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娟,我那曾经眼高于顶的儿媳,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跪在院长办公室冰凉的地板上,妆花了一脸,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她死死抱着我的腿,仿佛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妈!我们给您跪下了!求您跟我们回家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李娟,我那曾经眼高于顶的儿媳,此刻正毫无形象地跪在院长办公室冰凉的地板上,妆花了一脸,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她死死抱着我的腿,仿佛那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慢悠悠地拿起窗台上的小喷壶,给我那盆肥嘟嘟的“熊童子”多肉喷了点水。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洋洋地照在她那张写满悔恨的脸上,真是……讽刺极了。6
半年前,也是这张脸,挂着最虚伪的慈孝,和我那亲生儿子张伟一唱一和,亲手把我送进了这个号称“高端疗养院”的地方——青山市精神卫生康复中心。
他们以为,给我扣上“精神病”的帽子,我那三套市中心黄金位置的商铺,就能顺理成章地变成他们的囊中之物。
算盘打得震天响,连外省都快听见了。
可惜啊,他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
我林秀兰,十六岁下乡,三十岁摆摊,和老头子从一穷二白拼出千万家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把我当软柿子捏?做梦!
我轻轻掐掉一片干枯的叶尖,扔进垃圾桶。
现在知道来求我了?
不好意思,戏台子才刚搭好,我这主角,还没唱够呢!
一、 突如其来的“孝心”,藏着淬毒的刀
“妈,您尝尝这个,进口的,对睡眠特别好!”李娟笑靥如花,把一盒包装得花里胡哨的保健品塞我手里。
儿子张伟在一旁给我捶着背,力道拿捏得那叫一个准:“妈,娟娟特意托人买的,您就试试嘛。”
这画面,够温馨吧?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可这“孝心大戏”,已经连续上演快一个月了。自从三年前老头子撒手人寰,他们对我虽然面子上过得去,但像这样天天上门,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老话怎么说来着?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却配合着演出:“哎哟,花这冤枉钱干嘛,我就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妈,这怎么是冤枉钱呢!”李娟立马接话,表情那叫一个真诚,“您的身体最重要!张伟,你说是不是?”
“对对对,”张伟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妈,您是不知道,上周您把糖当盐炒菜,可把我们吓坏了!还有上个月,出门忘带钥匙,在门口坐了半天……我们这心啊,一直揪着!”
我心底冷笑连连。
忘带钥匙?那是被楼下老王头拉着聊他孙子考大学,聊嗨了!
糖当盐?新买的调料罐子长得一模一样,还没贴标签!
这些鸡毛蒜皮,到了他们嘴里,全成了我“老年痴呆”、“精神恍惚”的铁证。
他们图啥?
不就图我手里那三套商铺吗!
那可是我和老头子起早贪黑,一分一厘攒下的家业!当初那是没人要的破角落,我们愣是靠着敢拼敢干,盘下来打通了。谁能想到后来城市规划,那儿成了最火爆的商业步行街!如今光是租金,一年就好几百万,多少人眼红得滴血!
老头子闭眼前,死死攥着我的手说:“秀兰,这三间铺子,是咱俩的命,是你以后的依靠,谁都不能给,亲儿子也不行!”
我当时还觉得他多想,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的以后不都是他的?
可现在我才明白,老头子是看透了人心啊!
这贪婪的胃口,就是被李娟那个要结婚、逼着全款买房的弟弟给吊起来的。先是试探着想抵押一套商铺去贷款,被我一口回绝。之后,我这“糊涂事”就一桩接一桩了。
今天,看来是要摊牌了。
“妈,”张伟搓着手,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我们打听过了,郊区开了家特别高级的疗养中心,环境跟度假村似的,还有专业医生。我们送您去那儿做个全面检查,调养一阵,怎么样?”
李娟赶紧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妈您看,漂亮吧!就当去散散心!”
照片里确实是鸟语花香,欧式小楼。
我盯着儿子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丝犹豫,一丝不忍。
没有。只有被欲望烧得通红的急切。
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扔进了冰窟窿,沉底,凉透。
行啊,我养的好儿子!
既然你们非要演这出戏,老娘就陪你们演到底!看最后,谁才是角儿!
我装作被说动,叹了口气:“哎,行吧,你们有这份心,我就去看看。”
两口子脸上瞬间绽放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明天!妈,车我们都安排好了!”他们几乎是雀跃着定下时间。
第二天,他们开了辆宽敞的商务车来接我。我只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大部分家当都没动。
车子越开越偏,窗外的楼房变成了树林。当“青山市精神卫生康复中心”几个冰冷的大字出现在眼前时,我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我猛地扭头,死死瞪着张伟!
他眼神躲闪,声音发虚:“妈……医生说你……你需要系统治疗……”
“治疗什么?!我有什么病?!”我声音发抖,心在滴血。
“妈,您别激动,安心在这养着,我们会来看您的。”李娟说着,和两个早等在那的白大褂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一左一右架住我,力气大得像铁钳。
我全明白了!什么疗养,什么检查!这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他们要用地契,换我一纸精神病证明!
“张伟!我是你妈!你看着我!你敢这么对我?!”我拼尽全力挣扎,嘶吼着他的名字。
他却只是烦躁地摆摆手:“妈,您别闹了。”
说完,竟拉着李娟,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车子。
冰冷的针头扎进我的胳膊,一阵眩晕袭来。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只看到那扇冰冷的铁门,在我眼前,“哐当”一声,关死了我所有的希望。
二、 绝地反击,藏在老人机里的生机
醒过来,满眼都是惨白。白墙,白床单,连空气里都飘着消毒水和药物的怪味。
头痛欲裂,昨天的记忆像刀子,一刀一刀剐着我的心。
哭?闹?
那没用。在这里,情绪激动就是“病情不稳定”的最佳证明。
他们想让我疯,我偏要比谁都清醒!
我冷静地观察环境。单间,铁门,栏杆窗,标准的“牢房”。很快,护士送来五彩的药片。
吃?长期吃没病也吃出病了!
我假装吞下,实则用舌头压在舌根。等护士一走,立刻冲进厕所吐掉,水冲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模范病人”。按时吃饭,配合检查,对医生护士笑脸相迎。我的“良好表现”,渐渐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但光装乖不行,我得出去!或者说,我得让我的意志出去!
我需要联系一个人——王律师。他是老头子的挚友,也是我最信任的法律顾问,为人正派,手段老辣。
怎么联系?手机早被“没收”了。
等等!我的包!那个旧手提包!
我记得在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塞了一部很多年前的备用老人机,还有充电线!当初觉得多余,现在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机会很快来了。一周后,通知我张伟李娟来“探视”。
会客室里,他们提着水果,满脸假笑。
“妈,您气色好多了!”李娟削着苹果,“医生说您恢复得不错。”
我虚弱地点头:“嗯,挺好。”
寒暄几句,张伟就迫不及待切入主题:“妈,您那几间铺子,空着也是空着,要不先交给我们打理?等您好了再还您。”
我心中冷哼,面上却装作迷糊:“铺子啊……我这样也管不了……行吧……”
他们眼里瞬间迸发出的狂喜,藏都藏不住。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那个旧手提包呢?里面有我跟你爸的老照片,我想看看。”
“在家呢,下次给您带来。”
“不!我现在就要看!看不到我心里不踏实!”我故意固执起来,像个蛮横的老小孩。
他们对视一眼,可能觉得“精神病人”不能刺激,也可能急于拿到商铺,张伟居然真的回家把包取来了。
我颤抖着手打开包,翻找着,指尖触碰到那个硬邦邦的小方块时,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它还在!老天爷都在帮我!
我假装没找到照片,失望地结束了会面。
回到病房,我紧紧抱着那个包,像抱着稀世珍宝。
深夜,蒙在被子里,我按下了开机键。微弱的亮光,是黑暗里唯一的希望。
万幸,还有电!
我哆嗦着找到那个刻在脑子里的号码,拨了出去。
“喂?”王律师沉稳的声音传来。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死死捂住嘴,用气声挤出那句话:
“王律师,是我,林秀兰……”
“我被张伟……关在青山精神康复中心……”
“启动……最高授权……清理所有资产……”
“要快!”
三、 釜底抽薪,千万家产瞬间清零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我都能想象到王律师的震惊。他看着我儿子长大,怎么也不敢信他能干出这种畜生事。
但他很快恢复冷静:“地址确认。秀兰姐,保重,交给我。”
挂了电话,藏好手机,我浑身虚脱,却又充满力量。
第一步,成了!
两天后,王律师带着两名公证员,以处理紧急财务为由,见到了我。
看到我穿着病号服,他眼圈红了,但 professionalism 让他迅速冷静。
“都带来了。”他拿出厚厚文件,“三份捐赠协议,受赠方是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用于资助失学女童。签了,就不可撤销。你……想清楚了?”
我看都没看,直接拿起笔。
“我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林秀兰”三个字,被我写得铿锵有力。红色的手印按下,像一场彻底的告别。
公证员全程录像,盖下钢印。
一切,尘埃落定。
王律师收好文件,神色复杂:“张伟那边……”
“从他把我送进来那天起,我就没儿子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哀,莫大于心死。
王律师叹了口气,没再劝。他告诉我,48小时内,基金会会公示,并“通知”我的法定继承人。
送走他们,我回到病房,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
卸下了财产的枷锁,我前所未有地轻松。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积极参加康复活动,下棋画画跳广场舞,状态“好”得连医生都惊讶。
他们哪里知道,一个心无挂碍的人,自然云淡风轻。
而另一边,张伟和李娟的美梦,正做到最酣处。
四、 黄粱梦碎,从云端跌入泥潭
“老公,这别墅帅吧!带泳池!等商铺到手,全款拿下!”李娟窝在沙发里,刷着房产APP。
张伟得意地搂着她:“买!必须买!顺便给你弟也整一套大的!”
他们早就联系好了买家,就等监护权判决书一下,立刻变现。豪车买了,奢侈品包刷了,二十万“孝敬”娘家了,提前享受着千万富翁的奢靡。
这天,张伟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张伟先生吗?这里是市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特此感谢您母亲林秀兰女士,将她名下三处步行街商铺全部捐赠我会……”
“啥?!你说啥?!”张伟从老板椅上弹起来,以为听到了外星语。
“捐赠手续已由王律师办妥公证,即将公示……”
“放屁!我妈是精神病!她没行为能力!你们这是诈骗!”张伟对着电话咆哮。
对方语气转冷:“张先生,请注意言辞。一切程序合法。有疑问,请咨询您的律师。”
电话被挂断。张伟再打王律师电话,已是忙音。
紧接着,手机推送了一条本地新闻——《大爱!企业家林秀兰捐赠千万资产,助力贫困女童读书梦》。
协议照片上,母亲的签名和手印,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生疼。
“啊——!!!”办公室里,传出他野兽般的嚎叫。
夫妻俩的世界,瞬间崩塌。
打电话,找关系,撒泼打滚……所有努力都得到同一句话:公证捐赠,法律效力极高,除非证明捐赠时无行为能力,否则绝无可能撤销。
可他们当初为了快,弄的是“间歇性精神障碍”诊断,不是“无民事行为能力”!
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得死死的。
美梦破碎,还背上巨额债务。豪车要还贷,信用卡要逾期,奢侈品贬值甩卖……
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变成负债累累的笑话!
五、 穷途末路,跪地求饶已成空
巨大的压力下,争吵成了家常便饭。
“都怪你出的馊主意!”
“放屁!是你自己贪心!”
砸东西,孩子哭,邻居骂……鸡飞狗跳。
单位里,张伟成了人人避之的瘟神,很快“被辞职”。李娟娘家更是翻脸不认人,弟弟天天上门骂街索债。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又想到了我这张“王牌”。
张伟先是独自来找我,上演苦情戏。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扇自己耳光,把一切推给李娟挑唆,诉说自己多惨多难。
我看着他那拙劣的表演,心里毫无波澜。
他的道歉,不是因为愧疚,是因为穷。
我平静地告诉他:“你的路,自己选的。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
一个月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他们租的城中村要拆迁,连最便宜的容身之所也没了。
于是,李娟放下所有尊严,出现了开头跪在院长办公室那一幕。
她搬出孙子打感情牌,哭求我可怜。
我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声音冰冷:
“家?从你们送我进来那天,你们就没家了。”
“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是孩子的不幸。但你们的罪,自己受。”
我转身,对一旁的陈院长和王律师说:“麻烦二位,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李娟瘫软在地,眼神彻底灰败。
我知道,他们完了。财务、信用、亲情、名誉,全面崩盘。往后余生,都将在泥潭里挣扎。
而这,正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尾声:我的后半生,刚刚开始
我没有回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卖掉了老房子,带着积蓄,去了南方一个温暖的海滨小城。
买了个带小院的一楼,种满花草,开了间不图赚钱的花店。没人知道我的过去,只知道有个会养花的林阿姨。
一年后,我收到了基金会寄来的相册。里面是受助女孩子们的照片和信。她们穿着新校服,笑容灿烂,写着想当医生、老师、科学家……
看着那些稚嫩的笔迹和充满希望的脸庞,我哭了,也笑了。
那三套冰冷的商铺,以最温暖的方式,重新开出了花。
昨晚,我从精神病院带出来的那盆昙花,终于开了。洁白的花瓣在月光下舒展,幽香阵阵。
我坐在院子里,品着清茶,心境平和。
前半生,我为夫为子活,累得像头牛,却换来遍体鳞伤。
后半生,我终于学会为自己活。
失去所谓的亲情,却赢得了真正的自由和新生。
这笔账,怎么算,都值!
文中配图来原于网络,如果侵权立删
来源:小马阅图
