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采药时摘了朵花,修士拿宝石交换;弹幕:拿颗破灵石换极品含笑草?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4 17:23 3

摘要:那日清晨雾浓,我在幽谷石缝间寻到一朵素白小花,花瓣如雪,蕊心微光流转,瞧着便不寻常。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是仙山脚下的采药女,日日攀崖越涧,只为换几文铜钱度日。

那日清晨雾浓,我在幽谷石缝间寻到一朵素白小花,花瓣如雪,蕊心微光流转,瞧着便不寻常。

正欲收入竹篓,忽闻破空之声——

一道蓝影自云中疾落,足踏金光飞剑,衣袂翻飞如鹤翼。

他立于青石之上,眉目清隽,手中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朝我温声一笑:

「小姑娘,此物可换你手中那朵花否?」

话音未落,眼前忽有无数细字如萤火纷飞:

【哎呀!她竟是天道亲选的气运之女!】

【命格贵重,随手拾的草木皆是灵宝!】

【可惜懵懂无知,回回把至宝当野草,白白送人!】

【瞧瞧,这回又来了——人家拿颗下品灵石,就要换走千年难遇的极品含笑草!】

我心头一震,手一颤,那白花根茎“啪”地断了一截。

蓝衣修士眸光微闪,眉间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惜,低声道:

「小心些……此花娇贵。」

我一听这话,更笃定此物非凡。

电光石火间,我猛地将花塞进嘴里,胡乱嚼了两下,囫囵吞下肚去!

1

见我如那莽牛嚼那娇艳牡丹一般,竟就这么将那极品含笑草径直放入口中嚼食了。

食罢,还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吐槽道:

“也不怎么样嘛,这味道酸酸涩涩的,着实不好吃。”

那蓝衣修士眼角微微一抽,将手中原本欲赠予我的灵石缓缓收了回去,眉眼低垂,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那些奇怪的字又开始如那纷飞的蝗虫一般,围着我乱飞起来。

【啊,她竟就这么吃了?也不炼制一下吗?】

【你蠢啊,此处修仙者断了她所有仙路,便是惧她觉醒那气运之女的身份,她哪里懂得何为炼丹。】

【所以啊,哪怕这气运之女身具混沌灵根,不能修炼,与那凡人又有何异。】

我心中恍然,难怪每年修仙门派招徒,我皆不合格,原来并非是我资质太差,而是太好了,引得他们忌惮。

我瞥了一眼那站在剑上,垂目观察我的修士,心中暗自盘算。

突然,我弯腰抱着肚子,大声呼喊起来:

“哎哟,我肚子好痛啊,痛死我了,求仙人救命啊!”

只见我额头冒出如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整个人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那高高在上的修士见状,终于落到地面,将我扶起,关切问道:“汝怎会如此?”

我趁机将一把生锈的断刀,如那暗器一般,迅速插入对方丹田。

嘿,这些字说得没错,我随便捡的一把断刀,竟都是神兵利器。

传说中那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的修士,在这把断刀面前,也不过就是一块嫩豆腐,不堪一击。

那蓝衣修士,金丹被毁,瞬间殒命,倒地不起。

我将那尸体随意丢到一旁,两指插入口中,吹出一声轻快的哨声。

“嗷呜!”

远处传来一声狼嚎,似在应和。

不多时,一头丈长的黑狼出现在山谷口,威风凛凛。

得到我的允许,那黑狼对着修士的尸体,开心地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我则坐在地上,熟练地翻看那修士的储物袋,看看可有可用之物。

这些字却不知,这蓝衣修士并非我杀的第一个修仙者。

自打我记事起,每两年我便会偶遇一名修仙者。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形态各异。

但有一点却是相同,他们最终会从我手上换走一件刚得到的物品。

有的是山中采到的不知名药草,有的是无意间拾到的某破铜烂铁。

十三岁那年,我遇到了第六名修仙者,一名骑着葫芦的老头。

那老头先是用那法术,如利刃一般割断了我攀崖采药的绳索。

我顿时惊呼:“哎呀,我的绳索!”

而后又如那神兵天降般将我救下,口中还念叨着:“莫怕,莫怕。”

而他所需的报酬,竟是我的黑子。

那黑子是我三年前在一条断涧中捡到的。

当时的黑子奄奄一息,我用从山洞中装取的乳白色泉水,细心喂了三天,才将它救活。

从此,只要我进山采药,黑子便会陪在我身边,如那忠诚的护卫一般。

我对那老头道:“黑子是我的同伴,我怎能随意送人。”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修仙者的要求。

那老头当时不以为忤,还夸我道:“汝至诚至善,实乃难得。”并亲自将我送回家。

第二天,我爹外出,却不慎摔断了腿。

娘用草药敷在爹的伤口处,可几天过去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处,都没有丝毫要愈合的迹象。

村医见状,眉头紧锁,道:“如此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村长在一旁,沉思片刻,道:“只有修仙者的仙丹,方可救他。”

2

我依那老道临去前所授之法,携黑子循迹而往,终在结界之内,见其正闭目凝神,打坐修炼。

老道见我前来,面上毫无诧异之色,笑意盈盈,递来一瓶丹药,道:“小女娃,可是想通了?”

我接过丹药,对老道感恩涕零,躬身道:“仙长,我已想通。只是黑子于我,犹如家人,今既已许于仙长,其身上些许隐秘,亦当告知仙长。”

言罢,我如对村中老者般,附于老道耳畔,轻声言道:“我父之腿,乃仙长所断,其身之毒,亦是仙长所为,可是如此?”

语毕,我猛然抽出身后断刀,狠狠刺入老道丹田,又用力拧了两圈。

老道惨叫一声,双目圆睁,似不敢置信,口中喃喃:“怎会……怎会……”

我冷笑一声,道:“原来所谓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亦非不死之躯。”

言罢,老道气绝身亡。

然结界未开,我与黑子被困其中,三日三夜,饥渴难耐。

我忽忆起老道所赠丹药,遂取出一粒,吞入口中。

那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在我体内游走,所过之处,无数黑臭污垢自皮肤溢出。

我曾上山采药,落下诸多暗疾,此刻竟悉数痊愈。

更奇者,我体内经脉竟自行运转,主动吸纳结界内之灵气。

结界之内,摆放着数十粒亮晶晶之宝石,光芒闪烁。

我与黑子静坐其间,只见那宝石光芒渐弱,终化为粉末。

待最后一粒宝石化为粉末,结界忽地消失不见。

我心中一动,忽觉自身似有变化。

细思之,方悟我并非如每年下山收徒之仙长所言,毫无仙缘。

我亦可修仙!

我村世代居于十万大山之中,从未听闻有人能自行走出。

唯一之机会,便是每年仙祖节,各式修仙者来村中,招有仙缘之弟子为徒。

此亦为村中之人唯一能出十万大山之机。

传言十万大山周围,有无形迷障,非修仙者不得进出。

然数千年来,修仙者带走无数少男少女,却无一人归来。

曾有阿婆思念亲人,问来招徒之修仙者:“我阿兄为何不归看我?”

修仙者答:“唯有斩断尘缘,方能修得大道。”

我早已看腻这十万大山一成不变之景,欲修仙,欲出山。

然每遇修仙者,除笑眯眯从我手中换走一件物品外,皆言我无仙缘。

我心甚疑,既我可修仙,那所谓仙缘,究竟为何物?

出结界后,经脉自行运转之状竟消失不见。

我疑此与那化为粉末之宝石有关。

我令黑子将老道痕迹抹去,自于河水中清洗一番,归家而去。

父食剩下之一粒丹药,虽无性命之忧,然腿伤难愈,走路一瘸一拐。

三月有余,一日,一位貌美仙子寻至,问老道踪迹。

我佯作不知,道:“那仙长曾用丹药,从我手中换走一块黑色石头。”

仙子闻言,不疑有他,又从我处换走一株蝴蝶草,踏剑而去。

我望着仙子远去之背影,恍然大悟,原来我无意间所得之物,对他们竟有大用。

于是我开始翻找那些捡回之破烂。

可惜除那把砍柴之断刀外,皆平凡无奇。

又过一年半,第七位修仙者终至。

其自以为隐蔽,却不知乃我故意引其至那处山谷。

我藏于暗处,待其靠近,忽地跃出,喝道:“汝乃何人?来此何事?”

那修仙者一惊,见我手持断刀,面露警惕之色,道:“我乃修仙之人,闻此山有异宝,特来探寻。”

我冷笑一声,道:“异宝?我在此山多年,从未听闻有何异宝。汝莫不是诓我?”

那修仙者忙道:“不敢不敢,我确是闻得消息而来。姑娘若知异宝所在,还望告知,我必有重谢。”

我心中一动,道:“哦?重谢?不知汝能予我何物?”

那修仙者沉吟片刻,道:“我身上倒有一些丹药法器,姑娘若有所求,尽可提出。”

我故作思索之状,道:“我亦无他求,只闻修仙者皆神通广大,不知汝能否助我修仙?”

那修仙者闻言,面露诧异之色,道:“姑娘欲修仙?然修仙需有仙缘,不知姑娘可有?”

我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仙缘?我亦不知我是否有之。然我观汝等修仙者,皆能飞天遁地,我亦向往之。”

那修仙者沉吟良久,道:“姑娘既如此说,我便为姑娘一试。然修仙之路艰难险阻,姑娘可要做好准备。”

我心中大喜,面上却故作镇定,道:“我已做好准备,还望仙长成全。”

那修仙者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便为姑娘引路。然此事需保密,不可为外人所知。”

我忙道:“我明白,我定不会泄露半分。”

于是,我便随那修仙者而去,踏上了修仙之路。

3

能得修仙之法后,我对那缥缈灵气,竟生出异乎寻常之敏锐感知。

我发觉,每当夕阳隐没于山峦之后,某些于暗夜中散发幽微荧光的奇花异草、珍木灵树,其四周便会悄然汇聚起丝丝缕缕的淡薄灵气。

我只需稍稍靠近,体内经脉便似有灵智一般,自行运转,将那灵气缓缓吸纳。

虽说这灵气稀薄得可怜,宛如沧海一粟,但历经半年持之以恒、毫不懈怠的勤勉努力,我终能操控灵气,开启那老者的储物袋。

然令人惋惜至极者,那储物袋中,唯有一本《琳琅界奇珍异宝大全》,并无我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璀璨宝石。

不过,倒也并非毫无收获。从这书中,我得知黑子并非寻常黑狼,极有可能是祸斗遗脉,且对各种奇珍异宝的神奇妙用,亦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

自那以后,我但凡捡到珍奇之物,若可食用,便毫不犹豫地统统吞入腹中;若不可食用,便收入储物袋,藏于黑子于山中寻得的隐秘洞穴之中。

这株极品含笑草,便是我为第七名踏入此地的修仙者精心准备的诱饵。

当那修仙者将一枚亮晶晶、散发着迷人光泽的宝石递于我时,我死死咬紧牙关,方才克制住体内对那灵气的强烈渴望。

我与村人被困于这十万大山之中,一切所需,皆需自给自足,或是与修仙者以物易物,日常交易,皆是以物换物。

只是,这看似漂亮的宝石,于我等吃不饱、穿不暖之人而言,又有何用?

此乃我之试探。

那老者的莫名消失,终究还是引起了修仙者的怀疑。

他们在怀疑何事?

他们为何要阻拦我等修仙?

那些离去之孩童,为何不能归来?

那老者处寻不到答案,那蓝衣修士亦不会告知,故而,我将他杀了。

遗憾的是,在那蓝衣修士的储物袋中,除却那本《琳琅界奇珍异宝大全》、一瓶寻常的培元丹,以及数十块下品灵石外,便再无他物。

我坐于山谷之中,将所有灵石尽数吸收,刹那间,神魂一清,脑中那如迷雾般的混沌之感,亦淡了几分。

当下,我顿有所悟。

原来,我与村人,皆是被修仙者们圈养于这十万大山之中的鸡鸭,任其宰割。

于是,我决意走出这大山。

我备好干粮与清水,向爹娘辞行,言要去深山采药,或许十天半月不得归家。

爹望着我,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未能出口;娘似已猜到我之决定,忍不住泪如雨下,她轻抚我之脸庞,柔声道:“萤儿,便如此陪在爹娘身旁,不好么?”

我正欲言语,爹突然打断我,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随手丢给我,道:“走吧,此地有何好,不过是一座稍大些的牢笼罢了。”

走出村子之时,全村之人皆来为我送行。

大人们默默凝视着我,眼中满是鼓励之色;隔壁的小狗蛋朝着我用力挥手,大声喊道:“萤儿姐,定要带些好吃的回来看我!”

我挥挥手,大步踏入那茫茫深山之中。

我骑于黑子背上,朝着大山深处疾驰而去。

如此奔跑了十几日,我心有所感,蓦然回首望去。

只见村子所在之处,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际。

火光中央,一道金光灿灿的巨大法相巍然耸立,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道音惶惶,自那火光之处滚滚传来:“叶萤儿,归来,归来!归来!”

我看到爹娘、村人,还有小狗蛋他们的魂魄,面色扭曲,纷纷涌向那法相手持的一幅画卷之中。

画上之人,随着那道音齐声高喊:“萤儿,归来,归来,归来……”

我之四肢,犹如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不受控制地欲往回走去。

画中声音陡然一变:“萤儿,莫回头,莫回头,莫回头!”

那金色法相怒目圆睁,仿若那怒目金刚,威严无比,大声喝道:“大胆罪民,竟敢逆天!”

“嗷呜!”

黑子身上,突然化出一道“祸斗”虚影,朝着那金色法相喷出熊熊烈火。

头顶之上,浮现一道遮天蔽日的黑影,将那红色烈焰尽数吞噬。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金钵倒扣而下,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4

不知在暗无天日的幽冥中,蹉跎了多少漫长岁月。

忽而,眼前一道耀目白光如惊鸿般闪过,我怀抱着黑子,自那苍穹之上如陨星般坠落。

“呖!”

一声尖锐刺耳的鸣叫划破长空,一只身形巨大、气势汹汹的双头鹰妖兽,如黑色闪电般俯冲而下。

它那一双锋利如刃的爪子,如铁钩般死死钩住我的衣衫,而后振翅高飞,朝着旁边那万丈深渊般的悬崖疾掠而去。

我心中一凛,当下毫不迟疑,猛地将那衣衫撕破,挣脱其束缚。

身子瞬间如断线风筝般,猛然下坠。

就在此时,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将我稳稳接住。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剑眉星目、头束玉冠的白衣少年,脚踏飞剑,将我稳稳置于飞剑之后。

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如春日暖阳般好看的笑容,那桃花眼微微眯起,似是故人重逢,轻声说道:“姑娘小心,这双头鹰乃四级妖兽,凶悍异常,我实非其对手。待我寻了同伴前来,定帮你找这孽畜报仇雪恨。”

他话音刚落,猛地转过头来,脸色瞬间愕然一变,惊呼道:“你,好狠毒的心!”

我神色冷峻,毫不犹豫地从对方丹田之处,抽出手上的断刀,而后将这人的尸体置于身下,抱着朝地面急速坠去。

“呖!”

不远处,那双头鹰妖兽发出一声悲戚的鸣叫,再次如疯魔般朝我冲来。

只见那幼犬模样的黑子,对着叨过来的鸟头,猛地喷出一朵小小的红色火苗。

“轰!”

刹那间,那双头鹰瞬间化作一只火鸟,在空中疯狂挣扎了一番后,重重跌落在远处。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拖着瘸着的腿,缓缓朝那已经烤熟的双头鹰走去。

这四级妖兽肉蕴含着浓郁灵力,于我和黑子而言,实乃大补之物。

那白衣少年自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

却不知野生的妖兽身上,通常都有伴生妖兽相伴。

这双头鹰羽毛油光水滑,身上竟连一只鹰虱都无,如此洁净,只有人工精心饲养的妖兽才能这般。

再者,鹰类妖兽觅食有个独特习惯,它们会将猎物抓到空中,狠狠扔下摔死后,才安心食用。

而此鹰这般反常态之举,只能说明,它并非野生妖兽。

定是有人故意将其放置于此,设下陷阱,等人入瓮。

等的人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好香啊!”

一位红衣少女,脚踏一个葫芦,摇摇晃晃地飞了过来。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摔成烂泥的人形物,轻哼一声,而后跳下葫芦,落在火堆旁,大大咧咧地在我身旁盘腿坐下。

她双手合十,眨巴着那如杏子般圆润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娇声道:“姐姐,这么大只鸟,你定是吃不完的,分我一点好不好嘛。”

她歪着头,继续撒娇道:“我胃口很小的,就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啦。”

眼前的少女,与记忆里那圆脸少女渐渐重叠。

她是我家隔壁婶子的女儿琼英,因比我大一岁,便总逼着我喊她姐姐。

村里人困于这十万大山之中,只能靠山吃山。

可那大山深处,藏着诸多吃人的妖兽,除了运气颇佳的我,其他人皆不敢往深处走太远。

于是,我从深山采回来的野果,便成了村里孩子们的最爱。

琼英姐尤为贪吃,每次我去山里,她都会这般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求我带点好吃的野果子回来。

曾经,她和我坐在屋檐上,大大的眼睛里,映满了天上的璀璨星光。

她满脸憧憬地说道:“萤儿,你说我要是被仙师看中,是不是以后就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怎么吃都吃不完啦。”

她又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如果我被仙师看中,一定会带好多好多好吃的回来,不像他们。”

琼英姐最终如愿被仙师选中带出大山,可她却背弃了诺言,和他们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

红衣少女眼里倒映的火光,就如同那晚琼英姐眼中的星光。

我微微一笑,撕下一个鸟腿递给她,轻声道:“吃吧,这个可好吃了。”

看着红衣少女在我面前吃得满嘴流油,几下便将整只鸟腿吃下,还意犹未尽。

我又笑着撕下一只鸟翅递给她,说道:“再尝尝这个。”

在她抱着鸟翅啃得不亦乐乎时,我目光一冷,手中断刀如闪电般刺出,捅破了她的丹田。

她美丽的杏眼瞬间瞪大,满是不可思议,似是想不通为何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她。

紧接着,她那秀美的脸庞化作一脸怨毒,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贱民,竟敢伤我!”

一道金光骤然亮起,护住她的魂魄,朝远处遁去。

“轰!”

小小的红色火苗瞬间将其包裹。

尖利的女声只叫了一下,便被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黑子一口吞入口中。

我轻抚黑子头顶的绒毛,一颗晶莹的泪从眼中悄然滑落。

我轻声呢喃道:“琼英姐,四级妖兽的肉好吃吗?这可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你也喜欢的吧。”

5

我将白衣少年遗留之物,与红衣少女所赠之件,细细挑拣,皆纳入怀中。

复又抱起黑子,举步朝前方那片郁郁葱葱的樟树林行去。

谁料,刚踏入林中,眼前景致骤变。

此处竟暗藏法阵,灵气氤氲,如雾似幻。

那灵气汇聚之莲池中,一朵金莲璀璨生辉,夺人眼目。

与此同时,法阵之外,忽有人声传来。

一少年声音急切:“师兄,我没看错,我亲眼瞧见那人进了这林子。”

另一沉稳之声回应:“这玄女秘境,据说多有天然传送阵,那人许是误入其中,被传至他处了。”

前说话少年又道:“师兄,那可如何是好?万一让旁人抢了先,那气运之女……”

那被唤作师兄的男子,忽地厉声喝道:“师弟!你忘了,进来前师傅千叮咛万嘱咐,在此处要谨言慎行,切莫妄语!”

被叫师弟的男子,似有些不服,嘴里嘟囔道:“这里又没外人,再说师兄你在天骄中排前三,就算她听到了,又能如何?”

又过了片刻,外面传来脚步渐远之声。

不多时,四周重归寂静。

法阵内,浓郁灵气如潮水般涌来,刺激着我的经脉,使其再度自行运转。

我自那红衣少女所赠的储物戒指中,掏出一枚玉简,置于额上。

这红衣少女,竟是神澜宗掌门之女。

她身具金火双极品灵根,于琳琅界天骄之中,排名第七。

这位掌门之女,储物戒内珍宝无数,远超我之想象。

然最珍贵的,还是这些记录了修仙功法与仙界秘闻的玉简。

我逐一耐心查看,不放过任何一字一句。

随着我在阵法中停留时间渐长,体内灵气所化之河流,愈发宽阔汹涌。

在经脉之中,掀起滔天巨浪,奔腾不息。

它们汇聚于丹田之中,那状若星云的黑洞之内。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奇妙之感,油然而生。

只觉身子一轻,竟飘至空中。

我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盘坐于莲池之中,黑子则趴在一旁,为我护法。

我越飘越高,直至飘至整个秘境上空。

却被一层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去路。

于是,我开始在整个秘境内四处游荡。

途中,我瞧见诸多身穿各派服饰的修仙者。

他们有的成群结队,浩浩荡荡;有的三两一组,结伴而行;还有少部分独行者,孤身一人。

有趣的是,他们之间,竟也会杀人夺宝,弱肉强食,与那大山里的妖兽,并无二致。

我试探着靠近一个独行者,惊喜地发现,我能瞧见他们,听见他们说话。

可他们却对我之存在,毫无察觉。

于是,我索性正大光明地偷听起来。

只听那独行者喃喃自语:“这玄女秘境,究竟藏着何等机缘?我定要寻得一二,方不负此行。”

又听另一处,几个修仙者围坐一起,议论纷纷。

一人道:“你们可知,这玄女秘境,其实是一个古猎场。”

另一人惊道:“哦?此话怎讲?”

那人继续道:“十万年前,琳琅界的修仙者,曾在此处与另一支名为圣玄族的修仙者,互相狩猎,抢夺资源。”

又一人插话道:“那后来呢?”

那人道:“在最后一战,琳琅界的仙祖神隐仙尊,灭杀了圣玄族的圣女后,飞升成仙。”

“自此,这玄女秘境,便成了琳琅界修仙者的后花园。”

一人又问:“那为何从那以后,琳琅界再未有人飞升过?”

众人皆摇头,面露疑惑之色。

我听着他们的议论,心中暗自思量。

这玄女秘境,果然藏着诸多秘密。

我定要在此处,寻得属于自己的机缘,方不负此番闯入。

6

直至万载之前,于那广袤无垠、神秘莫测的十万大山之中,忽有人惊见一群神隐之民。

此等众人,全无仙统传承傍身,然却人人身具灵根。

此等奇事,实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有大派长老,慧眼识珠,从中挑选了几名资质绝佳之少年,带回门派,欲悉心栽培。

“此等少年,天赋异禀,若精心培育,日后必成大器。”长老抚须言道。

然,恰在此时,那断联万载之久的上界,忽降仙喻。

言那群村民,竟是琳琅界罪民之后裔,万不可令其接触任何仙统。

“此等罪民之后,怎可沾染仙统,当严加防范。”上界仙音,冷冷传来。

各大门派,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上界之命。

然本着资源不浪费之原则,一些擅长炼丹之长老,便将那些少年要去,欲使其为丹奴。

“尔等虽为罪民之后,然若能为炼丹出力,亦算有一番用处。”炼丹长老对少年们言道。

岂料,竟意外发觉这群罪民,尚有另一妙处。

以他们之灵根为原料,竟可炼制一种提纯灵根之秘药。

此消息一出,整界哗然。

数万载以来,人之资质,皆于出生之时便已定下,从未有变。

此等秘药,怎能不令人疯狂?

“若得此药,我等资质,必可更上一层楼。”有修士兴奋言道。

为保神隐一族能持续提供原料,各大派商议份额,定下规矩。

在保证不让神隐之民灭族之情况下,每年挑选优质少年制药。

“此乃权宜之计,既可保神隐一族不灭,又可得秘药,实乃两全其美。”大派掌门言道。

随着与神隐一族交流渐深,他们又发觉一惊喜。

每隔千年,这村里便会诞生一名气运超绝之女婴。

“此女婴,定非凡俗之辈。”有修士预言道。

随着女婴之诞生,十万大山之中,会涌现出远超平日数倍之仙珍遗宝。

“此乃天降祥瑞,此女婴必有大造化。”村民们欢呼雀跃。

天机门太上长老,于寿元将尽之时,窥探天机。

“此气运之女,或许便是再次让琳琅界连通上界之钥匙。”太上长老喃喃自语。

气运之女,灵根资质卓绝,然用来炼制丹药,实乃最下等之用途。

“如此资质,竟用于炼丹,实乃暴殄天物。”有修士惋惜言道。

修士修仙,气运天定,此气运之数,更是玄而又玄。

古往今来,能飞升者,皆是有大气运之辈。

“气运加身,方能超脱尘世,飞升上界。”老修士对年轻弟子言道。

更只有在气运之女心甘情愿之下,方能通过以物换物之形式,夺取气运。

“此等夺取气运之法,实乃逆天而行,需谨慎为之。”高人提醒道。

且越是资质绝佳之天骄,效果最佳。

“若能夺得气运之女之气运,我等资质,必可突飞猛进。”有贪婪之修士言道。

听到此处,我忽忆起所杀之第一名修仙者。

那名须发皆白之老者,于生命断绝之后,竟化作一俊秀男子。

“你……你竟敢杀我!”老者化作男子后,怒目言道。

“哼,尔等修仙者,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冷冷言道。

亦非没有修仙者,想过将气运之女带出十万大山,欲通过她之绝世气运,探取各秘境遗珍。

“若能得此女相伴,我等探取秘境,必可事半功倍。”有修士幻想道。

然却每每搞得修仙界一片腥风血雨。

“此等行为,实乃引火烧身,自取灭亡。”有智者警告道。

从那以后,修仙界便定下一条铁律,严禁气运之女接触任何包含大量灵气之东西。

“此乃为了保护气运之女,亦是为了保护修仙界。”掌门严肃言道。

故而那白发老头、蓝衣修士身上,都只有少量灵石和最低等之丹药。

“此等物品,尚不足以引发气运之变。”有修士分析道。

骤然听到此等惊天秘闻,我本该怒火中烧,将这些修仙者碎尸万段,将其魂魄送入黑子之真火炼狱,灼烧百年,方能解恨。

“尔等修仙者,罪恶滔天,我必让尔等付出代价!”我心中怒吼。

然奇怪的是,我竟一派平静,见怪不怪。

“此等之事,于我而言,已非首次听闻,我已麻木。”我心中暗想。

接下来,我静静游走于整个秘境之中,记下了所有修士之特征,和他们所在之方位。

“尔等之行踪,我已尽数掌握,待时机成熟,我必一一清算。”我心中谋划。

深深之倦意袭来,我之神魂,重新回到自己之身体。

我虽只有金丹修为,却已窥见出窍境之一角。

“出窍境,我必早日达成,以增自身实力。”我暗自发誓。

可此时,我心中却无一丝喜悦,只剩悲凉。

“修仙之路,竟如此残酷无情,我之未来,又该何去何从?”我心中迷茫。

我掏出当初决定出走之前,爹扔给我之荷包。

里面是一个暗红色之骨片。

“此物乃何?爹为何要给我?”我心中疑惑。

如今杀过数人之后,我方知,此乃一片人之头盖骨。

“此等之物,竟藏于荷包之中,爹之用意,我实难猜测。”我心中思索。

摸索着骨片,一种血脉相连之感,油然而生。

“此物与我,似有莫大之关联,莫非……”我心中猜测。

察觉到法阵外之动静,我嘴角轻勾。

“尔等修仙者,既已送上门来,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心中冷笑。

接下来,就该这些修仙者血债血还了。

“尔等所作所为,今日便让尔等付出应有之代价!”我心中怒喝。

7

我轻抬素手,将那池中金莲缓缓纳入怀中。

法阵之内,灵气如汹涌潮水般翻滚不息。

待我再睁眼时,已然身处一片郁郁葱葱的樟树林中。

刹那间,只见五颜六色之法器,如流星般从四面八方疾速朝我袭来。

我嘴角微勾,冷冷一笑,将从那红衣少女处所得之防御法器,如不要钱般纷纷往外撒去。

同时,趁机朝那些埋伏着修士的隐秘之处,狠狠扔了几枚天雷子。

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整个樟树林瞬间被炸成一片平地,尘土飞扬。

只见一着金袍、戴金冠之男子,满脸不甘之色,却终究被我手起刀落,砍下头颅。

他怎能甘心呢?

他心中暗忖:“我乃天骄之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们这些天骄,自有长辈所送之防御珍宝无数。

可偏偏他们又忧心那气运之女接触太多灵宝,日后长成气候,难以对付。

故而,除了红衣少女,他们进来之时,都只带了少量必要之物。

谁能料到,只是初入仙门的气运之女,竟这么快便修到了金丹后期,且拥有大量防御法器。

我阖上那金袍男子那让人熟悉的双眸,心中暗道:“从今日起,这古猎场中,猎人与猎物之身份,便要调转了。”

那些敏锐的修仙者,很快便察觉到了异常。

剩余的几名大派天骄,聚在一起商议道:“如今那女子实力大增,我等不可再各自为战,当合作一处,方有一线生机。”

于是,他们把散布在秘境内的修士聚集在一起,设下计谋,将我诱到坟仙谷。

我望着他们,心中冷笑:“可笑这些修仙者,猥猥琐琐地窃运数千年,竟不知,气运之女修为越高,她的气运便会成倍增长。”

如今在玄女秘境内,我身具鸿运,神识更是先修为一步,到了出窍境。

而这些人,目前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元婴,都还是气候未成之辈,与我为敌,必遭反噬。

我早知他们在坟仙谷设下诛仙大阵,却丝毫不惧。

当第一道突破元婴的雷劫从天上轰然落下时。

这群修仙者的领头人,萧长生满脸绝望之色,飞冲到我身前,怒吼道:“我即便死,也要拉你垫背!”言罢,自爆元婴。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村长爷爷的长孙,晴川哥哥的影子。

心中不禁一阵酸涩,暗道:“晴川哥哥,你怎会也沦落至此?”

其他修仙者自知生还无望,一个个咬牙切齿,努力对抗天劫的压力,朝我飞来。

只希望金丹、元婴、法宝自爆的时候能离我更近一点,好将我置于死地。

于是,我又看到了曾经住在村头的瑶平小姑姑,她满脸坚毅之色,口中喊道:“即便死,也要与你拼上一拼!”

村里最调皮但也最讲义气的铁牛大哥,大声吼道:“兄弟们,上啊!”

总是喜欢抿嘴笑,嘴角有着两个酒窝的雪梅姐姐,轻声说道:“即便死,也无悔了。”

还有七岁就被修仙者抱走的狗剩弟弟,如今已长大成人,眼中满是仇恨之色,喊道:“姐姐,我来陪你!”

总是喜欢扎两个羊角辫的兰兰妹妹,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姐姐,我不怕!”

……

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脸庞在我面前一闪而过。

他们化作金色字符组成的巨盾,将我牢牢护住。

经此一役,在数百修士集体自爆的威势下,本就脆弱不堪的玄女秘境地动山摇,天地变色。

一只金手破界而入,带着煌煌天威向我按来。

我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我和黑子被这煌煌天威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看就要被拍成粉碎,我心中绝望之色渐浓。

地底突然钻出一只巨掌,朝天拍去,同时喝道:“何方宵小,敢在此放肆!”

“轰隆!”

惊天巨响中,玄女秘境碎了。

昏迷的我和黑子跌入一空间裂缝中,不知将去往何处。

8

再度悠悠转醒,我与黑子竟置身于一汪乳白如琼浆玉液般的泉眼之中。

那泉水氤氲着淡淡灵光,似有神秘力量在其中流转。

「嘭!嘭!嘭!嘭!嘭!」

此声如鼓点般在耳畔接连响起,原是泉水涌动之声。

得到这神奇泉水的滋养,原本枯瘦如骷髅、形销骨立的我与黑子,肉眼可见地丰盈起来,肌肤渐渐有了光泽,身形也恢复了些许圆润。

虽命保住了,可修为却如那破碎的琉璃,尽数毁去。

正暗自叹息间,一道金网自天而降,如一张无形的大手,将我们紧紧网住,动弹不得。

手持八卦命盘的瞎眼老头显出身形,他两条银色的长眉如灵蛇般兴奋地在空中乱舞,口中大笑道:「哈哈,气运之女终于让我等到了,此乃天助我也!」

我心中一惊,强作镇定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对我?」

瞎眼老头嘿嘿一笑,道:「老夫道神机,你既为气运之女,自当随老夫左右,助老夫成就大业!」

从这以后,这瞎眼老头道神机便把我带在身边,如同携着一件稀世珍宝,偷偷摸摸地出入琳琅界各秘境宝地。

踏入琅嬛秘境,那万年一遇的冰魄莲花,他带着我随手可得。

我忍不住问道:「前辈,这冰魄莲花如此珍贵,为何如此轻易便能取得?」

道神机得意地抚须笑道:「有老夫在,又有遮天盘掩盖天机,这世间又有何难得之物?」

进入九死一生的九焰山脉,他带着我如履平地,那炽热的火焰仿佛对他毫无威胁。

我又问:「前辈,这九焰山脉凶险异常,您是如何做到如此轻松的?」

道神机傲然道:「哼,小小山脉,有何惧哉!老夫有遮天盘护身,自是无所畏惧。」

来到金仙洞府,那秘藏之门竟为我们敞开大门,仿佛在迎接我们的到来。

我再次问道:「前辈,这金仙洞府的秘藏,怎会如此轻易开启?」

道神机大笑道:「有遮天盘掩盖天机,这金仙洞府又岂能察觉我等?自然乖乖献上秘藏!」

各大派藏宝秘地,带着我更是如入无人之境,那些珍贵的法宝、丹药,皆被我们收入囊中。

我心中虽有诸多疑惑,却也知此时不宜多问,只能默默跟随。

只因他有一个神器,遮天盘,此盘能掩盖天机,让我们的行踪不被他人察觉。

在集齐了所有的东西后,道神机将我带到一处布满空间裂缝的修炼圣地。

此处灵气浓郁如雾,似实质般萦绕在四周,令人心旷神怡。

用神识感受着眼前这灵气成雾的小世界,道神机仰天长笑,声震四野:「哈哈哈哈!等我从此界出去,琳琅界第一人非我道神机莫属,届时,这天下皆要仰老夫鼻息!」

这瞎眼老头道神机同我在十万大山遇见的那些修仙者一样,对我防范甚严,不让我接触任何修炼有关的功法。

将我圈禁在一座困阵中后,便盘坐在小世界内安心修炼,口中还念念有词,似在感悟天地之道。

他以为隔绝大阵就能将没有修为的我同灵气隔开,却不知我早已不是最初的叶萤儿。

跟在道神机身边这百年来,我根据之前在红衣少女那得到的玉简自学阵法符篆。

神魂我已初窥出窍境,堪比炼虚修士,不仅可以虚空画符,还将符阵结合,自创出许多奇妙阵法。

这一日,我望着那困住我的隔绝阵,心中暗道:「此阵虽强,却难不倒我。」

只是略施手段,那隔绝阵就变成了聚灵阵,四周灵气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闭目凝神,开始修炼。

练气。

只觉一股清气在体内流转,滋润着四肢百骸。

筑基。

体内灵气如溪流汇聚成河,力量倍增。

金丹。

一颗金丹在丹田处缓缓成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元婴。

元婴初成,如一个小小的我,在体内欢快地跳跃。

化神。

神魂与肉体进一步融合,感悟天地之道愈发清晰。

炼虚。

此时的我,已能虚空踏步,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

这些对于普通修仙者难如登天的瓶颈,如今在我这里都是水到渠成,毫无阻碍。

「轰隆!」

「轰隆!」

界外天雷汇聚,如一条条愤怒的巨龙,在天空中咆哮。

瞎眼老头道神机从打坐中醒来,感受到那恐怖的天雷之力,兴奋得眉毛胡子齐飞,大声笑道:「哈哈,天劫!我终于突破炼虚进入大乘期,此乃老夫之大幸也!」

「老夫终于成功了!从今往后,这琳琅界,谁还能与老夫争锋?」

「我是继仙祖、神隐仙尊之后,琳琅界第一飞升修士,我将名垂仙界,受万人敬仰!」

两条紫白相间的雷龙在天上的雷云中隐现,蓄势等待一击致命的那一刻,那威压让天地都为之变色。

因突破炼虚兴奋得冲昏头脑的道神机这才察觉不对,脸色骤变,惊恐地喊道:「这不是我的雷劫,此处还有人渡劫,是谁?是谁!竟敢坏老夫好事!」

9

长发随风肆意飞舞,我昂首望向那苍茫天际。

刹那间,无数弹幕竟如鬼魅般凭空出现在天空之中,仿若一道巨大且坚不可摧的巨盾,横亘于天地之间。

【此乃紫霄神雷与混沌神雷之变种,气运之女竟敢逆天而行,天道自是难以容忍。】

【气运之女本就该顺应天命,成为滋养天骄的养料,可她不仅逃离了那神灭之地,还妄图逆天修行,天必灭之。】

我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不由怒喝道:“我不服!”

“凭什么我生来便要为他人作嫁衣?他们与我又有何不同之处?难道就因所谓的气运,便要任人摆布?”

“那些修仙者又算得了什么?不过会些法术,便自恃高高在上,将凡人驱使如牛马一般?”

“就因我不甘任人宰割,他们便能随意打杀我全族?这究竟是哪门子的天道,简直荒谬至极!”

“我不服!”我仰天长啸,声震九霄。

似是察觉到我心中那如火山喷发般的不服与怒气,只见两条紫白雷龙相互缠绕,化作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如猛虎下山,将那漫天弹幕冲击得四散纷飞。

我怒目圆睁,抬手便将那被劫雷压得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道神机老儿,朝着雷龙狠狠扔去。

那道神机老儿还未靠近雷龙,便在雷龙的威压之下,瞬间化为灰烬,消散于天地之间。

雷龙势如破竹,一路狂冲,直朝我头顶猛扑而来。

我心中一横,既然天不容我,那我便逆天而行!

我手持断刀,逆天而上,刀光闪烁,如闪电划破长空,将这两道纠缠在一起的天雷劈得四散开来。

此时,从我的御兽袋内,黑子猛地跳了出来,仰天长啸,声震云霄。

一条足有成年人腰粗的火龙,如一条燃烧的巨蟒,冲上云霄,一头钻入那密集的劫云之中。

劫雷翻滚涌动,雷云深处隐隐传来阵阵龙吼,似是愤怒,又似是不甘。

第三道天雷,如一道巨大的光柱,轰然落下。

第四道天雷,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接踵而至。

第五道天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一般,狠狠砸下。

……

待到第八道天雷落下之时,我整个人已如焦炭一般,浑身漆黑,散发着阵阵焦糊之气。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是黑子挺身而出,为我抵挡了最后一击。

劫雷深处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那厚重的劫云,如潮水般渐渐散去。

然而,却没有那象征着生机与希望的甘霖降落。

我虽然侥幸未死,但经脉尽断,仙途断绝。

这,便是天道对我的惩罚。

待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山下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内,而黑子却不在我身边。

坐在床边的是一位俊秀少年,他见我醒来,一脸惊喜之色,连忙说道:“姑娘,你醒了?”

我心中警惕,手中瞬间闪现断刀,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少年劈去,将其劈成两半。

温热的鲜血溅射到我脸上,那少年吃惊的眼神,永远定格在了脸上。

九霄云上,一双冷漠的眼睛,如寒星般看向山下的茅草屋,仿佛在审视着世间的一切。

浮云飘过,如轻纱般遮住了那双眼睛,画面再变。

我回到了那熟悉的十万大山之中,为了采摘一株长在那陡峭峭壁之上的风雷草,我不慎失足跌落。

所幸,被一棵粗壮的树枝接住,这才保住了这条小命。

就在这时,身着红衣的琼英姐,坐着一个葫芦,如仙子般飞来,将我救下。

琼英姐轻轻点着我的额头,嗔怪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怎么还如此毛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赧然道:“今天确实是我太冒失了,让姐姐担心了。”

只是,我心中疑惑顿生,不由问道:“琼英姐,你不是跟着仙长去修仙了吗?怎会在此?”

琼英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们只是去修仙了,只要修道有成,那自然是想回就回,这有何奇怪?”

我心中仍有疑虑,暗自思忖:“是吗?为何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我摇摇脑袋,心想:“想不通的索性便不想了,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回到村子,只见到处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红绸扎成的花带随风飘动,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

我好奇地问道:“琼英姐,今天是什么日子,村里怎会装扮成这般模样?”

琼英姐抿嘴一笑,拉着我就直奔我家的方向走去。

只见院子里宾客喧嚣,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爹和娘身穿大红绸衣,喜气洋洋地招待着客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宾客里,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只是,为何村长家的晴川哥和瑶平小姑姑成了一对?他们怀里的孩子,不是狗剩弟弟吗?

还有铁牛大哥、兰兰妹妹、雪梅姐姐……他们为何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呢?

我心中满是疑惑,不由问道:“这是?”

娘拉住我,就往屋里拽,说道:“你这丫头,又野哪去了?大喜的日子不在家,还让客人去帮忙找你,真是调皮。”

我一脸迷糊,问道:“什么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不记得了?”

娘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将我按到梳妆台前,语气里满是宠溺,说道:“你这孩子,回山里住几天,人都玩野了,自然是你的大喜日子啊。”

“我的?和谁?”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自然是神澜宗的大师兄慕绝心了,你们两个日久生情,情投意合……”娘笑眯眯地说道。

看着铜镜里娘的嘴巴一张一合,我手摸着那漆着红漆的楠木梳妆柜,只觉头一阵眩晕。

心里有个声音在拼命地喊:“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可若不是这样,那又该是怎样?”我双眼赤红,怒不可遏,一拳将那铜镜打碎。

10

再一睁眼,我头戴那艳若红霞的红盖头,静谧安然地端坐在床榻之上。

那描龙绘凤的喜烛,烛火摇曳,时不时地爆出一朵璀璨火花,似在诉说着未知的命运。

窗外隐隐约约,有那丝竹管乐之声悠悠传来,似是喜庆之音,却又透着几分诡谲。

身着那红色喜服的男人,脚步沉稳,缓缓推门而入。

他面带温柔笑意,轻声言道:“娘子,让你久等了。”

言罢,他缓缓伸手,将那盖头轻轻掀开。

就在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我目光如炬,手中断刀如闪电般直入男人丹田。

那俊美无俦,仿若神子下凡的男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惊呼道:“萤儿,为什么?”

我双眼盈满血泪,声嘶力竭地吼道:“为我圣玄族灭族之仇!”

万年前,那神澜宗的慕绝心,还是宗门中如日中天的天骄。

他偶然邂逅了圣玄族的圣女玄萤,二人相伴历练,情愫暗生,互定终身,许下海誓山盟。

谁知,就在那新婚之夜,洞悉了圣玄族秘密的慕绝心,竟心生贪念,用那血祭秘法,妄图窃取气运,一步登天,成就那无上仙位。

结果,在最后关头,被圣女玄萤种下诅咒,从此永生无法离开琳琅界,成了那假天道的存在。

可后人却不知其中缘由,竟尊其为神隐仙尊,还将他飞升那日命名为“仙祖节”。

谁知此后,整个琳琅界竟再无人能够飞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

九霄云上,劫雷滚滚翻涌,似愤怒的巨兽在咆哮。

全界震动,无数修士皆朝着这个方向疾飞而来。

但因雷劫之威,他们只能分布在四周,远远观察,不敢靠近。

巨大的金目隐在那雷云之后,散发着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之前的幻象,原来竟是突破炼虚进入大乘期的心魔劫。

一直堵在炼虚大圆满的屏障,此刻终于被冲开,似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劫云渐渐彻底散去,耳边萦绕着那渺渺仙音,宛如天籁。

甘霖伴随着金光,从天下纷纷洒下,如一场盛大的洗礼。

身披彩衣的神女和代表祥瑞的神兽,踏着那天梯,一步一步,缓缓落至我身前。

天梯之上,那神女朝我伸出一只泛着柔光的手,轻声说道:“恭喜上仙,快随我一起登仙极乐。”

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举狼首断刀,大喝一声,一刀将那神女砍成碎片。

神女碎片在天空飞舞,化作无数张脸,皆怒目而视,齐声喝道:“大胆罪民叶萤儿,竟敢逆天!”

我挥刀直劈九天,豪气干云道:“我就要逆你的天!”

“咔嚓……咔嚓,咔嚓……”

祥云、瑞兽点缀的天空,瞬间化作碎片,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金光灿灿的巨大法相显露出真身,威风凛凛。

他的脚下,是无数修士堆叠而成的九十九重天,似一座巍峨的高山。

男女老少的身影接踵而来,他们有的手持各式各样的法器,怒吼着向我攻来。

所有的声音化作一道声线,齐声喝道:“大胆罪民叶萤儿,还不伏诛!”

我挥舞狼首断刀,杀意滔天,杀!杀!杀!

直杀出一片尸山血海,血流成河。

金色法相巨大的食指,伴随惶惶道音,缓缓朝我点来,似一座大山压下。

“罪民叶萤儿,此刻伏法,尚能回头!”那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怒目圆睁,砍断那手指,飞身而上,直杀到金色法相跟前,大声吼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我皆为蝼蚁,为何我族就要斩断仙途,世世以气运饲养你族天骄?我不服!”

金色法相化作三头六臂,手持画戟,如凶神恶煞般将我打落在地,冷笑道:“人生而三六九等,尔等下民,这就是你们的命数。”

我咬牙切齿,怒吼道:“去你的命数!”

“你若是天,那我便逆天!”

言罢,我祭出金莲和头骨,准备做最后的决战。

消失许久的弹幕突然再次出现,如璀璨星辰般飞舞着。

它们围绕金莲和头骨旋转,化作一尊巨大的神女法相,散发着神圣而威严的气息。

隐藏在金色法相中的慕绝心立刻现出身形,惊骇失色道:“你不是叶萤儿,你是玄萤转世。”

“啊!”

“啊!”

此刻,琳琅界凡是吃过淬灵秘药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全都发出痛苦的哀号。

灵根被生生剥下的痛苦,让他们疼得在地上打滚,丑态毕露,全然没了修仙者飘逸出尘的风度。

五颜六色的灵根在神女法相手中化作一把金色巨刀,光芒万丈。

我手持巨刀,将这天连同慕绝心金色法相化作的假天道一起斩成碎片,似斩断了一切束缚。

整个琳琅界的修士都心有所感,他们身上的某个枷锁断了,仿佛重获新生。

从此,琳琅界又有机会诞生飞升修士了,似黑暗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灯火。

金色的画卷化作点点星光,洒入凡间,如一场绚丽的烟火。

圣玄一族的血脉从此血融大海,永不断绝,似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

自始至终都没有所谓的弹幕,眼前飞舞的字是历代圣女转世以身为祭给后人的警示,如一盏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

确实如天机门太上长老所算,气运之女就是让琳琅界连通上界的钥匙,似一把开启仙门的金钥匙。

金色的天门缓缓打开,我身姿轻盈,飞升成仙,踏入那未知而神秘的仙界。

来源:桃气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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