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冰冷的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质疑与一丝无法言说的期待。主席台上,我曾经的男友张浩和他如坐针毡的妹妹张曼,脸色惨白如纸。而台下,上百双眼睛聚焦于我这个角落里的“旁观者”。那个被称为技术总监的男人,目光锐利如鹰,他的声音穿透了整个会场,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着我的耳膜:“这位小姐,请你上台,为我们讲解一下这个项目的核心算法。”时针指向凌晨三点,窗外的城市早已沉睡,只有零星的路灯还在不知疲倦地亮着,像一颗颗孤独的星辰。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键盘清脆的敲击声和屏幕上不断滚动的代码
当冰冷的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时,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质疑与一丝无法言说的期待。
主席台上,我曾经的男友张浩和他如坐针毡的妹妹张曼,脸色惨白如纸。
而台下,上百双眼睛聚焦于我这个角落里的“旁观者”。
那个被称为技术总监的男人,目光锐利如鹰,他的声音穿透了整个会场,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着我的耳膜:“这位小姐,请你上台,为我们讲解一下这个项目的核心算法。”
01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窗外的城市早已沉睡,只有零星的路灯还在不知疲倦地亮着,像一颗颗孤独的星辰。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键盘清脆的敲击声和屏幕上不断滚动的代码。
这是我连续奋战的第三个通宵,咖啡因已经无法麻痹神经的疲惫,全凭一股执念在支撑着。
这个名为“星尘”的实时渲染优化算法,是我大学四年心血的结晶,也是我准备投递给国内顶尖科技公司“腾云科技”的敲门砖。
它颠覆了传统的光线追踪模型,通过一种我独创的“时域预测插值”技术,能以极低的算力消耗,实现接近电影级别的渲染效果。
为了攻克最后一个瓶颈,我几乎把自己逼到了极限。
电脑屏幕上,当最后一行代码敲下,编译器的进度条走到百分之百,一个绿色的“Success”弹了出来。
我成功了。
一股巨大的喜悦和疲惫感同时涌上心头,我几乎要虚脱地瘫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男友张浩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他眼中带着心疼,眉头紧锁:“微微,又熬通宵了?身体不要了?”
张浩是我同校的学长,计算机系的系草,也是学生会主席。
我们在一起三年,他一直是我眼中最温柔、最体贴的伴侣。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为我排队买限量版的玩偶,会在我为代码烦恼时,安静地陪在我身边。
此刻,他将温热的牛奶递到我嘴边,轻声说:“快喝了,暖暖身子。看你这样,我真不知道是该为你骄傲,还是该骂你不爱惜自己。”
我贪婪地喝下几口牛奶,暖意从胃里扩散到四肢,驱散了深夜的寒气。
我靠在他怀里,指着屏幕上已经完美运行的演示程序,像个炫耀宝物的孩子:“阿浩,你看,成功了!‘星尘’算法彻底完成了!
有了它,我一定能进腾云的S级人才计划!”
张浩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快得让我无法捕捉。
他抱着我,由衷地赞叹道:“微微,你真是个天才。这段代码……简直是艺术品。”他滑动鼠标,浏览着我的代码,那些我用无数个夜晚构建起来的逻辑、函数和注释,像一幅精密的星图在他眼前展开。
“对了,”他仿佛不经意地提起,“我妹妹小曼最近也在准备腾云的面试,不过她基础差,总是愁眉苦脸的。你的这个项目,能不能……借给她参考一下?我保证,就让她学习一下你的编程思想和架构,绝对不会外传的。”
张 a浩的妹妹张曼,我也认识,一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学妹。
她的专业能力平平,却总想着一步登天。
我心里闪过一丝犹豫,毕竟这是我未曾公开的原创成果。
但看着张浩充满期待和恳求的眼神,想到他平日里对我的百般呵护,我心软了。
我们是即将谈婚论嫁的情侣,他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
帮助一下未来的小姑子,似乎也合情合理。
“只是参考学习的话,当然没问题。”我笑了笑,把项目文件打包,通过内部网络传给了他。
“你得监督好她,千万不能让她直接复制粘贴,被查重系统扫出来就麻烦了。”
“放心吧!”张浩立刻眉开眼笑,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家微微最大方了。你快去睡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等你睡醒,我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日料。”
我确实太累了,几乎是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在梦里,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腾云科技的发布会上,向全世界介绍我的“星尘”算法,前途一片光明。
我从未想过,这个我深爱并全然信任的男人,会在我睡着后,将我引以为傲的星辰,亲手摘下,送给了另一个人。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沉浸在他编织的温柔梦境里。
02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忙于完善“星尘”算法的文档和演示PPT,准备在腾云科技的最终技术面试中一鸣惊人。
张浩一如既往地体贴,每天对我嘘寒问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偶尔问起张曼的学习进度,他也只是含糊其辞地说:“小曼说你的代码太深奥了,她还在慢慢理解,说你是个真正的天才。”
听到这样的恭维,我的那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直到那天下午,我最好的闺蜜周琪,一个在猎头公司实习的包打听,突然给我发来一条链接,附带着一连串的震惊表情包。
“微微!你快看!这是不是你那个‘星尘’项目?
你什么时候拿去给别人了?”
我点开链接,是腾云科技校园招聘的官方公众号发布的一篇喜报,标题格外醒目——《天才少女横空出世!大三学妹张曼以“星尘”项目斩获S级Special Offer!》。
文章里,张曼笑靥如花地举着腾云的录用通知书,配图是几张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代码截图和项目架构图。
尽管图片经过了模糊处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每一个变量的命名,每一个函数的封装,甚至注释的风格,都和我写的代码一模一样!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一遍又一遍地放大那些图片,试图找到一丝不同,来推翻这个荒谬的结论。
但事实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
张曼,她不仅参考了,她甚至连项目名字都懒得改,就这么原封不动地据为己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可能有一个人——张浩。
我立刻拨通了张浩的电话,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张浩,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他似乎正在庆祝,背景音嘈杂而欢乐。
他笑着说:“在外面给小曼庆祝呢,她拿到腾云的offer了,多亏了你……”
“多亏了我?”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是你把我的代码,原封不动地给了她,让她去面试的,对不对?”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几秒钟后,张浩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充满了不耐和一丝被戳穿的恼怒:“微微,你怎么能这么想?小曼只是借鉴了你的思路,她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努力的!你作为她的嫂子,不该为她感到高兴吗?怎么这么小心眼?”
“小心眼?”我气得笑出了声,“张浩,那是我熬了多少个通宵写出来的代码!是我未来职业生涯的敲门砖!你管这叫借鉴?你这是偷窃!”
“说得那么难听干什么!”他的声音也拔高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我家的?小曼是我亲妹妹,她前途好了,我们脸上不也有光吗?再说了,你那么厉害,再写一个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跟自己家里人计较?”
“一家人?”这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这才明白,在他眼中,我的心血,我的未来,都可以成为他为家人铺路的垫脚石,可以被轻易牺牲。
所谓的爱情和尊重,在家族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张浩,你混蛋!”我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话,然后挂断了电话。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项目,而是因为我三年的青春和信任,喂了一只白眼狼。
我看着电脑上那些熟悉的、倾注了我所有心血的代码,它们此刻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的愚蠢和天真。
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03
愤怒和悲伤过后,我迅速冷静下来。
我知道,光凭口头指责是没用的,我必须找到无法辩驳的证据。
我打开自己的私人Git仓库,每一次的代码提交记录都清清楚楚,精确到秒。
从项目创建的第一个“Hello World”到最终算法成型,整整两年的提交历史,构成了一条完整而严密的证据链。
更重要的是,我在算法的核心部分,留下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数字签名”。
在一个负责生成随机种子的常量定义里,我用了一串看似毫无意义的数字:`const long SEED = 19980520;`。
这串数字,是我的生日。
这是一个程序员的浪漫,也是我刻在代码灵魂深处的烙印。
张曼和张浩或许能复制我的逻辑,但他们绝对无法解释这个数字的含义。
我将所有的提交记录、时间戳、关键代码截图,以及我当初为了这个算法查阅的数十篇学术论文笔记,全部整理打包,加密备份。
做完这一切,我给张浩发了一条信息:“下午三点,学校咖啡馆,我们谈谈。”
他来了,但不是一个人。
张曼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怯懦和不安,但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服气。
而张浩,则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保护者姿态。
“微微,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他一坐下就兴师问罪,“小曼已经被你吓得一晚没睡好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指责,只是将我的笔记本电脑转向他们,屏幕上是我整理好的证据文件夹。
“我只问一遍,你们是主动去腾云科技承认这件事,还是等我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
张曼看到那些详尽的证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求助似的看向张浩。
张浩的脸色也变了变,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甚至露出了一丝冷笑:“林微,你别吓唬人了。代码这种东西,说不清的。就算你提交得早,谁能证明不是你看了小曼的思路,提前把代码写出来,故意陷害她?你以为腾云会信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的一面之词?”
他的无耻彻底刷新了我的认知。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张浩,你真的以为,你妹妹能理解那段代码吗?你真的以为,她能经得起专业面试官的提问吗?”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张浩傲慢地扬起下巴,“我已经请了我们系的金牌教授给她做了三天一对一的辅导,把整个项目的逻辑和细节都给她讲透了。她现在对这个项目的理解,不比你差。微微,我劝你别做傻事,安安分分地,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你如果非要毁了小曼,那我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这是在威胁我,用我们三年的感情,逼我咽下这口恶气。
看着他那副嘴脸,我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我关上电脑,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好,张浩。那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传来张浩错愕的声音,他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
但我没有回头。
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洒在我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
我的心已经彻底冷了。
他们以为万事大吉,以为花钱请人辅导就能弥补能力的鸿沟。
但他们不知道,原创者的思想和灵魂,是永远无法被复制和速成的。
他们更不知道,腾云科技这次最终答辩的面试官里,有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04
腾云科技的最终答辩会,设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写字楼顶层报告厅。
这里是无数计算机专业学生梦想的殿堂。
我没有像其他候选人一样盛装出席,只是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我不是来面试的,我是来观战的,来看一场注定要上演的好戏。
张浩和张曼也来了,他们坐在前排的VIP区域,张曼穿着一身昂贵的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妆,俨然一副职场精英的模样。
张浩则像个护花使者,殷勤地为她端茶倒水,不时在她耳边低语,给她加油打气。
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那么的志得意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答辩会开始了,一个个候选人上台,展示着自己的项目。
不得不说,能走到这一轮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的项目或创意新颖,或技术扎实,引来台下阵阵掌声。
我静静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
终于,主持人念到了张曼的名字。
“下一位,张曼同学,她带来的项目是‘星尘’——一个革命性的实时渲染优化算法!”
张曼深吸一口气,在张浩鼓励的目光中,自信满满地走上台。
她打开PPT,那是我花了两个星期才设计好的模板,上面清晰地展示着“星尘”算法的架构图、性能对比曲线和未来应用前景。
她开始演讲,声音甜美,口齿清晰,稿子背得很熟练。
她将我的创作思路、解决困难的过程,用她自己的话包装了一遍,讲得声情并茂,仿佛她真的为此付出了无数心血。
台下的评委们频频点头,一些观众也发出了惊叹声。
张浩坐在台下,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他甚至还挑衅似的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炫耀和不屑。
我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心中却在冷笑。
背稿子谁都会,但真正的考验,在问答环节。
张曼的演讲结束了,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她鞠了一躬,脸上是完美的、程式化的微笑。
“非常精彩的展示,”主评委席位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开口了。
他胸前的铭牌上写着:技术总监,李健。
“张曼同学,你的项目确实让人眼前一亮。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在你的‘时域预测插值’模块中,你为什么选择使用梅森旋转算法来生成伪随机数,而不是更常见的线性同余法?”
问题一出,张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这个问题,非常刁钻,直击核心。
PPT里只提到了使用了伪随机数,但并没有详细说明是哪一种。
我之所以选择梅森旋转算法,是因为它有更长的周期和更好的分布特性,可以有效避免在某些极端渲染场景下出现重复的噪点图案。
这个细节,只有真正从底层构建算法的人才会去深究。
我看到张曼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眼神慌乱地向台下的张浩求助。
张浩也急得不行,但他一个非专业人士,又能懂什么?
整个报告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那个哑口无言的“天才少女”身上。
05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张曼站在台上,聚光灯将她的窘迫照得无处遁形。
她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
她求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终绝望地落在了张浩身上。
而张浩,此刻也是脸色发白,爱莫能助。
“嗯……这个……选择这个算法,是,是出于性能上的综合考量……”张曼终于挤出了一句万能的废话,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李健总监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依旧锐利,他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他转而问了另一个更基础,但也更致命的问题:“那么,请你解释一下,在你的代码实现中,有一个名为‘SEED’的常量,它的值被设定为‘19980520’。
这个特定的数值,是基于什么学术文献或者行业惯例来设定的?
它对算法的最终效果有什么特殊的影响?”
这个问题,如同一道惊雷,在张曼和张浩的头顶炸响。
张曼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所谓的金牌教授,可以给她讲一万遍算法逻辑,却绝对不可能告诉她,这个数字代表着林微的生日。
这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签名。
张浩的拳头在膝盖上不自觉地握紧,他终于意识到,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速成和辅导来窃取的。
那是属于创造者的,独一无二的灵魂印记。
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一个能做出如此惊艳项目的“天才”,怎么可能被两个最基本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怀疑的窃窃私语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张曼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几乎就要哭出来。
就在这尴尬到极点的时刻,李健总监的目光,却缓缓地从台上移开,开始扫视整个会场。
他的视线掠过一张张或好奇、或疑惑的脸庞,最终,像一枚精准制导的导弹,牢牢地锁定在了我这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看着我,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微笑。
然后,他举起了手中的话筒。
“你,”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穿透了整个报告厅,准确地指向我,“那位在角落里一直低着头、戴着眼镜的同学。我看你从答辩开始就在认真地做笔记。那么,请你站起来,告诉我们,关于这个‘星尘’项目的核心算法,你有什么看法?”
来源:概念集中营B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