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差期间 我在上班,家里智能马桶却推送消息:今日排便25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3 22:52 1

摘要:就在我准备回复一个“好的呢亲”并附上一个死亡微笑表情时,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了另一条格格不入的推送。

我正在改一份设计稿,甲方爸爸的微信弹窗比我妈的还勤。

“林老师,logo能不能再大一点?”

“林老师,这个蓝色感觉不够‘高级’。”

“林老师,我们老板说,还是用第一版吧。”

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就在我准备回复一个“好的呢亲”并附上一个死亡微笑表情时,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了另一条格格不入的推送。

它来自我们家的智能家居APP。

推送方:主卧智能马桶。

内容:今日排便25分钟,心率平稳,建议多摄入膳食纤维。

我愣住了。

像被人在后脑勺上敲了一闷棍。

我老公陈阳,三天前就去深圳出差了,为期一周。

家里没人。

我人还在公司,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

那……是谁?

谁在我家,用了我的马桶,用了足足二十五分钟?

一种冰冷的、黏腻的恐惧,顺着我的尾椎骨,一寸寸爬上后背。

我点开那个APP。

没错,推送记录清清楚楚,时间是今天下午两点十五分。

一个小时前。

我甚至能看到一条曲线图,记录着使用者的心率变化,非常平稳,甚至有点过于平稳了,像一潭死水。

我的心率,此刻,绝对能打破这条曲线的上限。

是贼吗?

哪个贼进门偷东西,还要先气定神闲地拉个屎?二十五分钟?他是把我家当自己家了吗?

还是说……

一个我不敢深想的可能性,像水底的淤泥,开始翻涌上来。

我立刻切到微信,找到陈阳的头像。

我拨了语音通话过去。

响了很久,在我快要挂断的时候,他接了。

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什么大厅里。

“喂?老婆?怎么了?我在跟客户吃饭呢。”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

“陈阳,”我的声音有点抖,“你……现在在深圳,对吧?”

“废话啊,”他笑了一声,“不然我还能在哪?怎么了,想我了?”

他的语气太轻松了,轻松得让我毛骨悚然。

“你……确定你没回家?”我追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林薇,你怎么了?我回什么家?我从机场直接到的酒店,然后就去见客户了,忙得脚不沾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的关切听起来那么真诚。

可那个25分钟的记录,像一根刺,扎在我的脑子里。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能是我记错了什么事。你先忙吧,吃饭吧。”

“真的没事?”

“嗯,没事。”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信他吗?

理智上,我应该信他。我们结婚三年,他一直是个靠谱的、无趣的、两点一线的标准好丈夫。

可那个马桶,是最高端的型号,带人体识别,能区分我和陈阳,甚至我偶尔来住的爸妈。

它的记录,几乎从不出错。

而这条记录,没有标记使用者。

这意味着,使用者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在我家,待了至少二十五分钟。

我再也坐不住了。

我抓起包,跟部门主管请了个假,说家里水管爆了。

主管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但还是挥了挥手。

我冲出写字楼,钻进网约车,报出地址。

“师傅,麻烦快点。”

车子汇入拥挤的车流,我的心,比堵在路上的车还要焦躁。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

家里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

一把在我爸妈那儿,他们年纪大了,不可能跑来我家上厕所。

另一把……陈阳说他办公室抽屉里有一把,以防万一。

还有呢?

我想不起来了。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各种恐怖电影的片段在飞速闪现。

床下藏着的变态杀手。

躲在衣柜里的陌生人。

或者……一个穿着我的睡衣,用着我的香水,躺在我的床上的女人。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的胃就像被一只手攥紧了,一阵恶心。

我打开了家里的另一个智能设备APP——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设备离线。”

三个冰冷的字。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摄像头是陈阳装的,他说为了安全。他是个科技迷,家里所有东西都恨不得联网。

而现在,这个最重要的安全卫士,瞎了。

什么时候离线的?

我查了一下记录,离线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半。

在马桶被使用之前。

太巧了。

巧合得像一场精心的编排。

车子终于开到了小区门口。

我几乎是跑着冲上楼的。

站在家门口,我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拿出钥匙,手抖得对不准锁孔。

试了两次,才插进去。

咔哒。

门开了。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侧耳倾听。

屋里一片死寂。

只有冰箱压缩机在嗡嗡作响。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玄关的灯没开,屋里有些昏暗。

窗帘拉着,只透进一点点城市黄昏的微光。

空气里,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不属于我家的味道。

不是香水味。

是一种……淡淡的烟草味。

陈阳不抽烟。

我也不。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没换鞋,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里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在这片死寂里,显得格外刺耳。

客厅很整洁,和我早上出门时一模一样。

抱枕、遥控器、茶几上的杂志,都在原来的位置。

我走向主卧。

卧室的门虚掩着。

我推开门。

床上很平整,被子是我早上叠的豆腐块。

衣柜门紧闭。

床底下……我弯下腰,用手机手电筒照了一下,空空如也。

我松了第一口气。

然后,我走向卫生间。

那里是“案发现场”。

卫生间的门也关着。

我拧开门把手。

里面同样整洁。

马桶盖是放下的,洗手台干干净净,我的瓶瓶罐罐都排列整齐。

一切都正常得可怕。

如果不是手机里那条推送,我会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我走过去,掀开了马桶盖。

里面干干净净,已经自动冲洗消毒过了。

我站在卫生间中央,环顾四周。

垃圾桶里,只有我昨天扔掉的卸妆棉。

毛巾挂得整整齐齐。

等等。

不对。

洗手台上,那个我用来洗手的香皂盒,边缘有一点湿漉漉的水渍。

我早上出门前,习惯用洗手液。

陈阳在家的时候,偶尔会用香皂。

但这个水渍很新鲜。

而且,香皂的位置,被挪动过。

我是一个有轻微强迫症的人,所有东西都必须摆在固定的位置。

这个香皂,向左偏了大概一厘米。

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

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

有人用过它。

就在不久前。

那个人,洗了手。

上完厕所,洗了手,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或者她)是谁?

为什么来我家?

为什么摄像头会离线?

为什么陈阳的反应那么……恰到好处?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别人剧本的傻子,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暗示和谜语。

我退回到客厅,瘫倒在沙发上。

恐惧过后,是巨大的疲惫和愤怒。

我的家,我最私密、最安全的空间,被一个不知名的鬼影侵犯了。

而我的丈夫,对此一无所知,或者……假装一无所知。

我拿起手机,想再给陈阳打个电话,跟他摊牌。

质问他摄像头为什么离线。

质问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但我忍住了。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质问只会变成歇斯底里的争吵。

他会说我多疑,说我无理取闹。

然后呢?

然后他会更加警惕,把所有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

我不能这样。

我要自己找到答案。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像一个侦探,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

这一次,我看得更仔细。

我跪在地板上,一寸一寸地检查。

在沙发底下,我发现了一个东西。

一个非常、非常小的东西。

一小截灰白色的……烟灰。

它就落在沙发脚的旁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家的地板每天都有扫地机器人清扫。

这截烟灰,只可能是今天留下的。

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抽烟的人。

一个抽烟的陌生人。

我把那截烟灰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起来,放在茶几上。

这是第一个证据。

然后,我去了厨房。

厨房的垃圾桶是分类的,我早上出门前刚倒过,里面只有一个咖啡滤纸袋。

现在,垃圾桶里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酸奶的空盒子。

是我最喜欢喝的那个牌子,草莓味的。

但不是我喝的。

我今天早上喝的是燕麦拿铁。

我拿起那个空盒子,吸管还在上面。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吸管口。

上面,会不会留下什么?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

我又去了阳台。

阳台上,我养的花花草草都好好的。

但是,晾衣架上,陈阳那件他最喜欢的灰色运动外套,不见了。

我记得很清楚,前天晚上洗的,昨天晾出去的。

今天早上我还看了一眼,应该已经干了。

我以为是他出差前收进行李箱了。

但我打开他的行李箱清单(是的,他连这个都有清单),上面并没有这件外套。

一件外套,一盒酸奶,一截烟灰。

这些线索,在我脑子里盘旋,却串不成一条完整的线。

它们指向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个知道我家密码(或者有钥匙),知道我老公出差,知道我白天上班,甚至知道我喜欢喝什么口味酸奶的人。

这个人,从容不迫地进来,上厕所,喝酸奶,可能还在沙发上抽了根烟,然后拿走了我老公的一件外套。

他图什么?

图一件外套?

这太荒谬了。

我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感觉一阵阵地发冷。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墙上投下诡异的光斑。

我不敢开灯。

我怕灯一亮,会照出某个角落里,我还未曾发现的、更可怕的东西。

手机响了。

是萧漫,我最好的闺蜜。

“喂?薇薇,你到家没?水管修好了?”

她的声音把我从冰窖里拉了出来。

“漫漫……”我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你怎么了?!”萧漫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哭什么?是不是跟陈阳吵架了?”

我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从那条马桶推送,到离线的摄像头,再到烟灰和酸奶盒。

电话那头,萧漫沉默了很久。

“薇薇,你听我说,”她开口,语气异常严肃,“你现在,立刻,从你家出来。”

“出来?”

“对,马上!你别待在那个房子里了,太不安全了。万一那个人还在呢?或者他还会回来呢?你来我家,或者去住酒店。”

我环顾着这个熟悉的家,突然觉得它陌生得可怕。

“好。”我说。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钱包和那包着烟灰的纸巾,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在萧漫家,我喝着她递过来的热牛奶,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点。

萧漫是个行动派,她一边听我补充细节,一边在纸上飞快地写写画画,像在分析一个案子。

“首先,排除入室盗窃。”她用笔敲了敲纸,“目标太不明确了,拿一件旧外套?太扯了。”

“其次,摄像头离线,这绝对是关键。懂你家设备的人,除了你,就是陈阳。他有能力远程操作。”

“然后,烟灰、酸奶、外套……这些都指向一个和你们生活有交集的人。”

她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薇薇,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是陈阳安排的?”

我的心一沉。

“他安排的?他安排谁来我们家?”

“不知道。但你想想,如果不是他授意,谁能这么精准地掐着时间,还能关掉摄像头?”

萧漫的分析,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一直不敢面对的那个脓包。

陈阳有问题。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喃喃自语。

“鬼知道。”萧漫撇撇嘴,“男人心,海底针。也许是……金屋藏娇?”

这个词让我浑身一哆嗦。

“不可能。”我立刻反驳,“他要是真有别人,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家里来?还在我上班的时候?这不是等着被发现吗?”

“这叫刺激。”萧漫一副看透人生的表情,“而且,也许那个‘娇’,处境特殊,没地方去呢?只能偷偷来你家享受一下‘正宫’的待遇。”

她的话,很刻薄,但却像针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

“还有,”萧漫继续说,“那个25分钟的马桶记录,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

“正常人,谁上大号要25分钟?除非是便秘。但一个来偷情的人,心理素质这么好,还能便秘25分钟?”

“那说明什么?”

“说明,他在里面,不一定是在拉屎。”萧漫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他在干嘛?在打电话?在发信息?在处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卫生间,通常是一个家里最私密、隔音相对最好的地方。”

我呆住了。

我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

我只纠结于“有人用了马桶”这件事本身,却没想过,这25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薇薇,你现在必须做两件事。”萧漫把笔放下。

“第一,稳住陈阳,不要让他发现你已经知道了。你越正常,他越放松,才越容易露出马D脚。”

“第二,找证据。硬证据。”

“怎么找?”

“查他。查他的消费记录,通话记录,所有你能查到的一切。这件事,你不能靠猜,你得有锤。”

那天晚上,我在萧漫家过夜。

我一夜没睡。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播放着和陈阳从认识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他对我很好,体贴,顾家,工资卡上交。

我们的生活,就像一杯温水,平淡,但安稳。

我从来没想过,这杯温水底下,会藏着这么多我看不见的暗流。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

我化了和平时一样的妆,穿了和平时一样风格的衣服。

在地铁上,我给陈阳发了条微信。

“老公,昨晚睡得好吗?深圳天气怎么样?”

我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他很快回复了:“挺好的,就是有点潮。你呢?家里都好?”

他还在试探我。

“都好呀,就是有点想你。”我打下这行字的时候,感觉有点恶心。

“乖,等我回来。”他回了一个拥抱的表情。

我关掉手机,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眼神一点点变冷。

游戏开始了。

陈阳,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在谁的剧本里。

我需要一个突破口。

萧漫说得对,我需要硬证据。

陈阳的手机我是看不到了,但他的消费记录,我或许可以查到。

他的主信用卡绑定在我的副卡上,每个月账单都会发到我的邮箱。

但这个月还没到出账单的日子。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支付宝。

我们是亲情号,我可以看到他的部分消费动态。

我打开支付宝,点进亲情卡页面。

上面显示,昨天下午,他有一笔消费。

一笔43元的消费。

地点:街角那家我们常去的咖啡馆。

时间:下午三点十分。

就在“那个人”用完马桶之后。

我的呼吸停滞了。

我们家,在城市的东边。

陈阳的公司,在西边。

而深圳,在千里之外。

可这笔消费,就在我们家楼下。

他根本没去深圳!

这个认知,像一颗炸弹,在我心里轰然炸开。

所有的碎片,瞬间都拼凑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撒谎?

他这几天,到底躲在哪里?

那个来我们家的人,是不是就是他自己?

可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回自己家?还要关掉摄像头?

除非……

家里有什么他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他需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回来取走,或者销毁。

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但这一步,却隔着万丈深渊。

我又想到了那件消失的灰色外套。

还有那个酸奶盒。

如果那个人是陈阳,他为什么要拿走自己的外套?又为什么要喝一盒酸奶再走?

这不合逻辑。

除非……

来的人不是陈阳。

而是陈阳派来的人。

派来帮他取东西。

这个推论,似乎更合理一点。

可那个人,为什么要在我们家用25分钟的马桶?

这依然是最大的疑点。

一个受人指使的“办事员”,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和闲情逸致吗?

我决定,今晚再回一次家。

我要把家里翻个底朝天。

我相信,一定还有我没发现的线索。

下班后,我没有告诉萧漫,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站在熟悉的家门口,我的心情和昨天截然不同。

昨天是恐惧,今天是决绝。

我打开灯。

明亮的灯光,驱散了黑暗,也让我看得更清楚。

我从玄关开始,地毯、鞋柜、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然后是客厅,沙发缝、电视柜后面、所有的抽屉。

一无所获。

然后是厨房,冰箱、橱柜、米缸。

依然一无所获。

最后,我走进了我们的书房。

这里是陈阳的地盘。

一面墙的书柜,一张巨大的书桌,上面摆着他的电脑和各种设备。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如果秘密存在,那它一定藏在这里。

我先检查了书柜。

一排排的技术书籍、科幻小说、经济学读物。

我一本一本地抽出来,抖了抖,希望能掉出点什么。

什么都没有。

然后,我把目光投向了那张书桌。

我坐到陈阳的椅子上,打开了他的电脑。

需要密码。

我试了我的生日,不对。

试了他的生日,不对。

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还是不对。

我盯着那个登录界面,有些泄气。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键盘旁的一个便签本上。

上面是陈阳的字迹,龙飞凤舞。

写着一些工作上的备忘。

在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单词和一串数字。

“Project_Phoenix_2023”

Phoenix,凤凰。

陈阳最近一直在提这个词,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新项目。

我鬼使神差地,在密码框里输入了这串字符。

叮。

电脑解锁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成功了。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黑客,潜入了敌人的核心系统。

我迫不及待地开始翻看他的文件。

桌面很干净,只有几个文件夹。

“工作”、“家庭”、“照片”。

我先点开了“工作”。

里面是各种项目文件、报告、PPT。

我看不懂,也看不过来。

我又点开了“家庭”,里面是空的。

空的?

这很奇怪。按理说,这里应该放一些水电费账单之类的东西。

最后,我点开了“照片”。

里面是按照年份分类的文件夹。

我从我们认识那年开始看起。

一张张照片滑过,从青涩的恋爱,到甜蜜的婚礼,再到婚后平淡的日常。

照片里的我们,笑得很开心。

照片里的陈阳,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我看着这些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这都是假的吗?

还是说,只有一部分是真的?

我一直翻到今年的文件夹。

大部分都是我们俩的合影,还有一些风景照。

就在我快要翻到底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奇怪的照片。

那是一张文件的截图。

一张……医院的诊断报告。

我看清上面的名字时,瞳孔猛地一缩。

不是陈阳。

也不是我。

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陈建军。

诊断结果是:阿尔茨海默病,中期。

陈建军?

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想起来了。

是陈阳的父亲。

他的爸爸,不是五年前就已经因为车祸去世了吗?

陈阳亲口告诉我的。

当年我们还没结婚,我还为此安慰了他很久。

这是怎么回事?

一张五年前就“去世”的人的、最近的诊断报告?

我感觉我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

信息量太大,太混乱。

我盯着那张报告,反复确认日期。

没错,就是上个月。

我立刻上网搜索了报告上那家医院的名字。

是一家离我们市不远的、以脑科和康复闻名的专科医院。

我瘫在椅子上,感觉天旋地转。

陈阳的父亲还活着。

而且,他得了阿尔茨海默病。

陈阳,对我撒了一个长达五年的谎。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骗我他父亲去世了?

这个谎言,和这次他假装出差,和那个神秘的访客,有什么关系?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梳理线索。

假出差。

离线的摄像头。

偷偷回家的人。

25分钟的马桶使用时间。

消失的外套。

楼下咖啡馆的消费记录。

现在,又多了一张关于他“已故”父亲的诊断报告。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可能性。

那个来我们家的人……

会不会……

就是他父亲,陈建军?

一个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他的行为是不可预测的。

他可能会记得回家的路,却不记得家里已经有了女主人。

他可能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很多年前的家。

他可能会因为病情,在卫生间里待很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可能会因为觉得冷,顺手拿走儿子的一件外套。

他可能会记得儿子喜欢抽烟(也许是年轻的时候),所以在家里抽了一根。

至于那个酸奶……也许只是他口渴了,随手从冰箱里拿的。

这个推论,似乎能解释所有的疑点了。

除了一个。

陈阳为什么要配合他演这场戏?

为什么要关掉摄像头,假装出差,让他父亲一个人偷偷潜入我们家?

这说不通。

除非,陈阳也不知道他父亲会来。

但是,摄像头离线和楼下咖啡馆的消费记录又怎么解释?

不。

陈阳一定知道。

他不仅知道,他还在附近。

他在那家咖啡馆里,遥控着这一切。

或者说,监视着这一切。

他在害怕。

他在害怕我发现这个秘密。

一个他隐瞒了五年的秘密。

我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痛。

我爱了三年的丈夫,对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立刻打电话质问他,撕破这层虚伪的面具?

还是继续装傻,看看他到底想把这场戏演到什么时候?

我选择了后者。

我要等他回来。

我要当着他的面,把所有证据一件一件摔在他脸上。

我要看他怎么解释。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白天,我是那个在微信上跟老公腻歪的、思念丈夫的小妻子。

晚上,我是那个在家里一遍遍分析案情、寻找新线索的福尔摩斯。

我又发现了一些东西。

在陈阳书房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我找到了一串钥匙。

其中一把,和我家的一模一样。

另一把,上面挂着一个很旧的钥匙扣,是一个小区的门禁卡。

我上网查了一下那个小区的名字。

一个很老旧的、离我们家有五站地铁远的小区。

我还找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全是转账记录。

每个月,陈阳都会给一个固定的账户,转一万块钱。

收款人姓名:王秀兰。

这个名字,我没听过。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笔钱,和他的父亲有关。

是护工的费用?还是……赡养费?

陈阳的电话,每天都会准时打来。

他会问我吃了什么,工作顺不顺利,有没有按时睡觉。

他的关心,听起来滴水不漏。

但我已经能从他每一个字里,听出虚伪和试探。

我配合着他。

我说我很好,一切都好,就是很想他。

我甚至会跟他开玩笑:“你不在家,智能马桶都寂寞了,好几天没推送消息了。”

电话那头,他明显地顿了一下。

“是吗?”他干笑了一声,“那个破玩意儿,估计是坏了。等我回去看看。”

他心虚了。

周五,是他“出差”回来的日子。

他说他买了晚上七点的机票,大概十点到家。

我跟公司请了半天假,下午就回了家。

我没有做饭,也没有打扫。

我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茶几上,摆着我这几天收集到的所有“证据”。

那张包着烟灰的纸巾。

那个酸奶空盒。

那张打印出来的医院诊断报告。

那串从他抽屉里找到的钥匙。

还有那份转账记录。

每一件,都像一枚等待发射的炮弹。

晚上十点半,门锁响了。

陈阳回来了。

他拖着一个空的行李箱,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老婆,我回来了。”

他走过来,想抱我。

我没动,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看到了茶几上的那些东西。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是什么?”他声音发颤,眼神躲闪。

“你说呢?”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陈大导演,你的戏,演完了吗?”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向后退了一步,一屁股跌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你……都知道了?”

“我该知道什么?”我冷笑一声,“是该知道你根本没去深圳,还是该知道你‘死而复生’的爸爸?”

“我……”他低下头,双手痛苦地插进头发里。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薇薇,对不起。”

“对不起?”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陈阳,你对我撒了五年的谎!你让我活在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里!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我的情绪,终于失控了。

我站起来,指着他,声音因为愤怒而尖利。

“你爸根本没死!他还活着!他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你把他藏起来了!你每个月给他打钱!你甚至让他跑到我们家里来!你把我当什么?傻子吗?!”

他没有辩解,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追问,“为什么?!”

“我……我怕。”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我怕你嫌弃。”

“嫌弃?”我愣住了。

“是。”他抬起头,满脸泪水,“我怕你知道我有一个生病的父亲,一个可能会成为我们后半生拖累的父亲,你……就不会嫁给我了。”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灭了我的怒火。

我呆呆地看着他。

“当年我们刚认识,我那么喜欢你。我觉得你那么好,像天上的月亮。而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爸……他那时候已经开始有点糊涂了,医生说,这个病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遗传概率不低。”

“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我不敢冒任何风险。我不敢让你知道,我的家庭有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所以……所以我撒了谎。我说他车祸去世了。”

“这五年来,我一直活在谎言和愧疚里。我一边享受着和你在一起的幸福,一边偷偷摸摸地去照顾我爸。我把他安置在那个老小区,请了护工王阿姨照顾他。我每个周末都去看他,给他送钱送东西。”

“我每天都提心吊胆,怕你发现,怕这一切被戳穿。这个秘密,像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听着他的叙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愤怒,心痛,还有一丝……荒谬的悲哀。

“那这次呢?”我问,“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上周,王阿姨家里有急事,回老家了,要一周才能回来。我爸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想把他送到专业的看护机构,但他死活不去,又哭又闹。”

“我没办法,只能请了几天假,自己在家照顾他。但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问我请假干什么。所以……我就编了出差的谎话。”

“我把他带回了我们家,趁你上班的时候。我想,就这几天,应该不会被发现。”

“那天下午,我出去给他买药,就让他一个人在家待一会儿。我怕他乱跑,就把门反锁了。我也怕你万一从公司监控里看到什么,就提前把摄像头关了。”

“我没想到……他会……会用那个马桶,还被你发现了。”

“我在楼下咖啡馆坐着,看到那条推送的时候,我魂都快吓飞了。我知道,瞒不住了。”

“那件外套呢?”我追问。

“他那天有点冷,就自己从阳台拿了穿上。后来我送他回老小区的时候,忘了拿下来。”

“烟灰呢?”

“是我抽的。”他低下头,“那天下午,我心里太乱了,就在客厅抽了一根。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烟味,我马上就开窗通风了,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痕迹。”

真相大白了。

没有第三者,没有背叛。

只有一个沉重、卑微又自私的谎言。

我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他的内心深处,藏着我从未触及过的自卑和恐惧。

他爱我,所以他骗我。

这个逻辑,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

“陈阳,”我缓缓地坐回沙发上,感觉无比疲惫,“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因为你父亲生病,就嫌弃你、离开你的人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摇了摇头。

“以前我觉得……可能会。但现在,我知道,你不会。”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薇薇,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我不该用我卑劣的想法去揣测你,不该用谎言去构筑我们的生活。”

“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弥补。我们一起……一起面对,好不好?”

他爬过来,跪在我的脚边,抓着我的手。

他的手,冰冷,潮湿,全是汗。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的脑子里很乱。

原谅他吗?

我做不到。

这个谎言,像一根毒刺,已经深深扎进了我们婚姻的骨髓里。

信任一旦崩塌,就很难再重建。

可是,不原谅他呢?

离婚吗?

我爱他吗?

我不知道。

或者说,我不知道我现在爱着的,是那个真实的他,还是那个他为我扮演了五年的、完美的“陈阳”。

“让我见见他。”我突然说。

陈阳愣住了。

“谁?”

“你爸爸。”我说。

第二天,是周六。

陈阳带我去了那个老旧的小区。

在路上,他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他父亲的事。

他父亲以前是个中学物理老师,很聪明,很骄傲的一个人。

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是他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

父子俩的感情,一直很好。

直到,那该死的病找上门来。

我们在一栋居民楼下停住。

陈阳深吸一口气,拿出那串我熟悉的钥匙,打开了单元门。

一股老房子特有的、混杂着潮湿和油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们爬上三楼。

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老人,穿着一件灰色的运动外套。

正是陈阳的那一件。

他头发花白,眼神有些涣散,但五官轮廓,和陈阳有七分相似。

他看到陈阳,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了一点光。

“阿阳,你回来了?你不是去……去开会了吗?”他的声音很慢,有些含糊不清。

“爸,我回来了。”陈阳走过去,扶住他,“开完会了。”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里充满了困惑。

“这位是……?”

“爸,这是林薇,我跟你提过的,我的……我的爱人。”陈阳说出“爱人”两个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

“哦……哦……”老人点了点头,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然后,他突然笑了,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你好,你好。快进来坐。”

屋子很小,一室一厅,但收拾得很干净。

看得出来,护工王阿姨很尽心。

老人拉着我,坐在沙发上,开始跟我聊天。

他的思维是混乱的,跳跃的。

一会儿问我是在哪里上学,一会儿又说要给我看他年轻时得的物理竞赛奖状。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来他家做客的学生。

陈阳就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时不时地帮他把话说完整。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老人花白的头发上。

那一刻,我心里的愤怒和怨恨,突然就……消散了很多。

我看着眼前这个被疾病困住了灵魂的老人,再看看旁边那个满眼愧疚和痛苦的男人。

我还能说什么呢?

去指责一个病人吗?

还是去痛斥一个,因为害怕失去,而犯下愚蠢错误的人?

那天中午,我和陈阳一起,陪着老人吃了一顿饭。

他吃饭很慢,会把饭粒掉得到处都是。

陈阳就拿着纸巾,一点一点地帮他擦干净。

那个画面,让我有些动容。

我突然明白,陈阳这五年,过得有多分裂,有多辛苦。

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丈夫。

他自私,懦弱,用谎言包裹自己。

但他,是一个孝顺的儿子。

这一点,是真的。

从老小区出来,我和陈阳走在路上,一路无话。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想好怎么处理了吗?”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陈阳,我需要时间。”我说。

“我没法立刻告诉你,我能原谅你,我们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信任这种东西,打破了,再想粘起来,会很丑,也未必牢固。”

“但是……”我顿了顿,“我也不想就这么放弃。”

“我们的婚姻,出了问题。一个很大的问题。这个问题,不只是你的谎言,可能也有我的……我的疏忽。我以为我们的生活很完美,但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走进你的内心。”

他的眼圈又红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把叔叔接回家吧。”我说。

陈阳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我说,把他接回我们家。找一个专业的住家护工,我们一起照顾他。”

“可是,薇薇,他会……他会给你添很多麻烦。”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但他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家人。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而且,我不想我们的婚姻,以后还藏着这样一个秘密。我们要面对它,解决它。”

“至于我们俩……”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也需要重新开始。”

“从今天起,我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谎言。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我们可以吵架,可以冷战,但不能欺骗。”

“你做得到吗?”

陈阳看着我,泪水夺眶而出。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周后,陈叔叔搬进了我们家。

我们把书房改成了他的房间。

请了一个经验丰富的男护工,二十四小时照看他。

生活,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家里随时都有陌生人。

陈叔叔的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他会拉着我,给我讲他年轻时的故事。

坏的时候,他会半夜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我和陈阳,也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相处模式。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相敬如宾。

我们会为了护工的安排吵架。

会为了陈叔叔的治疗方案争论。

也会在某个深夜,因为身心俱疲,而抱在一起痛哭。

我们的生活,不再是那杯平淡的温水。

它变成了一锅五味杂陈的汤。

有苦,有涩,有酸,但偶尔,也能尝到一丝丝的甜。

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回家,很晚了。

我看到陈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个已经被我收起来的智能马桶的APP界面。

他听见我回来,抬起头。

“老婆,你说……我们把它拆了吧?”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为什么?”

“看着它,我总觉得……它像一个嘲笑我的符号。嘲笑我的愚蠢,我的谎言。”

我拿起他的手机,关掉了那个APP。

“不用拆。”我说,“留着吧。”

他疑惑地看着我。

“就当是个警钟。”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时刻提醒我们,再高端的科技,也测不出人心的重量。”

“再完美的伪装,也藏不住一个长达二十五分钟的……秘密。”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我。

窗外,月光如水。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道深深的裂痕,并没有完全愈合。

它还在那里,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也许,它永远都不会消失。

但,那又怎样呢?

生活,本就不是完美的。

婚姻,也不是。

重要的是,我们选择了,一起面对这份不完美。

这就够了。

来源:番茄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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