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去世后,述律平逼臣殉葬,自断右手,废长立次震慑辽朝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3 17:05 1

摘要:那截被齐腕斩断的手臂,带着尚未凝固的温热,被她亲自抛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帝王陵寝。

鲜血,顺着锋利的匕首淌下,溅落在金黄的九龙袍上。

那截被齐腕斩断的手臂,带着尚未凝固的温热,被她亲自抛进了那深不见底的帝王陵寝。

“吾以臂为誓,陪先帝而去。尔等臣子,谁敢不从?”

萧太后站在陵墓前,眼神比北地的寒冰更冷。

满朝文武,无人敢抬头直视。

他们只看到一个女人,用最血腥的方式,将权力从丈夫的尸体上,硬生生地夺了下来。

断腕,只是她清除异己的开始。

01

大辽的苍穹,仿佛一夜之间崩塌了。

太祖耶律洪烈驾崩的消息,像一道惊雷,劈开了草原上刚刚建立的太平盛世。

五月的朔风带着死亡的寒意,吹拂着行宫大帐。

帐内,萧太后——述律氏,身着素缟,跪坐在灵柩前,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仿佛要用这股硬气,撑起整个摇摇欲坠的帝国。

但她的目光,却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平静。

她知道,真正的战争,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这座行宫,在这具冰冷的尸体旁,即将爆发。

"母后,父皇走得太突然了……"

太子耶律贤,也就是太祖的长子,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安。

他今年二十有五,体态稍显臃肿,虽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其心性软弱,缺乏太祖的雄才大略。

萧太后微微抬眼,看着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却又让她感到失望的儿子。

"贤儿,哀悼是其次,稳定朝纲才是首要。"她的声音嘶哑,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现在是太子,要沉得住气。"

太子贤躬身称是,然而他眼底的焦躁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急着登基,急着将权力抓在手中,生怕夜长梦多。

权力真空,是豺狼最好的狩猎场。

太祖生前,凭借铁血手腕统一了各部,但内部的贵族势力,尤其是太祖的兄弟们和一些强大的部落首领,对中央集权早就心存不满。

他们现在都聚集在行宫外,表面上是吊唁,实则是在观望,等待着新一轮的权力分配。

最危险的,是太祖的叔父,镇北王耶律古烈。

古烈王手握重兵,部落强大,他一直认为自己比太祖更有资格坐上汗位。

现在太祖一死,他必然会蠢蠢欲动。

萧太后深吸一口气,她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

如果让太子贤顺利继位,以他的能力,根本无法压制古烈王和那些老牌贵族。

大辽好不容易建立的基业,恐怕会分崩离析。

她必须采取行动。

"传令下去,在太祖的棺椁前,设‘镇魂灯’一盏,日夜不熄。所有前来吊唁的贵族,必须在灯下向太祖宣誓效忠。"

太子贤不解:"母后,这……"

"这是规矩。"萧太后冷冷打断他,"宣誓效忠,便是立下誓言。若有异心,便是背叛亡者,天神共弃。"

这只是第一步,用精神上的威慑,给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套上一个无形的枷锁。

当天夜里,萧太后召见了她的心腹,掌管皇城禁军的大将军,阿骨打。

阿骨打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亲信,对她忠心耿耿。

"阿骨打,"她声音低沉,"太祖的死讯,我们还要继续隐瞒吗?"

"回禀太后,已经隐瞒了三日。但行宫内外的异动,已经瞒不住了。"阿骨打压低声音,"镇北王的人,在四处打探。他似乎在等待一个信号。"

萧太后冷笑一声:"他等的是太子贤的无能。很好,我们给他这个信号。"

她站起身,走到地图前。

地图上标注着大辽各部族的分布和兵力部署。

"太祖的遗体,必须运回上京。但在启程之前,我们必须做一件事。"

她指着地图上,距离行宫最近的一个重要关隘——黑石峡。

"让太子贤,以太子身份,亲自去黑石峡主持布防。调集三千精兵,由他统帅。"

阿骨打大惊:"太后,黑石峡是咽喉要地,但现在不是调兵的时候!而且太子从未单独领兵……"

"正因为他从未领兵,所以现在让他去。"萧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太子贤是如何‘勤政’,又是如何‘不堪大用’。"

这是一个毒计。

让太子贤去处理一件他根本处理不好的军务,一旦出了纰漏,他的威望将彻底扫地。

而权力,需要威望来支撑。

"您是想……"阿骨打明白了,太后这是在为自己亲自掌权,做铺垫。

"大辽的江山,不能毁在我手中。"萧太后语气坚定,"你去安排。告诉太子贤,这是太祖临终前最后的遗愿,让他务必完成。"

当晚,太子贤带着三千精兵,意气风发地离开了行宫,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实权。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母亲为他精心布置的陷阱。

萧太后看着远去的火把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的次子,耶律德光,此刻正在她的寝宫内,紧张地等待着。

德光比太子贤小五岁,性格沉稳,但因不是嫡长子,在太祖生前并不受重视。

然而,萧太后却看中了他身上的那股隐忍和狠劲。

"德光,"萧太后看着他,"你兄长去黑石峡了。你现在留在宫中,要做的事情,比他重要得多。"

德光跪下:"母亲,孩儿听您吩咐。"

"好。"萧太后俯下身,声音犹如毒蛇吐信,"从现在开始,你替我掌管宫中的所有密信。同时,去联络那些对太子贤不满的部落首领。告诉他们,大辽需要一个更强硬的统治者。而这个统治者,将由我来决定。"

权力,必须重新洗牌。

而她,就是那张王牌。

02

太子贤离开行宫的第三天,黑石峡传来了坏消息。

他不仅没有成功布防,反而因为指挥失误,导致三千精兵在调动中引发了小规模的内讧。

更重要的是,他与当地驻军的摩擦,使得镇北王耶律古烈趁机介入,以"安抚军心"为名,光明正大地将自己的亲信安插进了黑石峡的防务系统。

萧太后在灵柩前听完禀报,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太子贤的无能,反而成了她最好的武器。

它向所有贵族证明了一点:耶律洪烈打下的江山,正面临继承危机。

"镇北王古烈,今日可曾来吊唁?"萧太后问身边的女官。

"回禀太后,古烈王已经来了。他带来了最好的战马和金银,但……他只是在灵柩前草草行礼,便离开了。"

古烈王在试探。

他知道太后现在无暇顾及他,他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发难。

萧太后深知,古烈王想要的是一个彻底的公开混乱。

他想在混乱中,以"拨乱反正"的名义,废掉太子,自己取而代之。

"好,既然他来行礼了,便说明他心中仍存顾忌。"萧太后冷笑,"传我的懿旨,邀请古烈王,今夜到我的寝宫,商谈太祖的后事。"

女官大惊,这孤男寡女的,在这个敏感时期见面,实在不妥。

"太后,这……"

"无妨。他需要一个假象,一个以为自己能控制我的假象。"

当晚,古烈王趾高气扬地走进了萧太后的寝宫。

他身材魁梧,双眼精光四射,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枭雄。

他脱去了盔甲,换上了相对宽松的常服,但那股压迫感却丝毫未减。

"嫂嫂,深夜相召,有何要事?"古烈王语气中带着一丝轻佻。

萧太后亲自为他斟了一碗马奶酒,递到他面前,姿态温和,与平日里的威严判若两人。

"王爷,您是太祖最信任的叔父,如今太祖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能依靠的,只有您了。"

古烈王接过酒,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

他果然猜对了,这个女人害怕了。

"嫂嫂多虑了,我自然会辅佐太子贤。"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只是太子贤年纪尚轻,能力欠缺,恐怕难以服众啊。"

"王爷说得极是。"萧太后叹了口气,状似无奈,"贤儿确实不成器。他去了黑石峡,竟将局面弄得一团糟。我正想将他召回,将兵权交给更可靠的人。"

古烈王心头一震,机会来了。

"兵权,自然应该交给能稳定局势的人。"他急忙表态,"嫂嫂尽管放心,我古烈为大辽出生入死多年,绝不会让宵小之辈得逞。"

"我自然信王爷。"萧太后微笑着,向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但王爷可知,太祖临终前,曾留下一个秘密的遗命?"

古烈王呼吸一滞:"遗命?是什么?"

"太祖担心贤儿难以支撑,所以他留下了一份诏书。若贤儿在继承初期表现不佳,可由太祖的兄弟中,选一位贤能之士,暂时摄政,辅佐大辽。"

萧太后的的话,像一剂兴奋剂,瞬间点燃了古烈王心中压抑已久的野心。

摄政!

这几乎等同于皇帝了!

"太祖英明!"古烈王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发颤,"那这份诏书,现在何处?"

"就在太祖的棺椁之中,与他的配剑放在一起。"萧太后说得极其逼真,"但太祖嘱咐我,除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拿出。否则,恐引起朝局动荡。"

古烈王眼神闪烁,他现在相信了七八分。

太祖对太子贤的不满,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嫂嫂放心,我一定会替太祖分忧。"古烈王站了起来,语气比之前恭敬了许多,"只要嫂嫂将诏书取出,我古烈定然竭尽全力,辅佐大辽!"

萧太后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被悲伤取代。

"王爷,这几日,请您一定要帮我震慑住那些异心者。我需要时间,来考虑何时取出遗诏。"

"这是自然!"古烈王得了准信,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萧太后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讥讽。

遗诏?

太祖的棺椁里只有一把生锈的铁剑。

她给古烈王画了一张巨大的馅饼,但馅饼里藏着最毒的砒霜。

"德光,你听到了?"萧太后唤出了藏在屏风后的次子。

耶律德光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刚才的对话让他震惊。

"母亲,您……您这是在引诱古烈王。"

"权力,不是靠引诱得来的,是靠自己去争取的。"萧太后冷酷地说,"古烈王现在已经相信,只要他表现得足够‘忠诚’,就能得到摄政之位。那么,他就会为我们所用,去帮我们对付那些其他的小势力。"

"等他把所有障碍都清除了,再用不着他时……"

萧太后没有说完,但德光已经明白了。

"他会成为一个死人,一个带着‘弑君’罪名而死的叛逆。"

她要让古烈王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这把刀,最终会砍向他自己。

03

古烈王得了萧太后的"密令",果然开始在行宫内大肆活动。

他频繁出入贵族们的营帐,以"太祖生前密友"的身份,开始替萧太后"稳定局势"

那些原本心存疑惑的小贵族,看到古烈王如此卖力,便以为太后已经选择了向实力低头,将权力让给了古烈王。

于是,他们纷纷转投古烈王麾下,以求在新权力格局中分一杯羹。

萧太后乐见其成,她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看着古烈王替她收拢了所有反对派的筹码,将他们集中到一个篮子里。

但太子贤那边,却彻底崩溃了。

他从黑石峡灰溜溜地回来,不仅丢了面子,还被古烈王的人狠狠地奚落了一番。

"母后,我才是太子!他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太子贤在灵柩前哭诉,全然没有一个储君的样子。

"贤儿,你太让我失望了。"萧太后冷冷地看着他,"太祖尸骨未寒,你却只顾着自己的得失。大辽的江山,你扛不起来。"

"母后,您不能这样说我!"太子贤急了,"我才是唯一的继承人!您难道要将汗位传给古烈王吗?"

"古烈王?"萧太后发出一声轻蔑的笑,"他不过是跳梁小丑。大辽的汗位,只会由耶律家的血脉来继承。"

太子贤眼中燃起了希望:"您是说我?"

"不,我说的是,一个能让大辽继续强盛的血脉。"

萧太后没有再理会太子贤,她知道,这个长子已经彻底失去了她的信任,也失去了群臣的尊重。

他已经成了一个弃子。

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太祖的葬礼,定在了七日后。

按照大辽旧俗,帝王下葬时,需有亲信大臣陪葬,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这是一个古老而残忍的习俗,太祖在位时,曾试图废除,但因阻力太大而作罢。

萧太后决定,利用这个习俗,进行第一次大清洗。

她召集了所有核心贵族和大臣,宣布了葬礼的安排。

"太祖戎马一生,身边需要最忠诚的勇士追随。"萧太后站在高高的灵台之上,语气庄重而肃穆,"我决定,从今日起,选出十二位大臣,随太祖一同安眠。"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十二位大臣!

这几乎是朝堂上三分之一的实权人物。

古烈王第一个站出来,他觉得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

"太后英明!"古烈王高声附和,"这是大辽的规矩!我等臣子,理当为太祖效忠!"

他以为,萧太后会挑选一些不重要的边缘人物去殉葬。

但萧太后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十二位大臣,我已经选好了。"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名册,缓缓念出了第一个名字。

"太祖生前最信任的谋臣,哈斯格。"

哈斯格,是朝中出了名的铁骨铮铮的老臣,同时也是太子贤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

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脸色瞬间惨白。

"太后!老臣忠心耿耿,为何要让老臣殉葬!"哈斯格跪倒在地,声音悲愤。

"忠心?你的忠心,是给太祖的,还是给太子贤的?"萧太后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太祖驾崩后,你多次散布对新政不利的言论,蛊惑人心,已是死罪。"

"我没有!我只是……"

"不必多言!"萧太后抬手,示意禁军上前。

哈斯格被拖了出去。

萧太后随后念出了第二、第三个名字。

无一例外,这些被选中殉葬的,都是朝中反对派和太子贤的死忠。

这哪里是殉葬?

这分明是血淋淋的清洗!

古烈王站在一旁,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原以为自己是太后的盟友,但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冷酷得多。

他开始感到不安。

如果他继续助纣为虐,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

当萧太后念到第十个名字时,一个大臣终于承受不住,直接在殿上晕厥过去。

萧太后的目光扫视全场,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还有两位。"萧太后将名册收起,"留给那些,在太祖下葬之日,仍敢心存异志的人。"

她这是在公开威胁所有人:谁敢在葬礼上捣乱,谁就得去陪葬!

这次清洗,虽然血腥,但效果立竿见影。

朝中反对的声音小了许多。

然而,古烈王的心中,恐惧正在转化为愤怒。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将桌子上的酒杯全部扫落在地。

"她太狠了!她这是在杀鸡儆猴!"古烈王对他的谋士低吼。

"王爷,您现在应该看明白了,太后从未想过让您摄政。"谋士沉声道,"她只是在利用您。一旦她将所有人都清洗干净,您的兵权,迟早也会被收回。"

"那份遗诏呢?"古烈王急切地问,"如果能拿到遗诏,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逼她退位!"

"太后既然敢告诉您遗诏的存在,就说明她有绝对的把握,您拿不到。"谋士摇头,"但现在,我们必须阻止她继续清洗下去。否则,我们都会成为刀下亡魂。"

古烈王心中猛地一沉。

他知道,他与萧太后之间的蜜月期结束了。

他必须在太祖下葬之前,采取行动,彻底推翻萧太后的统治。

04

太祖下葬的吉日终于到了。

这一天,整个行宫笼罩在肃杀与压抑之中。

灵柩被抬出大帐,缓缓向着事先选定的帝陵方向移动。

数千名禁军护卫在侧,刀枪林立,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沿途,上万名贵族和部落首领,跪在道路两旁,为太祖送行。

萧太后走在灵柩一侧,身披重孝,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的身边,跟着次子耶律德光,而太子贤则被安排在了队伍的末尾,形单影只,仿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队伍行至帝陵入口,一个巨大的石穴已经凿开,等待着帝王的长眠。

殉葬的十位大臣,早已被禁军押至陵前。

他们面如死灰,哀嚎声被禁军的呵斥声压了下去。

萧太后站在陵前的高台上,环视全场。

她看到,古烈王率领着他的部曲,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古烈王的眼神中充满了阴鸷和挑衅,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入殓!"萧太后沉声下令。

巨大的棺椁被缓缓吊入石穴之中。

随后,是那十位大臣。

"太后!"哈斯格的儿子,一个年轻的将领,突然冲了出来,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家父忠心耿耿,求太后开恩!他为大辽流过血,请太后不要让他枉死!"

禁军立刻上前,要将他制服。

"住手!"古烈王突然站了出来,他跨前一步,挡在年轻将领面前。

"太后,殉葬是祖宗规矩,我等不敢不从。"古烈王提高了声音,面向所有贵族,"但哈斯格大人,确实劳苦功高。太祖生前曾言,殉葬者,需心甘情愿,以身追随。"

"如今哈斯格大人之子如此悲恸,可见哈斯格大人并非心甘情愿。"古烈王的话,说到了许多贵族的心坎里。

他们害怕了,他们担心自己的父亲、兄弟,甚至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殉葬"的对象。

"古烈王,你想做什么?"萧太后语气平静,但眼神如同鹰隼。

"我只是想请太后,遵循祖制。"古烈王向前走了几步,与萧太后遥遥相对,"太祖一生英明,您是太祖的结发妻子。若是您能以身作则,主动提出‘以身相随’,那么我们这些臣子,自然也心甘情愿追随太祖!"

这话极其诛心!

古烈王这是在逼萧太后殉葬!

如果萧太后不同意,那么她的所有命令,都将失去合法性。

她会被扣上"假借太祖名义,排除异己"的罪名。

而且,古烈王的话,得到了许多贵族小声的附和。

"太后,古烈王说得有理!您若能以身作则,我等自然心服口服!"

"是啊!太后与太祖情深义重,理应追随!"

萧太后听到这些声音,脸色瞬间铁青。

她知道,古烈王这招,是蓄谋已久。

他要用道德和祖制,将她逼入死地。

她不能死。

她死了,大辽必乱,她的儿子德光,必将被古烈王所杀。

"王爷此言差矣。"萧太后冷冷道,"我乃大辽国母,身负教养太子、稳定朝局的重任。太祖临终前,嘱咐我要好好活下去,辅佐新君。"

"辅佐新君?"古烈王哈哈大笑,笑声充满了讥讽,"太子贤软弱无能,连黑石峡都守不住!太后您说要辅佐他,不如说,是您想垂帘听政,独揽大权吧!"

气氛瞬间凝固。

古烈王已经撕破了脸皮,直接将萧太后的野心说了出来。

"古烈王!你敢对国母不敬!"耶律德光怒吼,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德光,你给我退下!"萧太后制止了儿子。

古烈王看向德光,眼中充满了轻蔑:"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拔刀?大辽的江山,不是靠你来维护的!"

他重新将目光转向萧太后,语气咄咄逼人:

"太后,别再找借口了!您如果不愿意追随太祖,那么请您放了这十位忠臣!您不能以私心,残害我大辽的栋梁!"

四周贵族开始鼓噪,场面一度失控。

禁军紧张地握紧了武器,但碍于古烈王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萧太后站在高台之上,接受着所有人的审视。

她知道,她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一个能彻底震慑住所有人的决定。

如果她退让,古烈王将得寸进尺,彻底架空她,夺走权力。

如果她强硬,但没有足够的理由,只会引发内乱。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决绝。

她抬起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匕,那是她随身携带的防身之物。

"古烈王,你说,我不能以私心残害忠良?"萧太后的声音,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平静。

"正是!"古烈王冷笑,以为她要妥协了。

"好。"萧太后将匕首横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

"我萧氏,与太祖洪烈,情深义重,岂是尔等能揣测的!"

她猛地一用力!

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她右臂上的筋脉、肌肉和皮肉。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身上的素缟。

她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古烈王和在场的所有贵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景象,惊呆了。

他们从未想过,一个女人,一个看似柔弱的太后,竟然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萧太后脸色惨白,汗水从额头滚落,但她的眼睛,却燃烧着愤怒和疯狂。

"古烈王!你们说我没有心甘情愿追随太祖!"

她用左手,猛地抓住了那截仍在滴血的右腕!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截断臂,硬生生地掰断,齐腕!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帝陵前,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她将那截断腕,高高举起,鲜血淋漓。

"我断一臂,以陪太祖!"

"我将我的血肉,献给先帝!"

"我留下的,只是一具残躯,为大辽江山,为新君继位,忍受这人世间的痛苦!"

"这,够不够证明我的忠诚?"

她猛地将那截断腕,抛进了太祖的陵寝之中。

"尔等臣子,谁敢再质疑我的忠心?"

古烈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身后的贵族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人,她是魔鬼!

她用自己的血肉,铸就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权力之墙!

05

那截断腕,带着萧太后喷涌的鲜血,砸在了太祖的棺椁之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整个帝陵前,鸦雀无声。

古烈王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不是没见过死人,不是没见过血,但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冷静、如此决绝地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他想过萧太后会反击,会利用禁军,甚至会动用毒药。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选择用自残的方式,来完成这场血腥的震慑!

这已经不是政治手腕,这是对人性的极致压迫!

萧太后捂着鲜血淋漓的断臂,面色惨白如纸,但她的气势,却达到了巅峰。

她就像一尊浴血的战神,俯视着脚下瑟瑟发抖的臣子们。

"我以血肉为证,陪伴先帝!"她的声音因为失血而显得虚弱,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我现在留下的,是太祖的遗愿,是国母的责任!"

她猛地指向跪在地上的古烈王。

"古烈王,你质疑我的忠诚,你蛊惑人心,妄图在太祖葬礼上制造动乱!"

"你,其心可诛!"

古烈王惊恐地后退一步,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太后,我……我只是……"

"来人!将古烈王拿下!"萧太后厉声喝道。

阿骨打早已等候多时。

他知道,太后一旦自断手臂,就意味着她已经下定决心,发动政变!

"拿下古烈王!古烈王意图谋反,扰乱国丧,罪不可恕!"阿骨打率领禁军,瞬间将古烈王及其亲信包围。

古烈王带来的部曲想要反抗,但他们看到萧太后那血腥的断臂,以及她那如同死神般的眼神,瞬间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他们效忠的,是强者。

而现在,萧太后用自己的血肉证明,她才是那个最可怕的强者。

古烈王被禁军按倒在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彻底落入了萧太后的陷阱。

"萧氏!你这是排除异己!你不得好死!"古烈王绝望地怒吼。

萧太后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那份‘遗诏’是真的吗?蠢货!那是我为你准备的催命符!"

她不再多言,挥了挥尚完好的左手:"将古烈王及其党羽,全部押下去,听候发落!"

随后,她再次看向那十位等待殉葬的大臣。

"你们现在,还觉得我是以私心,残害忠良吗?"

那十位大臣,早已被古烈王的惨状和太后的血腥手段吓破了胆。

"不敢!老臣愿意追随太祖!为太后效忠!"哈斯格第一个磕头,涕泪横流。

"我等愿意殉葬!"其余大臣也纷纷跪拜。

他们宁愿死在太祖的陵寝中,也不愿面对这个比恶鬼更可怕的女人。

萧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殉葬者,入!"

十位大臣被推进了陵寝。

至此,太祖下葬仪式,在血腥中完成。

这场断腕事件,彻底奠定了萧太后的绝对权威。

她不再仅仅是国母,她是整个大辽实际上的统治者。

在处理完古烈王及其党羽之后,萧太后将重心,转向了太子贤。

她知道,长子是她权力道路上最后的障碍。

虽然太子贤软弱无能,但他的身份,却能成为任何反对派手中的旗帜。

萧太后在寝宫中,忍受着断臂的剧痛,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政务。

她的左手被纱布紧紧包扎,每处理一份公文,都像是在承受一次撕裂般的疼痛。

"阿骨打,古烈王的党羽,都处理干净了吗?"

"回禀太后,古烈王及其十余名核心亲信,已经全部处决。其余党羽,都已被隔离审查。他们再也无法掀起风浪。"阿骨打恭敬地汇报。

"很好。"萧太后点了点头,"现在,是时候处理太子贤了。"

太子贤此刻还在行宫中,他被眼前的血腥吓坏了,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萧太后召集了朝中仅剩的几位中立老臣,以及她的亲信。

"太子贤,无德无能,无法继承大统。"萧太后开门见山,语气不容置疑。

一位老臣犹豫着开口:"太后,太子是太祖的长子,废黜太子,恐引得天下非议。"

"非议?"萧太后冷笑一声,露出了缠着纱布的断臂,"我连自己的手臂都敢断,还怕非议吗?"

"况且,他并非无能,而是有悖伦常!"

此言一出,殿内所有人都震惊了。

"太后,您这是何意?"阿骨打急忙问道。

萧太后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

"太祖驾崩前,身体抱恙已久。但太子贤,却在他病重之时,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从桌上拿起一封早就准备好的密信,扔在地上。

"这是太子贤的贴身侍卫所写。太祖病重时,太子贤竟与太祖的宠妃,偷偷幽会!"

"此等不伦之举,不仅是背叛太祖,更是对大辽祖宗的羞辱!"

这封密信,自然是萧太后伪造的。

她早就安排了人,在太子贤身边收集各种"证据",哪怕是捕风捉影,也能被她塑造成致命的罪名。

太子贤确实曾贪恋美色,与太祖的几位年轻嫔妃眉来眼去,这是宫中公开的秘密,但绝没有到"幽会"的程度。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一旦被坐实,就是滔天大罪。

"太祖驾崩,本就是因为太子贤的忤逆不孝,使得太祖心力交瘁,含恨而终!"萧太后痛哭流涕,表演得极其逼真。

"我身为国母,忍辱负重,断臂为证,只为大辽江山稳固!我怎能将江山,交给一个不忠不孝、有悖伦常的孽子?"

老臣们面面相觑。

他们被萧太后的"断腕"行为所震慑,又被太子贤的"罪行"所震惊。

在古代,不孝与不伦,比任何政治罪名都可怕。

这直接摧毁了太子贤继承皇位的道德基础。

"我决定,废黜太子贤的太子之位,将他囚禁于宗人府,以待后审。"

"同时,按照太祖生前对诸子的考察,次子耶律德光,沉稳有谋,深得太祖喜爱。理应继承大统,为大辽新君!"

"谁赞成?谁反对?"萧太后抬起头,眼神中的威慑力,让所有人不敢直视。

殿内,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明白,反对的下场,就是像古烈王一样,成为太祖陵寝前的亡魂。

"我等,遵从太后懿旨!"

至此,萧太后以一场血腥的政变,完成了从皇后到摄政太后的华丽转身。

她只用了一只手臂的代价,就彻底清除了所有政治障碍。

06

废黜太子贤的过程,如同割除烂疮一般迅速而彻底。

太子贤被禁军拖出寝宫时,他仍在歇斯底里地大喊:"母后!我是您的亲儿子!您不能这样对我!"

但萧太后,此刻已经对这个软弱无能的长子,彻底失望。

她站在大殿之上,看着他被拖走,眼神中只有冷酷的政治考量。

"他活得太久,只会成为我儿德光统治的阴影。"萧太后对阿骨打低语,"在宗人府,确保他能得到‘妥善’的照顾。"

"属下明白。"阿骨打心领神会。

太子贤,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一切准备就绪,萧太后开始着手扶持次子耶律德光登基。

册立新君的典礼,在太祖驾崩后的第十八天,于上京的皇宫大殿上举行。

典礼比预期的要简单,没有了以往的喧嚣与繁冗。

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真正的权力中心在哪里。

耶律德光,身着龙袍,戴着皇冠,跪在萧太后的面前。

他虽然年少,但经历过这段时间的血腥清洗,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属于帝王的冷峻。

"德光儿,从今日起,你便是大辽的皇帝。"萧太后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用尚完好的左手,扶起了他。

"但你要记住,你手中的权杖,是用你母后的血肉换来的。"

德光跪地,俯首叩拜:"母亲的恩情,德光永不敢忘。大辽江山,由母亲垂帘听政,德光绝无二心。"

萧太后要的,就是这个承诺。

在登基大典上,她当着所有贵族的面,宣布了新的政治格局:

"新君年幼,朝局初定,为确保大辽国力不衰,我将暂时摄政,处理军国大事。"

"阿骨打将军,擢升为大辽国师,执掌禁军,负责京城防务。"

"所有朝中官员,必须重新向新君宣誓效忠。若有不服者,依照国丧之例,严惩不贷!"

她建立了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权力体系。

国师阿骨打,是她的亲信,执掌武力;而德光皇帝,则成为了她手中的政治符号。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萧太后展现出了比太祖更加铁腕的统治风格。

她开始对那些曾经犹豫不决、或是在古烈王事件中保持沉默的贵族,进行秋后算账。

她的理由总是冠冕堂皇:或是"贪污渎职",或是"对先帝不敬",或是"与古烈王有私下往来"

那些贵族们,面对这位断腕太后,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知道,这个女人,为了权力,连自己的血肉都能舍弃,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外人?

"太后,您做得太绝了。"贴身女官在一旁劝道,"连续诛杀贵族,恐怕会引起边境部落的不安。"

萧太后正在阅读一份军报,头也没抬。

"不安?他们不安,才会听话。"她放下军报,眼神冰冷,"他们现在需要恐惧,需要畏惧。只有恐惧,才能让他们将忠诚刻在骨子里。"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德光。我要让他坐稳这个位置,让他知道,皇权,是没有任何人可以觊觎的。"

她不仅仅在清洗朝堂,她还在重塑大辽的政治文化。

她要将"忠诚""服从",变成大辽贵族唯一的生存法则。

她废除了许多旧的部落特权,将权力集中到中央。

她提拔了一批寒门出身的官员,用以制衡旧贵族。

大辽的政局,在她的血腥手腕下,迅速稳定下来。

但她的断臂,却给她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那截手臂虽然经过最好的医治,但终究是血肉分离。

疼痛是常态,每到阴雨天气,那股蚀骨的疼痛,都能让她彻夜难眠。

她必须依赖一些特殊的药物,才能维持清醒。

一天夜里,德光皇帝来看望她。

他看到母亲右臂上缠着的厚厚纱布,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母亲,您受苦了。"德光低声说。

萧太后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德光儿,你无需感到痛苦。你现在是皇帝,你需要的是强大。"

"可是,为了我,您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代价是必须的。"萧太后打断了他,"没有代价,就没有权力。你现在是皇帝,但你必须明白,你的权力,不是天生就有的,是靠你母亲的血肉争来的。"

"现在,你坐在皇位上,你必须学会如何驾驭这股力量。"

她开始亲自教导德光,如何处理政务,如何平衡各方势力。

她的教导,不是仁君之道,而是帝王权术,充满了阴谋与冷酷。

"对待敌人,不要留下一丝余地。"

"对待忠臣,要给予足够的甜头,但绝不能让他们强大到威胁皇权。"

"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的忠诚,除非他们已经被你握住了把柄。"

德光听着母亲的教诲,心中的敬畏与恐惧,越来越深。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一个为了目标可以不择手段的政治机器。

在萧太后摄政的第三年,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征讨南方的强大部落——乌古斯部。

乌古斯部一直是大辽的边患,太祖时期就未能彻底解决。

现在,萧太后决定用一场对外战争,来彻底巩固德光皇帝的地位,同时也转移国内贵族的视线。

"战争,是最好的粘合剂。"萧太后对德光说,"它能让所有人都团结在皇帝的旗帜下,也能让我们趁机清除那些在战争中表现不佳的贵族。"

她亲自主持了战事部署,调兵遣将,展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

这场战争持续了两年,最终以大辽的胜利告终。

乌古斯部被彻底征服,大辽的疆域得到了极大的扩张。

德光皇帝的威望,也随着这场胜利达到了顶点。

然而,在战争结束后,萧太后却发现,她的次子,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07

胜利的喜悦,冲淡了朝堂上的血腥气。

德光皇帝从一个被母亲扶持的傀儡,逐渐拥有了自己的威望和亲信。

他开始尝试着,摆脱母亲的控制。

一切的迹象,都从那场为他接风洗尘的宫宴上开始。

在宴会上,德光皇帝频频向武将们敬酒,谈笑风生,却唯独忽略了坐在他身边的萧太后。

萧太后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德光儿,乌古斯部虽平,但北方边境的防御,仍需加强。"萧太后在宴会结束后,平静地提醒他。

"母亲,儿臣自有打算。"德光皇帝语气平淡,没有了往日的恭敬,"您为大辽操劳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了。边境事务,儿臣可以处理。"

萧太后眼神一凝:"你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

"儿臣不敢。"德光皇帝低头,但态度却很强硬,"只是儿臣认为,母亲的身体需要休养。那只手臂……每次看到,儿臣都心痛不已。"

他用"心痛"来提醒她,正是因为她断了手臂,所以她应该退居幕后。

萧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她为了扶持德光,付出了太多,也清除了一切障碍。

现在,德光已经成年,羽翼丰满,他不再需要一个强势的母亲站在他身后。

"德光,你可知,当初我为何废黜你的兄长?"萧太后问。

"兄长无德无能,不配为君。"

"错!"萧太后猛地提高声音,"他最错的一点,是太弱!弱者,注定会被淘汰。"

"而你,如果你以为现在可以高枕无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德光皇帝深吸一口气:"母亲,儿臣从未忘记您的教诲。但儿臣现在是皇帝,朝政之事,儿臣希望能够亲力亲为。"

"你亲力亲为的结果,就是让那些被我清洗干净的贵族,再次死灰复燃!"萧太后猛地站了起来,左手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指着德光皇帝的鼻子,冷酷地说:

"你以为你现在得到的权力是永恒的吗?你忘了古烈王是怎么死的?你忘了你兄长是怎么被废的?"

"他们都是因为对权力缺乏敬畏!你如果敢僭越,敢挑战我为你建立的秩序,我会亲手将你拉下皇位!"

德光皇帝脸色铁青,他感受到了母亲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母亲,您是在威胁您的儿子吗?"

"我是在告诉你事实。"萧太后语气放缓,但更显威严,"你我的关系,不是普通的母子。我们是权力共同体。我为你铺平了道路,你要做的,是按照我的方式走下去!"

德光皇帝没有再争辩,他知道,在武力上,他仍受制于阿骨打,他现在还不是母亲的对手。

他选择了隐忍。

但萧太后明白,裂痕已经产生。

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掌控一切。

她需要一个更稳妥的办法,来确保自己的绝对权威。

她决定,从阿骨打身上入手。

阿骨打是她的忠犬,但现在,他手握禁军,权力过大。

一旦德光皇帝拉拢他,后果不堪设想。

"阿骨打,你随我多年,劳苦功高。"萧太后召见了阿骨打。

"能为太后效力,是属下的荣幸。"阿骨打恭敬地说。

"我决定,擢升你为‘大辽柱国’,赐你金刀,可以代表我,巡视各地军务。"

阿骨打心头一喜,这已经是武将的最高荣誉了。

"谢太后恩典!"

"但这金刀,也并非毫无限制。"萧太后话锋一转,"你巡视各地时,要负责为新君选拔人才。但你必须将你的儿子,留在京城,作为人质。"

阿骨打的脸色瞬间僵硬。

"太后,这……"

"这是规矩。"萧太后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手握重兵,我必须确保你的忠诚。你的儿子,我会亲自教导,他会得到最好的教育。等你巡视归来,他会得到高官厚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阿骨打却无从拒绝。

他知道,萧太后已经开始警惕他的权力了。

"属下……遵命。"

阿骨打离开后,萧太后看着窗外,眼神深邃。

"权力,就像一把双刃剑。我既要用它来保护我的儿子,也要用它来约束所有有可能威胁到我儿子的人。"

她用一个儿子的生命,换取了另一个儿子的忠诚。

然而,德光皇帝的野心,远比她想象的要大。

他表面上对母亲言听计从,暗地里却开始拉拢那些对萧太后心存怨恨的贵族。

他知道,母亲的权力基础,是建立在铁血和恐惧之上的,只要能瓦解这份恐惧,他就能获得自由。

德光皇帝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萧太后的断臂。

在宫廷中,关于萧太后断臂的说法,一直有两种:一种是她为了江山社稷,壮烈牺牲;另一种是她残忍嗜血,连自己都不放过。

德光皇帝决定利用后者。

他开始在私下场合,对亲信们散布流言:"母亲的断臂,是她嗜血的证明。她已经走火入魔,被权力所吞噬。"

他甚至让人将萧太后卧病在床、忍受剧痛的样子,偷偷画下来,私下流传。

他要做的,是让贵族们意识到:萧太后并非不可战胜,她也是一个受伤的、虚弱的女人。

当这份流言传到萧太后耳中时,她正在处理军报。

"德光儿,他想做什么?"萧太后冷冷地问。

女官战战兢兢地回答:"陛下他……他似乎想让贵族们,对您的恐惧,转化为对您的怜悯……"

"怜悯?"萧太后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我不需要他们的怜悯!我需要他们的恐惧!"

"他太天真了。他以为用一点小伎俩,就能动摇我为他建立的江山?"

萧太后知道,德光皇帝已经开始向她亮剑。

她不能再犹豫了。

她必须在德光皇帝彻底失控之前,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让他彻底明白,谁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宰。

08

萧太后决定,用一场"假死",来彻底驯服她的儿子。

她对外宣称,自己的断臂之伤复发,病情危重,需要闭关静养。

她让女官散布消息:太后可能命不久矣。

这个消息,瞬间在朝堂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德光皇帝闻讯,表面上表现得悲痛万分,实则心中狂喜。

他等了太久,只要母亲一死,他就能真正掌握权力。

他开始频繁地召见贵族,拉拢人心,为自己彻底掌权做准备。

"太后重病,朝政不能中断。"德光皇帝对亲信说,"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一旦太后驾崩,立刻宣布新政,清除母亲留下的那些旧规矩。"

他已经开始拟定一份新的诏书,准备在萧太后死后,立刻废黜阿骨打的兵权。

萧太后在寝宫里,听着阿骨打送来的德光皇帝的"汇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急了。"萧太后平静地说,"他急着想摆脱我,急着想证明自己。"

"太后,陛下他现在几乎将所有亲信都召集起来了,他们正在密谋,如何分配您去世后的权力。"阿骨打有些担忧。

"让他密谋。"萧太后冷笑,"只有当他们彻底暴露的时候,我才能一网打尽。"

闭关静养的第十天,萧太后下了一道密令:让阿骨打放出消息,太后病情恶化,即将不治。

德光皇帝得知消息,知道机会来了。

当晚,他召集了所有支持他的贵族和亲信,在宫中举行了一场秘密宴会。

美其名曰"为母亲祈福",实则是在商讨如何接管权力。

宴会上,德光皇帝意气风发,他举起酒杯:"诸位爱卿,母亲为国操劳,如今病重,我们身为臣子和儿子,不能让她再为政务操心了!"

"我决定,明日一早,便宣布由我全面接管朝政。同时,废黜一切不合理的旧规矩!"

贵族们纷纷附和,他们已经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陛下英明!太后手下的禁军,我们必须尽快掌控!"

"没错!阿骨打权力过大,必须清除!"

德光皇帝听到这些话,心中的野心彻底爆发。

他认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

然而,就在他们商议得最激烈的时候,寝宫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德光皇帝大惊,看向门口。

站在门口的,正是应该卧病在床、奄奄一息的萧太后!

她身穿一件黑色的华服,右臂的纱布虽然还在,但她的脸上,却充满了肃杀之气。

她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明亮,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她身后,站着全副武装的阿骨打和他的禁军。

宴会上的所有贵族,瞬间石化。

他们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们在做什么?"萧太后走进大殿,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德光皇帝吓得魂飞魄散,他结结巴巴地说:"母亲!您……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静养吗?"

"静养?"萧太后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我若不静养,又怎能看清,你这个我用血肉换来的皇帝,是如何背叛我的?"

她猛地将手中的一份密诏,扔在德光皇帝的脸上。

"这份诏书,是要废黜阿骨打的兵权,然后由你全面执政,对吗?"

德光皇帝瘫软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母亲!我没有!我只是……"

"不必狡辩!"萧太后厉声喝道,"你忘记了,我当初是如何教导你的?权力,不是靠耍小聪明得来的!"

她环视全场,所有贵族都跪倒在地,身体颤抖。

"你们这些叛逆之徒!我用断腕之痛,为大辽换来了和平!你们却在我‘病重’之时,密谋颠覆朝政!"

"你们以为,我死了,你们就能获得自由吗?"

"大错特错!我萧氏,宁可让大辽江山彻底覆灭,也不会让它落在你们这些心怀鬼胎之人的手中!"

萧太后指着跪在地上的贵族,眼中充满了杀意。

"阿骨打!将这些密谋叛乱之人,全部拿下!依律,当场格杀!"

禁军上前,大殿内瞬间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

德光皇帝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曾经对他阿谀奉承的贵族,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他彻底崩溃了。

"母亲!求您!饶了我吧!"他跪在地上,抱住了萧太后的腿。

"你让我太失望了。"萧太后没有推开他,但语气却冰冷刺骨,"你以为,我将你扶上皇位,是让你来享受权力的吗?"

"皇位,是责任,是枷锁!你既然坐上去了,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来!"

她俯下身,看着这个被她一手塑造的皇帝。

"这次,我饶你一命。但你要记住,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我!"

"从今往后,你必须对我,绝对服从!"

"如果你再敢有任何异心,我不会废黜你。我会让你活着,看着我将你的儿子扶上皇位,让你成为一个最卑微的太上皇!"

德光皇帝彻底被击垮了。

他知道,母亲说得出,就做得到。

在血腥的清洗之后,德光皇帝彻底成为了一个傀儡。

他每日上朝,只是处理一些不痛不痒的政务,所有核心的军政大事,都要经过萧太后的批准。

萧太后重新掌控了所有权力。

她用一场"假死",将那些心怀异志的贵族和她儿子的野心,彻底扼杀在摇篮之中。

她成为了大辽历史上,权力最大、最令人畏惧的女性统治者。

09

经过这次"假死"事件,德光皇帝彻底被驯服了。

他明白了,他永远无法超越自己的母亲。

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扮演一个听话的皇帝。

萧太后坐在垂帘之后,批阅着奏章。

她的左手已经练就了惊人的力量,写出的字迹,甚至比许多男子更加遒劲有力。

她偶尔也会想起那截被她抛入陵寝的断腕。

那不只是一截手臂,那是她对权力、对命运,发出的最强硬的挑战书。

"太后,阿骨打将军传信,北方边境已彻底平定,多年来无人敢犯。"女官轻声禀报。

"嗯。"萧太后淡淡应了一声,"让阿骨打回来吧,他劳苦功高,该休息了。"

阿骨打回来了。

他带着大胜的荣耀,回到了京城。

然而,等待他的,却不是荣华富贵。

萧太后在大殿上,当着德光皇帝和所有大臣的面,对阿骨打进行了嘉奖。

"阿骨打,你为大辽立下汗马功劳,实乃国之栋梁。"萧太后语气温和,充满了赞许。

"太后谬赞,属下不敢居功。"阿骨打跪地。

"赐你金银万两,良田千亩。同时,考虑到你年事已高,我为你物色了一位贤淑的夫人,为你操持家务。"

阿骨打心中一凛。

太后从未关心过他的私事。

"谢太后恩典。"他心中警觉,但不敢表露。

"至于你的兵权……"萧太后话锋一转,"我决定,你手中的禁军兵权,由德光皇帝的亲卫军统领接管。"

阿骨打大惊失色,猛地抬起头:"太后!禁军乃京城防务核心,属下……"

"你太累了。"萧太后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你已经年迈,是时候卸下重担,颐养天年了。"

"你放心,你的儿子,我早已为他安排了官职,他会成为德光皇帝的心腹,继续为大辽效力。"

这是卸磨杀驴。

阿骨打知道,萧太后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手中掌握的兵权,已经成为了德光皇帝和萧太后共同的威胁。

他想反抗,但看到垂帘后那双冰冷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他失去了所有权力,成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柱国"

"臣……遵命。"阿骨打最终选择了屈服。

他知道,如果他敢反抗,等待他的,将是比古烈王更悲惨的下场。

萧太后用最温柔的语气,卸掉了她最忠诚的爪牙。

她对权力体系进行了最后的修正:她将兵权分散,交给了几个相互制衡的年轻将领,并让德光皇帝亲自任命。

这样一来,德光皇帝虽然拥有了兵权名义上的控制权,但实际上,这些将领互相牵制,任何人都无法形成如同阿骨打那样的巨大威胁。

同时,萧太后也给自己留下了后手。

那些年轻将领,都是她亲自挑选,他们的家人,都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至此,大辽的政治,进入了一个极度稳定且集中的阶段。

没有人敢再提"殉葬"二字,也没有人敢再质疑萧太后的任何决定。

她的断腕,成为了大辽历史上最血腥、最有效的权力图腾。

岁月流逝,德光皇帝在母亲的阴影下,逐渐变得沉默寡言。

他成为了一个合格的皇帝,但也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皇帝。

他兢兢业业地处理政务,但所有的重大决策,都必须得到母亲的首肯。

他知道,母亲的权力,已经根深蒂固,除非她自己愿意放手,否则无人能撼动。

10

二十年后。

大辽的疆域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阔,国力强盛。

萧太后,此刻已经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但她的威仪,却丝毫未减。

她仍旧是那个垂帘听政的实际统治者。

她的右臂,早就被最好的工匠,用黄金和玉石,打造了一截精致的假肢。

那截冰冷的假肢,成为了她身上最醒目的标志,时刻提醒着所有人,她是"断腕太后"

德光皇帝也已步入中年,他有一位聪慧的太子。

这天,萧太后独自一人,坐在她的寝宫中。

她让所有人都退下,只剩下她和她面前的一盏油灯。

她轻轻地抚摸着那截冰冷的玉石假肢。

"洪烈啊,你看到了吗?"

她轻声自语,仿佛在对九泉之下的太祖说话。

"我为你守住了江山,我为你培养了继承人。"

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断臂之痛,多年的政治搏杀,所有的血腥与孤独,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她赢得了权力,赢得了尊严,赢得了整个帝国。

但她也失去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所能拥有的所有温情。

她的长子耶律贤,在宗人府郁郁而终,死前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她的次子耶律德光,虽然是皇帝,却对她充满了敬畏和疏离。

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被权力腐蚀殆尽。

她成为了一个令人恐惧的符号,一个被历史铭记的强者。

但她,也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繁华的宫殿,是她用鲜血浇筑的帝国。

德光皇帝走了进来,他看到母亲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母亲,您该休息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关心。

萧太后转过身,看着他。

她知道,德光皇帝终于学会了如何做一个皇帝。

"德光儿,你做得很好。"她轻声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温和地肯定他。

"大辽现在很稳定,你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德光皇帝心中一震:"母亲,您这是……"

"我老了。"萧太后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解脱,"我累了。"

"从明天起,撤掉垂帘。所有的政务,由你亲自处理。我将不再过问。"

德光皇帝激动得难以置信。

他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年!

"母亲,您真的愿意……"

"是的,我愿意。"萧太后看着他,"我为你铺平了道路,现在,你该自己走了。"

她知道,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

她用自己的血肉,驯服了整个帝国,也驯服了她的儿子。

她赢得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权力之战。

她看着德光皇帝,眼神中充满了期望。

"记住,德光。权力,是用来守护的。永远不要让任何人,威胁到你所拥有的一切。"

"如果你感到迷茫,就去看看太祖的陵寝。那里,有我给你的答案。"

她没有告诉德光,她之所以放权,是因为她知道,德光已经学会了她所有的权术和冷酷。

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太累了。

她已经将所有的生命力,都献给了权力。

三天后。

萧太后在睡梦中,平静地离世。

德光皇帝为她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她的玉石假肢,被当作最高的荣耀,与她一同安葬。

她成为了大辽历史上,最伟大的摄政太后。

她的故事,被后人传颂,充满了血腥、权谋和传奇色彩。

她的一生,是为权力而生,为权力而战。

她用断腕之举,向世人证明:

一个女人,也能用最残忍的方式,掌控一个帝国。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来源: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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