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唯一的保研名额让给了贫困室友 10年后她给了我2万月薪的offer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3 22:53 1

摘要:当陈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坐在宽大明亮的面试官席位上,用那支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万宝龙钢笔,在我的简历上轻轻划动时,我知道,我和她之间那条横亘了十年的鸿沟,已经宽阔如海。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当陈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坐在宽大明亮的面试官席位上,用那支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万宝龙钢笔,在我的简历上轻轻划动时,我知道,我和她之间那条横亘了十年的鸿沟,已经宽阔如海。

她云淡风轻地抬起头,对我微笑,说出的那句话却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炸弹,瞬间引爆了我尘封十年的记忆:“林薇,月薪两万,明天就来上班吧。毕竟,十年前你就值这个价了。”

01

十年,足够一座城市脱胎换骨,也足够将一个人的棱角磨得光滑。

我叫林薇,十年后的今天,我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和一条为了面试特意从网上淘来的、价值九十九块的西装裤,局促地坐在一家名为“创星科技”的公司会议室里。

汗水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简历上那不起眼的本科学历,在周围一众硕士、博士、海归的精英中,显得如此单薄和可笑。

我已经失业三个月了,投出了一百多份简历,这是我收到的第三个面试通知。

前两个,都在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

我攥紧了手中那个已经磨掉皮的帆布包,心里反复演练着准备了一整夜的自我介绍,祈祷着这一次能有奇迹发生。

“下一位,林薇。”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

面试官有三位,坐在正中央的那个女人,背对着窗外的万丈光芒,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利落的短发和挺拔的坐姿,气场强大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拘谨地鞠了一躬,将简历递了过去,然后坐在了她们对面的椅子上,紧张地只敢坐椅子的前三分之一。

“各位面试官好,我叫林薇,毕业于……”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坐在左侧的面试官打断了我,他指着我简历上工作经历的一栏,皱着眉问道:“林小姐,我看你过去十年换了五份工作,而且大多是行政助理、文员这类职位,似乎和你大学所学的金融专业并不匹配,能解释一下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我强撑起来的镇定。

是啊,为什么?

十年前,我也是C大金融系最耀眼的学生之一,连续三年拿着国家一等奖学金,是系里唯一一个保研名额的内定人选。

我的人生,本该是另一番景象。

我张了张嘴,那些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的日日夜夜涌上心头,父亲生意失败、母亲重病……但我能说什么呢?

把这些不幸当成博取同情的筹码吗?

我只能苍白地解释道:“因为一些家庭原因,我需要一份更稳定、能更快投入工作来赚钱的职位……”

“哦?是吗?”一直沉默的、坐在中间的那个女面试官,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我。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我猛地抬起头,努力想穿透那片光晕看清她的脸。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身体微微前倾,光线从她身后移开,一张清丽、干练,却又无比熟悉的脸庞,清晰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是她,陈雪。

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睡在我上铺的姐妹,那个十年前,哭着求我把保研名额让给她的女孩。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剧烈的心跳声。

她变了太多,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土气,一身名牌将她衬托得优雅而疏离,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锐利和从容。

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轻敲了敲桌面,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林薇,好久不见。”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仿佛我们只是在街角偶遇的老同学,而不是在这种堪称残忍的场合下重逢。

旁边两位面试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射,评估着我和这位总监级别的人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喉咙发干,半天才挤出一句:“陈雪……是你。”

“是我。”她点点头,拿起我的简历,目光在“C大金融系”那几个字上停留了几秒。

“你的简历我看过了,基础不错,虽然工作经验和我们招聘的‘市场分析师’岗位不太匹配,但学习能力应该还在。”

她的话听起来公事公办,却每一个字都像在提醒我,我们之间早已云泥之别。

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面试官,而我,是那个为了碎银几两,不得不向现实低头的求职者。

羞耻和难堪像是潮水一般将我淹没。

我几乎想立刻站起来,逃离这个让我无地自容的地方。

就在我准备说“抱歉,我可能不太适合这个职位”的时候,陈雪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她合上简历,对旁边的两位同事说:“好了,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吧,这位林小姐,我们录用了。”“啊?”“陈总监?”旁边的两人显然被这个草率的决定惊到了。

其中一人忍不住提醒道:“陈总监,这个岗位很重要,林小姐的履历……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陈雪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喙:“不用了,我相信我的判断。”然后,她将目光重新投向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情绪复杂难辨。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出了那句让我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话:“林薇,月薪两万,明天就来上班吧。毕竟,十年前你就值这个价了。”

02

我几乎是魂不守舍地走出创星科技大厦的。

手里攥着那张设计精美的名片,上面“市场部总监 陈雪”的字样烫金印刷,刺得我眼睛生疼。

月薪两万,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过去十年,薪水最高的一份工作,也不过税前六千。

巨大的惊喜和同样巨大的困惑、难堪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大脑乱成一锅粥。

陈雪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情?

施舍?

还是为了报答十年前我让出保研名额的恩情?

可如果是报答,为什么这十年我们几乎断了所有联系?

我记得毕业后,我试着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发过几次短信,都石沉大海。

久而久之,我也就放弃了。

我以为,她或许是飞得太高,已经不屑于和我这种在泥潭里挣扎的人为伍了。

第二天,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一套衣服,走进了创星科技。

前台的女孩热情地接待了我,带我办好了入职手续。

当我被领到市场部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市场部占据了写字楼的整个32层,开放式的办公区宽敞明亮,每个人都看起来专业而干练,敲击键盘的声音和偶尔响起的电话铃声交织成一首快节奏的都市交响曲。

我被安排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电脑、办公用品一应俱全,崭新得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嗨,你就是林薇吧?我是你的组长,张瑞。”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走了过来,对我伸出了手。

我连忙站起来握住:“张组长好,以后请多多指教。”他笑了笑,但笑容却没到达眼底:“指教不敢当。陈总监亲自招进来的人,能力肯定差不了。”他的话听起来像是恭维,但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善。

果然,他拍了拍手,将部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然后高声宣布:“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新同事,林薇。她可是陈总监的大学同学,以后大家可要多跟咱们‘皇亲国戚’学习学习啊。”

哄笑声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瞬间明白了我的处境。

一个履历平平的人,空降到一个重要的岗位,拿着远超正常水平的薪水,还是总监的“同学”。

这几个标签贴在我身上,几乎就是“关系户”的代名词。

我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陈雪从她的独立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看起来更加冷艳。

她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在张瑞脸上停顿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都做完手头的工作了?很闲吗?”

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张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连忙解释道:“陈总监,我就是跟新同事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活跃气氛?”陈雪挑了挑眉,“张瑞,第三季度的市场报告你交上来了吗?几个重点项目的KPI完成了吗?如果你的精力多到可以用来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不介意再给你加派点任务。”张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陈雪没有再看他,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我的桌上。

“这是我们部门目前在跟的几个主要项目资料,你用三天时间熟悉一下,周五开会的时候,我需要听到你的初步分析。”她的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不带一丝私人感情。

“还有,”她顿了顿,补充道,“在公司,叫我陈总监。”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办公室,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看着桌上那堆堪比专业书籍的项目资料,里面充斥着各种我看不懂的术语和数据模型,一个头两个大。

我明白,陈雪这是在给我下马威,也是在给整个部门的人看。

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我,这份两万月薪的工作,不是那么好拿的。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的杂念。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她看不起,更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这不仅仅是为了这份工作,更是为了我那所剩无几的尊严。

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

白天,我忍受着同事们或好奇或轻蔑的目光,努力学习业务知识;晚上,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我一个人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啃那些天书般的资料,查阅海量的行业信息,困了就用冷水洗把脸,饿了就啃几口面包。

我将自己大学四年学的金融知识全部调动了起来,试图从那些复杂的数据中,找到一丝规律。

03

周五的例会,在压抑的气氛中开始。

巨大的会议桌旁,坐着市场部所有的核心成员。

我坐在最末尾的位置,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这三天,我几乎没怎么合眼,做了满满一本的笔记,但面对着一群行业精英,我依然毫无底气。

会议一项一项地进行,每个人都汇报着自己的工作进度,条理清晰,数据详实。

轮到我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其中夹杂着看好戏的意味。

尤其是张瑞,他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acts的讥讽。

我站起身,打开我连夜赶制的PPT,开始阐述我对那几个项目的初步看法。

“……根据我对‘星辰计划’项目第二季度数据的分析,我认为目前的用户增长模式过于依赖渠道投放,虽然短期内数据亮眼,但用户留存率和活跃度却呈下降趋势。

我建议,我们应该将一部分预算,从购买流量转移到内容生态的建设上,通过优质内容来提升用户粘性……”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飘,但思路却很清晰。

这些都是我花了三天时间,翻阅了无数资料才得出的结论。

然而,我话音刚落,张瑞就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

“林薇,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你才来几天,看过几份报表,就敢在这里对一个成熟的项目指手画脚?你知道我们为了维持现在的增长率,花了多少心血吗?内容建设?说得轻巧,这是一个需要长期投入、短期内看不到回报的事情。我们市场部,是要用数据说话的,不是来听你讲这些纸上谈兵的空话。”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显然,大部分人都认同张瑞的看法。

我的脸涨得通红,准备好的后续论证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我求助似的看向陈雪,希望她能替我说句话。

毕竟,是她让我做的分析。

然而,陈雪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既没有支持我,也没有反驳张瑞。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或许,在她眼里,我也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这场汇报,从头到尾就是她对我的一次公开处刑,用来堵住悠悠众口。

会议在一种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散会后,一个叫李姐的同事悄悄凑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小林,别往心里去。张瑞他就是那样,业务能力强,但心胸有点窄,尤其见不得女人比他强,更别说是陈总监亲自招来的人了。你刚来,慢慢来,别急着出头。”我勉强地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我明白李姐是好意,但心里却更加苦涩。

那天晚上,我又是一个人留下来加班。

我不想就这么认输。

我将张瑞反驳我的观点一一列出,然后开始疯狂地寻找数据和案例来支撑我的论点。

我必须要证明,我不是一个只会空谈理论的花瓶。

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保洁阿姨,没回头,只是说了一句:“阿姨,我这里再等一会儿,您先忙别的吧。”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在为白天会上的事耿耿于怀?”是陈雪。

我回过头,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换下了一身职业装,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衫和牛仔裤,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她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放到了我的桌上。

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陈……陈总监。”她摆摆手,示意我坐下,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在公司,我是你上司。现在下班了,你可以叫我陈雪。”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剩下电脑主机运行的嗡嗡声。

咖啡的香气弥漫开来,我捧着温热的杯子,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沉默了半晌,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陈雪,你……为什么要招我进来?是因为十年前的事吗?如果是,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当年的决定是我自愿的,我……”“你自愿的?”她忽然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

“林薇,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天真得可笑。”我愣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你以为你招进来,只是为了让你难堪,或者是在施舍你吗?”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她忽然笑了,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无聊。创星不是慈善机构,我陈雪手下,也从不养闲人。我给你两万的月薪,不是让你来这里回忆青春,博取同情的。”

她的语气很冷,让我有些难堪。

我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的。”“证明?”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拿什么证明?就凭你那个被张瑞批得一无是处的PPT吗?”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她站起身,走到我电脑前,指着屏幕上的数据说:“你的方向是对的,‘星辰计划’的确过于依赖短期流量,长期来看风险很大。

但是,你的论据太薄弱了,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数据模型来支撑你的观点,也没有可行的执行方案。

在他们眼里,你这就是异想天开。”

她一边说,一边坐下来,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

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和函数出现在屏幕上,很快,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数据模型被建立了起来。

“用这个模型,把你刚才的想法重新跑一遍。明天早上,把新的方案放到我桌上。”

04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备战考研的日子。

在陈雪近乎严苛的要求下,我开始了魔鬼式的学习和工作。

她扔给我一大堆专业书籍,要求我一周之内全部看完,并且要提交读书报告。

她会随时抽查我项目的数据,任何一个细微的错误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带着我见了无数客户,参加了各种高端的行业峰会,逼着我在各种场合下发言,锻炼我的胆量和口才。

市场部的同事们都看在眼里,风言风语也渐渐平息了。

他们看得出来,陈总监并不是在给我穿小鞋,而是真的在“”,那种强度,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未必能扛得下来。

张瑞对我的敌意却丝毫未减,甚至因为陈雪对我的“特殊照顾”而愈发变本加厉。

他总是在各种小事上给我使绊子,比如故意给我传递错误的信息,或者在我向他请教问题时敷衍了事。

我明白,在他看来,我就是那个靠着裙带关系抢走他晋升机会的威胁。

对此,我只能选择隐忍和加倍的努力。

我不想再给陈雪添麻烦,更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一个只会告状的无能之徒。

很快,一个机会来了。

公司准备启动一个全新的项目,名为“回声计划”,旨在打造一个针对Z世代的社交产品。

这是一个S级的项目,公司高层极为重视,市场部需要提交一份详尽的可行性分析报告。

陈雪宣布,这次的报告,由整个部门共同完成,每个人负责一个模块,而张瑞是总负责人。

我被分配到的,是“用户画像与竞品分析”这一块。

这是一个基础却又至关重要的环节。

我投入了全部的精力,搜集了市面上几乎所有同类型的产品,下载、试用、分析它们的优缺点,又通过各种渠道发放了数千份调查问卷,回收了大量一手数据。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就在我将报告的初稿整理好,准备交给张瑞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根据我的调研数据和市场趋势分析,公司高层对“回声计划”的核心定位——“灵魂匹配”社交,其实是一个伪命题。

Z世代的用户更注重兴趣圈层的划分和即时性的互动,对于这种需要深度投入、慢热型的社交模式,接受度非常低。

更致命的是,市场上已经有一家初创公司做出了类似的产品,并且在半年内就烧光了投资,宣告失败。

这意味着,如果我们按照现有的方向走下去,很可能会重蹈覆覆辙。

这个发现让我心惊肉跳。

我立刻拿着我的数据和报告去找张瑞,向他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

“张组长,我觉得我们项目的核心定位可能需要重新考虑。数据显示,‘灵魂匹配’这个概念……”张瑞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林薇,你是不是又想搞什么哗众取宠的事情?这是公司高层定下的方向,你一个新人懂什么?别拿你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鸡数据在这里危言耸听。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把竞品分析报告写得漂亮一点就行了,别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可是,这些数据都是真实有效的!”我急了,“那个失败的案例也……”“够了!”张瑞猛地一拍桌子,“林薇,我警告你,别想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个项目我是总负责人,出了问题我担着,用不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你要是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扰乱军心,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我心急如焚。

这份报告,关系到公司数千万的投资,更关系到整个团队的心血。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往火坑里跳。

犹豫再三,我决定越级上报。

我敲开了陈雪办公室的门。

她正在打电话,看到我,她示意我稍等。

等她挂了电话,我立刻将我的发现和担忧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我本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至少会认真看一下我的数据。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只是平静地听我说完,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这些,你跟张瑞说过了吗?”我点了点头:“说过了,但他不相信我。”

“既然他作为项目负责人已经有了判断,你就应该服从。这是职场的规矩。”陈雪的回答,像一桶冰水,将我所有的希望都浇灭了。

“可是……这是错的!”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规矩比对错更重要吗?”她抬起眼,目光清冷地看着我:“在有时候,是的。林薇,做好你自己的事。出去吧。”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她的办公室,心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为什么?

为什么连她也不相信我?

难道在她眼里,我也是一个急于求成、爱出风头的愣头青吗?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05

“回声计划”的最终报告,在张瑞的主导下,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形式,呈现在了公司最高决策层的面前。

PPT上的数据被精心包装过,市场前景被描绘得一片光明,所有潜在的风险都被一笔带过。

张瑞在台上意气风发,侃侃而谈,接受着来自高管们的赞许目光。

而我报告中那些关于风险的预警,被他删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了对竞品无关痛痒的常规分析。

我坐在会议室的角落,如坐针毡。

每一次高管们的点头,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失败,敲响倒计时。

会议的最后,大老板非常满意,当场拍板,宣布项目正式立项,并对以张瑞为首的市场部团队提出了口头嘉奖。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张瑞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

我低下头,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陈雪忽然开口了。

“等一下。”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关于这份报告,我还有一些补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只见她从容地站起来,走到投影幕前,将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

屏幕上,瞬间弹出了一份新的PPT,标题是——《关于“回声计划”项目核心定位的风险评估报告》。

那正是我之前交给她的那份报告,但比我的原版更加详实、数据模型更加精准,论证也更加犀利。

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平静地开始陈述:“各位领导,张瑞提交的这份报告非常出色,但作为市场部的负责人,我有责任指出其中可能存在的巨大风险。根据我们团队另一位同事林薇的深度调研,‘灵魂匹配’这一核心定位,在目标用户群体中的实际接受度可能远低于预期……”

她将我报告里的核心观点,用无可辩驳的数据和逻辑,清晰地展现在了所有高管面前。

她甚至还联系到了那个失败案例的创始人,拿到了一份从未公开过的、详细的失败复盘数据。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只剩下她冷静而专业的声音。

高管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大老板的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而张瑞,则完全呆住了,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雪,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陈雪的汇报结束后,会议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大老板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张瑞!这么大的风险,你为什么不上报?你是想把公司往火坑里推吗!”张瑞吓得一个哆嗦,语无伦次地辩解道:“老板,我……我不是……是林薇,是她故意误导我,她的数据都是伪造的!”“伪造?”陈雪冷笑一声,将一叠厚厚的原始问卷和访谈记录扔在桌上,“这里是所有的原始数据,随时可以核对。张瑞,你是项目的总负责人,连基本的风险评估都做不好,甚至试图隐瞒真相,你,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吗?”

最终的结果是,“回声计划”被紧急叫停,重新进行市场调研和定位。

张瑞因为重大失职和欺上瞒下,被当场撤销了项目负责人的职务,记大过处分一次。

而我,因为及时的风险预警,受到了高层的点名表扬。

会议结束后,我跟着陈雪回到她的办公室。

我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看着她,真诚地说道:“陈雪,谢谢你。我以为……我以为你也不相信我。”

她转过身,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后,而是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黄昏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说话。

然后,她忽然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轻轻地开口了。

“林薇,关于十年前的事……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把保研名额让给我,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对我恩重如山?”

我愣住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可你知不知道,你所谓的‘恩情’,差点毁了我的一生。”

06

陈雪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毁了……你的一生?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的背影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单薄和脆弱,那不是我平时看到的那个杀伐果断的陈总监,而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仿佛藏着无尽心事的陈雪。

“你还记得当时给我们办保研手续的李教授吗?”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飘散在安静的空气里。

我点了点头:“记得,李宏博教授,当时是金融系的副主任。”“没错,就是他。”陈雪转过身,重新看向我,眼睛里像是结了一层冰,“当初,你把名额让给我之后,我拿着所有的材料去找他签字。就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最终只是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他对我动手动脚。”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他把门反锁了,说只要我‘听话’,他不仅能保证我顺利读完研究生,还能帮我推荐到国外顶尖的大学去深造。

他知道我家境不好,知道我输不起,他觉得我一定会屈服。”

陈雪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但她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我反抗了,打了他一巴掌,跑了出去。”

我完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惊呆了。

我印象中的李教授,是一个和蔼可亲、学识渊博的长者,怎么会……“后来呢?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我急切地问道。

“身体上没有,”她摇了摇头,“但精神上,他给了我致命一击。我去向系里举报他,但所有人都说我是在诬陷。他们说,李教授是学术界的泰斗,德高望重,而我,只是一个想走捷径、不知感恩的穷学生。他们甚至拿出我接受你名额的事情作为‘证据’,说我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当初的“善举”,在她看来却是一场灾难。

我把她推向了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深渊。

“那段时间,我成了全系的笑话。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背后指指点点。我被孤立,被污蔑,没有人相信我。我的研究生生活,变成了一场噩梦。李宏博虽然没有再对我做什么,但他利用自己的职权,处处给我使绊子,我的论文被他以各种理由驳回,我的所有奖学金申请都被他压下。我几乎没办法毕业。”

我心如刀绞,愧疚和愤怒快要将我吞噬。

我无法想象,当年那个瘦弱、自尊心极强的女孩,是如何一个人熬过那段黑暗的日子的。

而我,那个自以为是“恩人”的我,对此却一无所知。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哽咽着问,“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告诉你?”她苦笑一声,“告诉你又有什么用?让你跟我一起背负这些吗?还是让你去跟李宏博对质,然后毁掉你自己的前途?林薇,你太天真了。在权力和现实面前,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就像是蝼蚁一样。”

“我最终还是没能拿到硕士学位,我是肄业的。”她投下了一颗更重的炸弹。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就从学校里逃了出来。我没有学历,还背着不好的名声,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工作。我做过餐厅服务员,发过传单,睡过地下室。我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包括你,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没办法告诉你,你出于好心给我的那个机会,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屈辱和痛苦。”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陈雪,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我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任何语言在她的痛苦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走到我面前,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我招你进来,不是施舍,也不是报恩。我只是……想把当年亏欠你的东西,用另一种方式还给你。我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付出了比你想象多得多的代价。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但你不一样,林薇,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善良,有原则,更重要的是,你有才华,只是被现实耽误了。我需要一个能绝对信任的人在我身边。”

她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世界对我,从来都不公平。所以,我要建立属于我自己的规则和秩序。现在,我问你,你愿意,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吗?”

07

陈雪的坦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之间那扇紧锁了十年的心门。

过去一个月里所有的不解、委屈和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终于明白了她对我近乎苛刻的要求,明白了她在“回声计划”事件中的按兵不动,也明白了她最后时刻的雷霆一击。

她不是在考验我,而是在用她的方式,打磨我,保护我,并且试图将我拉进她的世界。

我看着她那双写满了故事和坚韧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从那天起,我和陈雪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在公司,她依然是那个雷厉风行的陈总监,我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兵。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

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我们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而在私下里,我们又变回了十年前那对无话不谈的闺蜜。

我们会一起去逛街,看电影,窝在她的公寓里喝着红酒,聊着这些年的风风雨雨。

我知道了她是如何从一个身无分文的肄业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她做过销售,为了一个单子,喝到胃出血;她进过工厂,为了学习管理,和工人一起三班倒;她去过国外,语言不通,就每天只睡两小时,硬生生啃下了一门外语……她的经历,让我心疼,更让我敬佩。

她就像一株在悬崖峭壁上顽强生长的野草,经历了无数风雨,却依然向着阳光,野蛮生长。

与此同时,张瑞的日子却越来越不好过。

自从“回声计划”事件后,他在部门里威信扫地,手里的核心项目也被陈雪陆续移交给了我。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的出现,对我的敌意也从暗地里转到了明面上。

他开始在公司里散播关于我和陈雪的谣言,说我们关系不正常,说我是靠着不正当手段上位的。

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一开始,我还会感到愤怒和委屈,但陈雪却告诉我:“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不住。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你的实力,让他们所有人都闭嘴。”

于是,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在陈雪的支持下,我牵头重塑了“回声计划”的项目方案。

我摒弃了之前那个华而不实的核心概念,带领团队重新进行了市场调研,最终将产品定位为“轻量化兴趣社交”。

这个方案更加贴近市场,也更具可行性。

在新方案的汇报会上,我沉着、自信地阐述着我的构想,用精准的数据和严谨的逻辑,征服了所有在场的高管,包括之前对市场部颇有微词的大老板。

项目重启的批文很快就下来了,而我,被正式任命为“回声计划”的项目经理,全面负责这个S级项目。

这个任命,无疑是在公司的平静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我一个入职不到半年的新人,竟然直接跳过了组长,成为了一个S级项目的负责人。

而张瑞,作为部门的老人,却只能在我手下做事。

这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开始变得疯狂,他觉得陈雪和我,正在一步步地将他逼入绝境,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反击。

他开始暗中调查陈雪,他似乎隐约听说过一些关于陈雪在大学时的“丑闻”,他想找到证据,把陈雪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像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等待着给予致命一击的机会。

而我们,对此还一无所知,正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新项目的紧张开发中。

08

“回声计划”进入了紧张的开发阶段。

我每天都像一个上满了弦的陀螺,在产品、技术、运营各个部门之间连轴转。

虽然辛苦,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我喜欢这种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和团队一起奋斗的感觉。

陈雪给了我极大的信任和支持,除了在关键节点上帮我把控方向,其他所有事情都放手让我去做。

在她的影响下,我也在飞速地成长着,从一个职场小白,逐渐变得有担当、有决断。

然而,就在项目进展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危机却在悄无声息地逼近。

张瑞的调查,竟然真的有了一些“突破”。

他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联系到了当年C大金融系的一个行政老师。

那个老师和李宏博教授关系匪夷所思,对当年的事情略知一二。

张瑞花了一大笔钱,从那个老师口中套出了一些模棱两可、真假参半的信息,然后添油加醋,编造了一份所谓的“举报材料”。

材料里,他将陈雪描绘成一个为了保研名额,不惜“勾引”导师,事后又反咬一口、心肠歹毒的女人。

他还将我和陈雪的关系也写了进去,暗示陈雪是因为和我关系匪M,才会在公司里一手遮天,打压异己,给我这个“毫无经验”的新人开绿灯。

这份材料,被他匿名发给了公司所有的董事会成员,以及几个相熟的媒体。

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要毁了陈雪,也要毁了我。

他知道,对于一家上市公司来说,高管的道德丑闻,是足以引发股价地震的重磅炸弹。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虽然公司高层第一时间压下了消息,但在互联网时代,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些捕风捉影的帖子开始在社交媒体上出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的描述都指向了创星科技和陈雪。

公司的股价开始出现小幅的波动。

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是陈雪。

她看着后台异常的舆情数据,立刻就意识到,有人在背后搞鬼。

她第一时间找到了我,把情况告诉了我。

“除了张瑞,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她的脸色很难看。

这件事,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深处的伤疤。

十年前的噩梦,似乎又要卷土重来。

我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又急又疼。

“我们报警吧!”我说。

“没有用的,”她摇了摇头,“他很聪明,用的是匿名邮件,而且他说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办法告他诽谤。但这种模棱两可的脏水,却是最致命的。”

那个周末,陈雪把自己关在家里,谁也不见。

我知道,她又一次陷入了十年前那种孤立无援的境地。

我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

我冲到她的公寓,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她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地上扔了一地的空酒瓶。

看到我来,她只是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地说:“林薇,我是不是很失败?我努力了十年,爬到了现在的位置,但好像……还是逃不过过去。”我走过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不,你不是。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了不起的人。十年前,你一个人扛过来了。十年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

我的话,似乎给了她一些力量。

她在我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那是她十年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

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陈雪,这件事,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十年前的事情重演。这一次,我们不会再任人宰割。”我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张瑞触碰了我的底线,他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

我决定,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进行反击。

09

我没有选择报警,也没有去找公司的领导哭诉。

我知道,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这些都只是徒劳。

我要做的,是找到张瑞的软肋,给他致命一击。

我开始了自己的秘密调查。

我利用自己做市场分析时练就的信息搜集和数据分析能力,开始全方位地挖掘张瑞的背景和过往。

我像一个侦探一样,从他的社交媒体、公开的领英资料、甚至是他不经意间提到的只言片语中,寻找蛛丝马迹。

我知道,一个人只要做了亏心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很快,我发现了一个疑点。

张瑞在履历上写着,他上一家公司是因为“个人发展原因”离职的。

但我通过一些行业内的朋友侧面打听,却得知他当初离职得非常突然,甚至有些狼狈。

这很不寻常。

我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一个惊人的事实,渐渐浮出了水面。

原来,张瑞在他上一家公司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将公司的核心客户资源,偷偷卖给了竞争对手,牟取了巨额的私利。

这件事后来被公司发现,但因为涉及到公司的商业声誉,并没有公开处理,只是逼着他主动辞职,并且签订了严格的保密协议。

当我找到确凿的证据,看到那份转账记录和邮件截图时,我的手都在发抖。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职场倾轧,而是严重的商业犯罪。

我立刻将所有的证据,整理成了一份完整的报告。

我没有立刻把它交给公司高层,而是直接发给了张瑞。

我在邮件里只写了一句话:“下午三点,陈总监办公室,我们谈谈。”

下午三点,张瑞准时出现在了陈雪的办公室。

他的脸色惨白,眼神躲闪,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我和陈雪并排坐在他对面。

我将那份证据报告,打印出来,推到了他的面前。

“张瑞,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张瑞看着报告上的内容,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知道,他完了。

他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陈总监,林经理,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把这些东西交出去,不然我这辈子就毁了!”他痛哭流涕,苦苦哀求。

陈雪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

“你散播谣言,企图毁掉我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你把别人的人生当成你上位的垫脚石,现在,凭什么要求我们给你机会?”“我……”张瑞语塞,他知道自己罪无可赦。

我看着他可悲的样子,开口说道:“我们可以不把这些东西交给公司,也不报警。但你必须做到两件事。第一,立刻向公司主动辞职。第二,用你的邮箱,向所有收到你匿名举报信的人,再发一封邮件,澄清事实,向陈总监道歉。”

张瑞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我做,我做!我什么都做!”在我们的监督下,他当场写好了辞职报告和道歉邮件,发送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地上。

看着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办公室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办公室里,阳光正好。

陈雪走到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林薇。”我摇摇头,回握住她的手,笑了:“我们之间,不用说谢。我们是战友。”她也笑了,那是我们重逢以来,我见过她最轻松、最灿烂的笑容。

窗外,是广阔的蓝天和繁华的都市,我知道,属于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10

张瑞离职后,公司很快就平息了那场风波。

我和陈雪也因为处理得当,能力出众,得到了董事会的高度认可。

半年后,“回声计划”APP正式上线。

凭借着精准的定位和出色的用户体验,产品一上线就引爆了市场,用户量和活跃度节节攀升,很快就成为了社交领域的一匹黑马。

我也因为这个项目的巨大成功,被破格提拔为市场部的副总监,真正地在公司站稳了脚跟。

我不再是别人口中的“关系户”,而是用实打实的业绩,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一年后的一个傍晚,我和陈雪一起站在创星科技的顶楼天台上,俯瞰着这座我们为之奋斗的城市。

晚风轻拂,吹动着我们的发梢。

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汇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还记得我们大学毕业那晚吗?”陈雪忽然开口,“我们也是在学校的天台上,喝着啤酒,畅想着未来。你说,你将来要成为最顶尖的金融分析师,在陆家嘴拥有一个能看到东方明珠的办公室。我说,我只想赚很多很多钱,给我妈在老家盖一栋大房子。”

我笑了:“是啊,结果,我们俩的人生,都拐了一个大大的弯。”“是啊,”她也笑了,侧过头看着我,“不过,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虽然没能成为金融分析师,但你现在做的事情,比那有意思多了,不是吗?”我点了点头。

是啊,现在的我,自信、从容,找到了自己真正热爱并擅长的事业,身边还有最懂我的朋友。

这一切,都比我曾经幻想过的任何一种未来,都要来得更加真实和珍贵。

“林薇,”陈雪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你把那个名额让给我,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哪怕只有一瞬间?”我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灯火,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笑着说:“说完全没有,是假的。在我最难的时候,我也曾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当初我没有做出那个选择,我的人生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我会不会不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不用看人脸色,不用在三十岁的年纪,还像个新人一样,从头开始。”

“但是,”我话锋一转,看着她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道,“现在我不这么想了。那十年的经历,虽然辛苦,却也让我看清了人情冷暖,磨练了我的心性。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当初没有做出那个选择,我就不会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不会像现在这样,重新认识你,和你并肩站在一起。所以,我不后悔。因为那个选择,虽然让我失去了一个所谓的‘光明前程’,却让我最终找回了比前程更重要的东西。”

陈雪的眼眶有些湿润。

她伸出手,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林薇。谢谢你十年前的善良,也谢谢你十年后的不后悔。”我也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也谢谢你,陈雪。谢谢你没有被黑暗吞噬,谢谢你把我从泥潭里拉了出来。你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

晚风吹过,吹散了过去所有的阴霾。

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年的时间,命运跟我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它让我们在各自的轨道上摸爬滚打,尝尽了生活的苦涩。

但最终,它又仁慈地让我们在顶峰相遇。

我们都成为了更好的自己,也拥有了最坚不可摧的友谊。

我知道,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来源:依窗听雨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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