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A组积分榜看着像三棵大树，河南江苏天津已经乘凉，树荫底下北京女排抱着两块湿木头，得先劈了天津再烧云南，火苗不够就回家。四川队更惨，木头全泡在水里，只剩理论火星，教练组连夜把发球机调到最快档，练到球网都发烫，心里清楚赢两场也不够，还得看别人脸色。

只剩两轮球，六队命悬一线，全运会女排门票比高考还难抢。

A组积分榜看着像三棵大树，河南江苏天津已经乘凉，树荫底下北京女排抱着两块湿木头，得先劈了天津再烧云南，火苗不够就回家。四川队更惨，木头全泡在水里，只剩理论火星，教练组连夜把发球机调到最快档，练到球网都发烫，心里清楚赢两场也不够，还得看别人脸色。

B组像早高峰地铁，山东上海福建已经挤上车门，剩下辽宁浙江广东被卡在闸机口，谁最后刷卡谁掉下去。广东队最倒霉，先打浙江再打辽宁，机票订的是往返，回程能不能用上看两场血战。辽宁队老队员多，夜里做拉伸比睡觉时间长，就怕膝盖在关键局打软。浙江队把主场球迷的加油声录下来，训练时放最大音量，提前适应心脏狂跳。

技术团队算过，两连胜最多能抬升四个小分，一个发球失误就送掉半个月汗水。体能师把能量胶盯得比钱包紧，谁偷吃半根都被记在黑板上。心理老师更忙，上午教呼吸，下午模拟观众倒彩，，数到一百就能梦见对手扣球出界。

观众以为场上是力量对轰，其实脑内小剧场更刺激。二传手在发球前零点五秒会闪过二十种战术，最后选的那个往往靠直觉。自由人滚翻救球瞬间，眼前会出现童年教练的脸，吼他再不爬起来就回家写作业。比分到二十平以后，场馆灯光像被调暗，只剩排球在瞳孔里放大，砸地一声心跳停半拍。

有人统计过，近五届全运会，小组赛最后两轮出现五局大战的概率高达七成，抢分大战打到十五比十三的局点平均要翻三次。数字冷冰冰，落在球员身上就是抽筋和呕吐。队医拎着冰桶站底线，随时准备往小腿上浇，浇下去那声惨叫，隔着屏幕都疼。

更疼的是未来。排超转会费水涨船高，国手名额就那么几个，打得好立刻有人递合同，打不好回省队拿四千块基本工资。二十三岁是道坎，俱乐部嫌老，国家队嫌小，全运会成绩单就是第二次高考。家长坐在看台上，一边拍视频一边算奖金，女儿多赢一场，家里装修款就多一层瓷砖。

电视转播镜头扫过替补席，坐着去年最佳新人，肩伤后扣球高度掉五厘米，教练不敢换她上去，怕一传飞了全队陪葬。她低头刷手机，看见同届的队友已经签约土耳其豪门，月薪换成人民币是爸妈两年的工资。那条动态她滑过去又滑回来，指尖在屏幕上方发抖，像要按点赞又不敢。

球迷群里有人喊话，说辽宁如果三比二赢广东，浙江只要零封云南就能挤掉对手，算分帖子被转爆，评论区吵到凌晨三点。第二天比赛开打，辽宁先丢两局，群里一片死寂，第三局追到二十二平，手机信号延迟三十秒，有人先听到隔壁楼欢呼，才敢确认翻盘开始。那种心跳比谈恋爱刺激，下一秒就可能被拉黑。

打到这个份上，技术差距缩成一张纸，谁先把纸捅破谁晋级。纸是对方主攻的斜线，是自由人膝盖那块旧伤，是二传和副攻之间的眼神。教练暂停不画战术，只吼一句怕就下去，队员听完血往头上涌，发球直接轰在底线白边，裁判举手那一刻，全队抱在一起嚎，像抢到最后一张春运车票。

看台最后一排坐着退役老将，她拿过铜牌，知道这声嚎叫只能维持三十分钟，下一场从零开始。她捏着矿泉水瓶，指节发白，心里默念别打五局，五局意味着有人要送命。排球砸在地板的闷响，让她脚底发痒，差点冲进场内替后辈滚翻，理智把她按在塑料座椅上，嘴里只剩一句：快压线啊。

压线球鹰眼回放显示，球皮离白线一毫米，裁判手势改判，全场爆炸。赢的那边教练跪地，输的那边主攻蹲着不起，头发盖住脸，镜头推近也拍不到眼泪，只看见汗珠滴成一个小圆点，很快又被鞋底蹭没。那一毫米写进技术统计，写不进球员生涯，却可能改写明年谁去国家队报到。

屏幕前的你，明天七点挤地铁，今晚盯着手机算分，心跳跟着比分起伏。别觉得远，职场裁员名单也是最后两分钟念完，原理一模一样：把失误降到最少，把机会拖到最晚，熬过去就加薪，熬不过就走人。排球落地那声脆响，是提醒你：命悬一线的时候，别先眨眼。

来源：单纯鲸鱼tQy7f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