冷清清,再也没人前来问诊。那寂静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凝固了。
街头巷尾流言蜚语四处传播,就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百姓们听信了那些谣言,信以为真,每每路过药圣堂的门前,都要往地上啐上一口唾沫,仿佛那门槛沾染了可怕的瘟疫一般,让人避之不及。
我去集市上采买药材,往日那些摊主都会恭敬地称呼我为“许大夫”,那声音里满是尊重和信任。可如今他们却对我冷眼相待,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甚至有人高声辱骂我是欺世盗名的骗子,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一把把利刃。
他们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划破我昔日的尊严,那尊严就像一张被撕碎的纸,再也无法复原。可却无法割断我心中的那份执念,那执念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我心中熊熊燃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萧墨珩的目的似乎已经达成了,他成功地将我推入了万丈深渊,让我陷入了绝境,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失去了自由。
然而我并没有因此而慌乱,也没有急于去辩解什么,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就像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等待着出击的那一刻。
我依循着前世的记忆,心中清楚,终会有人亲自登门来请我出山,就像黑暗中总会有一丝曙光出现。
当宫中侍卫身着一身威严的玄服,迈着整齐的步伐踏入药圣堂,宣读圣旨说圣上要召见我时,我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前世也是在这个时候,边关的急报突然传来,那急报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打破了原本的平静。敌军为了夺取城池,竟然在水源中投下了奇毒,那毒就像一个无形的杀手,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无数军民饮用了被下毒的水后,纷纷腹痛如绞,那疼痛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身体。神志也开始变得昏聩不清,痛苦不堪,苦不堪言,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那毒虽然十分猛烈,可对于我来说却并非难以解决之事,我有信心能够解开这毒。可在面见天子的时候,我依旧低下头,垂下眼眸,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陛下恕罪,民女心中实在是不安。前几日三皇子派人砸毁了医馆,还斥责民女是个庸碌无能之辈,如今陛下却将如此重任交给我,民女恐怕难以服众,反而会损害朝廷的威信。”
萧墨珩站在殿侧,听到我这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那恼怒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哼,我看你是自知自己技不如人,害怕被当场揭穿,所以才百般推脱,不敢接受这个任务!”他气呼呼地说道,那声音里满是挑衅。
我神色淡漠,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丝毫争辩的意思,仿佛一切都与我无关。圣上却正色凝视着我,那目光就像两把利剑,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此次正是墨珩向朕举荐的你。既然如此,你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只要你能化解此次边关的危机,朕先前许下的诺言,依旧作数。”
我抬眸望向萧墨珩,心中顿时豁然明了。原来是他一手促成了这件事,果真是机关算尽,一心只想逼我离开京城,就像一个精心策划阴谋的幕后黑手。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他从心底里认定我毫无能力,派我去边境,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就像把一只羊送进狼窝。哪怕我重生归来,还是低估了他的狠绝与算计,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不择手段,就像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恶魔。
萧墨珩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脸上露出一丝局促的神色,就像一个做了坏事被抓住的孩子。他轻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又昂首挺胸地说道:“不错,只要你真的有本事化解此次危机,本王愿意纳你为侧妃,这便是对你的嘉奖。”
听到他的话,我胃中一阵翻涌,恶心感涌上心头,就像吃了什么变质的东西。我几乎抑制不住想要作呕的冲动,只得紧紧咬住牙关,将那股恶心压了下去,仿佛在压抑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陛下,民女愿意前往边关救治百姓,”我缓缓跪地,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但若任务完成,民女只有一个请求,不愿成为三皇子妃,请陛下收回成命。”
萧墨珩面色陡然一变,脸颊涨得通红,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眼神中满是愤怒和羞恼,那愤怒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几乎要把他点燃。
“许佳茵,你可想清楚了?错过这次恩典,日后可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声音里满是威胁。
圣上眉头微微蹙起,似乎不理解我为何执意拒绝这份看似荣耀的恩典,那眉头就像两座小山丘。但在我的坚持之下,终究还是点头应允了我的请求,就像一位宽容的长者。
我即刻便准备启程,送行的人都是由萧墨珩安排的,他们个个神情冷漠,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毫无敬意可言,就像一群冷漠的旁观者。
临别之际,萧墨珩踱步上前,嘴角噙着一抹自以为是的得意笑意,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琬琬已经有了身孕,待她诞下嫡子,我便会向父皇请旨,立她为正妃。”
“只是她始终对你我过往之事耿耿于怀,担忧你懂些医术会影响她的胎气,所以我才想着将你调离京城。”
“今日你说的话,权当是赌气之言。只要你安分守己,侧妃之位,依然为你留着。”
我不解他为何始终如此笃定,认为我会甘心屈居人下,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他那曾经受过重伤的腿,语气平静如水:“最近双腿,可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了?”
本是一句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落在他耳中却成了关切之意,他顿时扬起得意之色,声音里满是骄傲和自满:“自然!如今已经能勉强站立了,不出数月,必能恢复如初,和正常人无异。”
我默然转身,不再多言,只将那一抹讥诮藏进眼底深处,就像藏起一把锋利的匕首。
我默然转身,不再多言,只将那一抹讥诮藏进眼底深处。
残阳似火,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将皇子府那璀璨的琉璃瓦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之色。府内四处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那些价值不菲、名贵异常的药材,在药炉中不断翻滚、沸腾,散发出阵阵苦涩难闻的气息。这些价值连城的药材,此刻就如同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赌徒一般,一个接着一个轮番上阵,拼尽全力试图压制住那肆虐横行的病症。
然而,这不过是一种如同饮下毒酒来解一时之渴的愚蠢行径罢了,仅仅只能换来那虚假且短暂的片刻安宁。
我缓缓垂下眼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冷笑,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上那精致细腻的暗纹,心中早已将一切盘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待我再次踏入京城的那一天,便是那场我精心筹备已久的好戏正式拉开帷幕的时刻。
马蹄声声,如同战鼓一般,踏碎了边境那漫天飞舞的黄沙。狂风裹挟着尘土,好似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黄色巨龙,呼啸着掠过那猎猎作响的旌旗。远处,城楼的轮廓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前来迎接我的,是大将军麾下的一名副将。他身披轻便的铠甲,在肆虐的风沙中显得有些疲惫不堪,眉宇之间透露出深深的焦灼与忧虑,那紧紧锁住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低沉而紧绷,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般:“昨日,城中的医者们齐心协力、绞尽脑汁,终于研制出了一种解药。为了验证这解药的实际效果,将军毫不犹豫地亲自以身试毒……可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毫无作用。如今,将军仍旧卧床不起,情况十分危急,生死未卜。”
闻言,我指尖微微一顿,目光微微收敛,那尘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瞬间涌上心头——那一世那惨痛无比的画面,再度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上辈子,圣上为了让我能够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地救治三皇子,刻意隐瞒了边关那岌岌可危、摇摇欲坠的战况。
等我终于得知真相的时候,一切早已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失去了控制,无法挽回。
而其中最令人震惊不已的传言,便是那位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名远扬的常胜将军,竟在战场上被敌军的乱箭穿身而亡,命丧黄泉。
当时,我心中尚且觉得疑惑不解,以他高强的武艺和过人的谋略,又怎会轻易丧命于那乱箭之下呢?
如今细细想来,原来早在那时,他体内的剧毒便已深入骨髓,连挥剑的力气都几近耗尽,又何谈在重重敌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呢?
我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只精致小巧的青瓷小瓶,那小瓶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温润柔和的光泽。我轻轻倒出一枚乌黑发亮的药丸,那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递向副将。
“先把这药拿去,分发给那些中毒的百姓和将士。这药见效极快,用不了多久,便能缓解他们的症状,让他们脱离痛苦。”
这药丸之中,融入了我的鲜血,解这奇毒自然是绰绰有余、不在话下。
副将迟疑了片刻,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犹豫,那犹豫的神情仿佛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尝试过的所有方法皆以失败告终,毫无效果,他终是咬了咬牙,郑重地接过药丸,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将军顾栩。
本以为会是个满脸风霜、粗犷豪放的武夫形象,却不料他面容清俊,如同温润无暇的玉石一般,身形挺拔,宛如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一身铁甲衬得他英气逼人、威风凛凛。
左脸一道旧疤斜划而下,如同岁月刻下的深深印记,并未损其容貌分毫,反倒像是战火淬炼出的荣耀勋章,平添了几分凛然之气和沧桑感。
此刻,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而沉重,额角滚烫如火,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显然正被高热折磨得意识模糊、神志不清。
我俯下身,轻轻探他的脉搏,指尖触到他腕间那跳动紊乱的脉象,心中已然对他的病情有了清晰的判断。
我轻轻撬开他的唇,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将药丸送入他的口中,再喂了一口水,助他吞咽下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原本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如同阴霾渐渐散去,露出晴朗的天空,面色也由那潮红转为正常,体温也渐渐退去,恢复了正常状态。
副将在外守候了许久,终于见我走出房门,激动得几乎要跪地叩谢,双手颤抖着抓住我的衣袖,那颤抖的双手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感激之情。
他立即命人清扫厢房,那忙碌的身影在房间中来回穿梭,如同勤劳的蜜蜂一般,备好热水与干净衣物,安排我住下。
次日清晨,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一般,透过窗纸洒进屋内,给房间披上了一层温暖而柔和的光辉。顾栩终于悠悠醒来,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蝴蝶的翅膀在轻轻扇动。
他撑着身子缓缓坐起,动作虽缓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如同一座沉稳的大山,让人不敢小觑。
来到我面前时,他脚步稳健,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目光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故事,语气沉稳却不失敬意:
“许姑娘救我性命,此恩如同再造,难以为报。若有需要我驱策之处,只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绝不推辞,以报姑娘救命之恩。”
我抬眼看他,唇角微微上扬,眸光一闪,似有星火掠过,那明亮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的光芒。
“顾将军言重了,”我轻声道,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一般,清澈而动听,“若真要报答,我倒有一事相求。”
随即,我将昨夜思虑已久的计划娓娓道来,那清晰的思路如同一条条清晰的脉络一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话音落下,顾栩沉默良久,目光凝在我脸上,仿佛要将我看穿,仿佛在判断我话语中的真假与深意,试图从我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我没有催促,只是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神情淡然,那从容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仿佛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慌乱。
“将军不必急于答复,此事非同小可,关系重大,您尽可好好考虑。反正,我会在此多留些时日,不急于一时,一切以将军的决定为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将我刻在心底,最终颔首离去,背影挺拔如松,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给人一种无比的安全感。
自此之后,我便留在军中协助防疫疗伤。
城中缺医少药,情况十分严峻,百姓染毒者众多,如同被黑暗笼罩的群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每日奔波于各营之间,脚步匆匆,如同忙碌的蜜蜂一般,施针用药,忙得脚不沾地,那忙碌的身影成为了军中一道独特而亮丽的风景线。
顾栩虽尚未完全康复,仍坚持处理军务,那坚毅的神情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的决心和毅力。偶尔会在帐外远远望我一眼,目光复杂难辨,那复杂的眼神中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情感和故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彼此之间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有时是在巡诊途中偶遇,我们会停下脚步,交换几句关于病情的看法,那认真的神情仿佛在探讨着生命的奥秘和真谛;有时是在晚膳后于营前小坐,我们会谈些边关风物与战局走势,那激烈的讨论仿佛在为未来的战斗出谋划策、排兵布阵。
他言语不多,却句句有力,见解独到,如同锋利的宝剑一般,直指问题的核心;我则时常故意调侃几句,惹得他无奈摇头,嘴角却不自觉浮现出一丝笑意,那淡淡的笑意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暖而柔和,让人感到无比的惬意。
那一日,敌国遣使送来停战文书,全城欢庆,那热闹的场景仿佛是一场盛大而隆重的节日。
顾栩设宴犒赏三军,我也破例受邀出席。那热闹的宴会现场,灯火辉煌,如同白昼一般,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酒至半酣,篝火映红了半边夜空,那熊熊燃烧的篝火仿佛是人们心中的热情和喜悦在尽情释放。众人喧闹声中,我靠在帐篷角落,眼皮渐渐沉重,昏昏欲睡。
朦胧之间,耳边传来低沉嗓音,带着几分酒意与认真,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可闻:
“许姑娘……你提的那件事,我答应了。”
我心头一震,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睁眼望去,只见他坐在我身旁,目光坚定如铁,却又藏着一抹难得的柔和,那柔和的目光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舒适。
我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笑意悄然爬上眼角,那灿烂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美丽而动人。
数日后,大军启程返京。
我随军而行,一路颠簸,那摇晃的车厢仿佛是我的命运之舟,在岁月的长河中前行。心绪却异常平静,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掐指算着归期,我知道,京城那边的好戏,也该开场了。
果然,刚抵达城门口,便撞上了三皇子身边那个惯会逢迎的小太监。
那人一见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般,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一般,慌忙冲上前拦住我的去路:
“许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三皇子吧,他……他真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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