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小产丈夫为泄愤,将我关在马场.接我时岳母:她嫁去裴家冲喜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3 20:34 1

摘要:苏瑶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自己深深爱着的男朋友,竟然要步入婚姻殿堂了,而新娘的位置,本该属于她,此刻却换成了她的亲姐姐苏思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间,让她瞬间懵了。

苏瑶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自己深深爱着的男朋友,竟然要步入婚姻殿堂了,而新娘的位置,本该属于她,此刻却换成了她的亲姐姐苏思湘。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间,让她瞬间懵了。

为了抵制这桩充斥着利益纠葛、如同冰冷枷锁般的商业联姻,男朋友沈明远在沈家那庄严肃穆、弥漫着古老气息的祠堂里,整整跪了一天一夜。在那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时光里,他的声音从原本的清亮圆润,逐渐变得嘶哑干裂,好似砂纸摩擦一般。然而,即便如此,他依旧斩钉截铁、坚定不移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宁可舍弃作为家族继承人那尊贵无比、令人艳羡的位置,也绝不愿意踏入这场违背自己内心真实意愿的婚姻。

与此同时,姐姐苏思湘也采取了闹绝食这种极端决绝的方式进行抗争。姐姐泪流满面,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泣不成声地哭诉着,她声泪俱下地表示,自己绝对不会抢走妹妹心爱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妹妹感情的事情。

然而,即便他们曾经如此坚决、如此拼命地反抗,命运的巨轮却依旧无情地转动着,丝毫不顾及他们的感受。最终,他们还是举行了那场看似美满、实则充满无奈与苦涩的婚礼。

婚礼那一天,现场的场景华丽得如同梦幻泡影一般。五彩斑斓的灯光闪烁着,精美的装饰琳琅满目,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沈明远拉着苏瑶的手,眼神真挚而又诚恳,那目光中饱含着深情与承诺,他郑重地保证:“我们仅仅是形式上的夫妻,绝对不会发生任何实质关系。等到我和思湘在家族中各自掌权,拥有足够的话语权之后,就马上离婚,还你自由。”

苏思湘也红着眼圈,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她一脸歉意地承诺:“瑶,你放心,到时候姐姐一定把明远完完整整、毫发无损地还给你。”

苏瑶选择了相信他们,就这样默默地等待着,这一等,便是漫长的五年时光。这五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针尖般刺痛着她的心,可她依旧怀揣着一丝希望,苦苦坚守着。

可是,五年的漫长期盼,最终等来的不是那份期盼已久的离婚协议,不是苦尽甘来的甜蜜,而是苏思湘亲手递到她面前的一张怀孕报告。那薄薄的一张纸,却如同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瑶,我怀孕了。”苏思湘的声音略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那情绪中既有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又有对妹妹的愧疚。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对明远动了心。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我们……我们就……”苏思湘的声音越来越低,如同蚊蝇一般,像是在极力隐藏着内心深处的那份尴尬与愧疚,但每一个字,却又如同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地刺向苏瑶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醒来后,我问他……有没有对我有过片刻的动心,”苏思湘的语调愈发轻柔,带着一丝羞怯,那羞怯中又隐隐透着一丝期待,可就是这样的话语,在苏瑶耳中却如同致命的毒药,“他说……有。”

“他说有”,就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恰似三把烧得通红滚烫的铁锥,毫不留情地狠狠凿进了苏瑶的心脏,让她的心瞬间变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我知道,我们这样做双双背叛了你,让你遭受了无尽的痛苦……” 苏思湘缓缓抬起眼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盈盈泪光中满是愧疚,那愧疚如同潮水一般,直直地看向苏瑶,“可是瑶,孩子是无辜的呀,他不能没有爸爸,也不能在一个支离破碎、没有温暖的家庭中长大。算姐姐求求你了,彻底放下明远,成全我们,好不好呀?”

成全?苏瑶听到这个词,内心涌起无尽的悲凉与荒诞之感,那感觉如同置身于冰冷的深渊之中。她本能地想要冷笑,然而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

她呆呆地望着苏思湘那张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轮廓的脸,姐姐的面容更为温婉柔弱,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可此刻却让她感到无比陌生,仿佛面前站的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在这一刻,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那些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从小到大,明明她和姐姐都是父母的亲生骨肉,可在这个家里,父母的爱却永远向姐姐倾斜。新衣服总是先让苏思湘挑选,那些漂亮时尚的衣服,总是第一时间穿在姐姐身上,而她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美味的食物也总是在姐姐享用过后,才轮得到她,有时候姐姐吃剩下的,她才能勉强吃上几口。甚至就连生日礼物,苏思湘得到的也总是更加贵重精美,那些精致的礼物包装得漂漂亮亮,而她的礼物,相较之下总是显得那般寒酸,仿佛是被人随意挑选的。

整个童年时光,她都在对父母关注与爱极度渴望却始终无法得到满足的阴影中度过。在那漫长而又黑暗的岁月里,陪伴她的,似乎只有无尽的失落与孤独,她就如同一只被遗弃在角落里的小猫,无人问津。

不过,幸运的是,她还有苏思湘这个姐姐。这个姐姐总会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把自己的糖果分给她,那糖果的甜蜜,如同姐姐对她的爱,温暖着她的心;当她因为一些小错被父母责备时,姐姐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她辩解,替她承担责任,那坚定的身影,如同她的保护伞;在她生病卧床的日子里,姐姐更是会整夜守在她的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给她温暖与安慰,那温柔的呵护,如同春日的阳光,照耀着她。

时光流转,她渐渐长大,命运的齿轮又将沈明远带到了她的身边。那个沈明远,仿佛来自遥远雪山之巅的皑皑白雪,身上带着一种清冷矜贵的气质,那气质如同高岭之花,让人敬畏又向往。但他却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她,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沈明远会因为她不经意间说想吃城西的糖炒栗子,便不辞辛劳地开车穿越半个城市去买来,那袋热气腾腾的糖炒栗子,承载着他满满的爱意;在她生理期时,尽管笨手笨脚,却依然努力为她煮红糖水,细心呵护着她,那红糖水的温暖,如同他的关怀,流淌在她的心间;每一个纪念日,他都会精心筹备惊喜,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模样,他总会无奈又宠溺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边温柔低语:“小傻瓜。”那温柔的话语,如同世间最美的旋律,让她陶醉其中。

曾经的她,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姐姐,还有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这些温暖与爱意弥补了她童年残缺的父爱和母爱,让她一度天真地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仿佛所有的苦难都与她绝缘,她就像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的公主,无忧无虑。

直至五年前,沈、苏两家出于商业利益考量,决定进行联姻。那一刻,满心欢喜的她,还天真地期盼着联姻的对象会是自己,以为能够与心爱的人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打破了她所有美好的幻想,父母和沈家最终选定的联姻对象,竟然是她的姐姐苏思湘。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她眼前崩塌,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变得黑暗无光,所有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

沈明远在沈家祠堂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足足跪了一天一夜。期间,他声音从原本的清亮变得嘶哑干裂,仿佛被岁月磨砺得失去了光泽,可依旧坚定不移地宣告,宁可舍弃家族继承人的重要位置,也绝不肯迎娶苏思湘,那坚定的决心,如同磐石一般不可动摇。

而苏思湘,同样悲痛万分,哭着以绝食这种极端方式进行抗争,声声泣诉着自己绝不会抢夺妹妹的幸福,那哭声如同悲歌一般,在空气中回荡。他们用尽全力去反抗命运的安排,就像两只在狂风暴雨中苦苦挣扎的鸳鸯,试图挣脱命运无情的枷锁。而她,却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成为那个被命运遗弃、不被选择的多余旁观者,那种无助和绝望,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尽管他们如此拼命,可最终,在家族强大的势力和现实的重压面前,一切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一场仪式盛大且无比奢华的婚礼,还是按照既定的流程如期举行。站在红毯两端的,新郎是那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许下无数承诺的沈明远,新娘则是她最亲密却又背叛了她的姐姐苏思湘。

婚礼现场,热闹非凡,五彩的气球随风飘动,如同梦幻的泡泡一般;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那热闹的氛围却与她格格不入。然而,苏瑶却独自躲在角落里,眼神落寞,心中满是苦涩,她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孤独地承受着这一切。这时,沈明远匆匆赶来,一眼就看到了她,他疾步走到苏瑶面前,一把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双手微微颤抖,眼神深邃而又认真,急切地说道:“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苏思湘只是表面夫妻,有名无实。你看这婚礼,不过是家族强加给我们的枷锁罢了。等我和她都彻底掌权,能够摆脱家族的控制,我们马上就离婚!你等我,最多五年!我向你保证,这五年我心里只有你。”

苏思湘也随后赶到,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颤抖着双手拉着苏瑶的手,声音哽咽地保证:“瑶,姐姐对不起你。但这真的是权宜之计啊,现在家族的势力盘根错节,我们只能先这样。等到时候,我一定把明远完完整整地还给你!你就再信姐姐一次。”

苏瑶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那复杂的情绪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这一个是她深爱多年、视若生命的男人,一个是她依赖信任、情同手足的姐姐。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轻声说:“我信你们。”

于是,从那之后,苏瑶就像个见不得光的情妇,默默地隐忍了下来。在这漫长的五年里,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她常常站在远处,看着沈明远和苏思湘出双入对,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那么般配,那和谐的画面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媒体上也总是报道着他们伉俪情深的消息,那些文字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让她无处可逃。她还看着苏思湘以沈太太的身份陪沈明远出席各种场合,苏思湘优雅大方,和沈明远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像有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她的内心满是痛苦和无奈,却只能默默承受。

可她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再忍忍,五年就快到了,明远和姐姐很快就会解脱,她也很快能要回原本属于自己的爱人。她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幻想着和沈明远未来的生活,那美好的幻想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着她黑暗的内心。

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等来的不是离婚协议,不是苦尽甘来,而是一张宣告她彻底出局的孕检单。当苏思湘拿着孕检单,满脸愧疚地出现在她面前时,苏瑶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苏思湘眼中满是歉意,声音颤抖地说:“瑶,对不起,姐姐也没想到会这样。”接着,苏思湘又亲口承认,她的爱人,对她姐姐动了心。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苏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敢置信,那绝望如同黑暗的深渊,将她吞噬。她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冷,仿佛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走苏思湘的,只记得苏思湘离开时,那无比愧疚的眼神。苏思湘走出门后,还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瑶,姐姐真的对不起你。”那声音如同微风一般,却带着无尽的愧疚。

苏瑶一个人在冰冷的公寓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从天光乍破坐到暮色四合。窗外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房间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那寒冷如同她的内心一般。她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和沈明远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却都成了痛苦的根源。

直到晚上,房门被砰地一声猛地踹开!巨大的声响震得苏瑶浑身一颤,她茫然地抬起头。沈明远站在门口,逆着走廊的光,身影高大挺拔,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冰冷戾气。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愤怒,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

“瑶!我瞒着你让思湘怀孕,是我不对!但你应该清楚,我们两家现在都需要一个继承人!只有有了孩子,我和苏思湘才能更快地完全掌权,才能早日兑现对你的承诺!”沈明远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走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解释清楚,那急切的模样却无法掩盖他的自私。

他的话语像一把把冰刀,凌迟着苏瑶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苏瑶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那失望如同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轻声说:“明远,你真的变了。”

原来,那个孩子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让他们尽快解脱的工具?那他对苏思湘的动心呢?苏瑶的心在滴血,她感觉自己被最爱的人背叛了,那种痛苦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不等她消化这残忍的解释,沈明远的质问如同惊雷般炸响在她耳边:“可是你呢?你为什么要去找思湘的麻烦?为什么要那么恶毒地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你知不知道她流产了?!孩子没了!!”沈明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手指着她,满脸的愤怒,那愤怒如同暴风雨一般,将苏瑶彻底淹没。

苏瑶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绝对没有推她!我今天一整天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公寓里,连门都没迈出过一步!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悲愤,带着哭腔,双手在空中无助地胡乱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眼前的误解。

“你竟然还敢狡辩!”沈明远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话,眼神锐利得如同锋利的刀刃,仿佛能将人瞬间穿透,“思湘可是亲口跟我说的!难道她会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诬陷你吗?!她那么疼爱你这个妹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沈明远愤怒到了极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咆哮着,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红。

“真的不是我啊!”苏瑶情绪激动到了顶点,猛地抓住沈明远的手臂,声音带着绝望到极致的哭腔,“沈明远,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姐姐呢?她可是我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哀求,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的心都融化。

“够了!”沈明远猛地用力甩开苏瑶的手,那力道大得惊人,让苏瑶一个踉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瑶,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思湘流产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如果我不亲自惩罚你,以你父母对苏思湘那疼爱到骨子里的程度,他们只会用更加严厉、残酷的手段来对付你。”沈明远背过身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里的冰碴。

惩罚?苏瑶的心瞬间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沉入了谷底。她呆呆地看着沈明远那冷漠的背影,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无比陌生,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来人!”沈明远不再看她一眼,对着门外冷冷地吩咐道。

两个身着笔挺黑色西装的保镖应声而入,他们迈着整齐划一、沉稳有力的步伐,表情严肃得如同冰冷的雕像。

“把她带到城郊马场去。思湘这次流产,流了整整2000cc的血。瑶,你也必须流够2000cc,这才算是对她的补偿。”沈明远冷冷地说道,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2000cc的血……补偿?苏瑶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睛里满是恐惧与绝望,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只觉得陌生得可怕,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爱人,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沈明远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我真的没有推她!我没有!”苏瑶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双手在空中疯狂地乱抓,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希望。然而,保镖们却毫不留情,粗暴地将她拖出了公寓,塞进了车里。

城郊马场,夜色浓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冷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着人的脸。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笼罩着整个马场,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疯狂地呼啸着,仿佛是死神的低语。苏瑶被粗暴地扔进了宽阔的跑马场中央,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扬起的尘土呛得她咳嗽不止。

紧接着,马厩的门被猛地打开,受惊的马匹们嘶鸣着,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涌了出来!马蹄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急促而有力地敲击在冰冷的地面上,也重重地敲击在苏瑶那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不要!救命啊!放我出去!”苏瑶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如同一只惊惶失措的小鹿,在扬起的尘土和受惊的马群中,在昏暗的马场里,脚步踉跄,狼狈不堪地四处闪躲着、奔逃着。马蹄声如雷般在身后轰鸣,每一声都像是死神的催命符,让她心惊胆战。

突然,一只马蹄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踏在她的背上,她“啊”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地扑倒在地。紧接着,一匹又一匹的马从她身上践踏而过,那密集的马蹄声仿佛是恶魔在疯狂地敲打着鼓点。肋骨断裂的剧痛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刺进她的身体,皮开肉绽的灼烧感好似熊熊烈火在她身上疯狂地燃烧,瞬间将她淹没在痛苦的海洋中。

温热的血液从她的口鼻中汩汩地流出,顺着脸颊滑落,身上的伤口也不断地往外冒着血,很快就染红了身下那片冰冷的泥土。她此时就像一只被丢弃的破败不堪的娃娃,在冰冷的土地上艰难地蠕动着,双手无力地在地上抓着,朝着马场边缘那个模糊却又挺拔的身影伸出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沈明远……救我……放我出去……我真的……没有推她……”

马场外围,沈明远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清冷的月光如同银纱一般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他眼神冷漠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冷地看着她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看着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惨状,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是你应得的教训。”他清冷的声音穿过马匹的嘶鸣和她的哭喊,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带着最后的警告,“记住,以后,不要再试图伤害思湘。”

“不要再伤害思湘……”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句话,心中满是苦涩,如同吞下了黄连一般。原来在他心里,她早已成了一个善妒、恶毒、会伤害自己亲姐姐的女人。巨大的绝望和心碎如同黑洞一般,将她彻底吞噬,苏瑶只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晕死过去。

……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的病房。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艰难地转动着眼球,看到自己身上缠满了厚厚的纱布,整个人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这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一条来自苏思湘的短信。她费力地伸出手,颤抖着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那冰冷的文字:
「瑶,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明远,所以我只能牺牲掉这个孩子,让明远来惩罚你,也让你彻底对他死心。如果你和明远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我……选择明远。」

看着这些文字,苏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却又无比强大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残忍地撕扯开来。痛,这种痛不仅仅是身体上被马蹄践踏的剧痛,更是被至亲至爱双双背叛、联手推向深渊的诛心之痛,这种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枕头。她想起小时候,姐姐总是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去玩耍,那时候的姐姐是那么温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变得如此陌生,如此残酷。她哭得浑身颤抖,每一次颤抖都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剧痛让她几乎窒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她颤抖着手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一下,两下,三下……铃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着,却始终没有医生或者护士过来。伤口疼得厉害,像是有一团火在里面熊熊燃烧,她强撑着剧痛无比的身体,艰难地挪下床,双手紧紧地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挪出病房,想去寻找医生。

经过楼梯口时,她听到了两个熟悉的男声,是沈明远和他最好的兄弟陆辰。
“明远,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等五年后掌权,就和苏思湘离婚,然后娶苏瑶吗?这怎么……不仅没离,还跟她有了孩子?”陆辰的声音里满是疑惑,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可思议。
短暂的沉默后,是沈明远那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嗓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缱绻。
“人是会变的,陆辰。”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着合适的词语,“这些年,和思湘朝夕相处,她……很不一样。温柔,懂事,识大体,处处为我着想。不知不觉,我便对她动了心,所以离婚,自是舍不得的。”


“动了心?”陆辰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丝质问,“那苏瑶怎么办?你别忘了,你以前有多喜欢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难道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沈明远沉默了片刻,许久后才淡淡开口:“思湘我动了心,但瑶……也不能放弃。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习惯了。以后,就养在身边做个金丝雀好了。”
“金丝雀……”苏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倒流、冻结。原来……原来他不仅爱上了苏思湘,还打算将她这个旧爱,像个见不得光的宠物一样圈养起来。五年的等待,换来的不是承诺中的婚姻,而是如此轻贱的安置,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巨大的羞辱和绝望如同海啸一般,瞬间将她淹没,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咬得嘴唇都泛白了,才没有让那崩溃的呜咽冲出喉咙。她踉踉跄跄地回到病房,可刚来得及独自消化这滔天情绪,她的父母就来了。
父母一进病房,母亲就指着她的鼻子,语气尖利得如同锋利的刀刃,说道:“苏瑶!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父亲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母亲接着说:“思湘心地善良,从小到大对你多好!结果你呢?就这么恶毒地把她推下楼梯,害得她流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病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苏瑶满脸泪痕,愤怒地对着面前的父母吼道:“她推下楼梯,害得她流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父亲站在一旁,沉着脸,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语气强硬地说道:“沈明远现在是你姐夫!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你看看你,整天一副不死心的样子,我们给你找了个好去处。

隔壁市周家的继承人前段时间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周家想找个人冲喜。我们已经答应他们了,你嫁过去。这事儿啊,一来能为我们苏家添一份助力,二来也正好能断了你对明远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冲喜?嫁给一个植物人?”苏瑶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抬起泪眼,看着眼前这对生了她,却从未给过她温暖的父母。此刻,她的心已经痛得彻底麻木了,仿佛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每一针都扎在她的心上。


父母站在那里,心里想着,这丫头肯定会哭闹、会反抗,说不定还会撒泼打滚呢。
然而,苏瑶只是缓缓地抬起手背,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和血迹。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一字一顿地说:“好。”
“我嫁。”
父母显然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两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和如释重负的表情。母亲连忙凑上前,拉着苏瑶的手,急切地说:“好好好!你能想通就好!周家那边催得紧,月底就要成婚。你赶紧买好机票,在这之前赶过去!”
苏瑶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神里满是绝望,仿佛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父母满意地离开了病房,那匆匆的脚步仿佛在宣告着他们任务的完成。


他们刚走没多久,沈明远又折返了回来。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看到苏瑶浑身缠着纱布、脸色惨白如纸的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的语气比起之前的冰冷,稍微放缓了些许,带着一丝关切:“瑶,你父母刚才……是不是因为思湘的事过来责骂你了?”他边说边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试图去握她的手,“你不要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我说过,他们不疼你,我疼你。”
“疼我?”苏瑶忽然苦笑起来,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她愤怒地指着自己满身的伤,声音哽咽,“让马把我踩成这个样子,差点死在马场……沈明远,你就是这么疼我的,是吗?”
沈明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色暗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提高了音量,质问道:“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但是谁让你胆大包天,竟然去推思湘害她流产!她是你姐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


苏瑶没有再争辩,只是含着泪,笑着反问:“沈明远,你不是说,五年后,你和我姐姐掌权了就会离婚吗?为什么你们不仅没有离婚,还有了孩子?”
沈明远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她的视线,语气有些生硬地解释道:“那是权宜之计。两家父母要求我们必须生下继承人,才允许我们离婚。”
苏瑶心里清楚,他在撒谎。她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刚刚她亲耳听到,他说他喜欢上了苏思湘,他说他舍不得离婚。但她就算拆穿,又有什么意义呢?她马上就要嫁去千里之外,嫁给一个植物人。从此以后,沈明远就只是她的姐夫,与她再无瓜葛。
沈明远见她不再追问,又安抚了她几句:“瑶,你别想太多了,好好养伤。”然后起身道:“你好好养伤,我会给你安排好护工。思湘那边……你父母还在,我不好一直不过去,得去看看她。”

言罢,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哪怕一眼,便神色匆匆地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好似一堵冰冷的墙,将过往的温情瞬间隔绝。脚步声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死寂。

望着他毅然决然离去的背影,苏瑶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任由那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悄然浸湿了鬓角。病房里安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已凝固,唯有她那轻微的抽泣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凉。

此后的几天里,她独自一人在这冰冷的医院中,无人陪伴,无人关怀。所谓的护工,不过是个敷衍了事的存在。每日里,只是按时送来饭菜,将饭往桌上一放,便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她,便匆匆离去,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出院之后,回到那空荡荡的公寓,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冷清的气息,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寒霜所笼罩。她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将那些年沈明远送给她的所有礼物,一件件、一样样地从角落里翻出。璀璨的珠宝,在灯光下闪烁着曾经的光芒,却再也无法照亮她此刻黯淡的心;精致的包包,依旧散发着时尚的气息,却已被岁月的尘埃所掩盖;限量版的玩偶,曾经是她最珍视的宝贝,如今却只能被无情地丢弃;还有他们一起拍的照片,那些定格在画面里的甜蜜瞬间,此刻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的心……她小心翼翼却又决然地将这些物品全都扔进了巨大的垃圾袋里。每扔一件东西,她的心就仿佛被刀割了一下,鲜血淋漓。她心里不断地想着,他已经不爱她了,这些东西留在身边,不过是在无情地提醒她,过去的自己有多么愚蠢可笑,多么一厢情愿。

就在她刚把最后一个垃圾袋扎好,准备拎出去扔掉时,公寓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沈明远扶着苏思湘,缓缓地走了进来。

苏思湘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柔弱地依偎在沈明远的怀里,娇声说道:“明远,我有点累了。”那声音,娇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而沈明远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眉眼间满是细致和温柔,那是她再未曾见过的神情,轻声回应道:“宝贝,你先休息一下。”那语气,温柔得能将人融化。

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登对的样子,苏瑶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下,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沈明远看着地上那几个鼓鼓囊囊的垃圾袋,又看了看神色平静得过分的苏瑶,眉头微微一蹙,开口道:“瑶,这段时间我不能来这里跟你常住了。我和思湘……需要尽快再要一个孩子,这是两家的要求。所以这段时间,我都会住在别墅那边。今天顺路,过来拿一些我之前放在这里的衣服。”沈明远面无表情地对苏瑶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

苏瑶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刺痛,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她知道,两家都希望他们能尽快再要一个孩子。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他们会在无数个缠绵的夜晚里,尽情享受着夫妻之间的亲密;那个曾经在月光下对她许下诺言的男人,会彻底属于另一个女人,与她渐行渐远。

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苏瑶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痛。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咬了咬嘴唇,眼神黯淡地让开了路。那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沈明远扶着苏思湘,脚步匆匆地走进卧室去拿衣服。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苏瑶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他们在卧室里的动静,心中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料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苏瑶养的那只白色的博美犬雪球从阳台欢快地跑了进来。它的小短腿快速地迈动着,毛茸茸的尾巴像一朵盛开的小白花,兴奋地摇个不停。它认得沈明远,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拼命地摇着尾巴想扑过去跟他亲近,仿佛在诉说着多日不见的思念。

“啊——!”苏思湘却突然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划破夜空。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猛地缩进沈明远怀里,浑身颤抖个不停,双手紧紧地抓住沈明远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明远立刻将苏思湘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不悦,语气带着责备地看向苏瑶:“瑶!你这只狗真的该好好管教管教了!怎么这么没规矩!”那语气,冰冷而又生硬,仿佛雪球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苏瑶的心狠狠一痛,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她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三年前的场景,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沈明远笑着把雪球送到她怀里,温柔地说:“你一个人太孤单,有只小狗陪着会好一些。”那时的他,眼神里满是爱意和关怀,而如今,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无情地指责她和雪球。

雪球一直很乖,只是有些活泼,从不乱咬人。可现在,只因为苏思湘害怕,只因为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苏思湘,就连雪球的存在都成了错误。

苏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快步走到雪球面前,用身体挡在它身前,眼神坚定地说:“既然姐姐这么怕狗,那她以后就不要再来了。”那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沈明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怒火,语气急促地说道:“苏瑶!你居然为了一条狗,要把你姐姐拒之门外?!她刚刚经历了流产,身体还没恢复,情绪也不稳定,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她吗?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充满了愤怒。

“不可理喻?”苏瑶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伤得千疮百孔。在他眼里,她现在连呼吸都是错的吧。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深渊,四周都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苏瑶倔强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她没有让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不屈。那眼神里,燃烧着对不公的抗争之火。

沈明远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加生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直接对门外的保镖下令:“来人!把这条狗给我带走!送到流浪动物收容中心去!”那声音,充满了决绝和冷酷。

“不行!”苏瑶脸色骤变,她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满是惊恐和焦急,冲上前想要护住雪球,大声喊道:“你不能把雪球送走!”那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可保镖动作更快,他们身手敏捷地一把抱起了不明所以、还在摇尾巴的雪球,转身就往外走。雪球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发出了“呜呜”的叫声,那声音,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雪球!把我的雪球还给我!”苏瑶彻底慌了,她顾不上身上的伤,像疯了一样追了出去,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她的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但她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回雪球。

“瑶!别冲到马路上去!危险!”苏思湘在她身后焦急地喊道,同时也追了出来,伸手想要拉住她。那声音,看似关心,却带着一丝虚伪。

苏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被带走的雪球,她感觉到有人拉扯她,下意识地用力一甩。

“啊!”苏思湘被她甩得一个踉跄,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惊呼着朝马路中间摔去。那场景,仿佛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闹剧。

而几乎同时,一辆失控的轿车猛地打方向盘,车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直直地撞向了路边的苏瑶和苏思湘。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被一层浓雾所笼罩。

苏瑶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抛起,然后又重重落下。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视野迅速变得模糊。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不断地往下坠落。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模糊地看到沈明远疯了一般冲过来。却是扑到苏思湘身边,焦急地查看着她的情况,声音颤抖地叫着她的名字,然后立刻拿出手机叫救护车。那焦急的神情,仿佛苏思湘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宝贝。

救护车很快赶来,但只来了一辆。

医护人员快速检查了一下两人的伤势,他们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其中一位医生对沈明远说:“先生,目前救护车资源紧张,只能先送一位情况更危急的去医院……”那语气,充满了无奈。

沈明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斩钉截铁地指向苏思湘:“先送她!快!”那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医生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这位小姐看起来伤得更重……”那语气,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忍。

“我说先送她!”沈明远厉声打断,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焦躁和决断,“她刚刚流产,身体虚弱,经不起任何闪失!”那声音,仿佛是一道冰冷的命令。

医生不敢再多言,连忙和护士一起,将只是有些擦伤和惊吓、并无大碍的苏思湘抬上了救护车。那场景,显得如此的讽刺。

沈明远看也没看躺在血泊中、气息微弱的苏瑶一眼,紧跟着上了救护车。车门关上的瞬间,苏瑶看到他紧紧握住了苏思湘的手,低声安抚着。那画面,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她的心。

然后,救护车鸣着笛,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片尘土和绝望的苏瑶。

苏瑶独自躺在血泊中,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死的绝望。那疼痛,仿佛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冰冷,黑暗,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在那彻骨的寒意中,她仅存的最后一点意识,如微弱的烛火般,彻底消散了。她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尽的梦境,梦境里没有温暖,没有爱,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痛苦。

苏瑶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置身于医院的病房之中。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那味道,让她感到一阵恶心。白色的墙壁冰冷而单调,仿佛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滴答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是她生命的倒计时。

她的身体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刺着,每一处都叫嚣着疼痛。那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忍受,但她更清楚的是,比这身体上的疼痛更清晰、更尖锐的,是雪球被保镖强行抱走时,那凄厉又无助的吠叫声。那声音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割着她的心,让她痛不欲生。

“雪球!她的雪球!”苏瑶在心里疯狂地呼喊着。一股强烈的恐慌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她全然不顾浑身撕裂般的痛楚,猛地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两只手用力地撑着床面,双腿也不自觉地想要往床边挪,一心只想下床去找它。那动作,充满了决绝和不顾一切。

“你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病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沈明远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他恰好看到她这不顾一切的举动,原本冷峻的脸色瞬间一沉,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那表情,仿佛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快步上前,几步就来到了病床边,伸出一只手,一把按住她单薄的肩膀。那力道大得惊人,让她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回病床。这一动作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眼前一阵发黑,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冷汗。

“放开我!我要去找雪球!”苏瑶疯狂地挣扎着,双手用力地想要掰开沈明远的手。她的声音因为痛苦和焦急变得嘶哑,还带着哭腔,听起来格外凄惨。那声音,仿佛是从她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沈明远眉头紧锁,眼神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硬,语气冰冷得像冬天的寒风:“别想了!那条狗已经被送走了,你永远都找不到它!”那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雪球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品。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他冷冷地警告道:“我警告你,苏瑶,如果你再为了那条狗闹,我不介意直接把它送进屠宰场。”那警告,如同冰冷的箭,直直地射进她的心里。

“屠宰场……”

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瑶的心脏。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曾经将雪球作为礼物送给她,还温柔地说希望这个小生命能陪伴她、带给她快乐。可如今,他却如此残忍地要夺走她的雪球,要将它送进那可怕的屠宰场。她仿佛看到了雪球在屠宰场里惊恐的眼神,听到了它绝望的叫声。

“沈明远……”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泣音,“你一定要……对我这么狠吗?”那声音,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仿佛她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

沈明远避开她盈满泪水的目光,眼神有些闪躲。他的语气生硬,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躁:“我没办法!瑶,你已经害得思湘流掉了一个孩子!万一以后她再去你那里,被那条狗惊吓到,再出意外怎么办?谁能负责?”那语气,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苏瑶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失望。她看了很久很久,仿佛要透过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看清里面到底还剩下几分从前的情意。那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朴素但眼神坚定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是苏瑶多年未见的闺蜜林悦。林悦看到苏瑶那憔悴又绝望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她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苏瑶的手,温柔地说:“瑶,别怕,我在这里。”那声音,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了苏瑶冰冷的心。

沈明远看到林悦,眉头微微一皱,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那语气,充满了不屑和敌意。

林悦站起身来,直视着沈明远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沈明远,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掩盖你的无情和冷漠吗?瑶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为了另一个女人这样伤害她,你还有没有良心?”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质问。

沈明远脸色一沉,怒声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少管闲事!”那声音,仿佛要将林悦赶出这个房间。

林悦冷笑一声,说:“外人?我才是瑶真正的朋友,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沈明远,你已经彻底失去了瑶,也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那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沈明远。

沈明远被林悦的话激怒了,他正要发作,苏瑶却缓缓地开口了:“沈明远,我们之间结束了。从你为了苏思湘抛弃我的那一刻起,从你决定送走雪球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决绝。

沈明远愣住了,他没想到苏瑶会如此决绝地说出这些话。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林悦看着沈明远那尴尬又无奈的模样,冷冷地说:“沈明远,你现在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瑶的生活里,她已经不需要你了。”那语气,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沈明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病房。他的背影,显得如此的落寞和孤独,但苏瑶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林悦看着沈明远离去,转过身来,温柔地对苏瑶说:“瑶,别伤心了。从今天起,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重新开始。”那声音,充满了鼓励和希望。

苏瑶看着林悦那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点了点头,说:“悦悦,谢谢你。我会振作起来的,我要为自己而活。”那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在林悦的陪伴和鼓励下,苏瑶开始积极地接受治疗。她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但心中的伤痛却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愈合。

几个月后,苏瑶出院了。她和林悦一起搬到了一个新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在那里,她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每天与鲜花为伴,感受着生活的美好。

她偶尔还是会想起雪球,想起那些和雪球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但她知道,雪球已经离开了,她要带着对雪球的思念,好好地活下去。

而沈明远,在失去了苏瑶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苏思湘虽然得到了他的人,但却得不到他的心。他开始怀念起和苏瑶在一起的日子,怀念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她对生活的热爱。

他试图联系苏瑶,想要挽回这段感情,但苏瑶却已经彻底放下了。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沈明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都要向前看。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待身边的人,不要再伤害别人了。”

沈明远看着这条信息,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苏瑶,失去了那个曾经深爱他的女人。

在新的城市里,苏瑶的花店生意越来越好。她结识了很多新的朋友,生活也变得越来越充实。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勇敢地走下去,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就像一场梦,已经渐渐远去,只留下了一些淡淡的回忆,在她的心中慢慢沉淀。但她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一定会遇到那个真正爱她、珍惜她的人,和她一起走过余生。

来源:英姐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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