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攥着刚打印好的报表，指尖在纸角捏出几道白印。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嗡嗡吹着，可后颈的汗还是顺着衣领往下滑。电梯在 12 楼停住，门开的瞬间，就听见人事部的小张在和前台八卦。
这日子真是过成了一滩发臭的烂泥！
我攥着刚打印好的报表，指尖在纸角捏出几道白印。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嗡嗡吹着，可后颈的汗还是顺着衣领往下滑。电梯在 12 楼停住，门开的瞬间，就听见人事部的小张在和前台八卦。
“听说没？财务部李姐她老公，昨天在商场撞见她和别的男人逛街，手都挎一块儿了。”
“真的假的？李姐不是天天在朋友圈晒一家三口的合照吗？”
“谁知道呢，这年头的事儿，反转比电视剧都快。”
我脚步顿了顿，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半，苏敏说今天要陪客户吃饭，让我自己解决晚饭。以往这个点，她早该发微信问我到哪了。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圈，门没反锁。客厅的灯亮着，玄关处摆着一双不属于我的男士皮鞋 —— 棕色，擦得锃亮，鞋码比我的大两号。
苏敏从卧室出来，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大波浪，身上穿的那条香槟色连衣裙，还是上个月我出差给她买的。看见我，她眼神闪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拢了拢裙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加班吗？” 她的声音有点发飘，不像平时那样透着不耐烦。
我没说话，目光扫过沙发上搭着的黑色西装外套。袖口的商标露在外面，是阿玛尼的经典款，我一个程序员，这辈子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
“这谁的东西？” 我指着外套，声音沉得像灌了铅。
苏敏走过来想把外套叠起来，“同事的，今天帮他带点东西，顺手放这儿了。”
“哪个同事？” 我追问，“男同事女同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穿阿玛尼的同事，还能把外套落咱们家。”
她的脸瞬间白了，手指绞着连衣裙的腰带，“你这是什么意思？查户口呢？”
“我没什么意思。” 我把报表扔在茶几上，玻璃面被砸得轻轻一颤，“苏敏，咱们结婚五年，我有没有过一句瞎话？”
卧室的门突然 “咔哒” 响了一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探出头来。个子比我高，戴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看见我，愣了一下，居然还很镇定地整理了一下领带。
“这位就是苏敏的丈夫吧？” 男人走出来，伸手想和我握，“我是她的领导，姓周。今天过来谈点工作上的事，没想到打扰了。”
我没接他的手，死死盯着他领口处的口红印 —— 那颜色是豆沙色，和苏敏今天涂的一模一样。
“谈工作？” 我笑了，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点涩，“谈工作需要把外套放我家？需要让我老婆穿得跟约会似的？还是说，你们公司的工作，得在我家卧室谈？”
苏敏突然扑过来推我，“陈磊你别胡说八道！老周就是来送份文件！”
“送文件需要待到晚上八点？” 我甩开她的手，她没站稳，往后踉跄了两步，被那个周领导扶住了。
这一幕像根针，狠狠扎进我眼里。我冲上去攥住周领导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他的眼镜掉在地上，镜片摔得粉碎。
“滚。” 我咬着牙，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现在，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周领导脸色发白，挣扎着说：“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和苏敏就是……”
“就是什么？” 我一拳砸在他耳边的墙上，墙皮掉下来一小块，“就是搞到一块儿去了？”
苏敏尖叫起来，“陈磊你疯了！你会坐牢的！”
“坐牢也比被人当傻子强！” 我指着门口，“带着你的领导，还有他的东西，马上消失。再让我看见你们在一起，我不光让他丢工作，还让他老婆孩子都知道他干的好事！”
周领导不敢再说话，捡起地上的外套和眼镜，灰溜溜地走了。门关上的瞬间，苏敏 “哇” 地哭了出来，扑到我怀里，“老公我错了，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推开她，后退了一步。她的香水味飘进鼻子里，以前觉得是甜的，现在只觉得恶心。
“苏敏，” 我看着她哭花的脸，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我们离婚吧。”
02
苏敏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你说什么？离婚？就因为这一次？”
“一次还不够吗？” 我走到阳台，拉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楼下小吃摊的烟火气，可我心里一点暖意都没有，“苏敏，我不是没给过你信任。你说加班，我从来没查过岗；你说买包，我咬咬牙把年终奖给你；你说你妈住院要交钱，我二话不说把积蓄都拿出来。”
我转过身，看着她，“可你呢？你把我的信任当什么了？当擦屁股纸？”
她又开始哭，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老周他…… 他是我们部门经理，我想升职，他就…… 他就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时糊涂，就……”
“别把锅甩给别人。” 我打断她，“升职可以靠努力，不是靠陪睡。你要是真不想，他能强迫你？”
这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猛地站起来，“陈磊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够干什么的？孩子马上要上小学，学区房多少钱？我妈常年吃药，医药费多少？我升职了工资能翻倍，这些压力你替我扛过吗？”
“所以你就用身体换升职？” 我气得浑身发抖，“苏敏，我没本事让你大富大贵，但我有没有让你饿过肚子？有没有让你受过委屈？你想要学区房，我天天晚上接私活，熬得眼睛都快瞎了，你知道吗？”
她不说话了，低头抠着指甲。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知道你辛苦，所以我才急啊。我也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 我笑出声，“为了这个家，你和别的男人在外面鬼混？为了这个家，你把我们的婚床都快变成酒店房间了？”
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她的衣服占了大半，我的几件衬衫挤在最角落。我从抽屉里翻出结婚证，红色的本子，看着刺眼。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我把结婚证扔在她面前，“东西你自己收拾，这个房子是我婚前付的首付，跟你没关系。存款我留一半给孩子，剩下的归我。”
她突然疯了一样把结婚证扫在地上，“我不离婚！陈磊我不离婚！孩子不能没有妈！”
“孩子有你这样的妈，才是倒霉！” 我指着门口，“今天晚上你要么睡沙发，要么滚出去。想清楚，明天要是不去民政局，我就去法院起诉。”
我拿了床被子，铺在客厅的沙发上。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客厅的灯没关，我能看见苏敏坐在卧室门口的地上，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凌晨三点，手机响了。是我姐陈静打来的，“小磊，你跟苏敏是不是吵架了？她刚才给我打电话，哭哭啼啼的，说你要跟她离婚。”
“姐，她出轨了。” 我声音有点哑，“跟她领导，被我抓现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我姐拔高的声音，“什么？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你别生气，也别冲动，明天我陪你去民政局。她要是敢不去，我替你收拾她！”
“姐，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什么不用？你从小就老实，别被她骗了。” 我姐的语气很坚决，“明天早上八点，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挂了电话，我看见苏敏从地上站起来，走进卧室。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我听见她在里面小声打电话，“老周，陈磊要跟我离婚，你快想想办法…… 我不管，这事儿都是因为你，你不能不管我……”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不觉得疼。原来她到现在，还想着让那个男人来救她。
03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洗漱完，看见苏敏坐在餐桌前，摆了两碗粥，还有几个包子。
“老公，吃点早饭吧。” 她语气讨好，“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已经跟老周说清楚了，以后再也不跟他来往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理她，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刚到楼下，就看见我姐的车停在路边。她摇下车窗，“上来。”
我坐进副驾驶，“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怕你被那个女人缠上。” 我姐发动车子，“她没跟你闹吧？”
“闹了，说不离婚。”
“她不离婚也没用，出轨是实锤，就算起诉，法院也会判离的。” 我姐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找律师朋友拟的离婚协议书，你看看，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权都写清楚了。”
我扫了一眼，上面写着孩子归我，苏敏每月支付抚养费，存款一人一半，房子归我。很合理。
“姐，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 我姐叹了口气，“孩子才三岁，以后跟着你，肯定辛苦。不行就把孩子放我那儿，我帮你带。”
“不用，我自己能照顾好他。”
到了民政局门口，苏敏还没来。我姐给她打电话，没人接。
“这个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我姐气得骂骂咧咧，“我再打一次，她要是还不接，咱们就直接去法院。”
正说着，苏敏的车开过来了。她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没化妆，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陈磊，我们能不能再谈谈？” 她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没什么好谈的，签字离婚。”
走进民政局，工作人员拿出离婚登记申请表，让我们填。苏敏拿着笔，迟迟不写。
“苏敏，你磨蹭什么？” 我姐催她，“出轨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我不填！” 苏敏把笔扔在桌子上，“我不离婚！陈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狠心？”
“感情？” 我看着她，“在你跟别的男人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的感情？”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苏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照顾你，照顾孩子，再也不犯了。”
“晚了。” 我拿起笔，快速填好自己的信息，“你要么现在签字，要么我就去起诉。到时候，你不仅要离婚，名声也不好听。”
她哭了起来，“我要是离婚了，我妈会打死我的。她身体不好，受不了这个刺激。”
“你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妈？” 我姐插话说，“苏敏，做人要讲良心。小磊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这么对他，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苏敏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终于拿起笔，慢吞吞地填了起来。填到 “离婚原因” 的时候，她停住了，“一定要写吗？”
“当然要写。” 工作人员说，“这是规定。”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然后在上面写了 “感情不和”。
我没说话，心里冷笑。感情不和？明明是她背叛了我们的感情。
签完字，工作人员把离婚证递到我们手里。红色的本子变成了绿色，像一个笑话。
苏敏拿着离婚证，手一直在抖。她突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陈磊，我真的不想离婚，我还爱你。”
我没回头，拉着我姐就往外走。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心里却空落落的。五年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
走出民政局，我姐说：“中午我请你吃饭，庆祝你重获新生。”
“不了姐，我得去接孩子。”
“也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到了幼儿园，老师把孩子领出来。小家伙看见我，扑进我怀里，“爸爸！”
“想爸爸了吗？” 我抱起他，亲了亲他的脸蛋。
“想！” 孩子搂着我的脖子，“妈妈怎么没来？”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姐赶紧打圆场，“妈妈今天有点事，让爸爸来接你。走，小姨带你去吃好吃的。”
孩子欢呼起来，没再追问。我看着他天真的笑脸，心里一阵发酸。以后，他就要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长大了。
04
晚上，我把孩子哄睡了，坐在客厅里发呆。苏敏的东西还没搬走，衣柜里还有她的衣服，梳妆台上还有她的化妆品，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我起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把她的衣服都翻了出来，装进一个大箱子里。正收拾着，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苏敏，打开门，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穿着职业套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起来很干练。
“请问是陈磊先生吗？” 女人问。
“我是，你是？”
“我是周明轩的妻子，林薇。” 女人走进来，目光扫过客厅，“我知道你和苏敏离婚的事了。”
我愣了一下，“你找我有事？”
“我找你，是想和你谈谈周明轩和苏敏的事。” 林薇坐在沙发上，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叠照片，“这是我拍到的他们在一起的证据。”
照片上，苏敏和周明轩在酒店门口牵手，在餐厅里拥抱，甚至还有在商场里接吻的画面。日期是在我发现之前的几个月。
“他们在一起已经快半年了。” 林薇说，“我早就觉得周明轩不对劲，他经常晚回家，手机也不离身。直到上个月，我在他的车里发现了苏敏的口红，才开始跟踪他。”
我看着照片，心里五味杂陈。原来苏敏早就背叛了我，只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想怎么办？” 我问。
“我要和周明轩离婚，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林薇的眼神很坚定，“他是他们公司的部门经理，靠着我爸的关系才上位的。只要我把这些证据交给他们公司的领导，他肯定会被开除。”
我看着林薇，“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
“是。” 林薇说，“我知道苏敏不想离婚，她肯定还会纠缠你。我们可以联手，让他们两个人都付出代价。”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不要伤害到我的孩子。”
“放心，我不会牵连无辜的人。” 林薇说，“我只是想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林薇走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照片。苏敏的笑脸在照片上格外刺眼。我拿起手机，给苏敏打了个电话。
“你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明天过来拿走。”
“陈磊，你真的这么狠心？” 苏敏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就不能再试试吗？”
“不能。” 我语气坚决，“你和周明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在一起快半年了，对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苏敏慌乱的声音，“你…… 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 我说，“明天把你的东西拿走，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也不要去打扰孩子。”
挂了电话，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心里的愤怒慢慢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解脱。我终于可以摆脱这段充满背叛的婚姻了。
第二天早上，苏敏来拿东西。她看着那个装满衣服的箱子，眼睛红红的，“陈磊，我们真的就这样了吗？”
“是。” 我没看她，“东西都在这儿了，你拿走吧。”
她蹲在地上，翻着箱子里的衣服，突然拿出一件毛衣，“这件毛衣是你第一次给我买的，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我语气冷淡。
她的眼泪掉在毛衣上，“那时候我们刚谈恋爱，你省吃俭用一个月，给我买了这件毛衣。我高兴了好几天，天天穿着它。”
“都过去了。” 我打开门，“你快点拿走吧，我还要上班。”
苏敏站起身，擦了擦眼泪，“陈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孩子。”
我没说话，看着她把箱子搬出门。门关上的瞬间，我松了一口气。这段不堪的过去，终于彻底结束了。
到了公司，我刚坐下，就听见同事们在议论。
“听说了吗？财务部的周经理被开除了。”
“为什么啊？他不是挺受领导器重的吗？”
“好像是因为作风问题，被他老婆举报了，还把证据交给了公司领导。”
“真的假的？那他也太惨了吧。”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明轩这是罪有应得。
没过多久，苏敏也辞职了。听说她是被公司劝退的，因为她和周明轩的事在公司里闹得沸沸扬扬，影响太坏了。
我姐给我打电话，“小磊，你知道吗？周明轩和他老婆也离婚了，财产都被他老婆分走了，他现在是净身出户。苏敏也丢了工作，真是大快人心！”
“我知道了。” 我语气平静，“姐，这事儿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提了。”
“行，不提了。你以后好好过日子，要是遇到合适的，再找一个。”
“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孩子。”
挂了电话，我看着电脑屏幕，心里一片平静。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会带着孩子，好好走下去。
05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适应了单亲爸爸的生活。每天早上送孩子去幼儿园，然后去上班，晚上接孩子回家，做饭，辅导他画画，陪他玩游戏。虽然辛苦，但很充实。
孩子好像也慢慢习惯了没有妈妈的生活，很少再问起苏敏。只是有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和妈妈在一起，他会默默地低下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羡慕。
有一次，幼儿园举办亲子活动，要求爸爸妈妈一起参加。我提前跟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说可以让其他家人代替。我姐主动提出陪孩子参加，小家伙很高兴。
活动当天，我姐穿着一身漂亮的裙子，牵着孩子的手，像个真正的妈妈一样。看着他们在操场上奔跑、欢笑，我的心里暖暖的。
活动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吃肯德基。孩子拿着汉堡，突然说：“爸爸，小姨真好，要是小姨是我妈妈就好了。”
我和我姐都愣了一下。我姐摸了摸孩子的头，“傻孩子，小姨永远是你的小姨，爸爸也会永远爱你。”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吃汉堡。我看着我姐，心里很感激。如果不是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撑过这段最难的日子。
周末，我带着孩子去公园玩。刚走到滑梯旁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苏敏。
她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不好，和以前那个精致的女人判若两人。她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比我的孩子小一点。
苏敏也看见了我，愣了一下，然后想转身躲开。
“苏敏。” 我叫住她。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勉强笑了笑，“陈磊，你也带孩子来玩啊。”
“嗯。” 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身边的小男孩身上，“这是你的孩子？”
她的脸瞬间红了，“是…… 是我和我现在的老公的。”
“哦。” 我没再多问。
孩子看见苏敏，愣了一下，然后躲到我身后，小声说：“爸爸，她是谁啊？”
苏敏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孩子，我是妈妈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孩子摇了摇头，“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早就走了。”
苏敏哭得更厉害了，“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妈妈？”
我拉着孩子的手，“我们该走了。”
“陈磊，你等等。” 苏敏抓住我的胳膊，“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但我现在过得很不好。我老公天天打我，还赌钱，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我真的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甩开她的手，“苏敏，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帮你。你现在的生活，是你自己选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选的，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苏敏跪在地上，“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我吧。”
孩子吓得哭了起来，“爸爸，我害怕。”
我抱起孩子，“苏敏，你起来。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
“我不起来，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苏敏固执地说。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我脸上火辣辣的，“你想要多少钱？”
“我想要五万。” 苏敏说，“我想带着孩子离开他，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我从钱包里拿出银行卡，“这里面有三万，是我所有的积蓄了。你拿着，以后不要再找我和孩子了。”
苏敏接过银行卡，千恩万谢，“陈磊，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我抱着孩子，转身就走。孩子趴在我的肩膀上，小声问：“爸爸，那个阿姨真的是我妈妈吗？”
“是。” 我叹了口气，“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妈妈了。”
孩子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我知道，这件事在他心里，肯定留下了阴影。但我会用我的爱，慢慢抚平他心里的伤口。
回到家，我姐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要不要去她家吃饭。我把遇到苏敏的事跟她说了，她气得骂骂咧咧，“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帮她！”
“我知道，但我看她太可怜了，而且她毕竟是孩子的妈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姐说，“以后她要是再找你，你千万别理她。”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庞，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工作，给孩子更好的生活，让他健康快乐地长大。
06
过了大概一个月，我突然接到了苏敏的电话。她的声音很慌张，“陈磊，你快来救救我！我老公他要打我！”
“你在哪里？” 我皱起眉头。
“我在 XX 小区，3 号楼 2 单元 501。你快来啊，他手里拿着刀！”
我心里一紧，赶紧拿起外套，“你别激动，我马上就到。”
我一边往楼下跑，一边给我姐打电话，让她过来帮我照看孩子。然后又打了 110 报警。
赶到苏敏说的小区，我刚走到楼下，就听见楼上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的咒骂声。我赶紧跑上楼，踹开房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家具都被砸坏了，地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苏敏蜷缩在墙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流着血。一个男人拿着一把菜刀，正对着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他妈再敢跑，我就砍死你！” 男人嘶吼着。
“住手！” 我冲上去，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菜刀，扔在地上。
男人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我，“你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我是她朋友。” 我挡在苏敏身前，“你再敢打她，警察马上就到。”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警察？老子不怕！她骗了我的钱，还想跑，我打死她都活该！”
“我什么时候骗你的钱了？” 苏敏哭着说，“是你自己赌钱输光了，还怪我！”
“你还敢顶嘴！” 男人抬手就要打苏敏，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再动一下试试。”
男人的力气很大，挣扎着想要摆脱我。就在这时，警察来了。他们冲进来，把男人按在地上，戴上了手铐。
“谢谢你们。” 我对警察说。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警察说，“你和这位女士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吧。”
我扶着苏敏，跟着警察去了警局。做笔录的时候，苏敏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原来，苏敏离婚后，很快就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他是个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还好赌。苏敏一开始不知道他的底细，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很快就和他结婚了。
结婚后，男人的本性暴露无遗。他不仅不上班，还经常打骂苏敏，把苏敏的积蓄都拿去赌光了。苏敏受不了，想离婚，男人就威胁她，说要是敢离婚，就杀了她和她的孩子。
“我真的后悔了。” 苏敏哭着说，“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随便找个人就嫁了。陈磊，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
“你先别着急。” 我说，“你可以起诉离婚，申请人身保护令。我认识一个律师，我可以帮你联系他。”
苏敏感激地看着我，“谢谢你，陈磊。以前都是我对不起你，你现在还愿意帮我，我真的很感动。”
“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孩子。” 我说，“我不想孩子以后知道他的妈妈过得这么惨。”
从警局出来，我给我认识的律师打了个电话，把苏敏的情况告诉了他。律师说会帮苏敏处理离婚的事，让她不用担心。
我把苏敏送到了一个朋友家暂住，然后才回家。回到家，我姐已经把孩子哄睡了。
“怎么样了？” 我姐问。
“没事了，警察把那个男人抓走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姐。
“这个苏敏，真是自作自受。” 我姐说，“以后你少跟她来往，免得惹祸上身。”
“我知道。”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帮她找了个律师，以后不会再管她的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敏经常给我打电话，问我离婚的事进展怎么样了。我都让她直接问律师，没再过多参与。
过了大概半个月，律师给我打电话，说苏敏的离婚官司打赢了，法院判决离婚，孩子归苏敏，那个男人因为家暴和赌博，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苏敏给我打电话，哭着向我道谢，“陈磊，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火坑里呢。”
“不用谢，这都是律师的功劳。” 我说，“你以后好好过日子，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我会的。” 苏敏说，“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傻了。”
挂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苏敏的事终于解决了，我也终于可以彻底摆脱她了。
07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年底。公司要举办年会，要求员工带家属参加。我姐说让我带孩子去，热闹热闹。
年会当天，我穿着一身西装，带着孩子去了酒店。宴会厅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同事们都带着自己的家人，有说有笑的。
我带着孩子找了个位置坐下，刚点了杯饮料，就听见有人叫我。
“陈磊？”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大学同学，李娜。她以前是我们班的班花，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更漂亮了。
“李娜？” 我很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我现在在这家公司的市场部工作。” 李娜笑着说，“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这位是你的孩子吗？真可爱。”
“是。” 我摸了摸孩子的头，“这是我儿子，叫陈诺。诺诺，叫李阿姨。”
“李阿姨好。” 孩子乖巧地说。
“真乖。” 李娜笑了起来，“你爱人呢？怎么没一起来？”
我愣了一下，“我离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李娜有点尴尬。
“没事。” 我笑了笑，“都过去很久了。”
我们聊了起来，才知道李娜也离婚了，原因是她的前夫出轨了。我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有很多共同话题。
年会开始后，有很多节目表演。孩子看得很开心，不停地拍手叫好。李娜也很喜欢孩子，一直陪他玩，给他买零食。
中途，主持人组织了一个互动游戏，邀请家长和孩子一起参加。我带着孩子上去了，李娜也跟着上去帮忙。我们一起完成了游戏，还得了一个奖品 —— 一个很大的毛绒玩具。孩子抱着玩具，高兴得合不拢嘴。
年会结束后，我送李娜回家。路上，我们聊了很多。她告诉我，她现在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虽然辛苦，但很充实。
“我也是。” 我说，“带着孩子，虽然累，但看到他的笑脸，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到了李娜家楼下，她邀请我上去坐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她的家不大，但很温馨。客厅里摆着很多她女儿的照片，还有一些她自己做的手工。
“你女儿呢？” 我问。
“在她奶奶家，明天才回来。” 李娜给我倒了杯茶，“你现在一个人带孩子，肯定很辛苦吧？”
“还好。” 我说，“我姐经常过来帮我。”
我们聊到很晚，我才回家。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李娜的身影。她温柔、善良，还很有责任心，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我现在是个单亲爸爸，还有一个孩子，我不敢再轻易开始一段感情。
接下来的几天，李娜经常给我发微信，问我和孩子的情况。有时候，她会做一些好吃的，送到我公司。我也会偶尔约她出来，一起带孩子去公园玩。
孩子很喜欢李娜，经常说：“爸爸，李阿姨真好，我喜欢李阿姨。”
我看着孩子的笑脸，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或许，我可以试着和李娜交往，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有一天，我约李娜出来吃饭。吃饭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对她说：“李娜，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女人。我想问问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李娜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陈磊，其实我也很喜欢你。我觉得你是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我愿意和你交往。”
我心里一阵激动，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李娜。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和你的女儿。”
“我也会好好对你和诺诺。” 李娜说。
从那天起，我们正式交往了。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吃饭、看电影、带孩子出去玩。孩子们也相处得很融洽，经常一起玩游戏，分享玩具。
我姐知道我和李娜交往的事后，很高兴，“小磊，李娜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会的，姐。” 我说。
我知道，这段感情来之不易。我会珍惜和李娜在一起的每一天，努力经营我们的感情，给两个孩子一个幸福、完整的家。
08
和李娜交往了半年后，我们决定结婚。孩子们都很支持，尤其是我的儿子陈诺，天天盼着李娜能成为他的妈妈。
我们选了一个好日子，在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没有盛大的婚礼，只有双方的家人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吃了顿饭。但我觉得很幸福，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婚后，我们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很温馨。李娜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陈诺也很好，就像亲生儿子一样。我的女儿（李娜的女儿）也很喜欢我，经常粘着我，叫我爸爸。
每天早上，李娜会做好早饭，我们一起吃。然后我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李娜去上班。晚上，我们一起接孩子回家，做饭、辅导孩子写作业、陪他们玩游戏。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带着孩子去公园玩，或者去郊外野餐。
这样的生活，平淡而幸福。我终于摆脱了过去的阴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陈磊吗？”
“我是，你是谁？”
“我是苏敏的弟弟，苏强。我姐她生病了，现在在医院，急需手术费。你能不能帮帮她？”
我皱起眉头，“苏敏怎么了？”
“她得了胃癌，晚期。医生说需要马上手术，不然就来不及了。” 苏强的声音很着急，“我们家条件不好，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知道我姐以前对不起你，但她毕竟是诺诺的妈妈，你能不能看在诺诺的份上，帮帮她？”
我心里一沉。胃癌晚期？这太突然了。
“手术费需要多少？” 我问。
“大概要二十万。” 苏强说，“我们已经凑了五万，还差十五万。”
我想了想，“我知道了。你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我向公司请假，然后去银行取了十五万现金，赶到了医院。
在病房里，我看到了苏敏。她瘦得不成样子，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到我，她的眼睛里流下了眼泪。
“陈磊，我对不起你。” 她声音微弱，“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能好好照顾诺诺。”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我把钱递给苏强，“这是十五万，你先拿去交手术费。不够的话，再跟我说。”
苏强接过钱，感激地说：“谢谢你，陈磊。你真是个好人。”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苏敏。以前的恩怨，在生命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毕竟是诺诺的妈妈，我不能见死不救。
李娜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她没有生气，反而说：“你做得对。诺诺不能没有妈妈，就算她以前做错了，我们也应该帮她。”
我心里很感动。李娜真的很善良，很通情达理。
“我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问。
“好，我马上就到。”
没过多久，李娜就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鸡汤。
“这是我炖的鸡汤，给苏敏补补身体。” 李娜把鸡汤递给苏强，“让她趁热喝点。”
苏敏看着李娜，眼泪流得更凶了，“李娜，谢谢你。我以前那么对不起陈磊，你还愿意帮我，我真的很感动。”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李娜笑了笑，“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苏敏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养病。等我好了，我会好好补偿诺诺，补偿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娜经常去医院看望苏敏，给她送吃的，陪她说话。苏强也很感激我们，每天都给我们打电话，告诉我们苏敏的病情。
手术很成功。苏敏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身体慢慢恢复了。出院后，她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住进了我们家附近的一个出租屋里。她说，她想离诺诺近一点，多陪陪他。
我和李娜经常带着诺诺去看望她。诺诺一开始对她还有点陌生，但慢慢的，也接受了她。有时候，他会在苏敏家里住一晚，和她一起吃饭、聊天。
苏敏也变了很多。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虚荣、自私，变得很懂事，很珍惜和诺诺在一起的时光。她还找了一份手工活，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不再依赖别人。
看着苏敏的变化，我心里很欣慰。或许，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终于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09
苏敏的身体慢慢恢复后，开始经常来我们家看诺诺。她会给诺诺买玩具、买衣服，陪他一起写作业、玩游戏。诺诺也越来越亲近她，有时候会叫她妈妈。
李娜对苏敏也很好，经常邀请她来家里吃饭，还会帮她做一些家务。我们一家四口，加上苏敏，相处得很融洽，就像一家人一样。
有一天，苏敏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我赶到她的出租屋，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存折。
“这是我这几年攒的钱，一共有十万。” 苏敏把存折递给我，“我知道这些钱不多，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诺诺以后要上学、要买房，需要很多钱。这些钱，你拿着，给诺诺存起来。”
我愣住了，“你自己留着吧。你身体不好，需要钱养病。”
“我不需要。” 苏敏说，“我现在有手有脚，能自己赚钱。这些钱，本来就是给诺诺的。我以前对不起他，没有尽到一个妈妈的责任，现在我要弥补他。”
我看着苏敏，心里很感动。“好吧，我拿着。但这钱是你的，我会给诺诺存起来，等他长大了，再交给她。”
苏敏点了点头，“谢谢你，陈磊。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都过去了。” 我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从那以后，苏敏经常来我们家，和我们一起吃饭、聊天。她还会帮李娜照顾孩子，做一些家务。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幸福、越来越和谐。
有一天，我们一家四口带着苏敏去公园玩。诺诺和李娜的女儿在前面奔跑、欢笑，苏敏和李娜手牵着手，在后面散步，有说有笑的。我跟在她们身后，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突然，诺诺跑过来，拉住我的手，“爸爸，妈妈，小姨，我们一起拍照吧！”
“好啊！”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找了一个路人，帮我们拍了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我们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我看着照片，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好好照顾身边的每一个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诺诺和李娜的女儿都长大了，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苏敏的身体也一直很好，她开了一家小小的手工店，生意还不错。
我和李娜也都退休了。我们经常带着苏敏一起去旅游，去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我们的生活，平淡而幸福，充满了欢声笑语。
有一天，我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苏敏看着我们，笑着说：“真没想到，我们现在能相处得这么好。以前的事，就像一场梦一样。”
“是啊。” 李娜说，“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是要知道悔改。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吗？”
我看着她们，笑了笑，“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珍惜当下，好好生活。”
苏敏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很满足，有诺诺这个好儿子，有你们这些好朋友，我觉得很幸福。”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知道，我们的幸福生活，还会一直继续下去。
10
这天是诺诺的婚礼。教堂里布置得很温馨，亲朋好友都来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红毯的一端，等着我的儿子挽着他的新娘走过来。李娜站在我身边，穿着一身漂亮的礼服，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
苏敏也来了。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精神很好。这些年，她一直单身，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诺诺身上。诺诺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她的关心和支持。
音乐响起，诺诺挽着新娘的手，缓缓地走了过来。新娘很漂亮，温柔大方，和诺诺很般配。
看着儿子幸福的笑脸，我心里充满了骄傲和感动。时间过得真快，那个曾经躲在我怀里哭的小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要组建自己的家庭了。
婚礼仪式开始了。牧师问诺诺：“你愿意娶这位女士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爱她、照顾她，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 诺诺看着新娘，眼神坚定。
牧师又问新娘：“你愿意嫁给这位男士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爱他、照顾他，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 新娘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他们交换了戒指，深情地吻在了一起。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仪式结束后，开始敬酒。诺诺和新娘端着酒杯，走到我们面前。
“爸，妈，小姨，谢谢你们这么多年的照顾。” 诺诺看着我们，眼里含着泪水，“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
“傻孩子，不用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要好好对待你的妻子，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
“我会的，爸。” 诺诺点了点头。
李娜擦了擦眼泪，“诺诺，你长大了，要学会担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我知道了，妈。” 诺诺说。
苏敏看着诺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诺诺，妈妈为你骄傲。以后要好好生活，幸福快乐。”
“我会的，妈妈。” 诺诺抱住苏敏，“谢谢你，妈妈。”
苏敏的眼泪掉了下来，“好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以前没有好好照顾你。”
“都过去了，妈妈。” 诺诺说，“我现在很幸福，有爸爸、妈妈、小姨，还有我的妻子。”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我心里感慨万千。曾经的恩怨情仇，都已经烟消云散。现在，我们一家人都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晚上，婚礼结束后，我和李娜、苏敏一起回家。路上，苏敏说：“陈磊，李娜，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不可能有今天，诺诺也不可能这么幸福。”
“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李娜笑着说。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很平静。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但最终，我还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有一个懂事的儿子，一个善良的妻子，还有一个改过自新的前妻。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回到家，李娜泡了一杯茶递给我，“今天累坏了吧？”
“还好。” 我接过茶，喝了一口，“看到诺诺这么幸福，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苏敏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诺诺能幸福，你们也能幸福。我打算过段时间，去养老院住。我身体不好，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不行。” 我和李娜异口同声地说。
“苏敏，你别胡思乱想。” 李娜说，“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去养老院呢？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们一起照顾你。”
“是啊。” 我说，“诺诺也不会同意你去养老院的。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我们一起安享晚年。”
苏敏的眼泪掉了下来，“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我看着李娜和苏敏，心里充满了幸福感。生活就像一杯茶，有苦有甜。但只要我们心怀善意，互相包容，就一定能品尝到幸福的滋味。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温暖而明亮。我知道，我们的幸福生活，还会一直继续下去。
风轻轻吹过窗帘，带来了窗外桂花的香气，一切都刚刚好。
来源：爱沙爱土1JT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